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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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石之轩的心灵从真空大定中退出,他的身躯亦由“蛰龙眠”的假死状态迅速恢复过来,重启生命波动。
不错,他这一门集胎息术、闭息术、龟息术、蛇息术、蛙眠术、蝠眠术、睡仙功等等敛息秘术,外加丹道静功、种魔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魔劫法”及【慈航剑典】的‘撒手法’、‘死关’这等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寂灭枯禅法……博采众长所精创的假死离魂之法,谓之【蜇龙梦魂大*法】的睡功,本就是准备用在他自己身上的。
而当初用在宇文邕身上,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时至今日,石之轩早已隐隐肯定,修行者在达到类似【炼神还虚】大成的境界后,即可尝试“破碎虚空”,但如何破碎,也是很有讲究的,已知的方式有三:
其一,声势浩大,如燕飞助孙恩开启“仙门”,至阴、至阳两种截然相反的元力交击相激,那真是惊天动地、电火爆闪;
其二,无声无息,就像佛门的寂灭坐化,例如慈航静斋的坐死关、八师巴手结莲花印的圆寂、蒙赤行的悄然坐化;亦或道门的羽化飞升,例如无上宗师令东来在十绝关悄然消逝、传鹰跃马横空蓦然不见;
其三,略有异象,例如庞斑,一团电芒在他身上无声无息地爆射开来,他即消失不见。
石之轩当然不会贸然尝试进入“仙门”,只因那定是有去无回,还很可能彻底毁去肉身,而他也无法做到传鹰那样跃空而去或庞斑那样在电光中遁去无踪,那么他唯一所能尝试的方式,唯有类似慈航静斋的坐死关。
不过,慈航静斋的坐死关还比较初级,不够尽善尽美,稍有不慎便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而且不尽合石之轩的心意。
所以他才参照枯禅、寂灭、龟息、睡功等法门,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蛰龙梦魂大**法】,可让元神与肉身若即若离,放逐在肉身与虚空的夹缝里,就像一种徘徊于死亡边沿般的深沉睡眠。
比之假死更像死亡!
须知,当修行者炼神大成之后,出神入定,不为物境所迷,只要道心不曾倒退或失守,基本上就一直处于存神明性的状态,根本不会再做梦!
然而若是将元神与肉身若即若离,放逐于生死边缘,那元神天地自然浑融为一,共同运转,就会不住捕获各种各样的虚空信息和幻象,也就如同做梦一样。
同时,这种状态下,元神的感应能力也会成几何倍数的放大,平日里接收到的模糊感应也会变得清晰起来。
石之轩正是像通过这种状态,争取确定上一世那个世界的时空坐标,至乎捕获其他世界的蛛丝马迹,以图将来。
当然,这种状态很是考验修行者的元神强度,若是道行不够,很容易迷失元神,给自然虚空磨尽记忆,然后元神直入轮回,全身精血爆裂不过是外在表现罢了。(未完待续。)
第五二三章 长路漫漫
“可惜,此次一睡就是十天半月,竟一无所获……”
石之轩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鼻孔,由内呼吸转为外呼吸,一个鲤鱼打挺,从冰晶圆台上一跃而起,舒展筋骨。
既然醒了,他也就顺其自然,出去活动活动。
原本他预定此次徘徊于死亡边沿的蛰龙眠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若是静极生动的灵机一到,自然而然即会醒来,却未料到给杨坚服用魔媒药丸的变动牵引神念,半途醒来。
“看来,这种以阳神游离虚空,透彻世界屏障感应异界轨迹的困难,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若是有一个异界的物品在手,应该就容易多了!”
“后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终。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此自然之道也。
茫茫混沌时空之中,无数大大小小的世界沉沉浮浮,生生灭灭,无不遵从某种神秘规则周行运转。
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波动,以自身为中心不住扩散向无尽混沌,传递的时空越远,这波动就越弱……
就像两个物体间存在着引力、斥力等作用力一样,当两个世界的波动交叠时,也会在两个世界之间产生类似的引力、斥力等作用力。
只不过,这作用力玄之又玄,无形无质又神秘非常,等闲根本难以感受和捕捉!”
石之轩沉吟着,双掌盘抱,一柱太清罡气徐徐旋转而出,抵住了一面冰壁。
“咔咔咔……嗤!”
