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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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良虽然不悦,到了谢府倒也没太表现出来,一应礼数也算周全。直到离开谢府回到家中,方又凶神恶煞起来,一早便叫来几个膀大腰圆的侍从,将谢临炎带到了魏府刑房之中。
第 32 章
魏府的刑房房顶很高,只在高墙的顶部开了两个一尺见方的小铁窗。关上厚重的木门后,房中光线立刻变得昏暗,从窄小窗口投射而下的微弱阳光将窗上的铁栅栏拉出几道长长的影子来,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
从房顶中央垂下数条铁链,一面墙壁之上挂着皮鞭、绳索。魏良坐在刑房正中的红木椅子上,面前的长条桌案上摆着藤条、木杖、拶子各种刑具。
见谢临炎被几个侍卫带了进来,魏良起身来到他的身边。
谢临炎的个子比魏良高出半头,仰头和他说话的感觉,让魏良觉得很不爽。
她朝谢临炎身边的两个侍卫使了眼色,那两个人一起上手反拧着谢临炎的双臂,使劲将他向下按去。谢临炎紧咬薄唇,微微挣动了一下后,便不再挣扎,被按跪在了魏良的脚下。
魏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抬起了谢临炎那线条优美的下颌,大拇指来回摩挲着。指下的下颌紧张不安的紧绷着,昭示着主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魏良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原本细小的眼睛更加眯成了一条缝,然而从这条缝里射出的目光却是嗜血而冷酷的。
谢临炎微微侧头,想摆脱她侮辱性的钳制,却使得她更加用力的捏紧他。她用柔和到令人恐惧的声音凑在他耳边说:
“告诉我,你的那个贱妇是谁,只要你乖乖的说了,我就饶了你,否则……”
她顿顿了,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可别怪我不懂得疼惜你。”
谢临炎的胳膊被那两个侍卫押的酸痛,他挣动了一下肩膀,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魏良见他不说话,伸手便去解他的腰带。谢临炎眼见她要在众人眼前脱衣羞辱自己,忽然大力一挣。两个侍卫没有防备,一下子脱了手。
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见此情景一起扑了上去,竟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几招便都打倒在地上。
魏良吓的脸都白了,颤声叫道:
“你若是不想我在这里解决,好,咱们现在就到外面去,我要你当着你父母的面,说出贱妇的名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狗屁双颜公子是怎样银荡的东西。”
她见谢临炎住了手,苍白着脸站住不动了,只觉得浑身发软,赶紧扶着桌子坐下,心中犹自腾腾的跳个不停,喘了口气方说:
“你自己把外袍除去,只留亵衣。”
谢临炎犹豫了一下,终于认命的脱下了外袍。
两个侍从过来,将他的双臂交叉在背后,使劲向上抬高后用麻绳死死的绑住。谢临炎胳膊已被抬高到了极限,只觉的肩肘处要断裂般的生疼,他不禁闷哼了一声,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另外两个侍从将他的脚踝分别用麻绳捆住,由两个侍从将他抬了起来,分开双腿倒吊在了房顶垂下的铁链上。又将他手臂上的绳索系在另一根垂下的铁链上,将他背部向上最大限度的拽了起来。他象一个反弓着身子的大虾一样,被以耻辱的姿势吊了起来。
饶是他腰肢柔韧,也被这种残忍的捆绑姿势折磨的痛不欲生,不一会额上的汗水便开始滴落。
魏良挥手示意四个随从出去。她从墙上取下一根绞了铁丝的牛筋长鞭,打了一个鞭花后,长鞭呼啸着向谢临炎身上抽去。
数鞭之后,白色的亵衣开裂,鲜血渗出,纵横的鞭痕已经撕裂了皮肉。谢临炎默默的咬牙忍受着不出一声。
魏良将皮鞭一扔,走到他身前,就着被皮鞭抽开的裂口,噌噌几下将他的亵衣撕下,只余几片布片凄惨的挂在他的身上,他挺翘的臀部和密地都赤口口的暴露在了魏良的面前。
魏良揉捏着他富有弹性的翘臀,说道:
“怎么样,你就乖乖的招了吧,免得一会受苦。”
谢临炎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拼命压抑着身体的颤栗,这种捆绑的姿势使疼痛变得更加的难以忍受。他勉强抬起了头,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
“你……休……休了我吧。”
“休了你?休了你好让你去找那个贱妇,你别做美梦了,今天你乖乖说了我就饶了你,否则的话,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魏良说着话,从墙角水缸之中取过一根浸了水的藤鞭,狠狠向谢临炎的抽去。几十鞭过去,谢临炎臀部被抽的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
魏良感觉自己胳膊都酸麻了,见谢临炎全身肌肉紧绷,居然还是一声不吭。
她气恼的挥鞭往他的向上完全爆露出来的臀缝抽去。藤鞭卷上身体最柔嫩的部位,当时带起一条血雾。
“啊……唔……”
谢临炎惨叫出半声,死死咬住嘴唇,生生把后半声咽了回去。
魏良出鞭如风,专往谢临炎大腿内侧皮肤柔嫩的地方抽,他被绳索紧缚的双腿只能大敞着任藤鞭肆虐。每次痛到极点后的挣扎,都给他被反绑着的双臂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汗水浸湿了他缕缕黑发,流到地上,如水洼般集了一滩。
直到他大腿内侧再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魏良拽起他无力低垂着的头,又一次逼问他:
“还是不说吗?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回护?”
