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章-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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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闭关的时间并不长,过了半个多月,虎娃便起身走了出来。守候在门前护法的玄源吓了一跳,既惊讶又羞怯道:“夫君,你怎么不穿衣服,还是……这个样子?”
虎娃一低头,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赤身**。玄源又突然一指石室中道:“虎娃,你分明已经出来了,为何还坐在那里?”
话音未落,刚刚走到玄源身边的虎娃便消失不见,仍坐在室中的虎娃则睁开眼睛轻叹道:“原来如此!”
玄源有点发懵,世上没人比她更熟悉虎娃,方才走到他身边的,形神气息绝对就是虎娃本人,不可能是幻象或者元神化境。可是虎娃分明已经走过来了,为何还同时坐在原地?而坐在室中的虎娃,方才并无半点气息,以至于玄源刚都没有注意到。
虎娃又一次站了起来,玄源在震惊中下意识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就是……纯阳之元神吗?”
虎娃默默的点了点头,玄源又追问道:“你已经悟透了纯阳诀,并印证了传说中的境界?”
虎娃终于开口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并非仅是纯阳诀。”说着话悄然给了玄源一道神念。
玄源愣住了,这一愣就是一天一夜,而虎娃就静静地就站在那里。一天一夜之后,玄源突然动了,仿佛方才的发愣只是过了片刻,上前抓住虎娃的手臂激动万分道:“你已迈过了那一步?”
虎娃又点头道:“是的,据说八境九转圆满之后,迈向生死轮回境中,宛如走在无涯之岸,却总也抓不住那一线玄机。但我已见证过对于很多修士而言最难的修行,感觉只是自然而然。”
虎娃闭关之前,玄源隐约感觉他的修为已接近化境九转圆满,却万没想到虎娃出关之时便已迈过了登天之径。如果玄源都想不到,那么巴原上的其他人就更想不到了。
玄源的手抓着虎娃的胳膊突然攥紧了,语气很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与传说中的仙家一样,便要飞升登天而去了?”
虎娃凝视着玄源的脸庞:“你在担心这件事吗?放心,我不会的。在我迈出这一步之后,这才发现仓颉先生曾给我留下一道神念,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是否继续闭关以求早日飞升登天,还是像步金山中的六位上古仙家祖师一般,继续留在人间。
人间只要有你在,我又怎会飞升登天而去。听了贤俊的介绍,我才清楚这里就是古时传说中的神山参卫丘。我在参卫丘中迈过登天之径,却与此地的六位上古仙家祖师一样,仍然留在人间为地仙,不得不说也是缘法使然。”
玄源:“如果是这样,会不会让你最终不得飞升啊?”
虎娃摇了摇头:“当年那六位仙家祖师,是无处飞升,所以不得不留在这里,耗费千年岁月开辟了这处小世界、打造他们自以为的仙界。但我的情况不一样,待修为巩固之后,其实随时可飞升。我将菁华诀、大器诀、灵枢诀、吞形诀、纯阳诀皆修炼大成,可飞升到任何一位天帝所开辟的帝乡神土。”
玄源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你我当初皆看不透仓颉先生的修为,他是否与你一样,也是留在人间的地仙?”
虎娃沉吟道:“我曾经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当我真正迈出这一步后,仍觉得仓颉先生的修为深不可测,可能尚有我所未丘证的境界吧。”
玄源:“仓颉先生的修为这么高?……虎娃,你为何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砰砰直跳!”
虎娃此番出关后,就一直用一种形容不出的眼神看着玄源,让玄源总觉得他很有些不对劲,感觉既怦然心动,又有些惴惴不安。虎娃却反问道:“阿源,我不能这么看着你吗?”
玄源低下头道:“在翠真村时,你第一次遇到我,好像就是这种眼神,可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看人家啊。……对了,你在生死轮回境中究竟经历了什么?”
虎娃:“我好像经历了世间的一切,但又好像全然忘记了,否则也不会迈过登天之径。可是我一睁眼就见到了你,元神中便自然有很多见知浮现,明白了很多事情。”(未完待续。)
067、仙娃(下)
玄源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头垂得更低,身子几乎贴到了虎娃怀里:“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虎娃柔声道:“待到有朝一日,你也迈过了登天之径,便会清楚我此刻的感受。”夫妻二人离开了步金山小世界,谁也不知虎娃发送给玄源的那道神念心印究竟包含了什么,竟能让这位化境高人愣了一天一夜才回过神来,想必就是讲解仙家修行的玄妙。
穿出门户来到水潭边,玄源又问道:“你已成就仙道,超脱于生死轮回。既如此,可有对付白煞?”
