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雅公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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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迷茫地睁大眼睛,景唐帝顿了一顿。眸瞳猛然缩紧,别有一种锐利,“皖雅也算是有本事的人。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便让朕苦心平衡的左右丞相的势力拧到了一起,原本他们还是互相对敌的。现在到了这个关头。倒是团结起来了。”
“朕的岳父大人必是百般向杜逸分析厉害,这才让精明的杜逸与他相互联合。然后再强强携手,逼迫朕的母后将你逼出宫去,这样的算盘,未免打得太过如意了些!”
“我……”,我依然不解,“怎么可能?我与他们无仇无怨……”
“朕没想到,上次朕故意贬斥你当做宫女,却也让他们感知到了朕对你地特别。此乃其一。”
“第二个原因,如若朕没猜错的话,和惠上次探知到了静澈领你出宫的事情,也是个诱因罢了。”看到我只是迷茫不语,景唐帝酸涩一笑,“你难道忘了我们三人地关系么?那和惠,原来就是静澈的相好……”
“现在地丈夫对你特别,老青梅竹马对你爱意滔滔,”景唐帝有意无意地拨弄我床前的帘子,“和惠一个深宫女子,会担待地了如此吗?上次去母后那儿告状,原本是想出一口恶气,却没料到你第二天就能安然返回。想必和惠也是咽不下这口闷气,这才告诉了她的父亲,朕的岳父大人。”“而朕的岳父大人也在宫闱传闻中知晓朕对你的好,当时因为槿榕,差些连她女儿的皇后位子都没保住,所以这次便玩了个策略,想先下手为强,趁你还年幼,把你逼出宫去,也免得以后夜长梦多,再威胁了他女儿中宫之主的位置。”
我不由自主一声轻呼,顺势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从来没想到自己尽力无动于衷,也能牵扯出如此多的变故,这样的深宫心机,果真是我不能思量的。
景唐帝瞥了一下我,随即别过头去,“若说是心机,也就是母后的还单纯了些。母后是一门心思怕你重复槿榕的老路,朕登基几年来,好不容易一片升平景象。如若再因为你,造成朕君心不稳,不知会有多少觊觎帝位的小人再抬起头来。”
“所以,母后便想到了这么个法子,暂时让你出宫。”景唐帝微微一笑,僵硬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反正你年龄还小,若是现在就册你为妃,难保皇宫上下都有怨言,但是你若继续留在宫里,母后担心无故生事者会生出更多麻烦。到时,倒是牵绊了朕治国经略的手脚!”
我垂下眼睑,没来由的酸涩涌了上来。在皇朝呆了这么段日子,原本想着能安然无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就好,没想到却成了这样,我不犯人,人人却都要犯我,先是琳贵人无故把我劫持,然后再是被太后关到了黑屋子里思过反省,现在可好,直接要把我赶出宫去。
“既然这样,当初何必要让我来和亲?”我闷闷的抬起头,心酸的感觉充斥了整个眸子,迫使我眼前升腾出一阵雾气,“我现在也是呆够了。还请皇上放我回去。”
“朕不放你。”眼前一团黑影突然笼下,景唐帝伸开手臂抱着我,下颌支着我的额头,我不由自主的一颤,想要躲开,但他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大,摆明了不愿意放手。我心里一痛,还是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朕下定决心了,既然那样忍气吞声的贬着你护不了你,朕就摆明了心里的感觉,光明正大的袒护着你。这就是为什么朕今天毫无规矩毫无理性的硬拽着你走出母后寝殿的原因,母后旁边不是有杜家的眼线么?他们大可以回去告状好了,朕打定了主意,偏要这样护着你,然后让他们等不及便要现出狐狸尾巴来。”
“所以皖雅,”景唐帝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笃定决绝,“你要相信朕,不管怎么样,相信朕就好。”
“恩。”我轻轻点头,心如乱麻。
“其实说起源头来还是朕的不对。”大概是感到我的不安与犹疑,景唐帝环着我的胳膊突然动了一下,“对于绿琳的惩处,确实是苛严了些。其实也不是完全为你,朕平时就最讨厌后宫乌烟瘴气的乱吵一气。绿琳针对你,顶多是给朕的怨言上添了把火罢了。可是那帮人偏以为朕单纯为了你,才那样处置他。“景唐帝慢慢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极尽温柔,“到最后竟是朕思虑不周,为你出气不成反而还毁了你的名声。”
“毁了我的名声?”我微微仰头,感受到他柔和的视线在我脸上盘旋,霎那间两腮便红了起来,只能呐呐道,“这倒不至于吧?”
