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帝国(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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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过去！”西希之王的声音中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雷蒙德！没想到这张小小的鱼网竟然捞了一条大鱼！”他发布命令：“厄运法师第一中队随我赶往混沌庇护所，其他的人在这里留守，随时联络，汇报情况。”
我随着西希之王向地下走去，一路上，不断有好消息传来：敌人已经从混沌庇护所被驱逐出去，只剩下二十多人，正在向火焰之河的方向退却。西希之王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松懈，仍然飞速向前进，有时向那边的战场发两句指令，告诉他们严守阵地，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雄伟的混沌大臣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敌人马上就全军覆没了，哪里有什么空子可钻？”然后关闭了通讯的魔法球。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雷蒙德等人已经被怪物重重包围在火焰之河与混沌庇护所交界的位置。二十来名人类和天使背靠背围成一个圆圈，艰难抵挡着人类的进攻。
除了梅丹佐等几个大天使，我还没有见过低阶天使，他们的羽翼不是高阶天使的光翼，而是象鸟类的翅膀，上面覆盖着浓密的羽毛，其他的方面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现在他们的翅膀都没打开，站在地上和人类小心的维持着这个战斗圆圈。他们身旁的人类有各种各样的职业，圣骑士、野蛮人、德鲁伊等等一应据全，他们都是人类选出的精英，单从战斗力看，与这些低阶天使也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能抵挡好几名怪物的进攻，圈子中央是三个女巫，不停释放各种魔法。
由于地形的原因，围攻他们的怪物虽多，但是大部分却都只能在外围组成包围圈，每次冲到最前线的怪物只有三四十名，他们身后的怪物有些能放出魔法，更多的就只能在那里旁观。面对这些人类和天使的精英，最前面的怪物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好在人多，每次被杀一批，就有后面的顶替上来。
包围圈上方，一个高大的天使手持双刀在和雄伟的混沌大臣格斗，他的身后是耀眼的光翼，即使在阴沉的地狱中仍然放射出圣洁的光芒，看样子，他就是‘力之天使’雷蒙德了。他正占据上风，刀法雄浑而又快速，还能放出圣光弹和天堂之锤，伴随他诡异的身法，让人防不胜防。他对面雄伟的混沌大臣身上红光流转，身形飘忽，虽然被动挨打，却总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开雷蒙德如同霹雳般的招术。他身上不时放出红色光波般的魔法向导箭，如同流水从空气中向雷蒙德冲去，雷蒙德身上圣光闪耀，形成光盾，抵挡着这些向导箭的进攻。他们周围也有围着一圈混沌大臣的手下，可能是因为混沌大臣的命令，只是旁观，并没有上去助战。
西希之王看了一眼战场上的形势，雄伟的混沌大臣虽然稍落下风，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儿下面的战场虽然占据上风，却毫无进展，这样打下去就算能获胜，伤亡也大。于是他站在场外大声命令：“地面包围圈的怪物后撤，金色怪物和蓝色怪物上去肉搏，厄运法师在外围释放诅咒和魔法，其他的做第二梯队，防止他们逃跑。”
怪物们听到西希之王的声音，迅速行动，包围圈里的人们想趁着怪物变动的时候冲出去，忽然头顶一片大范围的白光闪烁，他们的动作象被冻住一样慢了下来。里面的圣骑士喊道：“是衰老！赶快用净化光环。”
“笨蛋！净化就有用吗？”西希之王冷冷的说道。手一挥，厄运法师手中绿、紫、白、黄等五颜六色的魔法弹向包围圈中纷纷射去。在包围圈里的人类格挡的时候，二十多个金色和蓝色的怪物已经冲到了包围圈的最里层。在他们强大的攻击面前，不到三分钟，已经有一个低阶天使倒了下去。外面的怪物兴奋的嗷嗷怪叫，人类和天使的士气却明显低落了下来。
西希之王抬头看看雷蒙德和雄伟的混沌大臣，雷蒙德的获胜明明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但是下面的战局却让他分了心，他几次都想冲下去帮助那些人类，却都被雄伟的混沌大臣缠住。
两个、三个、四个，……包围圈中的人类和天使一个个倒了下去。西希之王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我扭头一看，一个巨大的怪物手持大锤出现在视线当中，他兴冲冲的冲到西希之王的身边说道：“听说围住雷蒙德了！我来杀了那个死鸟！”
西希之王一看是他，脸色大变，向他大声骂道：“盔甲制造者，你不老实守着地狱熔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盔甲制造者满脸不快：“我是来帮忙的！”
