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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人道纪元-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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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同时疑惑的想着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个个法力高强。同一天而来,都是开口说是寻访旧友。可是一见到大王之时,哪里又有半分旧友重逢的喜悦。那眼中除了贪婪还是贪婪,而且,一个个都只将自家大王看成了猎物一般。而今天,大王至始至终竟也是格外的安静,在他们到来后,只说了几句话。

而其中有一句便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那句话就是:“我一直预感有人会来找我,难道就是你们。”当她们的大王说出这句话时,那些人只是冷笑,其中有一人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你等的就是我,你的前一世,与我本是双修夫妻,只因有一天遇到强敌,你被人偷袭,被迫转世重生,你所等的就是我。”

这人说完嘿嘿笑着,站于红衣女子两边的四人大怒,可是在四个女子心中一向杀伐果断的大王,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动手杀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你们都不是我要等的人。”

这些人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嘿嘿冷笑,只听他们彼此又说了一些话,竟是彼此争斗了起来,不过并非是亲身争斗,而是让手下一个个去斗法。

他们本人则一个个向大殿上端坐着的血红衣女子逼近。

南落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座大殿前。只见那大殿与这大山形成一种微妙之势,伏隐之间,似欲腾空而起。

殿门之外,安静无比,一个人都没有。与之前一路有人阻拦的形势形成鲜明的对比,南落鼻翼微动,便已经闻出了虚空之中弥漫的血腥味,立即明白并不是这里没有人,而是人都已经死了。

殿门紧闭,几道颜色各异的光彩封禁着那道门,一看就知道是有好几个人一起出手封禁了的。而殿内的一切声响斗法,也被这道禁制给封住了。门内门外,就是两个天地。

南落一步步走上台阶,左脚才踏上,眼中突然出现无尽幻象,幻象之中,南落自己还只是仙道小仙,端坐于阳平氏族中的木屋内。门外正有人跪在那里,磕头哀求,嘴里不停的在乞求着什么。可是坐在那里的南落却始终无动于衷,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那人离去。又有另一人来,依然是磕头乞求,南落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心中想要站起来,打开门。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兀自焦急烦燥,却根本就不能起身开门。

又一天,又有人来跪拜,南落仍然无法起身,心中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连眼皮子都眼不开。

弹指尖,竟是已经过了好几年,而南落一直端坐不动,门外磕头哀求的人从来没有间断过。一天一天,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了几年。终于有一天,他听清楚了门外之人哀求的话中的两个字:“祭司……”

蓦然间,往事如九天冰水一样倒灌而下。

“人族南落,阳平族祭司南落,这是多么久远的一个名号,久远的南落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而南落此时仍然只能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着门外阳平族人的哀求磕头。再有一天,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洛水……”

这是洛水的声音,南落第一时间就听出来。这个时候的洛水还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削瘦模样,眼睛大大的,原本总是如百灵鸟般的声音,也染上了许多哀怨。

“舅舅,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阳平族就要灭族了。”

连续几日,洛水都在门前哀怨的诉说着这一句话,翻来复去就只是这一句话。但是听在南落的耳中却如针刺在心里,每一个字,都是一枚刚针,一针针,血淋淋。

阳平氏的灭族,在南落内心深处是一道深深的伤痕,难以磨灭。

PS:应该是没有第二更的,惭愧。

第二三零章 鸢血

世间秘术万千,数之不尽,没有人能尽知世间到底有多少伤人于无形的秘法。

南落只看到门上那数人合力布下的禁制,又心急于殿内的北灵安全,所以匆匆一步间,便被带入了幻境之中。这幻境非同于一般的幻境,而是针对于内心而设的心幻之术。只要一个人心里存在着难以释怀的东西,就会被勾起,并无限的放大。

所以这世间有许多人,都尽量少沾染因果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境更纯净,尽量做到纤尘不染。但要做到这一点是何其的难,以至于大道修为越高的人,心越如磐石一般,冰冷坚定。

心中唯有求道之心,阻我得道者,杀。这是世间大多修行人之心。

按说像南落这种道境之上修为的人,心境早已经打磨浑圆如意,或者说是如磐石。但是他却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斩断一切,只一心求道。所以,他只一瞬间便被这心幻之术带入了内心最深处遗憾之中,遗憾越深,所陷入的心幻之中带来的伤害就越大。

