剑出华山-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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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黑衣女子动作一顿,又徐徐收回匕首。
本已准备骤然发动的宇文邕不由暗暗惊奇,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刺杀?
黑衣女子左手张开青葱五指,缓缓掐向宇文邕的脖子。
感觉此女出手间似乎毫无杀气,宇文邕暗暗了然,原来是准备抓活的……
心念电转间,他立时猜到,此女很可能就是那高冀的孙女,也唯有高冀及其亲属,才清楚这太守书房的暗道!
就在女子的指尖伸到宇文邕下巴前的一瞬,他放在被子边缘的左手闪电般上扬,反扣住女子的肩膀。
堂皇浩大的先天真气一吐,霎时制住女子的数个大穴!
宇文邕这才微笑着睁开双眼,直勾勾对视着女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禁暗觉有趣,低声问道:“你是谁?”
女子并不开口,还干脆的闭上双目,一副愿赌服输,任人宰割的样子。
“呵呵……”宇文邕低笑两声,坐起身来,伸手撤掉她的面巾,不由稍稍惊讶。
女子娇俏雪腻的脸蛋儿看似稚气未脱,气鼓鼓的模样儿却隐约透着丝丝纯真的妩**媚,外加黑色夜行衣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身材……
宇文邕只觉某*处*蠢蠢*欲*动,不由暗暗惊异,朕平日自制极强,怎会……?
莫非是因自己忙于行军作战,久未沾女**色,才会如此不堪?
念头一转,宇文邕低声笑道:“你不说,朕也知道你是谁!”
女子倏地睁大眼睛,露出不信之色,旋又嘴角翘起丝丝讥笑,重新闭上美眸,似乎在说:差点给你巧言欺诈,本姑娘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宇文邕瞧她俏脸一颦一笑,总觉得有种别样魅*力,唯美不可方物,不断撩拨他的心扉之余,更让他某处的冲动更强,但又强自止住。
继续低声道:“你是高冀的孙女,之前去地牢劫狱的也是你吧?”
不知不觉间,宇文邕未曾发现,出于种种或明或暗的因素,他对这女子越来越感兴趣,竟丝毫未生出呼唤门外禁卫进来,将此女锁拿关押之意!
更有甚者,他还刻意压低说话声音,以免被外面的禁卫高手察觉。
对着一个心怀不轨,且武功不弱的女子喋喋不休,绝非他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
女子闻言,再次睁开双目,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气馁,俏脸上亦泛起绝望的惨然,抿了抿红唇,终是一言未发。
宇文邕瞧得心中莫名一痛,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终于低声呢喃道:“我叫高怡……”声音糯软,引人心酥。
“嗯……”宇文邕微微颔首,赞道:“名字好,人更美!”
高怡不由脸颊羞红,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果然是个初涉江湖的丫头片子,却如此天生丽质……宇文邕眉头一挑,继续低声道:“若你能劝你爷爷投效于朕,朕不仅不会再关押你爷爷,还会给他高官厚禄!”
高怡精致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却仍一脸黯然,喏喏道:“爷爷一生忠孝节义,廉洁奉公,绝不会背叛大齐……我,我也不会!”
瞧她那可爱中透着倔强的模样,宇文邕暗暗好笑,故意冷脸道:“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高怡复又脸色惨白,咬着下唇。
宇文邕强忍着好言安慰的冲动,继续冷着脸,正欲开口再次吓唬她,好让她乖乖就范。
却不防高怡忽的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但身体竟瞬间恢复行动,一手成爪击他脖子,另一手成掌刀劈他胸腹。
宇文邕一惊之下,本能般的双手出拳截击。
“蓬!”
劲气交击。
坐在榻上的宇文邕仅是上身晃了晃,而高怡却闷哼一声,借力化作一溜黑影,疾速飘退。
“砰!”
外面被劲气交击声惊动的禁卫撞开房门,蜂拥而入。
高怡神色一惊,甩手丢出十多枚蜜枣大小的黑色丸子砸在地上,暴起团团火花,呛人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同时她娇躯一折,魅影般闪向出来时的那个书架。
宇文邕及三个禁卫高手急忙追去,却不防她素手向后一洒,射出一蓬银芒。
宇文邕四人各自抖手劈出隔空劲气,将银针击落,但也给缓了一瞬,还要再追之时,她的身影已消失在越发浓郁的烟雾之中。
“咳咳咳……”
这烟雾极为古怪,不仅辛辣呛人,还熏人眼睛,不仅后进来的普通禁卫咳嗽不止,泪流满面,就连宇文邕等高手亦不免眼睛火烧火燎般疼痛,再也难以睁开。
“先退出去……砰!”
