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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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下来为后人参考借鉴。
因此,岳不群才会将【抱元劲】、【欢喜禅功】、【神照经】、【枯荣禅功】、【阿罗汉神功】、【少阳神功】、【童子功】、【风雷劲】等内功秘籍所载的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修炼之法挑选出来,以期有所借鉴,找到由后天入先天的清晰门径。但可惜的是,【抱元劲】、【阿罗汉神功】、【少阳神功】、【童子功】、【风雷劲】都是只到打通任督二脉就没有了,其余的虽然多多少少有一些,但【欢喜禅功】是用双*修之法突破,而且只有模模糊糊的羞人姿势……【神照经】只以文字说了两句阳极阴生,造化自然之类的话……【枯荣禅功】换了下口味儿,是以禅机说得什么色色空空,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逗得岳不群直想吐,这还能再宗教神秘一点儿么?
没奈何,岳不群只期望能够像当年的一灯大师一样,凭着浑厚至极的后天真气,尝试着参悟和修炼先天功,或许能够借此跨进先天境界。
只是,先天功的层次倒是条理分明,逐级递进,但最开始的一关却难倒了无数人,也就是感悟到自身的先天三宝——【元精、元气、元神】。
【元精、元气】还好说,毕竟后天真气练到逼近圆满的境界之时,对自身的掌控和探查都颇为精微,多多少少都能够隐约感触到自身的【元精、元气】,甚至以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修为,要强行催动些许【元精、元气】也能勉强做到,但是要感受到【元神】核心,或者说感受到人体最初、最原始的一点【先天灵光】却是极难。
这已经是属于自然而然、无为而为的无为法范畴了。有迹可循的有为法,即在后天识神意志的主导下,沿着各种小周天路线行功运气,搬运内息,将先、后天精、气混杂不清,炼化出粗糙低级的后天真气。而无为法,首要便是极深厚的心灵境界或定静修为,方可定性止念,真空大定,“沟通”【先天灵光】,调动【元精】、【元气】,于杳杳冥冥、恍恍惚惚的【元神】玄妙状态【炼精化气】,练成精微高级的【先天真气】……
一旦参悟入迷,岳不群竟不知时间流逝,直至窗外天光朦胧,渐渐泛白,才猛然惊醒,旋即连忙收好诸多秘籍,匆匆上了朝阳台,迎着日出朝阳,开始又一日的早课修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与华山有缘
时近中午,议事偏厅。
岳不群手托茶盏,静静吸吮着清馨的茶香,略起波澜的心湖随之渐渐平复下来,轻轻饮上一口,已是神怡气静。
封不平、于不明就坐在左下首,共同扫视着茶几上的一封书信,齐齐皱着眉头。
片刻之后,于不明不忿的说道:“他们泰山派死了玉音子,还是死在山西境内,都一个多月了,才知会我们华山,这是根本没把掌门这个副盟主放在眼里!……还想让我们华山帮忙打探打探?哼哼……”
封不平略一思索,肯定道:“他们肯定是先向嵩山派左冷禅求助,可嵩山派势力被少林死死压在在河南那一亩三分地上,根本无力触及山西境内的江湖琐事,恒山派又尽是些女尼,守成尚且不足,更无力掌控山西武林,唯有咱们华山既有实力,离得又近,他们无奈之下,才犹犹豫豫地向我们求助!”
于不明不屑道:“犹豫什么?……难道还怕咱们掌门公报私仇,记挂着五岳会盟那档子事,就给泰山派下绊子?”他心里大是瞧不上泰山派玉子辈的那些脓包,五岳会盟时岳不群对争夺五岳盟主一事早已运筹帷幄,衡山莫大见机得早,连忙向岳不群示好,恒山三定谨身中立,两不得罪,唯有泰山派玉矶子等人自以为聪明,却不知糊里糊涂中被左冷禅和岳不群连番把玩,两不讨好。
封不平看向岳不群道:“掌门,泰山既然开了口,咱们怎么也得给个交代,不如派些探子去搜索一番便罢!”
岳不群颔首道:“五岳同气连枝,我华山既添为副盟主,于私于公也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就让吴全礼带些人手去探查一番……”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问道:“泰山派来送信的弟子有几个?走没走?”
于不明立时答道:“两个,一个是玉矶子的徒弟,一个玉音子的徒弟,还没走!”
岳不群眼神微微一动,沉吟道:“这样吧,让吴全礼带他们两个一起去,再从各处衙门挑几个经验丰富的捕快随行,都用心些,不要落人口舌!”
