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拾回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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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成了别人家的房和地,几番周折之后才打听到当初大哥把自家的产业托付给一位亲戚照顾,那人因为染上了赌瘾,不仅卖了自家的房和地,连别人托付给他的也都偷偷卖掉换了钱,最后因为赌债欠得太多还不起,被人捆上投了河。大哥每年托人带回来的饷银她不敢用,毕竟这笔钱与其花掉还不如攒起来将来好给大哥娶嫂嫂,她自己有手有脚能做活儿,便靠着每日给人洗衣缝补过活,后来大哥阵亡的消息传来,她给大哥立了个衣冠冢,又做了场法事,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便又都没了,朝廷虽然给了抚恤金,但是七扣八扣的也没剩下多少。
温华注意到她虽然腼腆,但是思路清晰,说出的话都很到位,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眼睛更不会乱瞄,便对她有了两分好感。
宋氏听了她的遭遇,暗自为她难过,便拉着她的手道,“梅娘,你大哥和我家的哥儿一向要好,他把你托付给我们家,你便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吧,以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梅娘抬头看了宋氏一眼,小声道,“不知道梅娘能做些什么?”
宋氏一怔,随即放缓了声音,“你看你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咱们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张氏挨打了
当即宋氏就让温华带着瑶珠和滴珠把正房的西屋收拾了出来,梅娘有她自己的被褥,但宋氏还是取出了一套新的棉被棉褥给她。
邓知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闻讯而来的梁氏得知宋氏把梅娘安排在正房西屋,知道婆婆这是要把她当客人来招待,又见她薄薄的夹袄已是洗得发白,还有不少补丁,便回屋取了一身自己做姑娘时穿的厚棉衣棉裤和两件半新不旧的素色衣裳送给梅娘,梅娘盛情难却,局促不安的收下了。
见到二儿媳如此懂事,宋氏十分满意,又从衣箱里取了一块淡青色的棉布,“你如今正守着孝,本不该做新衣,可是毕竟快过年了,你若是吃饱穿暖,哥哥姐姐便是在那边儿也能放心些。这块料子颜色素淡,也不是新布,你拿去做一身衣裳,这薄夹袄就别穿了,仔细冻着,穿你二嫂给你的厚棉袄吧。”
梅娘不是那迂腐之人,她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的确寒碜,以后住在宋氏家里若仍只穿这一身,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让人尴尬,于是她谢过之后便收下了。
温华注意到梅娘脚上的鞋子也有补丁,而且还是单层的布鞋,并不是冬天的棉鞋,便抱起自己的针线簸箩,笑道,“梅姐姐,你针线做的好,我想请教于你呢!”
梅娘脸一红,“不敢……”
宋氏笑了,“她必是嫌我这个老婆子说话无趣,特地想找你说话呢。”
“哎呀——娘——您说这话就太让人伤心啦——”温华笑眯眯的摇了摇手里的簸箩,拉着梅娘去她的房间,到了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朝宋氏眨眨眼睛。
她帮着梅娘烧了火炕,又在铺好了褥子的炕上一边做鞋一边聊天,待渐渐觉得火炕暖和了才起身离开,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留下了几块做鞋的袼褙和一小块羊皮,好让梅娘能尽快做好新棉鞋穿上。
回到东屋,宋氏正哄着元元睡觉,温华蹑手蹑脚的打水洗脸洗脚,擦干净以后便飞快的钻进了被窝,这么冷的天气真是受罪,她怔怔的想着,不知道梅娘那一身单薄衣裳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起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时穿着的那身旧衣,那身衣裳早就不知放到哪里去了,时间也过去了许久,然而今天一见到梅娘,那种冰凉和饥饿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使劲裹了裹被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温华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哀叫,她没有理会,翻个身继续睡去,没一会儿就被宋氏推醒,她坐起来揉揉眼睛,发现那声音仍然断断续续的传来,心里一紧便扯住了宋氏,“娘——这是什么声音?”
宋氏拍拍她,沉声道,“好像是西屋传过来的,你看着元元,别让她醒了闹,我去瞧瞧。”
温华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干,“好……您赶紧回来。”
宋氏披衣下床穿好了鞋,从桌上取了油灯点着端了过去,温华支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她听见宋氏轻喊了几声,随即那说纳舯阒棺×耍艘换岫荚嫉拇斯疵纺锏纳簦坪跏窃诘狼福怯痔徽媲校禄纱嘁补嗣抟孪麓裁鞯矫趴冢琶蘖弊邮鸲湎柑
“真的没事了?要不上我那边睡去?”
