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剑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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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聃笑道:“等老杂毛能下山那天,哥哥我带你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说是花王府,就是皇宫大内也去得!”
唐子慕道:“皇宫我带你去好么?”
年小侠却是一偏身,仍是躲在林剑澜身后,众人知道他对这位临淄王不太买帐,只笑了笑,年小侠拽着林剑澜的衣角,却觉有些异样,抬头看去,见他一张一张将那帖子收起,握在手中。
这平日极为和蔼的,或微笑着或哀伤着却从没露出过怨恨的少年,双拳将那请帖握的发皱,撑在桌子上,眼睛直看着前方,脸色铁青,衣衫轻轻的随着他的怨恨与愤怒抖动了起来。
第三十四回 黯然做论且抽丝
众人此时方注意到林剑澜的异样,这副表情是无论哪个人都从未见过的,顿时止了说笑,见他半晌方平复过来,从牙齿间挤出了几句话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倒是陆蔓先回过神来,轻声道:“弟弟可是想到了什么?莫要如此,怪骇人的,说出来我们一起听听。”
林剑澜转了身,呆呆坐在椅子上,却不做声,原来路上那种离白云观愈近就愈为不安的感觉竟是一种十分准的预感么?几载的懵懂一心只盼获知真相,当这真相呼之欲出时却如此让人害怕和退缩,退缩的只想将这答案一个人永远的埋在心中,谁也不告诉。
叹了口气,林剑澜只一一将眼前人扫了一遍,方甚为歉疚道:“蔓姐姐,对不起,我……我想与端木道长单独说会儿话。”
陆蔓变了脸色,白宗平却是极为不屑道:“谁希罕听么?我们出去。”率先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陆蔓看了一眼林剑澜,仍是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先在外面等候吧。”
莫耽见他们虽都有些疑虑,却还是走了出去,道:“看林兄弟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知要说多久呢!小侠,和我出去,先准备准备晚饭去!”
林剑澜却走到门口将门关好,回身道:“莫大哥,小侠,你们不用回避,这原本也和白云观有些关系。”说罢倒了一杯茶,拢在手中,却如同要借助这小小茶盏的温暖一般,道:“小侠,你过来。”
年小侠自来了这白云观中,端木耳和莫耽都是极为活泼的人,因此倒把他也惯的没大没小,此刻见气氛凝重,再不敢嘻笑,默默走到林剑澜身边,见他将茶杯放下,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拉在他手中道:“小侠,我问你一句话,你不必担心端木道长和莫大哥怪你,只根据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就好。”
年小侠不知他要问什么,觉得他的手异常温暖,便点了点头,林剑澜方道:“你一心想为爷爷报仇,若是有人答应了你,替你报仇,条件只是让你做一点点小事,你可会答应他么?”
年小侠冰雪聪明的孩子,之前听他问话已经提及端木耳和莫耽,顿时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警觉道:“让我害端木爷爷和莫大哥么?我不干!”
林剑澜摇摇头道:“并不是害他们,比如只是你想办法把他们哄下山去,或者给茶水饭菜里面撒些能睡觉的药,并不伤及他们性命,醒了和没事一样。”此话一出,果然有些效果,年小侠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端木耳,回头道:“真的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损害么?”
林剑澜点点头道:“自然,哪怕只要你平日看看端木爷爷有没有什么最宝贝的东西,只要做到任意一点,便可以帮你报仇。”
端木耳听得越来越不对劲,不由一步上前,将年小侠拖了回去,道:“喂!林小哥,可不带这么引诱人的!”
林剑澜方站了起来,苦笑道:“端木道长,那么你以为,花王府为什么会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孩童发一张千金难求的花王帖?”
端木耳道:“这……”
林剑澜接着道:“若是白云观门下人丁兴旺倒也罢了,这样可收买的人倒也多些,早晚都能寻到机会。偏生年小侠被我带上山之前只有你和莫大哥两个人,除了莫大哥偶尔下山,大多数时间你们俱是雷打不动的守着这荒山破观。蔓姐姐曾道这花王盛会几乎没有邀人几次三番参加的时候,你们却每次都能拿到,不觉有异么?”
莫聃道:“或许是之前我们一直未去,这主办之人心有不甘……”
端木耳摇手道:“徒儿莫再说了,我明白了。小侠这孩子也算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机会,即使我与莫聃不会赴会,保不准小侠却会前去,如此说不定就有什么可乘之机,一个孩子又能有多大的意志力抵抗?”
林剑澜苦笑了一声道:“端木道长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位素心客连续若干年一次不落的发帖而来,到了今日,白云观中到底藏了什么物事,道长仍是不愿意透露么?”
