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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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左龙渊阴沉的声音,心忖她竟然真敢走。
伊薇站定,唯恐不站定,要被他强行拎回去。
左龙渊看着躺在地上的枕头,两只小脚印煞是清晰,同它们主人一样倔强又执拗,“你不要忘了,枕头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所以你若敢走出这道门试试,本王不保证刚才的事情不会继续。”语调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胁,还有三分恶意的戏谑。
伊薇回头,瞪着他,这就是人面兽心的暴怒龙,恨不得用目光瞪死他,然而伊薇也只能用目光来宣泄自己的愤懑,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伊薇垂头丧气地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指着左龙渊,厉声咒骂道:“你就是个混蛋。”
“是吗?”左龙渊轻笑出声,深邃的眸子里射出销魂的锐光,“可是方才你在床上的反应不像是对一个混蛋的反应呀。”
“我哪有什么反应啊?”伊薇恨得跳脚,天知道自己刚才的娇吟有多销魂胜过他此刻的眸光。
“你现在犹是双颊绯红耳根发烫,不信你可以转身让孔老看看。”左龙渊却万分恶毒地告诉伊薇,她外公就站在她
身后。
伊薇大窘,哪里敢回头看;孔鹊老人亦是尴尬,因为前来叫醒自己的小厮言语焦迫,便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赶来也不通报便进了门,撞上一个怒骂一个调情的场面,老脸委实红了一红。
“坐到桌子边去,让孔老看看伤口。”眼下这个僵持在尴尬中的场面也只有左龙渊来调和,便褪去了一脸的谑笑,淡淡然开口吩咐道。
第四十章乖乖不要闹
伊薇怏怏地蹭到桌子边,孔鹊老人也应声坐下,看到伊薇脖颈上的红痕也是一怔,虽然伤口不深,且是几日前的旧伤,然而再度破裂导致鲜血溢出却触目惊心,伤口边暗红色的於痕表明这裂开并非意外,抬眼看了眼左龙渊,又望望一脸怨屈的伊薇,虽心疼于这可怜巴巴的外孙女,却也不无责怪她倔拗的性情:“你定又不听王爷话了吧?”
“我没有!”伊薇一边仰着头忍着上药的疼痛,一边握着拳头敲桌子以泄不满,“是他的错!”
“尽是狡辩。”孔鹊老人虽然和伊薇相处时间短暂,然而却极为准确地摸透了她的个性,知道她委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当着左龙渊的面还挑衅他的愤怒底线,不得不责备道。
“我真没有!”伊薇愤愤于这是哪门子外公,尽帮着外人说话,因为愤愤而小拳头捶得更响,仰起的脑袋往下垂想要正视孔鹊老人诠释自己的冤屈。
此刻正在上药需要伊薇一直伸长脖子仰着头,如今她要低头,孔鹊老人刚要开口劝阻,左龙渊已经走到了伊薇身后,一只手握住她乱捶桌子的小拳头,另一只手拖住她正要落下去的下巴,手掌用力均柔和到位,简直不似方才那兴起狂风骤雨的暴怒龙。而此刻伊薇坐着,左龙渊站着,所以他不得不弯腰,却也正好俯视对上伊薇仰视的眼睛,目光里的寒气隐去,笼上宠溺般的微笑,磁性嗓音从薄唇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是我的错。”
他虽然看着自己,但是这句话却是说给孔鹊老人听的,伊薇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耳根清净而违心敷衍,然而烦躁**的心绪却因此而安静了下来,他温热的手掌给了自己十足的安全感,而自己也任由他这般宠溺地呵护着,懒懒将头靠在他胸前,脖颈上的药水也不似方才那般冰凉刺痛了。
包扎好伊薇的伤口,孔鹊老人也不敢妄加要求人家夫妻少行房事,便只有奉劝一声:“少动为好。”便提着药箱告退了。
折腾到现在,天将破晓,然而两人都不曾睡过,左龙渊将伊薇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正欲上来躺下,伊薇突然两腿一伸,占据了他的位置,然后抬眼对上左龙渊瞬间阴下来的眸子,调皮地笑笑:“我现在是病号,不要跟你一起睡,你去榻上和你心爱的白虎皮挤挤吧!”