“您别担心了,我没事,醒过来就不会再魇到了。”
“那好,你盖好被子,别冻着。”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大半夜扰得您不能休息……”
“你这孩子……”温华听见宋氏叹息一声,“好好歇着吧,别多想了,你大嫂早上还要过来,也让她见见你。”
温华听到宋氏穿鞋的声音,立即跑了回去钻进被窝。
宋氏端着油灯回来了,带来一室明亮,她见温华抱膝坐在炕上,问道,“害怕了?”
温华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氏将油灯熄了,动作轻柔的上炕躺下,“睡吧,别担心,你梅姐姐被噩梦魇着了,这会儿没事了。”
第二日一早张氏就来了,想必邓知信跟她说了梅娘的事,今天她打扮的特别的……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要参加什么喜筵一般,满头珠翠环绕,身上的绫罗耀人眼目,给宋氏请安之后便一直拉着梅娘的手,心肝儿好妹妹的喊着,听得温华一阵恶寒,她忍不住朝宋氏和梅娘看了几眼,发现宋氏如老僧入定一般只作看不见,梅娘几番闪躲之后发现甩不脱张氏,便不再有什么笑容,垂下眼睛不再说话,只是应付似的不时的点头或摇头。
张氏也看出来了,她转而向宋氏说道,“娘,这姑娘既然是老爷领回来的,不如就让我把她带回去好好照料,也算全了老爷的这份心意。”
这份……心意?
温华瞪大了眼,吃惊的看着张氏,她……不是那个意思吧?
不等她多想,就听宋氏开口缓缓说道,“不用了,这孩子是个命苦的,我最见不得这样的丫头受罪,就留在这边儿吧,也好给温华做伴儿。”
张氏道,“媳妇儿看着这姑娘也是觉得投缘……”
宋氏道,“离小年没有几天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她看看一旁的梅娘,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把严家妹妹带过去住段时间。”
张氏一再的请求令人惊讶,宋氏看看梅娘——她一直低着头,手指死死的揪着袖子,微微颤抖。
宋氏道,“知信就是觉得把她留在那边有着诸多不便才送到我这儿的,再说我也喜欢这孩子,舍不得她,还是让她陪我住着吧。”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张氏听了心中却是一紧——怎么不方便?她笑道,“媳妇已经叫人备好了一个小院儿,还挑了两个会服侍的丫头,准保把严妹妹伺候好了!”
“行了!”宋氏不悦的放低了声音,“这件事不必再说,梅娘就住在我这儿。”
言至于此,张氏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暗暗道恼,要是自己的态度再稳妥些,把那梅娘弄到手里,还不是任自己捏扁搓圆?如今这姑娘住在婆婆身边,若真是和丈夫有了什么,依着婆婆对自己的厌恶,指不准便要……
她一咬牙,上前俯在宋氏耳边说了两句,宋氏脸色大变,一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便呼在了张氏的脸上。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静悄悄的看着两人,不明白张氏说了什么竟激得作为婆婆的宋氏如此大怒。
宋氏绷着脸,往屋里站着的众人面上扫视了一圈,“都出去!老大媳妇留下!”
张氏恨恨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婆婆,又极快的低下头去,她没有忘记丈夫曾经的警告,但是婆婆也未免太过分了!她刚才的那句话固然有试探的意味,但却未必不是婆婆和丈夫所想的!
宋氏怒道,“亏得你也是个官家千金,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氏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宋氏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怒声道,“你觉得邓家亏待了你,是不是?”
张氏仍然不语。
对这样心硬如石的人,该怎么办呢?她永远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思路去办事,从来不顾别人,任性妄为,闯了祸也从来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反而会觉得是别人对不起她,为了她一人的私欲,可以闹得全家人鸡犬不宁……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她家的儿媳?
为着这样一个女子,将来她便是死了也难以瞑目——宋氏有些头疼,她扶住额头,只觉得全身无力。半晌,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张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何必整天瞎琢磨这些?有这胡思乱想的工夫,不如把你丈夫伺候好,再给自己调理调理身体,将来生下儿子,谁又能越过你去?”
张氏白了脸,她本不至于把别人的话往坏处想,然而因为与婆婆的关系不好,便总觉得对方是要挖坑害她。此时她想的是——是不是我生不下儿子,便要寻个能代替我的人?
