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雅公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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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姿宫女 第六三章 太后的算计
我终于知道,成亲王那眉宇间深深的担忧从何而来……
因为适逢月事,景唐帝便特意多放了我一会假,准我可以晚点儿当值。一觉醒来,早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我便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磨磨蹭蹭的去御书房走去。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散朝之后,一般他都是去往御书房批阅折子的。
“公主……”;刚到御书房的门口,便有个小太监挤眉弄眼的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平时没大有架子的缘故,平时就与这些个宫女太监们关系挺好,因此看到他们如此的神情,我便以为这小太监故弄玄虚的故意招惹我的注意,便毫不在乎的回给他一个白眼儿,大大咧咧的继续往宫里走去。
“母后,此事不妥!”刚跨进御书房的宫门,就听见景唐帝挑高了声音,守门的小太监惊慌的看着我,刚要传唤通禀,我连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这才战战兢兢的闭起嘴巴。
“里面怎么了?”我悄悄的凑到小太监面前,不断伸长脑袋看向里面,那小太监小声告诉我,“太后刚进去不久,里面就吵起来了。”
“啊?”太后在里面?我蹙起眉头,大早上的太后来御书房做什么?如果是请安的话景唐帝早就应该请完了啊,也用不着太后亲自跑到御书房这儿。看到我即将迈进殿里一只腿,那小太监忙好心的拉住我的胳膊,“公主,不是奴才多嘴,以奴才之见,公主现在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恩。”我点点头。舒缓的微笑勾起唇角,“知道了,可是我总得进去当值不是?皇上又没说太后去了我就能休息。”说完便一挺身。在小太监略带担忧地目光中,稳稳的迈了进去。
由于景唐帝批阅奏折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因此御书房往往只有两三个太监守在门口,顶多书房里头再有几个随侍的宫女伺候。今儿个也不例外,我一路通行进了御书房,刚要掀开那道帘子,却又听见景唐帝几乎哀求地声音。“母后,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心里一紧,从来没想到景唐帝也会有如此落寞与失望的声音,便下意识地躲到一边的书架后面,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威严的反诘,“哀家不是瞎子,眼看着皖雅就是第二个槿榕,当初你为槿榕所作的一切哀家可都是看在眼里了,那怎叫一个糊涂!”
我扶着书架的手一抖。差点滑落到地上,努力稳了稳心思,迫使自己安静下来。怎么还听到了我地名字?难道太后是为了我的事儿与景唐帝闹起来的?
“母后,皖雅与槿榕是不一样的!”景唐帝几乎是在低吼。仿佛是想迫切解释。“儿臣对皖雅……”
“有什么不一样的?”太后没等景唐帝说完,便将话抢了过去。“依哀家看,若说不一样倒是只有一处,那就是槿榕是你幼时的旧爱,皖雅是你成年的新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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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太后的话像是一把生锈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将我地心划得生疼。原来不仅是我这样认为,就在太后这样的老者眼里,景唐帝对我的感情也是如此不屑于一提地。我用力的闭起眼睛,想要控制自己泪水地滑落,昨日他略带别扭地甜言依然回荡在我的耳旁,却不再是幸福地涟漪,只是现在无奈的激荡罢了。
“朕不是!”景唐帝突然提高声音,“朕不明白母后为什么会如此断然的将皖雅与槿榕混为一谈,以母后对朕的了解,不会看不出朕对皖雅的感情!”
“呵呵!”太后一声冷笑,“哀家只知道,因为槿榕,你差点连皇位都想放到一边,难不成哀家要看着你为了这个皖雅,也要重蹈覆辙,葬了祖宗的基业不成?”
“如若你再一意孤行,即使哀家知道你对皖雅是真的爱意,那么就凭你现在的谋略判断,也只会给皖雅带来祸水的名声!”突然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砸到了案几上,随即听见太后几乎是逼迫的威吓,“现在,请皇上拟了旨意!”
御书房突然静了下来,一种紧张的气氛在殿内流动。我在书架后紧紧咬着嘴唇,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虽然不知道太后正要让景唐帝拟什么旨意,但是看目前的形势,傻子也知道这旨意肯定是与我有关。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却好像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凝滞。
“朕……不愿意!”良久,四个无比坚定的字重重的迸发出来,景唐帝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艰难却掷地有声。“朕一向都唯母后命是从,可今儿这事儿,朕就逆了母后的意,做一次不孝顺的儿子!”