洛水在木屋门边,每一天都要来述说一回。

“舅舅,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阳平族就要灭族了。”

她的声音从初时的祈祷,慢慢的变成了忧怨,直到最后那一天,竟是恨着无尽的痛苦、哀伤、决绝和怨恨。终于不再来,却有一个老人来了一趟,这老人长跪不起,一天一夜后,离去。

南落想起身,但只能以神念看着,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那老人正是阳平族的族长,在他起身离去后,阳平族突然骚动起来,原来他们准备迁移。可是没过一回儿,便有惨叫声响起,南落的神念之中,看到一只白狼在阳平族人之中,纵横残杀,无人能挡。很快,阳平族人便死伤殆尽,唯有少量的人逃脱。

眼看着族人被杀,自己却无法阻止,这种感觉比刀割还难受。一刀一刀,割着心头之肉。当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白狼杀死的一刹那,心,紧缩,窒息,痛的无所适从,竟是生出了一种想死的想法。就此死去,免得在世间看着自己亲近之人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

南落从小就有一个心思,长大成为祭司,为族人排忧解难。他没有特别远大的护佑整个人族的志向,只想着成为一个老祭司一样的祭司,保护着阳平族。后来被抓在牢笼之中,被带到不死宫中,去到太极宫。这一切的动力,都是希望有一天学有所成之时,回到族内,教族内的孩子学习法术,保护族人的平安。那时的他即使是到过天地间最强大的凤凰山不死宫,学得了一身法术,仍然没有什么成名于洪荒,护佑整个人族的想法。

可是世间不如意之事实之八九,南落终究是一个人,一个知恩、感恩的人。所以他在得知三族大战的事后,离开了阳平山去寻孔宣。当时的他只想着打听清楚孔宣是生还是死。若是活着,也就心安了。若是死了,得效仿族内人死亡后那般,寻到他的尸骨并埋藏,立碑铭文,守墓尽心。至于报仇什么的,那时的南落根本就不敢想,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别人面前只是弹指就得湮灭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走,只为明确孔宣死或者生的消息而离开,再回来之时,早已物是人非。阳平族几乎已经不存在了,曾经日夜想着要守护阳平族的心刹那碎的一地,化做鲜血在大地上流淌。

当时的南落对洛水承诺,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必回。但是在他离开没多久,白狼便出现了,阳平族以孩童的生命为代价硬是拖了几年,仍不见南落回来。最终只得无奈迁走,这一切都是洛水在伏羲城中再次见到南落之中所说的。当时洛水的表情,正如木屋外最后离去时的话音一般。

这也就成了南落心中一道难以消弭的伤口,此时再被生生剥开,鲜血淋淋。

“死吧,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也就不再有遗憾,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让他随风而去吧!”

在南落心中生出那个不如死去的念想后,顿时又有幻觉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诉说着,勾魂摄魄,声声催人死,字字荡人魂。

此时的南落真身却是保持着一步踏上阶梯的姿势,眼睛睁着,眼神瞳孔中有着深深的悲伤。

在幻境之中,早已经是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在这现实世界之中,才不过是一刹那。

刹那芳华可以化白发,刹那间,也能可能让一个道境以上的人死亡。这就是心幻之术的可怕之处。不过,这心幻之术,大概也只对南落这种人有用吧,对于那些一心求道心中磐石冰冷的人来说,这只不过是如清风拂面般的小术法而已。

突然,南落的眼睛一闭,再猛然一睁。随之那条还没有踏上的脚坚定的踏了上来。同时之间,只听他嘴里低声诉说般的说道:“愿我这一生,不再有遗憾。”

说话间,他的身体已经再向上踏出一步,虚空在他向上踏出的一步间,似有无数的牵伴束缚碎裂、扯断。

在他踏上第二个阶梯之时,只见他身形再次一顿,身体凝固,眼中有着无尽的伤感。也在这一顿之下,他便又动了,没人知道他在这一步之间又陷入了怎么样的幻境之中,只见他再次踏上一步。同时煌煌然,如对天发誓一般说道:“愿我这一生,不再绝望。”

一步抬起,再踏上一步。虚空碎裂,气冲云宵。

“愿我这一生,还尽恩情。”

天空云动,南落再次踏出一步,他的身体如担万钧之力,地上的台阶瞬间破碎,出现珠网般的裂缝。

“愿我这一生,杀尽心中魔物。”