他凌厉的目光透过挂在长睫毛上晶莹的汗珠和魏良无畏的对视着,一言不发。魏良只觉得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她已被杀死一千回了。
她忽然神经质的干笑了几声,狠厉的说道:
“好,你硬,今天如果我不让你趴到我脚下求我,我不姓魏!”
她回身从长条案几上拿过一根红烛,扒开他鲜血淋淋的臀半,狠狠的插了进去。感觉到他浑身因密处被撕裂而起的颤栗,她嘿嘿冷笑道:
“别着急,精彩的在后面呢。”
说着她点燃了红烛,灼热的烛火炙烤着肌肤,滚烫的蜡油滴入伤痕累累的娇嫩,蜡油越流越急,谢临炎的止不住的瑟缩颤抖着,开始不顾一切的扭动腰肢挣扎起来,却使得蜡油越发的流泻而下。
他终于忍受不住,发出骇人的惨叫声。魏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他已经逐渐失去焦距眼神,再一次诱劝着:
“说了吧,只要你求我,我马上放了你。”
谢临炎剧烈的喘息着,意识在昏迷边缘徘徊。
他心中恨到极点,说出的话来却虚弱无力:“你不……是……人,休……休……想让我……求你。”
“好!今天我就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魏良说着拿过一个青花瓷的小瓶,从里面往手心上倒了些黑褐色的药油出来,用手晕开,揉入谢临炎下口和其它敏感地。
不一会,谢临炎的浑身便如着了火一般变成桃红色,下口紫胀,刚才被藤鞭扫出的鞭痕爆裂着,蜡烛也快燃烧到底部。
前后都被烈焰炙烤着,他拼命的摇着头,痛苦的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
“嗯……啊……啊……”
他声声悲鸣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纵横交错着。
魏良恶意的挑拨着他,迷乱中的他不由自主的极力向搓弄他的手贴近。
舌头伸进他的耳廓转着圈,魏良在他耳边再一次的逼问:
“是谁破了你身,说!”
“我……唔……不知道。”
他无意识的回答显然不能让魏良满意,她更加残忍的挑逗着他,却总在关键的时候不让他舒解,接着逼问他:
“到底是谁?”
“不知道……啊……。”
“以后还敢不敢再做这种丑事了?”