“不要闹。”左龙渊站在床边,俯身望着她,“你方才上药的时候,不是挺安份的嘛?”
伊薇想起自己刚才依赖左龙渊的犯贱模样,委实有些心虚:“可是现在,我不用你安抚了,我自己睡自己的比较踏实。”
“你睡得着吗?”左龙渊俯睨她,微凉的目光里含着不信任的咄咄光芒。
“只要你不烦我,应该……”伊薇翻着眼皮盯着营帐天花板,口气傲慢得很,话却只说了一半,因为左龙渊出手轻点,正中睡穴,伊薇【炫】恍【书】然【网】觉得脑袋瞬间晕眩了一下,眼皮便沉沉地盖住了左龙渊含着狡黠笑意的俊颜,悠悠然跌进了梦湖……
伊薇熟睡后,左龙渊倒失了兴致与她同挤一张本就不够宽敞的床,径自将软榻上的虎皮拿走,躺在上面小憩了一会,待天亮透后,便披衣出了寝帐。
慕怀霜自回来后,虽然疲倦不堪,却毫无睡意,听着营帐外夜巡的士兵一队队走过,心里起起伏伏尽是波澜不平。这几日与伊薇的共处,记忆里藏满了她的忧她的笑,一闭上眼睛却是将她送入花轿时候那道憎恶目光,痛苦懊恼便纠结满心,慕怀霜以为伊薇会恨自己一辈子,然而显然,她连恨自己都不屑,她分不出一点心思给自己,不管是喜欢还是恨,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曾经的一个过客,如今的一个朋友,一个连拥抱都无法施舍的朋友,左龙渊所噬破的,不止是伊薇的唇,还有他慕怀霜的心。
既然伊薇无心,而左龙渊有意,那么自己一个早已界出的人,成日混在他们面前情何以堪?慕怀霜站在清冷月辉下直至破晓,终于决定动身收拾行李,离开,成了他眼下唯一的选择,诚然如何也收拾不了那颗斑驳的心。
一路目不斜视,慕怀霜走向营地门口,脚步牵动的是执意不回头的煎熬,割舍不舍在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被一名突然倒地的士兵阻碍了去路。
那名士兵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一路走来全身莫名脱力,双目望去一片模糊,撑到门口的时候终于不支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停,慕怀霜见状,随即丢下包袱,俯身将他扶正平躺,手指扣住他的脉搏,感受到微微发烫的体温和间燥间弱的律动,而撑开他颤抖的眼皮,只见褐色的瞳孔因散了焦点而放大。
因为有人倒下,附近的巡逻的士兵随即围过来询问发生何事,慕怀霜叫人去抬了担架,看着倒地士兵虽然呼吸急促然尚且有力,便安抚下旁人的惶乱,告之提问者道:“这位小兄弟应是误食了苦楝子之类的野果而中毒,好在发现不晚,可以先行冲泡些姜醋灌下,然后荏叶、甘草煎服,躺上半日便可痊愈。”
周围的士兵听了这话倒也安了心,等待担架运来把人抬走便各自散了去,慕怀霜拾起包袱刚自起身,闻讯赶来的孔鹊老人忽然唤住了他:“慕公子请留步。”
“神医何事?”慕怀霜谦逊一笑,彬彬有礼的模样在孔鹊看来委实是个人才,便赞道:“方才见你颇懂些医道,老夫很是欣慰。”
“怀霜不才,只是儿时住在山野,对于花草树木有毒无毒略知一二。”慕怀霜浅笑着解释道,“今日在神医面前献丑了。”
孔鹊捋着花白的胡须,爽朗笑道:“老夫倒不这么认为,看慕公子在医道上甚有几分天赋,不如成了老夫门下无弟子的遗憾,给老夫做个徒弟如何?”
