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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越之姨娘去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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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水呼吸几下道:“你凭什么这么武断地、判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奴才不敢,王妃想多了。”中年男子跪下道,“奴才只是想处理好这件事,真的不敢有丝毫对王妃的不敬。”

  呵,或许是那个破系统所谓的异于常人的功能,沈初水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中年男子的敷衍。他就是觉得刚才自己在无理取闹以威作福,确实没有不敬,但也没有丝毫的尊敬。

  “行了,你出去吧。”沈初水挥挥手。

  中年男子作了个揖:“是,奴才马上就送一批新的丫鬟婆子来,保证不让王妃生气了。”然后,退了出去。

  整个院子都空了,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沈初水想了想,走出院子,她总要适应这个新环境,不然怎么生存?

  王府很大,路上遇到的人却不算很多,兴许大部分人都躲在自己院子八卦刚才的事去了。沈初水悠闲逛着王府,边走边记,可能还是托系统的福,她记忆力出奇的好,饶是这府邸宽广道路复杂,但凡目光所及,她全都深深记了下来。

  这样走着记着,她站到了一座破败的屋子前,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里面有什么熟悉的人事一般。 

  沈初水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径直过去推开院门,与里面两个一脸菜色的少女对上眼。

  那两个菜色少女衣着破旧,体无完肤,甚至有的地方还在渗血,人不人鬼不鬼的。见到沈初水,两人眼里顿时盈起泪花。发现沈初水用陌生的眼光看她们后,眼里闪烁的希望瞬间灭了,低着头拿着扫帚继续扫地,一言不发。

  沈初水看着她们,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剧烈。明明是两个饥荒面瘦木讷痴呆的少女,沈初水却感觉到她们十分可靠忠心。联想到上一次重生死去的时候,春姨娘说她屋里的亲信都被她自己打发走了,莫非……其中就有这两位?

  这种想法一浮现出脑海,沈初水感觉到身体里强烈的赞同。眼珠一转,主意就打定了:“这段时间,苦了你们了。”

  那两名少女眼中的泪珠立刻砸了下来,抬起衣袖,委屈哭出声。

  果然如此。

  沈初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怎么沦落到那么可悲的地步,四周虎视眈眈,唯一的亲信还被发配到这种破旧地方,受这样的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了,别哭了,跟我回去吧。”沈初水劝道。

  “姑娘……”两名少女呜呜咽咽道,“不行啊,明天王爷就回来了。若是看到我们回去服侍王妃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沈初水一愣:“王爷?”关他毛事啊?

  “姑娘,你能不顾及王爷过来看我们姐妹俩,我们十分感念你的恩德。只是这王府终究和相府不一样,由不得姑娘胡来。本来王爷就不喜姑娘,若再拂了他的愿,只怕,姑娘这辈子都熬不进王爷的眼里了啊!”其中大一些的婢女劝道,“姑娘,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爷,好歹,千万别再任着性子行事了。听奴婢一句劝,朝王爷卖个乖,讨个好儿。姑娘这般的人物,奴婢相信这世间任何男子都会欢喜姑娘的!”

  看来这原主跟那王爷关系果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不过……“谁稀罕他的欢喜!”沈初水撇撇嘴,“随我回去吧,管他什么破王爷呢。”

  “姑娘果真放下了么?”小一些的那位立刻喜形于色,“这可太好了!姑娘再也不会因为王爷的行为受伤哭泣折磨自己了,阿弥陀佛,真是老天开眼!叫奴婢说,王爷虽然一表人才,可这么些年,对姑娘也忒冷淡了,从新婚那天就没进过姑娘的门半步,姑娘整日里那般热切,他连一顿饭都不肯跟姑娘一道吃,还每隔十天半个月迎娶新人进门,不许姑娘管教她们,普天下,怎有这种道理?”

  “闭嘴!”大一点的婢女呵斥道,“有点规矩没有?王爷王妃的事情是王爷王妃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别以为是姑娘的陪嫁丫鬟就可以乱嚼舌根想些乌七八糟的主意了!看看这是哪里!多少人等着拿捏姑娘的错处?你不给姑娘争气也罢了,说的这些话,算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不服气……”小一点的婢女眼泪又上来了,“姑娘多骄傲的人,要不是因为喜欢上王爷拼死嫁进来,以姑娘的品性,什么样儿的俊杰挑不着啊?”

等会,等会,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王爷十分相当之非常地不待见她?

 而且是她死缠烂打拼死拼活嫁进来的?

