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小娇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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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长牙了吗?”
两个当娘的说起这事情来,就没完没了了起来,徐氏只笑着把谢朝宗抱起来,小心翼翼的翻开他的嘟嘟嘴,指给沈姨娘看,还笑着道:“你瞧这一块硬硬的,不是牙是什么?哎哟哟,一定是你奶水好,所以朝宗才长的这样好!”
沈姨娘伸着脖子看,就瞧见一块嫩红嫩红的牙肉,兴许里面真的有了小牙,只是这会儿也瞧不出来,但还是高兴的眉飞色舞。谢玉娇瞧着两人这幅样子,只拍拍自己空了的手,笑道:“母亲刚刚还说我宠弟弟呢!这会儿到底是谁更宠他一些?这牙还没影儿呢,都能摸出硬硬的来了!”
两人闻言,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晚上吃过了晚膳,谢玉娇把准备好去瞧康夫人要送的礼和徐氏一一说了一遍,也无非就是一些补身子的燕窝、人参。虽然如今也不知道康夫人有没有这个福分享用了,可到底也是她们的一片心意。
“你说女人这一辈子,要是生孩子没养好了身子,可是祸害一辈子的事情,如今我想一想,当时我一心想着保孩子,确实是错了,任凭还是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你说这时候要是康夫人去了,留下康大人带着一个奶娃娃,这该怎么办呢?”
谢玉娇见徐氏说着说着又愁了起来,只笑着道:“母亲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了,还有心思替别人家忧虑,康大人不是去京城请大夫了吗?没准等大夫一来,康夫人就药到病除了呢?”
“最好是这样,都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徐氏说着,只又道:“我好几天没瞧见你舅舅了,他最近在外头忙什么?”
“舅舅说,虽然北边打得厉害,可南边安生的很,他这几日正在收生丝和今年的新茶,打算派人去泉州,坐船出海,再赚一笔银子回来呢!”
“银子是赚不完的,你这次可要留住他,不能让他自己去了,如今蕙如也大了,徐家又没守孝,总该给她物色起婆家来的。”徐氏如今心头也就这几件重要的事情,因此时时放在心上。
谢玉娇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开口道:“如今舅母不再了,只有舅舅一个人,这事情上难免有些疏忽,母亲不如问问舅舅,打算给蕙如找个什么样的婆家,是否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也比我们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着急的强。”
徐氏见谢玉娇说的很有道理,只点了点头道:“那既然这样,我下次问问你舅舅,到底他是个什么想法,等你表妹出阁了,兴许你舅舅也能想明白些,趁着年轻,再娶一房,好歹给徐家留个后啊!”
谢玉娇知道徐氏说起这些来是没完没了的,便笑着道:“好了好了,明儿还要出门呢!母亲也心疼心疼我,早些让我回去睡吧!”
徐氏见谢玉娇又撒起了娇来,也只无奈的笑了笑,只让丫鬟送了她回绣楼去。
这时候时辰还不算晚,徐蕙如的房里还点着灯火,谢玉娇进去,见她正低着头在做绣活,便问她:“这是给谁的东西,也值得你黑灯瞎火的赶出来?”
徐蕙如脸颊红红的,想了想道:“上次那个背背猴绣的不好看,所以重新做一个。”
谢玉娇早先就听说,徐蕙如的外祖家是有一个表哥的,如今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尚未婚配,按说也应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徐蕙如深居简出的,谢玉娇实在想不出来,这除了她外祖家的那个表哥,徐蕙如这东西还能送给谁?
☆、第0061章
“你这东西,就算绣好了,你可怎么送出去呢?”谢玉娇坐下来,抬起眸子略带狡黠的看着徐蕙如。徐蕙如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只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抬起头才发现谢玉娇脸上带着几分笑,这分明就是逗着自己玩呢!
