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神捕-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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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去年,皇上得知夜魔军叛乱之时,是何等的痛心疾首?就算罗天成已经起兵谋反,皇上依旧愿意给夜魔军回头是岸的机会。
其实在公子羽心底,也是如此。夜魔军乃我大周最精锐的军队,乃是我军部对天下的招牌。皇上也许不知道,封都城的那一把火,烧的臣何等的心痛。
罗天成对天咒骂臣,其实臣也在咒骂着自己。但是,那一把火臣必须要放。因为臣要对皇上,要对朝廷负责。但,夜魔军还是夜魔军,十万降军,皆是我大周的好儿郎。
就此背着耻辱永远不见天日,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朝廷的损失。臣敢保证,只需要皇上露出一点要给夜魔军改过自新的机会,夜魔军定然会感恩戴德定然会珍惜机会为皇上奋勇杀敌……”
“但是……如果他们心中念的是报仇二字呢?”莫无痕一语落定,仿佛一把巨锤敲在公子羽的胸膛。
“皇上可斩我公子羽的人头!”公子羽铮铮之声骤然响起。
“混账!斩你人头?你让长乐怎么办?”莫无痕破口大骂。话音刚落地,莫无痕的眉头猛然皱起,“何事?”
“启禀皇上,蓝田郡王来了请求面圣……”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宁月?他不是和千暮雪在桂月宫逍遥快活,连年底设宴群臣都没有来怎么刚刚开春却跑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请他过来。”
太监离开,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宁月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臣宁月参见皇上……”
“进来!”御书房被打开,宁月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一愣。
“皇上,这是?”
难怪宁月会感到疑惑,大周皇朝,一般臣子面见皇上,除非在大朝会上会有一个叩拜见礼,其他时间只是鞠躬拱手就可以了。
而需要跪倒在地见礼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皇帝的奴才,比如宫女太监之类,要么是请罪。但眼前的公子羽可是莫无痕最器重的臣子,而且刚刚还立了大功,再加上年底朝会,公子羽向莫无痕请求赐婚被允许,怎么也闹不出这一出啊。
“宁月,你来的正好,公子羽请命让夜魔军镇守凉州以震慑草原胡虏。你怎么看?”莫无痕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月,他知道宁月时常有奇思妙想,常常能一语中的。宁月的想法,也是莫无痕一个不小的衡量标准。
“就十万夜魔军?”宁月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由十五万禁军镇守凉州,再配合十万夜魔军震慑草原。”公子羽连忙说道。
“那是好事啊,这样守城有禁军,出击有夜魔军,分工明确相辅相成……”宁月异常轻松随意的说到。
“宁月,难道你不担心夜魔军对朝廷心怀怨恨么?朕刚刚将他们打散重组,就是生怕他们再起乱事。朕不想再冒险,而朝廷也不能在冒险了。”莫无痕眼神有些闪烁的问道。
“这个啊……”宁月伸出手指挠了挠下巴,“十万夜魔军降军其实没必要全部整合镇守凉州,集结出一半就好了,五万夜魔军也足以应对草原的来袭。如果夜魔军表现良好,那么剩下的五万人也可以陆续的回归。”
“那如果夜魔军贼心不死呢?”莫无痕眯着眼问道。
“那就是连坐之罪,剩下的五万夜魔军,斩!至于在凉州的五万……在禁军十五万大军面前也没什么难搞吧?”
第六百六十三章 踏入草原
连坐之罪,自古有之。但多是用来针对死囚营或者敢死营这些部队。死囚作为军士,杀敌立功可以换取免死的机会,每十人设一伍长。一人违纪,全伍连坐,一伍违纪,全营连坐。
但像宁月所说的,十万人为单位一分为二者,却是开了历史之先河。至少在以前,莫无痕和军部都没有想过。宁月的话音落地,莫无痕和公子羽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莫无痕才缓缓的抬起头,“公子羽,你觉得呢?”
