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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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心思放在从潼关捞钱之事上,对于潼关的利益其实是可有可无,使得岳不群很轻易就收回了潼关的控制权,雷家盘算落空,为此后悔不已,却也不想和华山明刀明枪的大战,只得暗中屡次骚扰和插手潼关的江湖琐事,也都被封不平不软不硬的排挤出去。直到上次岳不群生辰,雷家的使者看见岳不群一招击败余沧海,雷家诸人才发现岳不群这个年轻的华山掌门不可小觑,但华山重兴之势已起,雷家如果硬碰硬的和华山交手则胜负变数太多,而雷家此次集合一些交好的少林俗家势力,各自派几个边缘高手,再收买两个旁门左道的暗器高手,一共十五个拿得出手的厮杀好手,具都黑衣蒙面前来截杀岳不群。虽然不一定能够杀死岳不群,但也能够试探出岳不群的真实武功,就算岳不群认出了刺客的来路,也不可能对这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一一报复,否则就是在打少林的俗家派系的脸,就连少林寺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些岳不群心中极为清楚,虽然现在华山比起少林无异云泥之别,就算华山最盛之时也差了少林不少,岳不群也并不想在华山复兴刚刚起步的此时就交恶少林,但是,若华山只针对雷家的话,少林基本上不会插手,只可能有些和雷家交好的少林俗家势力会多多少少支援一下雷家,却也不会为雷家卖死力,毕竟少林俗家派系可也有人中惦记雷家所掌控的三门峡地盘,而且还不算少!
江湖的本质,最多的是名与利,再次是仇与恨,最少的才是正义和情爱,而且情与爱还必须是武功好的江湖人才能安安稳稳的享用,武功低微的江湖人虽然说不上在生死一线苦苦挣扎,但也好不了多少,可以说是朝不保夕,活得糊涂,而且大多也被名利仇恨左右而死得也不明不白!
在这两年一步步收复华山地盘的过程中,岳不群已经见过了越来越多的底层江湖人,那些小帮派小势力在顺风顺水的得意之时,帮众们也算一方好汉,待得帮派遭受打击烟消云散之时,不知多少默默无闻的武功低微之人为之陪葬!
岳不群也总算理解,为什么原著中灭了福威镖局林镇南满门的余沧海还能光明正大的以武林正道自居,跟少林武当以及五岳剑派的掌门为伍,就连号称嫉恶如仇的定逸也没有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灭人满门在江湖中当真不算什么大事,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一启,只是有人做得无声无息,有人做得义正言辞,像是余沧海那样做得沸沸扬扬,纯粹是他个人技术问题!而天下的头号大势力---朝廷,动辄抄家夷灭九族也不罕见,实在是没人权啊!
作为一个典型的江湖人头目,岳不群也渐渐体会到江湖人的处境,看似高来高去强大而神秘,看似呼朋唤友豪情万丈,其实更多的是刀头舔血,活得比普通人更累。至于普通人,呵呵,在这个封建时代,普通人大多家无余财,生活清贫,只能向上天祈求自己运气好,一辈子无灾无病,否则小病硬抗,大病倾家荡产,官司灾祸死于非命只是不起眼的小事!毕竟,会武功的江湖人大多很少生病,也不缺治病疗伤的那点儿银子,而江湖人得罪了官府也能凭着武功逃走,并非像是普通人那样对意外之事毫无抵抗之力,这也算是江湖人刀头舔血的福利吧!
岳不群参悟武功之余,无聊的思虑着江湖琐事,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晋城。
入城后,吴全礼下车向路人打听一番,便引着马车到了华山旗下在晋城的一座酒楼,一应琐事全由吴全礼打理,岳不群便来到二楼进餐。
一上楼梯口,岳不群就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靠窗户的三个位置都已然有客人,而岳不群也不会没素质的让掌柜赶人,便走向中间窗户旁那张只坐了一个俊秀公子的桌子。
走近一看,此人约么双十年龄,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气质颇为脱俗,使得岳不群不由心生好感。
“这位兄台,可否容在下同桌?···”
俊秀公子不由看了看酒楼其它座位,又好奇的看了看岳不群的道袍以及他手中的长剑,“空位不是很多嘛,兄台为何偏偏要与在下凑趣?”
岳不群听他声音清朗,呼吸绵密,而且身旁的凳子上还倚着一柄长剑,就知道此人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心中更增好奇,也就直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要是说贫道与施主有缘,那也太假,其实是我喜欢靠窗户的位置,想来兄台不会介意吧!”
