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国-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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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他们做成,张城张公公那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也要换人,吕万才他们那边也是不长久,他们都是帮忙遮掩,这才能有惊无险的做到如今。”
“老爷张诚毕竟是皇帝的伴当,他不会说出去?”
“不会,我没有张诚的帮忙丶这位置不会牢靠,同样的,张诚没有我在宫外,他也做不长远,大家彼此依靠,这个同盟在,就不会去说。
看到宋婵婵脸上还有mí感,王通又是笑着说道:“张诚今日话说的明白,等到他年纪大了,这个位置希望传给他的义子邹义,等邹义年纪大了,xia亮也该轮到了,还说我年轻,这就是准备长久做下去,不光是他和我,连他的徒子徒孙都要这么下去,这么长久的事情,不光是关系到他,还有他那一党,张诚那边自然明白分寸。”
说到这里,宋婵婵才算是有些镇定了,彼此依靠,彼此帮扶,内廷的权阉和外朝的权臣结为同盟,这是长保富贵的道理,这样的秘密也是互相联系的纽带,说破了也就没有意义,而且还有一点,张诚已经老了,他考虑自己的权势富贵,也考虑自己下面人的富贵,邹义和赵金亮包括蔡楠和孟铎这都是和王通关系亲近之人,维持住这个关系,不光是对他自己有好处,对自己的下面人的长远也有好处,这个也是保险的原因之一。
王通和万历皇帝同年,君臣都是年轻,将来的富贵前程还有几十年,宫中邹义和赵金亮等人达需要帮扶的时候,王通肯定显赫,这也是张城考虑的原因之一。
不过此事说起来的确让人后怕,宋婵婵在京师做的这些事情居然被张诚现,还做了遮掩,如果稍有反复,恐怕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后怕归后怕,毕竟是成功,有惊无险的过去,年轻夫妻分离这么久,也是xia别胜新婚,这些担忧也就放下了。
jī情过后,宋婵婵躺在王通的怀中,有些慵懒的问道:“老爷,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兴起大狱,杨巍那一党恐怕要被请算了,妾身这边要不要做些准备。”
别家夫妻此时说些体己的情话,这边却谈起了公务,王通倒是没觉得如何异常,只是沉yín着说道:“搞不好就是罚俸,罢官的人都不会太多。”
宋婵婵对王通的判断还是信服的,最起码王通布置下的这个局,又做出的种种安排,京师的局面走向也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听到王通这么说,宋婵婵却是有些担心,担忧的说道:“老爷,要是那些官儿还在,老爷这边岂不是难做,恐怕要和老爷这边纠缠不清了,而且这次事情之后,老爷肯定是众矢之的啊!”
王通轻拍了拍宋婵婵,看着床顶,低声说道:“陛下要是把他们都赶走了,谁来替他管事办差,谁来替他治理天下,而且没了他们,谁来制衡我和张公公他们。”
说到这里,王通嘲1ong的一笑,开口说道!
“留下那些官也好,要不然陛下怎么会重用我!”
这话说的含糊,宋婵婵却是听明白了,一晚上的担心,就在这一句话中散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丶但鸟不尽,兔不死,自然就没有那些过河拆桥的破事了。
………………
万历皇帝睡得很熟,张诚熬不住先去休息,赵金亮却在外面守着不能离开,不过这个晚上却主要是郑贵妃抱着孩子相陪。
担惊受怕两个多月的郑贵妃此时是容光焕,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一边看看在摇篮里的儿子,一边看看轻声打呼的万历皇帝。
郑贵妃刚刚得宠的时候,也曾想过这皇后的位置,但她聪明伶俐,很快就意识到不可能,因为王皇后是慈圣太后李氏替万历选定的,慈圣太后的权势起伏不定,但在内宫之事上却是说一不二。
到了后来,郑贵妃甚至要担心自己现在的位置会不会被替代了,因为那个王恭妃为万历皇帝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而这王恭妃的出身更让她忌惮,这王恭妃可是慈圣太后身边的宫nv,有这个支持,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至于说万历皇帝偶然间和这王氏net风一度,有了儿子之后,偶然被人传到了李太后的耳中,然后让万历皇帝承认,郑贵妃是不信的。
她也在内宫这么久,那么多nv人,怎么会就有这样的偶然,对万历皇帝这或许是偶然,对李太后来说肯定不是,只能说慈宁宫那边一直有这样的准备,就算这次王氏没有产子,那下次或许还有“偶然”的李氏、张氏等等等等。
