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弃女很嚣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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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程小野费了大力气才挤进来。
江氏额头磕出了血,还在不停的向程瘸子磕头。
孟荼霜打的茄子般,蔫在程瘸子脚边,正扬着两个手抹眼睛。
“够了!”程小野暴喝一声,上前拉起了江氏,“爹,你就不能消停点吗?一天不闹出点动静来不算一天是不是?你不要做人我们还要做人啊!”
程瘸子觉得占理,故意挺直腰板,把伤口亮给程小野看。
“闺女,平日里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不说啥了,今天他们可是拿刀砍你爹啊!你就算不帮爹出气就算了,再向着外人,爹可不同意。”
还动上刀了?这个事她没来得及问,菜菜也没顾上说。
她本能以为出事就是程瘸子的责任。
“百里娘子,这次的确是我们不对。”江氏怯懦道:“只要程大叔不报官,我愿意赔钱。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赔。我若是现在拿不出来,可以签字画押,以后当牛做马也会把钱还了的。”
看着昂首挺胸的程瘸子和对比鲜明的孟荼,再看看江氏,程小野糊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小声问江氏。
“你不用问她。”程瘸子把话接了过去,“她家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杂|种把我砍伤了,若今天不给个交待出来,我就带他去见官。”
程瘸子拽着孟荼的手臂,硬把他拖了起来。
“爹,你先把小荼放开。”程小野见孟荼哭得厉害,便从程瘸子手里把他抢了过来,“小荼不哭,有百里姨娘在,不会让你和你娘受委屈。”
孟荼哭了轻了些。
“程小野,”程瘸子见状不干了,“你到底跟谁姓?我告诉你,你这次再胳膊肘往外拐,我可不依你!”
“我帮理不帮亲。”程小野不客气的反驳,“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去。”
在大街上不够丢人现眼的!
她拉着孟荼和江氏就走。
她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她是太了解她这个坑货爹了。惹不是程瘸子逼江氏逼紧了,孟荼一个孩子,再大的胆子也没有拿刀砍人的勇气。
见程小野把江氏母子带走了,一心想要交待的程瘸子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捡起“凶器”一并带上了。
程瘸子气势汹汹,铁了心江氏不给他个说道,就要拖着孟荼进衙门。等他到了程小野家才发现,江氏根本不在。
程小野在回来路上遇到赶来的菜菜,便让菜菜送了江氏母子回家。
“那个女人呢?”程瘸子质问道。
“我让她回去了。”程小野不徐不慢的道:“爹,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要不是三番五次的问江氏要钱,孟荼断不可能无缘无故举刀伤你。”
“你个不孝女!”程瘸子一听怒不可揭,“爹白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她是你养大不假,你也别忘了,她早就卖到我家当媳妇了。”百里玉衍从屋里走出来,清冷的语气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程瘸子心头一震。
“行,你们不管,我自己去找江氏理论!”程瘸子转身就走。
“爹,是跟着我享福,还是去找江氏理论,你自己选吧。”程小野冷冷的望着他。言外之意,若是他此次去找江氏,以后他的事,她再也不管了。
回头看看女儿家的新房,再想想程小野越来越红火的日子,程瘸子迈不动脚了。
程小野借机沉声道:“若你以后不再与江氏为难,便先住在这里养伤,我自然善待与你。若你再去江氏麻烦,以后我便与你断绝父女关系,再无来往,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文钱!”
程瘸子一向好吃懒做,住在这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他断不会拒绝。
果然,程瘸子一听可以住在这里,脸上立刻松动了,笑嘻嘻的道:“爹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既然闺女这般帮那女人求情,爹看你的脸面上,就不计较了。”
他把刀往旁边一扔,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我这手臂伤了厉害,失了好些血,家里有什么吃的快给我拿来补补。”
百里玉衍置若罔闻,程小野则是一脸黑线。
什么失了好些血,就是衣服破了,手臂上多了条血痕。这伤口,连包扎都不用,自己过两天就好了。他倒好,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程小野给他拿了些吃的,好歹把这“亲爹”给安抚了下来。
吃完饭,让他去了偏厅后面的卧房休息,她给他补衣服。
“我让爹住下,你不会介意吧?”她试探着问百里玉衍。让程瘸子住下,不是为了照顾程瘸子,而是想看着他不去找江氏麻烦。
“为夫自然知道娘子心意,怎会介意。”百里玉衍声音如云中歌,清雅动听。
“他住在这里,平日里可能会委屈相公,你也不介意?”
