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弃女很嚣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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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胎记一模一样的刺青。”
顿了顿,他继续道:“还好那段时间两军对垒,王爷掌管军务没有闲暇,等一切安排妥当,我与槿羽率一队亲卫带着小郡主与你一起出了王府。后来,我们到了位于东祁、西凉、北宫三国交界的边陲古城幕里,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原来如此。”程小野嗤笑。
如此说来,幕里遭袭,她被留在山林之中也不足这奇了。那位淮北王手握重兵,能驱动三五万兵马围攻一座边陲小城也非难事,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只不过……
“那玉笛是怎么回事?”为何槿羽看到玉笛后会无比慌乱,甚至还说出什么招来杀身之祸之类的话。
岳远峰眼中划过一苦笑,甚是嘲讽,“玉笛本是王妃之物,据说当初还是王爷送给王妃的订情信物。离开王府之时,兰妃想着给小郡主留个念想,便把玉笛塞到了襁褓之中。没想到,有一日小郡主将玉笛带出去再没拿回来,未出三日,幕里便迎来的屠城之灾。”
“如此说来,此物应是菜菜所有,却为何菜菜见了玉笛并无熟悉之感?”
岳远峰没想到,程小野竟然如何聪慧,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悄悄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他沉声道:“此物确系菜菜所有,但一直是槿羽代为保管。只是她有时调皮,会自己悄悄拿出来玩儿。玉笛丢失那日,她浑身上下被冰水浸透,回来便发起高烧,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小野倏的想起记忆中的场景。
波光粼粼的河边,一身紫衣富贵袭人的小公子将一块玉佩交到小女孩手中,而小女孩则将别在腰间的玉笛取下,送给他还礼。那段记忆中的两个人,并没有她,而是菜菜与公子辰。
原来,救公子辰的人是菜菜!
程小野幡然醒悟,难怪总觉得那些回忆想起来有些奇怪,她根本是站在现场的第三人。如此一来,公子辰找的人应该是菜菜才对!
。。。
☆、VIP。147 娘子如此凶悍,就不怕吓跑为夫么?
想到公子辰,程小野猛然记起还有不足一月便是他与浔阳郡主的婚期。一瞬间的失神,她没注意到岳远峰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槿羽送梁婆婆离开的声音,想来是菜菜扎针扎完了。
不一会儿,槿羽开门走了进来。
“方才我送梁婆婆走了。”她边说边望向程小野。
眼光却,透过小野,落在程小野身后的岳远峰身上。岳远峰对着她打了个眼色,轻轻的摇摇头。
槿羽会意,低眉轻声道:“菜菜已无大碍,方才醒了,百里娘子要去看她么?”
“自然是要去看她的。”突然想到她病的突然,程小野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姨母,小野还想问一问,菜菜是如何得病的?”
槿羽抬头望向岳远峰,岳远峰忙咳了两声,道:“百里娘子,方才我也给你说了,菜菜有日出去回来浑身湿透,当日她便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大夫说是风寒入骨,需要调养,却不知第三日便遭遇幕里之变。后来我与槿羽带着她东躲**,自然照顾得差,便落下了病根。”
程小野见槿羽示意岳远峰回答,不由得有些奇怪,却没点破。
“如此一说,是当年延误治疗了。”
槿羽怕程小野起疑心,忙补充道:“若不是耽误治疗,又何至于会病得失了记忆呢。”
两人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程小野也难辨虚实,便想先去探望菜菜。
“百里娘子,”岳远峰叫住她,“此事菜菜并不知晓,还请百里娘子保守秘密。”
程小野笑得端庄得体,“叔父爱护小郡主之心小野自然理解,请放心,我定会为两位保守秘密。若是将来有一日她知道实情,也自然该是两位亲自告知才对。”
“百里娘子能理解就好。”槿羽委身谢过程小野,带她一同去了菜菜房间。
菜菜面色苍白如此,一副孱弱之状。见程小野进到房里,她有些意外,挣扎着想坐起来。
“菜菜,你还是老实躺下吧。”程小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扶着她躺好,“你生病了,快躺下好好休息,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想到婴儿时自己竟是要替她送命的人,程小野情绪复杂。
不是怨,更不可能恨,只有多少觉得有些可笑。有钱人家的人命是命,她这一条命也是命,却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被贴上替身的标签,要去替别人死。
呵,真是讽刺!
