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王妃:上官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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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床边拉了下系着金玲的绳子，不一会白玉和红玉进了屋，我朝门外看了看，“玲儿回来了没有？”
笑颜中的哀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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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在厢房喝茶取暖呢。”红玉为我理着额前的碎发。
白玉随机一脚跨出门槛，对我福身道，“我去唤她过来。”
不消一碗茶的时间，玲儿捧着个大大的盘子匆忙进来，顾不上行礼就急着说道，“玲儿过去的时候恰巧一位姐姐还在赶着披风，耽误了些时间，请娘娘不要怪罪。”
我拿起披风披在身上，比量了一下，心里觉得约莫大小差不多，笑着看向玲儿，“果然手艺是上等的，还要辛苦你端着它陪我去趟王爷哪里。”
“哦，对了。白玉那晚乌骨鸡汤应该差不多了吧，趁热端着一起送去王爷那里。”
然后红玉翻出一件狐皮大衣围在我身上，送我们到屋外，嘱咐完早些回来后就进了屋里去。
还是上次的小径，七转八转来到兰月渊的院子，最近天气冷，栀子花都谢了差不多，满地都是白色的花瓣，绣花鞋踏在上面“簌簌”作响。向这院里的大丫头通报一声后，我带着白玉和玲儿进了内堂。
初看到房内人的背影，一时闪了眼，等会过神来的时候，兰月渊早已褪去刚才落寞的神情，坐在榻上扬起唇角看着我。我赶紧提了提神，甩开刚才莫名的伤感的情绪，侧身朝他福了个身，“给王爷请安了。”
“都起来吧。”
“这个便是母后要的披风，紫桂坊今个赶好，我叫人去取了来。”我展开原本叠放在盘子里的披风，比在自己胸前给兰月渊看了看。看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才放下披风接过白玉是食盒的煲汤，甜甜地讨好道，“现在天转冷，我让下人煲了乌骨鸡炖木耳、枸杞汤，暖胃，王爷要不要尝尝？”
今天的兰月渊算是很配合，很听话了，我怕他翻脸比书还要快，特意舀了完汤坐在他身旁，主动握着调羹凑在他嘴边。直到他眉心的皱纹聚拢又再散开，就这嘴边的调羹爽快的咽下一口。
“可合胃口？”我这表情好像殷勤地有些过头，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于是我又加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
“好吃……”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着窗外，这边的视角很好，只要略微转身就能看到对面的一片栀子花，白茫茫的一片，总感觉有些伤感。兰月渊一直看着窗外遍地的白色花瓣，嘴里反复喃喃着，“好吃……怎么会不好吃呢……”
笑颜中的哀伤3
又是刚才初进来时的神情，我想他是在缅怀这某人吧。侧头看向白玉和玲儿，我的手靠着床沿小幅度的挥了挥，她们便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王爷。”我试着唤了一下，“汤要趁热喝，凉了可就咂舌了。”
兰月渊像是回了神，压下眼角就快溢出的泪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无妨。”
褪去以往嬉笑调讪的面具，兰月渊的问话很是直接，我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就是之前紫桂坊的话，希望王爷为这‘夜光七彩’说几句好话。如果真成了皇商，这里面的一成可以收做我们三王府的收支。”
“就一成？”
我故作不明白地摊开玉指，左手是五，右手是四，“不应该是这样吗？五成是要交到库银里的，四成是紫桂坊的盈利？”
兰月渊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把我搂进怀里，把我左手的拇指包入掌心，“怎么身上这么凉？”
我带着鼻音小小哼了声，“还不是王爷最近冷落了吉阁的人，瞧这天冷的……”
“哈哈……”兰月渊心情极好，刮了下我的俏鼻打趣道，“没想到你真是个人精。你是个第二个让本王气得牙痒痒，却又喜欢得不得了的人！”
“那笑笑应该说，谢谢王爷惦记着，对吧？”
“哈哈。这句话扬以前也说过，还好你是金泽人氏，不然我还当你和扬是兄妹呢！”
扬……这人应该是兰月渊极其重视的人吧，见他虽然笑着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名字，可是笑着的脸掩饰不住的哀伤，慢慢的从眼角散开。第一次听到兰月渊向我说着那个人的名字，他被唤作扬，全名叫作冷雅扬，人如其名，是个很冷的人。偷偷做个比较，应该是比白玉还要冷的“美人”，暂且以兰月渊的角度来说。