“既是相公,又怎会觉得委屈。”说到委屈,若非心甘情愿,又有谁能委屈了他。
这下程小野就放心了。以程瘸子德行,少不了惹出些事端来,她还真担心百里玉衍这样淡雅的性子会受不了。
“也不知孟家大嫂那边怎么样了?”
“你既托菜菜姑娘去了,当是无碍。”
“也是,希望孟家大嫂无事就好,她额头上伤的不轻,估计得养上些日子。”程小野叹了口气,继续缝程瘸子被砍破的衣服。
百里玉衍蒙尘的眸望着她。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斑驳的洒在桌子上,地板上,洒在她指尖,鼻翼,发梢……仿佛为她添了一层轻舞蝶翼的金纱,美得惊心动魄。
如此动人的容颜,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你在看什么?”不经意的抬眸,却见百里玉衍眸光落在自己脸上,程小野随口问道。
话一出口,她自己愣住了,接着望向他的眼睛,却见是一片雾霭之色。
“娘子方才说什么?为夫一时失神,未听清楚。”百里玉衍用笑纹掩去一闪而过的恍惚,也掩饰住了心中一刹那的慌乱。
这么多年,他从未曾如此失态过。
“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程小野低头继续补衣服。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抬着却看到他被雾霭遮盖的双眸。真把扫清他眸中的雾霭,让他重见光明。
程小野努力赚钱的信念又强大了几分。
程瘸子打着养伤的幌子,在这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只是这一个来月他住的也不是十分舒坦,程小野每日勒令他按时起床,还会交待一些手工活给他。
更可气的是,那只小狐狸总是招惹他,他想抓又抓不到。
偏偏百里玉衍总是一副冷傲孤清的模样,他不敢太过放肆,只好由得小狐狸欺负。
“你给我滚远点儿!”程瘸子愤愤的用木球丢少白,被少白跳起来接住,屁颠屁颠的又送回来放回他脚下。
程瘸子不理它了。
百里玉衍坐在旁边喝茶,看着他气极败坏的打磨原石,忍不住心中直想笑。
程小野也真是个妙人儿,她每天安排程瘸子的活刚好够他忙到她回来。所以程瘸子最近很忙,他想去找江氏麻烦都不得空。
扑扑扑……一只信鸽掠过房顶,落在后面窗棂上。
百里玉衍轻轻放下茶杯,起了身。
信鸽已在窗棂上停着,他伸手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
午时,清云钱庄。月恒。
巳时已过大半,马上就到午时,百里玉衍收了纸条,走出屋子。
“我有事先出去趟,劳烦岳父大人在家。若娘子回来,代我转告一声,你们先吃饭便可。”百里玉衍道。
“好好好,姑爷你去忙,家里有我看着呢。”
他巴不得百里玉衍快些走。
百里玉衍不在,他还自在些,至少还能收拾收拾那只不知好歹地小狐狸。一阵寒光落在少白身上,少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出他的心思,百里玉衍扫了一眼少白,淡淡的开口,“少白,我带你出去玩儿。”
少白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出去了。
“走走走,小东西走了别回来了!”程瘸子气歪了鼻子。百里玉衍前脚出门,他便把玉石往旁上一扔,愤愤地到伙房寻吃的去了。
清云钱庄,是附近镇子上唯一的钱庄,亦是九华山庄唯一一个设在镇子上的钱庄。
半路从宋宅走过,百里玉衍向里面望了一眼。
宋如画消失了几个月,钱氏一直没断了寻找,也不知找到什么消息没。
唇角一勾,走了过去。
他才走,钱氏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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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从丫鬟小路口中打听出,宋如画失踪前曾受邀百里玉衍。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小路并不知晓,钱氏便要去找百里玉衍理论理论。
一刻钟后,百里玉衍到了清云钱庄。
钱庄伙计将他带到楼上一个隐秘的房间里。
进门,等候已久的月恒便迎了上来拜见,“属下参见殿下。”
见到趴在百里玉衍肩上的白狐,月恒嘴角一抽。
“免礼。”百里玉衍从容的坐下,才道:“你匆匆忙忙找我前来,可是有何大事?”