“表姐你真是太坏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徐蕙如脸颊烧的厉害,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只趴在桌子上不说话,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视线看着远处道:“我也就是绣绣而已,也没想着要送出去,舅妈瞧着也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以前我在他们家住着,老太太疼我,难免会遭人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谢玉娇听着徐蕙如这话,活脱脱一个林妹妹在世啊,好在徐蕙如的命比林妹妹好了许多,有一个能干的爹,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如今虽然住在谢家也是外人家,可至少没有别的什么长辈会给她脸色看,大家都拿她自家小姐一样的供着。
不过谢玉娇听了这话,难免倒是有些着急了,徐蕙如分明对她那个表哥是有点意思的,若是老太太心里也有意思,那上回徐禹行去京城接她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事情给定下来,不然这两地分开的,时间一场,难保那边会出些状况,订了别家的姑娘了。徐禹行虽说是生意场上的人,可这做媒提亲,似乎还差了一些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蕙如毕竟是姑娘家,也没有说让姑娘家家里先开口的,徐禹行没提,大约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不能让他们家以为徐蕙如想赖着不走了,这些女孩子的尊贵还是要维持的。
“这些事情本来也不应该让你自己考量,既然这样,改日等舅舅过来的时候,我来问问看,想来他肯定也是替你考虑过的,若你那表哥真的是个好的,那我们悄悄的派人出去旁敲侧击一样,也是好的。只是离的太远了,要是你以后真的嫁去了京城,我可要想你的!”姑娘们长大了,总要嫁人,嫁人之后各自相夫教子,以前的姐妹情分也渐渐淡去了,到底也是无奈的事情。
“表姐,我舍不得你,你说你那么厉害,要是个男的多好,我爹爹一定会把我嫁给你的,到时候咱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多好?”在徐蕙如的概念中,大约是不懂什么叫百合、什么叫蕾丝边的,她这么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假设而已。
谢玉娇忽然觉得徐蕙如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她穿越过来发生的种种问题,其缘由也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家……
“噗……”两人忽然间就相视一笑,谢玉娇用手指戳了戳徐蕙如的脑门,笑着道:“是啊!只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还能有一个好媳妇儿了!”
徐蕙如自回了谢家之后,性格也开朗了很多,这会子被谢玉娇这玩笑一开,脸颊就又红了起来。谢玉娇又嘱咐了她几声让她早些睡觉,自己就先回房去了!
第二日一早,张妈妈就安排了车,让沈石虎带上几个人一起跟着,一行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县里去了。
没想到这次探望康夫人,除了一路同行的马家少奶奶之外,还遇上了老熟人何太太。三家人一起在县衙门口下了车,何太太瞧着谢玉娇越发出落的风姿绰绝,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去年没跟儿子好好坚持坚持。原来因为何文海觉得谢玉娇太厉害,谢家派了张妈妈回话之后,何家就给何文海找了另外一个姑娘。
那姑娘是城里员外家的女儿,长得弱柳扶风,大声说一句话都像是要喘不上来气一样的,可偏偏是何文海喜欢的类型,才瞧了一眼就看上了,闹着要娶进门,何太太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可谁知道那姑娘进了门,三天两头的告病,在自己跟前半天的媳妇规矩都没站过。何太太稍微有些不高兴了,打发了丫鬟去说了几句,那少奶奶只回道:“太太只知道说我,也不是我不想起身,好歹也说说相公去。”
这话臊的传话的丫鬟连都红了,何太太听了,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盼着她早些怀了孩子,她也能早日塞个通房进去,这样也就安生了。
徐氏因上次回绝了何家,起先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听说何文海那么早就成亲了,也就释怀了。如今见了何太太,也不过就是和往常一样打招呼,笑着道:“上回你家文海大婚,我们家里守着孝呢,因此没有过去,真是对不住了。”
何太太皮笑肉不笑道:“哪里的话,礼都到了,我还说太重了些,他们是小辈当不起的。”
今日何文海没跟着来,谢玉娇也不用见他那只癞□□了,倒是规规矩矩的向何太太行礼。这时候县衙的人已经迎了出来。县太爷康广寿平常在前头县衙办公,后面的一栋两进宅院,便是他平常居住的地方。大家从县衙门口进去,过了夹道,这才到了后院的门口。
里头也早已经有了老妈子迎了过来,见了徐氏和何太太,只福身行礼道:“两位夫人,我们夫人里头请。”
谢玉娇也是第一次来到康家,听说刘福根说,康家在京城好像也是很有名望的人家,那这位康夫人必定和徐氏一样,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只是嫁了个老公要外放,如今病成了这样,连爹娘也见不到一面,还真是可怜。
进了二门,绕过了影壁,从中间的正道上一路走去正面三间大房,左边一间就是康夫人的卧室。那领路的妈妈一边走,一遍同徐氏道:“我家夫人知道谢夫人是出自安国公府,说起来你们两个娘家还是世家呢,我家夫人的娘家是京城永昌侯府郑家。”
安国公府和永昌侯府以前曾是姻亲,据说是□□起家的时候,从一个村里一起进的成,两家向来是交好的。只是徐氏父母这一房是庶出的,到底和安国公府如今的正房断了联系了。这康夫人能弄清这些,看来因为是永昌侯府这一辈嫡出的姑娘了。
“我小时候也挺家祖说起过,我们两家原本是一个村的。”徐氏只笑着道。
那老妈妈听了,一个劲点头,又道:“我们夫人常说,若不是身子不好,她也听想出来走动走动,和这边的夫人太太们聊聊家常,听说这江宁人杰地灵的,出了好些有头有脸的,况且这一年我们老爷在这儿上任,没少了各位的帮助,我们夫人心里都记着呢!”
