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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剑出华山-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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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底之一,堪称他心腹中的心腹。

    可惜裴文举性情方正,一派君子贤臣风范,也就未能幸免“君子可欺之以方”这仁人君子们的共有弱点。

    当年宇文邕铲除宇文护之后,曾对裴文举推心置腹:“宇文护反叛的迹象,朝野均知,我之所以含泪将他处死,是为了安定国家,有利百姓。从前北魏末年动乱,太祖辅佐元氏;周朝上承天命,宇文护才执掌大权。积久而成的习惯,变成了常规,就认为政令应当这样。难道有三十岁的天子还要被人制约吗?况且近代以来,还有一种弊病,曾经暂为部属的,就礼敬上级犹如君王。这是扰乱朝野的权宜之法,不是治理国家的办法。《诗经》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日夜不敢懈怠,用来服侍一人)。此一人,只能是天子。你虽然陪侍齐公宇文宪,但不能形同君臣。再说太祖有十个儿子,难道都能当天子?你应当用做人的正道来规劝齐公,使我们君臣和睦,骨肉融洽,不要让我们兄弟之间互相猜疑……”(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暗流汹涌

    自此,裴文举与旧主宇文宪保持距离,而对皇帝宇文邕忠诚不二,凡有所命,无不兢兢业业,宇文邕由此得一能臣干将。

    反之,宇文宪则既失良师益友,又失得力臂助,敢怒而不敢言,脸上更不敢流露一丝不满,否则就是心存反意,不免再次加深宇文邕将他这功高盖主的亲王剪除的决心。

    当然,宇文宪亦隐隐感觉到,宇文邕此次特意将裴文举从蜀中调回长安朝堂且加官进爵,除了进一步拉拢及重用裴文举之外,亦有借此暗示对裴矩的信重,颇有些爱屋及乌的意味。

    不过,最深层的意义还属向整个河东裴氏示好,毕竟河东裴氏在北齐为官者众多,牧守一州一城者亦不在少数。

    若能得到河东裴氏的支持,那北周伐齐时,很多城池便可兵不血刃而下,仅这军事作用便堪比数万雄师,更遑论将这人才辈出的千古政治世家彻底收归囊中的政治效应?

    宇文宪明白,若是自己所料不差,此次裴矩休假归来,很可能会再次被宇文邕寻机加官进爵,委以重任,而在北周为官的诸多裴氏族人亦会或多或少酌情升赏。

    不由地,宇文宪对裴矩及裴氏一族如此得宠必然势力膨胀而生出警惕,但更令他深具戒心的,还是另一个人及其家族!

    一念至此,宇文宪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普六茹坚……

    皇位谁属姑且不论,宇文宪终归是皇族中人,骨子里以宇文氏的地位和利益为第一前提,对任何可能威胁宇文氏的人及家族均报以最大忌惮。

    在他眼里,西魏八柱国家族无不是树大根深,在政权和兵权两方面拥有雄厚实力及深远影响,除了宇文氏自身以外,其余诸族皆为宇文氏的潜在竞争对手,随时可能反噬宇文氏,不可不防。

    或许,皇帝着力拉拢和扶持裴氏一族,未必没有引入外来势力,稀释和制衡几大柱国家族权柄的深意。

    特别是普六茹家族还与佛门藕断丝连,潜在实力不可计量,宇文氏的应对防范宜早不宜迟!

    正在宇文宪策划着寻机向皇帝谏言打压甚或除去普六茹家族之时,但闻宇文邕笑吟吟的问道:“隋公在北齐耳目甚广,可知北齐君臣及军兵近况,其是否亦整军备战?”

