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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剑出华山-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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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黄老派在中土最为盛行的时期,正是从汉高祖刘邦开国是黄老派主政,直至汉武帝踹开黄老派,独尊儒术之间的数十年,也正是匈奴称霸草原,吊打西域的黄金时间段。

    又因生存环境及文化影响,带有胡人风格的北方武学偏重实战杀敌,而南方汉人武学则侧重境界学养。

    由此,北方武学大多粗狂有余,精湛不足,在学武前期可以进步飞快,战力不俗,往往北方武功高强的年轻俊杰在数量上力压南方。

    但到了宗师级,北方武学多半都会后继乏力,且不利于养生长寿,容易被南方武学赶超。

    甚至于,北方武学在战阵厮杀上能够勉强压住南方武学一线,但在正面厮杀之外,面对【道心种魔大*法】亦或闻采婷所习这种天魔秘术等等诡异法门之时,抵抗力近乎为零。

    因而包括阴癸派、邪极宗等魔门派系往往在北方如鱼得水,搅风搅雨,好不快哉。

    反而是注重精神境界的南方武学,因融合了汉代百家遗泽,在感知及抵抗种魔之术、**之术方面,独具优势,坐拥【黄天大*法】的天师道,便是其中佼佼者。

    这也是石之轩敢于在宇文邕身上施展【锁魂术】,而宇文邕登临一国君主数年,早已武功大进,离着宗师级仅有咫尺之遥,却仍难以自查的根本原因。

    此次宇文邕遭了闻采婷的毒手,精气严重亏空,且因精气神三者间的动态平衡,其精神亦跌落至谷底。

    若是石之轩此刻想对宇文邕种魔,只消让他神智暂时清醒过来,然后将自己昨晚刚刚摘走闻采婷初次,而他不仅当了接盘侠,还落得如此惨兮兮的残忍真相告诉他。

    在他本就给闻采婷伤得千疮百孔的心灵再撒一把盐,一举将他推到濒临心灵崩溃的状态……

    当然,石之轩相信,宇文邕到底是一代雄主,绝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会因爱生恨,愤然重振。

    且爱之深,恨之切,宇文邕必然会将他与闻采婷牢牢铭刻在心底,每日以爱恨难言的念头鞭笞千百遍。

    届时,石之轩再以闻采婷为魔媒,安排她与宇文邕“偶然”再会,一番爱恨纠葛后,二人重归于好……

    如此这般,石之轩即可效仿庞斑凭着三**角*关系,种魔成功的经典案例!

    “可惜,宇文邕终究是比魔门中人还有没下线的政客头子……

    或许他智慧圆通,意志强韧,资质根骨也不算差,但却非是天生正义又信念坚定,道心晶莹之人,即使给他种魔,成功孕育出魔种的概率也几近于无,最多得个傀儡罢了!”

    暗暗感慨着,石之轩的内丹全力吞吐天地精气,从掌心灌入宇文邕体内的真气流越来越疾,亦越来越猛,似乎不仅要一口气恢复宇文邕的内功修为,更要将他硬生生催生到宗师级!

    因而待到尤楚红与安抚好诸将稍安勿躁的越公宇文盛步入帐内时,一眼就见到瞑目站立的石之轩浑身真气浩然,衣袂猎猎拂动,整个人犹如随时会轰然爆开的超高密度能量体。

    而侧首盘坐在前的宇文邕则肌肤通红,汗如雨下,额头、手背、脖颈等处青筋毕露,似手指粗的小蛇般起伏攒动,被石之轩手掌摁住的头顶,更不断腾起浓浓白雾,如云朵般摇曳。

    此情此景,尤楚红、宇文盛、何泉三人如何不知石之轩正在施展类似【灌顶传功】之类的秘法,将自身功力不计后果的送给元气干涸的宇文邕?(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洗筋伐髓