无尽疯狂气流以他身体为中心,朝八方涌荡开来。

“愿我这一生,杀尽天下背信弃义之奸邪。”

轰……,九天雷响,连续不停的震响九声,仿如开天劈地。

当南落踏上最后一步,来到门前,回头看去。瞳孔之中似已经染上了苍茫之色,一眼之下,仿佛已经看透千古轮回。

南落看着那阶梯,便是看自己过去人生。回首四百载人生,原来一切都已经在风中干涩,唯有一些人和一些事灰白了,却越发的触目惊心。

回过头来,看着那道五颜六色的门,抬手于胸前,推出。

光芒惊天起,将南落的手照耀成各种颜色,骨头都在那光芒之下隐现。

远远的看去,南落整个人已经看不到了,唯有那惊天地光芒,光芒五颜六色夹杂在一起,却似有着特别的韵彩和染色。不过这光芒只是闪耀一下,便突然敛去,就像一只正可引颈高鸣的公鸡在鸣叫声刚起之时,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映入南落十多位男男女女,和满鼻的血腥味。

十多个人错落有致的散布在大殿之中,而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一个血色宝座。那座位上坐着一个血红衣的女子,不是南落来此要寻找的北灵又是谁呢。

之前曾看到无数的北灵,南落只一眼就看出不是真正的北灵。此时见到,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个,就是被诛仙剑搅碎的北灵。

南落打开大门,似乎并没有出乎那些人的意料,也不见他们脸上有什么惊讶之色,其中有人说道:“果然不魁是天地间有数人物,在特意针对你破绽的心幻术下,仍然能够这么③üww。сōm快就醒转过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南落转头向说话之人看去,那人却在南落一转头之间已经消失无踪。南落眼睛一眯,一指点出,一道剑光从指尖激射而出。没入虚空,随之一声惨叫响起,虚空中迸出一串血花。

南落并不再理会那人死或者没死,只是直向北灵走去,视前面那些阻挡者如无物。而那十几个人也在南落一步步靠近之时,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坐在那血色王座上的北灵并不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南落。当南落走上台阶,来到她身前之时。她仍没有一丝起身的意思。

彼此互看良久,最终却是以南落淡淡叹一口气而结束对视。

而北灵一直都是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南落,当南落叹气转身不再看她之时,她开口说道:“我从出现在这世上以来,就有一种感觉。感觉有一个人一定会来找我。”

南落并不说话。

她又说道:“今天来了许多人,都说是寻访旧友而来,但他们一进来我就知道他们是来杀我的,或者说是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说到这里,她仍然是端坐不动,背挺的笔直,下巴微抬,仿佛是一处傲然的女君王。

南落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一进来,与他们不同。虽然骨子的杀气比他们那些人加起来都要强上十倍,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要找我的人。”

南落背对着北灵,只见他说道:“我或许就是你感觉中要找你的那个人。”

北灵听到南落的回答,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微笑,发自内心的那种。只是微笑才一出现,便即敛去。如夜间昙花,虽然妖艳不可方物,却只属于黑暗,无人看到。

只听她又说道:“听到你的回答,我心中竟然很高兴,而且还笑了。难道我的曾经与你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什么?夫妻吗?”

“不是。”南落回答道。

“那就是了,你这样子的人,我不可能喜欢的。”

南落微微苦笑,说道:“我与你是……”说到这里,他的话便停住了,竟是说不下去,或者说是不知从何说起。是从那噬灵阴虫时说起呢,还是落灵山中说起呢。无论从哪里说起,南落都有一种离乱不想说的感觉,就像是特别的东西,不想与他人分享一样。记忆也是如此。

“是什么?”北灵问道。

南落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又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为难你?”

“因为他们从我这里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又因为你堵住了门口,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北灵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冷意述说着。

南落听了他的话后,抬头四下里看了看,笑道:“呵呵,进来时还没有注意,原来这大殿禁法独特,想要离去,只能从殿门了。”

北灵继续说道:“他们当时说,只要不伤害我,你进来了,也是不会伤害他们的。果然是这样,你让他们走了。无论我以前与你是什么关系,凭你能来找我这一点,就说明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你却让他们走了,你不应该让他们走的。”

南落没有接她的话,而她也不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南落淡淡的叹了口气问道:“他们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

“我告诉了他们什么时候在哪里诞生血晶,以什么样的方法融合。”北灵看着南落的背影说道,若是有她以前跟在身边的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为惊讶的,因为她是极其讨厌回答别人的话的,而现在竟是有问必答。

南落微转过头来,问道:“你告诉他们的话中有保留?”