宋氏见她仍然毫无反应,一副听了也不愿意懂的样子,真是死了心,摆摆手,道,“你去吧,回去好好想想。”
张氏阴沉着脸出了屋子,温华从梁氏房间的窗口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吐了吐舌,转过头道,“走了。”
“今天熬的药膳……不知道能吃下去多少……”梁氏轻轻一叹。
温华看看梅娘,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劝她多吃一些。”
梅娘见温华看她,脸一红,也道,“都是为了我……”
梁氏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温华却没有想那么多,哼了一声,“哪里是你的缘故?明明是她自找没趣!”
“好了,时辰不早了。”梁氏起身抚了抚发髻,温华和梅娘也都跟着她出了房门。
宋氏坐在房里,扶着额头,皱着眉头,满面愁容。
“娘……”梁氏端着特地给宋氏熬的药粥以及两样小菜和馒头,轻轻放在桌子上。
宋氏的眼泪
宋氏真是一点儿也吃不下去,一早便被难缠的事情搅得心烦,此时便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也没有什么胃口,然而看到梁氏和温华脸上的期盼以及梅娘惴惴不安的神色,她仍是勉强自己把药粥喝了,又吃了小半块儿馒头。
能吃下这些已经出乎意料了,因此梁氏便没有再劝,只是安安静静的收拾了交给瑶珠和滴珠让她们送出去。
温华有些心疼宋氏,往她跟前挨了挨,“娘,不生气了吧——”
宋氏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没事。你们赶紧吃饭吧。温华,你二嫂得带孩子,你梅姐姐做活儿的时候你给她搭把手,天气这么冷,赶紧把衣裳棉鞋做好了,省的冻着。”
温华听话的点点头,乖巧应道,“知道了,您放心吧。”
宋氏嘱咐了两句便自称疲倦,回屋歇着去了。
吃着饭,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了快吃完的时候,温华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哎——今天大哥二哥人呢?”
梁氏喝了一口粥,又夹了根咸菜丝儿,“你二哥跟着大哥进城了,说是有事要办。”
“哦。”想必是邓知信又给邓知仁找了活计,不知道能不能成——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几口把剩下的粥喝了下去。
吃完了饭,梁氏放下筷子,看看她,又看看东屋的方向,温华立刻心领神会,“我回屋看看。”说着便进了屋,宋氏一手搭着额头,皱眉躺在床上,她身旁的元元仍然熟睡着,温华悄悄地上前抱起元元。
宋氏睁开眼睛,放下了胳膊,“怎么了?”
温华动作一停,小声道,“我以为您睡着了呢,您歇息吧,我抱元元去二嫂那儿,省的她一会儿醒了闹您。”
宋氏又闭上眼睛,“去吧。”声音很是无力。
温华把元元抱进梁氏的房间,和梁氏以及梅娘说了会儿话,心里总是不踏实,便又回到了东屋,果然宋氏背朝外躺在炕上,不时的传来一阵啜泣声……
温华怔住了,她从未见过宋氏默默流泪的样子,这会儿……她走到宋氏身边,“娘?”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宋氏抹了一把脸,翻过身,面上犹有泪痕,“怎么了?”
“娘……”温华心里一阵难受,“娘,您别难过了,将来我孝顺您!”
宋氏听了,眼泪再也止不住,搂着温华凄凄地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宋氏摸着自己半湿的手帕,低语道,“我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太婆,过两年腿一伸、土一埋,万事皆休——可是你大哥……他从小就懂事,自他爹没了,便再也没跟我诉过苦……娶了个这样的媳妇,他这后半辈子该怎么办!我的儿啊……当初怎么就蒙了眼娶了个这样的!”
温华见她不停的抹泪,也慌了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笨拙地抚着宋氏的背,低低地劝着,“娘啊,别哭了,这有什么的?我大哥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她影响?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宋氏难得的口出怨言,“天天看着这样一个女人,胃口都要倒掉,你大哥也不是就该受这份罪的!”
“是是是——我大哥自然不该受这份罪,可是您想想,娶也娶来了,女儿也生了,再说她对咱们虽然不好,对大哥到底还是挺不错的,不顺父母这一点虽然她做得不对,可要是因为这个而休了她,大哥面上也不好看,他们还年轻,这‘无子’也有些牵强,其余的不过是‘好妒’和‘口多言’,大哥又没有侍妾,她不过是把宅子看守的如同铁桶一般,再说您不也不赞成纳妾么?她的‘口多言’虽说是因为妒忌,说到底还是因为无知和狂妄,是吧?”