    但此类舍己为人之法,除了某些特殊门派师徒薪火相传,亦或父子一脉相承,极少有人愿意施展。

    霎时间,宇文盛瞧着石之轩的眼神固然感激不已,何泉亦目光闪烁,颇为不解,倒是尤楚红不自觉的流露出担忧之色。

    渐渐地,宇文邕身形轻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似是开启了某个节奏,紧接着他浑身骨节不住震颤,“噼啪……”声此起彼伏,不绝如缕。

    见此,宇文盛与尤楚红不由一愕,继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唯有何泉眼神微缩,却又装出疑惑莫名的模样。

    没人知道,他此时心下惊骇欲绝:这分明是洗筋伐髓,他怎么敢……?

    宇文盛与尤楚红的武功乃是纯粹的北方武学,受胡人武学影响严重,尽管跻身宗师一级,却对于中土上乘内功的许多细节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何泉不同,他不仅是汉人,且得益于特殊的神秘出身,还博通中土及域外各派武学的特征,一眼就认出宇文邕身上所发生的异象究竟为何。

    然而正因如此,他更惊异于石之轩的武学造诣之高,无以言表——历来武者洗筋伐髓,或是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或是突破瓶颈,功力呈几何暴增。

    方今武林,无论南北,九成九的武者都是第一种情况,凭着日复一日的修习内外武功,锤炼身体,潜移默化的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第二种则可遇而不可求。

    但不论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是武者自主施为。何泉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如此激烈的洗筋伐髓可以假手于人。

    最多是某些长辈高手为年幼的晚辈顺通气血、拓展经络,但那只是浅尝辄止,并不触及骨髓,与石之轩施加在宇文邕身上这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毕竟。人体骨髓何等性命攸关,除了自身内视,外人仅凭真气感应,如何能够细腻无比的了解和掌控自身骨髓的细节究竟,更遑论着手洗涤凝炼?

    其间任何一个细微失误,即使不会殒命,亦会半身不遂。

    偏偏此时石之轩不仅在堂堂大周皇帝身上大胆的做了,看样子进行得自然而然,十分顺畅,由不得何泉不为宇文邕暗暗捏了把汗。

    万一宇文邕等会儿醒来。忽然发现他下半身没了知觉,站不起来了。那可呜呼哀哉!

    忽然,帐外传来喧哗之声,其中宇文直阴蛰的嗓门儿格外刺耳,“尔等让开!……陛下病危,本公身为皇弟,特来探望,为何不准本公进去?……是不是有人图谋不轨,欲对陛下不利?”

    “滚开!”

    守门的护驾高手沉声应道:“越公与何公公有令,裴将军正在为陛下疗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宇文盛与何泉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目中的一丝忧色,却连忙一齐向帐外走去。

    还不等他们出门,帐外宇文直一声大喝,“乱臣贼子,挡我者死!”接着“锵锵……”兵刃出鞘声此起彼伏。

    宇文盛掀帘而出,怒喝道:“卫公此乃何意?”

    然而在看清宇文直身旁簇拥着的六个中高级将领的一瞬,宇文盛与何泉俱都心头一沉,宇文直分明有备而来,那六个将领竟属于宇文氏在军中的骨干力量!

    换而言之,宇文直深知他自己在军营内没有兵权,单单他一人,肯定压不住宇文盛,就将此处五万大军中职位颇高,说得上话的宇文氏族人聚在此处,将争端缩小在皇室宇文氏的内部。

    如此一来,外人不仅不可随意插手,就连插嘴也得事先琢磨琢磨,宇文盛官再大,兵权再多也没用!

    而在宇文氏内部,按照血统高低及与皇帝的关系远近,宇文直身为宇文邕一母同胞的弟弟,自然比宇文盛这个庶出的堂叔更有话语权!

    “哼!”宇文直双眼微眯,寒芒闪烁,见到何泉正要开口,他蓦地抢先冷喝道:“宇文盛……你竟敢勾结内侍,胁持皇帝,究竟居心何在?”