那天，我的手上第一次承接了兰月渊落下的泪，他说他爱扬，可是扬走了。走的那天也是这个季节，可是那天他没有在这里等扬。现在后悔了，希望扬回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坐在这里等。也许……他的扬今年会回来，笑着对他说，“我回来！”虽然这样笑着的扬只会在梦中出现，可是兰月渊还是希望扬能回来，即使是背对着他说回来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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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泛舟1
入冬的雨水滴滴嗒嗒地连着下了好几天，积水沿着屋檐的檐角哗哗地流到地上，沿着细渠蜿蜒流回地下。晚上睡觉我捂着手炉，脚跟处也放置了一个，睡熟了后有人会收回手炉，更换一次暖炉里碳。也许是这几天嘀嗒的雨声闹得人睡好觉，或是因为最近迷上了纸牌，老放在心里头惦记，所以早上醒得很早。
说道那纸牌，是选了上好的草纸的根茎，用刀一片片均匀切下来，做成相等的长短。然后在其上下附上娟缎，放在通风阴凉的地方凉上十天，之后涂上豆油，再挪到太阳下面晒上两个时辰。等取下这草纸牌时，还特意用散棉花把上面多余的油吸干，再在宽敞的地方放上一天才做成的。这纸牌一共做了五十四张，分为四种花色，分别从一写到十，每个花色各有三张钱票——金、银、铜，剩下两张上写的是掌柜与当家。
这个是皇后赏赐的东西，说是用那“夜光七彩”做的披风很是喜欢，于是拨了个新鲜玩意赏给兰月渊。兰月渊回来后就把这个赏给我了，说是女人家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时下正流行着。
之后的某一天，也是像现在这样的雨天，吉阁异常的热闹，如阁的青寒公子隔了有一段日子来看我。这个是我和青寒公子的第三次碰面，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少言，进来时说了些寒暄话，有些僵硬的语气，之后时常冷场，他只是捧着茶杯抿着嘴。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有种说不出的与世隔绝的感觉，如果距离再远点的话，真的有种平绿所说的傲气。看得出他到这里来是极不情愿的，不愿意从他人口中听到关于恩宠的点点滴滴，却又迫切地想要争得独宠，所有这些都表现在他的眼神中。我还是觉得他那股傲气还是沾了些凡尘的东西，兰月渊口里的那个人应该是给人出尘的感觉。
没有多久平绿也带着丫鬟撑着把大红的菊花墨的油纸伞，一步一摇地踱了过来，脚裸处还特意系了个铃铛，“叮铃。叮铃。”铃声脆响。跨进门后还特意摆个兰花指像我和青寒问安，那动作扭捏造作，我差点失笑只好转头看向别处，恰巧看到青寒的整张脸都煞白。平绿真是个话多的主，他的加入让有些沉闷的气氛欢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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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泛舟2
红玉上茶的时候像我提到那副王爷赏的纸牌是不是收起来，还没等我应话，平绿就万分激动地问是什么纸牌。我只好叫红玉拿给他看，随后便知道这纸牌的玩法，平绿介绍地可是眉飞色舞，连青寒也好奇地抬头倾听，还时不时地应上几句话。
搞清楚了这个纸牌的玩法后，平绿一个劲叹息缺一人玩不起来，反复说了三遍有余。我光听平绿介绍觉得应该很有趣，也想玩上几圈试试，脑子里忽然想到叶白，忙叫玲儿去请叶白公子过来。
叶白过来之后，也就像我现在这个情形，三个人等一个人的状态。
“娘娘，日上三竿了都，您才来。”平绿嘴里说着抱怨的话，手上到是动作不停，一个劲地使唤着下人干这干那。
我取下外衣递给白玉后，娇笑道，“叶白公子和青寒公子也都知道，平绿公子的意阁离吉阁距离最远，今个是下雨天，雨又大地又滑，实在是不容易。”
“得，娘娘来了就好，三缺一等的日子真不好过。”平绿看到我落座后，把纸牌倒在圆桌上，自己打散了，叫身旁的丫鬟理好发给大家，“开始了，还是老规矩，一两碎银起板。今天轮到意阁，绿儿先出牌了。”
平绿在手里的纸牌中抽出不同花色的“十”个一张，合在一起是一对“十”。坐在他上游的叶白皱着秀眉想了半天分别抽数一张“一”和一张“二”。青寒看了看也就出了一对“五”放在桌上。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抽出两张银牌放在桌上，“本宫大。”