“帮忙？这里用不到你帮忙！那里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责任！你赶紧带人回去！”
半空中的雷蒙德一招逼退了混沌大臣，忽然哈哈大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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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到脚下的大地一阵剧烈的晃动，地狱熔炉的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条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随后巨大的响声伴随着灵魂的哭喊横扫而过。盔甲制造者的脸色刹那间象失血一样煞白，什么都不说扭头向来得方向奔去。
地狱熔炉是地狱锻造武器盔甲的地方，也是唯一能利用地狱之火，毁坏高阶灵魂之石的地方，那个地方如果失守，意味着地狱大半的武器来源都将丧失，也意味着可以无限次利用灵魂存在复活的高级怪物们失去了生存的屏障。
西希之王的脸上满是怒气，他先命令身后一队地狱沙虫紧跟盔甲制造者向地狱熔炉的方向走去，然后大喝一声：“闪开！”向着包围圈大步走了过去。被火焰映红的天空忽然披上了一层碧绿的光芒，包围圈中的天使和人类都仿佛站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防御变得脆弱不堪。西希之王手掌一挥，他们的头顶又出现了白色蓝边的光芒，活力充沛的他们瞬间衰老，动作速度和频率明显慢了下来。同时，骨精灵象连珠发射的炮弹一样，向场中的众人飞去。大约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场中坚守的防御圈终于被攻破了，剩下的十多人也变成尸体轰然倒下。
西希之王和怪物们没有丝毫兴奋的神色，地狱熔炉的事变意味着天堂阴谋的得逞，谁也不知道这些怪物会不会象刚才的人类和天使们一样灭亡。西希之王剑指半空，对雷蒙德说道：“这是战场，没有时间和你做英雄主义的单挑了！”说完，四五个骨精灵向他飞去，西希之王也挥剑跃上半空。
雷蒙德与雄伟的混沌大臣对战虽然略占上风，但是却决不是西希之王和混沌大臣两个人的对手。没有二十招就被西希之王放出的一个骨精灵缠上左臂，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不断滴下。西希之王冷冷的哼了一声，与雄伟的混沌大臣紧紧逼上。雷蒙德不顾旁边骨精灵的攻击，闪电般连续攻出几招，逼退了西希之王和混沌大臣，又迅速后跳，拉开了与两个人的距离。他的身上又多处了三四道伤口，光艳耀眼的天使战盔也出现了几条裂痕。
西希之王说道：“你还想逃跑么？这里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就算你有传送卷轴，恐怕你也没有时间能冲进时空之门！”
雷蒙德的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决绝的神色：“逃跑？在我雷蒙德的词典中，从来没有逃跑这个词！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赶回去的盔甲制造者恐怕也难逃灭亡的命运，他怎么可能会是艾尔多和凯恩的对手？你们的绝望平原也完了！等一会儿你就能听到他灵魂被毁灭的哀嚎了，他这个背叛者！”
雄伟的混沌大臣和西希之王对看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他们不再说话，向着雷蒙德冲去，现在，要赶紧消灭雷蒙德，才能腾出手来处理其他的问题。
雷蒙德看着他们冲过来的身形，嘴角上翘，缓缓说道：“刚才，我只是为了争取一点儿时间，一点发动咒语的时间。”
雄伟的混沌大臣猛然想到了什么，向着西希之王喊道：“快退！”飘忽的身体向着反方向冲去。
我抬头看去，雷蒙德脸上露出虔诚的笑容，他的光翼飘舞，身上开始放射出耀眼的银色光芒，他的身形渐渐模糊，光芒闪耀，映亮了整个地狱。这样的光芒，让我想起在时空通道中梅丹佐的分身最后放出的那招，向着周围的人大喊：“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次不比那次，这样多得怪物都堆积在并不宽阔的通道当中，除了少数能传送或者飞翔的怪物能迅速脱离之外，大部分怪物都陷入了混乱之中，你推我挤，乱成了一锅粥。雷蒙德身上的光芒越积越亮，终于象阳光一样喷薄而出，那些逃跑的怪物虽然跑得飞快，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光的速度。