    何泉身为皇帝近侍宦官,地位本就尴尬,给宇文直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本来要说的话立时胎死腹中。

    而首当其冲的宇文盛,身为宇文邕及宇文直的亲叔叔,大周皇叔,且为大周出生入死数十年,功勋卓著,他何曾给侄子这样打过脸,当即气得脸颊一阵抖动。

    但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宇文盛唯有强压怒气,沉声道:“宇文直,本公精忠王事数十年,此心可昭日月,还轮不到你这毛头小子满嘴喷粪!”

    说着不管宇文直脸色发青,又对着他身边的六个宇文氏近支族人道:“尔等身为我大周皇室肱骨,值此危难之时,自该恪守本分。

    怎能为宇文直这等居心叵测之辈谎言欺骗,来此扰乱军心?”

    六人稍一迟疑,其中一人面无表情道:“越公明鉴,我等并非听信什么谗言,只是心切陛下龙体安危罢了!”

    宇文直连忙冷笑接口道:“正是如此!如若越公你当真心中无愧,就该容我等进去探视陛下,而非将我等拒之门外!”

    宇文盛眼神一凝,肃然道:“裴将军正在为陛下运功疗伤,不容干扰,尔等若要求见陛下,便在此静静恭候。

    一俟陛下转醒,当会传召尔等觐见!”

    六人对视一眼,似在商榷,宇文直一看不好,忙不迭道:“越公此言差矣……

    陛下身系大周国运,怎可任由裴矩那幸进小人肆意摆布,就算运功疗伤,也该由我等皇室血亲在旁监督,以策万全才是!”

    宇文盛道:“独孤夫人已在帐内贴身护卫陛下,就不劳卫公操心了!”

    宇文直冷笑道:“尤楚红与裴矩之间不清不楚,乃是人所共知之事,越公凭什么保证他二人此时不是在狼狈为尖,戕害陛下?”

    “哼!”帐内尤楚红一声娇叱。

    宇文直耳鼓如遭重击,身形颤了颤,脸色一白,却又咬牙坚持。他知道此时尤楚红不敢将他怎么样,否则反而会给他咬死了尤楚红做贼心虚,占得上风。

    忽而,他瞧见不远处静立的皇后阿史那柔然,不由眼珠一转,当即伸手虚指阿史那柔然,勃然大怒道:“宇文盛……

    为何陛下病危,皇后却不在旁侍奉,反而也与我等一样被拒之门外?

    你还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

    “你!”宇文盛听他胡搅蛮缠,怒不可遏。

    阿史那柔然与宇文邕的冷淡关系,虽然早已是大周君臣心照不宣的尴尬事,但阿史那柔然终究还有正宫皇后的大义名分在,谁也不能否认。

    宇文直故意以此相逼,宇文盛亦无可奈何。

    宇文直却还不罢休,转而面向阿史那柔然,躬身一礼,大义凛然道:“还请皇嫂携臣弟等人进帐看望陛下,以安军心!”

    阿史那柔然暗暗郁闷,尽管她对宇文邕的死活并不在意,但值此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得装作很关切宇文邕的担忧模样。

    略作迟疑道:“妾身固然心切陛下安危,但运功疗伤非同一般,我等鲁莽闯入,会否……”

    “诶……”宇文直不以为然道:“越公之前不也随意进出?……可见我等进去,并不会干扰皇兄运功!

    况且,皇嫂乃皇兄正妻,微臣乃皇兄胞弟,均为皇兄至亲,值此皇兄危难之际,理该由皇嫂侍奉榻前,而我在旁护卫,又怎会轮得到宇文盛指手画脚,将我二人拦在帐外?”

    说着不管宇文盛面色阴沉得快要滴水,宇文直伸手虚引帐篷门帘,“皇嫂先请!”

    旁边六个宇文氏骨干对视一眼,齐声道:“皇后请!”