谢玉娇听了这些话,到底有些伤感,女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还想着男人的事业,贤妻良母到这份上也确实天下少有了。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正房,老妈妈招待徐氏和何太太还有马家少奶奶坐了,命丫鬟去沏茶,自己进了帘子低头,谢玉娇耳力好,只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音道:“夫人,谢家太太、何家太太、马家少奶奶都来看你了,还有谢家大姑娘也来了。”
里面回话的声音气若游丝的,谢玉娇也就没听得太真切了。
那传话的老妈妈瞧着自家夫人病成这幅样子,早已经老泪纵横,只听病床上的人气若游丝道:“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见的,只是不见她们又觉得失礼了,既然她们来了,就把谢家大姑娘喊进来见一面吧。”康夫人说到一半,只微微的喘了喘,继续道:“我长听老爷说她聪慧绝伦,举世无双,我也想见一见,沾一沾她的好运。”
老妈妈听她这么说,只一味点头道:“那谢姑娘长的一脸有福的样子,夫人见了,必定也会沾上好运的,况且老爷已经派人去京城请了大夫了,这两日就要到了,夫人你可放宽些心,小少爷还这样小,您还要看着他长大呢!”
康夫人勉力点了点头,老妈妈拿了一个宝蓝色大引枕让她靠了起来,转身到了帘外道:“夫人说她病容枯槁,实在不好意思见两位太太,所以只想请了大姑娘进去见一见。”
何太太闻言,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徐氏倒是淡定的很,也知道病中人性情怪一些也是常有的,便转身嘱咐谢玉娇道:“你进去稍微劝着点夫人,让她好好休息,别的也不用多说,省得吵了她养病!”
谢玉娇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老妈妈进去,才撩开帘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带着房间里的窗帘都挂着,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谢玉娇瞧了一眼靠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女子,没想到她即便病成这样还这样的柔美。
谢玉娇莲步轻移,走到康夫人跟前,福了福身子道:“给夫人请安。”
康夫人瞧见谢玉娇,也只觉得眼前一亮,她病体难愈,最近看什么东西都提不起精神,唯独眼前这个姑娘,让她有了一种光彩夺目的感觉。
“这就是谢姑娘吧,真是长的好看,难怪我相公常说,以前都说京城的姑娘是举世无双的,从没有想到这样的小地方,也能遇上谢小姐这样的美人。”
谢玉娇听了这话,便知道康夫人和康广寿的感情必定是好得很了,不然一般哪家的夫妻,敢当着自己媳妇的面夸别的姑娘家的。
“康大人只怕眼神不好呢,有这样好看的媳妇在身边,怎么可能瞧着别人好呢?不是康大人看错了,就是夫人您听错了!”
☆、第0062章
康夫人一早知道谢玉娇能干,倒是没料到她还有这样一张巧嘴,只把自己逗得笑了起来,轻轻的咳了两声,一旁的妈妈只急忙上去帮她顺背。
康夫人摆摆手,示意她走开,又道:“谢姑娘说话真有意思,我听着就高兴了,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们两个没准也能成好朋友的,只是如今只怕是迟了……”
久病之人容易对生命产生一种不安,总觉得自己与可能逃不过那一关,康夫人也是如此,尽管她一心想着好起来,但一想到如今自己这身子,也觉得自己是好不起来了。
“夫人千万不要说丧气话,世人都说美梦成真,那就是因为先有了梦,才会成真,夫人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只好好吃药,一心盼着自己好起来,就能好起来了,小少爷还小呢!康大人又这样年轻有为,后面的日子长着呢!夫人将来还要封了诰命呢,可有着后福享呢,如今这些不过就是小病,一眨眼也就好了。”谢玉娇虽然觉得自己说这些多少有些假,可一想这是安慰病中的人,必定还是要挑好听的说,又不能太过悲伤了,惹得她落泪。
一旁的老妈妈听了,也只一个劲道:“谢姑娘说的可不是吗?夫人你就放宽心好了,等京城的大夫一来,几贴药下去,天气再热一点,夫人也就好了。”
