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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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不会有人因为你是望门寡而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甚至只要有合适的人,你可以在那里成亲生子,敏姐姐,坚强些,要想过得好,首先就要你自己的心足够强大,不然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便是将你带去会元府,你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自怨自艾罢了。”
庄书敏绞着手帕,胸膛起伏得厉害,“我,我真的能离开这里?”
“当然,只要你愿意。”
“晴妹妹你,真的愿意收留我?”
“不是收留。”庄书晴笑得温和,“你可以把那里当成另外一个家,要是觉得不自在,那就当成是去探亲的,就是探亲的时间长了些,我家里没有长辈,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用规矩来束缚你,我活得自在,希望你也活得自在,就怕到时候你都不愿意回来了,伯母不饶我。”
“噗……”庄书敏没忍住笑,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可这会,她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我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她是世上最好的娘。”
“谁的娘都是最好的娘。”
“对,最好的。”
两姐妹相视而笑,周氏站在门口看着红了眼眶,恨不得抱着人好好痛哭一场,将这些日子的担心,愤怒,难过全发泄出来。
她的女儿,活过来了。
“娘。”
“伯娘。”
周氏含泪笑着进来,一手抓着女儿,一手抓着庄书晴,用力握紧。
“娘,晴妹妹愿意带我去会元府,我想去。”
“娘都听到了,去,当然得去,就算你这一辈子不回来了也没关系,娘去看你,一家子都去看你。”眼泪滑下来也顾不得去擦,周氏还在笑,“坐船只要三天,娘有私房钱,一年去看你几趟都够。”
“恩,恩。”庄书敏连连点头,眼泪飞溅,她何其有幸,有这样为她着想的娘亲,何其有幸,在她看不到出路的时候有人将她领了出来。
她这么个没用的人,却有着最好的亲人。
“晴儿,伯娘不和你说感谢的话,伯娘心里都记着,记你一辈子的好。”
庄书晴鼻子也有点酸,“伯娘说得哪里话,我是个最现实不过的人,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您看我现在对敏姐姐好,那也是因为有敏姐姐待我好在前,充其量,我也就是没有辜负了敏姐姐的好。”
周氏将两人的手握到一起,这一刻,心里无比感恩。
白瞻被庄书晴扔在外院,并且不许他跟,庄平志有心看看他的心性,邀了他下棋。
只几步走下来,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最错的决定,这一盘棋下下来,他这老脸怕是要保不住了。
又走了几步干脆推了棋盘,“年轻人不要如此锋芒毕露。”
“生来便如此,有何不可。”白瞻拈了颗白色棋子来看,很普通的材质,却因为用得久,保养得也好,看着倒有些光泽。
庄平志心头一跳,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试探着道:“以白家的门户,晴丫头怕是高攀不上。”
“我认可就够了。”白瞻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你那点思量大可收起来,书晴是个最记好的人,你们待她一分好,她能还你们十分,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只依她心意行事。”
被当面扒了皮的老太爷老脸发热,可这话实在的让他心里也安稳了。
他想庄家好,晴丫头和寒小子自然包括在内,以后,再好些就是,反正是自家争气的小辈,怎么好也使得。
“怎么这么慢。”早就听到了脚步声,等到庄书晴迈过门槛走出来白瞻就出口抱怨,看她眼角红着下意识的就上手去摸,也没觉得当着人家长辈的面有何不对,“别总掉眼泪,伤眼睛。”
“我是爱哭鬼不成。”庄书晴张口就反驳,仔细一想还真是,几回哭都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脸都丢尽了。
“好好,你不是,回屋?”
庄书晴撇他一眼,上前去给老太爷行礼。
“伯公,我打算带敏姐姐离开溪水镇。”
庄平志顿时想到了白瞻刚才说的话,布满褶皱的脸舒展开来,这确实是个极记好的孩子,“她同意了?”
“恩,敏姐姐只是需要一个人给她指一条出路,能看到希望,谁又愿意在原地腐朽。”
“我一直也没来得及问,你在会元府做何营生?要供养寒小子进学,又要多养一个孩子,现在再加上敏丫头,你……顾得过来?”