    阿史那柔然的视线在宇文直等七人身上流转片刻,似乎噙着似笑非笑之意,直令七人心中发毛。

    她这才施施然走到宇文盛旁边,正色道:“卫公之言有理,妾身既为陛下御妻,此时正该侍奉在陛下身旁,不离不弃……还请越公放行!”(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宇文盛脸颊抖动,僵立不动。

    宇文直及身旁六人齐声催促道:“还不放行?”

    宇文盛神色一冷,终是微微侧身,让开大帐门帘。

    阿史那柔然却并不迈步进门,反而转过身来,盯着宇文直等人手中刀剑,正色道:“觐见御前,理该解下兵刃,否则便有图谋不轨之嫌……”

    宇文直等七人齐齐眼角微缩,就连宇文盛也愣了一愣,不知阿史那柔然在搅什么浑水。

    偏偏阿史那柔然又道:“帐篷如此宽阔,既然我等**人进得,其余诸将为何进不得?”

    说着她抬起左手,纤纤玉指一连点过周围五个高级将领,尽是第一流的高手,“你……你……你……还有你……

    尔等解下兵刃,随本宫一齐进帐!”

    宇文直面色狂变,恰好见到阿史那柔然貌似不经意间投过来的一个眼神,好像在说:小子……想利用姑奶奶,你还得回家多练练!

    宇文直眼皮直抽抽,敢怒不敢言。

    然而顿了顿,阿史那柔然又道:“为防万一,越公亦一齐进帐!”

    宇文直闻言,更是忍不禁眼中杀机闪烁。

    而被皇后有幸点到的五个将领面面相觑片刻,唯有缓缓解下腰间佩剑、佩刀,递给身后亲卫,来到宇文直等人身旁,等候着进帐。

    阿史那柔然这才挥手一掀门帘,率先进入,紧接着是一脸阴沉的宇文盛。而宇文直则迫不及待的随后……

    石之轩虽在瞑目运功。为宇文邕洗筋伐髓。藉此无限制的真气灌输和洗涤,将他的烙印深深嵌入宇文邕的精气神核心……

    但凭着他阳神的庞大感应,却已将帐外诸人的表现尽皆洞若观火,只能对阿史那柔然的举动感慨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宇文直这次可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竟能串联到这么大的阵容……不容易啊!

    甫一进门,在见到宇文邕固然浑身滚烫。汗如雨下,但气息却节节攀升的一瞬,宇文直忍不禁心头一咯噔,旋又暗暗咬牙,忽的伏地嚎啕大哭道:“皇兄,你怎么了……臣弟来晚了……”

    一边哭喊着,一边连滚带爬的向榻前匍匐而去。

    阿史那柔然初时一愕,继而强忍笑意,闪身任他从身前爬过,其余诸人亦再次面面相觑。这也太假了!

    宇文盛眼神微眯,连忙一闪身。来到宇文邕左前方立定,隐隐护住宇文邕及石之轩,朝着宇文直呵斥道:“卫公没见陛下正在入定?……怎可如此故意吵嚷叨扰?”

    侧方三丈外的尤楚红亦悄然握住剑柄。

    眼看宇文直不管不顾,嚎啕哭喊着扑近了榻前三尺之处,后方六个宇文氏族人之中的两个倏地一跃而起,扬手洒出两蓬黑芒,将宇文盛、宇文邕、石之轩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同时身如箭矢般射向宇文盛,在半空沉喝道:“清君侧,诛逆臣……诸位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事发突然,除了阿史那柔然美眸闪过若有所思之色,忙不迭飘退向一边之外,而其余诸人则无不面色阴沉,知晓自己已给卷进了宇文直蓄谋已久的弑君大祸。

    除非他们加入其中,襄助一方,否则他们仅仅观望的话,若是宇文直成功了,定会杀他们这些见证者灭口;

    反之,若是宇文直没成功,宇文邕苏醒之后,亦会怀疑他们这些“擅自”进帐者的心思,即使不杀他们,他们今后也必然前途无亮……

    “尔敢……”宇文盛暴喝声中,右手甲胄护臂携着蓬勃劲风,迅快无伦的在宇文邕身前划过一个大圈,将电射而来的疑似淬有剧毒的钢针来势牢牢封住。

    “叮叮叮……”钢针尽数坠地。

    宇文直则趁机倏地扑向宇文邕,一拳直袭其胸口,一边哈哈大笑道:“尔等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置身事外!”

