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荒芜-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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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绵竹的安康医院,也叫老年医院——尽管那是治疗失眠等一系列精神和神经病症的医院。
当时失眠,各种焦虑:要如何养孩子教育孩子?要如何从新继续写书?要如何拍电影做动画片?要如何养活一个团队?
……
失眠,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在微信上问你:是否我妈妈给我吃的安眠药就是你爹给你吃的药?因为你写书也常失眠——要考虑很多世界观和主线副本等事儿,能不失眠吗?
没有写过玄幻仙侠的人们,以为写书很简单,没有绝对的爱好和目标,没有几人能坚持下来,不是吗?
不然为何那么多大神,熬了那么多年,掉了多少头发,才走到了“辉煌”的巅峰?
反正我被你书中的世界“荼毒”了,“中毒”不清。
但这又何尝不是现实呢?
我们每个人写的书,换言之又何尝不是现实呢?
就算不是自己经历过,也看多了,听多了,不是吗?
有时候想想,我们难道不该有“文化担忧”和“生存担忧”吗?
小蛮,涵涵不能保护自己,一直都不能。
你是“满腹经纶”,而我是“胸无点墨”,就适合你跟我说的“戴耳机听歌,逛街”。
若按你跟我说的这样,我以后要怎么过活?又怎么保护应该保护的人?
如果没有一点点作为,是否会被这个社会“淘汰”掉?
可我想偷懒,想陪着孩子从头“学习”,把忘记了的“英语”啊,“画画”啊,“语文”啊都从头学一遍,于是在他出生一周后,就开始给他听英文歌,其实是想自己从头学一遍,才能更好的写文。
突然发现,我怕他是哑巴,就像当初我怕他是盲人?各种担忧和害怕。
可这一切儿,要怎么才能更好的回到“圆满”和“初衷”呢?
为你写的电影,是否要一改再改呢?
明明写的就是我和你啊,不是吗?
“我只接受三次拒绝”,是否就真的是“拒绝”呢?
“伤害”是否就真的是“伤害”呢?
“漠不关心”就真的是“我不爱你吗?”
“没来找你”就真的是“我不爱你吗?”
妹妹说:“你就不能没有男人吗?”
废话,我当然不能没有男人,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没有同性癖好,一点也没有。
或者她在问我这话的时候,为何不先问下自己呢?
既然自己有答案,干嘛还问我呢?
笑死我了。
如果时光倒回到2016年2月14日,你发了200元红包给我,并说约我的话儿,若我不还给你那个红包,你是否就会来四川找我?然后我就可以带你去逛一圈,带你去吃各种美食……
但你说过,你不缺女人。
同时,时光不能倒流。
不过你的女人中,偏偏没有我,不是吗?
若你来四川,我依然可以带你去各处游荡,甚至可以做各种好吃的给你吃,不过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我说了,以后只做给他吃。
哎,我不知道是不是夺人所爱了?
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真实心意?
晚安,我要睡了,又一个通宵。
恋涵
2017年12月27日
第四百四十五章 给父亲的信1
深爱的父亲:
您在宇宙深处的某颗星球上,过得好吗?
我是您在地球上曾经一直都为之骄傲的女儿,也是这本书的作者琴音绝响。
您是否会生气,因为我并未按照您给我的职业规划前行,反而选择了这种您没有想象过的职业:“网络作家”。毕竟您离开地球时,我生活的这个“新手村”只出现了“大哥大”和使用硬盘打“红警”的计算机。
那时候的地球还不是因光纤网络的存在,而称之为“地球村”的星球。
哦,不对,应该是将信息可“秒传”到全世界的“超光速网路”,让这个巨大的蓝色水球顿然“渺小”得如同某位“大能”手中把玩的“球形玩具”。
爸爸,您是否还记得我的样子?