“嗯……嗯……不……不敢了。”
他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呻吟还是悲泣,胳膊被绳子勒成青紫色,蜡烛烧到了底部,已经把皮肤烫出燎泡来。
魏良见他已到极限,才把蜡烛熄灭拿下,将他解了下来。
他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无助的呻吟着,难耐的翻滚着。连残忍的施暴者也不禁有了一丝怜惜。魏良跨坐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上,律动起来,在刑房里完成了他们的洞房花烛。
魏良从那日折磨完谢临炎后,便把他打发到了府中偏僻的海棠苑居住。
这海棠苑原是魏老夫人以前一个侧君住的地方。这侧君商家小户出身,被魏老夫人看上娶进府来。因出身低微常受排挤,进门没几年就去了。他原喜欢海棠花,院中里以前种着几株海棠花现在早枯了,多年无人居住,院子显得十分凄清。
魏良故意冷落谢临炎,把院中略微着人收拾了一下,便将伤重的他丢在这里,只打发了锦儿一人照顾他。
她却在新婚一个月内又纳了一房小侍,这个小侍是她从杂耍班买来的。
那日她在酒楼吃饭,听得酒楼外面人身喧嚣,从窗口往外一看,正看到一个杂耍班子在酒楼对面卖艺。
其中一个红衣男子,耍的一手好枪,不由的让她想起了谢临炎。
那个人脾气死硬,婚前失了清白,还从不服软,见了自己就一副苦瓜脸。自己那么折磨他,也没见他低下头。她故意一个月没去看他,他竟然都没主动来找过自己,眼里心里全没自己。偏偏自从和他做了那事儿后,再和自己房中的小厮们厮混竟然没了兴致,看着他们故作柔媚的样子就倒胃口。
他起了心思,走下楼去。近处一看那男子长的虽然没有谢临炎俊美,但果然比寻常小厮俊朗些,眉清目秀的,就从班主手上将他买了回来。
没想到买回来后,倒是个可人疼的,十分的会说话。同样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受听,难得的又识得几个字,索性收了房做了小侍。两个人好的和蜜里调油似的,魏良就把对谢临炎的心淡了几分。
见魏良不再骚扰自己,谢临炎倒是松了口气。
他自从上次被魏良拷打之后,伤养了近一个月才好,身体伤了元气越来越不好,常感头晕倦怠。
下人们也都是看着主人的眼色办事,见他不受主子待见,虽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明里欺辱,暗地中却少了殷勤。饭菜送的粗陋,每顿饭谢临炎都吃不了几口。
这日午后,谢临炎没来由的心中烦闷,吃完饭便躺在床上,天眼瞅着要黑了,还没起来。
从前很少见他大白天睡觉,锦儿正为公子日渐虚弱的身体担心,就见魏良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写的心痛,看来真是不适合写虐文,虐没虐到别人,把自己虐的够呛。
第 33 章
锦儿见魏良进来,忙把谢临炎叫了起来。谢临炎脑中还混沌一片,眼睛中满是朦胧的睡意,一见魏良醒了一大半,不知道她又有什么花样,他冷淡的说:
“你来干什么?”刚睡醒的声音显得慵懒暗哑。
魏良不耐的说: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今晚是顾贵君的寿宴,你得随我进宫赴宴去。”
说完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容,皱了皱眉头:
“脸色这么不好,让媚儿给你打扮打扮。还有别再穿你平时那些素色的衣服,顾贵君的好日子,别犯了忌讳。这是今年江南进贡的上好丝绸做的,你穿上吧。今日各位官员多带家眷,你穿的寒酸岂不是丢了我魏家的脸面。”
谢临炎见她身后的小厮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套藕荷色的丝质长袍,质地轻薄,不觉皱紧了眉头。他淡淡说道:“我不想穿。”
他实在无法忍受穿上如此艳丽的衣服。
“你不识抬举是不是?我还没见过象你这般忤逆妻主的,你眼中还有我吗?既然你父母没有教育好你,不如我们去你府中理论理论。”
魏良又搬出了她的杀手锏。见谢临炎不再说话,魏良一招手让身后的小厮服侍着他换上了新衣。
藕荷色的罩衫一直拖曳到脚踝,衣摆上绣着精致的白兰花边,内里是百褶月白洒银蝶长裙。穿在谢临炎身上显得他身材更加的颀长,飘渺的颜色如笼了一层轻烟一般。
平时看惯了他穿素色的衣衫,没想到穿上妩媚的颜色又是不一样的味道,当真是美人穿什么都好看。魏良看的两眼冒火花,谢临炎却浑身不自在。
从来不着裙装的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如同看着一个小丑一样。他心中凄凉,无谓的苦笑了一下,比这更屈辱的事情自己也受了,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残破不堪。
那个叫媚儿的小厮,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长着一双如狐狸般媚眼,唇上涂着玫红的胭脂,更显的娇媚。
他将谢临炎的头发分出少半,在头顶熟练的挽了个发髻,其余的只是梳顺了,披泻在肩头。
他边梳边称赞道:
“少夫君的头发可真好,不用抹桂花油,又黑又柔顺,再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
看谢临炎性喜素雅,也没给他戴太繁复的首饰,只是在发髻上斜插了一支淡粉色的珍珠步摇,浑圆的珍珠颗颗一样大小,显是珍奇无比。可是看在谢临炎眼里,简直艳俗到无法忍耐,他无奈的闭上眼睛,任媚儿给他摆弄。
媚儿给他薄施脂粉,他皮肤本就细腻,施了脂粉后比步摇上的珍珠还要莹润。
施完粉后;媚儿拿着眉笔端详着谢临炎,他的眉眼长得俊秀深刻,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半天竟下不了笔。索性只给他唇上淡淡的施了些胭脂,又给他额上画了如今最流行的梅花额妆。
脂粉味呛的谢临炎一个劲的干呕起来。魏良却看着他越看越喜爱。这样的谢临炎多一分娇美,看在她眼里竟然比他俊朗的样子还吸引人。真正的美人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她不禁又一次在心中感叹着。
魏良坐在马车里,一路都将谢临炎拥住怀里。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虽说心有不甘,但是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该疼爱的时候也得疼爱。他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不要还真舍不得。
被搂在怀里的谢临炎就象块木头一样,浑身僵硬。
魏良不禁心中腹诽:
“只可惜这个夫君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一点不解风情。”
谢临炎认命的呆坐着,心中忽然被一个想法吓到了:
“今天会不会碰上熙早?”
