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荒芜-第1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她感觉天旋地转,这“魔音”充斥在她的生命中整整十几二十年,如同梦魇,久久不能忘怀。
漆黑的房间中,她如同又回到了那让她迷茫且伤悲的傍晚。
秦義天突然打了电话去绵竹,秦渼儿正同干妈在家里准备晚饭,当干妈接了电话,心疼的说:“亲家,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送她回来嘛。”
秦渼儿靠近电话机旁,听到了电话里父亲那破天荒的强硬态度,于是忙收拾书包,跟干妈说:“我现在搭车回去。”
她心中很胆怯,硬着头皮回了乡下。
一到家,秦義天就冷冷的说:“跟我去楼上。”
于是秦渼儿埋着头,来到了秦義天的书桌前。
可秦義天在抽屉里拿出单据打着算盘,并未理她。
待他将所有点好的钱和单据放回大抽屉里时,转过身,看着她,淡淡道:“学习为什么下降了?”
秦渼儿茫然不已,强词夺理,“排名本就是零点几的差别啊。”
“那你上课跟你同桌的女生总聊天?”
“呵呵,你说西吗?我们只偶尔说说话。”
“你还买了跟她一样的背包,都不用家里给你买的书包?”
“我……”
秦義天一条条的数落着秦渼儿这一年来在学校中的“罪状”。
……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你还敢撒谎!”
一个耳光飞在了秦渼儿的左脸,瞬间冒起了几道指痕。
秦渼儿瞪着眼睛,看着陌生的父亲——毕竟秦義天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凶过她,更没有打过她。
她强忍着泪水,笑着去搂秦義天的脖子,撒娇的说:“爸爸,你怎么了?”
可是那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尽管她笑得很开怀。
毕竟,如同某次跟父亲嬉戏玩耍,不小心将左手上的上海机械手表打在他的手肘上,造成表盖碎裂而直接插入皮肤,鲜血不止,都未听到父亲的责骂。
可今儿,这无名火,不知从何而起。
秦義天冷漠的推开她,冷道:“你知不知道你错了?”
秦渼儿毛骨悚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跪下!”
秦渼儿不解的盯着他,“你凭什么要我跪?我做错了什么?”
秦義天看着茫然的秦渼儿,眼白泛红,明显他快要强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秦渼儿小声的哭泣着,淡淡道:“您说我学习下降了,我下学期努力就是了。可您凭什么打我?还有同学之间比较善谈,一起玩耍,那就叫喜欢吗?如此说来,那我喜欢很多人了。我觉得每个同学都有各自的特点。”
……
“你叫我跟谢泽波一起回去,可每周放学我收拾完东西去他们教室,他都走了。那天我跟在他后面一起出了学校门,他飞快的就进了他爸爸的车,我又不好意思叫他等我。”
秦義天冷冷的听着秦渼儿的哭诉,不动声色。
“他本来就比我高,又是男生,我哪里跑得赢他。你觉得我做得不好,下学期我就直接跟他说,让他放学等我就是了。”秦渼儿换了口气,憋着内心的委屈,闭着眼睛,咬着牙问:“爸爸,你是不要我了吗?所以你总让我跟他回家。”
秦義天看着眼泪鼻涕流不停的秦渼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明显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跪下。”
刚从陆军总医院出院的蒲秀冲到楼上,推开门,艰难的说:“你要她给你跪,我给你跪就是了。”
秦義天发着火,瞪了她一眼,吼道:“你出去,把门关上,我跟她说话,你不用听。”
蒲秀非要跪在她跟前,秦渼儿一把将她挡住,淡淡道:“你出去,我跪。”
秦義天见蒲秀出去后,关了门,冷静了一会,才又转过头看着茫然的秦渼儿。
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秦渼儿不解的盯着秦義天,“噗通”的跪在冰冷的紫色地板砖上。
她不停的哭着,脑袋如同要爆炸了般。
“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分清人,才交朋友了,知道吗?”
“嗯。”
“现在喜欢一个人,就叫早恋。那是学校不允许的,因为你才是初中生。”
“可是爸爸,我觉得那是很正常的啊,男生和女生也有哥们啊,为什么你们只会认为是谈恋爱。”
秦渼儿心中却忐忑不已,因为明明他亲过自己了。
但转而,她心中思量:他也跳水里救过自己啊,不能告诉爸爸那件事儿。不然我们都会被家里训斥的。
……
一通道理后,秦義天从抽屉里拿出几摞钱,“你自己把钱拿信用社用你的名字存起来,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自己存钱,管钱。”
“爸爸,我不。”
秦渼儿哭得很难过,心凉如水。
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去的话,你就一直在这跪到你拿通知书那天。”
秦渼儿抽泣着,心中茫然的算着时间。要跪四天吗?