这样打了五圈，赢家和输家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出乎意外竟然青寒赚的最多，数数桌上的碎银有百两。我这里也就五十两，叶白也不怎么多就十两。平绿的小脸从原先的神采飞扬变成现在的阴沉忧郁，他的桌上原本赢的碎银都输光，现在还欠着五十两。
“你们是不是暗地里请了先生了？怎么各个都那么厉害？”平率摇着脑袋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一个高手中的高手竟然是最末的，“不行，再来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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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的日子不行。”叶白很是英勇地打断了平绿的兴致，“今个是游船赏灯的日子，王爷一会下朝看到我们还在磨蹭定不会高兴。”
对哦，今天可是西岑的游船赏灯的日子，这天过了往后的天气会更加冷，真正的冬天就回来了。西岑春末和秋末各有次游船，秋末的游船多像现在这样的天气，在蒙蒙细雨中湖上泛舟，看着水中的浮灯吟诗作对，有够附庸风雅。民间都说西岑雨中游船是一大好风景，与万里晴空想必别有一番风味，今天就要好好品味这个风味。可是……外面风也挺大的，在湖上泛舟不冷吗？
等到兰月渊下朝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收了纸牌，大家围着暖炉捧着杯茶聊着天。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问安。
“都起来吧。”穿着官服的兰月渊，头上的青丝全都向上梳起，带上官帽再用根雕着蛟龙的金簪子固定。那黑色的靴子每抬一步都跨着四方步，兰月渊看到我们四个人都聚在一起，显然有些好奇，“你们经常串串门也好，大家熟络一些。还好玲儿在前厅候着本王，不然本王很有可能扑个空。”
大家均嗯了声没有说话，兰月渊轻轻地笑道，“都去换身厚些的衣服，一会要出门了。什么手炉啦，软垫啦都叫人带上。本王也去换身衣服，一会去富锦楼用膳，菜谱都让刘总管先安排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我换了身特地为这次游船准备的衣服，围上狸毛围脖，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自己专用的小马车。所谓的专用是和兰月渊一样，有着自己专属的马车，而其他三位公子因为名分的关系，只能共用一辆马车。
因为地方宽敞，我叫白玉她们都坐进马车来，外面风大，女孩子家可禁不起风吹。玲儿进来的时候上下打着牙齿直说外面真冷。雨水渐渐转小，即使不撑油纸伞身上也不会打湿很多，于是玲儿和红玉这两个丫头掀起车帘，争抢着要看车外的风景。我这一车着实热闹，看到外面风景如画，玲儿和红玉一起唱起了歌，我和白玉坐在一侧为她们拍手助兴。
碎心湖1
“娘，出太阳了！”
街上的人潮越来越多，一个小孩拉着身旁娘亲的衣角，高兴地指着天空欢呼，小小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我悄悄掀起窗帘看向那对母子，两人脸上洋溢着的亲情让我看红了眼，也许越是这样的季节越会怀念一些事情吧。
白玉看我一直瞅着车外的风景，凑过来也想看看，我把窗帘整个掀起，不由打了个哆嗦，“那孩子还真可爱，笑起来甜甜，长大肯定也是个美人！”
白玉随着我的目光望过去，顿了顿然后回头看着我，说出的话和冬天的寒霜一样冷，“娘娘若是喜欢，回头我和刘管家说去，这孩子长的不错，可以收到王府做个小丫鬟。”
本来脸上扬起的那点笑容宛如被浇了一脸冷水一般，那仅有的一丝暖意也褪回耳根处，我放下帘子面无表情地逐一撮着手指，“不用了，这孩子也就一般好看，年纪也偏大，这要调丫鬟过来，还是调较好的好使唤。”
“是。”白玉回道，随后取来座位底下的暖袋，“娘娘用这个吧。”
“恩。”我没有再说话，斜斜靠着毛绒绒的车厢微眯着眼睛，车轱辘轱辘轱辘地转着，间或听到外面侍卫说着回避让道的话。
原本摇摇晃晃地马车停着好一会时间，我轻哼了一声从假寐中醒来。耳边是白玉在轻声说道，“娘娘到了，王爷刚下车，您看……”
我坐起身套上红玉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跟着红玉和玲儿下了马车，白玉带上我要吃的点心也跟着下了马车。刚下车站定便被从湖上刮来的冷风给吹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拿过暖袋套在手上，站在风头里还真冷，我斜眼看向那边的兰月渊，他双眼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冷的天呢！”
三位公子都套上了厚厚的外衣，捧着怀里的暖袋全朝我这里聚来。平绿龇牙咧嘴地直嚷着风大，他的嘴一张一合说那么话，想是吃多了冷风，憋着嘴咳了起来。