    听得“耳目甚广”一词,杨坚心头一跳,暗暗惊疑不定,不知皇帝是否在警告他不要与北齐佛门来往甚密。

    自去岁年终皇帝将他长女杨丽华指婚给太子宇文赟,拉拢之意溢于言表,他就明白皇帝已在忌惮他与佛门的联系了。由此他行事愈发谨慎,不敢稍有逾越,但伴君如伴虎之感亦与日俱增。

    此时他心思百转,面上却不露分毫,恭谨如常,“臣已探得,北齐朝政昏乱,政由群小,百姓嗷然,朝不谋夕,军伍松懈,只以为我军去岁无功而返后,再不会出师伐齐……

    唯所虑者,洛阳独孤永业率三万精锐日夕操练,枕戈待旦耳……可惜大厦将倾,独孤永业终是独木难支!”

    此时胖太监何泉快步赶来,似乎有事禀报,却因宇文邕正要开口而迟疑一下。

    但见宇文邕向身后三位重臣问策道:“然则因去岁伐齐劳师无功之故,朝野文武多有厌战、避战之心,并不赞同今岁秋冬再次出师伐齐,如之奈何?”

    宇文宪无愧当世顶级名将,不假思索的应道:“可令宇文神举率兵数千,佯攻入齐,试探敌情。

    如若证实齐军果真松懈嬉戏,不堪一击,届时群臣必然不再反对伐齐……”

    话虽如此,但在场诸人无不心知肚明,在实际操作时,类似的一次佯攻细节处大有文章可做,譬如“率兵数千”所率的是何种兵马?是身经百战的精兵,还是不堪一用的新兵?

    “佯攻入齐”是从何处边境入齐?是直奔洛阳去啃独孤永业这硬骨头,还是绕开敌方精兵坚守的重镇,寻几个名声不小又易攻难守的城池捏软柿子?

    “试探敌情”试探的是哪支敌军?是跟齐军战兵精锐血战,还是选几支齐军辅兵虐菜?

    总而言之,身为当初助宇文邕诛除宇文护的得力干将,如今亦是宇文邕的绝对心腹之一,宇文神举一旦接下这任务,怎都会在这次试探性的小规模进攻里拿出不一定符合实情,却最符合宇文邕心意的结论——前入贼境,备见敌情,观彼行师,殆同儿戏云云。

    “齐王此策甚佳!”宇文邕欣然采纳,并嘱咐何泉道:“即令宇文神举尽快施行。”说话间忍不禁抬手抚了抚鬓角。

    这看似仅是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落入何泉眼中,却使得他心生寒意,恭声应诺之余,暗暗为宇文宪可悲——皇帝这是愈发忌惮宇文宪的智计武略,寻机将其处死的心意随之再次加深。

    身为宇文邕的贴身近侍,何泉如何不知,宇文邕手指所抚之处的漆黑鬓角实则因去岁在妖女身上所栽的跟头而生出片片白霜,只是以特殊颜料染成黑色,掩人耳目罢了。

    每当宇文邕轻抚鬓角,就似在提醒他自己的身子骨本元有亏,寿数大减,理该趁早为太子宇文赟剪除隐患,铺平道路……

    如此则宇文宪这般文武双全、声威卓著而有望与太子宇文赟争夺皇帝位的血亲皇族,便成了宇文邕的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宇文宪如今正自年轻气盛,胸怀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的壮志,尽心为国,即使明知自己功劳越大,死期越近,却还是每每不经意间便锋芒毕露,未能藏拙。

    或许,宇文宪心底对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未必不是还存着一丝幻想……

    暗叹帝王之家波云诡谲的同时,何泉并未忘记此来的目的,连忙禀报道:“陛下,骠骑大将军裴矩恭候召见。”

    宇文邕大喜过望,朗声道:“快宣!”

    何泉应命而去。

    宇文邕哈哈一笑,对众人打趣道:“裴卿一去数月,了无音讯,莫不是在某处青山秀水之地金屋藏娇?”

    说着脸上浮现恍然之色,“哦,是了……裴卿定是嫌他叔父的府邸过于简陋,容不下他的莺莺燕燕。

    既如此,朕欲将已故晋国公之府邸赐予裴卿,诸位以为如何?”

