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填房:农家药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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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老王头后来再见到过自己的阿奶，哪里会知道阿奶是活着的？那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老王头这会儿也把眼神转到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知道不让王大山申诉是不可能的给王金山使了个眼色！王金山松开了手，王大山就急切的说道！
“你不能怪俺不是？你都被卖到了那种地方了，俺要接你回来，你说要报官的，俺不忍心杀你，只能把你毒哑巴了，月溪，俺的心里还是有你的，真的，俺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的！”老王头的辩驳是无力的很！
接回来？再给了那么大的伤害之后，还用胜利者的姿态接回来吗？王梨花想的到自家阿奶这清冷的性子哪里会答应了？
可是这不答应，就又把自家的阿奶给毒哑了？
“哈哈哈，王大山，你说的真好听啊，来，让我告诉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月溪，王章氏就是个毒妇，在天天的虐待我们俩的孩子，你说让我回去做你的小妾，这样还能照顾那些孩子！’王大山，你让我回去做你的小妾？”老夫人不屑的冷哼了几声！
“你还说，要是我不会去，就找十个八个的乞丐来糟蹋我是不是？你怎么不做呢？当初我一纸讼状把你告上了公堂，可是你居然给那贪官使了银子，还气恼的把我给毒哑了，你不杀我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而是因为你想要继续王章氏的手段，你觉得我只有在窑子里受到糟蹋和欺辱了才是最好的惩罚，所以这后面的被卖掉，你甚至是给了人家钱让把我给看劳了的，还交代他们只要看到我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就一直转手把我给卖了，别杀了，这杀了就太可惜了是不是？”老夫人所告诉大家的王大山真正的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至少王梨花是这样想的，就说嘛老王头这样掌控欲很强的人，那内心怎么会是那般简单的人物？王章氏是狠觉，可是王章氏的手段也只是一时的，这后面的事情能一步步的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没有老王头的出力，王梨花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原来如此啊！”王梨花低声呢喃到！
王银山几人是痛心疾首的看着王大山，这个男人还是人吗？或许真的只是个畜生了！
王大山疯狂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俺是被当时的你气糊涂了，俺才那样做的，俺做完就后悔了，就去找你了，可是你居然毁掉了自己的容貌，那些人就那么的把你给卖掉了了，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俺要是找到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在外面受苦的，月溪，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们是夫妻啊！”王大山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夫妻？王大山，你还真有脸说出来啊！”王章氏气息微弱的说道！王章氏终于是听不下去了，那药原来是那么用的？王大山居然还去找到了自家小姐了？还要接回来，像对待她一样的对待小姐吗？说她是个毒妇？哈哈哈，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觉，一如既往的没有担当！
“小姐，那哑药是俺买回来的，图便宜，所以那药效也不是很强，小姐这才能在后面再次开口说话的，那药俺倒是没想到是要给小姐吃的！小姐，俺刚才不是说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吗？这件事情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这莫府为什么会衰败可都是出自王大山的手啊！”王章氏凉凉的说道，看着老王头的眼神也是出奇的冷漠和嘲讽的！
“你住口，你个毒妇，你个贱人，你给俺住口，住口，你听到没有！”老王头怒吼连连的，可是这一刻一点儿威胁都没有！谁都不会理会他就是了！
王章氏冷漠的看着老王头说道？
“住口？王大山，你是自己做得别人却说不得是不是？真是可笑了，你觉得现在俺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俺知足了，俺做错了，俺见到了活着回来的小姐，还知道俺当初并没有一厢情愿，俺已经知足了！所以俺要补救一些事情，俺要告诉所有人你王大山是个多不是人的畜生！”王章氏说着还一直冷笑着，随后咳嗽了几声！
王铁山心里难受的很，一边是爹，一边是自己的亲娘，而另一边是被迫害了三十五年的嫡母，他真觉得自己现在这一刻呆在这里纯属是自己找罪受呢！