秦義天拿着那几摞钱,冷道:“抽屉里是剩下的运费钱,我写在了纸条上。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
秦渼儿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哭着,不停的摇着头。
她看到了父亲的决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满脑子都是下学期或者7月4号拿通知书那天,也许父亲就会把她丢在学校,让她自己跟谢泽波回去的情景。
她很伤心,也很不解,为什么一直很爱很爱自己的父亲,突然之间就不要自己了?
秦義天突然发了火,将钱丢在写字台上,使得他的那支钢笔在写字台上滚了几圈。
秦渼儿一边哭着,一边撑着膝盖,哆嗦着站了起来。
从写字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那几摞钱,放在小背篼里,背上出门。
可是,她哭得很伤心。
她知道,秦義天已经决定不要她了。
而是让她跟他回家,从此没有关系的节奏。
这一切的一切,她,根本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早恋的事情,母亲绝不会说她来下跪的话儿,不是吗?
当走到后院的小拱桥上,突然电闪雷鸣,打起了大拇指般大的雨滴来,秦渼儿站在小拱桥上淋着雨,衣服快湿了,又倒转而回。
“爸爸,下雨了,也许信用社都关门了。我明天去好不?”
……
当晚,凌晨两点,秦義天服毒,喝酒,自杀。
让他在去医院的时候,他不愿,他想继续写完他的遗嘱。
只是那没有写完的话儿,他都讲给了他的兄弟们听。
并且在医院,他又讲了一次给他的姐夫听。
走的时候,秦義天想拉秦渼儿的手,他不想离开她。
他爱她的女儿。
他用他所有的爱,给了她幸福快乐而又阳光的童年生活,为她树立了榜样。
当他抱着楼下的柱头,伸出自己的右手,不停的呼唤着:“秦渼儿……”
他哭了,他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混为一谈。
秦渼儿站在离他两米左右的位置,冷静的说:“爸爸,你去医院。”
当伯伯们把他拉走的时候,蒲秀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有着灰尘的骷髅头的棕色瓶子,“他就是喝了这农药的,还喝了好多酒。”
蒲秀很激动,哭得声嘶力竭。她打开瓶子要喝,可那瓶子里根本没有农药了。“这么多年没种田了,不晓得他在哪里找出来的农药。”
被这莫名其妙的事儿折腾得已经失去魂魄的秦渼儿看着蒲秀的模样,绝望的说:“你喝吧,你们都死了,我去孤儿院就是了。”
秦渼儿很清楚,这一切绝不会跟自己有关。
就算喜欢上同学,那也是很正常的。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有何不可。
……
秦渼儿想起这,全身发冷,抹去了眼泪和鼻涕,对着无尽的黑暗问道:爸爸,你是觉得我去城里上学,没法保护自己,所以让我回到乡下上学的吗?
她一边哭着一边傻笑,顿觉时光悠远。
猛然间,气浪袭来,她所存在的空间阵阵晃动。
她对着屏幕上的文字傻傻的哭着,感觉终于翻过了这一页。
可突然,无形气浪涌来,她被撕裂成千万碎片,飘荡在空中……
在她意识消散之际,她嘲讽的对着无尽虚空道:不洁身自爱,不仅祸害自身,还会牵连子孙!
瞬间,宇宙将这个空间关闭。
仿佛,这个地球从未存在过。
韩冰,也从未到访过这个地球。
也许,他还沉浸在曲流姬给他的美梦中……
第四百三十五章 韩冰梦醒
当宇宙关闭了韩冰去过的那个地球时,修灵世界一阵狂风肆虐。
风沙滚滚,人迹罕至。
干涸的倾城,比当年韩冰去情缘阁遇到的毒障阵,还恶劣几分。
韩冰一阵头晕目眩,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是扶苏时候的记忆来,可那记忆在狂风中仿若被渐渐抽空,于是他渐渐的忘记了身为扶苏时候的事儿。
“倾城!”
失去记忆的韩冰看着石碑上的两个大字,布满灰尘的脸颊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而那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呢?”