    宇文宪眼神微缩,却毫不犹豫的与其余二人一齐躬身呼道:“陛下圣明!”心中却忍不住想到:晋国公宇文护当初权倾朝野,其府邸之宽广华贵,堪比两三个亲王之宅合并。自宇文护伏诛,皇弟宇文直就曾恳求皇帝将此府邸赐予他,却遭皇帝严词拒绝,如今皇帝却轻描淡写的将府邸赐予裴矩,足见皇帝对其亲近信赖至无以言表,犹胜一母同胞的兄弟手足……

    宇文邕微笑道:“嗯,有屋亦得有人,便拨给裴卿美貌宫女、各色仆役各一百。”

    宇文宪自忖摸准了皇帝的心思,跟着建言道:“裴将军青年俊杰,国之栋梁,岂能不以名媛相配?高门广宅,亦不可久无女主打理。

    皇妹西河公主、义归公主、襄乐公主渐至妙龄,也到了遴选佳婿的时候了。陛下长兄如父,日理万机之余亦得为三位皇妹之事劳心劳力,何不择其一下嫁裴将军?”

    宇文邕忍不禁再次抚了抚鬓角,微笑道:“日前母后还向朕抱怨终日闲极无聊,此事便交与母后处理吧。

    待母后探问过三位皇妹和裴将军的心思,若果有情投意合的一对儿,再由朕下旨赐婚即可。”

    说话间,胖太监何泉领着石之轩到来,“微臣拜见陛下……”

    久别重聚,君臣同僚间自是好一番嘘寒问暖,情义拳拳。宇文邕开怀之下,留众人在宫内宴饮许久,方才各自熏然散去。

    …………

    大德殿内,宇文邕一手拿着冰水浸过的毛巾擦拭额头,缓解酒意,一手举着奏折,细细阅览,勤政不怠。

    忽见同样面带三分酒意的宇文宪去而复返,神情肃然,似乎有事上奏,一旁伺候何泉连忙也给他奉上一条冰毛巾。

    宇文宪稍稍整理仪容,毫不避让的直视着宇文邕惊疑的目光,沉声道:“普六茹坚相貌非常,城府深沉,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请早除之。”

    宇文邕目光一闪,深深的凝视宇文宪一眼,饶有深意道:“朕自有分寸,宪弟衷心我宇文氏社稷,朕心甚慰。”

    心下暗叹:若非宇文宪皇室宗亲的血统太过敏感,凭此智计才具和眼里不容沙子的忠直个性,倒是个上佳的辅政托孤之臣!

    宇文宪自知此类事历来言多必失,点到即止便可,当即行礼告退。

    宇文邕目光出神片刻,却见石之轩同样去而复返,不由心念一转,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裴卿来得正好,齐王刚刚密奏于朕,说普六茹坚貌有反相,颇具人主气象,让朕早做决断……

    裴卿说说,齐王可是疑心过甚,杞人忧天了?”

    石之轩沉默片刻,方才答非所问道:“微臣今春游览江南,偶闻建康城外栖霞寺藏匿的和氏璧给人夺走,三论宗、华严宗、天台宗的诸位圣僧穷追千里,力图夺回和氏璧却未能如愿。”

    宇文邕龙目电芒暴射,和氏璧历来象征中土皇权正统,影响巨大,佛门和尚藏匿和氏璧,若非意图建立佛国,便是准备以之充当支持某个野心勃勃之辈谋夺皇位的筹码,换取佛门将来继续大兴之机。

    而佛门的支持对象么?

    宇文邕第一时间想到刚刚自己和宇文宪均挂在嘴边的那“相貌非常”之人。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故作不可置否的道:“是么,和氏璧流落江湖,不免蒙尘……”旋即一转话题道:“太子大婚在即,却仍愚鲁顽劣,不堪重任,朕心甚忧但又无暇亲自教诲。

    裴卿之文采武功举世罕见,可愿为太子太傅,代朕教导太子成材?”