“伯公放心,我在会元府开了个铺子,生意尚好,手里并不吃紧,多一个敏姐姐不成问题。”
“你是姑娘家,少抛头露面。”习惯性的训了一句,旋即又叹气,“带着个弟弟还撑起了如此局面,已经是你能干,我也没资格说你什么,不过若有什么难处,也得让我们知晓,就算帮不上大忙,小事上也能分担一二。”
“是,书晴谨记。”
庄书晴其实有些想法,不过那些想法也得等书寒中试了才能说。
他们姓庄,这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羁绊,一人荣一族固然是荣耀,是本事,可未免太累,若有人能帮衬,以后书寒也能轻省些。
庄家家风好,未必就找不出可用之人。
挂念受伤的一人一虎,两人从正屋出来就打算回屋,只是,总有那么些不识趣的人以她自认惊艳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
“好久不见了,姐姐。”
“好一副袅袅婷婷的美妙姿态,不过……”庄书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故作姿态的女人,“花盛放是给人观赏,你这般模样是想让谁看到呢?”
庄书婷早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庄书晴,可她没想到她会直接挑明来说,庄书晴,好像一把经过打磨的刀,更锋利了。
☆、072章 拜祭(求粉红)
低下头去露出后颈处白生生一截,庄书婷也不装柔弱,倒是带出一股子倔强来,“我知道姐姐恨我抢走父亲,可那也是妹妹的父亲,妹妹没有错。”
庄书晴笑都懒得笑了,“白瞻,她的目标是你,这样的,你看得上吗?”
“这样的就是世家中最容不得的会爬主子床的女人,给我提鞋都没资格,回屋吧,出来不少时候了。”
“恩。”两人看都不看庄书婷一眼,错身而过。
庄书婷没有抬头,她几乎可以想像庄书晴此时是一副怎样得志的表情,她不要看,不要看!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有她在眼前,男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庄书晴?有好事者将她封为凉山第一美,她庄书晴算个什么东西!
一定是因为她当面问,白公子不得这么回答,对,就是这样!
庄书婷抬起头来,将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搭到耳后,面上诡异的平静。
庄书晴,咱们姐妹,走着瞧。
看这一辈子是你有本事压倒我,还是我将你踩在脚下!
“噗……”走出一段路,庄书晴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瞻看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拍开他的手,庄书晴好不容易忍住笑,带着湿气的眼睛透出飞扬的神采,果然是一副得志模样。
“这么高兴?”
“当然。连我有个出身好,气度好的娘亲她都要嫉妒,恨不得抢了去变成她的才好。在我面前做了一场戏却被你比喻成爬主子床的女人,你没看到她气得都发抖了吗?她不高兴,我就高兴。”
“就不担心我真看上她?”
“你要是连这样的女人都能看入眼,家里怕是早就妻妾成群了。”庄书晴眼里还带着未褪的笑意,“我也不相信我的眼光会这么差。”
这话里的意思……
白瞻也不走了,拉住庄书晴的手臂也不许她走,“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庄书晴无辜的眨眼。“哪个意思?”
“你看上我了的意思。”
“……”她错了,比起脸皮的厚度。她还差一大截。
“别不说话。”白瞻略有些急躁,之前书晴都只是被动的接受,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句话,不得个准话不算完。
庄家的下人见状纷纷避让。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庄书晴无奈,“咱们回屋说,好吗?”
白瞻到底舍不得为难她。
先去看了受伤的一孩一兽,又给书寒送了些吃的进去,再躲不下去了,庄书晴暗骂自己嘴快,却还是不得不面对。
白瞻,其实是个很好打发,但也很执拗的人。
“你很好……”
白瞻立刻打断她的话。“别说我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这样的话,我不接受。”
“……”为什么这话会从白瞻嘴里说出来,在这里可没有自由恋爱。怎么会出现这种拒绝别人表白时发好人卡的话语。
看她不说话,白瞻真以为她是这么想的,顿时沉了脸。
他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这女人了解,身份背景,所谓门当户对在他这里狗屁不算。
连身为皇帝的父亲都管不着他的事了,为什么她还要死死记着这点?
“我要说的不是那句。”
“恩?”
庄书晴笑了笑。略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要拒绝你,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地方也不对……白瞻,明天和我一起去给我娘上柱香吧。”
白瞻这次听明白了,她还有两年孝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算说也不能在庄家,但是她愿意带他去母亲的坟头,去上一柱香。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白瞻一把将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庄书晴搂着他的脖子,默默的纵容了他。
次日,去拜祭的除了两人外还有庄书寒和初成为庄家人的庄书顾。
“在这里。”庄书寒当时扶灵回来,牢牢记着位置在哪,一直在前边引路。
这是庄家的祖坟,维护得相当好,坟上长草这样的事自不可能发生。
陈元上前摆好祭品,庄书晴领着人当先跪下。
当看到自家公子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利索,陈元险些掉了下巴,他家公子连亲爹都未曾跪过!