而那个拿着大刀收过路费的大汉却杵着刀,埋着头,顶着前方吹来的猛烈风沙。
“啊……”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爆发出了含着内力的吼叫。
顿时,身上的衣衫“吱吱吱”的碎裂,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又冷又刺鼻,搞得大爷我的肌肉都自动抖动。”
韩冰皱着鼻子,忙用衣服掩面,心中不解道:“怎么这狂风中含着这么浓的化肥味道。”
他逆风而行,走得很是吃力。终于走到了吹起风沙的源头,仰头而望。
只见一穿着迷彩雨衣的中年男人,左肩头扛着一簸箕化肥,挺直了腰杆,不停的撒着化肥。
而那细细的微颗粒,顺着风飘洒在这干涸的大地上,顿时就让黄色的泥土变成了黑色。
“好高科技,瞬间就能让荒原成为黑土地。不知道是惠丰牌呢?还是什么牌的?”
撒化肥的男子见土质变色,满意的点点头,转身预顺风而去。
韩冰见他面容,心中大惊:那不是曾经早上五六点钟在小还渠自愿扫马路的秦義顺吗?他怎么有了这飞天遁地的本事了?
就这时,一把化肥飘了过来,顿时迷晕了韩冰。
迷彩雨衣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冷道:“这等天机,怎能被你窥视去了。你还是快点从梦里醒来吧。”
说完,他便将簸箕收入纳环,傲气消失。
韩冰只觉眼前晕晕乎乎,不断的摇着头,想要清醒过来。
可就在灯光迷幻的刹那,他睁开了眸子,只见美艳动人的曲流姬正在给自己灌着清香的美酒。
“韩冰,快喝,喝了这杯,我就给你叫两三个美女来降降火。毕竟你是代表我们家参加族比,先让你享受享受这‘枭魂’的魅力,就算送命了,也不枉当了一回男人。”
韩冰已经满脸通红,浑身发烫,瘫软在软塌上。
曲流姬一只手捏着韩冰的嘴,一只手将高脚白玉杯中的“枭魂”强制性给他灌入口中。
韩冰顿时热血沸腾,血脉膨胀。
“义母,你疯了,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曲流姬忙吃惊的掩嘴而语,“韩冰,义母可是为你着想啊,你怎么这样口气问我呢?”
韩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猛然间撑起上身,将曲流姬压在身下。
“叮叮当当!”
杯落酒洒。
曲流姬的脸顿时如同胭脂轻扫,妩媚勾魂。
可韩冰却伸出了胳膊,去拿近处案几上的白水晶酒瓶来。
只见其上写着“……兴……”,反正是一排金色的小字,因为眼花,看不怎么清楚。
他不甘心,又仔细的瞧了瞧,依然看不清,于是将白水晶酒瓶一甩,双手撑在软塌上,俯视着身下的美人来。
我怎么回事,怎么眼睛不好使了呢?
难不成重了曲流姬的道了?
“噗呲!”
他丹田中的气海翻腾,那干涸的蓝色灵气之水开始荡漾开来,只是丹田中挂着的那轮如同圆月的晶茫不断的吸食着血液中的酒气,飘飘欲仙,不断的晃悠着。
因韩冰魂穿异界,《凝神决》仿佛失去了原有的修为,丹田口没了那迅猛吞噬的魂力漩涡,以至于酒劲不能快速被净化吞噬。
韩冰长吸口气,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曲流姬摇了摇头,苦笑不已。“义母,你不知道修灵之人最忌情爱了吗?这会让修为停滞不前,严重的还会走火入魔,破了道心。更何况你比我大这么多岁,你怎么好意思这样做?”
曲流姬冷笑一声,半解衣衫,媚笑道:“韩冰,我们都是修灵之人,双修之事,怎么还算岁数呢。你这样说,那千年万年才修成人形的妖界之人,岂不是不能谈情说爱了。义母也是为你好,想那族比万分凶险,要是你此去有个三长两短,若连个女人都没有享用过,岂不是今生活得太过寒酸了。”
韩冰一把抓在她的胸口,冷道:“你是不是孤独久了,太寂寞,想男人想疯了。可惜我韩冰对龙族之人没有兴趣,你还是去找一条龙交配得了。”
曲流姬一气,猛然间甩起袖袍,顿时一道绿芒闪过,震得满室碎片飘飞。
可是,韩冰还是稳稳的骑在她的身上,并未移动。
“韩冰,你没有醉嘛,你是想要跟我共度**呢?还是跟我一较高下。不过你想清楚了,要是在这儿跟我动了手,对你族比不利哦。”曲流姬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媚态必显。
韩冰一个匍匐,仿佛要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心扉荡漾,可却偏偏他离了那么一厘之远。
他慢慢的吐出酒气,淡淡道:“曲流姬,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或者你把那几个丫头全叫进来,我们玩一次一龙几凤。不过,当然也得有你,如何?”
