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圣光轨迹-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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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寻找战锤的过程很顺利,那些食尸鬼甚至都没有发现我去过,那些没脑子的蠢货只会用鼻子寻找猎物,但我可是一名刺客,消除气味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寻找战旗的过程,也不是那么困难,祖尔玛莎的烂苔巨魔已经被亡灵瘟疫感染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变成了行尸走肉,而且老弗丁说的那面战旗被扔进了那里的湖水里,谢天谢地,那湖里没有瘟疫,所以我花了2个小时的时间,在湖底的淤泥里,找到了那面残破的战旗。
最后就是那副画了。
这可是最艰难的任务了,我通过我的一些专门打探消息的朋友,得到了那副画的具体位置,让人很头疼,那副画被老弗丁做了伪装,然后被扔进了血色十字军的仓库里,这就意味着,我得越过占据着大半个城市的亡灵的包围,然后再潜入血色十字军控制的地区,祈祷不会被那些疯子发现的同时,把那副画偷出来。
见鬼,我后悔了!
就不应该答应老弗丁帮忙的请求,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只要我露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那些血色十字军就会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老天在上,我看着他们的眼睛,那麻木的眼神里透露出的狠毒和漠然,那简直就和外面那些亡灵没有什么区别!
但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好导师,而且我也没有放下那些辛苦练习得来的技艺,在阴影的保护下,这些圣骑士没有发现我,我和他们擦身而过,慢悠悠的走入了血色十字军在斯坦索姆内部的堡垒里。
这一路上他们布置的那些粗糙的陷阱根本没能伤到我一丝一毫,那些家伙以为这些只能拿来捕老鼠的夹子能对付一名身手高超的刺客?
他们简直在做白日梦!
是的,我做到了!
躲在暗影里,我回头看着那遍布了一地的捕兽夹,我忍不住朝自己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暗夜精灵万岁!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在这座原本应该是斯坦索姆城大军营的堡垒里慢慢游走着,我得找到那个仓库,找到那副画,顺便再捞一笔。
听说斯坦索姆被阿尔萨斯王子焚毁之后,那些财物都没有转移过,我的同行们畏惧这个地方,也很少有人来这里冒险,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老弗丁提供的精密地图,也许我会是第一个分一杯羹的幸运儿也说不定呢。
很快,那个隐秘的仓库被我找到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血色十字军官员正坐在里面工作,我躲在他身后瞥了一眼,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看上去是在计算某些东西,太复杂了,看不懂。
我把匕首倒过来,用手柄精准的磕在了这个倒霉鬼的后脑勺上,这家伙立刻就捂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几秒钟之后,鼾声响了起来,这一招我已经用过无数次了,他最少得晕过去4个小时。
不过看他眼睛上的黑眼圈,这没准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休息机会。
我从暗影里跳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开始在这仓库里挑挑拣拣,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那副被伪装的画,我把表面的那一层风景画撕开,一张非常精美的油画跳入了我的眼睛里。
果然是老弗丁,那时候他还显得年轻,很威武,穿着贵族们的黑色礼服,还带着簇拥风雅的单片眼镜,旁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带着面纱,但一看就是一位真正的贵妇,温柔而又平和。
最后是站在他们身边的小男孩,和老弗丁有4分相似,穿着小礼服,手里还抓着一根手杖,在他们背后,是波光粼粼的达隆米尔湖,那个时候,那里还是巴罗夫家族的封地,一个只供给贵族们游玩的美好地方。
在油画的最下方,有一行飘逸的文字,
“爱与家庭”
“瑞弗蕾送与提里奥先生一家的礼物。”
这应该就是这幅画的名字了,果然很应景,我点了点头,将其收入背囊里,这幅画如果老弗丁不要了的话,我一定要拿到手,这肯定是名家之作,就算不是,我把它拿回去,在黑海岸存放个200年再拿出来,肯定能买个大价钱。
不过是200年而已,我可是暗夜精灵,最少能活10000年的,瞧,这就是年龄的优势了。
我得意的哼着小曲,准备离开,不过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箱子,很陈旧,还有被火焰烧过的痕迹,我走过去,用匕首将其撬开,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满满一箱子的珍珠,每一个都散发着柔和的圣洁光芒。
我忍不住咬了咬舌头,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剧痛告诉我,不是!