呼喝一声,宇文邕感觉门口给禁卫堵住了,便率先跃身撞破一个木窗,出了书房。
在院中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运功化解了眼睛的异常,宇文邕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刚刚高怡忽然嘴角溢血,解开穴道的那一幕。
是某种自损经脉,强行解穴的禁术么?……她该伤得不轻吧!
不知不觉间,宇文邕已开始牵挂她的状况,而她稚嫩娇俏、倔强不屈的形象,已初步烙印在他的心田……
好一会儿,书房的呛人烟雾散去,禁卫高手进去搜查过后,回来禀报道:“陛下,书架后有一堵严丝合缝的活墙,这次应该是第一次打开,而之前毫无缝隙,才能瞒过弟兄们的查验。
活墙后的暗道通向太守府外,街对面一户人家的酒窖……”
瞧宇文邕沉吟不语,他又禀报道:“臣等在暗道发现有些许血滴,那刺客该是被陛下击成不轻的内伤,是否派遣大军严密搜索?”
宇文邕目光闪了闪,摇头道:“不必了,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一两次刺杀不足为奇。
何必劳师动众,徒惹人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切好说
天光大亮,清风习习。
“唰唰……咻咻……嗖嗖……”
尤楚红梳洗完毕,提剑来到花园中之时,只见宿在西院的诸将领均各占一块儿地方,或演练兵刃,或活动筋骨。
在见到石之轩站在凉亭前,手搭剑柄,瞑目酝酿气势之时,尤楚红不由一愣。
二人暧**昧**已久,甚至暗地里都同*床*共枕了,但她还从未见过他练剑,不由好奇的望着石之轩的动作,暗暗期待。
若是按照江湖规矩,这般窥视他人练武乃是大忌,因而她看院中其余将领演武之时,仅是一掠而过。
且那些将领同样深谙敝帚自珍之道,此时所练的招式,亦不过是些寻常活动筋骨的简单招式,或是大开大合的军中武艺,绝不会将各自的秘技随意曝露。
最关键的是,尤楚红自身在剑道上已初窥门径,根本瞧不上其余将领的武功,但‘剑神裴矩’不同。
自二人有过接触至今,他的人与武功从来都犹如雾中之花,水中之月,令她看不清,摸不透,一直给她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亦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关系的拉近而变得清晰。
即使如今她已深陷于他的魅**力陷阱之中,无法自拔,却仍感觉他谜一般一如既往的让她心痒痒,引她生出亲手掀开他身上那谜底的冲动……
“锵……”
剑鸣清越。
尤楚红只觉黑芒一闪,那疑似剑胚的黑漆漆三尺铁尺就出现他的右手之中。斜斜垂在他身侧。
拔剑之速本已快得出乎她所料,然而更让她隐隐感到玄妙的是,那拔剑的动作。似乎并非是他的人主动施为,并带动剑胚,而是他与剑胚一齐在主动,且相互带动。
犹如那剑胚有生命一般,能够随着他的心意主动起舞……透着一种神奇而诡异的韵味!
紧接着,石之轩便保持着这持剑而立的姿势,瞑目入定。一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全无丝毫演练剑法的意向。
白白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尤楚红不由恨得牙痒痒。冷哼一声,自顾自去旁边练剑……
石之轩究竟是否在练剑?
答案是肯定的,但当世除了寥寥数人之外,纵然尤楚红这般宗师级的剑手。亦难以发现他此时持剑而立所蕴含的奥秘。
没人可以看到。石之轩混混融融的阳神正在剑胚上流转不休,使剑胚与他的阳神灵性愈发契合无间,更以阳神至精至纯的元力洗涤着剑胚里里外外的每一分每一毫。
昨日屠杀数十齐军兵卒所沾染的大量血气、怨气、煞气、戾气等等无形的负面污秽气息渐渐被磨灭干净,唯余最稀少最精纯的杀戮之气,缓缓侵润和壮大着剑胚灵性……
剑者,杀戮之器,最本源的剑气即为杀戮之气,最本源的剑灵即为杀戮之灵。
亦是石之轩想象中威力最强大最神奇的剑灵。几近于魔灵,却又并无魔灵的混乱及疯狂。而是一种纯粹而极致的毁灭之灵。
因能将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摧毁、破灭,斩断其生命轨迹。
其中佼佼者,当属传说中的“诛仙四剑”……
至于什么圣道之剑、仁道之剑、威道之剑等等,在石之轩看来,更像是人为的给剑的杀戮本性裹上一层虚伪的面具。
不仅使剑的灵性驳杂起来,影响了剑灵的威力,更使其堕入凡俗道德及虚妄执念的限制,有了莫须有的破绽……
反之,若能摒弃一切虚妄,直指杀戮之道的真谛,一剑破万法再非妄想!
