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章-第5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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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证透彻,那他究竟悟透了什么?
答案也许就在所见之中,也是玄源正在思考的,而虎娃此刻已登上了建木第四枝。
站在九重天仙界的原野上,仰望通天建木可见九枝伸展。但是进入每一枝世界,身在其中就是一方天地。建木第四枝世界相当于一道关隘,大多数真仙是无法登临的,而虎娃此番直接就出现在这里。
太昊天帝并没有现形相见,虎娃却能感应到那无处不在的仙家神意,因为九重天仙界就是太昊的形神所化。按照凡人的理解,“它”就相当于太昊本人。
凡人第一次进入仙家洞天,往往会忍不住感叹哇,这就是仙界啊!而仙人第一飞升入帝乡神土,也会发出类似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的仙界!虎娃早已成就真仙,进入这建木第四枝世界后,却不禁又再度有这样的感叹。
建木九枝,每一枝世界玄妙不同,第四枝世界中有什么?其实好像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它是个随缘而化的世界,依进入这里的真仙神意所化,就如每个人所愿见。所区别的是,这不是虚妄的幻化,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妄境,就是太昊天帝的神通造化而成。
九重天仙界中的任何事物都在太昊天帝的掌控中,虎娃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太昊的感知。这里不是虎娃的世界,而是太昊的世界,若没有太昊请允许,谁也不可能摘走一根草、建造一座茅屋,更别提凿建仙家洞府了。
但在这第四枝世界里,随着神意流转,呈现出的就是真仙心境中的仙家天地。比如虎娃从人间飞升、出现在这里,抬眼所见的就是洞庭仙宫,仿佛他还留在人间呢。洞庭仙宫中一草一木都是他与玄源亲手布置的,当然都是他想要的样子。
甚至他凿建洞庭至今仙宫尚未完成的设想,随着仙家神意流转,在这里也都凿建得十分完美。虎娃既能登上这第四枝世界,当然能明白玄妙,顿时有种被太昊天帝完全看透了的感觉。至少洞庭仙宫是被太昊天帝看透了、已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人的秘密藏在自己的内心中,但仙家身即是心,形即是神,在这个世界中只要动念,便等于太昊天帝拥有了同样的见知。虎娃从洞庭仙宫飞升而来,来到这里便展现出了这一方天地景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太昊天帝根据他的心境以仙家大神通造化而成。
太昊天帝耗费了怎样的法力、用了多长时间,让第四枝世界如此随缘而化,虎娃并不清楚,因为仙界的时空不能以常理测度。
但虎娃多少也明白了,为何九重天仙界不留真仙长居。就拿这第四枝世界来说,太昊不可能以仙家**力总是将自己的世界造化成他人所想的样子,这只是印证修行的一个阶段。
仙家飞升至此,在仙界中会感到寂寞吗?这恐怕只是凡人的想法。建木的第三枝世界中,就有上古时代太昊曾生活过的部族村落以及他熟悉的那些族人。而这第四枝世界则是随着来者的心境展开,化为不同的天地事物。
如果虎娃愿意,这洞庭仙宫也可以变成他自幼生活的路村,如果他想与玄源长伴,那么玄源就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就是他所熟悉的玄源。这是真还是幻?是另一种真,在九重天仙界就是真切的!