“小野姐姐如何知道我病了?”菜菜虚弱着声音问,柔弱无骨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听。
程小野将她脸颊上一绺散发捻起,塞到她耳朵后面,“本来今日要来叫你一起去给晴儿拜年,却不想遇到姨母正在煎药,便得知你病了。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可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菜菜一双秀眉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歉意道:“倒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来是不能陪姐姐一同去看望表姐了。”
“傻丫头,你都病成这副模样了,我怎么会再叫你去看晴儿呢。”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在家好好休养着,等我去把晴儿叫来,让她看你。”
菜菜闻言笑了起来,拉着程小野的手很是亲密。
槿羽与岳远峰站在屋内看着两人,情绪复杂。
槿羽并不知岳远峰究竟告诉了程小野什么,但她知道岳远峰有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会拿捏好。此时见程小野与菜菜两人亲如姐妹般,不由得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姨母,”程小野突然问道:“菜菜妹妹这病常犯么?”
“那倒不是。”槿羽答道:“我们来到宋镇后,正好遇到方才那位梁婆婆,她见菜菜病的蹊跷,便给她施针驱火。半年之后,菜菜的病症便好了,只是冬天里吹不得冷风。”
“那她这病提前有何征兆么?”
“没有,这病说来就来,病起来异常惊险,却是没有任何征兆。”
程小野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菜菜吹了冷风才会犯旧疾,生病前夕也没有任何征兆,百里玉衍是如何她生病了?她本以为百里玉衍懂得医术,见着菜菜的面容憔悴或是有何异常才说她会生病,若没征兆,这就怪了。
程小野回到家中时,百里玉衍正在正厅逗少白玩儿。
一人白衣素颜,一狐轻若精灵。
“百里玉衍,你是如何得知菜菜生病的,别告诉我你掐指一算,夜里菜菜房里窗子会被风吹来!”程小野站在压力前,俨然一幅秋后算账的模样。
“娘子心中疑问可有解除?”百里玉衍顾左右而言他。
程小野眉梢微挑,不明所以,“自然是解开了。”才有心情找你算账!
“为夫只管为娘子解惑,其它的事,一概不知。”
“……!”好一招抵死不认账,程小野双手掐腰,怒吼一句:“百里玉衍,别以为你不承认就算了,给老娘老实交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菜菜生病的?还是说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没告诉我!”
少白嘴里叼着它的木球,刚走到百里玉衍身边,倏的被程小野吓到,球一丢,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娘子如此凶悍,就不怕吓跑为夫么?”百里玉衍淡淡的道。
程小野如遭当头一棒。
凶悍,他竟然说她凶悍!凶悍那词不是形容泼妇的么?她这么温柔端庄,典雅大方,怎么可能会被凶悍这种词儿形容到?
她磨牙道:“百里玉衍,你刚才说什么,再给老娘说一遍!”
阴测测的声音传到百里玉衍耳朵里,他面上看似惶恐不安,心中却笑开了花儿。这娘子聪明归聪明,却在某些方面很容易被带偏。简单几句话,把她心中的疑问全部打乱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程小野还纠结于那句“悍妇”无法自拔。
“百里玉衍,你真的觉得我是悍妇么?”
“为夫何时说过娘子是悍妇?”
“上午说的。”
“为夫不记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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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清了事实,程小野不再纠结于雪儿的身世,也不再理会自己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而是沉下心来,开始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九头舞凤钗的制作当中。
九头舞凤钗底座是由纯金打造,凤冠加南红点缀,凤眼由曜石打磨而成。
这些对程小野来说都不难,难的是凤头上面的机关。这个机关结构设计的非常精巧,打造上更不能有分毫的差池。若是有一点偏差,便会致使误发。
涉及机关的事情往往性命攸关,她半点不敢马虎。
殊不知,机关与首饰不同,她按图纸中的样式和计算出的尺寸做了出来,安上之后机会去怎么都打不开。
奇怪了,明明是没有差错的。望着满案堆置的零件,程小野不免有些气馁。
将东西往桌上一推,丧气的道:“这位慕容先生也不知怎么想的,戴在头上的首饰,却还要弄得这么复杂,也难怪当年把自己的小命都作了进去。后人道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百里玉衍雾霭云集地眸底闪过一抹异色,顿了顿,沉声道:“作茧自缚自然了是有的,娘子若觉得不好做,去推了便是。”
“那怎么行,我接都接了,再去推岂不是砸我的招牌么?”