“你当真决定了?”太后明显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声音低闷的近乎嘶哑。
“是!”景唐帝断然说道,“朕亲政已久,如还要在您的庇护和指导下治理国事家事,朕这个皇帝不当也罢!朕就不相信,朕护不了自己想护的人!”
“好!皇儿果真是有出息!”太后几近咬牙切齿,“哀家就看看,以现在的态势,皇儿将来如何服众!哀家等着皇儿的好消息!”
接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太后奋而离去。我紧紧的靠在身旁的书架上,呆呆的看着太后怒气冲冲的身影,身子突然软了下来,一不留神,只听哗啦一声,身后的书架因为耐不住我的倚靠而轰然歪下,恰巧砸到一旁竖着的青花瓷瓶,而我就一堆书与破碎的瓷片当中傻傻的坐着,木然的看着前方。
“谁!”只听见书房内一声怒吼,景唐帝突然冲了出来,然后便看到我可怜兮兮的倒在一堆书中,身后的架子还有一角斜斜的靠在殿中的柱子上,完全是一副随时将要倒下来的架势,“皖雅?”他眸中划过一丝惊讶与心疼,随即一个箭步冲向前,不由分说的把我扯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懊恼的低下头。
“你都听见了?”景唐帝话语里藏着一丝慌乱,“母后还没走的时候,你就来了?”
我轻轻点头,想起刚才太后旧爱新欢的不屑,突然感到一阵心里一阵难过,鼻子一阵酸涩,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看到景唐帝疼惜的眼睛,我慌忙低下头去,胡乱的用袖子抹去刚才溢出的泪珠。随即眼前一黑,我猛的被他揽进怀里,有些低迷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朕不会让你走的!你休想离开朕!”我心里一惊,因为刚才到了御书房只听到了半截,所以丝毫不知道太后让景唐帝下个什么旨意。听景唐帝的意思,难道是太后想赶我走?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的抬起头,“太后要让我走?”
“什么太后让你走?”景唐帝苦笑,眼中掠过一丝伤痛,“朕那天都那样说了,你怎么还要走?”
我纳闷的摇头,丝毫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手腕一疼,景唐帝几乎蛮横的将我拉向御书房里,随即便将我拽到案几前,自个儿径直走到案几旁坐下,“母后一大早上来,说你想伴她出宫!还让朕马上拟了旨意,明天就让你出去!”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松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出宫小住么?太后娘娘让我去,我也断然不敢不从啊。”
“卓依皖雅,你是真愚钝还是假愚钝?”景唐帝低吼道,“朕就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想离开皇宫,三年啊!三年在你眼里,还是小住么?”
什么,三年?我猛然睁大眼睛,想起昨天,太后只是说让我陪她小住,并没有说是多长时间,我便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怎么到了景唐帝这儿,就成了可怕的年呢?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六四章 阴谋之始
景唐帝看我脸色不对,匆匆走过来,用力捏住我的肩膀,“怎么?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是被迫的?”
我吃痛的皱眉,难过的眨眨眼睛,“太后娘娘只是说让我陪她小住几日,并没有说具体的日子,我便应了下来。”
景唐帝瞪大眼睛看着我,墨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着即将来临可怕暴风雨,霎那间攒起无数阴郁的火焰,只过了一小会儿,他捏着我肩膀的手突然松了下来,眸瞳里的冲击已变成了黯然与落寞,只是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攥紧,“阴谋!阴谋!”
看我迷茫的看着他,景唐帝突然转过身子,重新走到案几一侧坐下,抬起头苦笑道,“母后今天起了个大早告诉朕,说你答应去修灵山随她一块儿守皇陵。”
“皇陵?”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因为讶异语调情不自禁提高起来,“什么时候说皇陵的事儿了?不是说太后最近在宫里憋闷的很,只是让我陪她出去住一会儿么?