    后方诸人闻言,立时相互警戒起来,均怕身旁之人拿自己的人头向某一方邀功,那可悲催得很!

    宇文盛则侧身挥掌,拦向宇文直的拳头,但心中却暗暗警惕:仅凭区区三人,如何敢冒此大不违,宇文直哪来的信心?

    “锵!”

    剑吟乍现,尤楚红娇叱一声,腾空而起,截住两个宇文氏族人。

    但是,没有圣旨便屠戮皇室中人乃是大忌,因而她出手前不仅迟疑了一瞬,此刻剑锋所指,更意在拦截,不免气势不足,竟给二人暂时缠住。

    “蓬!”

    拳掌交击。

    宇文直如何抵得住宗师级的劲力,整个人毫无意外的喷血倒飞出去,然而宇文盛亦身形一颤。

    恰在此时,头顶帐篷“嗤……”的破开一个大口子,一袭黑袍闪电般射下,狭长黑刀爆开重重刀影,向着宇文邕兜头照脸罩下。

    磅礴浩荡的阴寒刀气穆然充斥帐内每一寸空间,诸人无不觉深陷寒冬腊月的龙卷风之中,切肤欲裂,遍体生寒。

    “刘桃枝!”宇文盛惊呼一声,骇然欲绝,但仍本能般的出拳截向狭长黑刀。

    “咯咯……”女子娇笑声乍现,两条雪白缎带无声无息间从刘桃枝的身后绕出,迅捷无伦的抢先拂向宇文盛的凶猛双拳。

    听到这熟悉的娇笑及缎带,宇文盛忍不禁心头一跳,尽管未曾见到她的身形,但宇文盛脑海中仍然霎时浮现出,昨夜在旷野截杀皇帝那神秘蒙面女子的姣好身形。

    “蓬蓬!”

    劲气交击,缎带荡开。

    宇文盛身形剧震,身不由己的向旁跌退丈许,远离了宇文邕,在他目眦欲裂之中,刘桃枝的狭长黑刀毫不留情的斩向宇文邕的面庞。

    毫无征兆地,宇文邕倏地睁开双眼,双掌闪电般夹向近在咫尺的狭长黑刀。

    刘桃枝目露惊色,看向兀自瞑目凝立的石之轩,心知是他在捣鬼,更隐隐感觉此刀必然无功而返,但他却仍咬牙将手中宝刃继续狠狠劈下。

    宇文邕既然早已醒来,他便没时间多做转圜,局势亦不容他收招变招!

    “铮!”

    犹如铁片夹击。

    宇文邕霎时脸色鲜红欲滴,但目光犹自凶狠,双掌牢牢夹住刘桃枝的狭长黑刀。

    但觉阴寒刺骨的刀气从刀身汹涌喷薄,以眨眼间数十上百次的高频率冲击,试图侵入他双手各处经脉,令他双掌从肌肤到骨骼如遭无数利刃反复切割,痛彻心扉,几欲失去知觉。

    然而与此同时,他头顶和背心亦源源不断的涌入纯阳真气,又从他双掌输出,不仅牢牢顶住阴寒刀气,更将之反推回刀身。

    顷刻间,阴寒刀气与纯阳劲气已藉由掌与刀为桥梁交锋了上千次!

    尽管宇文邕浑身气血沸腾,心跳疾如战鼓,难受得几欲喷血,瞬息间他已不由自主的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双目充血,赤红一片。

    整个表情似欲择人而噬,可畏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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