“可以!臣坚信那十万夜魔降军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洗脱身上的污名,真心实意的想要改过自新。所以连坐之法,也算给他们一个警醒。臣附议!”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莫无痕大手一挥再一次来到案后威严的坐下,“宁月,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江湖武林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倒没有,臣突来来京是因为臣有一件私事要去办,所以特来向皇上请示希望皇上恩准。”宁月淡淡一笑,微微躬身行礼说道。
“哦?你要做什么还需要向朕请示?你宁月什么时候这么听话顺从了?什么事别卖关子!”莫无痕轻轻的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次宁月卸下了所有的权职,莫无痕对他的态度再一次发生了变化。以前宁月是他的臣子,他可以想训就训想赏就赏。
但现在,宁月空有爵位在身,这个爵位还是莫无痕为了绑住宁月才迫不得已的佳赏的。没有把柄在手,莫无痕已经无法掌握宁月。无论是武力还是名义都不行。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宁月现在就是让莫无痕无处下口所以也只能小心的哄着。对宁月的态度语气,都不再有眼前的威严和气势。
“臣,想去一趟草原……”
“噗”一口茶水喷出,莫无痕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司马敬明惊呼。而身边的太监连忙拍着莫无痕的后背,焦急的替他顺气。
过了很久在一众大臣的提心吊胆之中,莫无痕才恢复正常,刚刚恢复,手中的茶杯猛然间摔出在宁月的身前碎成粉末。
“糊涂,你要去草原?找死呢?”莫无痕激动的喝道,“你是谁?我大周皇朝的堂堂郡王,你还是位列天榜的九州高手。你难道不知道,九州中原的武道高手不得踏入草原?否则必定被长生天宫千里追杀?
草原八大天尊不理会草原内乱,没有圣女的命令也不会随意介入争斗。但是,一旦有中原的武道高手进入,就意味着对长生天宫的挑衅。你想去送死?还是想去开战?”
“皇上,万事没有绝对啊,草原这么大,我去了草原他们未必会知道吧?”
“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去?你去了草原难道会消停?一旦闹出什么动静,惊动了长生天宫。八大天尊围堵起来,你孤立无援怎么逃脱?再说了,你和草原有什么干系需要你亲自去?如果没必要,什么事还是朕命人替你做了吧。”
莫无痕开始还严厉呵斥,但说着说着,语气却软了下来。以他对宁月的了解,宁月估计也只是象征性的告诉自己一下而不是征求自己的点头。
“我有个朋友失踪了快两年了,前段时间草原送来一封信,我那个朋友也许就身在草原而且还遇到了麻烦。所以,这一次草原一行,臣还是要去的。”
“去意已决?”
“是!”宁月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打算如何去?以朕的使臣身份?还是自己独身前往?”莫无痕看着宁月坚定的眼神也知道阻止是没用了,所以再一次开口问道。
“皇上,现在不是我们和草原胡虏的贸易期么?臣打算装扮成商人混入草原而后再伺机行动。”宁月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先前的打算交代了出来。
“既然如此……也罢,朕也不阻止你了。我大周皇朝还是有一些官商的,专门从事与草原胡虏的交易。你就跟着这群人进入草原吧。对了,那些官商都是装扮成草原胡虏进行贸易的。算了,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一切。
朕不日将去凉州,到时候会在凉州巡视边境。如果你在草原逗留时间不算长的话,可以直接回凉州与朕一起走。既然你去了草原,那就顺便替我打探一下草原的动向。
这段时间,草原也太平静了点,朕总觉得他们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莫无痕似笑非笑的说道,那表情,就仿佛猎人看到陷阱里的猎物一般。