一定是她听话的方式不对……

  沈初水抽着嘴角捋起袖子,看到胳膊上鲜明一点守宫砂,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次奥,这原主脑袋被门挤了吧?好好的日子不过,搞什么虐恋情深啊?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

  沈初水振臂一挥,下了决定:“咱们走,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离开王府。自己前辈子什么苦没吃过?就不信这辈子离开王府找不着活路了?与其整日面对渣男小三坏心情,还不如远走高飞勤劳致富奔小康!


回忆过去&展望未来

沈初水带着碧云、碧月两个人回到院子的时候,白管家已经领着整整齐齐五排佣人等在那里了。

  大至五六十岁的婆子妈妈,小到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看她们的样子,像是等了一会儿了。

  而白管家看起来也像是习以为常,静静站在队首,一言不发。

  沈初水带着碧云、碧月走到众人前面的时候,白管家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只恭敬行了礼,道:“请王妃安,奴才已经严格筛选出最优秀的佣人,请王妃过目。”

  这就是古代,佣人如用品,主人家用着顺手,就多用几年,用着不顺手,随随便便就扔出去。什么尊严、尊重、平等、人权之类的概念,完全不存在。

  沈初水有些不太适应,但是她必须适应。

  因为有异能,她倒是不担心会放进内鬼,认认真真把每个人都打量了一会儿,挑出五个婆子十二个丫鬟,琢磨着大概和以前人数差不多,就行了。

  白管家念出这些人的名字,遣散了剩下的人,对这些人说了一遍规矩,无非是对待上司要像夏天般热情,对待同事要像春天般温暖之类的话云云。说完,他才有些犹豫地说:“王妃,上次王爷说,佣人可以随时遣散,但是遣散走了的,便不能重新要回来了……”

  然后,看了看碧云、碧月。

  沈初水点头:“王爷的话,我自然是要遵循的。不过这两个是我的陪嫁丫鬟,给个特例,总是可以的吧?”

  白管家踟蹰:“这……”

  沈初水商量道:“这样吧,等王爷回来,我亲自跟他说,你不用担责任,可以了吗?”

  王妃几时这样和善地对自己说过话?白管家觉得见了鬼了,不敢不依,连忙笑道:“既然王妃这样说了,奴才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

  新来的丫鬟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伺候碧云、碧月沐浴换衣。

  在古代,主子特别宠信的仆人,是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的。

  两个人换了干净衣裳,到主卧来请安。

  就着烛光看,两人还是很养眼的,难怪有资格在原主那般貌若天仙的人身边,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沈初水琢磨着开口道:“前些天大病一场,回想起到王府来的这些年,感觉竟像是一场梦一般。许多事情,我都记不真切了。现在喊你们过来,一方面,是想说说过去,另一方面,也想说说,未来的打算。总不能够,一辈子,就这样了罢?”

  碧云、碧月两人一听,都不禁垂下泪来,可见感触颇深。

  于是,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沈初水了解到原主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去,堪比现代某水果台每晚黄金时段的电视连续剧,其狗血翻滚、天雷轰轰的事迹,更是让一边嗑瓜子一边听故事的沈初水,将一颗饱满圆润的瓜子硬生生吞了下去。

  故事的梗概大致是这样的——

  苍瑜王,也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四公子之一,生得一表人才不说,还文武双全,据说七岁会作诗,十岁上过战场;

  又因为现在苍瑜王他老爹的老爹的老爹的老爹,曾跟随先帝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异姓王。也就是说,未来的苍瑜王妃,能够享受皇室一脉王妃的头衔和荣誉,但是不用担心卷入宫廷斗争。

  所以他从小就是一块热腾腾香喷喷的肉馍馍,不知多少人家眼巴巴等着到了年纪把女儿给嫁过去。也不知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从会做少女梦开始,就把他当做梦中情人了。

  就在苍瑜王十六岁的时候,很幸运地,被人给盯上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丞相府千金,年方十三的京城第一美人,沈初水小姐是也。

  按理,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经地义。

  可是这苍瑜王一代贵族公子,兴许是从小到大吃过的正儿八经食物太多,口味养得很奇葩,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对一个小小的村姑(沈初水很怀疑这是碧月的偏见引导下的描述,当然,不影响结果)动心了。

  现代人常常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这名苍瑜王公子,偏偏就是要采。当然,采也不是不行,迎进府,随便给个姨娘的称号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太重视这只野花了,觉得天上地下,只有她才是最纯净的那个,好在他没有完全被爱情冲昏头脑,于是,坚持要给野花“侧妃”的名号。

  那,京城第一美人怎么肯依呢?她是那样的美丽万方、雍容华贵、内外兼修(此处沈初水也觉着碧月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怎么能够容忍一个粗俗无比、长相丑陋、大字不识(……)的村姑以侧妃的名义,和自己共事一夫?!