冰块迸裂的声音响起,浑然一体的冰壁上现出一个框形裂纹,犹如旋转大门一般徐徐挪移开启。
“轰……”
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隆声霎时灌满冰室。
石之轩掏了掏耳朵,身形一闪,刹那间穿过近十丈的溶洞,裹着一团罡气撞破洞口的厚厚水帘,重见天日。
夕阳西沉,红霞漫天,与马鞍山群峰上下的赤红枫叶交相辉映,风吹叶动,仿佛在这残秋冷肃之中翻滚着一朵朵热烈的火焰,令人身心俱暖。
石之轩乘虚御风,纵掠飞驰,就像划破这片赤红天地的一缕紫虹,渺小而又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地仙者,逍遥快乐,飞腾万里,高踏云端,俯山观海。或游戏人间,千般变化,从心所欲……”
“说到底,穿过‘仙门’所会到达的‘仙界’,其实也是一个异界,只不过是与这个世界有着恒定桥梁或门户的高等异界罢了。”
“表面上看,只要满足了开启‘仙门’和元神出窍两个条件,即可元神穿过‘仙门’到达‘仙界’……
然而实际上,若是元神修为不到无限接近至乎堪比还虚的层次,神通灵力极其有限,即使在别人的帮助下开启了‘仙门’,恐怕元神灵力也无法稳定缔结‘仙界’的波动。
在‘仙门’这超乎了肉身感官的虚空通道里,一切全靠元神力量主导,若是元神灵力不够强大和敏感,就像瞎子一样,眼前一片黑暗模糊,根本看不清前路和目的地!
如此贸然进入‘仙门’,唯一的下场就是元神迷失在‘仙门’的时空通道之中,最终给那无可抗御的神秘力量碾为灵力分子,形神俱灭……”
“所谓【炼神还虚】,此‘虚’非是空气或太空,而是每个物质世界本身赖以存在的虚无时空,更是世界之外无尽混沌时空的本质,是象征着大道的‘无’之本体。
因此深入还虚境界之后,精神意识的领域不断扩张,已可渐渐感受到世界之内的种种奇异空间,甚或超乎现实物质的世界,至乎透出世界壁障的无形隔膜,隐约感受到遥远时空外的异界波动!
然而这虚无时空也有深浅层次之分,最深者莫过于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大道,故此有【炼虚合道】阶段。
炼虚每深入一分,元神所能感应和接触的时空世界就越广阔,越高级,越神秘,越不可思议……至乎以这一切之本的大道虚无时空为媒介,向无尽世界投放神念亦或元神投影,乃有百千万亿之化身。
所谓‘破碎虚空’,实际上也只是破除了当前世界这一层次的虚空障碍,从而遁入更深一层的虚空世界。
莫非,‘破碎虚空’其实也是【炼虚合道】的一种方式,一种直接而粗暴的法门?”
石之轩双眸闪动着洞彻一切的智能灵光,只觉自己不断掀开【炼虚合道】的一层层神秘面纱,修行的前路渐渐明了,那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就像爬上一座永远摸不到顶峰的高山,永远享受着登高那种迈向目标的苦与乐。
………………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已是初十傍晚。
长安郊野,马车粼粼,蹄声齐整,三千精骑拱卫着百余宦官、婢女,最核心处还是那六马并驱的明黄色天子銮驾。
宽敞舒适的车厢里,美酒佳肴一应不缺,更有朱满月、陈月仪、闻采婷、尉迟炽繁四大皇后相伴。
宇文赟左拥右抱,好不快哉,却仍不耐烦地喝问道:“还要多久可到天兴宫?”
伴驾的宦官应道:“回禀皇上,还需半个时辰。”
天兴宫乃皇家别苑,近在长安城郊野,往返长安城其实本就花不了多少时间。
“加快行程!”宇文赟叹气之余,再饮了一杯西域上供的纯酿葡萄酒,忽感浑身酸软,精力不继,不由皱眉吩咐道:“朕久未练功,欲要调息片刻,你们不要吵。”
言毕他双掌交叠,置于小腹气海部位,沉心默运【吸星大*法】专用的运气法诀,却觉心神浮躁,内息空乏,根本难以起到振作精神和恢复精力的作用。
倏地,耳鼓一跳,胸口一闷,他再难强行运气,无力地伏在软榻上直喘粗气,身体忽冷忽热,说不出的难受。
闻采婷眼神一闪,隐隐然有所猜测:不会这么快吧?
………………
夜色如盖,残月高悬。
花园里一道残影上下翻飞,兔起鹘落。
“嘿哈!”
杨坚吐气开声,掌影摩动,雄浑劲力滚滚而出,将高大假山硬生生推移丈许,却又不损山石分毫,分明对劲气的操控已妙至毫巅,刚柔并济。
歧晖漫步而来,一脸欣然,“那灵丹妙药果然非同凡响,区区五日就已让隋公恢复如初不说,似乎功力犹有精进。”
杨坚同样大感满意。
“扑棱棱!”