第四十一章爱心萝卜汤
慕怀霜却不料孔鹊老人有此想法,暗暗诧异,思虑片刻后谦恭回道:“承蒙神医厚爱,然而怀霜确有要事在身,何况军机要地,怀霜一介叛国族门的管事下人,实在不宜久留此地。”
“不宜留居此地,是你相府管家的身份所碍,还是另有隐情,老夫也不擅自揣测,只是老夫不曾料到,活到这等岁数头一次拉下脸面来开口收人徒弟竟然遭拒,哈哈哈……传出去恐怕要贻笑大方,这神医名号也不过如此嘛。”孔鹊老人自嘲苦笑,使得慕怀霜倍感歉疚:“神医莫要如是以为,是怀霜不才,无福承当神医之徒。”
“无福?恐是你不屑吧?”孔鹊老人却愈发咄咄逼人,盯着慕怀霜的眸子里慢慢笼上不满。
“请神医莫要强求怀霜。”慕怀霜微微躬身,一脸为难,然而孔鹊老人委实难缠,强逼的话愈发过分:“你可知有多少人期期要拜我门下,而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真是叫人气恼!”
“神医……”慕怀霜话未出口,孔鹊老人径自拉长了脸继续愤愤然道:“上次营地里军医人手不够,我闻此消息大老远从云都赶来,然打杂医护还是紧缺,本来那夏瑶洛为了替你报恩帮忙做了不少活,如今她人又不知去向,昨晚我不过去给六王妃上了点药的时间,军帐里又撂下一大推事忙不过来……”
“六王妃何事受伤?”慕怀霜在孔鹊老人的郁郁唠叨里听到了让自己竭力试图平静的心又起波澜的字眼,随即脱口问道,问出口后方觉不妥,然依旧期待孔鹊的回答。
“老夫也不知道她脖子上那一道勒伤是怎么回事……哎,据说她这几天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受伤的你该知道才对!”孔鹊老人盯着慕怀霜,话语里大有责怨他对伊薇的保护不周。
“神医……怀霜可以答应你留下帮助军医治疗伤患,但至于拜师……恕怀霜实在不能承当。”慕怀霜没有向孔鹊解释伊薇的伤来自何处,却转变了先前的坚持态度,答应暂且留在营地。
孔鹊老人会心一笑,方才的怒气瞬间一扫而光,招呼着他回去放下包袱,然后速到军帐里报到,慕怀霜领意而去,孔鹊老人看着他往回走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辜负六王爷的意思,只是心里委实困惑于六王爷今早的这项吩咐:
天色尚早时分,左龙渊前来军帐,屏退了一干闲杂人等,独留下孔鹊,那时距离孔鹊前去包扎伊薇的伤口不过一个时辰。
“不知王爷亲自前来所谓何事?可是伊薇那丫头又不听话了?”孔鹊老人最担心的莫过于这外孙女到处惹祸,就像他当初那个不听话的女儿。
“与王妃无关。只是恳请孔老务必想办法帮本王留下慕怀霜。”
孔鹊一怔,甚是疑惑:“老夫斗胆一问,是为何因?”
“此人重要,需安插在身边。”
“既然重要,何不重用?”
“非我族类,不能重用。”
“是敌人?”