  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宫求见了当今圣上,获得了天子赐婚的圣旨。然后求见了老苍瑜王夫妇,将苍瑜王的劣迹含泪诉说一遍。

  老苍瑜王夫妇觉得儿子实在太荒唐了,加上本来身体底子就弱,在秘密处置了村姑、怒骂了儿子、要求他必须娶丞相千金过门、并且不许立任何侧妃夫人之后,四脚一瞪,驾鹤西去。

  年轻的苍瑜王从此无理地视美丽的丞相千金为间接地杀害父母仇人,三年孝期一过,将她娶进门之后,又钻了死去老爹老娘遗嘱的空子,接二连三娶姨娘,时不时外任个把月才回一趟王府,无视高贵王妃的热情,不断地给她拉仇恨值,放纵姨娘们不尊敬她,却又不许她立太过分的规矩限制姨娘们。

  从此善良可怜的王妃过着悲伤的日子……

  The end。

  “所以,之所以夫妻不和,完全是因为王爷误会了我?”沈初水努力将瓜子咽了下去。

  碧月忿忿道:“可不就是?那些事情,再加上春姨娘她们常常在王爷耳边灌迷汤,王爷怎么还会喜欢姑娘?”

  碧云公正许多,道:“也不完全是王爷的错,姑娘一开始打骂春姨娘,闹得大了,也不对。”

  碧月反驳:“身为主母,管教姨娘有何不可?倒是王爷,直接批评姑娘,当着阖府上下人的面下姑娘的面子,让姑娘如何当好主母?”

  碧云摇摇头:“主母本就不那么好当,姑娘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些。王爷是一家之主,自古以来,女子都要遵守三从四德,出嫁从夫这一点,姑娘没有做好。虽然王爷过于无情了一点,奴婢相信,以姑娘的才貌,换一个方式相处,王爷反而更能动心。”

  碧月不满:“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那个人的一切。讨厌一个人,那个人做什么都觉得讨厌!王爷已经很讨厌姑娘了,再伏小做低,也不见得有什么改变!”

  “……好了,别吵了。”沈初水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对!我来总结一下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过程,我在这个王府,就是没什么地位,那个王爷,就是不怎么喜欢我。对不对?”

  “……这个……”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沈初水明白:“那就是‘对’。那么我做一些事情,可以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也是情理之中,对不对?”

  两人再次对视,不太懂:“……这。”

  沈初水点头:“那就是‘对’”然后摆出了个笑脸,勾勾手指,“过来,听我的计划!”

  两人顿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靠近了头。

  ******

  天边刚刚呈现出鱼肚白,朦朦胧胧将亮不亮,使得景色有些许神秘和清凉。

  一群人马风尘仆仆到了城门口。

  行在队首的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对浓眉特征显著,下面是漆黑炯亮的大眼,凌厉有神,鼻梁微挺,嘴唇略厚,整个人英气勃发,器宇轩昂。

  进城门的时候,城门守兵利索地行了个礼,语气无比尊敬激昂:“参见苍瑜王!”

  “起来!”声音饱满浑厚,如同一口古钟敲响般的深沉。

  秦慕则目不斜视骑着马慢慢进了城。

  城门守兵却很激动,一直敬仰地目送秦慕则越走越远。

  秦慕则旁边骑着马的,是他的心腹护卫忠乙,他偷偷瞥了秦慕则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队伍,难得外任回来的队伍里没有轿子,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

  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王爷,这是先回……?”

  秦慕则看了他一眼,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回王府,把行李放下,换了官服去面圣。”

  官服放在书房,那就是不用去王妃那里了?

  “圣上前日派人传了信。”深沉地声音响起。

  忠乙茫然地看过来。

  秦慕则难得有一丝笑意:“采城新送进宫一批宫女,姿色上乘。”

  难怪王爷昨日拒绝了燕州知府的“礼物”,跟宫中的鲜花相比,燕州的美女就是野草,只配起个衬托作用。他就说嘛,王爷外任回来,怎么可能不娶进一房新的姨娘?