对不起,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长什么样子。
关在一个地方每天面对着海量的资讯,让我完全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容颜,因为我要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完善自己,才能在某一天与他重逢时不至于因自卑而“落了下风”。
可在我日日夜夜的为了您的嘱托而不断学习时,他也在没日没夜的为了“绵竹的发展和建设”这个父辈们的崇高理想而努力的工作着。
也许,我和他在少年时分开的最后一面,因哭泣而小得只有一条缝的双眼,成了我们彼此心底烙痕深深的“证件照”。
也许,因我们从小分别在家的教育完全相同,于是导致我们这一生对于“生命意义”的追求如同一辙。
于是这一生注定了彼此的关系像“基因图谱”,是立体的螺旋体——尽管因各种因素而导致有漫长的分别,却因从小灌输的人生理想和人生价值观基本相同,于是即将一起冲到第一个山顶。
只因我们是凡人,加之生命短暂,所以不会在彼此相遇后再次分开,进行下一个几十年的“孤单修行”——我也害怕那样的孤独之旅,不仅布满荆棘,而且还感觉无依无助。
爸爸,这一路走来,就像儿时您带我游玩的窦团山,那白色的本田车开在崎岖盘旋的山路上,虽经历了无数次下山上山,却因山路是盘旋设计,于是并不会让车中的人儿有坐过山车的“刺激和危险”感。
爸爸,您可还记得我调皮且天真的笑颜吗?
对不起,我都忘记了自己还能笑得开怀——唯一的记忆是那张一寸不到的黑白照片,我站在绣着凤凰的布艺沙发上歪着头笑得无比惬意自然。
爸爸,您是否还记得您离开之前给我下达的“指令”?
很抱歉,我并不是您留在地球的机器人,虽然我是您生命的延续,想完成您所有崇高的理想。但是我仅仅只是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您一直以为我很坚强,比任何男子都坚强。可是我不坚强,我只是把所有的眼泪和软弱都藏在了夜色中,不让任何人偷窥知晓。因为您小时候跟我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还好,因为我有太多的弱点,所以“弱点”也不叫“弱点”了。
可特别抱歉,我因有自己的情绪——是人就会有情绪,好不?
这情绪中当然包含了愤怒和生气,更有叛逆。所以在您突然抛弃我后,我故意违背了您下达的“指令”,并将这“指令”的“关键”深埋在了心底,不让自己的任何神经元去寻找它的踪迹。
因为我爱您,很爱很爱您,我不想失去您,我一直都需要您。
我“需要您”的这种需求没人可以替代!
但当年您有生以来第一次让我跪在您的面前时,我却并未将这份爱告诉您。您无情的推开我——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绝情。
就一句话,便想把我丢给一个比我还小一点点的男孩,让他对我整个人生负责。
这,您不觉得太过霸道和武断吗?
而您眼中的笃定,让我觉得您仿佛在说:我的女儿是个“万能的机器人”,或者是个刀枪不入的“变形金刚”,可以迎风破浪化解所有困难。
爸爸,可是您女儿她不是“机器人”,她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更是个被您宠爱着长大并想用尽浑身解数讨您欢心的小女孩。
可您却在茫茫大海上给我指了个遥远的“灯塔和港湾”的坐标,便趁我不备,猛然间跃入汪洋大海。
曾经我以为您只是去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盗取”海神的“三叉”,然后好拿给我,让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号令”海兵神将,在必要时把所有“妖魔鬼怪和魑魅魍魉”杀个片甲不留,还世间一个“太平盛世”。
可是,您却一去不返,忘记了您最疼爱的女儿。
年少时我曾猜想,您一定在某个地方培养了一个更听话的女儿或者儿子,所以不打算回来看您的第一个“得意之作”;还有时,我以为您通过亚特兰蒂斯神殿深处的秘密传送阵,去往了其他星球,开始了更高深的宇宙探秘。
爸爸,记得您当时让我去找的可以接替您在我心中位置的男孩(如今想想,那其实是您给我的“人生游戏”中,设置的主线任务中最主要且唯一的npc和关卡,见到这个npc,我才能开启关卡任务,继续我的“人生”)。
尽管他曾经的家与我只相隔了十几里,而在前几月的某个晨曦,我穿着红色的大衣,潜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徒步去了他家所在的区域。
半道上啊,还被一个骑着“电驴”赶着上班的男子撞了一跤——那地方刚好有个近乎于90°的急转弯。
