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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9章

窈窕家丁-第1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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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易倾南又小心往一边挪了一点,回想着他的话,试探道,“你会不会是受了冤枉啊,被人陷害,替人顶罪什么的?要不你去自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家主子人挺好的,我得罪过他好几次,惹的事也不小,他都没跟我计较!你把你的冤屈跟他好好说,他不会为难你的!”

    白沐没理她,只就着那烛光徐徐张望,突然道:“今晚这府里的侍卫一个都没留,全都派出去搜查疑犯去了,难道你不知道?”

    易倾南嘴巴张大:“啊?”

    这么说来,没人会来救她了?

    不觉又退了一小步,正想着是不是该跪下求饶,忽听得他悠悠道:“这个裴夜,故意放松警戒,就是要布局引我出现,他知道我畏惧他的七星卫,索性将人都放了出去,只用一个连环阵就想困住我?呵呵,这阵法倒也曲折迂回,还得多亏他那随侍带路,我才能安然进来。”

    易倾南有丝了然,难怪他之前一直隐在暗处不现身,原来是在偷看裴宝进林的路线,以便跟着自己二人潜进来,她骗裴宝带她来此取虎头,没想到却放了个大祸害进来,要是被那将军主子知道了,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你知道人家是布局,干嘛还要出现?”她大胆问道。

    白沐淡淡道:“我有东西落在了戏班子大院里,我上次回去找,险些就擒。”

    易倾南听得恍然大悟,她就说呢,那将军主子吃饱了撑的,非要将这一院子的物事搬到将军府里来,原来是猜到白沐的意图,设好了套子等他往里钻,这一招引蛇出洞,可谓高明!

    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问道:“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让你连性命都不顾了?”

    也没指望他的回答,不料白沐却眼神一沉,叹道:“是先母的遗物,自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所以必须要拿回来,哪怕明知是个陷阱,明知凶多吉少,他还是义无反顾!而且他笃定,这苍汉国,还没人敢要他的命!

    易倾南听着他这话,倒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圣焰令,何尝不是她那教主老爹的遗物,她卖身为奴,进府来当个卑微的小家丁,就是为了把那遗失的令牌给找回来,也好对莫老头有个交代。

    白沐瞥她一眼道:“你刚刚鬼鬼祟祟翻窗户,莫非也是为了进来找东西?你又是找什么?”

    易倾南没想过否认,毕竟自己方才的行径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想赖也赖不掉,但自然也不能对他说实话,只呐呐道:“我藏了点银子在我的柜子里,都是这几年的血汗钱……”

    白沐经过前些日子的共事,对她贪财的个性也略有了解,倒也没太怀疑:“那你找你的,我找我的,记住别发出声响引来他人,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语气清淡,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锐,易倾南心头一颤,忙不迭点头:“通力合作,通力合作!”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和裴宝是临时起意到这小校场来的,路上也没遇到谁,府里众人应该没那么快找到这里来,这便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她的虎头,但是找到之后呢,白沐会不会放自己离开?裴宝的尸体应该还在外面,到时候她怎么向人解释,是实话实说,还是如何?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法子,也懒得理会了,动手去翻那杂乱摆放的物事。

    这房间面积足有二十平米,乱七八糟堆了一屋子的东西,大到床架壁柜,小到道具戏服,甚至连锅碗瓢盆都有,并未分门别类摆放整齐,而是像搬来就随手扔在那儿,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易倾南倒不怕,她那虎头就是个硬布套子,根本不怕摔,她一边翻找一边去瞧白沐,只见他正弓身寻找着,虽然看不见面色表情,可从那硬挺如铁的背影上,她竟感觉到丝丝杀气。

    她并不知道自己所练的内功心法颇有奇特之处,随着功力的加深,感官会愈发敏锐,不仅是视力听觉,还包括身体本能和内心直觉,此刻倒是吓了一跳,不由得又望望那边紧闭的窗户,寻思着自己赶在他出手之前,要是冲过去一把推开,跳窗而出,这成功率会有几成?

    不过,易倾南却是猜错了方向,白沐身上的杀气,跟她并无关系,而是来自于那杂乱堆放损毁无数的物事,一想到他那珍藏之物竟受到这般待遇,便是恨得暗地咬牙,心生怒焰。

    两人各怀心事找了一阵,自是一无所获,屋子门窗紧闭,空气不能流通,易倾南热得满头大汗,便停下来歇口气,忽见白沐靠坐在墙边,胸口起伏,气息不定,看起来很是辛苦,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白沐摆摆手:“没什么。”闭上眼,没再说话,一动不动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易倾南又找了一会,见他无声无息保持原样,直觉不对,一时没管住自己的脚,朝他走了过去,站在离他三尺之外,小心翼翼唤道:“喂,白沐?白沐?你醒醒?”