这一番话连敲带打的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宋氏便点了点头。
温华一摊手,“您看——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令大哥在意呢?既然不在意,又怎么会痛苦呢?”
宋氏摇摇头,道,“我就是厌烦她!见不得她在我眼前晃!”
温华有些头疼,这从来不闹的人要是犯起别扭来还真是不容易安抚!
她放轻了声音,温言软语,“既然厌烦她,就别让她来呗,您还非得天天见她!”
宋氏瞥了她一眼,叹口气,“你当我是为了自己的威风?还不是为了你大哥?她对我始终有几分顾忌,你大哥在家里的时候她就要小心伺候着,就不敢拿大。”
温华恍然大悟,原来是为着这个!张氏每天都要来见婆婆,她心里必是不情愿的,然而因为丈夫也同样要过来,为了了解丈夫的所思所想,她就不得不来,这边每每有什么变化,她便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对,就比如说——
梅娘!
温华微微一怔。
梅娘的存在对于张氏来说是一根刺。一个外姓的姑娘,同婆婆住在一起,丈夫每天都要晨昏定省,见面是经常的,再加上又是丈夫把那姑娘从贫民巷里救了出来,恩情,恩情,有恩就有情,即便丈夫没什么想法,那姑娘却未必会没有——张氏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温华悄悄看了一眼宋氏,见她仍是如同方才那般一脸的不悦,却不再说怨言,便轻吁了一口气,然而心里又暗暗发紧——将来有一天,宋氏会不会对她也这般提防呢?
随即她又自失的一笑,她和宋氏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唯一存在的便是自己若走了,邓家就会失去一部分收入,毕竟自己每一年都会收到秦池和芮光送来的很多家用,然而宋氏并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因此倒不必太过担心自己和她以及邓家之间的关系。
她没了心思,又劝了几句,便以帮梅娘做衣裳为名,打算去二嫂梁氏的房间看看。
出了屋子,空气干冷干冷的,冬日朦胧的日光照在地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她握了握拳,伸进怀里摸摸那只黑色的小荷包,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好好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时近新年,颜恕的信件来的越发的勤了,温华因为见不到他,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能将那模型还给他,日子拖得久了,再写信的时候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在信里提一提这事,但是却不知如何下笔,到后来她也想开了,想要再见面必是要等过年以后,到那时自己不如带了礼品借着上门探望的由头去把那东西还了,这不就成了?
想法确定下来,她便高高兴兴的找了一块上好的缎子把那只紫檀木的盒子包了起来,至于后来想到去颜家时需要带什么样的礼物却让她发愁了。
平常送礼不外乎吃喝穿,但是却不能让对方觉得太过平常……颜恕是被养在他叔叔婶婶家里的,他叔叔是一省学政,他婶婶也离不了¤╭⌒╮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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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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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光都不会太差,要不然自小养在他家的颜恕也不会送她这么一样礼物。
平羽听了她的想法,倒觉得她实在是多虑了,“你是什么人?他叔叔婶婶未必会见你呢,备上几样常见的精致礼品就行,倒是颜恕,你要是想给他家的人留下好印象,不妨多花些心思放在送他的礼物上。”说完,他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可惜温华只顾着寻思哪里能寻到稀奇的玩意儿,并没留意到平羽的意有所指,平羽知道她一向马马虎虎没心没肺,便只好帮着她一起参谋参谋该送什么东西,免得她送了别人忌讳的物件招来厌烦。
最后决定备下两匹上好的蜀锦,再去京城最有名的果子店装两大盒果子——那家店不仅果子做的好,就连果盒也是十分有名的,一个就要二三两银子呢!
至于送给颜恕的,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找银匠打造一对卧马造型的镇纸,用各色的琉璃珠装饰眼睛和马鞍,外面再找巧手的匠人制作一个纵向开阖的鸡翅木盒子,这样即便不放在桌上当镇纸,也足以摆在百宝架上而不至于显得寒酸。
这件事自然是要交给秦小巳去办,秦小巳去问了价钱,温华才知道这样的一件重量不到三十两的银器竟然开价一百五十两!价钱直翻了五倍!
温华私下里嘀咕京都的物价太贵,平羽听见了,解释道,“银子的确不多,可是那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