“贫道?···”俊秀公子凝了下眉头,再三打量岳不群的装扮,眼光在岳不群的素绣荷包上顿了顿,“随身带着女孩子送的荷包,看你也不是清修的道士···只不过···”
岳不群招呼小儿给自己上三个素菜,见俊秀公子没有反对,才接着俊秀公子的话问道,“只不过什么?”
俊秀公子悠悠道,“只不过你这身道袍的样式还真···漂亮,比我见过的衣服都有股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岳不群顿时一喜,颇为得意,“兄台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特意设计订做的,全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当然,这两年来我穿着这种道袍见了不少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这身道袍好看,我原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创意落伍了呢,今天得到兄台的肯定,我才明白,不是我落伍,是那些人不懂艺术!”
顿了顿,岳不群又道,“在下华山岳不群,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哦···”俊秀公子眼光一闪,“原来是华山岳掌门,久仰久仰,在下方东迷,江湖散人一个!”
“原来是方兄···”岳不群心中思维电转,却是未曾想起江湖上哪一个有名剑客叫方东迷,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些,“方兄也用剑,有空不妨切磋一番···”
“好说好说,只恐在下剑法稀疏,污了岳兄的眼···”
方东迷温和谦虚的样子让岳不群想起自己某些情况下的表现,不由暗暗警惕,这厮别也是个脸厚心黑的大腕儿!岳不群不由转移话题,“方兄过谦了,听方兄的口音很杂,是哪里人?”
方东迷深深的看了岳不群一眼,直看得岳不群莫名其妙,才开口回答,“在下祖籍北方,近来在南方厮混,口音就杂了些···”
南北通吃,说了跟没说一样,岳不群也懒得寻根问底,“今日一见方兄,甚是投缘,在下就破例,邀方兄共饮几杯!”
闻听此言,方东迷倒是反而好奇,“岳兄身为江湖英杰,竟然不喜饮酒?难道还真当了道士?”
岳不群伸指弹了弹自己的道袍,洒然一笑,“半个,只能算半个道士,当然道士也是可以饮酒的,只是醉酒伤身又误事,我尽量少饮···”
方东迷饶有兴趣的追问,“那岳兄为何要邀在下共饮,不饮不是更好?”
岳不群把手一挥,呵呵一笑,“这怎么一样,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冲方兄的审美观跟岳某投缘,岳某就得请方兄多喝几杯!”
方东迷眉头一挑,“就为这?···”
岳不群也挑了挑眉头,淡淡那点凝视着方东迷,“就为这!···那你到底喝不喝?”
“喝,怎么不喝!”
第四十九章 黑影的试探
第二日一早,岳不群就再次来到二楼吃早点,却见方东迷又在昨日那个位置,而且已经桌子上已经摆上两碗阳春面,便径直走了过去。
“哈哈,方兄是在等在下么···”
方东迷微微颌首,“看来我预料的时间没错,面才刚刚上来,岳兄就随后而来!”
岳不群也不意外,“习武之人的作息时间可能都差不多吧!对了,怎么只点了阳春面,方兄也跟着吃素了?”
“非也··”方东迷轻轻摇头,“只是岳兄道袍吃素,我在你对面吃荤,岂不煞风景!”
岳不群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在家也偶尔开开荤,又不是死守素戒!”
方东迷忽然疑问,“那岳兄为何食素?”
岳不群拿起筷子搅了搅面前的阳春面,准备开吃,随口回答,“清淡素食是道家千多年来养生练气的经验,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持之以恒,再配合练气却能够使人延缓衰老,身心清灵,有益天人化生。”
方东迷轻轻一笑,“岳兄不愧是华山气宗精英,连吃饭都处处为练气着想,岳兄既然已经是华山掌门,倒是不知岳兄对于贵派的气、剑之争如何看?”
岳不群不知方东迷是否话里有话,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面条,一边暗暗思索,皱起眉头。
方东迷见此,不由解释,“岳兄别误会,在下并非故意提起华山隐秘,只是对贵派气、剑二宗的武功理论有所耳闻,想听听岳兄这个当代掌门的看法罢了!”
岳不群缓缓点头,微微思索后答道,“我华山的气、剑二宗之争颇为复杂,其中参杂着不少曲直不清之事,难以分定是非。但气、剑二宗的理论说到底也是受江湖上武**流的影响,在我看来武林若是再不产生一位如同武当祖师张真人那般通达天人的大宗师,恐怕以后江湖习武的主流就会慢慢偏向速成武功这一类,这些速成武功大多后劲不足,因而高手也只会越来越少,耗时长久的上乘武学没落乃是必然!”