“娘,您看到了吗,女儿将弟弟照顾得很好,弟弟马上要参加县试了,您得保佑他……”
细细碎碎的说着话,庄书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她就是说了,好像真是为让死者安心一样,只管挑着好的说。
“这是白瞻,他待女儿很好,若是两年后他还有随女儿前来看您,女儿便能告诉您他是女儿的什么人了。”
白瞻拈香拜了三拜,端起一杯水酒洒在坟前,“伯母安心,两年后,我定然前来。”
陈元见状,知道以公子的秉性这事再不可能有更改,领着其他人皆弯腰拜了三拜。
庄书晴只是看着,并不阻止。
“书寒,和娘说说话。”
“我说过了。”在心里,说了很多。
庄书晴也就不再要求什么,抱着庄书顾磕了头。
然后一行人去给庄四一房上了香,烧了一堆纸。
庄书晴的举动几乎是昭告了整个庄家白瞻和她的关系,说闲话的自然有,有人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孝了。
庄平志责备了她两句,到底也没说什么重话。还警告了族中一干人等,日子平平稳稳的到了二月十五。
“离得近,下午再动身没关系。我先让人去打点一番,免得到了那里再折腾。”
“不用了,伯公,白公子已经先派人去安排。”庄书晴笑着安抚看起来比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要上心的老爷子,“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随我们一起去县城,反正离得近。也不折腾。”
庄平志很是意动,挣扎一番还是摇了头。“一把老骨头,我就不去添乱了,你好好照顾书寒,不要让他分心。”
“伯公放心。我会的。”
“也是我多嘴,尽说废话,行了,都准备好了就别耽搁,寒小子,给你娘,给你姐姐争口气。”
庄书寒抿住嘴唇用力点头,不用给出什么保证的话,眼神就透出自信来。
一直被拘在屋子里不许出门一步的庄书耀握紧拳头。脸色难看得厉害。
白瞻眯了眯眼,对青阳子勾了勾手指。
“这期间内,让他没空作妖。”
青阳子一咧嘴。“公子,您就看我的。”
那头,周氏也在交待女儿,“你只管放着跟着晴儿,不要怯怯弱弱的连句话都不敢说,娘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拿你当姐姐看,这么说也不对。娘看着倒是拿你当个妹妹在疼,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要是那彭家真敢再咬着不放,说不得还能将之前的气都出了,但是敏儿,你得自己争气,谁也帮不得你一世,多和晴儿学学,她在那样的境况下都撑过来了,比起来,你这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庄书敏用力点头,眼眶红着,却没有掉眼泪。
周氏看着,总算放心了些。
她也是有私心的,眼看着绝了户的四房就要起来了,晴儿又有心提携,以后对她其他的子女也有好处,但她也是真心盼着女儿好,盼着她能有个更好的出路,不要被逼死在这溪水镇。
离开时,队伍比来时庞大了不少。
庄泽良一家硬是等到这时候才一起走,庄平志塞了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进来,说是要让书寒磨一磨他们的性子,庄书晴不能拒绝,只得带上,再加上庄书敏主仆一辆马车,人数可不就多了。
浩浩荡荡一溜队伍,让溪水镇的人很是看了回热闹。
到得县城,一众人没有住客栈,而是住在了一处不算太大,但是在县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宅子里。
“这里离考场近,卯时就要入场,少走几步也能多睡片刻。”
“费心了。”对她好她尚能撑得住,可这般对书寒上心,庄书晴这心里着实是感动的很。
白瞻偷偷扬了扬眉,决定好生奖赏陈元一番,越来越得用了。
将庄书敏安排在自己屋子的隔壁,其他人庄书晴没再管,而是拉着庄书寒出了门。
“姐姐,我们去哪?”
“之前不在县里也就算了,既然来了,自然要去给高大夫见个礼,你这些时日看的书也够了,让脑子歇歇。”
高梓林没想到他们姐弟会来,一时间连起身都忘了。
待两人走到面前才回过神,连忙叫别的大夫来替他,领着两人去了里间。
和半年前一样的布置,却已经两番际遇,庄书晴心里很是感慨。
“前几天就听说你们回来了,还说是回来参加县试的,当真?”