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要忘了她,可是哪一天是没有想她过完的。她就如同自己的呼吸的空气一样,只要醒着就无处不在。真的很想见一见她,哪怕远远的看一眼。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见她?她也会想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自责的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嫁为人夫,哪有资格再奢望这些。
他就这样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和魏良进了宫中大殿,眼睛却不自觉的去找寻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
很快在上席看到了她。
她穿着红黑双色织金锦的广袖长袍,简洁的发髻上斜插了一支浑体通透的墨玉簪,人看起来显得愈发的雍容华贵,那浅笑盈盈的身影竟感觉离自己如此的遥远。
她正笑着与人交谈。谢临炎在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的下一刻,心中如被重击一样怔住了。
坐在她身边不知是谁家男儿,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那少年身穿样式简洁的水蓝色长衫,远远望去整个人俊雅出尘,如此一尘不染。
他赶忙移开了视线,心中犹自蹦蹦直跳,越是难过越是自责。
已经嫁为人夫的自己凭什么难过?
他心中烦乱,忽然看到桌上一盘单笼金乳酥,看上去油腻腻的,胃中翻腾,大殿内人声嘈杂,只觉头晕欲吐,见魏良和别人聊的正欢,顾不上和她打招呼,便站起身来急急向殿外走去。
他走出殿外,被凉风一吹,恶心之意稍减。定了定心神之后,准备回到大殿里,却在抬头的一刹那愣住了。
熙早一进大殿,便被自己的爹爹拉住,把翰林学士的公子引荐给了她。那孟公子人倒也俊雅,不过熙早心里明白自己爹爹的意思。
谢临炎刚刚嫁人,她心中难过,根本没心思谈论婚事,她趁自己爹爹和别人寒暄之际,找了个机会借故躲了出来。
刚出大殿,见迎面走来一个穿轻衣薄纱的公子。她素不喜打扮妖媚的男子,也没有在意,接着往前走去。在与他擦肩而过时,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中隐隐透着薄荷般的清凉袭来,冥冥之中似乎被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蓦然回首,对上了那双让她朝思暮想的黑眸。
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多少次魏府外的徘徊,种种相思情怀尽赋予这深情凝望之中。周围的一切瞬间失去了光彩,天地间似乎只余这一个人。理智让她止步,可是心中早已经把眼前这个略显瘦削的身子紧紧拥住。
谢临炎在看到熙早的那一刹那,脑中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意外的相遇让他惊喜中夹杂着辛酸,眼中水雾氤氲。
片刻的怔愣之后,自卑于自己此刻狼狈可笑的装束,他无措而惊慌的想转身离开,“炎,炎……。”身后一声声深情的呼唤让他止住了脚步。
这是她的炎吗?为什么他要穿成如此古怪的样子?他的无措让熙早心中酸痛,她清楚的感知到他的痛楚,他生活的并不好。
熙早,请你不要再这样叫我的名字,你的温柔是如此残忍,我宁愿你冷漠的对我。
熙早的呼唤象刀一样凌迟着谢临炎的心。却在看到魏良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走到他身边时,恨不得自己马上从这里消失。
他任魏良搂住他的腰,转身对着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