“若是朋友,安插在身边无害;若是敌人,安插在身边亦将有益,而他究竟是敌是友,本王尚待考虑。”
孔鹊老**为不解,对于慕怀霜是敌是友的纠结,左龙渊不是说要“观察”,而是说要“考虑”,可见他心中有数,却要看慕怀霜最后倒向哪一方。
“王爷既有此要求,老夫定会想办法将之收在身边。”孔鹊老人应了左龙渊之意,他知道左龙渊为何要找他帮忙的心思:因为以慕怀霜的特殊身份,编入军队定是不宜,派入军厨也是无理,唯有军医最合适,只是需要创造一个机会,于是孔鹊老人想方设法选了名贴心的小兵,让他冒着误食毒果的危险前去试探慕怀霜,然后自己出面收他做徒弟,诚然那慕怀霜扭扭捏捏,然自己也总算不负王爷所托。至于王爷究竟要对他作何下文的困惑,孔鹊以为自己这救死扶伤的心思是揣测不到的,便专心收了慕怀霜并教他做事,让他也跟着救死扶伤总是没错的。
伊薇醒来的时候,已经时近黄昏了,左龙渊这个混蛋不知道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害自己竟然像头蠢猪般将将睡了一整天,好在桌上一直热着饭菜,伊薇匆匆漱口洗脸完毕便狼吞虎咽了一顿,然后捧着撑爆的肚皮出门散步。
这就是王妃的腐败生活,也造成了伊薇喜欢在营地男人堆里四处游荡的恶习。
诚然游荡着游荡着就会发生什么故事,至于故事的好坏就不定了:
阿野木站在慕容岚的营帐门口,手里端着个食盒,巴巴地迎风等待,表情很是虔诚并且略带紧张和喜悦。
“阿野木哎!”伊薇吼出口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在唱山歌,冲过去的时候更像是织女会牛郎,当然她非阿野木的织女,阿野木亦非她的牛郎。
“王妃好!”阿野木很懂事,对谁都问好,不管上到元帅(大忙人左龙渊恐怕还不知道军队里多出了这号人物)下到小兵,统统立正鞠躬点头问好,如今他是司戈,地位高于小兵,所以在他巴巴跟人家问好的时候,人家往往受宠若惊几欲跪倒回礼。
“你在这里等谁呢?”伊薇问道,他的食盒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竹片制材缝隙很大,导致里面的香味放肆溢出,伊薇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把刚才那个直接问题略过,继续问道,“这里面放了什么吃的这么香?”
“天门冬萝卜汤。”阿野木憨笑着,如实回答。
“给谁的?”伊薇笑问道,巴巴地看着他黝黑皮肤,脑袋却想着白白萝卜,恨不得他回一句:“王妃要喝尽管喝去。”
然而这个时候慕容岚伸着懒腰从寝帐内走出来,阿野木的憨笑里霎时溢满了幸福的味道,指着慕容岚回答伊薇方才的问题:“给岚中尉的。”
敢情阿野木的织女是慕容岚?伊薇“呵呵”傻笑一阵,看来不是谁都倾倒在她楚伊薇的石榴裙下的,厚脸皮委实红了一红,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食盒从阿野木手里被交移到慕容岚手里。
第四十二章茅厕工程
慕容岚显然一副没睡足的样子,她的境界未必比伊薇差,习武之人照样能睡到黄昏还消不了两个大眼袋,此刻正用那半睁不睁的眼睛瞅着阿野木问:“给我的?”
“嗯,天门冬萝卜汤,我……炖了一个下午呢,呵呵……你喝了好。”阿野木显然很是紧张,就像第一次送女生糖果的幼儿园小屁孩,本就口齿不清而因害怕拒绝更是语无伦次,然而勇气可嘉,在一旁的伊薇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打水来的小厮说你在厨房傻不啦叽地忙乎了一天,就是为了给我喝这个汤?”慕容岚一脸疑惑地问道。
伊薇都不忍心说她不解风情,然而阿野木则委实被她毫无喜色的表情伤到了,讷讷地看着食盒,就像看着自己被遗落的心:“你……你这两天为了找王妃把自己弄得很累了,所以……所以应该喝点东西补补。”
伊薇心虚了一下,歉意地看向慕容岚,慕容岚却已经顺势挽过她的手臂,对阿野木道:“找我姐姐我乐意!累死也不怕——好在楚姐姐你平安回来了。”
伊薇自知承担不起她这般爱护,歉疚地进行自我批评,“是我不好,明明脱险了却没有及时通知你们。”
慕容岚一听急忙宽慰道:“楚姐姐不要怪自己,归根究底是王爷不好!他非要我找个理由把你弄出营地,我就只好带你在身边啦,谁晓得会出那样的事情!”