不过到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李太后出宫,外面一窝蜂赞同立长的都被打压,自己的儿子成了太子,尽管现在自己还是贵妃,但成为皇后已经不远了。
皇后是后宫嫔妃的顶点,不过郑贵妃想的不止是这些,后宫如同官场,一朝在这个位置上并不代表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内宫也有不断的后起竞争者,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太子之位稳固,一直到登基当皇帝,就要有同盟,有支援,别人怎么做的,自己就怎么做。
例子太好去想了,慈圣太后李氏如何做的,不就是宫内有冯保,宫外有张居正吗,也是天佑,对自己来说,这个局面下,宫内有张诚一系,宫外有王通一派,而且他们这两个势力也需要后宫有人帮扶。
郑贵妃宁可坏了宫内的娩矩丶宁可不顾君臣的等率,也要隔着帘子拜一拜王通,而且郑贵妃也打算将乾清宫的管事,乾清宫的管事尽管不在十二监之内,但乾清宫是天子居所,重中之重,乾清宫的管事宦官地位一贯不次于十二监太监,甚至还要高过那些无权衙mén的,人选郑贵妃已经想好,赵金亮年纪虽然xia,可跟张诚和王通这边都是亲近,又对万历皇帝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不提拔起来提拔谁。
郑贵妃这边正在打算,却不防在床上熟睡的万历皇帝猛地起身,夜间安静,屋中灯火昏暗,万历皇帝这突然的动作,把郑贵妃吓得一跳,好悬尖叫出声,即便是这样,也把一旁摇篮中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
万历皇帝手模向枕头下面,呼吸粗重,等适应了黑暗,看到了郑贵妃,才算是清醒过来,闷声说道:“不必见礼,快哄哄孩子。”
郑贵妃连忙抱起婴儿安抚,万历皇帝盯着床边的灯火沉yín了一会,才扬声说道:“外面可有人!”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在!”
赵金亮答应了一声跑了进来,万历皇帝迟疑了下,开丑说道:“朕要现在见郑国秦,快去安排!”
赵金亮愣了愣,连忙又是跑了出去,夜间皇城城mén关闭,不过想出去也有法子,郑贵妃一边哄孩子,一边要问,但看了看万历皇帝yīn恻恻的神sè,还是没有开口。 ……”,……”
“你当时给王通看了朕的诏书,王通是什么反应!”
郑国泰的袍服有些不整,不过从睡梦中叫醒,匆匆忙忙赶进宫,这个样子也不奇怪,万历皇帝这么问,郑国泰迟疑了下,开口说道:“他先问陛下的安危可有干碍,然后又说自己此次恐怕要告老还乡了,然后……然后就赶路来京师。”
听完这话,万历皇帝紧张的神sè渐渐放松下来,却又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你退下吧,联倦了,还要再去睡会
第九百零六章 万全策
七月十六日的京师比往日要冷清了很多,不过这仅仅局限在官府衙mén和官员勋贵居住集中的地方,南城倒是老样子。
真正被堵的紧是武清侯府,武清侯前后mén都有锦衣卫的兵卒把守,偌大个府邸,想要买什么,想要置办什么,只能是通过锦衣卫来进行,外面的人想要给里面送什么,也会被检查之后才能送入。
府内的人如果想和锦衣卫说什么,锦衣卫兵率要有三人同时在场,要不然过去搭话的锦衣卫就会被军法从事。
慈圣太后李氏说是思念武清侯,想要过来住几天,不过京师这些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就是李太后被赶出了紫禁城。
开始外面还有人暗自琢磨,万历皇帝这个动作是昏招啊,李太后就算没有了权势,但名份仍在,说的明白些,如果想要废立天子,把太后这等神抬出来,依旧是有用的丶放这么一尊神在外面,这岂不是埋了个祸根吗?
不过看到这锦衣卫兵卒的严防死守,大家心里都明白了,敢情是有这个对策在,众人这时候又是暗自乍舌,这位万岁爷不都是说至孝吗?怎么能下这么根的手,把自己亲娘就这么赶出来了。
但武清侯李文远却上表谢恩,根据武清侯府内传出来的消息,李太后到了武清侯府之后,兄妹二人相拥大哭,偌大个武清侯府自然有安顿李太后的地方,倒是晚饭的时候,李太后吃不下,李文远亲自过去劝,含泪说了几句话。
“今儿不叫老姐姐太后娘娘,咱兄妹俩xia时候吃顿rou高兴多少天,现加今锦衣yù食,天下人都奉承着,也该知足了,你儿子当了皇帝,而且开疆拓土,设卡收税的,也干的不错,你还瞎ca什么心,你个当娘亲的何苦跟儿子争来争去丶我这个当舅舅的夹在中间难做人,老姐姐,你被赶出来,做弟弟的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啊,你这次的折腾,弟弟一家晚上都睡不好觉,天天烧香给你求佛,现在事情了结了,你出宫来,太平富贵一辈子,总比抄家灭族的下场好吧?”