“殿下,逸王派人来问殿下何时回去。”
“你让我大老远跑一趟,就为这点儿事?”百里玉衍冷冷凝着月恒,月恒心中一紧,立刻开脱道:“启禀殿下,逸王已派人催了数遍,属下实在顶不住,不得已才请殿下前来,还望殿下明示。”
“罢了。”百里玉衍也无怪罪之意,“我暂时未打算回去。”
“殿下不肯回去,莫不是为了那个女人?”隐藏在百里玉衍附近的暗卫,传回消息称殿下对程小野千依百顺。此时他不打算回去,月恒当即以为他是为程小野才做出此决定。
百里玉衍眸光一寒,眼中隐有怒意。
月恒自知说错了话,即刻跪到地上,“属下失言,还望殿下责罚。”
“从今日起,把我身边的暗卫都撤回来吧。”程小野机警,有几次险些发现暗卫,继续下去,难免哪天就发现了。万一引起误会发生打斗,伤了她就不好了。
“殿下!”月恒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撤回暗卫,当即要劝他收回成命。
桌上有茶水,百里玉衍犹自倒了一杯浅酌,半晌,才幽幽的道:“你觉得,我的功夫与你相比如何?”
“属下愚笨,自然无法与殿下相比。”月恒如实道。
他曾与四大暗卫联手,绑在一起和百里玉衍打,都不曾碰到他半根寒毛,更不要说单打独斗了。
“暗卫中属光的武功最强,以他的能力,几人能打你一个?”
“二个打平,三个险胜。”
“既是如此,我还需要他们保护么?”
“可是殿下……”月恒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可他的安全至关重要,半点马虎不得。他正要辩解,被百里玉衍打断,“你若还尊我一声殿下,就照我的意思办。”
坚定,决然,不容置喙。
月恒自知多说无用,只好拱手道:“属下遵命。”
“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叫我出来。”将杯子重重一放,他便想起身离开。
“殿下,”月恒还未起身,抬头道:“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起来说话。”
“谢殿下。”月恒起身禀报:“前几日属下派去清月阁的人回报,宋如画之母钱氏已得到消息,估计很快会查到宋如画在清月阁。”
“查到又能如何?”
“属下是怕……”怕她报官,若官府掺和进来,宋如画恐怕就要被放回来了。
百里玉衍冷冷一笑,眼角的阴鹜锋利如刀,“你当清月阁是什么地方?岂是她想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就算钱氏找到宋如画,官府掺和进来,宋如画那张卖|身|契可是千真万确的。清月阁不放人,谁也奈何不得。”
百里玉衍这一说,他立刻明白了,身子一矮,拱手道:“属下明白。”
“以后办事用点脑子。”百里玉衍恨铁不成刚的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恭送殿下。”
恭恭敬敬的等他走出房门,月恒才直起身子。他也不是不愿意用脑子,可不知为何,总也用不到点上,屡屡被主子教训。
难道是他笨?不应该啊。
月恒挠挠头,动身去通知暗卫从主子身边撤回来。
此时,钱氏已到百里玉衍住处。
这是她第一次屈尊降贵的来镇东,一进院子,看到的竟然是一间格局新颖的木屋。
百里玉衍一个瞎子,程小野家贫,他们哪来的钱盖木房?一路上,她怀疑程小野与百里玉衍沆瀣一气,将她的宝贝女儿骗出去卖了。
看到这房子,觉得更是**不离十。
“百里玉衍,你给老娘滚出来!”钱氏二百斤重的身子往门口一杵,掐腰大骂起来。
程瘸子正在伙房啃昨晚剩的骨头,听到骂声捧着骨头就走了出来。
“死娘们,嚷嚷什么呢,没见你爷爷正吃饭呢嘛。”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野汉子,也敢自称爷爷!”钱氏本以为程小野在家偷|汉|子,不想定睛一看,竟然是程瘸子。顿时,她骂得更起劲了,“你个臭不要脸的程瘸子,当初要不是你把那个该杀千刀的下|贱|货卖到我家,我女儿如今定然好好的呆在家里!”
她喘了口气,继续骂道:“那个下|贱|货竟敢三番两次算计陷害我女儿,看我今天不砸了她的家!”
“我让她盖新房子!”