“明白!”封不平、于不明领命而去。
岳不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思连转,对于玉音子之事并无什么担忧,且不说当时他已经小心地清理过玉音子从潼关到山西的行迹,就说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什么痕迹也没了,又能查出什么来,最后无非是推在魔教头上。反正,魔教又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
这些天来,他沉心积累真气,已经逼近混元功第九层的功力了,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就要闭关打通剩余的几道要穴。趁着当下空闲,不妨把以前搁下的事解决了……岳不群的目光似是透过房屋,跨越千里,投向了蜀中那两座名山!
须臾之后,一只信鸽从侧窗飞出,扑棱棱直上青天,灵巧而优雅的往南飞去……没人知道,它的身上背负着华山新一轮扩张的起始……
自五岳与魔教的正邪大战结束至今已经月余,猛兽们舔砥伤口的沉静期总会陆续过去,捕猎再次开始……
五月底,嵩山派丁勉、陆柏、费彬、乐厚、汤英鄂、钟镇等师兄弟齐齐下山,开始在河南各处大城开设嵩山武馆,大肆招收外门弟子,则其资质出众者收归内门,并暗中收纳当地的黑白两道豪雄之士。此举已然侵*犯到河南众武林世家及少林俗家弟子等老牌势力的利益,但嵩山师兄弟武功之高,或许还比不上老一辈的一流高手,但比之一些三四十岁的当家人或掌门人却是大有胜出,自然不惧挑战。而老一辈的高手,又畏惧左冷禅五岳盟主、绝顶高手的威名,不敢随便出手,兼且少林本寺似是对此持默许态度,以致嵩山派的扩张有惊无险,并越来越快,整体实力呈井喷式发展。当然,其间并不是所有高手都卖左冷禅面子,特别是几个成名的左道高手屡屡阻碍嵩山行事,武功又不输于丁勉、费彬等人,最后惹得左冷禅亲自出手,将对方击败收服,纳为嵩山外门长老。嵩山高手数量再增,以丁勉、陆柏、费彬等人为首,被好事者称为嵩山十三太保……
六月初,魔教教主任我行亲赴黄河流域,副教主东方迷远赴青海,招纳两地黑*道豪杰。但黑*道人物多是嚣张桀骜脾性,向来是“天老大,我老二”的放荡姿态,就连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武当也未必放在眼里,又怎肯轻易为魔教走狗?任我行、东方迷皆非良善之辈,一旦谈不拢,自然免不了大开杀戒。不多时,任我行以吸星**接连吸干黄河上下十数个成名高手的内力,一举威震黄河流域,收服豪杰无数,轰传天下后,黑白两道的高手无不谈‘吸星’色变。而东方迷在青海连杀二十余名黑*道高手,终于惹出了称霸青藏一带的黑*道第一高手——白板煞星,两人相约决斗,大战两百余招后,被青藏黑*道寄予厚望的白板煞星竟负伤败北,孤身远遁,东方迷未能尽兴,战后又连杀在场围观的十多名高手,逼降了三十余名。此后,东方迷又从关外、渤海、黄海、南直隶、江西一路击败杀死当地黑白两道高手无数,招降纳叛,魔焰嚣张,震惊武林,开启了“东方不败”的传奇之名。
此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却又弃了松风观基业,躲回了后山深处的隐秘竹林。他却是被五岳与魔教一战的结果吓坏了,就算他再自大,再没有自知之明,也深深清楚,能与魔教教主两败俱伤的绝顶高手绝非他与青城派所能抗衡。他现在早已不指望再向岳不群报仇雪恨了,只希望能够在岳不群的报复之下逃得性命。
为此,他让侏儒充当他的双腿,借着宽大松长的道袍遮掩,竟能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又经日夜苦练配合,二人终于在半月前达到心意相合的境界,余沧海的轻功由此不退反进,而因上次受伤的教训,他沉心从中吸取经验,参悟招数,剑法同样大有进境,若非有岳不群这等大敌犹如悬梁之剑,时时刻刻威胁着他的性命,他早就出山去一一挑了蜀中众成名高手的场子。
入夜,余沧海打坐行气收功,侏儒适时的推门而进,送入一盅补气益血的汤药及毛巾清水。
余沧海饮完汤药,漱完口,取毛巾擦了擦额头,正要吩咐侏儒两句,却在拿开毛巾的一瞬间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似是看到什么惊恐之事,眼珠暴凸,喉咙咕隆着说不出话,只能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口……
侏儒发现不对,急忙转过身去,却见门口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立着一道漆黑身影,当下心中惊骇欲绝,一溜身扑到余沧海身下,双手伸向余沧海的半截双腿。而此时余沧海也回过神来,一抖手抓住床头长剑。两人瞬间化作一人,翻身下了床榻,持剑立定,猛然喝道:“啥子人装神弄鬼?”他其实已经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只是心中仍有最后一丝侥幸,而充当他双腿的侏儒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那几乎掩饰不住的暗暗颤抖。