方东迷眼中异彩连连,点头认同,“岳兄此言有理,世人大多目光短浅,只顾眼下而不谋将来,速成武学最终成就不大,但却可以短时间拥有不错的战力,最是吸引初习武功之人!岳兄继续···”
岳不群接着分析,“至于练气和练剑,都是增强武功的一种方式,倒也不好分出主次,只能说最好是内外兼修,动静结合,相辅相成,此事最关键的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己选择合适自己的路!”
岳不群说得简明,但方东迷武功造诣不低,自然不认为岳不群是在敷衍自己,不由轻轻呢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刻钟后,岳不群一行便离了酒馆,出了晋城,沿着官道直奔太原城。
车厢内,岳不群凝眉沉思一会儿,忽然看着对面的吴全礼问道,“全礼,魔教用剑的年轻高手有哪几个?”
吴全礼浑身一震,一脸讶然,“掌门怀疑那个和你同桌共食的年轻公子是魔教中人?”
岳不群微微摇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武功和我差不多,就是不知他是谁?”
吴全礼连忙回答,“根据江湖消息,魔教的黑木崖总坛的高手都是些年纪颇大、辈分稍高的长老,年轻高手大多都在西南分舵,像是任我行、向问天、童百熊等人都会用剑!”
岳不群轻轻摇头,闭目静静沉默下来,让吴全礼颇为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其实岳不群心中暗暗觉得此人是把名字颠倒了一下,真名应该是东方迷,也就是日后威震江湖的东方不败!
岳不群眼睛骤然睁开,灼灼精光吓了吴全礼一跳,岳不群缓缓吩咐,“等下我潜回晋城看看,你让马车走慢些,晚上我会用轻功追上你···”
夜幕降临,晋城已然宵禁,城内除了少数富庶人家尚还亮着灯火,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早早入睡,白日热闹非凡的街道也渐渐被无声的黑暗笼罩。
城西一家中等酒馆最后零星的两处灯火也一一熄灭。
无声无息中,一处后窗被打开,随即一袭黑影倏地闪到屋顶,身形似一溜轻烟般飘过一栋栋房屋,直奔城东某处而去。
须臾,又是一抹黑影从酒馆隔壁的院子中跃上酒馆的屋顶,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的轻烟般的身形,喃喃自语,“果然是魔教的上乘身法···”
脚下却是不慢,黑影身形也如同箭矢破空般直追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黑影很快就追到一处府邸前,看着目标直接跃墙而入,黑影却并未冒昧的闯入,而是趁着夜色掩身,轻轻飘落在府邸大门前,看着牌匾上几个烫金大字,“锦衣卫百户所”,黑影眼中精光一闪!
略一迟疑,黑影便绕着府邸围墙半周,约么到了府邸后院位置,才跃墙而入。
此时已然夜深,百户所中除了前庭值守之处和一伍巡逻队的灯火,并未有其它明亮,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无声无息的潜向值守之处。
眼看离那处灯火只有十多丈,黑影蓦地轻身攀上走廊的木梁,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紫光,迅捷的扫了灯火处那三人一眼,便即收回目光,耳朵伸到微风流动之处轻轻抖动,显然是在运功提聚耳力,凝神细听。
上乘高手大多精神敏锐,对于别人长时间的窥视必会有所察觉,黑影自然明白这点,才会尽量避开目光直视对方三人。
片刻之后,灯火处的三人好似已经交谈完毕,黑影跟踪的目标便和那两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告辞,随即再次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黑影见此,也轻轻飘下房梁,闪身回到后院,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在走廊上找了个必经之路的要道,再次躲上房梁。
须臾,那两个锦衣卫也来到后院,似是要回房安歇,在经过黑影藏身之地时,三人似是早就约好了一般同时出手。
黑影居高临下,双掌分击两个锦衣卫的头顶,使得是江湖中流传颇广的开山掌法,招式平平无奇,但在黑影浑厚内力的催发之下却威势不俗,掌未至,劲先至,掌风吹得两个锦衣卫须发纷飞,衣袍猎猎作响,更兼一股浑然大势笼罩,使得两个锦衣卫颇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两个锦衣卫却是凛然不惧,各自伸手接掌,显然自恃武功不弱。
一个锦衣卫右手一拳击出,臂骨发出轻微的噼啪脆响,手臂拳头猛然膨胀三分,劲气勃勃,声势赫赫,直迎黑影凌空击下的左掌。
另一个锦衣卫倒是右手随意翻掌上击,劲气收敛,迎上黑影的右掌。
“嘭!”