想到漱芳斋的招牌,程小野不甘心的呶呶嘴。她还要将漱芳斋开遍天下,做成全国最大的连锁首饰店,怎么能让这么点小东西难住?思及此,她又将七零八落的部件全揽到自己面前,开始一件件的安插。
镶嵌与插装皆是耐心活儿,程小野做得特别认真。
百里玉衍呷了一口茶,月色般醉人的眸子凝望着眼前的可人儿。阳光温暖,她在专注的神情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近似于疯狂的想法。
“娘子,你是喜欢这田园生活,还是渴望繁盛帝都里的大富大贵?”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是被旁人所羡慕的?又有几个人会觉得穷苦一生是个好日子?”
百里玉衍垂眸,若有所思。
原来她也是喜欢大富大贵的生活。也是,自她变得不像从前,便一直在努力的赚钱,若不是为名为利,她又何必如此辛苦。
程小野的心思却没有百里玉衍这么百转千回,她只是道出常人的心思。又实验失败了一次,程小野叹了口气。
“娘子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最终没忍住,还是开口了。
其实他早看出来,她在安装部件时,触发器是装反了的。
“我在做配件时,都是完全按照设计图打造,而且我确定我计算出的数据都是分毫不差的,可不知为何,安装的时候总是出错。”
的确,她已经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所有她以为的可能,都试过了。
“娘子可不是想过,若此路不通,可要转身倒退?”
“转身倒退?”程小野秀眉紧锁,望着触发器触愣神儿。
倏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倒退,百里玉衍是在提醒她如果一个东西正着装不行,可以反着试试么?她一脸兴奋的将触发器反过来,装进了凤头内。
一试,成功了!
“百里玉衍,你真是天才!”她兴奋的夸赞道。
凤头里面的机关必须是最开始就安装上的,机关弄不好,她所有的事情便都要顺延,这下事情解决了,她不由自主的眉开眼笑。
百里玉衍低眉浅笑,并不作声。
她不肯将银针反过来装,是她不知道,竟然会有人傻到设计一个将针锋对准自己脑袋的头饰。由此来看,他的娘子对这世上的险恶,知道的还是少了些。
解决了机关的问题,剩下的就凑手了,程小野一边对着设计图稿,一边将打磨得大小各异的宝珠往凤钗上镶嵌。
起早贪黑忙了数十日,她比原计划提前五天完工。
举着美轮美奂的九头舞凤钗,程小野笑得有几分自豪与得意,“百里玉衍,你来看,这舞凤钗是不是特别高大上?”
“为夫看不到。”百里玉衍面无表情的坐在厅中喝茶。
“哦。”
她又把百里玉衍眼睛看不到这事给忘了,也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总有种感觉,他其实什么都看得到。可事实上,他又什么都看不到。
奇怪。
程小野将九头舞凤钗用金色丝缎包好,又放入锦盒之中,小心翼翼的抱进偏厅,放进储物柜中。
“再过五日,慕容婉儿便要来梅县取货。我已与晴儿交待了,让她来将舞凤钗拿去梅县,到时你帮我把这锦盒交给晴儿。”从偏厅出来,程小野说道。
“娘子要出门?”百里玉衍放下茶杯,淡淡地问。
“是,我要去趟金陵,这次也许会时间久一些。”
她虽然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可毕竟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拒绝了公子辰,才致使他死心离开,错过了与菜菜相认。如今得知菜菜才是救了公子辰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坐视不理。
这也是她起早贪黑提前将九头舞凤钗打造出来的原因。
“娘子一人在外,要当心。”
此次百里玉衍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程小野倒是意外起来,“你不想与我同去么?”