    “承蒙陛下信重,微臣感激不尽,定当尽心竭力,辅导太子。”石之轩知晓,让自己教导太子是假,为太子预备登极理政的肱骨之臣是真,难怪一来就赏了自己一栋豪宅。

    看来,宇文邕已在未雨绸缪,做好了随时牺牲自己抵消佛门反噬从而延续宇文氏皇权稳固的心理准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生个大圣

    “宇文邕确是智虑深远,能人所不能,或许他在军事上的天资比之宇文宪略有不如,但在权术机谋、坚忍果毅上却又强过宇文宪不知多少倍。

    二者恰如刘邦、项羽之别,谁更适合做皇帝,更能做好皇帝,其实不言自明……”

    出了皇宫,石之轩一边思绪翩跹,一边信马由缰,施施然去接收自己的豪宅。

    宇文宪察觉到杨坚有异心且勾结佛门对宇文氏的威胁与日俱增,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杨坚,实则颇显冲动和浅薄。

    而宇文邕显然想到了更深一层,杨坚之生死关系重大,几乎牵一发而动全身。

    佛门讲究大智若愚的“圆顿”,换到政治属性上就成了“圆滑”,可以捏着鼻子忍受皇帝的拿捏敲打,例如暂时性的禁佛,寄希望于这阵风波过去后可以卷土重来,重兴佛法,因而能够暂且隐忍不发,再三观望。

    可一旦宇文邕诛杀杨坚,就等于向佛门宣告:朕绝不容忍你们有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看不见希望的人往往就会采取最激烈的反抗方式!

    佛门在忍无可忍之下,只能在刺杀宇文邕和推翻宇文氏之间二选其一,不论哪个,均会造成北周朝野动荡,宇文氏的统治地位不稳,****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宇文邕如今但求将佛门的反弹尽量拖延,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吞灭北齐南陈,一统天下,而稳住杨坚,也就是稳住其背后的佛门!

    “踢踏踏……”

    轻快的马蹄声临近,一骑从侧面不远处的十字街口飞驰横截而来。

    石之轩不动声色的拱手招呼道:“原来是齐王。”

    来者正是宇文宪,一队十余将校在其后数十丈不远不近的跟随着,该是心腹护卫及部属,各个气息沉凝、目光锐利,俱非庸手,其中就有石之轩的老熟人高颎。

    石之轩不由暗暗点头,久闻宇文宪颇善驾驭部属,征战多年自是羽翼丰满,由此十余人便可见一斑,无怪乎遭宇文邕猜忌甚重。

    宇文宪策马与石之轩并驾齐驱,意味莫明道:“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裴将军也会独自滞留宫内,入见陛下。”

    石之轩笑了笑,“吾等臣子各司其职,心照不宣罢了!”

    宇文宪给截住了话头,不由皱了皱眉,幽幽道:“陛下对裴将军推心置腹,恩宠有加,但裴将军似乎对陛下有所保留,辅佐陛下时屡屡避重就轻,不愿尽心竭智。”

    石之轩故作讶然,“齐王此言从何说起?想来是对在下有所误会?”

    宇文宪冷冷道:“河东裴氏人才辈出,文武兼具,裴将军当世俊杰,怎会不深通兵法韬略?

    然而去岁伐齐,裴将军一直表现平平,最多依仗卓越武技护卫陛下亦或斩将杀敌,却极少为陛下出谋划策,破城掠地,仿似不通兵法……

    未知裴将军何以教我?”

    石之轩微笑依然,语气却带着若隐若现的疏远,“看来齐王果真误解在下了。在下资质愚鲁,于兵法一道不过浅尝辄止,又是初历战事,表现平平才是正常的吧?

    须知,不是人人都如齐王一般天资横溢,气量早成,年纪轻轻便已身经百战,用兵如神……”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腹,“请恕在下无礼,先走一步了!”