    唤了几声没反应,她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气息微温,再去摸他的心口,却摸到一丝濡湿,带着股血腥气,吓得她跳了起来,下意识就往窗口奔去。

    刚奔出两步,却又慢慢停了下来,脑子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在上京城满街奔逃的情景,要不是恰巧钻进了戏班子的马车,铁定躲不过那一劫!

    而当时若是白沐稍微出点声,向车外的人示警,自己也是难逃被捉拿归案的命运!

    不管他那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和目的,终归是救了自己一回,如今他身为钦犯,显然又是受了重伤,如果落在那将军主子和那些侍卫手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她易倾南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俩算是扯平了……”易倾南叹口气,认命退回去,将他扶着平躺在地上,轻轻摇晃,“白沐,白沐,醒醒!快醒醒!”

    摇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又拉开他的胸襟查看,只见他胸前包裹着层层纱布,鲜血还在渗出,看来应该是方才扯裂了伤口,这是看得见的皮外伤,看不见的地方也许还有内伤,不由得暗道一声糟糕,就算他醒过来,可怎么走得出这高墙深院?

    “白沐!白沐!白沐……”一连叫了十几声,才终于将他唤醒,见他眨眨眼,渐渐回神,不禁骂道,“你受了伤,纸老虎一个还来硬闯,真是个蠢货!”

    白沐深吸一口气,慢慢坐起来,伸出两指在自己胸口点了几下,却问道:“我昏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易倾南扯扯唇角,自嘲道:“我傻呗!”

    白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你帮我个忙,帮我找我那架焦尾琴,你的银子,将来我百倍千倍补给你。”

    易倾南愣住了:“那你呢?”

    “我得运功疗伤。”白沐说罢便是闭上眼,盘腿坐好。

    没见过这样的,受了重伤自身难保,还这么傲慢清高使唤人!

    什么百倍千倍的,他当自己是大富豪啊?鬼才信呢!

    易倾南低咒一句,却也暂时放下自己的事,帮他翻箱倒柜找起琴来。

    在她看来,今晚事态严重,就算自己如愿找到了虎头,都没法将圣焰令安全带走,还不如干脆放弃,转而帮他寻找那遗物,只有东西找到,尽快让他离开,她才能安然脱身。

    那架什么焦尾琴她倒是经常见到,外形色泽也是认熟了的,记得他平时极为爱惜,用过之后都是用软布轻柔拭擦,再放入琴盒当中。

    琴盒……琴盒……琴盒……

    易倾南默默念着,屋里表面的物事都已看过,抹了把汗,开始搬动积压的家什,也亏得她夜里勤奋练功,体力远远好于常人,否则一个人要想将这屋里的大件小件翻个个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饶是如此,她也是累得够呛,满脸满身,汗如雨下。

    找来找去,正当她奋力抬出一只笨重的道具箱子,准备打开查看时,眸光不经意往下一瞟,忽然见得那箱子下方露出乌沉一角,可不就是那只琴盒?

    “哈哈,可找到你了……”易倾南喜笑颜开伸手去拿。

    正当此时,原本打坐运功的白沐也是蓦然睁眼,压低声音道:“不好,有人来了。”

    易倾南吓得立即撒手,跳起来慌慌张张就去吹那灯笼里的烛火,白沐却是淡然摇头:“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蹑手蹑脚靠近门前,就听得外间脚步沉沉,似有大队人马涌上前来。

    有人在外冷声叫道:“白沐,你逃不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

相见欢 第十二章 箭下留人

    完了,被包围了!

    易倾南脸色煞白,几欲栽倒,那将军主子以前就怀疑过她和白沐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打消其疑虑,这会儿倒好,被堵在同一间屋子里,人证物证,昭然若揭,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把我当你的同伙一起抓起来?”易倾南急得满室暴走,早知道报恩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给搭进去,她可得好生考虑,绝不这样冲动行事了。

    白沐起身过来,将琴盒负在背后绑好,淡淡看她一眼,道:“要不我把你打昏吧。”

    “打昏?”易倾南愣了一下,这倒不失为一个救急的法子,先制造个敌对关系的现场,到时候再凭她这三寸不烂之舌,洗白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白沐,他怎么办?

    单枪匹马,寡不敌众,最要紧的,他还受了伤!