“娘子想是有正事要办,为夫就不跟着添乱了,在家等着娘子回来。”
“也是,金陵路途遥远,一路上周车劳顿,相公若是跟着难免吃苦受累,还是在家中呆着吧,舒服一些。再说,也许我过不多久就回来了。”只要找到公子辰,告诉他救他的人其实是菜菜,再把玉笛还了,她就解脱了。
至于公子辰究竟是要留下迎娶浔阳郡主,还是回过头来找菜菜,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了。
每二日,程小野从村子里租了匹马,直奔金陵而去。
上次她在金陵住店时,那店里的伙计管公子辰叫少主,想必那家福悦客栈是公子辰的产业。既然如此,就算公子辰人不在客栈里,里面的伙计总会有办法通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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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49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程小野的马车刚从官道上消失,暗影便牵着两匹马从村口走了出来。
百里玉衍站在官道旁,望着马蹄扬起的阵阵黄沙发呆。
“殿下,我们现在走么?”暗影轻声问道。
百里玉衍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分外自嘲。何时起,他做事竟然开始犹豫了,是为了她么?还有前几日问她的话,若她说喜欢这田园幽静,他就真的能陪她在这乡野过一生么?
“殿下?”暗影轻唤。
“嗯?”百里玉衍回过神来,“你方才问我什么?”
暗影嘴角抽了抽,王妃这才离开,殿下就开始魂不附体,万一哪天王妃要出个远门,殿下不得想她想得发疯了啊!不过想归想,她没找死的表现出来,扯着马缰问道:“王妃已经启程了,我们现在也启程追上去么?”
想起程小野临行前嘱咐他要等苏晴儿来拿舞凤钗,他顿时摇头,“我们不急于一时,还是过两日再去吧。”往回走了几步,又道:“通知金陵的人,保护她的安全。”
“是,恭送殿下。”暗影矮下身子,恭恭敬敬的送他离开。
他走后,流光从不远处走过来。
“师妹,殿下背影如此落寞,师妹可知殿下有何心事么?”
暗影鼻孔哼了哼,反问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天天跟月恒大哥混在一起?”扔下这句话,犹自牵着马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流光,反复揣摩这句话的意思。
不行,他得去问问月恒!
想到这里,流光身影一闪,消失在镇子里。
五日后,金陵。
宋镇不比梅县,又值年节,程小野能租到的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马,脚力不好,磨磨蹭蹭的跑了五日才跑到金陵城。而此时,离公子辰迎娶浔阳郡主的日子,还剩下十天时间。
程小野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公子辰正被父王关在成王府内。
“王爷,”下人战战兢兢地前来禀报,“小王爷又不吃饭了,您要不过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成王爷怒不可揭,一把案上的茶碗扫落在地,“平日里由着他也就算了,这种节骨眼上也敢给我惹出祸来。户部尚书的儿子也敢杀,你说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天生来跟我作对的?若不是何尚书是我们的人,这事要是捅到东祁皇那里,他还想娶郡主,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成王爷越说越气,“嘭”一脚踢在案子上。
坚实的楠木硌得他直呲牙吸气,当着下人的面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火气一股恼的全撒在了下人身上:“都给我滚,他不吃饭就让他饿着,我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谁要敢来替那个逆子求情,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喂狗!”
下人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磕头,退了出去。
老王爷那边劝不动,他只好来找王妃。
王妃深知公子辰的脾气,知道自己去也没用,把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打发过来了。
“小王爷,您就多少吃点吧,还有十日就到大婚之期了,您这要是饿出好歹来,我可怎么向夫人交待啊。”劝他的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丫鬟人小鬼大,机灵的很。
公子辰望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母妃叫你来,是她知道来了也没用,你回去吧。”
“小王爷不吃饭,奴婢回去了就得挨板子,奴婢情愿在这里守着小王爷,也不回去。”
“行了,这套与我没用。”
公子辰看都不再看她,翻身上床,拖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他怄气并不完全是因为娶浔阳郡主,而是他亲生的父王对他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那日出了宋镇,他心如死灰。
心里想着既然不是她,那么换成谁都无妨了,倒不就顺了父王之意娶那位郡主。
结果他刚走出宋镇,便觉得脑袋后面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人就在金陵城的清月阁,那个户部尚书的儿子躺在他床上,胸口插着他的鱼肠剑,鲜血溅满他一身。
接着他就被父王带回王府,开始严加看管。
至于那个户部尚书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会爬到他床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