“皇上,您要去凉州巡视边境?那是为何?凉州边防空虚,皇上还是不要一身犯险了……”
“春耕已经开始,你难道忘了凉州的土地还贫瘠着呢?朕不亲自去凉州,如何将被剥夺的土地灵气还回去?这一趟,也唯有朕亲自走一趟了。”
宁月瞬间沉默了,自从回到了京城,宁月便将丰谷盘交给了莫无痕。莫氏祖先原本就是负责丰谷盘的,丰谷盘留在宁月手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而操作丰谷盘,必须需要皇极经世诀,而且还要有武道之境的修为。莫天涯怕是做不了这事,所以莫无痕也必须去凉州一次。但是,凉州现在不安全也是事实。横全了左右,宁月微微躬身。
“皇上,前往凉州可请诸葛巨侠随同前往……”
“不用了,朕和公子羽两人去就可以了……”
“但皇上的安危……”
“宁月,你是不是忘了朕在天榜之上的排名可是第十位,而且我身具两件神器,你是觉得朕的武功不足以自保?”莫无痕微微眯起眼睛,犀利的眼神仿佛闪电一般照射而来。
莫无痕有他的骄傲,而骄傲的主要来源不是因为贵为天子,而是因为他绝世的武功。成为帝皇还能突破武道之境,这样文成武德的帝王古往今来也没几个。
“不是……臣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而已……毕竟小心无大错的。”
“朕知道了,但需要小心的是你。朕让你打探草原的打算动向,但这并不是硬性命令,如果事不可违,你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四季回春万物复苏,而这样的气候也照得人暖洋洋的直犯困。
一支散乱的商队,悄悄的离开了凉州驶出了羊头堡。整支商队,尽是草原胡虏的装扮。就算是草原人自己也绝对分辨不出这是一支由大周皇朝之人装扮的。
自从二十年前,大周皇朝解开了对草原胡虏的封锁,来往的贸易也渐渐的变多。皇朝内务府更是组建了数十支商队往返与草原和中原九州之间赚取暴利。
老何所率领的这一支商队,也是其中之一。内务府组建商队,除了给皇室内库赚取钱财之外,也有替皇上打听草原情报的任务。一般来说,以商人做掩护的间谍,更加不容易暴露而且脱身也更加的方便。
“老何……”一声叫唤从马车车顶响起,商队首领老何连忙探出马车站起身爬上车顶,对着懒洋洋躺在车顶袒胸露乳的大汉躬身一礼。
“王爷,您睡醒了?”
“老何,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一旦踏入草原,你就不能叫我王爷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铁木真,你叫我老铁也行,叫我铁木真也可以,就是不能叫我王爷。”
宁月翻身坐起,那模样,哪还有半点宁月的样子。满脸的络腮胡须,深炯蔚蓝的眼眸,还有草原胡虏特有的高挺鼻梁。无论是饱经风霜的肤色,还是浑身上下茂盛的毛发,无不显示眼前的这个乃是地地道道不择不扣的草原人。
对于改变身份面貌,对宁月来说是小儿科。至于语言问题,那就更不是事了。从军部要了一个胡虏的战俘,用精神意念强行侵入胡虏的精神识海读取并复制了他的记忆。消化个五六天,宁月无论从口音还是生活习惯都能做到天衣无缝。
这也是为什么宁月一进入商队就呼呼大睡,从京城一直睡到凉州城外的原因。消化完成之后,地道的胡虏语从宁月的口中说出。就是见多识广的老何都不得不啧啧称奇。
他冒充草原胡虏已经快二十年了,到了草原,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也忘了自己是中原九州之人。但当年,为了模仿成草原胡虏,他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遭了多少的罪。
老何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装扮草原胡虏,会像宁月这么彻底的。仅仅几天时间,就能彻底的脱胎换骨。要不是知道宁月的身份,他甚至会以为宁月以前就是草原胡虏。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铁木真先生!铁木真先生真是神鬼莫测啊,老何都和草原胡虏打交道几十年了,就连我都看不出一点的破绽。先生真是高,太高了。”
宁月淡淡的一笑,也没有因为老何的奉承而洋洋得意,而是缓缓的坐起望着眼前的草原美景,“老何,你在草原行走了快二十年了吧?你知道咔嚓格尔在什么地方么?”