    马儿吃痛前冲,载着他扬蹄慢跑起来,唯余宇文宪驻马原地,神情阴沉。

    待得高颎等部属驱马赶到身旁,宇文宪才恢复平淡,沉吟问道:“文举怎么说,同为裴氏一族,他该知晓裴矩此人的底细才是……”

    高颎苦笑一下,回禀道:“文举兄直言不便与齐王殿下来往过密……不过,他倒是提过,自裴坨以降,及其子裴让之五兄弟无不博学多才,人品清正,裴矩幼年丧父,为大伯裴让之抚养,最多少年早慧、心智深沉,但人品理该无虞。

    且裴让之为官方正,得罪权贵,遭小人诬告而被高洋无辜赐死,裴矩遂与北齐不共戴天,或因裴让之前车之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宇文宪抬手打住,叹道:“裴矩此人确是城府甚深,令人捉摸不透,明哲保身?哼哼……”

    不禁暗忖:宇文邕给权臣宇文护压迫多年,好不容易才将之除去,未免重蹈覆辙,自是对才能卓著又野心勃勃的臣子防备颇深。裴矩是聪明人,既显露了卓绝武功,自然会在理政和治军上有所保留,以免引起宇文邕的猜忌,难怪能够深得宇文邕信重!

    高颎忍不住劝道:“朝堂波诡云谲,齐王殿下切不可小觑这适时藏拙的明哲保身之法。

    去岁伐齐,同是攻打洛阳周边军镇城关,陛下亲自挥师六万在金墉城下损失惨重又徒劳无功,而殿下率兵仅两万却顺利攻下洛口东西二城,威逼洛阳。

    两相对比,殿下的功绩确实过于扎眼。长此已久,难保陛下不会……”

    宇文宪反驳道:“但事后不是探知,陛下之所以在金墉城劳师无功,只因本该坐镇洛阳的名将独孤永业匿藏城内,亲自主持城防么?”

    高颎苦叹道:“可军中绝大多数兵士全不理会独孤永业在哪,只知陛下打了败仗,而殿下打了胜仗!”

    宇文宪沉默下来。

    许多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收敛藏拙,而是一上战场,觅得战机,他就会不自觉的忘却一切,只知带领麾下将士奋勇当先,破敌制胜。

    有时他忍不禁会想,宁愿在战场上血战连绵,伤痕累累,与一众袍泽同生共死,也不愿面对朝堂争权夺势的残酷诡谲。

    …………

    或因宇文邕早有筹备,有司办事神速,当天傍晚时分,石之轩便顺利入住了富丽堂皇堪比皇帝行宫的骠骑大将军府。

    美中不足的是,二伯裴诹之拒绝随他入住豪宅,享受**,而是继续窝在从前的小府邸,过自个儿的朴素日子。

    仅从这点儿来看,倒也无愧于士林给予裴诹之五兄弟的清廉任事的赞誉!

    当然,石之轩敢以亲身经历证明,裴让之、裴诹之兄弟绝不是他们治下百姓眼里那种纯纯的“青天大老爷”。

    特别是傍晚临别时,裴诹之还不忘提醒侄子,“裴氏一族的老族长开春时仙逝了,而凭你如今太子太傅、骠骑大将军的高位,何不争一争这族长之位?”

    尽管石之轩并不会当真去费时费力的争这区区一族之长的位子,但也将此事记在心里,若是将来可以顺便成为族长,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这时代高文化、高素质的精英人士相当稀缺,而裴氏族长别的不敢说,最少随随便便即可抽调及指使三位数的博学多才、文武兼通之士办事。

    好用的狗腿子,谁也不会嫌多不是?

    不等石之轩在豪宅坐安稳,以杨素、史万岁为首的,一波接一波的中高级将校提着各色礼物前来拜访他这故旧、同僚、上司或师尊,联络感情之余顺便蹭饭,斗酒狂欢,热闹一场。

    天长日**久的修真生涯让他愈发喜静,本也懒得刻意经营世俗官场上的人际关系,但不知不觉间,他身旁仍旧聚集了一大批利益攸关的“好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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