我发财了!
这种天生就拥有破邪属性的小珍珠被叫做十字军宝珠,在任何地方都能卖到一个真正的好价钱,只要卖掉这一盒子,不,只需要卖掉三分之一,就足以让我在我的家乡黑海岸,过上真正的富裕生活了。
啧啧,感谢老弗丁!
感谢他让我成为了一个富豪,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想办法把这个箱子运出去,这可难不倒伟大的暗夜精灵刺客。
相信我,这很简单。
爱与家庭…父与子,爱与家庭
老弗丁看到我拿回去的东西,他激动的有些无法自持。
但毕竟是在战争里历练过的人物,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他交给我了一个徽章,
“我得准备一下,你可以带着它去寒风营地找巫女麦兰达,那是我的朋友,她会帮你进入壁炉谷,我会在壁炉谷之外的森林里等你,带着这封信和这些东西,朋友,只有你可以悄无声息的绕过壁炉谷的血色十字军的防线,你只需要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儿子,我相信,我相信泰兰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我点了点头。
好人做到底嘛,而且只是个送信任务,完全不需要冒险,我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而且我也很想看看,那个被老弗丁牵挂的孩子,到底成长为了什么样的家伙,他是不是像老弗丁一样正直。
所以当我带着巫女麦兰达给我的药水,前往壁炉谷的时候,总有种即将揭开谜底的感觉。
另外说一句,麦兰达是个侏儒,我很好奇,老弗丁是怎么和一个侏儒老太婆成为朋友的,而且那还是个女巫,见鬼,一个住在墓园里的女巫,她好像之前也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成员,我倒是很好奇那个神奇的组织里有多少外族人。
和上一次一样,我悄无声息的越过了血色十字军的防线,老弗丁说的没错,壁炉谷现在是血色十字军在这片瘟疫大地上的大本营之一,这里的防守复杂极了,真的只有我这样精通潜行的刺客可以毫发无伤的潜进来。
我悄悄的躲过了那些牵着猎犬巡逻的十字军成员,悄悄摸进了壁炉谷最深处的高塔里,那里是指挥部,泰兰作为壁炉谷的法定领主,必然是居住在那里的。
当我走上十几节台阶之后,我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似乎是在训斥下属,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总是因为外表不同,就刻意去排挤那些从大陆南部赶来支援我们的同胞,我们是战友,是兄弟,不是敌人,你们的刀剑不应该对准自己的兄弟,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故意欺负那些新兵,你们就滚出去吧,血色十字军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兵痞!”
我躲在黑暗里,默默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小泰兰没有忘记他父亲教他的东西嘛,这挺好的。
但下一刻,又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在反驳。
“但是大领主,伊森利恩大人说过,那些新兵没有经过甄别,他们不可信!我觉的我们没做错!”
“甄别?你们疯了吗?他们抛弃了平静的生活,来到这片该死的地方和亡灵作战,几乎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告诉我他们还需要甄别?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勇士,还需要甄别什么?”