据说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太后当即翻脸,拿着眼前的筷子就丢了过去,武清侯李文远虽说养等处优这么多年,但动作敏捷,居然躲了过去。
闹了这么一出之后,李太后哭了半个时辰,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今早才沉沉睡去,不过根据她身边的宫nv讲,太后娘娘好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气sè居然变好,这也是怪事之一。
宫中排名第二的太监张鲸在七月十五的下午就说自己身体衰弱,已经不能应付司礼监的政务,自请去南京或中都凤阳看守皇陵,万历皇帝直接准了。
排名第三位的太监张宏在七月十六的早晨要求见万历,要说的还是万历不应该立次子为储君,当立长子,万历皇帝自然不会见他,张宏jia出了自己的印信之后,回到了自己的xia院子,留给了张诚一封信。
信上说自己不能见朝纲伦常如此被败坏,当绝食死谏天子,看到这封信之后,张诚叹了口气丶却没有安排人过去劝,只是说道:
“可惜,可惜。”
张鲸一走,他的提督太监之位直接就是jia给张诚兼任,说起来,张诚此时已经和当年冯保很像,都是身兼司礼监掌印和提督两个职位,不过说起来差不多,东厂掌刑干户薛詹业本就是张诚的亲信,要不然京师纷1uan这几个月,也不至于斩腾出这么多的事情,这次只不过名正言顺了些。
张宏空出来的位置由司礼监随堂太监的席田义替补,宫中最像是士人的太监,一个是张宏一个是田义,这次张宏表现的刚烈异常,田义却一直是默不出声,所以才丰这个被提升的机缘。
但这个结果,众人感觉都很意外,原本众人以为,张鲸和张宏空出来的位子里,肯定有邹义一个的,没想到邹义这边还是不动。 ……”,……”
大朝会上1ong出那么一番风波来,朝中官员从上到下都是战战兢兢,这几个月,立长子为储君的风波之中,没有上疏参与的人实在是凤ma磷角,昨日间1ong的这般凶煞,参与的人都是心中战栗,恐惧异常。虽然一共就两个人被打,也就是这两个人因为君前不敬被下狱,其他的人都安然回家,可局势被翻转,大家心中都是忐忑异常,等待着接下来的处置。
偏生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处置和清算的消息传出来,回到家中的官员们有心派出亲信家人的互通消息丶可街上却是戒严,有几家上街的直接被抓了起来,其他人连这个胆子都没有。
回到家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百官上朝的时候,锦衣卫各个司涌入城中,控制了jia通要道和各个城mén。
武清侯府这边和兵部衙mén那边都被锦衣卫兵卒团团围住,进出不能,实际上,城内有调兵权力和可能的人家和衙mén,都被锦衣卫严加看守。
传旨的宦官在朝会之前去往禁军的驻扎地和京营的驻扎地,旨意很明确,就是让各支军马不得妄动,没有皇帝的旨意,妄动者为谋反,任何人都可以斩杀立功。
各处兵马被稳住之后,去往京营的宦官还宣旨调了三干余人协助京师防卫,这三干余人却是万历皇率能控制的军队,他们的军将却都妥虎威武馆出身的少年。
锦衣卫各营加上京营的三干兵马,已经可以控制京师的大部分要害地方,静街戒严了,而禁军那边,宣旨的人就是御马监提督太监邹义,且不说邹义是御马监禁军的本管丶这旨意也是无从反驳,皇帝下旨,让禁军各营不动,谁要还想1uan动,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不管是去京营还是禁军,宦官们传旨和往常那种只和几名为的武将传旨不同,他们都是让武将们召集兵卒之后再大声安读。
军营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旨意的内容,都知道皇帝让他们按兵不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乐得清闹,如果还有人想要浑水模鱼,兵丁们都不会去跟随,闹起来,领头的人挨刀都有可能。
中午时分,京师城mén就是关闭了,城内一切都已经完全在控制之中。
实际上,杨巍等大佬家大业大,家中伶俐人也是不少,这几个月的风波他们都知道,看到突然间锦衣卫静街戒严,各处封锁,也觉事情不对,想要尽快的把消息通知给相关的人,自家老爷在皇城中,但还有些在城内城外的亲信。不过他们打算的虽然好,可王通这边想的更齐备,顺天府的衙役和锦衣卫的一干地头蛇都在各处堵着,想出mén无路可走,甚至有几位大佬外宅的下人想要报信,都被人堵住抓起来,要知道这些外宅连大佬们自己的家人都未必清楚。