“娘，你怎么样了？”王铁山抱着王章氏问道！
王章氏凄然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活着反而是遭罪了！
“三儿，别怕，娘没事，娘做错了，这一次娘是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太晚了，晚了三十五年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孝顺嫡母，要不然娘就是做鬼都不会安心的！”王章氏第一次说了一回人话，这是王梨花现在的感觉！
王铁山狠劲儿的点点头，这个不用交代他都懂的，他要代替他娘去赎罪的！
王章氏安心的笑了笑看着老王头说道！
“你不是不让俺说嘛？俺偏要说，你这些年来看中俺不是因为喜欢俺，也不是因为俺和你一样的卑鄙无耻的原因，王大山，是因为俺知道你的秘密不是吗？你自己怕是也知道你喝醉酒了会夜里胡说八道吧！所以你担心俺把一些事情说出去，你又不确定俺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那些事情，没法杀了俺，所以你就一直对俺很是纵容的样子，所以你觉得这样才能安心，这样你的那些秘密俺就不会再说出去了是不是？可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个能说真心话的日子，俺还就说了你能把俺咋滴？”王章氏这一大通的发泄，气的老王头的胸口就像是破风箱一样的呼呼的叫着！
老王头想说什么，可是这胸口的气憋着，他是真心没力气说了，只能任由着王章氏把他最大的秘密给说出来！
“小姐，当初那场英雄救美的戏码都是王大山这个男人自己演出来的一场戏，当初小姐去拜佛的时候，路上遇到的山贼是王大山找的人，而王大山就是因为想要一步登天，想要做人上人，所以这才导演了那出戏！小姐，就是夫人的病死都是王大山下了慢性毒药才死的，因为夫人一直不喜欢王大山，小姐看不见的时候是没少的训斥王大山这个男人，这男人就活活的毒死了小姐的娘，老爷的失足坠下山崖也是王大山做的事情，小姐嫁给王大山，小姐爹娘的死都是王大山做的孽！”王章氏说完，老王头就喷出来一口鲜血！
刚才一直指着王章氏说不出话来，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现在可是把心口的那口淤血给吐出来了！
“贱人，贱人，你胡说，你胡说！月溪，你别听信她的话，当初要不是她瞒着俺卖了你，现在俺们俩可是最美满的夫妻了，儿孙满堂，那是多么的快活自在的？月溪，王章氏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俺们俩重逢才这样重伤俺的，你要相信俺，你要相信俺！”老王头急吼吼的反驳道，这反驳的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的，只是这里只怕除了他自己是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的话！
王章氏就是以前再怎么的撒谎，嘴巴里没有实话，可是这一刻，王梨花笃定王章氏说的才是事实，真是没有想到三方会面会是这样的结果，精彩接连不断的！
“呵呵，俺胡说？王大山，俺是不是胡说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这里的人相信俺说的是真的那就行了，俺才不在乎你说什么呢！王大山，你亲孙女王梨花不是说了，这个世界是有规矩在支撑着的，这‘报应’两个字不是你说不需要它就不来的，你的报应可能比俺的还要晚一些，但是不代表它不来啊！”王章氏说完就放声大笑！
那笑声是尖锐刺耳的，那笑声是凄凉的，那笑声又是解脱释然的。
王梨花听着那笑声，在看着王章氏脸上那属于老王头的鲜血，突然间觉得，这人生一定要活的坦坦荡荡的才行，更加的觉得人生要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
王梨花突然间觉得王章氏其实是个很强大的女人！今天能悔过，证明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良知的，可是却能一直把那仅有的良知给深藏在心底到了今天才展现出来，这份功力，王梨花自己都做不到，但是王章氏做的到！
在看现在的老王头，王梨花只觉得心寒，做错了到了现在都被揭露了还是死性不改的妄图蒙混过去，妄图能扭转乾坤的！这到底是死不悔改呢？还是根本就没有良知？王梨花是不得而知，可是却知道今天原本是要收拾王章氏的，偏偏意外的收货了老王头这颗深水炸弹！
王梨花看了看自家的爹，那一脸的死灰样子，显然是失望到了极点的表现，而王金山这个大伯是根本就是看着老王头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种德性”的样子！
性子纯善的王银山，在面对亲情的时候总是会受伤，而王金山这样的人才是能最早就学乖的人！
“娘，您可别生气，咱们慢慢的来处理，他……”
“别担心，这事情娘早就有怀疑了，只是今天有了王章氏的证词，娘才能最终的确定下来！你们都别担心娘会气狠了，娘会气倒了，娘啊，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承受的！”老夫人拍了拍王大丫的手，不想让王大丫说出来什么对老王头不好的话，这老王头千不好万不好的，怎么说也是王大丫的亲爹，这不孝的罪名，老夫人是决计的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担上的！
王大丫叹了口气！显然是知道老夫人打断她的话的深意！