当我被疾驰而来的电驴“挤得”往路旁移出一尺左右时,便因“力学”和“身体机能的痛感”自动护住左手臂,蹲在了地上。
那男子呢,因电驴速度过快,加之“碰撞”我时的“反弹力”的缘故,“害得”他和电驴在我眼前三丈之外的地方“嘭”的飞了出去。
同时,车轮超级快的在地面画了个小小的圆弧。
他落地后,一动不动的“倒”在被昏暗路灯照耀的马路正中,我忙抱着受伤的臂膀站起身,想上前瞧个究竟。
当时我打算若发现他受伤了,就报警叫救护车救他,可当我上前一小步时,他却飞快的从地面翻起来,将“横”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电驴用力一“挽”,“骑马而上”的打算离开。
清风拂柳——尽管是深秋,却意外的如同春日般绿意盎然。
我矗立在一棵柳树下嗔怒道:“你怎么骑车的,明明我都走的路边,你还偏偏来撞我。”
他没回话,骑上“电驴”一溜烟的就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留下茫然的我看着车尾淡淡的“烟”出神,可一秒后我长吸口气,宽慰自己道:他应该是赶着上班,算了,不要让这点小意外毁了今儿的心情。
那天啊,我想用一个破天荒的独特方式出现在负责我余生的npc面前,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和“感动”,于是甩了甩受伤的手臂,继续穿行在渐渐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当我在土门吃了一碗羊肉粉和一个羊脑后,8路公交车闪着红色的“路线标识”迎面而来,我心中一喜,觉得不再因黑夜而害怕,更期待着70699车牌的那辆公交车出现,当我跑过林堰村村委会的时候,一个年过八旬的爷爷骑着摩托车与一个同样年迈的奶奶对着我微微一笑。“这里可以坐车。”
而我跟那个奶奶打了招呼后,轻声问她:“这里是哪里了?”
满头银发的她笑着说:“这里过了就是邓林。”
我“哦”了一声就取下口罩笑着说:“我感冒了,出来做个晨练,出身汗便会好。”
其实呢,我根本没感冒,只是想跑步赶到8点前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尽管我当天4点就起床了,却依然在靠近邓林小学的地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想节约点时间趁夜色潜入仟坤办公大楼。
那天公交车到绵竹“充电站”时,刚好7点30分,我飞快的去超市买了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在三岔路口拦出租车,想赶在上班时间前出现。
可如此两三次的“冒险之旅”,都没成功见到他。
好吧,在我第一次当众大哭的那天,顿然觉得自己是否一直活得太过“温柔和善良”,太过善解人意?
也许我应该回归“本性”,学会“反击”——毕竟当我第一次“口头反击”了某位陌生叔叔的自以为是时,我见到了稍微有点明白我的赵姓男子。
赵姓男子跟我的聊天中,称自己是旁姓,而我笑着说:“我猜你姓赵。”
他没有答是,也没有否决,只说自己下周也许会被调离去往新疆。
……
在我因屡次被拒后,已经不再想去找他——不对,还去了一次大门口,是想请他帮忙补充完后续部分的内容。
其实,写的那东西本就是送给他的,就像画的那副画——我想有生之年纪念下自己的“爱情”。
这几月来,不管我去往那里,都有顺丰的黑色小车或者大货车出现在我身旁。
唯有一次,在绵竹新天地广场,我顺着一大哥的“指点”去追一辆小巧的路虎车,同那个很帅的顺丰男子说了几句话。
而在前年,貌似某个顺丰的老板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过,那天呢成都小雨淅沥,我打着一把透明的白色雨伞,坐了出租车去重庆小面吃午饭,顺便打电话叫了顺丰上门取件,当我快到小面馆的半路上,将寄给爱奇艺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而那天吃完面,雨停了,我却将新买的那把透明的白色雨伞落在了小面馆门口——没有去取的原因是,车费都将比新雨伞还贵。
爸爸,很多时候呢,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个不属于这世界的灵魂,总傻傻的看着很多人奔波在自己追寻的道路上。
接着在后面的某月,因寄送*的要求“更新升级”,于洗墨池街的绵竹顺丰又再次邮寄——可也不符合当时的要求。
如此作罢,想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加之当时被某种私欲“束缚”——其实只要是人,就会有自私的**,不是吗?