端木耳一惊,摇摇头道:“不能说,不能说。”
林剑澜轻笑了一下,仔细抬眼看了看正对着屋门的三幅挂像,轻声道:“道长,这画中秘密我已经猜着了七八分,以我心智,尚能看破,若是那素心客某日亲自来此,焉有看不透之理?”
端木耳道:“林小哥某非疑心老道信不过你么?并非如此,我师父曾说过,‘只待有缘人,至死不轻传’,若我有了看对眼的人,要怎么找,怎么折腾都随他,但若是让我从嘴里说出来万万不能。”
林剑澜轻轻走上前去,足下一点已经飘然跃起,一道剑光从腰间闪过又消失,那遮掩肖像的黑纱顿时飘落地上,黑纱一去,瞬时那丽人的艳色似乎充溢明堂,即便年代久远,却仍不减画中人的魅力。端木耳等人俱是在旁静看,也不阻拦,林剑澜心知端木耳已然默许了自己是有缘之人,寻这观中秘密,这已是最大程度的帮助了,对端木耳躬身一笑,便静静打量起这三幅挂像来。
端木耳等人也不作声,只看他用手来回的比划,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摇了摇头,走到端木耳身前道:“借道长拂尘一用。”拿到手中方踱到那美人图前面,似乎用拂尘柄丈量着什么,抬头看了看李靖的那幅图,向后退了几步,却是一个趔趄,差点绊倒,低头一看,脸上顿时笑逐颜开,走到那挂像前面,仔细看着下面的地面,慢慢向后退了几步,方停了下来,道:“道长,这画中的秘密可是在这里吗?”
端木耳一看,却甚是吃惊,从椅子上急忙站起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莫聃本以为什么画中的秘密只是端木耳这老道随便说着玩玩,却没想到林剑澜似有所得,见端木耳脸色剧变,便也看向林剑澜,听他如何解释。却见林剑澜走到端木耳面前将拂尘还了过去,道:“我初看这美人图时,便觉有个地方很是别扭,后来看了道长,才明白过来。”
端木耳低头看看自己,却并无什么不妥,眼中透出纳罕之色,林剑澜接着道:“道长,你看看你如何拿着拂尘?若是不用拂尘之时,都是手握末端,将拂尘柄放在臂弯中,拂尘则垂在臂外是也不是?你再看那美人图中,却将手臂转向外面,手执拂尘向外,似在指着什么,可是么?”
端木耳闻言,急忙抬头看去,却见的确如此,但由于画技甚高,美人艳丽,反而觉得这身姿曼妙之至,并不觉得姿势古怪。莫聃和年小侠俱都转过身来,对着这图像细细琢磨,林剑澜又道:“民间传说他们三人结义,红拂夫人是李卫公之妻,又被虬髯客称为三妹,我第一次来这里时总觉得除了这拂尘,还有些什么地方透着古怪,心中一直有些疑惑,却不巧让我在另一处地方又遇到风尘三侠的画像,方明白过来,无论如何,她的画像不应挂在正中才是。”
端木耳道:“有点道理,只是祖师爷和祖师婆婆,还有这位虬髯客,一不是仙,二不是神,竟然还有人家挂着他们的像,倒也奇怪,巧巧的被你遇到。”
林剑澜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道:“我何尝不是觉得天意弄人,在花王府那小院中,不过是因错觉屋中有什么动静,才拨开窗纸偷看,却不料一看之下,才激起了我对这观中三幅画像的回忆,才有这次一游,却……”想起想见却不能见的人,心中不由一阵痛楚。
年小侠见他突然停住不说,忍不住拽了拽他道:“因此这样挂别有一番用意所在,对么?”
林剑澜微微颔首,暗道:“他小小年纪,怎么知道有的时候越是知道真相越让人失望伤心,甚至愤怒?”便只微笑道:“后来我在看李靖的画像,才有了点想法,跟道长借了拂尘来量,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剑鞘末端所指之向,与那柄拂尘的指向俱都指向地面一点所在。若是画像是按别的排列所挂,岂不是无法汇于一点了?”
端木耳点了点头,莫聃却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又向外退了几步,方明白过来,林剑澜又道:“当年红拂是杨素身边的侍姬,慧眼识才,在李靖向杨素进言之时曾经暗暗摆手意指杨素并不可信,最后寅夜投奔出逃,成就一段千古佳话。不过若是摆手,却也没有见过如画上这般五指俱都张开的,虽说纤纤如葱,可是也太过招摇,若是当年便是这样做手势,恐怕早就被杨素发现了。”
端木耳道:“哎呀,你可别卖关子了,看把我这傻徒弟和小侠急的,快说吧。”
林剑澜叹口气道:“其实你们都是极聪明的人,只是不像我还少年心性,喜欢到处看看走走,你们看看地面便知道了,从那点交汇之处,到我站的这里,恰好是五块方砖,正应了五指之数。”
端木耳(炫)恍(书)然(网)大悟道:“的确如此,我师父当年告诫我这超然阁中一物一事都不能乱摆乱动,恐怕便是这个缘故,他当着我的面放在这方砖之下,却未曾告诉过我为何如此,今日听了小哥的解释才明白过来。只是,你怎么知道是向外面走五步,却不是向里面走呢?”