我被一群厄运骑士挤在中间，顺着人流的方向艰难移动了几步，但是上方的圣光已经喷射下来，圣光的威力加上圣光带动的冲击波从上而下覆盖了我的身体，我举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头，感觉手中的风之力也似乎在这样强大的冲击面前变形压碎。上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我身上升起被火灼烧的疼痛感，身体当中的力量和潜力都被这巨大的力量引出，顽强的抵抗着外界的伤害。但这种力量终于还是太小，和那外界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我的头也越来越晕，这次，就要这样死去么？我勉强抬头看看，我身边的几个厄运骑士也正在发动全部的力量抵挡着外面的伤害，但是显然也无法支撑太久。我的意识随着伤痛的加重越来越模糊，终于失去了知觉，在晕倒前的那一刹那，我眼中充满了银色的圣光，和一个个奋力遮住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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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一次在凡塔的房间了。头脑昏沉的感觉和上次醒来时一样，只是已经没有上次醒来后的阳光和阳光一般少女的面庞。
旁边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我扭头一看，一个左手手臂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厄运骑士坐在对面的床上。
“你是？”我看着他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我是西希之王亲卫队的队员，在队伍中编号是十九。不久前在战斗中受了伤，奉命在这里修养，顺便照顾你。”
“十九骑士？”我自言自语说了两句：“我昏迷多久了？”
“已经有四天多了，不过还好，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听说你是被从好几层尸体下面挖出来的，看来是他们救了你一命啊！”
“嗯。”我想起最后时刻，那一个个奋力挡住我的身影，悲壮和伤感的情绪充满了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他们保护我是出于一种本能，还是源于西希之王的命令，但是他们在最后关头救了我，用自己的身躯、鲜血和生命救了我，却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无法怀疑的事实。可对于这些我不记得名字，更多的连模样都很模糊的战士们来说，我的感激和敬意有什么意义呢？
十九骑士看出我的伤感，设法来安慰我：“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恐怕逃也逃不掉了，大家能做的，就是尽量多活下来一个是一个了。”
“能多活下来一个是一个。”这句朴实的话却让我更加难受。我向他问道：“那天我们到底死了多少人？”
“具体的数目也不清楚，有五名金色怪物头领死了，厄运骑士一个中队，厄运法师一个中队，尸体吞噬者、打击兽和沙虫大约各有一个小队。唉，那个雷蒙德简直是疯了。”
“那各雷蒙德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十九骑士叹了口气：“听西希之王说，雷蒙德使用的自暴，是将自己的肉体毁灭，并且将自己的灵魂永久固化的一种招式，他不仅永远失去了自己的肉体，而且灵魂也被永久囚禁在他自暴时的那片土地上，不仅无法转世，也无法再次进入另外一个肉体。所以我说他疯了，对于一个象他那样灵魂已经接近不灭状态的高阶天使来说，绝对是疯了！”
虽然十九骑士说起雷蒙德的口气彷佛满是不屑，但是我还是从他那黯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于雷蒙德舍弃一切的这种自杀性做法表现出深深的畏惧，不论这样做是多么愚蠢，这种勇气已经足够让人叹服了。
我接着向十九骑士问道：“西希之王和雄伟的混沌大臣是不是都平安无事？”
“他们两个到还都好，不过死的五个金色怪物中有两个都是狄亚波罗大人亲卫队的首领，现在大人的亲卫队首领只剩下三个人了。唉！”
“那现在战争的局势怎么样了？”
十九骑士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已经不是畏惧，而是充满了绝望：“完了！已经完了！”
“完了？”
十九骑士似乎是第一次向人说起他心中的恐惧，扭头看看周围没人，才对我说道：“小家伙，如果有机会，你赶紧从地狱这里逃跑吧！这里已经守不住了！”
“那你和我说说，局势到底怎么样了？”
“当时我们不是听到了地狱熔炉方向的巨响么？后来盔甲制造者赶回去，却遇到了艾尔多和凯恩两个人的夹击，他痛心自己擅离岗位，使用了噬血咒和敌人拼命，战死在艾尔多的锤下。听逃回来的人说，艾尔多等人在地狱熔炉毁坏的，是墨菲斯陀大人的灵魂之石！就算是墨菲斯陀大人那样的高级魔神，在核心的灵魂之石被毁坏后，恐怕也要经过数千年的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十九骑士停了一下，接着说道：“绝望平原也失守了，上次被伊祖赶走的那个野蛮人又杀了回来，死死缠住了伊祖，剩下的人类和怪物在绝望平原上战斗，直到战斗接近尾声，大天使梅丹佐和加百列突然出现，即使是伊祖，也没有挡下加百列的光之军刀。他的灵魂，也被梅丹佐禁锢在那片绝望平原之上。现在的地狱，其他的怪物大多都战死或者逃亡，只有混沌庇护所里的怪物们还在坚守最后一道关口。不过看现在的形势，这里被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所以你还是赶紧逃走吧，等人类把这里完全包围，想逃也就来不及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坏消息，我的头脑中也充满了绝望，当初在村子被攻破的时候，我心中还有逃亡的希望，现在，却让我能逃到哪里去呢？我抬头问道：“那你一起逃走么？”