  忠乙兀自点点头,不知怎的又想起王妃来,最开始的时候,听说王爷娶新姨娘,这位王妃竟直接冲到新房去闹,甚至暴力相向,把新姨娘打得鼻青脸肿。越到后来,娶进的越多,王妃也不会去新房闹了,但是要么弹一整夜的琴、唱一整晚的歌,要么哭到天亮、砸一屋子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一回……会有什么反应?

  “让开!让开!家人重病,急着医治,快些闪开!”一辆马车横空窜了出来,车夫高高扬起马鞭驱赶马车狂奔。

  秦慕则皱了皱眉,还是让到了一边。

  遐想中的忠乙慢了一拍,马被冲撞到,晕头晕脑掉下马背,正回头准备破口大骂一番,却看到车帘被风掀起一道缝,马车里依稀闪过一张绝色面孔……

  怎么感觉有点像王妃?

  忠乙暗忖。

  那边秦慕则喊了一声,忠乙回过神,自嘲笑笑,肯定是刚才想到王妃,所以眼花了。毕竟王妃美貌名声在外,有人模仿着装扮,也是有的。况且……王妃对王爷用情那么深,怎么可能离府嘛?

  摇摇头,跃上马背,忠乙驱马前进:“王爷,等等属下!”



逃跑A计划

到了王府,秦慕则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惹眼。

  忠乙跟着他下来,尾随着进府。

  这个时辰还比较早,大概是因为不想惊动王妃,所以事先秦慕则并没有派任何人来通报回来的具体时辰。

  但是甫一进府,就看到姹紫嫣红的美人们等在那里,为首的是白管家,然后是春桃。

  怎么回事?秦慕则用眼神询问。

  白管家抹了一把汗,王爷每次外出,就是怕让哪个嬷嬷管事被王妃欺负,特意选了身手不错、且心比较细的自己来管家。谁知这一段时间都还挺好的,今天早上却……

  “奴才、奴才管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白管家跪了下来。

  春桃也跪下来:“妾辜负了王爷的期望,还请王爷责罚。”秦慕则走之前,特别对自己说了,内院的事情,白管家毕竟是男子,有些事不好管,王妃又不管事,所以凡事让自己也帮衬着些。

  这样一来,特意打扮了自己起早床来见王爷的姨娘们,纷纷跪了下来。

  秦慕则看了一圈,明白为何进府时有些奇怪的感觉,不禁蹙眉:“王妃她出了什么事?”

  白管家刚要开口,春桃眼泪就落下来了,轻轻泣道:“王妃她……她走了……”

  秦慕则一怔,就又听见春桃哭着说:“王爷责罚妾吧!定是妾昨日惹了王妃生气,所以王妃才会离家出走。本来妾打算今日早点去向王妃请罪,谁知到了院子,发现没有人,就赶紧问丫鬟婆子,她们也不知道。妾怕王妃想不开,大着胆子进了屋,才发现,王妃和碧云、碧月两人,已经带着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失踪了……王爷!都是妾的不是!妾、妾……”哭到后面,哽咽得几乎窒气,大颗大颗的眼泪豆子往下掉。泪水洗去脸上扑的粉,隐约露出两个厚实的巴掌印。

  秦慕则看了眼白管家。

  白管家叹口气,接着春桃的话说:“……确实如此。而且夏姨娘那里也出了些事,奴才已经请了大夫去瞧了,好在问题不大,毒素侵入不是很多。奴才根据夏姨娘的描述,经过查找,在……王妃院子里找到了那个送药丫鬟,她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袖子里藏着遗书,说是受王妃指使,要致夏姨娘于死地……”

  春桃此时缓过了气,抬着衣袖半遮着脸哭道:“妾真是害怕!昨日那个丫鬟送药过来的时候,妾已经歇下了,若不然、妾也用了这个药,那岂不是再也见不着王爷了……妾好害怕,王爷!王爷!妾不怕死,可是想死得明明白白的,王妃她、她为什么呀……”然后,再次凝噎。

  我的个老天啊!忠乙十分震撼,王妃的战斗力真的愈发猛了,不再人身攻击,改下毒了!而且下完毒了,竟还舍得王爷弃王府而去!心里想着,视线也飘到了苍瑜王身上,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号令。

  秦慕则却没什么大反应,对白管家说:“我这次从燕州带回了上好的创伤药,一会点物件的时候,送到桃花院去。”

  桃花院正是春桃住的地方,听了这话,春桃含情脉脉看了苍瑜王一眼,深情道:“妾多谢王爷赏赐。”

  “点好物件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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