第四百四十六章 给父亲的信2
爸爸,我继续给您讲当天徒步前往“贪玩”的可笑事儿吧。
当公交车699出现后,我看着司机不是我以为的那位叔叔,于是并未上车。
想见那位叔叔的原因呢,是因在我被气得压制着“愤怒”的上半年里的某天,坐的公交车正是那个叔叔所开。
并且我见他的两次呢,都感觉很亲切。
在我细细盯着他看,并特别对于夏天时他右脸上的“疤痕”格外留意,还在心中默默绘画了几次。
当看他穿着一件与你曾经相同的黑白格子麻纱衬衣时,我竟然有了一种错觉。
认为他曾经是个卧底,而一直呢,他藏在绵竹老熊沟风景区的高山顶上,待到了他曾卧底的“团伙”全部判了罪刑后才满头白发的“载誉而归”。
那天呢,他剪着平头,可平头的正中留着一小撮儿长发——如同老鹰的嘴般让他充满了威严和慈爱。而我傻傻的看着他脸上的刀疤,想象着他是如何在深山老林里“卧底”多年,才能傲然而归。
母亲见我对他有迷恋感,问我:“他是谁?”
我没有理母亲,只对着叔叔淡淡的说:“谢谢叔叔。”
因为叔叔的身上透着某种正气浩然的能量,让我可以好好的看他和崇敬他,他巍峨不动,一见就是正人君子。
爸爸,那时候呢我想起了尘封多年的他,并在想起他的那晚上匆忙写了封信——可是那信被“盗走”了,虽然那是这么多年中我写给他的无数封信中的最粗糙的一封信而已。
那天呢,我托律师将信带给他,却遭到了律师的“噗呲”一笑,他并马上收住了自己能够外放的所有“情绪”,故作正经的跟我说:“从邮局寄给他。”
我冷笑了一声,因为当年我的录取通知书就偏偏迟到了那么一天,改变了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对于我提出这么个简单而平常的要求却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情绪”来,让我费思量。
难道,我不可以给他写信?
难道,我给他写信会被人当作“高攀不起”?
难道,他从小跟我经历的人生和认识的所有人,不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我的爸爸您死了,而他的爸爸却一直守护着他。
……
好吧,也许出于这样的内心想法,我回家后便在网上好好的看了一遍mg中情局对于“犯罪动机和表情动作”的解密分析档案来,想知道律师的一笑,究竟代表着怎样的“动机和目的”。
他的这一笑,是在向我诉说着怎样的事实呢?
在我闭关这么多年的岁月中,我身边的这个“世界”,究竟发生着怎样质的改变呢?
当我看完了后,想了很久,有了几点总结。
一、699短号本就是律师本人的,或者接他电话的人是律师。
原因呢,是因孟二爸介绍我跟他认识,让他帮我解决一点点我不认为是困难却在我所有亲人和乡亲们心中认为“比天还大”的事儿的小问题。
那么律师作为我的代理人,站在我的立场,他要“拦截”所有对我不好的“信号”,以至于帮我很好的处理自己不知不觉中或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乱”的“生活现状”吧。
二、律师以为我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他,心中存在着某种侥幸,毕竟现在很多人都会口技配音,我也无法保证电话尽头的人就是他本人啊。
三、在头一天的电话通话中,收信人已经知晓我给他写了封信,而他以为那是我这么几十年中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在男人与男人的相处交谈中,也许律师曾调侃过他,并想从他口中知道更多“信”背后的故事真相。
……
反正我听了很多故事,出去跟人聊天都会当作自己出现在了那些“故事的现场”——因为我本就是游离在外的灵魂,坐在一个不到十来平方的房间中,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能“指点天下”。
这,一定是写玄幻小说写多了的错觉。
反正律师的“噗嗤”一笑,让我当时误以为他是莫忧,还好后来问莫西要了莫忧的电话,通话后才知晓律师不是他——可在我的认知中,认为莫忧长大了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
反正律师这人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且“玩世不恭”,在我最初跟他说正经事的时候,他总玩着手机打游戏。
一点也不认真。
可现在我想他当时跟我的想法一样,那不过就是小事儿一桩,不值一提。
可那会儿我却回家看了些关于犯罪心理学的资料,并故意出没在乡间小路闲逛着,想看偶遇的人们的细微动作和神情。
打算学会了,并论证了书中理论的真实性,就好去找律师,看他究竟想要给我透露出些什么“信息”来,或者我可以从他的眼睛中读懂什么“内在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