虎娃摇了摇头道:“我原以为迈过登天之径后,凭仙家手段便足以对付白煞。真的修炼到这一步,才发现没那么简单,白煞很可能已先我一步迈过登天之径,却同样没有飞升登天而去。至于我能不能击败他,只有动手之后才会清楚。
但我的目的是报仇,并不是要战胜谁,彭山幽谷中的几重大阵只要布成,其威力便足以斩杀仙家。在彭山中坐候,让白煞有来无回,今日倒是有把握了。”
说着话话取出一块尺许见方黑色之物,正是贤俊先生得到的神器妖墨,前段时间他已将白煞留下的神念心印抹去,此刻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又递给了玄源。
玄源接在手中,惊叹道:“你已祭炼了这件神器、留下了自己的神念心印,就是方才那一会儿吗?”
虎娃:“白煞在黑白丘仙家遗迹中,片刻间便祭炼这块妖墨留下了神念心印,而我刚才所用的时间,与白煞当日也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我洗去他所留神念心印的过程,能察知他当时的神通法力如何。今日我已迈出了这一步,待巩固仙家境界知常后,并非不可一战。”
玄源:“可以一战,但也仅仅是可以一战。当初你也足以与善吒妖王一战。可结果还是输了。”
虎娃:“我的目的并非去挑战所谓的巴原第一人,只想斩杀屠灭清水氏一族的凶手,本就没打算要什么公平决斗。”
玄源面有忧色道:“你突破仙家修为之事,本当巴原同修共庆,但如今还是不要泄密的好,免得让白煞警觉。……你的修为已化境之上,那如今又算是什么境界呢?”
自古各大修炼传承宗门,对修炼的描述都是八境九转七十二阶登天之径,对于更高境界的修为并无记叙,因为那已非凡人的境界。一世修行的极致。求的不就是成仙长生吗?虎娃笑道:“这还不简单嘛,八境之后,便是九境而已。”
……
彭山之中,有一名修士对骑着奔豸兽正装模作样在巡山的小妖叽咕道:“叽咕,叽咕,我在学宫中听侯冈先生讲过中华之地的传说,中华之三皇五帝,加起来一共是几个人啊?”
叽咕呼喝一声,奔豸兽很听话地站定。他瞪了那人一眼道:“你当我不识数啊?三加五,当然是八个!”
那人笑着摇头道:“你又算错了,其实是五个人。”
叽咕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别以为你在学宫中待过一年,就想糊弄我。三皇加五帝明明是八个人,怎么可能是五个呢?你在学宫中学错了,还跑出来胡说,小心我告诉侯冈大人。把你领回去打板子。”
“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我错了,就让侯冈大人打我板子。如果你错了。就把这头奔豸兽输给我。”
叽咕很警惕地盯着那人道:“原来你是想骗我的奔豸兽?我可不上当!”
“你是不敢跟我赌吧?”
叽咕:“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赢了,这奔豸兽也愿意让你骑,就算送给你又怎样!快说,为什么是五个人?”
那人边掰着手指边说道:“所谓三皇,是指太昊、神农、轩辕,他们开创了三代人皇氏系,又称青帝、炎帝、黄帝。而所谓五帝,指的是太昊、神农、轩辕、少昊、高阳这五位天帝,又有人称少昊为白帝或金帝,称高阳为黑帝或玄帝。你再仔细算算,是不是五个人?”
叽咕倒也说话算数,数明白之后便跳下奔豸兽道:“你骑上去试试吧。”
那人走过去刚一抬腿,奔豸兽就跳转身朝着他张开利齿嘶吼,叽咕哈哈大笑道:“它自己不让你骑,可不算我输啊!”