“没有。”

“难道你自己不想成为这血海之主吗?”

北灵高傲的一笑,说道:“从我知道血海晶石这一点和你的话,可判断出我的前世一定是血海修罗之主,既然我前世能做到,我现在自然也能做到,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最终,这血海修罗之主一定会是我。”

南落顿了顿,突然说道:“会是你,却已经不是她了。”说完,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朝额头插进去。鲜血流出,划过眼角,淌过鼻梁,滑过嘴角,滴落在地上。

当第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上时,南落手中已经多了一块血晶。血晶通红,光滑,似欲滴血。南落放在掌心凝视着,良久之后突然转过身来,以手心托着,伸到北灵的面前,说道:“这块血晶是你前世得道之物,曾因为一些原因给我了,我知道,这血晶中是封印有记忆的,现在给你,你可以接受那些记忆,也可以不接受。”

北灵只是看着,并不接过去。

南落突然一弯腰抓起她收于腹前的一只手,将血晶塞在手中,然后将她手握紧。转身便要走,突然又顿住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鸢血。”

南落听后抬步便走,倾刻间消失在了门外。

而殿内唯有血红的王座上,鸢血仍定定的看着刚刚被南落抓握过,并塞入了一颗血晶的手。

第二三一单 三种念头

当鸢血抬起头来之时,南落早已经消失不见。不禁又低头看着那只莹白光洁玉手,眉头轻皱,默默沉吟。

南落额头的血晶已经还给了北灵转世之身——鸢血,但是身上的法力并没有被压制几分,隐隐间竟有几分超脱血海而去的感觉。这其中自有他在血海中这么多年,对于血海有了一些通融的原因。尤其是在他陷入了心幻之中,每一步,每一停都是经历数年,甚至数十年,在其中感受着过往回忆,磨砺着道心。当他踏过那些阶梯时,每走一步便决然的发下宏愿,而在他的心中,便同时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那力量不是法力,不是神通,亦非法术。但是南落刹那间觉得自己身心都有了一种超脱的感觉。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座青山之颠,青袍飘飘。

如果说之前的南落整个人给人一种沉凝安静的话,那现在的他就像是随时都要乘风而去。五庄观观主送的那一件藏天映月浴风袍早已经损毁了,此时他身上穿的是五行神通幻化而出的。纯静,不染纤尘。

不知不觉在这血海天地间已经过了七个春秋,这七个春秋只为寻找北灵转世之身。当时他在一步跨入血海之时,孟紫衣就曾说过,此来凶险万分。而南落所遇者最大的凶险便是那被带入心幻术中的那一刻,而其他的时候倒也并未有遇上什么特别的危 3ǔωω。cōm险。他自己当然知道这其实是因为有那颗血晶在,这才让他不至于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血海同化为血海生灵。

不过,现在的南落却是已经不再担心了。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血海力量,能够感觉到,才有可能抵挡。只有感觉不到,或者是轻微的感觉却不清晰的话,才是真正的可怕。

北灵已经找到,虽然不曾陨落魂散,但是在南落的心中,此时的北灵已经不是以前的北灵,因为她与他之间已经有一人没有了那份独特记忆。将那颗血晶留了下来,这不仅仅是一种期待,还是引渡。南落在入血海时曾说过,“她若轮回转世,我便引渡她重得大道。”

所以,那血晶之中,不仅有着北灵自己记忆烙印,还有着南落印入的大道感悟。

南落站在那青山之颠良久后,突然一步跨入虚空之中,鸿飞冥冥。

他这不是要离开血海,而是要去杀那些人,杀那些想夺得血海血晶的人,也就是之前在落灵山中大殿中的那些人的生命。之前没有杀他们不过是心急于北灵而已。现在杀他们是为北灵的再世之身重返修罗主位减少障碍,虽然鸢血说过无论怎么样,她一定能再成为血海之主的。但是南落仍是要做,无论现在的北灵——鸢血承不承这份情,南落都要尽他这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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