“余观主竟不知在下是谁?……那你怕什么?”来人声音沉雄古怪,明显是以真气附在喉咙故意修饰的假音。
余沧海不怕对方光明正大的来拜山攻山,就怕对方遮遮掩掩的来报复,只因对方正大光明的来,他就算打不过,还能认栽拜服,借着他师父长青子与对方的师父宁清羽是多年好友的情分,苦苦哀求之下,对方顾忌名门大派的气度和名声,未必不可能饶他一命……但对方既然这么遮遮掩掩的来了,就连说话声音也改了,明显是不准备放过他。但事到临头,多想无益,余沧海眼珠一转,忽的长剑一挥动,将地上一个矮凳扫向对方,随后身形侧闪,呼的穿窗而出,落地后刚跑两步,却见面前三丈外隐隐约约站了四个身影。
余沧海凝神一看,不由面色一暗,放弃了逃跑。四道身影慢慢走近,却是四个腰挎长刀的蒙面汉子,其中一人怀中楼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余沧海早已看得分明,那正是他的独子余人彦,像是被点了昏睡穴。他走火入魔之时伤了内府及肾脏,之后虽然保住性命还功力大增,却也失了生育之能,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因而不敢不顾。
莎莎莎……轻盈而均匀的脚步声临近,余沧海一脸苦涩的转过头去,见得一个身披斗篷的黑衣人不疾不徐的从正门绕过来。他原来明知自己的武功不及对方,但心底却仍旧没有放弃报仇雪恨之意,只因武功并不是无所不能,武功高并不是就没有弱点了……但是,现在看来,对方明显也跟他一样是个“小人”,而且在心计上胜了他不止一筹。当自己在力量和智慧的双重比拼中都一败涂地,余沧海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岳不群从来都鄙视余沧海做事“没技术含量”,夺个剑谱就杀人满门,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没得到……就算年前偷袭华山,也尽是些莽夫手段,武功和智慧都只当得起一个“小”字,对付福威镖局那般弱鸡还行,如果想在江湖大势中兴风作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他某些地方还是颇具优点的,比如说……脸皮结实,比如说……不顾名声。岳不群没兴趣拿捏他,直接以真气捏着嗓子道:“两条路……生或死?”
余沧海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咽了口唾沫,道:“如何生……如何死?”
岳不群悠然道:“死路还用我说?我说的是生有两条路……”余沧海表情一滞,嘴角抽搐了下,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又被践踏了一次,却听岳不群接着说道:“第一条,跟我过过招,赢了就放过你和你儿子……”余沧海嘴角又抽了一下,打得过你还跟你多说,早就教你怎么做人了,搞了半天还不是只有最后一条路,只听岳不群不疾不徐的揭开谜底,“第二条……令郎资质上佳,与华山有缘,合该拜入华山派!”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松风剑法
余沧海脑袋一嗡,给雷得外焦里嫩,七荤八素……他本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又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神情一震,向岳不群躬身一礼,犹豫着说道:“余某今后任打任骂,听凭阁下差遣……至于小犬余人彦,性格顽劣,不堪造就,只怕有辱华山门楣……”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资质相当一般,但却不敢直说,毕竟对方刚刚说了余人彦“资质上佳”,他也不能不给面子的硬顶。
岳不群笑道:“不妨事……华山传承悠久,门规森严,总不会连个小孩子都调教不好?”
余沧海已经肯定了对方明着收自己儿子入华山,暗地里扣留儿子为人质,逼自己当牛做马的用心,打心眼里是绝不甘愿,但形势比人强,知道自己拒绝不得,略一沉吟,忽然眼前一亮,笑着道:“小犬能得阁下青眼,真是三生有幸!”
岳不群知道余沧海言下之意,是想让余人彦拜他为师,但他对于华山传承大事早有定计,怎可轻易招收一个资质普通又身世复杂的弟子,便摇头道:“余观主放心,只要入得华山门墙,长辈们自当一视同仁……”
余沧海虽然失望,倒也可以接受,“一视同仁”就是暗示会尽心传他儿子华山武学,当下挤出几分笑容道:“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请赏脸往松风观小酌一杯……”
“不急不急……”岳不群慢悠悠道:“令郎虽入华山,到底还是青城派掌门嫡子,怎能不会青城绝学,在下愿意代劳传授,只苦于没有青城秘籍,这……?”