“当真。”庄书晴笑,“没想到我们姐弟也成了话题。”
“可不,传得我都以为是他们记错了人。”看两人气色都好,高梓林也就了了一桩心事,当时两人在那种情况下离开,他挂了好一段时间的心。
“高大夫这医馆生意可好?”
“小县城,好不好也就这样,总不会过不下去。”高梓林看着姐弟两人打趣,“怎么,你们这是打算报恩来了?”
“有些恩情不是银钱,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言谢的,真送上一张银票,反倒是对高大夫的不敬,这个道理我懂。”庄书晴随手拿起桌上备有的笔墨写下一个地址,“我只能给高大夫一个承诺,高大夫若是哪天有心去会元府发展,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073章 县案首(求粉红)
离了回春堂,庄书寒才问,“姐姐,你是想要高大夫将医馆开到会元府去吗?”
“我有点私心。”庄书晴没有细说,“影响不到什么,你不用操心这些,想到处走走还是回去?”
“回吧。”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将年十年,可他觉得这里和他没什么关系,还不如会元来得让他熟悉。
科举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不止折腾考生,还折腾家人。
好在庄书晴曾经经历过比这更恐怖的高考,倒也有点派不上用场的经验。
寅时尚未至,这个临时租来的宅子里就起了灯光。
门方打开,旁边屋子里的人就都走了出来。
庄书晴也懒得说白瞻什么,转了个方向道:“敏姐姐,天还未亮,你再去睡会。”
“哪里能睡着,今天可是书寒的大日子,耽误不得,我去厨房帮把手。”
看她精神好,庄书晴也就没有再拦着,将月明手里提着的考篮拿过来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安心。
以前她自己是考生,现在是考生家长,竟然比当考生时还要紧张,也怪不得每回高考都有那么大排场。
“考场里我让人去打点过了,不会有人为难你,位置也会是最好的,你只管考,没人能在其他方面让你吃亏。”白瞻懒洋洋的靠在门柱上,没骨头似的。
但有这番话。庄书晴心里才更安稳。
她从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更不会不懂这个行当里的黑暗,那是她顾不到的地方。但白瞻顾得上,并且已经做了,省了她的后顾之忧。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考场外,来送考的人不少,每个人都是紧张兮兮的。
看到庄泽良,庄书晴并不意外,他的目的太明显。但凡能有表现的地方都不会错过。
庄书寒却并没有给他机会,看到他往自己走来就提着篮子进了考场。
庄泽良有些尴尬。脾气却没有,这些日子下来姐弟两都是这个态度,他已经习惯了。
“晴儿你……”
“先行一步。”不等他说完,庄书晴就打断他。浅浅福了一福就转身上了马车。
庄泽良看着这辆马车,心头更是火热。
大周朝虽然开明,却也无人敢越制,白瞻既然敢用这种规格的马车,就说明他有这个底气,这样一个人看上了晴儿,这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还专往他头上砸。
不要说只是一个女儿,就是再添一个都使得。论貌,婷儿可不比长女逊色,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种好事。
只是。他得先找个能接触到对方的机会。
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庄泽良匆匆往家赶去。
庄书晴掀起帘子一角,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白瞻靠过来,头搁在她肩膀上一起往外看,“担心什么?”
“庄泽良不蠢,不然也考不中举人。他若将心思全放在我和书寒身上,也是麻烦。”将男人从肩头推开。庄书晴放下帘子坐好,“还有庄书婷,那也不是个轻易会罢休的人,可自从那日过后,她就没了动静,我反倒比较担心她发大招。”
“她连近你身都做不到,能做什么,你要实在担心我派个人去将她收拾了,让她连出门都不敢,如何?”
庄书晴有点心动,考虑半晌还是摇头否决,“暂时不造孽了,等书寒考完再说。”
庄书寒是从考场出来得最早的人,一到放排的时间就顶着一众人的眼光交了卷。
若非午饭过后庄书晴就在家里坐不住来了外头等着,怕是都接不着人。
“怎么这么快?饿不饿?走,回去。”
“姐姐你别担心,实在是考题太易,我做完有好一会了,便不想再在里面熬着。”
“考完了就别再想着,反正也不会允你再进去重做,几天会出来结果?”
“后天。”庄书寒表现得很是轻松,就如他说的,考题对他来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