这时羊寒灵的声音伴随神念突然传遍彭山道场:“彭铿氏大人和夫人即将回山,巴君少务亲自来迎,诸位速归道场见礼。”
叽咕闻言跳上奔豸兽,一溜烟就跑回去了。那名修士也赶紧整理衣冠,去彭山道场中迎候国君,心中暗道彭铿氏大人好大的面子,从步金山归来,尚未去巴都拜见主君,主君反而巴巴跑到彭山来迎接他。
……
虎娃和玄源离开步金山时,没有乘坐比翼飞舟,而坐着是那辆巴原上最著名的、由白香木打造的马车,拉车的仍是那两匹已修炼成妖的白马。两匹白马神骏非凡,若论修为,如今已是二境妖修。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可玄源当然清楚底细,坐在车中不禁啧啧称奇。早先听说盘瓠与虎娃同岁,只用了二十多年便已突破了六境大成修为,身为妖修,这已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奇迹。可这两匹白马,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修炼到二境九转了。
须知若换成寻常妖修,这个过程说不定要数十年啊,虎娃身边发生的事情,总是这么离奇而夸张吗?而坐在车上的虎娃本人,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如今已然成仙,除了玄源之外世间尚无人知晓。
虎娃本人身上无论发生什么奇迹,玄源如今已习以为常,能修炼成仙者,想必生来便注定不凡吧,就连玄源也颇有些自得,因为那是她的虎娃。
关于那两匹白马,虎娃倒是和玄源解释了一番,它们也等于在无意中修炼了多年。虎娃是以不惜代价的方式做了连番尝试,消耗了那么多珍贵的化龙膏,并不吝施展大神通法力相助,白马开启灵智后初境的修炼是水到渠成。
二境的修炼,主要是洗炼形髓,这些年虎娃已给它们服用过不少灵药,根基早就打下了。对这两匹白马而言,真正难的是突破三境后的修行,需要尊长的指引和它们自己的修炼。
车马沿着泯水一直走到了相城外,然后渡河而过,穿龙马城直奔彭山而去。渡河时没有用船只,就是直接从水面上跑过去的。区区两名二境妖修,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拉着一辆车奔行江河如履平地,这是虎娃的大神通法力,只是为了赶路方便。
如果虎娃和玄源愿意,还可以让马拉着车在天上飞,善吒妖王就这么干过。不过他们倒没善吒那么爱显摆,马车还是老老实实走在地上。彭铿氏大人回归的消息,早就由各城廓急报巴都,少务一激动,便亲自跑到彭山来了。
进入彭山蜿蜒崎岖的道路,通行不了寻常车马,但对虎娃这辆车却无所谓,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车马直接越过去。尚未进入彭山道场,车就停了下来,虎娃挽着玄源下车,远远地行了一礼。
因为他看见了很多人正道场外列队迎候,不仅有彭山中的修士,还有衣甲鲜明的国君亲卫,当中簇拥的正是巴君少务。少务已年过三旬,这些年日夜操劳国事,但看上去还是精神抖擞、丝毫不显疲态,如今更是意气风发。
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未动,只有少务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虎娃的手臂道:“师弟,举国共庆之时,你终于回来了!”
少务笑得很开心,形神内外都洋溢着一股令人振奋的气息,这是当然的,他刚刚实现了平生志愿,恢复了巴原一统。这位国君平日非常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但如今在虎娃面前,内心中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流露。
少务应是最忙碌的时刻,却突然放下国事跑到彭山来,也是为了享受夙愿得尝的人间大满足。少务很自得,因为这一番国战,虎娃几乎没有参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独力证明了自己。
少务特意跑到虎娃面前,笑得这么灿烂,多少也带了炫耀的小心思——师弟你看,你没有出山,师兄我也把巴原搞定了!虎娃能理解他这种微妙的心态,稍微带着一点孩子气,也只有在虎娃面前才会如此吧。
虎娃亦真心为他高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也染上了盘瓠师弟的毛病?大老远特意跑到彭山迎接我,就是为了炫耀吧!”
少务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盘瓠惯有的神情,待他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时,又恢复了国君的威仪。虎娃原先是挽着玄源下车的,此刻却被少务抓住了另一只胳膊、与他把臂而行。玄源只是笑了笑,落后半步走在虎娃的另一侧。
少务特意跑到彭山来,并没有别的要事。在他人看来,主君可能是为了笼络人心,表达对彭铿氏大人的重视,或显示兄弟情义。而虎娃清楚少务就是因为高兴,想跑来炫耀炫耀,人都有性情流露的时候,稳重如少务者偶尔也会显摆一番的。(未完待续。)
068、功成身遂(上)
当日,少务就在彭山道场中以迎接彭铿氏大人归国的名义设宴,席上有酒。酒这种东西,在当时是不能随便乱喝的,它是敬神的祭品,国中贵族所谓的享几爵之尊,就是祭礼后能得到国君代表神灵赐下几杯酒的意思。
但今天倒所谓,只要主君和彭铿氏大人开心就好,国中珍藏的美酒管够喝。说来也有趣,巴室国官方的藏酒应该由哪位官员掌管?就是学正大人虎娃。学正又兼任副祭正、国祭大典上的司礼之人,名义上亦掌管国中何人可在何时喝酒的事务。
但虎娃来没有去过学正官署,从来也都是管自己喝酒。
少务今天喝得有点多了,仿佛怎么喝都不会醉,脸色红扑扑的却越来越兴奋,话说得越来越多,嗓门也越来越大,很少会见到他这样。席间谈论的主要都是国战的事情,少务突然问道:“盘瓠那小子,究竟把我妹妹拐哪去了,他们怎么没和师弟你一块回来?”