曲流姬因喝多了“枭魂”,经不得韩冰的诱惑,于是淡淡道:“好啊,有何不可?”
韩冰一听,胃部翻涌,一口被吞噬过精华的酒液喷了出来,“你还要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说罢,他淡淡一笑,跨步跳下软塌,离开了这个房间。
风很大,月亮无光,仿佛有一层幕布遮挡了它的光华。朦朦胧胧,不似暧昧,仿若忧伤。
“这位公子,你不进去休息,怎么在这呢?”一位素白长袍的冷美人提着长剑从对面的房檐上飞了下来。
韩冰立刻展开愁容,笑着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中之梦,突然醒来,一时半会不适应。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在这深更半夜不归房就寝,在这干嘛?”
白衣美人冷道:“在这等魔煞宫的宫主韩冰,向他问一个人的下落?”
韩冰脑子还比较凌乱,不过他仿佛知道女子口中说的“魔煞宫宫主”就是自己。
“问谁?”
“岚夜!”
第四百三十六章 初恋记忆
韩冰等人要去参加族比,而作者却因为逃离了守候很多年的初恋之地,思念更浓。
她强忍着内心的情感,可却不停的在网站上翻看着他的照片,今儿,她终是忍不住,又开始给他写信了。
更想要求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来看自己。
谢泽波:
貌似离开有些天了,今儿终于天气晴朗了些,出去走了一圈。
本想让婆婆开开心,让外爷给她买一条丝巾,作为感恩节的礼物——毕竟国外电影里爱人之间送礼,就会送丝巾。
可任凭我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痛,甚至在大街上一路撒娇卖乖,他都无动于衷,很是失败与无趣。
婆婆明明撒娇的说,“可以一年不吃肉”,很想得到他送的礼物——并且婆婆对他也挺关心周到,但他跟我走在大桥上时,却说那是“**”,更说又没谈恋爱,又不是三五年不见,没必要送礼——晕死了,我让他用自己的养老金买一条丝巾,那叫**吗?
难道老了,就不能天天谈恋爱吗?
正因为老了,才应该更珍惜每一天的相处,不是吗?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组建家庭,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自由——也不尽然,没结婚时,我也没给自己自由。
2012年,我母亲总说周围邻居笑话她,女儿嫁不出去。
于是乎,我叫他跟我办个婚礼。
婚礼当天,我娘家人很多都不来。
这么多年,我只给我妈打过一次电话——正是结婚头天,我给她打了电话。
她却不愿意来——因为,当年她见他时,就不同意。
那是我哥哥结婚,我带他参加婚礼时,我妈跟婆婆坐在饭桌前,背着他跟我说,要重新给我找个对象——还说我长得像张咪。
尽管她不来,我也不能不结婚,毕竟喜帖发了——在婚礼前我们也一直闹矛盾,本想取消,可我母亲说她都请了客。
于是,请假拍了结婚照,举行了我自己创意的“蓝色梦幻、1314”婚礼。
本想婚礼现场的led屏,能播放一段双方成长历程的mv,可自己太多事,只找了身边一些现有的照片,做了电子相册。
很多娘家人未来,我并不是很开心——特别今年过年,乐乐说他舅舅结婚,他还穿西装,我就很是羡慕嫉妒恨。
婚礼那天太繁忙,忙到很晚。
可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给他妈妈,声称我们要离婚。
并说我跟他的婚礼,只是一场演给双方亲戚朋友看的闹剧。
接着他爸妈和飞飞爸妈上来劝我——误以为是我要离婚。
我躺在被窝里,被他们吵吵闹闹后,实在太委屈,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指着他们说:“这是我的房子,请您们出去。您们是以为我爸爸死了,所以没人帮忙,才这样对我吗?”
我并不想那样态度跟他们说话,可我真的太累,茫然无措。
加之我本来很难过——我很多很多亲戚,都不愿意来我的婚礼,就连我的同学们,都只想当天是同学会,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