“但愿是朕多想,老觉得母后不会如此便罢手,”景唐帝眉宇紧蹙,微抿的嘴唇勾勒出了一道极其魅惑的曲线,“静澈说的没错,以母后的性子,怎么会如此便示弱?”
大概察觉到我的茫然与迷离,景唐帝突然低下头来,我来不及撤回,只能尴尬的垂下头去。谁知他却轻笑一声,愈发用力的揽紧我,但还是只字不语。我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一直觉得自己能够照顾自己,到了现在,反而真成了他人的累赘与负担。朝臣们看到我不顺心,景唐帝绞尽心思的给我保护,可是这样让人疲累的保护,到底能坚持多久呢?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六八章 噩梦
自从景唐帝说过如今的局势之后,我愈发低调生活,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寝殿里,唯恐一个不慎,再被人扣上莫须有的帽子。
成亲王说的三天后很快临近,我瞅了瞅外面的月亮,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心里砰砰乱跳个不停,按照宫中规矩,王爷是不能留宿宫中的,而成亲王不仅神秘的传给我个什么纸条电子书下载网站www。87book。com,更加约定亥时才与我相见,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午我便心神不宁的寝殿转来转去,一个比一个更加不祥的念头冒了出来,已是九月末,但我脊背上竟然汗涔涔的湿了个彻底。
“吉玛呢?”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准备换上衣服出门。
“太后娘娘唤妹妹去月坤宫了。”雨霜一边擦着案几一边笑道,“公主如今行了运,连我们这些奴才也变得光彩起来。现在走到路上,谁都不敢无视咱们了。”
我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很,自然懒得听她说那么多废话,“吉玛去干什么了?”
“太后娘娘说吉玛衣服上的绣图好看,让她过去画个样子让绣房里的女子跟着学学。”
“哦。”我轻轻点头,虽然纳闷太后为什么将吉玛这么晚叫出去,可是一想到随后的亥时相见,还是强把这些狐疑压下心里去,只是草草吩咐道,“云霜,我觉得闷的很,想出去走走。”
“那奴婢随您一块儿?”云霜扔下了手中的抹布,然后要跟着我过来。
“不用。”我慌忙摆手,“只是出去一会儿,碍不得什么事情。我最近心里烦乱的很,只是想静一静。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出了槿榕殿,我一路小跑到御花园,此时已经是月黑风高。宫里除了来来回回的有几路侍卫在巡回,几乎没有什么人影。再加之九月秋风飒飒。清风吹得宫中大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我原本就属于胆小地人,这么一响,使原本紧张的我更加慌乱起来。而且很多大殿前都点着明晃晃的宫灯,随着夜风地徐徐而轻轻摆动。光影斑斑,更让整个皇宫增添了一种让人心悸的鬼魅。
等到了御花园,我已经是娇喘连连,小心翼翼地四下观望。果不其然,槐树下有个人影。但是看那身形,却不像是成亲王。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缠在手腕上的鞭子,警惕的走过去,如果是个皇宫中的作歹之人诱我前来,我也可以有个反抗地机会。没想到那人看到我来。先是惊喜的瞪大眼睛,随即跪下身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长舒了口气。手中的鞭子却依然不敢放松,紧紧的盯着这个人。只见他挺直身子。淡笑道,“公主不要担心。小人是成亲王府的仆役,成亲王就在前面候着公主,说让小人将公主带过去。”
“恩。”我轻轻点头,随着他走向前面。
成亲王的这个仆役像是对宫中非常熟悉,带着我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宫殿下停住,我虽然觉得这路途有些熟悉,但毕竟由于是夜晚,四周黑茫茫一片,我原本就是路盲,现在更是看不清楚。借着宫殿门旁挂着灯笼的微弱灯光,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匾额,玉鸾殿三个字跃然于上
我吃惊地看着匾额,“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位自称成亲王仆役的人抿嘴一笑,“公主,王爷就在里面等着您呢,王爷还说,在里面,您会知道您想知道的事情。”
我微微张口,看着里面暗黄地灯光,心中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你说王爷在里面?”
那仆役重重点头,随即推了推我地胳膊,“公主,您赶紧进去吧,王爷偷偷留在皇宫实在不容易,多呆在这儿一会,就多一分被人发现地危险。若没有至关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把你喊到这儿来?”