而这一切都会在太昊的形神中展现,成为太昊见知的一部分。假如来到此地的真仙心境,是太昊所不愿见的,那么结果也很简单,立刻便会被逐出九重天仙界。假如某位真仙来到这里后,便不再欲登上第五枝世界,或者知道自己登不上去了,此念一起,也会被请出九重天仙界。
虎娃见此情景微微一笑,随即从洞庭仙宫中迈步而出。洞庭仙宫消失了,他来到了建木第五枝世界……(未完待续。。)
057、拌嘴
虎娃在第四枝世界中留下了什么?就是洞庭仙宫!包含他在人间凿建洞庭仙宫时所用的一切神通手段与修行感悟。假如太昊天帝愿意,九重天仙界中可以随时出现同样一座洞庭仙宫,其实太昊已随着虎娃的神意流转造化出来了。
虎娃直接飞升进入建木第四枝世界,随即迈步登上第五枝世界,好像只是一转念,其实人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年。这不是虎娃本人耗费的时间,而是太昊天帝施展造化神通所用的功夫。
宗盐与少务沿贺兰山往北、沿阴山往东、沿吕梁山往南、再沿南山往西,已经围绕河泛之地转了完整的一圈,而且又穿过了有穷部所在地,接着沿贺兰山北行,来到了当初曾造访的幽风部。
重走当初的路,速度可要比去年快多了,因为能行车马的大道已修成,天下各部支援的人手和物资可以方便的到达河泛各地。一年后,幽风部将去年耽误的工程进度果然全部赶了回来,少务和宗盐都很满意,幽风部全体族人也热情恭迎两位恩人的来到。
少务和宗盐的巡视任务,也有规定的进度,第一年是巡视一遍、每个部族都要走到,而后面的两年,是每年巡视两遍。
速度快了一倍的原因不仅是道路畅通,再来时也没有去年那么多麻烦事,否则宗盐和少务岂不是白走了先前那一趟。深山中的妖邪凶物死得死、逃得逃,天下各部的援助皆已送达,部族内部的很多问题也得以逐步解决,宗盐上次还惩处了那么多无故未完成任务的部族。
等他们再巡视第二遍时,已没有哪个部族无故耽误治水了,若没有按照要求完成任务,往往都事出有因、需要协调解决。河泛之地很多部族原先对伯禹的治水方略心里并没有底,如今却渐渐看到了希望,因为新开挖的大河河道已见雏形。
三千里河道基本已经开挖完毕,只是还不够宽、不够深,亦没有连接大河上游,但和大河下游倒是连上了,河泛之地周边的洪水已随着这条河道渐渐被排到大河下游,很多地方露出了潮湿的淤泥,这些地方在将来都可开垦为肥沃的田园。
眼下各部开挖的还不能算是大河河道,只是一条前后连通贯穿的三千里长渠而已。深山中的妖邪凶物没有了,但是工地上的麻烦却越来越多。比如有人染病、有人受伤、遭遇塌方、遇到了艰难地段难以掘开,而水中偶尔也有妖物捣乱。
当初淮水泛滥成淮泽,就出了无支祁以及其麾下聚集的十万浪将为祸,河泛之地的情况虽没有这么夸张,但也难免有水妖兴风作浪。去年没有遇到这个问题,因为工程还没有进展到这一步,如今随着河泛之地的积水渐渐被引走,趁洪水盘踞在这一带的妖类就不愿意了。
河伯已不在,河泛之地实际上已变成宓妃的地盘,通灵的水族平日都听从宓妃的号令。可是宓妃下令众水族不得阻碍伯禹治水,世间本无河泛之地,将来这些水族也要回归到新开挖的大河以及各条支流水系中。
这样的命令,有些水族便不愿意听从了,再加上河泛之地广大,宓妃也管不过来。她毕竟只是洛水之神,只是如今洛水流域也淹没在河泛中、与之延伸为一体。
大多数水妖毕竟只是妖类,对伯禹治水之事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只知岸上民众在开挖沟渠欲引走蓄积的洪水,使它们在洪水泛滥时新扩张的地盘消失,当然会阻止。这里的情况并不像淮泽那般是统一的、有组织的作乱,而是零星分散地出现各种状况。
伯禹对此也早有预计,他也派出了巫讴与伯益沿河泛行走,不断投下带着神念的草叶符于水中,劝说水族妖类不要作乱,但总是有劝不住的。如今巡视各部的不仅只有宗盐和少务,巫讴和伯益、善咤与两条妖龙都在河泛之地回来巡视。
少务和宗盐离开幽风部再度进入阴山南麓后,恰逢当地的宝仓部开挖河道时遭遇了重大伤亡。
挖好的的河道反复被河泛深处突然涌来的大浪冲毁,前后有数十人丧生于洪水,近百人受伤。这大浪来得十分古怪,凭空在无风的晴日卷起。众人私下里纷纷议论这是触怒了神灵,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再动工了,工程进度毫无疑问地被耽误了。
宗盐来到这里询问治水进展,也觉得很意外,因为去年来的时候,宝仓部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当然要询问原因。
宝仓氏几乎都快哭了,伏地道:“巴君,宗盐大人,我部领命开挖河道,一年来都没出什么大问题,可是就从两个月前开始,河泛之地深处总是无故卷起大浪袭人,族人们都私下议论是触怒了水中神灵。我以牺牲祭祀,却不见有效。
我勉强下令让大家赶工,可是接连三次都出了同样的事,如今实在是没有人敢去了。治水大事重要,可我也不能逼着族人去送死啊……”
少务皱眉道:“是不是你们从河泛之地引出积水时才出的状况?”
宝仓氏点头道:“是的,在旱地里开挖沟渠没事,可是每次掘开堤坝欲引走河泛之水,就会遭遇怪浪袭击。还有人见过水中有神物沉浮,巨大无比,形如伞盖。”
宗盐闷声道:“哦,原来如此。水族妖类作乱而已,不用怕,斩除便是!”