还是喝多了!虎娃好气又好笑道:“是你亲自下的命令,在国中缉拿盘瓠。他如果就这么跟我回来,众目睽睽之下,你让人是抓还是不抓?”
少务重重地一拍大腿,拍的却不是自己的,而是坐在他身边虎娃的大腿,另一只手顿酒杯道:“不该,不该,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理正大人何在!”
有近侍小心翼翼地答道:“主君,理正大人还在巴都城呢。他没来彭山啊。”
少务愣了愣,随即又一挥手道:“无妨,这就传我的君令。当日樊康残暴不仁、在樊室国中倒行逆施。阴谋勾结帛让欲对巴国不利。他还以此为要挟,让我将君妹少苗嫁给他联姻,否则就要与帛室国联兵犯境。
盘元氏大人获悉其阴谋,孤身入敌营取其项上人头,打乱了两国联兵犯境的计划,为国立有大功。而帛让早有异志,以此为借口。煽动樊室国挑起国战。我不欲见万民受战乱之苦,故此下令缉拿盘元氏以阻止战端开启。
可那两国不听劝告,仍然兴兵作乱。如今已被平定。盘元氏大人忍辱负重至今,此事应当公告天下、为其正名!”
在场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说少务下令通缉盘瓠是为了尽量阻止战乱、顾全大局,倒也勉强能说得过去。但后来那两国还是打过来了。如今回头看。既是交战之敌国,盘瓠取了对方国君的人头,还真是立了大功。
盘瓠“委屈”了这两年,带着少苗不知上哪逍遥去了,说是忍辱负重好像也能沾得上边。反正如今国战已胜,盘瓠既是主君的兄弟又是他的妹夫,主君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纷纷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作各种赞叹之辞,又有人举杯提议。在席上遥敬盘元氏大人,这酒倒是越喝越热闹了。
副学正西岭大人亦在座,插话问道:“既如此,盘元氏大将军是否要官复原职?”
少务打了个酒嗝,扭头问虎娃:“盘瓠师弟还想做镇国大将军吗?若是不愿意,师兄我另有封赏任用。”
虎娃笑道:“他说了,当初辞官就是真的辞官,只想做个逍遥仙家,师兄你再给什么官、封赏什么东西他都不稀罕,有小苗就行了。”
这话未用神念亦未用神识拢音,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少务能听清。少务亦压低声音叹道:“汪汪师弟还在生我的气啊。”
虎娃:“那倒不是,他半点都没生气的意思,成天没心没肺,乐呵呵挺开心的。”
少务:“其实我早知道,他立功当大将军,只是为了在小苗面前显摆,也是为了让我能将小苗嫁给他,如今倒了遂了他的愿。……那就按他的意思办吧,既大成不招,只复其九爵。”
少务虽是在酒桌上下的君令,但也没人敢不执行。采风大人次日接到命令,立刻派人把消息送到国中各城廓,由各地采风官向民众宣扬。这么离奇的故事,大家都爱听啊,很多城廓民众原先根本就不知,还有巴君、帛君、樊君皆下令缉拿盘瓠的事,如今倒都听说了盘瓠“忍辱负重,为国立有大功”的传奇。
这两年国中有很多人传言,盘元氏大将军是个妖怪,是一只狗变的,这条狗的名字叫盘瓠。少务最新的君令公告巴原之后,就没人敢再公开谈论这件事了,就算有人提起,也会遭到他人的呵斥——这些都是敌国的污蔑之词!
至于盘瓠这个名字,倒是流传开了。在那个年代,平民的名字都很简单,方往往连姓都没有,氏号则只属于贵族。对贵族的称呼都不直呼其名,而用各种尊号以示敬意,这也是当时的礼节。
比如盘瓠曾经受封为汪声氏,后来又受封为盘元氏,但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再比如虎娃这个名字,除了玄源或若干长辈以示亲近,也没有人会这么叫他,皆尊称其彭铿氏大人、学正大人或虎煞先生。
但虎娃自己永远就是那个虎娃,他的形容自突破大成修为后,就几乎没什么变化,一直就是那个目光清澈的少年。
彭山饮宴之后,少务返回了巴都,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