在朝会上被刀兵惊吓的一干人听到了这些布置,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啊,万历皇帝和王通这不是设了个套让大家钻进来吗?想想自己前几个月兴高采烈的掺乎什么立长的事情,这是嫌自己命长啊,人家皇帝亲娘都撵出来了,还在乎你们几个臣子。
除了杨巍那一干人,其他人想起来都是深恨,要不是你们折腾,又怎么会把大家都扯进去,再说了,那件事就算成了,难道大家就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便宜,想想那位礼部侍郎在朝会上的大骂,大部分官员都是不约而同的开始写奏折,一方面痛斥杨巍等人jian邪,心怀不轨,一方面给自己撇清关系,最关键的是要说皇二子朱常洵英明神武,天生聪慧,理应继承大统,虽说不满周岁的孩子也看不出这么多优点来。
当初立储这事情要显出站队立场来,现在这桩事也要显出来自己的立场,大家都是不敢怠慢。
七月十五折腾了那么久,七月十六这一天大家心里惴惴,但宫里没给出明话来,这该上朝的还是要上朝,该去衙mén的还要去衙mén,不然的话,没ma病也被别人挑出ma病了丶不过很快消息就传回来了,今日万历皇帝不上朝,这是不是在宫里算计如何收拾大家,众人心里在想,脚步却不停,抓紧把奏折送到通政司要紧。
到了下午,却又有消息传来,虎威军已经距离京师五里,奇怪了,大家得到的消息,不都是虎威军仍在天津卫不动吗,怎么这就开来了,消息里也有解释,虎威军都是乘船化装成商旅过来,到了天津卫之后,再下船换装。
京津距离近不说,船只运输量大,军城火器什么的都是一并运来,通州距离京师二十里的路程,虎威军来到之后,就等于是驻扎在京师边上了。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是烟消云散,虎威军是京津第一强军,草包一般的京营如何是对手,大局彻底定了。
京师众人都是惊叹,真是万全算计,就算昨日大朝会出了1uan子,锦衣卫也可以关闭城mén,坚守一天之后,虎威军就能打过来,到时候谁还敢1uan动。
第九百零七章清算脱身
万历十三年七月十七日,万历皇帝下旨,都察院、大理寺和利部三司会审,审问前都察院御史姚博。
姚博当日上疏,算是天下间第一位倡言立皇长子为储君的言官,敢为天下先,激起百官清流纷纷上奏谏言,让万历皇帝近三个月不上朝,不敢调动兵马,这样一面倒的局面甚至吸引了慈圣太后一系的人马加入。
直到最后,万历皇帝秘调王通回京,用锦衣卫和顺天府的人员,以及在禁军和京孕的亲信,一举掌握了局势。
七月十五日,让朝中官员各回各家,除却吴作来二人之外,未曾治罪一人,未曾下披一人,禁军京营也是下旨安抚,不曾做任何的变动。
等到七月十六日虎威军到达京师城外,任何变动都会被皇帝和王通镇压下去,清算开始了。
一个放dang无行的言官,在都察院将近十年,未曾说过什么惊人之语,奏疏都是附和大流,为何敢在立储这等天字第一号的大事上言,而且还是那般的肆无忌,惮,为何这么一个没什么声名威望的人上疏之后,朝中大佬到各地地方官,都是如此蹦趺的景从。
其实在大朝会那一日,众人已经知道了谁是幕后的策动者,实际上不用朝会上那些折腾,大家也早就知道了谁是幕后的策动者。
但知道归知道,程序归程序,一定要用合情合理的手段,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为了长幼有别,为了这圣贤大道的坚持,还是为了争权夺利,还是为了让自己有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势。
三司会审,司礼监派出宦官旁听,这样的盛大景象已经在大明好多年没有出现了,而且还是个御史被审,这更是稀罕。
曾几何时,言者无罪这个妩矩似乎成了大明的成例,如果说错了话上错了奏折就被治罪,那后来者肯定会畏缩不前,会堵塞言路,让政治昏庸,这个冠冕堂皇的道
理已经成了真理,多少言官清流为了掐名天下,故作惊人之语,肆意的污蔑攻讦朝臣,甚至是针对天子,对他们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廷杖和流放。
廷杖和流放尽管严酷,但毕竟不伤及xìng命,甚至被当做是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