    在自己这柔弱的小家丁面前都能体力不支晕厥,面对外面来势汹汹的大队人马,还有那素有“战神”之称的裴大将军坐镇,除非天降奇迹,否则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白沐,你逃不了了!还不现身出来?!”

    易倾南急出了一身汗,听得外间又一声厉喝,突然间镇静下来,转头问道:“你的武器呢?”

    白沐想了一想,从腰间摸出把青玉色的折扇来。

    “这个,怎么行啊!”易倾南跺了下脚,干脆自己去翻那道具箱子,从中找出把武生上台用的环首刀来,乍一看明晃晃,亮锃锃的,还真像把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凶器!

    就是稍微轻了点,也软了些,易倾南在手里掂了掂,又伸手试了下刃口,确保不会真的造成人身伤害,这才把刀递给他,指指自己的颈项道:“劫持我出去!”

    白沐呆了下,显然跟不上她的思维:“什么?”

    易倾南此时正是灵感大发,想着前世所看过的警匪片的情景,将刀柄塞进他手里,再拉起他的两只手,圈住自己,跟着即是转身,边走边是调整他的动作,一只手持刀横在自己的颈项上,另一只手则是按在自己的肩上,这也是有讲究的,一会儿他要是没力气站不住了,还能靠自己给他支撑身体,维持其凶悍形象。

    做完这些,又嘀嘀咕咕教他几句说辞,这才由他带着,越窗而出。

    白沐提气跳起的同时,易倾南即是高声尖叫:“将军,救命啊——”不叫不行哪,万一对方放箭怎么办,她可不想当马蜂窝!

    外间众人只听得哐当一声,窗户洞开,一大团黑影从中跃出,直觉便要奔出,却听得一声尖叫,脚步微错,就见为首的主子抬手:“慢着。”

    “主子,是易小五!”裴宝在他旁边低道。

    裴夜点点头,眸色微沉,看不出喜怒,只平声道:“白沐,放了他。”

    易倾南乍看裴宝自是一惊,自己还以为白沐杀了人,没想到他还好端端的,那他会不会听到自己和白沐的对话?

    她却不知,白沐当时是背后暗袭,点了裴宝的穴道,这点穴手法颇为独特,裴宝一直昏着,直到刚刚裴夜带人过来,才予施救解开。

    一惊之下又听得裴夜那句,却又是一喜,还好还好,听这口气,将军主子还是把她当自己人的,没归到钦犯的同伙当中去!

    再看裴夜身后,不多不少,恰好是七个人,同样的玄色衣装,同样的挽弓持箭,幸亏自己机灵,及时喊出那一声,要不可真玩完了!

    白沐冷笑一声,按照之前易倾南给的版本道:“你们退后百步,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他!”说罢作势将那刀刃往易倾南的颈项徐徐压下。

    裴夜看着那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神,绵软无力的动作,还有那雪白粉嫩的脖子上点点血渍,剑眉一拢,沉声道:“白沐,你若胆敢伤他,今晚便别想踏出我裴府半步!”

    易倾南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样仁慈善良的主子,到哪里去找啊?决定了,只要今日大难不死,以后她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偷懒!

    但见裴夜做个手势,他身后的七名侍卫果然是往后退步。

    白沐犹不知足,指指他和裴宝:“你们,也退后。”

    裴宝一脸愤怒,被裴夜轻轻一扯,心不甘情不愿也朝后退去,差不多退到百步开外停下,才听得白沐哼道:“裴夜,那一剑之仇,我不会忘的。”

    说完突然把刀一收,抓起易倾南的后颈往裴夜的方向猛力一掷,他自己却是反弹着窜上房顶,一飞冲天!

    易倾南恍惚间似乎听得他在自己耳边低喃了句什么,但觉一股巨力袭来,自己身体悬空,像颗炮弹似的朝人群处弹射过去,心头一紧,不由得放声大叫:“啊……”

    才刚啊了一半,就撞上个坚实之物,撞得她一阵头晕,正眼冒金星呢,却听得头顶上冷冽一声:“叫这么大声,应该伤得不重,裴宝,给他止血。”

    她定了定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那将军主子接住,抱了个满怀,现在还在他的臂弯之中!

    整个上京城的女子都梦寐以求的怀抱啊,她还没感觉出什么不同来,裴夜双手一松,将她直接放在地上,人影一晃,朝着白沐追了过去。

    易倾南晃了几下,便被裴宝扶住,口中还念叨着:“这钦犯真是歹毒,伤了我不说,还拿你做人质,好在将军来得及时!来,这里有金创药,我先给你止血,再擦上,搞不好会留下个疤痕……”

    “我、我没流血啊……”易倾南愣住了,一摸脖子,嗬,还真是一手鲜红!而且那脖子还真的有点疼!