林剑澜摇摇头道:“我并不确定,只能赌一下运气,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端木耳哈哈大笑道:“说你是个有缘之人,果然是!”说罢蹲下身来,将那方砖移开,里面却还是一层方砖,如此拿掉了五块,底下才现出一个方洞,其间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林剑澜心道:“看来这件物事十分重要,上面连铺了五块方砖,只是怕有人从落脚声音中觉出下面是搪空的。”
端木耳将那小盒取出,放在林剑澜手上道:“小哥,敢不敢跟贫道赌一次?”
林剑澜面露诧异之色,端木耳又道:“这盒子你敢不敢试试能否打开?若是打开了,这里面的东西老道便做主送予了你;若是弄错了,这盒子上的机关便会发动,到时候你的小命可都难保!”
莫聃却十分紧张望向林剑澜道:“林兄弟,你可有把握吗?”见他思忖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道:“道长,莫大哥,我想试试,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便不开这个盒子便是,绝不会胡乱猜测贸然犯险,这里的东西,我不要,我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罢了。”
想通谜团本应开心,端木耳并不知道为何他自猜透了那请柬的目的开始,便一直情绪低落,即便又接连将这画像之谜破开,也是毫无喜色,反而越发显得沉闷忧郁,只得道:“既然如此,小哥便试试,若是开不开便再埋起来,老道刚才说的打赌什么的都是玩笑话,你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林剑澜轻轻一笑道:“道长放心,你治好了我,我可舍不得这么③üww。сōm快便去找你师父。”说罢拿起了那盒子,仔细研究起来。却见盒子上面有一个极为精细的镂金转盘,上面刻着从零到玖的十个数字,那转盘下方是一个小小的蛮夷装扮的骑马小人,细腰胡服,竟是个女子,头边别着一根翎毛作为饰物,手执长弓仰天向上,那弓上还搭着一根小箭。做功极为细致,箭上的尾羽和头边的翎毛纹路都清晰可辨,林剑澜心知这便是开启此盒的关键所在,需要将转盘拨转到正确的数字方才可行,可是既不知需拨转多少次转盘,也不知需要哪个数字,当真是一点线索也无,向那盒子的四面看去,也是光滑如镜,并无什么破绽,他却并不灰心,小心将盒子捧起,手不碰到那转盘,慢慢向盒底看去,却是心中一喜,见那盒底纹着细细的两行字:
“拾级半山弃争斗,闲卧云顶倍超然。”
第三十五回 片语碎忆解玉匣
林剑澜心道:“想必这便是解开盒子的提示了,只是看这字面无论如何也靠不到数字上去。”便重又将盒子放在桌上,皱眉思索这两句话的深意所在:“超然,是指这超然阁么?可是其中含义是指人的心态心境,半山又不知道是什么山的半山,若是这白云山的半山,啊!”他心中仿佛灵光一现一般,慢慢便有了一些头绪。
端木耳和莫聃、年小侠见他突然短叫一声,似有所悟,却时而面有喜色,时而蹙眉沉思,过了好{炫&书&网}久,林剑澜方长长嘘了一口气,再次拿起那盒子,神色凝重,将手放在那转盘之上慢慢拨去,三人急忙奔到旁边,只怕林剑澜一步走错,要引发机关。
林剑澜见他们三人如此关切,对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来,慢慢拨动那转盘,看转盘上的“陆”字对准了下面小人的箭头方才松手,三人屏住呼吸,莫聃更是神色紧张,他从小便陪着端木耳做了道士,山中并无第三个人,与同龄人这般熟识和亲近林剑澜还是第一个,又说笑着认了把兄弟,自然十分关心,便在手中蓄力,若是机关发动便将林剑澜推到一边。
端木耳脸上也是微微浸出汗珠,见林剑澜将轮盘拨到“陆”处,才面呈松色,听盒里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那转盘自行一阵轮转,好{炫&书&网}久方才停下,却并无什么暗箭、毒水喷出,莫聃方松了一口气,正待开口,却见林剑澜又将手置于轮盘之上,慢慢转动,竟又停到“陆”上,端木耳抬起头看了看林剑澜,面露惊异之色,莫聃、年小侠看着端木耳的神情,此时心中明了恐怕林剑澜已经将这盒子之谜解开,并无危 3ǔωω。cōm险了。
同刚才一样,盒内仍是“咔哒”一声,轮盘又是一阵乱转,待轮盘停下,林剑澜又转到了“捌”处,方才呼出了一口气,饶是他心中已经笃定自己所想全然正确,双手却也是有些湿漉漉的。
过了片刻,那骑马弯弓的小人慢慢从仰望弯下身来,变成平平执弓,盒盖也随即慢慢打开,一块古朴的半圆玉佩出现在三人面前。
到此时端木耳心中真是佩服之至,道:“我是真的服了,这块玉佩你拿去吧,只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林剑澜道:“当然是根据这盒底的两句诗了,‘拾级半山弃争斗,闲卧云顶倍超然。’字面上看这可和十个数字一点关系都没有,要琢磨透还真是需要有心之人,说起来还多亏了我义父。”
莫聃纳罕道:“多亏林帮主?他又不在这里!”