“母后说小住的地方便是皇陵。”景唐帝低下头,苦涩的笑容在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个让人心酸的弧度,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突然变得低落起来,“还给朕拟好了理由,说容安公主年龄还小,去三年修灵山不仅可以为公主赚回孝顺的美名,亦可以磨磨公主的性子,三年之后公主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到时候是成为皇妃还是王妃,都应该能与自个儿的身份匹配了,也不至于像现在似的。惹出这么多祸端。”
“瞧瞧这折子上说地,”景唐帝微微抬眸,顺手扔过来一个折子。“修灵山景色优美逸雅,适宜修身养性。此为其一。有我皇朝龙脉庇护公主,必可为公主增福添祉,此为其二。”
我仔细的看着那折子,果真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劝服我去那个什么皇陵小住的理由,也不知道是哪个妙笔生花地人写的。好像我去那什么修灵山是事不宜迟地事情,看那折子的口气,似乎巴不得我明天就走。
“只是,为什么要让我去修灵山?”我捧着那折子,依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着景唐帝面带阴郁的脸孔,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我却无从得知阴谋两个字到底怎么和我去修灵山这样的事儿联系起来。
“呵!”景唐帝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十分疲惫一般的靠在背后地软榻上。“这折子的署名你没仔细看看?”
“啊?”听他一提示,我连忙翻回折子,整齐的柳字跃然纸上。杜逸。
“这杜逸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成王妃的父亲。”景唐帝原本靠着软榻的身子突然挺立起来,凌厉的笑道。“朕可真是低估了杜逸的能耐啊。现在竟连你的事儿,他都要插上一脚了!”我依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景唐帝冰冷地脸色又有些发寒,那举手投足间的凌然气势,别有一种俾睨天下的卓绝与傲然,这样地他,莫名的让我心惊与不安。大概已经注意到我在呆呆地看着他,他很快便将那股微寒地笑意抹了去,像是寒冰突然逢春,暖暖的化成了一碧春水,柔和地看着我的眼睛,使我感到整个天地都变得绚烂起来。
“你放心!朕定会护你!”他几近坚决的说道,“他们还当朕是以前的儿皇帝呢,事事都得听他们的?可今天朕偏不这样,他们越不想让朕和你在一块儿,朕偏要堂堂正正的与你在一起。”
“你知道这杜逸为什么上这道折子么?”见我摇头,景唐帝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仿佛臣子们的一切把戏在他眼里都是那么透彻到不值一提,“八成是让田成岭撺掇的。”
“田成岭?”我若有所思的重复道,“这名字好像从哪儿听到过。”
“当然!”景唐帝微微撇眼,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绣墩上,看我乖乖的坐了下来,他才继续说道,“你当了朕这么长时间的宫女,怎么会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朝议的时候,除了朕,权势最大的现在就当属他了吧。”
“而他,也是和惠的父亲。”看我豁然间瞪大眼睛,景唐帝自嘲的笑笑,当然,也是朕的岳父大人。”
“恩。”我垂下眼眸,不知不觉又扯到他们的家事上了,我还真是不愿意打听,想起那个和惠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烦,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景唐帝叹道,“当时权势稍弱的田成岭,因为皇家的实力,现在倒也能与杜家抗衡了。朕虽不能致使朝臣和睦,但是以现在势力均衡的状况来瞧,似乎也是不错。可是没想到,今儿个竟反了态势,这田成岭,大概也变了策略吧。”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只能茫然的看着景唐帝,看他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淡笑,眉宇间坚挺着的分明是权倾天下的帝王气息。许是看见我又是傻了一般,景唐帝猜测我是在害怕去那个什么皇陵守陵,便又走到我身边,轻轻的将我揽至怀里,悠悠的说道,“皖雅不要怕,朕说护你就能护你。”
过了几日,景唐帝突然下旨免了我的一品婉仪身份,我又成为那个单纯的容安公主。瑾榕殿上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都是兴奋异常。一来认为我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总不用去累死累活的伺候人了。二来很多目光浅显的人也认为我恢复公主身份也是龙恩正盛的表示。给我守门的小太监就成天闭不上嘴,以他的看法,我现在恢复公主只是第一步,没准儿剩下还有更好的路子等我走。
我脑子里虽然没有这么多想法,但是自个儿也是有些纳闷。自从那天去御书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景唐帝。于是不禁有些怀念那些做宫女的日子,虽然累了些,但还是能每天看到他地欢颜内敛。想起以前朝夕相处的日子。自己也变得有些郁闷起来。
我一直属于一个感情上被动的人,大概是因为我父王与母妃感情较好地缘故。从小哥哥姐姐便告诉我,自从母妃逝后,父王虽然又纳了不少女子,但是纳妾之后都会对那些女子服用药物,以便让他们不会怀有王府子嗣。父王在用这样的方式向夏族部落表明。我地母妃,自始至终都是他最爱的人。而对我几乎是无度的宠溺,也在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母妃与父王确实是感情深刻。
从小便目睹父王的感情生活,知道那些被父王纳娶的女子虽然拥有了崇高地身份,但却依然要饱尝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因此耳濡目染中便养成了我很奇怪的性格,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也会深深埋在心底。在证实那个人也喜欢我之前,不会轻易的将感情付诸出去。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这么没有尺度。原本一直压抑着的心,竟然在那日景唐帝轻轻的拥吻之后,不可思议的泛滥下来。而当我发现这种感情已经势不可挡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我没有能力阻止,更是不想阻止。
“公主……”。吉玛悄悄的凑到我身边。偷偷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感觉公主这几天闷闷不乐的?”