两击同时交接,两声闷响合为一声。
出拳的锦衣卫嘴里轻轻闷哼,不禁蹬蹬蹬退后三步,踩裂地上几块儿青砖,而随意出掌的锦衣卫却只是轻轻退了一步,毫发无损。
黑影则借力上跃,哗啦一声撞破瓦片,闪上屋顶,几个起落便出了锦衣卫百户所的后院。
眼看黑影遁走,两个锦衣卫眼神闪烁,相互对视一眼,却也并未动身去追。刚刚出掌的锦衣卫看了看同伴踩裂的青砖,转身继续前行,“明天让刘百户安排人修补,就说你练功不小心踩裂的···”
后面跟着的那个出拳的锦衣卫微微躬身,低声回道,“属下明白,千户大人···”
晋城北方四十里处,官道旁升起一堆熊熊篝火,吴全礼带着两个车夫坐在篝火旁吃着干粮面饼,不时望向晋城方向的官道,神色颇为焦急。
“呼···”
篝火骤然一阵闪烁,旁边已经突兀的多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吴全礼却不惊反喜,“掌门可算回来啦!”
黑衣人摘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俊秀如玉的面孔,正是岳不群本人。
从吴全礼旁边的包袱中取出水囊,岳不群急饮三口,放下水囊,坐在篝火旁,拿起一张面饼,才淡淡开口,“吃完干粮,早些休息吧!”
吴全礼轻轻回应一声,却是知道岳不群探查到了些许不能随意谈论的隐秘,没有多问。
咬了一口干韧的面饼,岳不群愣愣的盯着篝火,一边细细咀嚼,一边思索东方迷和锦衣卫会面的关系。
可惜当时为了不被东方迷发现,岳不群在他们谈话时离得较远,而且他们也有意识的压低声音说话,夜风呼啸,纵然岳不群全力运转紫霞神功,耳力大增之下也只听清了渺渺两三句,什么“任我行··”、什么“黑木崖···”、什么“日月神教”,岳不群照此推测,不得不怀疑东方迷背着日月神教和锦衣卫有所勾结。之后岳不群出手试探那两个锦衣卫,那二人果然都是功力不弱的高手,并非晋城百户所的普通锦衣卫力士,应该是从北京锦衣卫镇抚司出来的核心高手!
据说,百多年前日月神教一度曾受锦衣卫暗中资助和控制,更是有过击破武当和少林的骄人战绩,抢走了武当祖师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剑秘籍。只是那时日月神教羽翼已丰,那些教主长老之类的高层不甘被锦衣卫钳制,双方一番明争暗斗,在付出不少代价后,日月神教便渐渐摆脱了锦衣卫的控制,彻底下野,成为了江湖最大的**势力。
但是,岳不群可不信锦衣卫那么轻易就放过日月神教这颗不容小视的棋子,暗中定然在日月神教留有不少耳目。只是,这些年来锦衣卫势力受朝政影响越发衰弱,已然不可能再有足够的能量控制日月神教,顶多在日月神教内部搅风搅雨,祸害江湖···
第五十章 和锦衣卫的牵扯
高大的城门下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进进出出,门口值守的士卒纵然盔甲明亮,更抬头挺胸,站得笔直,极力做出威武之势,却也禁不住他们那鼓囊囊的小腹以满面的油光出卖了他们的豆腐渣本质。
城门口的遮阳蓬之下停着一辆华丽马车,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的蓝衣儒雅公子,偶尔抬头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饮一口桌上的凉茶,颇有些无聊的看向旁边作陪的老城门校尉,
“老李,这京师城门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们的油水可不少吧?”
五十多岁的城门校尉相貌堂堂,一身铁叶甲,腰挎绣春刀,看似威武不凡,此时却是舔着脸陪笑,“大人说笑啦,标下这里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随意捞到油水,不说那些达官贵人的队伍谁敢收入城税,就算那些商贩,大多也挂着京中某某衙门某某大人府的牌子,也不好伸手,剩下的那些平头百姓就算愿意乖乖交税,可他们着实没什么钱呐···”
蓝衣公子嗤笑一声,手中折扇轻轻拍打,“老李你蒙谁呢?这里面的门道大家心知肚明,你看看你手下那些大头兵,一个个油光满面,可不是吃饱了撑得···”
“大人慧眼··大人慧眼···”老李呐呐无语。
看着老李一大把年纪了还只会唯唯诺诺,蓝衣公子着实无趣,再次抬头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轻咦一声,“老李,你快看看,那辆马车可是关中来的?”
老李连忙起身,极目眺望一会儿,才回过头来,“以标下三十余年的守门经验来看,那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