泰兰的声音愤怒而无力,显然,他的大领主身份根本不被这些老兵放在眼里,我悄悄顺着打开的房门走入了房间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在阴影的保护下,他们看不到我,我却能看到他们每一个人。
那个年轻人,穿着血红色战甲的年轻人,背着一把重剑,那应该就是泰兰弗丁,老弗丁的儿子,他简直和老弗丁长得一模一样,而站在他身前的,是个健壮的血色十字军士兵,桀骜不驯,面对泰兰的质问,他反击到,
“伊森利恩检察官说过,只有坚定的意志才能让我们战胜亡灵,我们为此要摒弃情感的蒙蔽,那些新兵还没有经过这一环节,所以他们不可信,大领主,这些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都交给伊森利恩检察官去做吧,你还太年轻了,而且和你的父亲一样鲁莽。”
老兵的讽刺让泰兰的脸都涨红了,但他却无能为力,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果然还是太年轻,那个什么伊森利恩分明已经架空了他的权力,我走到那喋喋不休的老兵身后,他发现了我,但在他挥起拳头的前一刻,我的匕首的手柄已经磕在了他的脖子上。
“噗通”
那凶恶的家伙倒在了地上,总算能清静一些了,让伊森利恩什么的见鬼去吧,老弗丁不是也说过了,那个家伙已经被亡灵吓破了胆,结果变成了一个疯子,小泰兰太可怜了,整天被一群疯子的狂信徒包围着,也不知道他的日子会过的多么凄惨。
“你是谁!暗夜精灵,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泰兰却没有领我的情,而是抽出重剑对准了我,看样子如果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就会被他当场拿下,不过我可不打算和泰兰打一场,我已经是富翁了,没必要再冒险了,所以我从背囊里掏出老弗丁交给我的东西,丢给了泰兰。
“我是你父亲派来的使者,泰兰弗丁,看看那些东西,然后决定是不是要跟我走,恕我直言,你在这里可一点权威都没有,你应该跟我回去见你父亲,他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我的父亲?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早就死了。”
泰兰看了一眼我扔在桌子上的东西,他收起了长剑,一边拿起那副画,结果当场就愣在了原地,我注意到了他发红的眼眶,然后他又拿起了那把被泥土侵染的小战锤,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啪啪的往下掉。
最后他拿起了那面战旗,那残破的战旗,泰兰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摸了摸眼睛,然后背过身擦了擦脸,似乎是不愿意被我看到他的软弱,但最后,他还是拆开了那封信。
那封老弗丁写给自己儿子的信,我看过了,真的很感动。
哦,原谅我,我本来不该看的,但是身为一个刺客的好奇心,让我做了罪恶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我会把泰兰安然带回去,作为我的赔礼道歉的。
以下是那封信的内容,
“亲爱的泰兰:
当你长大,能够读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你很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离开你和你母亲有多么的痛苦,但是我觉得人生总是要迫使人做出一些艰难的抉择。我恐怕你这些年你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我不好的传闻人们都将我的行为看做是邪恶的。我害怕我当初的决定会让人们对你有所成见。
在这里,我并不想去辩解,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为了荣耀所做的事情。荣耀是让我们之所以成为人的一个重要因素,泰兰,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对这个世界有或多或少的意义。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是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理解。
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深深爱着你,我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你。你的人生,你的言行将会是对我的救赎。
孩子。你是我的骄傲和希望。
做个好人,做个英雄。
再见。
………爱你的父亲。提里奥弗丁”
“不…不!”
泰兰握着信,摔倒在了椅子上,那年轻的脸上满是泪水,他也许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在离开的那一晚和他说的那些话,他也许还记得儿时在那场不公平的审判里,自己的父亲犹如英雄一般的发言。
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耀,对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轻率的作出判断!
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道理,泰兰从未忘记,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当那个他已经认为消失在他生命里的身影重新出现的时候,泰兰经不住内心的煎熬,还有什么,是比你听到你的亲人还平安的时候,更激动的呢?
孤独的人生道路上,你总是独孤的行走,然后某一天你发现,那些让你温暖的人,其实从未离开,他们其实一直都在。
当你回过头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那里,微笑的为你祝福,和你一起前进,陪你一起扛起生活的压力。
泰兰抹干净了眼泪,将那封信温柔的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他看着我,目光里满是坚定,
“我们走吧,去见我的父亲!”
“现在就走?”
我反问了他一句,泰兰点了点头。
“现在就走!我受够这一切了!让伊森利恩和他的胡言乱语见鬼去吧,我要去见我的父亲,现在,马上!”
我嘿嘿一笑,朝着泰兰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孩子。”
然后我取出麦达兰给我药水,将那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水一饮而尽,就像是腐烂的苹果的味道,好恶心!
这些该死的法师,他们难道就不能把这药水的味道做的好一些吗?
我在心里诽谤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感觉到我的外形在变化,最后在泰兰房间的那镜子里,我看到了现在的我,一名伪装的天衣无缝的血色十字军信使。
啧啧,棒极了!
魔法,果然神奇。
我和泰兰骑在站马上,慢悠悠的往壁炉谷之外行走,在遇到拦截的时候,我总是大喊一句,
“达索汉大人在斯坦索姆发布了命令,要求泰兰领主立刻前往斯坦索姆,这是命令的文本!”