“咔嚓格尔?”老何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迷茫。过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也许只有问问草原的本地人才能知道。”
老何所带的东西似乎很受草原部落的喜欢,经过七八个部落,老何所带来的物资已经被卖的七七八八了。而宁月也数次询问咔嚓格尔的下落,但奇怪的是身为草原胡虏的这些部落,竟然也没有听说过。难道那封信写下的地名只是一个恶作剧?宁月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第六百六十四章 草原的风声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脑海瞬间被被宁月甩出脑海,那个耳坠是芍药的这一点不会错,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没有咔嚓格尔这个地方,也不能单单是恶作剧,更有可能是为了将自己引到草原。
想到这里,宁月的脸色突然一变。一个不好的设想从脑海中略过就仿佛烙印一般印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也许对方真的是设计了陷阱,就是为了引自己前来。
之所以告诉自己一个假的名字,也许就是为了让自己到处打听以暴露行踪。武道高手潜入草原,如果不是自己想到暴露,被别人发现蛛丝马迹的几率可谓微乎其微。所以对方要捕捉自己的行踪,也唯有让宁月自己暴露。
想到这个可能,宁月越是琢磨越觉得可能。正在打算离开商队的时候,突然在商队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部落。大约十来顶帐篷,在帐篷外牵引着稀稀拉拉的羊群。
“铁木真先生,我们又到了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叫云朵,他们是戴尔雅族人,戴尔雅族人热情好客,是草原中为数不多对中原人和善,讨厌血腥杀戮的部落。”
“哦?是么?”宁月从马车中钻出,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部落。还没有靠近,部落的人们相聚走出帐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凝重,甚至有十几个男人已经开弓搭箭摇摇的指着车队。
“老何,你不是说他们是和善的部落么?这是几个意思?”宁月调笑的瘪了瘪嘴。
“奇怪了,是云朵部落啊,我没有记错啊,怎么回事?”老何有些疑惑的说道,看着越来越近的却越来越警惕的云朵部落,老何也是缓缓的站起身,“停下,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在此等候,如果他们发动攻击,你们立刻回头。”
老何跳下马车,张开手臂缓缓的向云朵部落走去,“塔利亚,是我,是我何兰,三年前来到你的部落交易的商人,你还记得我么?塔利亚?我没有恶意的。”
随着老何的靠近,云朵部落的警惕有些松弛。这时候,那个叫塔利亚的人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也许经过老何的提示,他也的确记起了老何的身份。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商人?”塔利亚突然大声叫道,“大家放下武器,他们不是马贼,不是马贼。我认识他,他三年前来过我们部落,那个带来铁器和锅灶的商人。”
随着塔利亚的提醒,云朵部落的人似乎都记起了老何。一个个也放下了武器露出了笑容。老何招了招手,商队再一次迈开步伐向部落走去。
终于,宁月见到了老何口中和善好客部落的热情,还没站稳,里面的妇女就送上了香浓的奶茶和奶糕。还有商队的每一个人脖子上都被戴上了一条羊毛编制的袋子。
这个是不能拒绝的,接受了就代表接受了他们的友谊。当宁月等人接过袋子之后,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对商队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之前也许只是友善,接受之后变成了亲善。
老何是带着商队来的,自然是来做生意的。并且老何很会把握草原部落的物资需求,从他带来的货物的受欢迎程度就可见一斑。
当老何向云朵部落展示他们的货物之后,云朵部落的老族长当即拍板拿下了所有的东西。当然,老何的所有东西也是所剩不多了。在之前七八个部落的洗劫之下,他所携带的货物原本就快卖完。到了这一站,也彻底清空。
按照正常来说,老何的货物已经卖完,应该可以返回中原。但是他还携带着任务,再说了,单单的单程根本不值得他们走这么一趟。草原上地广人稀物资贫乏,真正的暴利是将草原上的皮毛,牛马带回到九州。
一张完整的羊皮,到了九州可以翻十倍。而完整的牛皮,狼皮更是昂贵。如果能拿到几匹鲜活的马匹,那就真的将一年赚得钱都赚了回来。
交易完成,云朵部落彻底陷入了狂欢。老族长拄着拐杖下令杀羊,十几个男人嗷嗷叫的扑向羊群。在草原,羊肉是最不值钱的。当然,那也是在不缺粮食的部落。
天色渐渐的黑了,十几个男人围着篝火烤着手中的羊肉。原本这些羊肉有大锅煮熟,大家可以吃上一顿鲜美的羊汤。但是男人吃肉的方式,也该有他独有的浪漫。对于男人来说,只有坐在篝火旁,看着自己手中的羊肉渐渐的烤熟,这样吃起来才更过瘾。
老何和老族长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老族长看着眼前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晚辈们,眼神中露出了溢满的幸福。他的部落虽然很小,但却很幸福。男人们勇敢,女人们勤快。
北方遭遇了白灾渐渐演变成饥荒,但他的部落,却仿佛受到了天神的眷顾。一个冬天,没有一头羊冻死,更没有一个人生病。这就是幸福,没有什么比能安然活着更令他满意的了。
老族长的眼光非常睿智,他的虽然和老何开怀的闲聊着,但眼神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宁月。虽然宁月装扮的十分像草原人,虽然宁月也故意的融入草原的习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但是,老族长还是从宁月的举止中看到了异常。
“老杠夫,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铁木真先生直看?铁木真先生身上有什么不妥么?”老何有些警惕,但故作轻松的问道。
“没什么不妥,但我看得出来,这位先生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贵气,我想这个铁木真先生一定是一个有身份而且还是了不得人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