一只信鹰从头顶横空掠过。
杨坚闪电般伸手虚抓一下,隔空把信鹰腿上所绑的装着信笺的小竹筒吸到手里,麻利地展开纸条。
“太上皇宇文赟在天兴宫病倒,精气疾速衰弱,似有散功之厄。”
杨坚反复扫视信笺,眼神闪烁不定,片刻后才沉沉一叹,“看来,宇文赟确实不行了!”
歧晖哈哈一笑,拱手道:“恭喜隋公!”
其实朝野的有心人无不心知肚明,宇文赟早给酒色掏空了身子,若非凭着邪法吸纳的一身浑厚功力,恐怕根本撑不到今天,现下一旦宇文赟散功,必会一夜白头,精枯血竭,不到一天半日即会气绝而亡。
杨坚强自镇定,徐徐吁气,“天助我也!宇文赟近来愈发不喜丽华,屡次出巡都不带丽华通行,只带其余四个皇后,此刻长安皇宫里唯有丽华这正宫皇后坐镇。吾等须得尽快派遣高手入宫,只要助丽华控制了小皇帝(宇文阐),也就大局在握了!”
歧晖挥了挥拂尘,“还得多多联络党羽,以作声援……最好还是控制住拱卫宫廷的禁军!”
小皇帝宇文阐是天大皇后朱满月之子,但朱满月原本只是一介犯官之女,充入东宫的奴婢,即使想要母以子贵,也缺乏家族势力的撑腰,说话根本没人听。
反倒是杨丽华能够以宇文赟原配、正宫皇后、小皇帝嫡母的身份掌控皇宫,一旦宇文赟龙御宾天,唯有杨丽华够资格以太后之尊临朝。
朱满月亦只有旁观权,而其余的陈月仪、闻采婷、尉迟炽繁三女既非正宫皇后,又没有为皇帝诞下子嗣,按照礼制只能去尼姑庵出家!
………………
“宇文赟不行了么……”
已经回到建康城的石之轩仰望夜空,体悟着漫天繁星闪闪烁烁、周行运转的浩瀚无垠,油然而生一种无与伦比的充实感、满足感。
宇文赟的生死,至乎大周朝野的翻云覆雨,都再不能让他的心绪有任何波动。
但是,早已预定的计划,必须继续下去!
世事总有惊喜,此次冒出来的终南山楼观派就让石之轩颇感兴趣,毕竟在上一世的世界里,楼观派最终没落下去,然后给乘势而起的全真道吞并,全真道丹法亦包涵了部分楼观派丹法精义。
“楼观派,田谷十老?歧晖?……文始丹法以修性为宗,太重顿悟,好高骛远,好在楼观派历代以来很有不少聪明人,知道以文始丹法为理论指导创下接地气的先天气功,先修命,再修性,否则一代代人都按文始丹法修炼下去,恐怕没等有人成仙,就会断绝道统。”
石之轩沉吟片刻,“看来,也得让扬州城的幻魔一号动一动,否则堂堂权倾一时的吴王如此甘于沉寂,岂非徒惹杨坚怀疑?”(未完待续。)
第五二四章 时局变幻
秋日初升,郁郁金辉尽情铺陈在宫廷御道上,烘得穿紫服绯的一众权贵大臣身心俱暖——天元皇帝宇文赟病危濒死确是大快人心之事!
向着天台寝宫行进之中,众大臣依照亲疏远近、利益关系、出身阶级、所属籍贯、执政理念等等因素分成大大小小的团体,或形单影只,或三五成伙,或前呼后拥,结党成群。
国丈普六茹坚、领内史郑译、小御正刘昉、御史大夫柳裘、内史大夫韦謩、御正下士皇甫绩等人不知何时凑到了一起,形成最为接近皇帝、话语权最大、含金量亦最高的一伙儿。
郑译以眼角余光环视一周,幸灾乐祸道:“天元皇帝刻薄寡恩,苛虐臣下,众人此刻恐怕都在强抑欣喜呐!”