然后那些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就会放行。
我知道的,那文本是假的,是麦达兰做的,这些法师就擅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得不说,做的真是精美,骗过了那些傻乎乎的士兵。
我和泰兰都很激动。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见识到父子相聚的美好场景,而泰坦的激动是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父亲,那个生命中的英雄。
在离开了最后一道阻拦之后,我们都松了口气,我们继续往前走,在前方五百米之外的森林里,弗丁就等在那里,那将是我们这一场逃亡的终点。
但就在我们拐过一个歪的时候,一个阴霾,沉重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泰兰,你要去哪里?”
我回过头,看到了那个穿着牧师长袍,带着绘刻着十字军徽章,手里握着一根法杖,身边跟着四个血色十字军士官的老头,他和弗丁一样白发苍苍,但和弗丁那双总是充满了神采的眼光不同,这家伙的眼睛里,总是有一抹阴霾,还有一抹疯狂。
让人厌恶的家伙。
泰兰转过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有一种超出寻常的坚定,
“伊森利恩检察官,我要离开这里,反正你总是不喜欢我,不是吗?”
爱与家庭…我的故事
听到泰兰的反击,伊森利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光彩,他手里的法杖重重的敲在地面上,
“够了!泰兰弗丁,你是血色十字军的大领主,你肩负着这片大地的期待和希望,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的抛弃你的职责?跟我回去!还有这个信使,哼,一个冒牌货,把他抓起来,审判他!”
跟在伊森利恩身后的四个高大的血色军官握着武器朝我围了过来,我活动了一下手指,两把匕首如游鱼一般在我的手心里跳动着。
这是我在燃烧平原冒险时的战利品,从那些屈服于黑龙统治的黑石兽人那里得到的神兵利器,呃,稍有些夸张,但这把两把匕首可是实打实的魔法武器,虽然我总用他们来敲晕我的对手,但这不意味着它们没有尝过鲜血的味道。
坦白说,我可不怕这四个家伙,只要我想走,就没人拦得住我,但泰兰,我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尤其是在距离和他的父亲见面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我不能。
我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尽管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富翁,但…最少现在,我还是一名刺客。
小看了刺客的人,会得到的最好的礼物,就是…
“噗”
最先举起武器的那个血色军官想要扑过来,他这鲁莽的举动的后果就是,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伤口,一道彻底切断了喉管的伤口,从影子的跳跃里,我轻易的来到了他的背后,就像是无数次在战场上做的那样,轻轻一划,一条性命就此终结。
是的,死亡。
小看了刺客的家伙,得到的最好的礼物,就是死亡。
“噗通”
那家伙捂着渗血的喉咙跪倒在了地上,他茫然的想要抓住什么,也许是想要抓住生命,还是想要抓住自己的忏悔,但没希望了。
我冷漠的看着这个倒在我脚下的家伙,他不是我杀死的第一个生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只是一段我随时可能忘记的幻影,甚至不值得我为他停留太久。
十指舞动,两把锋利的蛇形匕首在我的手指尖跳舞,我看着身边的三个人,我用自己的优势干掉了一个,但剩下的三个可不会再给我消失的机会,所以,下面得真正打一场了。
另一边,泰兰和伊森利恩的谈判也已经破裂,圣骑士挥舞着混杂着灼热圣光的额武器,和操纵着神圣法术的伊森利恩缠斗在一起,我不看好泰兰,因为他太年轻了,他的战斗经验甚至没有我丰富,而他的对手,是一个在兽人战争里生存下来的英雄,又经过了亡灵之战的考验。
他很难赢,甚至如果伊森利恩狠毒一点,泰兰连保住性命都很困难。
但是老弗丁…老弗丁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儿子归来,甚至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危在旦夕。
狗屎!这真是最恶心的事情了!
为什么我每次都会遇到这样糟糕的事情!
在燃烧平原是这样,在暴风城是这样,在费伍德森林也是这样,在冬泉谷,还是这样!
我受够了,我无法再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条我觉得珍贵的生命死在我面前,这不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