十九骑士摇了摇头：“不！即使形势再绝望，我也决不会逃走！战士的荣誉就在于战死沙场！我劝你走，就是不想再增加无谓的牺牲，为我们怪物也保留些希望，我自己，是决不会逃走的！”
“说的好！”门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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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扭过头去，西希之王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十九骑士点点头：“你说的好！”
十九骑士脸上露出骄傲和不自然的神色，向西希之王问道：“现在的战况怎么样了？”
西希之王说道：“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敌人已经攻到了混沌庇护所外面的传送点附近，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出现，我们决定让受伤的怪物们都迅速转移到哈洛加斯巴尔大人的领地，你们马上准备，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转移。”
看来就连西希之王等人，对于这场战斗也没有什么信心。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向西希之王问道：“那你们是不是也要转移呢？”
西希之王摇摇头：“狄亚波罗大人还在这里的封印中闭关修炼，我们就是要走，也要等狄亚波罗大人出来之后一起转移。”
“那狄亚波罗大人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狄亚波罗大人修炼之前也没有告诉我们具体的时间，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如果形势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也就只好强行打开五个封印，把他唤醒了！”
“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唤醒呢？”
“强行唤醒对于修炼者伤害很大，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实行。而且，人类也未必那么快就能攻下混沌庇护所！等狄亚波罗大人出关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的末日到来了！”西希之王说到：“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赶紧准备，半小时后到大厅集合，其他的人都已经开始了。”
我身上到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有后脑被雷蒙德的圣光弹扫过，留下了条深深的伤口，稍一活动，就像火烧般疼痛。我忍着痛，拿起风之力，又简单收拾了收拾身上的衣服，向西希之王说道：“我已经收拾好了。”
看着我的样子，西希之王不禁一笑，或者觉得我这样也太寒酸了。走上前，看看我脑后的伤口，说道：“还好，基本已经结疤了，不剧烈活动就没什么妨碍，过十几天就痊愈了。雄伟的混沌大臣医术还不错。”
“我的伤是他治好的么？”
“这里的重病号都是他亲自处理，如果那天他也挂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了。雷蒙德那个混蛋还真使得出来！”西希之王狠狠骂了几句，对我说道：“我已经和凡塔联系过了，他会负责接你们到哈洛加斯，那里的形势很好，虽然圣女安娜被救了回去，对于大局却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哈洛加斯一座孤城在顽抗了，以后那里，就是我们怪物的第二个家园了。”
又要回到哈洛加斯，我不禁想起了哈洛加斯城中那帮野蛮人，想起了在那里结识的安亚、安娜和拉苏克等人。那里以后成了我们怪物的第二家园，这些人同时也就失去了家园，他们是不是也会很悲伤、很愤怒呢？我在绝望平原的战场上见到了迪亚和安娜，不知道这次进攻混沌庇护所的有没有他们，如果他们进攻失败死在这里，我是会感到大仇得报而高兴呢？还是也会感到一些伤感？我摸摸手中的风之力，无论怎样，恐怕和迪亚的那个十年的约定，都无法实现了。
西希之王见到我出神，问道：“你想起什么了？是关于你爷爷的事情么？现在形势这么紧张，恐怕也只能等等再说了。”
即使他如何聪明睿智，也猜不到我的心思啊！我不想和他提那么多的事情，于是点点头说道：“没关系，现在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西希之王看出我有些言不由衷，却也没说什么，看十九骑士也收拾好了，向我招呼一声，带我们走向了大厅。
混沌庇护所的大厅高大而宽阔，足够容纳一千人，中央是一个镂空的五角星形建筑，红色的岩浆不是吐出火舌，虽然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