康夫人听了这话,多少也有些宽慰,便努力支了支身子,一旁的老妈妈只急忙就将她扶起来,略略又替她盖好了被子,康夫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仿佛看见一样东西,一时也看不真切,便撑着身子没靠下去,老妈妈忙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康夫人愣了片刻,大约是身子有些虚了,只松开手往后靠了一眼,又往谢玉娇的衣裙上看了一眼,果见一个玉佩,竟然同睿王殿下以前常挂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谢玉娇显然也瞧出了康夫人的反常,只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今日身上佩戴的东西,前几日徐蕙如和大姑奶奶学了做宫绦,把谢玉娇压箱底的一些玉佩首饰都拿了出来,每个都做了一个,下面还坠着穗子,瞧着挺好看的,谢玉娇今儿就随便找了一块带上,正好是徐氏给她的那一块凤佩。
“夫人瞧着这个眼熟吗?”谢玉娇原本就不是忸怩之人,见康夫人对着玉佩有些意思,便随手取了下来,递给一旁的妈妈,让她送过去给康夫人瞧一眼:“这玉佩可有些来历,听我母亲说,是安国公府上传下来的东西,是我外公的东西,不过我外公偏疼我母亲,所以就给了我母亲,如今就到我的手上了。”
老妈妈拿着玉佩给康夫人过目,康夫人挣着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是看错了,这上头刻的是凤纹,周天昊那一块刻的是龙纹。不过如今听谢玉娇这么一解释,康夫人也明白过来了,这大抵是安国公祖上留下来的龙凤佩,各自给了后人,谁知道如今一块落到了谢玉娇的手上,一块落到了周天昊的手上。
康夫人抬起头眸子,看着谢玉娇,原本有些干涩的眼眸到底温润了起来,只伸手抚摸着那一块玉佩,嘴角带着笑道:“他常说将来要找个有缘的,我就不懂什么才算有缘,如今见了你,我总算明白了,兴许这世上真的有缘分这一说……”
谢玉娇听的云里雾里的,老妈妈闻言却是吓了一跳,只开口道:“夫人,你怎么了?”
康夫人没有回话,眼神只怔怔的看着那一枚凤佩,忽然闭上了眸子,往后面靠了靠,似是昏睡了过去。
那老妈妈见了大惊失色,只急忙要去掐人中喊她,却听她悠悠开口道:“我没死,我还……我还清醒着。”
谢玉娇也跟着松口一口气,见康夫人实在是精神不好,便开口道:“我和夫人也说了一会儿话了,这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我先告辞了。”
康夫人想支起身子送她,一时又没有力气,只让老妈妈把那玉佩还给了谢玉娇,眼神中带着几分艳羡,看着她转身离去。
谢玉娇从房里出来,徐氏和何太太早已经和了两盏茶了,徐氏想问问谢玉娇康夫人的境况,谢玉娇一时也不好开口,便道:“母亲,我们路上再慢慢说。”
可怜何太太白跑了一趟,灌了一肚子的茶,也没瞧见人。
这边谢玉娇和徐氏正要出门,外头忽然有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道:“派去京里的人回来了,还带了杜家的太医回来,老爷正在前头待客呢,让我过来跟夫人说一声。”
那老妈妈闻言,只笑得眉毛都挑了起来,连忙开口道:“当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又瞧着徐氏等人要走,一时间也顾不得怠慢了,只喊了一个小丫鬟来送。
徐氏也知道他们担心康夫人的病情,便和老妈妈辞了行,和谢玉娇一起往外头去了。
康广寿的书房里头,周天昊在战场上磨了大半年,原先的锐气似乎少了许多,以前面白无须的肤色,如今也晒成了古铜色,脸上的线条越发的棱角分明了起来。
“你怎么亲自来了?皇上如何肯放你出京?”康广寿只一脸不解的看着周天昊,伸手在他的胸口拍了一掌,周天昊只假作疼的弓起身子,捂着胸口道:“别……别乱拍,这儿被鞑子开了个窟窿,还没好呢!”
康广寿顿时紧张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周天昊见自己奸计得逞,哈哈哈大笑出声,往后推了两步,往椅子上坐了下来道:“放心,离开窟窿还差了一个小拇指呢!”
康广寿横了周天昊一眼,严肃道:“都说了战场无眼,你非要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怎么办才好?”
周天昊闻言,也只沉下了脸色,心情有些沉重:“都说战场无眼,可这毕竟是周家的江山,就算是死,也应该我当这个马前卒,只可惜技不如人啊!”要不是那棉衣里的菱花镜,他的小命可真的交代了。那东西非但救了自己一命,还给了自己机会,射死了敌方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