宝仓氏带着哭腔道:“宗盐大人,您是不用怕,可是我们怕呀!”
宗盐站起身来道:“不是说了嘛,将那妖物斩除便时。明日你就派人再去动工,我则守在一旁等候那妖物到来。”
宝仓氏仍然道:“可是,如果……”他没敢直接说,假如宗盐对付不了那妖物怎么办?
少务则开口道:“宝仓氏大人明日可派一队民夫继续动工,若妖物前来袭扰,宗盐大人自会提前发现。你等可快速撤到安全地带,我与宗盐大人将斩除水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施展过身手了,少务也觉得有点手痒,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宝仓氏:“恐怕仍没有族人敢去啊!”
宗盐正要呵斥,少务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问宝仓氏道:“干这活,至少需要多少人?”
宝仓氏:“五十人一起动手。”
少务:“那好,你立刻就去召集五十名青壮,只要谁肯去,我每人赏黄金十两。而且告诉他们不必担忧,有宗盐大人手持神戟保护,就算不能当场斩了妖物,也会尽力保证大家安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宝仓氏当然推阻不得,立即就去安排了,厅中只剩下了宗盐和少务。宗盐却很不满地说道:“大叔,你真是好有钱啊!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五百两黄金啊!治水是各部自己的事、将来受益的也是他们自己,巫讴先生早就将道理都讲明白了。若是像你这么干,大家都等着被重金收买好了!”
少务解释道:“我也知此风不可长,但事出有因,宝仓部确实死伤惨重,这种玩命的事情,强压总归不妥。只此一回,那些黄金就算给宝仓部的抚恤了。”
宗盐:“那我们可要说好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挺大的人,怎么还不懂事呢?你要是觉得钱多了难受,我帮你花!……还有,我们身上可没带着五百两黄金,你拿什么给人家啊?”
少务:“这事好办,只要我打声招唿,自会有人送来,相信宝仓部也不会怀疑我言而无信。”他们俩确实没带黄金,但少务这么多年来给出的赏赐多了,他只须开口,自会有属下官员去办,所以也养成了这种习惯,刚才没怎么想就说了。
宗盐冷笑道:“嗯,以你的身份,以往在巴国只要说了话,肯定就会有人办。但我可要事先声明,我们现在可没有黄金。等到明天人家去了,你却当场掏不出来,看你尴尬不尴尬!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来到这里就不是巴君的身份,怎么还这样呢?”
少务反诘:“我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我这不是第一次嘛!……再说了,回头就会有人送来,黄金一两都不会少他们的。”
宗盐:“从巴国往这里送黄金吗,那得多久才到?你走了之后,人家就得眼巴巴地等着了,在没有真的拿到手之前,他们都会在心里犯嘀咕的,恐怕连干活的心思都没了。”
少务:“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必等到黄金从巴原送来,我就近上哪儿还借不着这些吗?又不是还不起!”
宗盐:“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恃富贵而骄的人。”
少务:“我怎么富贵而骄了?我要真是那种人,还会万里迢迢跑来领这样的任务吗?今日不过是事急从权,这也是为了完成治水大计!……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又有哪根筋不对了?”
宗盐:“你刚才说的话就不对!什么叫就算我不能当场斩了妖物?”
少务恍然道:“哦,原来是这句话让你不高兴了?我还以为是黄金的事呢。那是我说错了,以宗盐姑娘的手段,水中妖物必然手到擒来。”
宗盐这才满意地点头道:“这才对嘛,我们这一路上,碰到过我搞不定的妖邪凶物吗?……重赏勇夫也不是不可以,但往后再有这种事,先跟我打声招唿嘛!好让我有个准备,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三年时间已过去了一小半,不知不觉中,两人说话已与当初完全不同,感觉是熟悉了不少、变得越来越随意。少务还有心情与宗盐拌嘴,看上居然乐在其中,却丝毫不觉得这种事情在他以前看来是多么无聊。巴君以黄金重赏勇夫,还需要跟谁嗦吗?