林剑澜不由得回想起当日上山求医之时,林龙青也曾不胜唏嘘提起自己的少年往事,十数载风流云散,那些神情傲然英气勃发的少年豪杰今在何处?此地唯剩空台衰草而已,想到此处他不禁怅然道:“记得我和青叔第一次上山之时,我那时还不懂得身上的经脉到底毁损到了什么程度,少年贪玩,边上山边数这台阶的数目,从解斗台出来,我已经忘了数到了多少,多亏青叔帮我记着。可是后来遇到了莫聃,那时候莫大哥轻轻拍了几下就将青叔留在桶上的纹印拍平,我心中佩服之至,一时间竟忘记数到了多少。”
莫聃不好意思道:“现在你的武功可大大的超过我啦!”
林剑澜将年小侠揽在身边,怜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道:“后来虽然又来过,可都是心中有事,要拜托端木道长给阿秀……给临淄王妃看病,又想让你们替我照顾小侠,哪有什么心思接着数下去?这次也是……”
莫聃虽然不知他心中感受,端木耳却有些明白了他与那临淄王妃之间的纠葛,笑道:“从解斗台出来时的台阶,你记得倒清楚。”
林剑澜低声笑了笑,道:“嗯,因为青叔少年时也是有这个心思,想数完这台阶,却没有做到,便格外的帮我留心记着。转瞬经年,青叔替我记起的这个数,始终我没忘记过。这盒底诗句的前一句便是说的这里了,白云山什么地方是‘弃争斗’之所在?便是解斗台无疑了。既然已经暗示了半山所在,下句则更为明确,超然阁位于这白云观顶,所以下句中有‘卧云顶’和‘超然’这几个字,关键则是一个‘倍’字,和上句那个‘半山’真是遥相呼应,便是半山之数的一倍了。上句中的‘拾级’二字便是点睛之笔,提示这盒子必然是和台阶的数目有关。我和青叔从解斗台出来时台阶数目是三百三十四级,再翻一倍可不正是六百六十八么?”
端木耳连连点头,听完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是这么个理!”
林剑澜又道:“设计这机关之人,心思真真是十分巧妙,我和青叔也是应了无心插柳这句话,本来上山的时候数台阶便是玩耍之举,若是一心想要抢夺盗取这块玉佩,必定匆匆上山,根本无暇顾及一级一级的数台阶的。”
端木耳道:“好险啊好险,若是当日成大夫像你这样聪明,就糟糕之至了!”
林剑澜听到“成大夫”三字,神色顿时黯然起来,道:“我接下来便要提到他了。极力劝说我和青叔来白云山请道长为我调理经脉的人是他,事后意图下手的人也是他,想将道长弄下山去的人也是他。我们一时侥幸脱险,他回了来抓不到你,也在屋中到处翻过许久,那挂像上的黑纱也被挑开,他何尝不是起了念头,希冀这画像能露出些所藏之物的端倪?青叔无意久留帮中,他资历最老,帮中凡有决策无不需要请示过他方能执行,虽不是帮主,可比帮主的权势还要大,他却轻易放弃也要抓住那次的机会,他为的什么?”
端木耳摆摆手道:“不管怎样,我们并未让他得逞,这些红尘俗事和老道也没什么关系。”
林剑澜叹道:“我知端木道长生性豁达,所以才能和你吐露一下心中疑惧,道长是聪明人,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愿想。怎么那么巧,素心客也想把你千方百计的弄下山去?我心中只盼他与成大夫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那样或可便可去问他找寻我外婆的下落,我心中又极不希望他与成大夫有关,那样……”林剑澜低下头,难过之至,暗道:“那样,我心中那个虽不赞同却始终敬佩和怀着抱歉之心的前辈,是与成大夫一样无情无义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么?”
然而心中却仍有一个声音虽微小却清晰:“他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