这也是石之轩愿意参与战阵杀伐的原因——以最直接最激烈的杀戮唤醒剑心,塑造及壮大新铸神剑的杀戮剑灵。
古往今来,绝顶铸剑师们为神剑启灵之法虽然不少,却总不出献祭和温养之藩篱。
温养乃是剑成之后,佩剑之人以精气神长年累月的徐徐侵润,孕育成契合佩剑者气质的剑灵,不损害佩剑者自身,恰如给埋在土中的种子浇水灌溉,直至种子发芽长大;
献祭则有血祭、身祭、灵魂献祭等等,乃是将祭品(强大的生命,人或神兽、凶兽等等)的精气神在短时间内毁灭,激发出无与伦比的灵性赋予剑胚,使之通灵,乃至形成剑灵。
石之轩可以肯定,若是他将自身献祭出来,足可让世间任何兵器一跃而成最顶尖的通灵神兵,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如今所做,乃是双管齐下的办法,一边以自身精气神温养剑胚灵性,一边以战场的精纯杀戮之气将之塑造和壮大为杀戮剑灵。
当然,攻打河阴城仅是伐齐第一战,石之轩不想自己的吃相太难看,才没上阵大杀特杀,只是藉由跟宇文直的比试,破城后砍了数十个逃兵来试试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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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雅间。
“笃……”
酒盅重重砸在几案上,残余的几滴酒水飞溅。
宇文直酒气上涌,满脸通红,神色却阴沉的快要滴水,哦不,是滴血!
侯立一旁的心腹亲兵连忙给酒盅再次倒满酒,动作小心翼翼,神情紧张,生怕成为主子的出气筒。
宇文直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裴矩,你这尖贼施加在本公身上的一切,本公迟早要百倍奉还!
还有尤楚红那个尖人……”说着右手一拳砸在几案上。
“砰!……嘶嘶……”
酒水乱溅中,他自己却倒吸冷气起来。右肩胛处涌出深入心扉的阵阵剧痛,让他对裴矩的怨恨更深之余,更引发了他心底深埋的对皇帝宇文邕的嫉妒和愤恨。
当年宇文护当政。宇文邕还是傀儡之时,他为了前程着想,就背弃同母兄长宇文邕,去溜添宇文护而得以升任柱国,转任大司空,出任襄州总管。
可惜后来出了岔子,宇文护将他论罪免官。一撸到底。
他这才重新回来溜添宇文邕,跟着宇文邕诛杀宇文护,还想要顶替宇文护的大冢宰(宰相兼吏部尚书)之位。成为宇文护第二,独揽大权。
但宇文邕早有防备,且早就计划着收拢权柄,大展宏图。又怎会让他如愿?
如今他虽位高爵重。在朝中却仅挂个虚职,在军中亦无兵权,眼看着宇文邕的皇帝权威越来越盛,一言既出,无可违逆,教他怎能甘心?
特别是,昨日宇文邕无视他的伤势,隐隐偏袒裴矩的表现。他回去越想越不对味儿……
“吱呀……”
雅间房门忽然打开,边不负一身青衣。风度翩翩的缓缓踱步进来,反手一挥衣袖,阴柔劲风过处,房门无声无息的重新关上。
宇文直扭头瞧了边不负一眼,一言未发,只继续埋头饮酒。
边不负目光一闪,对他这无礼之举不怒反喜,暗忖:看他这模样,似乎快要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了……
自顾自走过去坐在宇文直对面,边不负微笑道:“卫公重伤在身,可不宜过量饮酒呐!”
宇文直冷哼一声,仍旧我行我素。
边不负垂下眼帘,幽幽道:“若是卫公就此自暴自弃,醉生梦死,某些人可要弹冠相庆了……”
宇文直“呵呵!”一声,扫了他一眼,举杯的速度到底稍稍慢了些。
边不负继续道:“哎呀……若是卫公饮酒过量,引发伤势,一命呜呼,那些人可就彻底放心了!”
“砰!”
宇文直捏着酒盅,使劲儿一砸几案,不屑喝道:“叽叽歪歪,尽说些废话!”
顿了顿,恶狠狠的盯着边不负责问道:“上次你们给介绍的那两个黑**道怎么回事?
让人一箭一个给解决了,真他**妈废物!”
边不负眼神一眯,故作惊奇道:“哦?……如此看来,卫公碰上了不得的高手了!”