我看了看他,说地也着实有理,便横下心,抬腿迈进门槛,自从槿榕上次落井下石的害我,我便发下重誓再也不到这儿来。没想到兜了一圈儿还是回到这里,无奈苦笑一声,回头看了看那仆役,他依然木木的立在门外,丝毫没有随我进来的意思,看到我看他,反而又是神秘一笑,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偏殿的侧门,“公主直接到那儿就好,至于小人,在这儿替您和王爷把门好了。”
“好。”看到他这样,我也并没做他想,直直的向那侧殿走了进去。每次一来到槿榕殿,我都会觉得心里毛躁的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更是有些惶惑不安。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那侧殿门前,我长舒一口气,刚想叩门,却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接触,那门便像有了感觉一样,已然大开。
“成亲王?”我反过身去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处先是四下张望,环顾一周之后,却并发现并没有成亲王人影。于是只能再次试探的轻唤几声,大殿依然静谧的无人回应。突然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起,继续走进房间,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玉帘,大概是因为刚才开门吹进夜风的缘故,晶莹的玉帘正摇曳个不停。我心里一紧,明知诡异却不想管那么多,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气在推动我一般,让我不由自主的向那玉帘深处的偏室里面走去。
内室里好像燃着的是很浓郁的檀香,我还未踏进去,鼻子就已经先嗅到了那股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向来对香味敏感的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掩鼻轻唤成亲王的名字,却依然没有回音。无奈试探着轻轻挑开玉帘,悄悄的将身子挪过去,里面的场景却让我一惊,成为我几乎一生的梦靥。
堇色幔帐慵懒的垂在床棱,明黄色的床单仿佛被人用力扯过,可怜兮兮的搭在床的一角,而那绣着华美牡丹的锦被,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香艳一般,招摇的搭在一对男女的腰间。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黯然的低下头,常见的宫袍内衫正静静的躺在我的脚下,视线慢慢划过,熟悉的绣鞋一只歪在床前,一只却张扬的斜到了内室的门槛上。
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我无力呼吸,却依然想要绝望的伸长脖子感知到最后一点生存的温度。我慢慢凑向那张狼藉的床,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视线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慢慢的从男女交缠着的双腿无力上移,像是害怕看到眼前的一切,却又不甘心就此闭上眼睛。终于,我强忍着的酸痛还是没能抵得住眼泪的狂涌,天不佑我,此时在床上不遗余力演绎着风情的正是那两个我所熟悉的人…………景唐帝与吉玛!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浑浊的温热气息,体味儿,熏香味儿,还有那股熟悉的龙涎香,交叉着肆虐我的思维。吉玛的淡粉肚兜系带正歪歪斜斜的搭在景唐帝玉白的脖颈上,两人睡相甜酣,景唐帝薄唇微抿,依然是那般魅惑的弧度。而吉玛则是唇角微勾,少女的甜美与满足显露无遗。
我捂着嘴,终于在这幅香艳的图画面前歇斯底里的惊呼出声,“不!”终是落荒而逃。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六九章 仓皇心碎
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像是被人当众扯坏了遮羞的衣服,我感到强烈无所适从,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听得秋风在我耳边呜咽个不停,而我的泪水,则像是连绵的夏雨,在眼睑处绝望的流连缱绻,此刻好像只有奋力奔跑才能刷新我的无力与绝望,他们是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啊,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容安公主,到哪儿去?”模模糊糊中自己好像已经到了玉鸾殿宫门处,我刚要踏过高高的门槛,身后传来一声清冽飘无的声音,“那出戏,好看吗?”
刹那间回过头,瑾榕身着紫色的宫装,像是这黑夜里绽放着的花朵,邪魅的冲我淡笑,“公主看完一出好戏,总得讲讲感受吧?”
“是你……”,我换乱用袖子抹掉眼泪,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样子,恨道,“我与你无怨无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主这话说的。”瑾榕语气轻扬,慢慢朝我的方向踱步,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听她咯咯一笑,反而钻进了旁边那丛兰花从里,漫不经心的拈起一朵兰花,侧头娇笑,“皇上半夜找我叙旧情,我打死不从,可正巧遇到过来送绣样的你的丫头,两人干柴烈火的行起事来,我只是提供了个方便之处而已,公主自是明理之人,现在倒是记恨起我来了?”
我愤恨的瞪着她,平时见到的那般灵动的笑容此时却像是诅人的恶咒,我努力挺直身子,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半分,“那按您地意思。我该是向您道谢了?”