假如是曾经熟悉少务的巴国臣民,看见主君这样与人说话,估计会惊得一头栽倒。(未完待续。。)
058、联袂
次日一大早,宝仓氏领着宗盐、少务,又率领了五十位族中“青壮”,战战兢兢地走下高坡,来到了河泛边的工地上。少务扫了一眼这些“青壮”劳力,还真够可以的,几乎全是老弱病残,有人扛着工具走路还得互相掺扶着。
看来他们就是冲那每人十两黄金的悬赏来的,虽然心中畏惧,但也做好了冒险的准备,哪怕自己跟着族长去送死了,也能给家人留下一笔重金。宗盐瞟着少务偷着乐,显然是在笑他发窘。少务则示意她不必多说,带这些人来本就是做个样子。
远眺河泛之地,成片的湖泽一望无际,其中点缀着大大小小露出水面的岛屿湿地。这么看好像水并不深,但这就是河泛之地北部的特点,这一带是黄土地质、沟壑纵横,就算离得不远的岛屿之间,水下也可能非常深,适合妖物潜伏。
山坡下有一条新开挖的长渠,就是宝仓部负责施工的大河新河道,其中有数里长的一段已被冲毁,到处是淤泥和积水。很显然宝仓部就是想在这个地方掘通河泛,引洪水沿长渠泄入下游,结果遭到了妖物的袭击。
一看这个架式,宗盐便转身对宝仓氏道:“你带来的这些‘青壮’族人,就不用下去了,别一阵风吹来便散了架,都往回走,到高处找个地方好好站着,工具都拿手里。”然后又对少务道,“巴君也和他们待在一起吧,站远点安全,一会儿打起来别捎着你。”
少务却抽出一把通体雪白的宝剑道:“我也非易与之辈,和你一起去,就算帮不了大忙,给姑娘掠阵总是行的!”
这把宝剑就是去年所得的剑齿兽长牙所打造,由宗盐以**力祭炼而成,少务也曾帮着打下手,如今还配上了很漂亮的皮鞘。平日少务就将它悬在腰间,而宗盐的腰间也佩着同样的一把剑呢。
宗盐倒也没阻止,点头道:“那巴君就一起吧,有危险及时闪,我会护着你的。”
少务原先的计划,是让民夫再度掘开连通河泛的水口,宗盐潜伏在一旁关注远方水中的动静,若有水妖来犯,则及时阻止并最好将之擒获。可是一看这里的地形,再看看宝仓部来的那些“青壮”,这个主意还是算了吧。
宗盐已取出了长戟,她身形魁梧、动作矫健,步履却很轻盈,踏过沟渠中的淤泥和积水,竟然没有留下足迹,也没有沾上泥土。她来到那被冲毁的水口处,挥起长戟奋力一斩。一道数丈宽的豁口便被噼了出来,混浊的积水迅速涌入了长渠。
长渠被冲毁的这一段有多处淤塞,宗盐又横着挥了一记,一道巨大的虚刃光影飞出,又在长渠的底部切出了一条深沟。然后她就背手持戟站在堤岸上望着水流滚滚,而少务就按剑与她并肩而立。
过了半天,涌入长渠的水越来越多、不断向下游流去。远处高坡上宝仓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前可不是这样啊,一打开水口就会出事,今日却风平浪静,不是显得他昨日在撒谎吗?
宗盐和少务却很有耐心,站在那里收摄神气,看上去就像两个普通人。宝仓部已经一个多月没动工了,那想搞破坏的水妖也不可能天天就守在这里,估计离得比较远,但随着积水不断被引走,对方肯定是能察觉到的。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日头已经过了中午,远方高坡上的宝仓部众“青壮”都已经站累了,纷纷坐下来休息,只有宝仓氏还站在那里焦急不安地等待着。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失望还是担忧,难道真的希望有妖物来捣乱吗?可是妖物如果不来,总归是将来的隐患。
宗盐突然以神念对少务道:“注意,有东西从水里过来了!”水浑浊,也看不清水中的东西,她是以神识发现的。话音未落,就见半里外的水面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少务也感应清楚了,皱眉道:“像是一只大鳖!”
来者确实是一头修成气候的大鳖,其原身还没有完全露出水面,仅仅冒出来的背甲就有一丈方圆,看上去就像一口倒扣的大锅,呈青黑的颜色。少务又朗声喊道:“是哪位道友至此?此前数番起风浪冲毁河道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宗盐:“你和它废什么话?它若过来捣乱,直接动手便是!”
少务小声解释道:“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啊,谁知它与那作乱者是不是同一水族妖类?”
那大鳖却没有回答,只见它迅速地游近,水中传来一声沉闷的牛吼声,一道浑浊的浪墙升起、越涌越高,扑向刚刚被噼开的水口。见此场面,便已经不用再问了。
宗盐并没有理会那浪墙将水口重新冲毁,只是奋力斩出早已蓄势待发的一戟。她手中的神器长戟可是下界真仙庚辰特意留给伯禹的,有类似于斩空刃的神通妙用,仿佛能噼开空间、无坚不摧。
那大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