“这叫什么湖？”清澈的湖水碧绿碧绿的，望过去波光粼粼，走进点的话自己的影子也能照得很清楚。不知为何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湖面心中渐渐升起暖意，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声音涩涩地哽在喉咙口。
碎心湖2
叶白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粒小石子，“这个叫做碎心湖。”一颗石子掠过湖面在水面上大了五个水瓢，最后“噗通”一声沉入水底。“碎心之名便是起名于此。”
石子轻点水面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会紧紧的揪了一下，当石子“噗通”落入水中时，仿佛心像瓷碗般“哗啦”碎了一样。这个就是碎心的感觉……心，很难受……
“你们在聊着什么？”兰月渊带着一身的暖意踱过来，伸手为我理了理围脖，为叶白重新系好狐皮大衣的带子，转而看下青寒，把他的双手全都纳入怀里，“天这么凉也不记得带上暖袋。还有绿儿怕冷还不快带上帽子，瞧你说话都磕到牙齿了。”
平绿本来还垮着张小脸，听到兰月渊提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娇笑起来，“王爷，那里一排都是船坊，哪艘是我们的？”
兰月渊笑着把青寒往怀里搂了搂，“刘彦还不快带公子们上船，外面太冷了。”对着平绿温柔一笑时还不忘看向我这边，轻轻拍了拍青寒低声在他耳边鬓语几句，只看到青寒越发的脸红。
我别转头看向湖面的另一边，“我们也上船吧。”
“你们先上去，本王要和王妃沿着湖岸慢慢走一会儿。”兰月渊这么一说，众人都停下脚步转身行礼，眼角无意瞥见两名福身的女子搅着手里的帕子，抬眼时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待到人都走散了后，我无奈叹了口气，“王爷这是赶着把笑笑往刀尖上推啊！”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连这些都抵抗不了，以后你怎么长久站在本王身旁？”显然刚才那两名女子的举动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一名是大哥送来的美人，还有一名是二哥送来的美人。你是王妃岂会连个暖床的都不如？”
“王爷说的是。”兰月渊这样挑眉看着我，我只好低头称是，他的算盘打得真好，把矛头全都指向我这边，“笑笑虽不是西岑人，可是嫁过来前也还是个郡主的身份，偶尔会傲慢任性了些，承蒙王爷疼爱包容。”
碎心湖3
兰月渊笑着弯起眼角，“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
“喏，还不就是这‘碎心湖’，看着都有些叫人揪心。”
“名字确实伤感了些。不过倒是有这样的传言，说是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女曾在这里大哭了三天三夜，然后她的泪水便汇聚成了湖泊。后人就取名为‘碎心湖’，风刮过湖面时，湖面被吹出一层层水圈，驻足在湖旁的人心也会跟着揪起来。这时候，大家都会说莫不是那位仙女又伤心了。”
“哦。”我有些相信这个传闻，点头应和兰月渊的话，“刚才叶白公子，打水漂的时候，确实有让人揪心的感觉。”
兰月渊突然停下了步子，眼底划过一丝金光，怔怔的看着我。他的眸子其实不是漆黑的，还是带着点金色的褐色瞳孔，很好看的颜色，眼眶细长，眼尾微微上翘有一些媚人。他的眉宇间距比较宽，眉毛是极具阳刚的剑眉，脸型也是俊美不已，是称得上良婿的男子。过了一会，他转了下眼，将我搂紧怀里，抱着我轻声说道，“怎么办，本王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抢去。”
我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挣扎着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兰月渊在我眉间轻轻吻了一下，“外面风大，我们快些到船里吧！”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把右手交予他的手上，两人一起走进船舱。进到里头便发现大家都已经落座，桌几上的酒杯里早己斟满了酒，菜也上了一半。大家都坐着在对对子，看到我和兰月渊进来高兴地都举起酒杯，“给王爷和王妃进酒。”
船坊上的那一日我在很多年后还记得，当时大家轮流进酒的情形，温馨欢快的场面把我的心窝给捂热了。不管是叶白的可爱，青寒的孤傲，还是平绿的玲珑，最起码当时大家的心都是真的。还有一直握着我右手的兰月渊，我也曾一度想过若是站在他身旁看这西岑的风景，将会是怎样的心境。还有，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白玉、红玉和玲儿，若到百年后大家仍能像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