“道谢也不必。”瑾榕微一用力,那娇艳的花朵便立即成为她手心里的花泥,“相信过不了多少些日子您地瑾榕殿就会传出好消息。您的丫头便会得封个昭仪贵人什么地,到时您记得招呼我。让我喝一杯喜酒才是……”
“你……”,我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口发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要是公主您呐,就不会在我这儿你你我我的咬牙切齿。”瑾榕唇角划出的弧度慢慢放大。“我会赶紧赶到我的瑾榕殿去,准备好册封的衣服与首饰,毕竟是你地贴身丫头呢,总不能太寒碜了您说是不是?”
“你!”我指着她摇曳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猛然间想起自己手腕上的鞭子,心里惨然一笑,反正事情也是这个样子,我今天就放肆一次又如何。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的心里舒服,想到这儿,心里一横。手肘微微用力,刚要甩出去。远处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皖雅!”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鞭子。远远就瞧见一个穿着月白马褂的男子跑了过来,粗重的呼吸甚至划破这静谧夜空令人窒息地诡异。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成亲王一步步与我越来越近,心里的愤恨随之升级。
他现在来做什么?是来看我地好戏么?我紧紧的盯着成亲王,酷冷地笑意随之从心底涌了上来,“王爷如此气喘吁吁地赶来,是因为想急于知道皖雅此时的表情吗?”
成亲王剑眉紧蹙,一个箭步凑过来,像是要制止我唇角浮现出地笑意,竟然猛的拽住我的胳膊,大呼道,“皖雅!”
“谢谢王爷让我看了这么一场好戏!”我奋力甩掉他的手,拼命忍住涌上来的眼泪,紧紧咬着嘴唇,愤恨的看着这个曾经待我如玉般体贴的男子,终是咬牙说道,“皖雅一辈子也没看过如此好的戏,真的没有!”
成亲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被我甩掉的手木然的停在半空,残留在我面前的只是满目的心痛与不可置信。看到他如此悲婉的模样,我却只当他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猝然的转过头,只觉得自己满心伤痛与绝望,微微抬头看向上天,为什么,今天伤害我的,竟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逃也似的奔出了玉鸾殿,满脑子都是槿榕讥嘲的笑容和成亲王最后痛心的眼神,我好像是脱了水的鱼儿,在今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难以呼吸。好歹老天怜我,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却突然降起了绵绵秋雨。原本雨也不能彻底将我淋透,只是因为我原本就不认得路,再加之黑夜雾茫,心里又是难过的很,大晚上的竟在宫里兜兜转转个半天,才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找到去槿榕殿的路。大概是我太狼狈了,那小太监一路上为我举着油伞,磨磨唧唧的与我嗦许久,竟然没认出我是容安公主来,这样也好,我也不用刻意掩饰自己,难得做自己做个痛快。
听那小太监絮絮叨叨的向我讲述宫闱传闻趣事,大概看我是沉闷的人,那小太监在自己不断找话题的同时,竟也不无同情的看向我,“以姑娘这份性情,以后难免会吃亏的。”
我脚步慢慢停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
“姑娘打听的是去槿榕殿的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必是槿榕殿的宫女。”我抬头一愣,他竟叹了口气,“槿榕殿里是非多啊,难保什么时候就会沾上点儿腥气,那咱们这一辈子,就保不住啦。”
“为什么槿榕殿是非多?”我反问道,“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一看姑娘就是个沉静的好脾气。”那小太监嗤的一笑,“这世道向来就信服一个树大招风的道理,槿榕殿的容安公主可算得上是真真的绝世姿色。宫中也传闻皇上对她倾慕已久呢。”
想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幕,我先是抽了一口气,自嘲的勾起唇角,“小公公不可轻易听取流言的。也许皇上……”,顿了口气,我继续说道,“也许皇上是逢场作戏,毕竟人家是玉城的公主……”
“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没等我说完,那小太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儿啊,咱们做下人的就只听个三分就好了。这宫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怕是主子们自己都辨不清楚。”
“呦!”那小太监突然低呵一声,“前面就是槿榕殿了,我还要去浣衣房那儿转转,要不我把油伞留给姑娘,姑娘自个儿回去?”我连忙摆手,“不用,已经让你给我撑了这么长时间的伞了,余下的路,我自己跑回去就成。”
那小太监将手伸向伞外,像是在感觉雨的大小,过了一会儿才郑重的点点头,“也好,这雨下的虽比刚才大了些,若是紧着点儿跑,也是淋不了多少的。那姑娘就快些走,回去让姐妹们熬些姜汤喝下去,也好去去寒气。我连连点头,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突然有些受不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对我这么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