“娘，自打他能和王章氏一起把我和二丫给卖了，我心里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没爹的人了，别人家都是受外人的欺负，爹娘兄弟的给做主的，而我们家里这欺负的都是自家的人，还是谁性子绵软就使劲儿的欺负那一个人，这可真是从跟上就树立了恶略的习惯！”王大丫说着，心里的恨意是止也止不住的散发了出来，老夫人目光泪汪汪的，她不在的这三十五年，她的孩子们都受了什么苦了？
“王大山，你在反驳也没有用，王章氏的话你不想相信，可是我是全信的。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而已！现在可谓是证据齐全了，但是为了我的孩子们儿孙们，我不会把你给送进官府的。莫府已然不见了，我爹娘要是知道他们的外孙子外孙女这样的出息一定会很安慰了！王大山，我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可是那笑容却是阴冷的让人心悸！
老王头还是反驳，哇哇大叫的，说王章氏所说的都是假的，王章氏也只是笑了笑才说了一声！
“王大山，你是不是受不了现在的结局？本来是你自己成就的莫府的姑爷的身份，可是你自己因为嫉妒大柱和小姐之间关系，所以你要害大柱，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当初你刚回到青山村的时候，俺还记得你是怎么毒打俺的，你心里的那份恨，每次在喝了酒之后就爆发了，可是你不知道的你喝醉了之后把什么都说了，那些你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俺可是听了个全套的，可是俺唯一不知道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土匪又和你是什么关系？”王章氏质问，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王大山一阵的语结！
老夫人却是知道那些人是谁！
“你也认识那个人的，就是我的远房的族叔。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莫府还在，只是莫家的老爷换成了我的族叔而已！”老夫人冷冷的看着王大山那变白的脸色！
“你要是还不承认，我们也可以去莫府里对峙，王大山，你说是不是？”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压断了老王头心里的最后一根虚幻出来的救命稻草！
老王头失神的坐在了地上，所有人也全都明白了，老夫人之所以一个大家小姐嫁给老王头，是因为老王头的算计，这里面还有老夫人的族叔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一场场的连环阴谋汇集在一起的结果，但是最终得意的是老夫人的族叔，老王头是算计了一生，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王梨花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王章氏和老王头的下场是什么，王梨花已经不在乎了，这都是老夫人自己说了算的！
王章氏让王铁山把自己扶起来，王章氏诚恳的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小姐，这孩子是个好的，一点儿都不随俺，也不随他爹，小姐，奴婢求您看在俺刚才说了那些话的份上，以后能照应这孩子一些！”王章氏说着就磕了三个头！
王章氏最后看了眼王翠菊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在王铁山一个没防住的时候，一头撞在了老夫人身后的柱子上！
“娘……”
“娘……”
王铁山和王翠菊同时惊叫出声！
王梨花也是惊讶的双手捂上了嘴巴，王梨花想过王章氏会离开青山村，会被赶走，可是却想不到一直很彪悍的王章氏会寻死！
王梨花能说自己没有被震撼到吗？不，她真的被震撼到了，这样寻死的方式，在电视上看是一种感觉，知道那个是假的，可是这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那“砰”的一声，王梨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收紧了一下！
王章氏就这样死了吗？王梨花总觉得太过的戏剧化了，总觉得这不符合王章氏的作风，可是又觉得这才是王章氏最终的善果。这种感觉很复杂，很沉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着自己的敌人死去，心里也是会觉得沉甸甸的，不是难受，只是有一份异样的沉重！
老夫人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王铁山和王翠菊哭喊的中心，看着王章氏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那释然的表情，心里也是复杂的很，最后老夫人还是转身离开了，不再看那气息奄奄的王章氏，因为她不是神，真的能无视别人对她的伤害，她不亲自动手，可是却也不会就此放了王章氏的，王章氏这样的选择保住了她最后的体面！老夫人容许她有这样的体面，因为王章氏的儿女在此！
“娘！”王银山低沉着声音叫了一声老夫人！眼睛看向王章氏的方向有些不忍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一幕让王梨花胆寒！她爹是想要医治王章氏的，可是老夫人却不同意！