瞧着宇文直明显是彻夜未眠且饮酒充血的赤红眼眶,他心中暗笑,不疾不徐道:“那两个仅是与本派有些渊源的黑**道好手,遇上真正的高手,难以力敌也是正常的……”
宇文直怒斥:“那你们还将他俩当做高手介绍给本公,是把本公当要饭的打发?”
边不负暗暗嘀咕:那两个‘地’级弟子的武功确实不差,在江湖上都属有头有脸的人物,用来保证你的安全绰绰有余。
可谁能想到你惹祸本事更高一筹,竟能惹到顶级高手?
你自作孽就罢了,损失的却是本派好手,惹得宗主恼怒不已,若非你还有大用,宗主早就命本人一掌劈死你……
当然,心念电转间,边不负面上不动声色,淡然自信道:“当初卫公与本派交情尚浅,本派自然不可能派出核心高手为卫公效力……”
宇文直虽然轻浮无赖,气量狭小,但还未蠢到家,听出对方言犹未尽之意是:真正的高手,本派有的是,但你没答应本派的条件,本派怎么可能在你身上下重注?
想到这门派贪得无厌,且尖诈无信的名声,宇文直稍一迟疑,然而思及裴矩及宇文邕的可恶嘴脸……
他面上忿忿之色一闪而逝,沉声道:“只要你们能够解决裴矩,助我登上大周帝位,一切好商量!”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如今河阴城内就潜伏着本派的几位好手,可惜宇文邕及裴矩都深藏于万军之中,难以接近啊!”
宇文直郁郁道:“这个……宇文邕牢牢掌控兵权,在军营里本公也爱莫能助!”
边不负面上微微失望,心头暗骂宇文直废物一个,嘴上反而劝慰道:“卫公无需灰心,机会总会有的!
不知大军会在河阴城停留几日,下一战是攻打哪座城池?”
宇文直面上先是闪过一丝狐疑,忽又无所谓的冷笑几下,平静道:“宇文宪那一路大军已经攻下了武济城,正要攻下洛口东西二城。
宇文邕这个皇帝要想不宇文宪被比下去,肯定会急着攻打金墉城(孟津与洛阳之间的坚固小城,洛阳西北角的外围防御要塞之一),尽快兵逼洛阳。
不过,大军不间断的围攻河阴数日,颇为疲惫,总要修整三五日,才会向金墉城进逼……”
边不负眼神一亮,暗忖:果然不出右丞相高阿那肱所料……
嗯,在河阴城修整三五日?……边不负眼珠一转,道:“一连三五日无所事事,宇文邕及诸将领总不会一直窝在太守府或是军营里吧?”
宇文直一愣,跟着眼珠连转,拍手道:“不错!”
边不负起身绕到宇文直身旁,二人相互耳语许久。
须臾之后,宇文直带着一队亲兵出了酒楼,精神奕奕的直奔城内最大的青楼,曼青苑而去。
雅间内,边不负独自饮了两杯,忽的扑哧一笑,自言自语道:“都说这宇文直为人浮薄诡诈,贪狠无赖……
如今看来,诡诈是有点儿,可惜只是小聪明,就这德性,还想以空口白话利用我们阴癸派?
若非闻采婷正在疗伤,凭她的媚术,三言两语即可将宇文直哄得团团转,何须我来浪费吐沫……”(未完待续。)
ps: 周末出门吃满月酒,顺便理个发,回家都九点过了,时间不够,只一章了,明日补上,一定补,一定补,一定补……说了三遍哦!
第三百五十七章 欢×场×嫩×雏
“啧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石之轩指尖摩挲着一封书信,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此信来自阴癸派,却是通过张僧繇的渠道辗转传给“黑天魔尊”。
信中言简意赅,说是让“黑天魔尊”留下接头地点和暗记,再次约见,商谈合作事宜,并暗示愿意授予他阴癸派所存的【天魔策】……
当然,对于这种貌似去伪存真的“实诚”话,石之轩是一百个不相信,反倒百分百肯定阴癸派又要耍手段。
且不说阴癸派并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说魔门中人损人不利己的作风,拉人垫背的可能性大大高于妥协的可能性!
石之轩并非没想过擒住娄昭君和祝玉妍,强逼她们交出阴癸派的【天魔策】,但却没把握将阴癸派一网打尽。
因而如此做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娄昭君和祝玉妍誓死不从,而阴癸派余孽就此潜伏下来,另寻资质绝佳之女传承天魔策,然后就是老套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否则的话,石之轩早就用“黑天魔尊”的马甲攻入阴癸派在北齐的老巢,为所欲为了……咳咳!
想了想,石之轩还是决定应约,不管阴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