钱氏见院子里有个木棍,抄了木棍就向屋里冲过来。
“臭娘们,你要干什么?”情急之下,程瘸子一招肉包子打狗,把手里的骨头扔了过去。
嘭,骨头还带着些残留的肉汤,拍到了钱氏脸上。
“你敢打我!”钱氏一声河东狮吼惊天动地,她举着棍子调转方向就奔着程瘸子跑了来。
沉重的步子,震得地动山摇。
程瘸子不是君子,他没有不和女人动手,不打女人的人生信条。见钱氏拿着棍子,他弯腰猛的迎着钱氏撞过去,把她撞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扭打在一起。
钱氏虽是女流之辈,二百多斤肉也不是白长的,才一会就把程瘸子压到了下面。
“臭瘸子,你敢打我,我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钱氏抡起拳头就打,刚打了几下,程瘸子抓着她的肥腿一掀,把她掀翻下去,骑上去照着头就打。
“也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钱氏胡乱的挥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程瘸子一不小心又被她翻了下去。
这一来两去的,两人都没占着什么便宜。
百里玉衍从钱庄回来,特意绕道去了茶楼,接着程小野一道回家。程小野心中高兴,路上买了些点心。拎着东西进门时,钱氏与程瘸子的战争还在继续。
程小野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钱氏披头散发,被打了两个乌眼青。程瘸子衣服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脖子上到处是指甲挠出的血印,严重之处,血肉模糊。
“你们在干什么?”程小野惊诧。
这特么的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了,刚消停了没几天,怎么又打起来了?
钱氏一听是程小野的声音,立刻推开程瘸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贱蹄子,你跟我说清楚,你把我画儿藏到哪里去了?”
“真是笑话,自己找不到女儿跑到我家来撒泼,我家又不是你家老妈子,哪知道你女儿去了哪儿。”程小野嗤笑道。
“就是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把我画儿卖了!你若不老实说出画儿的下落,我便去报官,看你能不能抗住堂上那二十大板。”钱氏威胁道。
若告了官,以宋家的财力便可贿赂官员。到时程小野不想招,重刑之下,焉有她不招之理。
“钱氏,我敬你与姑母同辈,却也由不得你如此污蔑,说我与娘子卖了宋如画,你可有证据?”百里玉衍开口道:“若无证据便信口开河,我可告你诽谤之罪。”
“证据?”这卖宋如画一事是她臆想出来的,又如何来的证据。
钱氏一时语塞。
百里玉衍冷声道:“你私闯民宅其罪行一也;动手打人其罪行二也;出言污蔑我与娘子,其罪行三也。三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若我将你告上公堂,你又能挨住那二十大板么?”
百里玉衍声音不寒而厉,钱氏吓得连连后退。
一不小心,撞到了院中石桌上,坚固的石桌硬是被她二百多斤的身躯撞翻了。
石桌是百里玉衍最喜欢的地方,竟然被钱氏撞坏了!
东西坏了又得修,修又要花钱,最近花钱花得无比肉疼的程小野怒了。
“滚,从我家滚出去!”语气之激烈,恨不得让少白上去咬死她。
钱氏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边走边喊,“我还会回来的,你们一日不告诉我画儿的下落,我一日不放过你们。”
爱来不来!程小野心道。
真是哔了狗了,怎么这么多糟心事!
钱氏走了,程小野才走上来,扶起程瘸子,“你怎么样?”终于有一次,事情不是程瘸子主动挑起的了,当闺女的她深表安慰。
“没事!”程瘸子大概也觉得做对了,竟然有几分为人父母保护儿女的自豪感,“爹没事,爹就是看她欠教训,想教训教训……”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晕了。
“爹……”
又是请郎中,又是煎药,终于把程瘸子的伤势控制住了。
郎中把脉后,向程小野交待,“你爹这外伤不打紧,养几天就好了。从脉象来看,气血虚浮,脉向紊乱,恐有内伤啊!”
内伤,是被钱氏二百多斤的身体压出来的。
程小野本想着过几天把他爹送回去,这下可好,真得留下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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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98 一直陪在你身后
钱氏回到宋宅便开始大哭,一路号着丧闯进宋明德房里。
宋明德躺了几个月,近日才下来床,正坐在房中饮茶,冷不丁被钱氏的模样吓到。
“二夫人,你如何弄成这般模样?”宋明德讶异道。
“老爷,你可要为画儿做主啊!”钱氏扑到他腿边哭嚎,“画儿,她被人卖了!”
一听到画儿二字,宋明德剧烈咳嗽起来。
他花了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当封口费,又怎会不知宋如画被卖了。可清月阁是什么地方,那是东祁国最大的妓|院!若他把宋如画赎回来,整个宋镇便会知晓他宋明德的女儿不|贞,让他宋大官人的脸往哪搁?
为了保全他的颜面,他交了钱,却没动为宋如画赎|身的心思。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老爷?”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