正沉浸在遐想状态中的我。被吉玛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就看着吉玛好笑地表情,我有些气从中来,便假装怒道,“你这丫头,看我惯坏了你!竟开玩笑开到我头上来了!”
吉玛知道我是假装生气,便大大咧咧的围了我转了一圈儿,仿佛是在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睛里渐渐透出一种玩味儿地笑意,“依我看,咱们公主仿佛原本就是个宫女命的,瞧瞧皇上自从下旨让她闲了下来,公主脸上地笑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呢。”
吉玛这么一说,我立即红了脸,埋下头去不说话。周围宫女们低低的笑意却逐渐大声了起来,我颇有些恼羞成怒的环视一周,只见云霜这些丫头们却也是含笑的看着我,都摆明了要看热闹。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忽忽的就想闪进内室里面。吉玛却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好公主,奴婢不说了不行么?公主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我斜眼一瞪,却偏偏还想死鸭子嘴硬,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便赌气道,“我生气了么?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说完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顿道,“我没生气。”
一旁的雨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公主有所不知,别人高兴那是假的,奴婢们成天伴您左右,自然也知道您的几分心事,况且公主又是极其透明的人,什么也掩饰不了几分的。看公主当值的那些日子,虽然身子疲软了些,但公主的笑容却多了不少。”
“而且咱们皇上,”风扬别有意味的冲着我笑,“以皇上的俊朗帅气,倒也不误了咱们公主倾国倾城的姿色。”
“就是。”吉玛重新把我拽回塌子上,眯眼笑道,“皇上配公主,那才叫一对璧人。你们说是不是?不说说公主了,只是咱们皇宫里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宫女,哪有不想陪伴皇上左右的?只是没了那份姿色,只能眼瞧着羡慕罢了!”
虽然这只是吉玛的玩笑话,但我听的却是心里一硌,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问她,“你们都想做皇上的侍女么?”听到我的话,吉玛眼睛中的笑意瞬时凝结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竟有一种刻意的慌张在她脸上迅速蔓延,看到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他眨眨眼睛,无意中转过身去,还是那般肆意的笑道,“奴婢就是说说罢了。奴婢自知没有公主那么高的身份,难道连做会子主子梦都不行吗?”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六五章 成亲王的秘密
我疑惑的看着她,刚要张口说话,突然被她猛推了一把,仿佛是十分别扭的转过身子,嗔道,“真是的,如果公主以后不愿意听这些,奴婢以后不说就是了。”
不等我反应,她就在我的注视中,飞一般的闪进了内室里,留下一脸莫名的我,傻兮兮的面对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
指挥丫头们将藤椅放到院子里,我无聊的躺在上面一摇一晃,黄昏的太阳已经没了正午时那般令人躁动的灼热,现在看来反倒平添了几分让人冷静的温暖气息。我半眯着眼睛,看到明黄的阳光在槐树叶上投下一个个斑斑的暗影,像是不甘心一般,印上了一斑影子,就会被初秋的凉风轻易的拂去。悠悠摇晃之间,莫名的给槿榕殿多添了几分家一般的柔和。“公主!”我正全力沉浸在这一份难得的慵懒中,雨佳风风火火的抱了个食盒小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唤我。
“怎么了?”我直起身子,看到她面色绯红,好像是刚跑过的样子,粗重的喘息带动着胸膛一动一动,已到了九月,她额头上的发丝竟然还被汗浸湿成粗粗的一缕。我疑惑的看着她,刚才是让她给我弄些花瓣等着晒干做个枕头用的,左看右看都没看到花瓣的痕迹,倒抱了个食盒回来。
看到我纳闷,雨佳慢慢抚上胸口,努力平稳了一下气息,随即慢慢凑到我耳旁,“公主,这个食盒,是成亲王给你的。”
“什么?”我顿时哑然失笑。“我又不缺吃的,这么费劲的给我这个干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