余沧海脸色难看,握着长剑的手第一次紧了又紧,终究没敢出手,只得强笑着道:“劳动阁下亲自传授青城武功,犬子何其幸哉!……余某及犬子感激不尽,秘籍自当奉上!”
岳不群点了点头,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余沧海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摆动,后退着问道:“这……这……这是何意?”
岳不群直言道:“我们今后亲如一家,自然要多多合作,就不知余观主的武功到底如何,能够出得几分力,分得几成红利?”
余沧海听明白了,对方这是要看看他的武功,估算他的价值和办事能力,恐怕他和他儿子今后在对方面前的地位高低,都还要看他自己能有几分本事……一念至此,余沧海也不在畏畏缩缩,既然对方不杀他,倒不如趁此良机,看看他与对方到底有多大差距?当下一震长剑,摆了个青松迎客的姿势,道了声“请……”,却见岳不群摆了摆长剑,示意他先动手。
“得罪了……”余沧海也不客气,直接出剑疾刺,剑至半途,便已化作无数青蒙蒙细影,恰似千百根松针狂风暴雨般齐射,将岳不群身前大穴尽数笼罩在内,虚实不定的剑光令人难以分辨清楚他最终究竟要攻向何处……
岳不群眼前一亮,心知余沧海此招已得青城派松风剑法的真意,这一刺轻灵而有劲,已颇具剑术宗匠气度。当下提起三四成成功力,精纯灵动的氤氲紫气化作柔韧劲气灌注长剑,带起紫蒙蒙剑影中宫直刺,以比余沧海更快的剑速攻他心腹。
看来剑凶猛,似乎会抢先一步刺中自己,余沧海面色一凝,这一刺似有三分像是些华山剑法中的【白虹贯日】,又有些像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但能将直刺之剑使得如此气势凝而不发却是他生平仅见。余沧海知道这是对方迫他硬碰,试探他的功力,恰好他也有试探对方功力之意,便将长剑化虚为实,运足内劲与对方长剑连击三下,叮……叮……叮……
第一击,余沧海只觉对方剑上的劲气柔韧绵密至极,自己剑上的内劲用尽全力也难以攻进分毫……第二击,他更觉对方劲气似是被激怒的蟒蛇,猛地弹出利牙——一股似凝如钢针般的劲气钻破他的内劲,顺着长剑传递到他手上、身上,逼得他连忙使出松风剑法的心法秘诀,如虬髯老松受劲风吹拂一般上身轻颤摇晃两下,下盘仍旧稳如磐石,便将对方的劲力卸到泥地上,双脚不由微微下沉……第三击,对方内劲一化为七,虚虚实实,难以感受清晰,虚者恍若泡影,一触即逝,却能骗人分心分力,实者如同牛毛细针,柔韧而又尖锐,即使他严防死守,也仍然被三道内劲突破防御,侵入体内,直奔他【膻中、神藏、神封】三大要穴而去,余沧海只觉这剑上劲气攻敌之套路似曾相识,忽的灵光一闪——这是泰山派绝招【七星落长空】。只不过,泰山派的人功力低微、剑术也差,这招使将出来只能以剑气、剑光远远罩人七大要穴,虚虚实实,惑人耳目,仅最后只一剑疾刺实际伤敌,而岳不群此招却是化外而内,外表只平平常常一剑刺出,内里却是劲气一化为七,虚虚实实,只要对手与岳不群剑刃相触,内力相接,便即中招,若无深厚内力护体,势必于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这七大要穴中的任意一至四个受到内劲重创,非死即伤。便是现在,余沧海再次施展松风剑法的卸力之术,身*躯既快且急的摇晃三次,仍旧难以稳住身形,沉不住下盘,不得已向后退去……
但见余沧海连退三步,每一步脚掌离开,夯实的黄土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第一个脚印上因两次卸力而深达两寸,第二个脚印也有寸许,第三个还在余沧海脚下,看不真切,但也没过鞋底……
此情此景,余沧海并不意外,只不知岳不群用了几成功力……而岳不群反倒对余沧海能将松风剑法的卸力之术用得如此精熟稍稍有些惊讶,对于他的内力深浅倒也有了计较。
不过,岳不群另有深意,并未就此停止,而是将剑上内劲减弱些许,估摸着与余沧海的功力差不多后,又主动挺剑出击。
这一次,岳不群并没有再用五岳剑法,而是换用了一种余沧海更为熟悉的剑法路数,出招间兔起鹘落,迅捷五伦,攻势连绵不绝,尽是招招致命的凌厉毒着。余沧海用出浑身解数,尽展松风剑法的精妙招数抵御化解,却仍被迫得不断闪躲、后退,几乎以为岳不群变了卦,当真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