伊薇大为疑惑:“左龙渊……他为什么?”
“天知道!”慕容岚挑了挑眉,表示对左龙渊高深莫测的困惑。
伊薇极度迷惘左龙渊此等诡异作为的不良目的,正要继续追问,忽然一个略带责怨的清润男音打断了自己的话:“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伊薇回头,竟是副帅阡羽,他此刻盯着慕容岚,好似盯着自己红杏出墙的未婚妻。想到这里伊薇心头一荡,敏锐地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淡淡的暧昧、淡淡的酸味、淡淡的较劲,谁和谁较劲?伊薇看了下阿野木,又看了下阡羽,两个人都是浓眉大眼,但是阡羽皮肤偏古铜色,而阿野木皮肤更黑些;阡羽的脸型偏俊秀,阿野木的方脸更刚毅;阡羽的表情很臭,阿野木则憨纯得很,权衡利弊之下,基本平分秋色,只是阡羽略胜一筹,何况人家是副元帅,伊薇再度为阿野木捏了一把汗。
伊薇这样想着的时候,把刚才对于左龙渊的疑惑彻底抛开了。
“阿野木给我送汤来。”慕容岚回答阡羽的问题,让阡羽移向阿野木的视线里又增了几分不满。
伊薇作为旁观者,一个睿智的旁观者,很满意自己的猜测十有**错不了,果然,接下来展开了微妙的唇枪舌战:
“一个粗野农夫,竟然被封了司戈,封了司戈也不好好办事,没事做熬什么汤?”阡羽盯着慕容岚手里的食盒,就像盯着奸夫那颗**荡的黑心。
阿野木知道自己被训了,讪讪地不敢说话,低着头顺从接受,他也明白是自己失职在先,思慕岚中尉在后,怎么着也是个罪。
但是慕容岚受不了阡羽这般欺负老实人,护着阿野木反驳道:“阿野木才不是什么农夫呢!他现在是……是——阿野木,三爷给你封是叫什么司戈来着?”
伊薇汗了一把。
“焦木司戈!呵呵……”阿野木对于慕容岚的维护委实受宠若惊,听到慕容岚问话随即响亮回答,但是在阡羽投来愠怒目光后,后面的笑声便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在阡羽的淫威下了。
“对,焦木司戈!”慕容岚在阿野木的提点下想起了这个称呼,继续刚才的话,“阿野木现在是焦木司戈了,你不可以这样鄙视他!”
“哼,三王爷非帅非将,何来资格给人封号?阿野木的这个什么……”阡羽说到一半也恍惚了那个名称,阿野木想要提醒,却不敢开口。
“焦木司戈。”伊薇淡淡然吱了一声,以示自己作为旁观者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司戈,反正龙军是不会承认的。”阡羽完全无视伊薇的提醒,总结道。
伊薇瞪他一眼,就凭他眼下犯的“无视王妃之罪”,伊薇决定和慕容岚站在一条线上帮助阿野木,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不管阿野木是司戈还是司仪,反正他熬了汤给慕容岚就说明他关心上司,懂得体贴领导干部,是好样的,是模范生。”
这话一出,阡羽、阿野木、慕容岚齐刷刷投来疑惑目光,为什么有时候王妃说话总是这么深奥难懂呢?
伊薇在那三双眼睛六道目光射来后足足回味了有五秒钟,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为了掩饰尴尬,随即推了推慕容岚道:“啊呀,反正阿野木给你熬了汤不是?(慕容岚点了下脑袋)反正这汤是补的不是?(阿野木点了下脑袋)那就端进去喝了嘛,来来来,进去进去——阿野木也进去。”伊薇掀开营帐帘子,催促二人进去喝汤,那言行举止俨然一个急急推新郎新娘入洞房的媒婆。
“哎,你们……”阡羽伸手想要拦下,伊薇已经放下了帘子,然后回身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