    就在掷出易倾南之后,白沐纵身跃上房顶,在瓦片上蹭蹭疾行,几步就踏上最高处,再借力一点,整个人便如同那展翅的黑色大鸟,径直越过桃林,朝着院墙直落过去。

    裴夜紧跟其后,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这进林和出林的路线却不一样,上回他便是在逃离连环阵的时候慌不择路,中了埋伏,被自己一剑刺在胸前,这回倒是学乖了,直接避过桃林,难得的是他能在瞬间判断出最佳路线,知道用高处借势来弥补轻功的不足,倒是个人才,可惜,是敌非友……

    心思转动,脚下如飞,转眼间他与那七星卫已是追出桃林,步步紧逼,面对前方不断越过阻碍,正往最后一道高墙而去的身影,忽而一顿,抓过旁边人手中的弓箭,挽弓,搭箭,对准,出手,力带千钧,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箭若流星追月,朝着白沐的后心激射而去!

    “住手——”一个月白的身影却从另一边高墙跳下,横冲直闯过来,啪的一抬手,一个硬物抛出,堪堪撞在箭尾,箭矢方向稍变,险险擦过白沐的腰侧,钉入高墙之中。

    白沐顺利跃上墙头,转头过来,并不看众人,而是望向桃林深处,再次低喃:“易小五,我会回来找你的。”

    一眼掠过,便是轻笑一声,跳下墙头,淹没在夜色里。

    而底下裴夜正冷眼看着被天玑与摇光扶住的宁彦辰,微有怒气,后者尚不自觉,只能站定之后便是抚着胸口,大口呼气:“谢天谢地,终于还是赶上了!没铸成大祸!”

    慢慢地,他也觉察出周围人等不悦的眼神了,干笑一声道:“你们恶狠狠瞪着本王干嘛,本王可是好心来报讯呢,要不然你们裴府这回可就当了冤大头,被人利用了!你可知道,那白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裴夜冷道:“不管是什么,我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一个眼风过去,那侍卫天枢和天璇两人便是朝着白沐跳下的方位追了过去。

    宁彦辰笑骂一声榆木脑袋,随手在天玑头上一摸,却将其发簪给拔了下来,转而别在自己微乱的发髻上,至于他头上原本戴着的玉冠,刚刚被他一急之下给掷出去挡箭,这会儿正凄惨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有事要跟你们主子说。”宁彦辰朝剩下的五卫挥挥手,示意他们回避,自己上前一步搭上裴夜的肩,压低声音道,“那日我皇兄急召我进宫,原本是为了别的事,我这两天都在御前商议,谁知可巧,叫我知道了一封少商过来的密函。”

    如他所愿,裴夜眉头微皱,平静的面色稍起波澜:“少商?”

    “是啊,据说是原臻病重,由大皇子原慕忻暂代朝务,那原慕忻便趁机大肆清洗,换上自己的心腹势力,其中最先开刀的便是三年前在少商都城楚阳失踪的三皇子,暗害原臻的嫌疑人,原慕白。”

    “原慕白……白沐?”

    宁彦辰肃然点头:“根据探子对其外形特征的描述,和上回那幅画轴上的人像极其相似,应该就是他。”

    裴夜沉吟下道:“他与原慕忻感情不好?”

    “听说素有嫌隙,而且两人并非一母同胞,原慕忻的生母是已故的云皇后,而原慕白的生母是曾经深受原臻宠爱的董妃,云皇后与董妃向来交恶,相传云皇后的死和董妃不无关系,就是因为这个,原臻才将董妃打入冷宫,使其郁郁而亡,董妃过世之后,原慕白悲痛欲绝,守在灵前三天三夜,最终不知去向。”宁彦辰说完这段皇室秘辛,便是叹道,“这原慕白在楚阳之时深居简出,行事低调,是以世人大多不识。原慕忻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假借捉拿钦犯之名,向各国发出通缉令,企图用旁人之手斩除心腹大患,这借刀杀人,实在是阴险!”

    “皇上可知实情?”裴夜问道。

    宁彦辰点头道:“正是皇兄叫我快马加鞭过来通知你,务必留下原慕白的性命,最好是暂时把在京城里的布防都撤了,令他能够安然回国。”后面的话不说想必对方也明白,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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