刘昉等人先后出言附和,目光却集中在杨坚面上,表态站队之意不言而喻。
当然,郑译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自宇文赟传位于宇文阐,自居天元皇帝之后,不仅他自己更加肆意游戏,还屡屡召唤亲贵大臣跟随,出入没有节制,有仪仗队随从,早出晚归,陪同者尽皆苦不堪言,难以忍受。
群臣每次到天台朝见宇文赟以前,还得先素食三天,洁身一天;宇文赟自比昊天上帝,不准群臣和他同样穿戴,常常穿配有丝带的衣服,戴通天冠,冠上有金制的蝉作为装饰品,看到侍臣的帽子上有金蝉和王公衣服上配有丝带,都叫他们去掉;不准别人有“天”、“高”、“上”、“大”等字的称呼,官员的姓名中有以上字样的一律改掉。姓高的改为姓“姜”,九族中称高祖的改称“长祖”;更禁止天下的妇女搽粉画眉,除了宫中女子,其余妇女都不准涂脂抹粉画眉毛。
更有甚者,宇文赟但有不遂意,自公卿以下的官员,常常遭到刑杖的拷打。对人拷打时,以一百二十下为准,称为“天杖”,以后又增加到二百四十下。宫女和在宫中任职的女官罕有幸免,后、妃、嫔、御,虽然受到宠幸,也多被拷打背脊。
于是乎,内外臣僚无不恐怖,人心惶惶,忐忑不安,只求苟安幸免,在没有自主意志,当值之时叠足而立不敢出气。
如今宇文赟昏迷不醒,终于消停下来,无论宫内宫外、朝野上下,无不大大松了口气,若非害怕惹人诟病,很多人都想放鞭炮庆贺一番。
即使不能放鞭炮,今日退朝之后,文武百官回到家里,也定会小酌一杯,窃笑不已。
刘昉沉吟道:“天元皇帝多半已经无力言语……按制,等会儿我与御正大夫颜之仪应该会当先觐见,到时我会宣称陛下诏令隋公你贴身侍奉疾病,自此入住宫中。
隋公见机行事,只要迫颜之仪就范,在我起草的遗诏上署名,隋公即可顺理成章地继任丞相,辅佐幼主,节制内外兵马,再有杨太后执掌后**宫和小皇帝……如此大业可期啊!”
“这……万万不可!”杨坚立时大摇其头,其实他心里很是赞许刘昉之意,但面上却不能就此应允,否则吃相未免太过难看。
郑译、韦謩等人当即苦劝不止。
刘昉故作恼怒,“隋公如果想干,就当机立断;如果不想干,我就自己干。”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也明白,他威望不足,羽翼不丰,远远比不上声名显赫、势力雄厚的杨坚,基本没有他独揽大权的机会。
若非如此,际此大变之机,但凡稍有雄心壮志者,又岂会甘附尾翼?
杨坚又迟疑一瞬,长长一叹,“上皇濒危,皇帝年幼,为防主少国疑,天下动荡,杨某不得不做下这大不违之事了!”
顿了顿,又向身旁诸人拱手一礼,“还望诸公助杨某一臂之力!”
诸人连忙还礼,“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
在太上皇宇文赟驾崩之后,各方势力紧锣密鼓的利益妥协之中,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毕竟还有早已继任的小皇帝宇文阐在,倒也算不上失了主心骨,大周朝野经历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变动后,渐渐趋于稳定,丞相杨坚挟幼主以令天下,独掌军政之势已不可违逆。
闻采婷气呼呼地走进阴癸派的秘密据点,祝玉妍、娄昭君等阴癸派高层早已济济一堂,等候良久。
“宫里人惯会见风使舵,一见宇文赟没了,以前受我拉拢的人手全都弃我而去,如今我连觐见小皇帝宇文阐都难以如愿,明日就会被送往城西的尼姑庵落发出家了。”
娄昭君毕竟在北齐潜伏多年,知晓其中利害关窍,沉吟道:“际此大变时局,那些边边角角的手段全没大用,唯有将一个威名赫赫之人顶上前台,独揽大权,方可一举奠定乾坤!”
偏偏阴癸派的佼佼者全是女人,在选择代言人这方面最是尴尬——代言人若是庸庸碌碌,根本争不过朝堂上那些豺狼虎豹;反之,代言人若是枭雄之姿,又岂会甘心听命于一群女人?得势后或是一脚踹开阴癸派,或是想要反过来征**服**阴癸派,让阴癸派势力为其卖命。
女主天下,注定是一条艰辛而曲折之路!
陆令萱也曾在北齐末期做过一段时日的女丞相,精通权力交替的关键,知晓如今看似大局已定,但此后仍需一段时日的权力博弈才会真正奠定局势,胜者为王,败者退场。
不无遗憾道:“可惜本派所控制的文武大臣,大多都是北齐降臣,在这等国祚攸关的事情上唯恐避讳不及,根本说不上话。”
原本娄昭君等女倒是属意于石之轩所扮演的裴矩,然而石之轩武功既高,心智亦深,羽翼更丰,绝难对阴癸派言听计从,一旦石之轩掌权,那么阴癸派女主天下的理想同样遥遥无期。
所以娄昭君等人后来渐渐淡化了与石之轩的联合,着手另起炉灶,而石之轩亦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重新独走。
两家的联盟,在心照不宣中悄然解体。
如今忽逢大变,阴癸派苦于在朝中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代言人,只能坐视杨坚党同伐异,一步步收拢军政大权,娄昭君等人大感无奈之余,不约而同地又想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