王梨花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只是遇上老夫人，看到老夫人这样的干脆利索的做了决定，眼睛都不眨一下，王梨花还是觉得心惊，她到底还是和古人不同的，这一刻的她还是希望能让法律来解决一切的。而古人却能因为要把事情给隐藏住，而选择不昭告天下，选择了私了！这样的现象在古代里是屡见不鲜的，可是王梨花亲眼看到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的感觉，现在只能是自己堵着自己的心！
老王头突然间大声的哭叫起来，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哭叫着，眼神是直勾勾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王章氏，那感觉让王梨花有种老王头对王章氏还是有感情的错觉，可是王梨花再用老王头的惯性思维来思考的话又觉得老王头是不是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要死的人 ？＇…3uww＇所以才哭的这样的凄惨？
王金山和王银山相视了一眼，两人驾着老王头离开了这里！王大丫和王二丫还有王林氏凑在一起叽叽咋咋的，看着王章氏那边，连个复杂的眼神都没有，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梨花觉得有些头晕的很，想要离开，刚转过身子就被老夫人给叫住了！
“梨花，阿奶当初治好了嗓子之后，明明是可以开口说话的，可是阿奶却是自此装起了哑巴，心里发誓不见到仇人就坚决不开口。梨花，阿奶心里的恨你可感觉的到？”老夫人说着就走到了王梨花的面前，慈爱的拉着王梨花的手！
“阿奶知道你今天看到的这些，让你心里不舒服，阿奶不去宽慰你，只是请你理解阿奶和你的这些至亲的人，梨花，难道你自己都不恨吗？”老夫人是看到了王梨花那难看的脸色才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王梨花僵硬的牵起了嘴角，闭上了眼睛，沉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说道！
“阿奶，可能是梨花自己的问题，梨花总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公开处理才能还给祖阿爷和祖阿婆清白，这样也是对所有人的伤害的一个交代！”王梨花本不想这样说的，可是这做不做是一回事情，王梨花不能去左右家里人的决定，但是王梨花却不能让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默认这样的想法！
家人的想法有分歧，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对所有的家人都最好的决议的时候，到底该听谁的？
王梨花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的，而她自己是不去干涉，却不想让自己也跟着一起这样认定事情的定性的！
王林氏叹了口气！
“梨花，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这一个人的荣辱可是关系着一个家族的荣辱的！娘知道你不是非要我们用律法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意思，可是梨花啊，你自己想想，这朝廷的律法是向着公正二字的吗？要是真的是，那你阿奶当年的那一纸讼状怎么就被你阿爷的几两银子给驳回来了？”王林氏一记重磅砸在了王梨花的心上！
是啊，来这里这几年，她自己可是也看了不少了，怎么到了自己的头上还是犯糊涂了？
“娘，阿奶，这只是我自己的天真的想法，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就是一时间还有些不自在，过几天就好了！”王梨花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还是有些心里难以接受！
王铁山和王翠菊就像是看不见其他人一般，也听不到其他人的谈话一般，两人带着王章氏的尸身也离开了这里，王梨花知道这是要回老宅子了，毕竟王章氏的丧礼不能在这里举行，老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梨花啊，为什么刚才你三叔她们都不开口让你医治王章氏呢？”老夫人走到了门口，转身笑着对王梨花说道，那风淡云轻的样子，像是刚才这根本就没有死人一般的！
王梨花面色一白，僵硬的站在堂屋里！
王孙氏有心想要去安慰王梨花，却被王林氏给拦住了！
“她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这人世间要经历的关口还多着呢，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好，她自己的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小关口都自己闯不过去，难道我们还能陪着她一辈子不成？”王林氏说着就拉着王孙氏和王大丫王二丫一起离开了！
大门敞开，这冷冷的穿堂风让王梨花觉得血脉都要被冻住了！这份儿冰冷，王梨花觉得脑子清晰了很多！
王章氏固然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错就是错了、能因为其没脑子或者是可怜的身世什么的，就忘记了她的可恨之处！
而王章氏本来的下场或许会更加的可悲也不一定，而这样一死，一了百了了，自己在儿女面前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