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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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马厩旁边的确有一个小屋,门窗紧闭,里面已经熄了灯,显然主人已经睡了。熙早见四下无人,轻轻走上前去,学着以前看武侠片的样子,用指头蘸了些吐沫在纸窗上戳了窟窿,往里面一看,里面黑不隆冬的,空无一物。
熙早见房门虚掩着,咬了咬牙,轻轻将房门推开,月光从门中投射进来,这才看清了,里面一股阴潮之气,屋角有一堆稻草,那人正和衣睡在稻草上,手足的锁链已去掉,颈上的铁圈还在,从上面牵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墙上的铁环之上。看着他蜷缩的躺在那里,眉峰轻皱,熙早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走上前去。
刚刚走到那人身前准备蹲下,忽然听到一阵锁链声响,却是那人忽然跃起,伸手去锁熙早的咽喉,熙早暗道:“不好。”忙侧身闪躲,但因现在身体仍然虚弱,而且心神正乱,堪堪躲过咽喉,却被那人抓住了肩头。熙早忙竖起指头在嘴上:“嘘,别喊。”
第 4 章
谢临炎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雍王世女。忙松手,退后站住。
只见世女瘦的脱形,可是一双眼睛在月色中显得晶亮:“我有话问你。”
谢临炎不由的又皱了皱双眉(小早童鞋郁闷了:你怎么一见我就皱眉头啊?):“请世女自重,请回吧,如有事相询,明日让下人知会一声,下奴定当前往。”
熙早上前一步,低声轻唤:“华庭,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谢临炎微侧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所说之话对熙早却是残忍至极“下奴今日第一次见世女,也不认识世女所说之人。”
熙早便如大热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难掩面上失望之色。又见谢临炎颈戴锁链,想起白天见他的腕上伤痕,心中怜惜,本想亲自给他上药,想到这是女尊世界,怕他误会自己孟浪,说道:“请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仰慕公子,虽为男儿,却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怜惜公子受此磨难,却不改铮铮傲骨。希望公子不弃,可以与公子成为挚友。”
“罪奴不敢,下奴待罪之身……。”知道谢临炎一定会推托,熙早却并不理会,将手中白天和玉锁要的伤药塞到谢临炎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一早,熙早便被女帝下旨早朝后进宫觐见。原来女帝和熙早母亲也就雍亲王是一父同胞的姐妹,皆为太君所生,其它几位亲王皆为侧出。女帝正是熙早的亲姨母。不知为何,女帝虽广纳男妃,可是一直都没能诞下子嗣。小的时候女帝最疼熙早。前几日因宫中有事,又体恤熙早体弱,没有召见熙早,今天一得空,便召熙早入宫。
熙早待到女帝下朝,在御书房中见到女帝。只见女帝坐于书案之后,大约四十多岁,凤目修眉,威仪天成,只是脸色晦暗,眉目之间似有黑气缠绕。见熙早形容憔悴自是嘘寒问暖,又听闻熙早醒后前尘尽忘,更遣了内阁侍读文函之与她每日授课。
虽然谢临炎并不是华庭,但是熙早还是对他的遭遇心疼不已,一心想为他除去锁链。但是这事还得经过王君同意才行。如若现在自己刚刚醒来,没有任何理由贸贸然就去求王君,只怕适得其反,唯今之计也只有韬光养略,徐徐图之。
所以从那日之后,熙早也狠下心来,除了偶尔远远的看看谢临炎,并未再去打扰他。而是开始跟着自己的老师专心学习。熙早前世是化学专业的博士,对文史专业本就一知半解,此时所在的凤景王朝所用文字与古代隶书一样,虽然还不是一点也不认得,可是要会写,并且用毛笔写好,饶是熙早聪明,也不是一日之功便能成的。看到熙早狗爬般的字,文大学士直摇脑袋,一副大材小用的委屈样。幸亏听玉锁说,这个身体的前任幼时便只喜骑射,不爱读书,本来就连字还没学好,就睡过去了。不过熙早天生就是个倔脾气,别人越觉得我不行,我越知难而上,不出月余,字已写的略见筋骨,颇具古风了。
通过这一个月的学习,熙早也对这个凤景王朝有了个全面的认识。这个凤景王朝与中国古代颇为相近,除女尊男卑,阴阳颠倒以外,其它民风民俗皆极为相似。凤景国也是地大物博,周围几个小国,具为游牧民族,天性剽悍喜战,常骚扰凤景边境。但生产力都落后于凤景,是以凤景国人常以天朝自居。凤景国信奉诸子百家,儒、道、墨、法、阴阳、名六家属第一流的大学。其中又以儒、道两家为首。熙早的老师就是儒家大师,熙早心道:果然孔老到哪都是王道,只不过当年您自己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到了这里,您自己也变女的。
凤景国军事武器在熙早看来实在是还处在相当落后的阶段,熙早前世的老爸拥有一个兵工厂,熙早毕业的论文就是关于军事化学的。可以说熙早对武器是深有研究的。当初熙早痴迷于日本手工刀,还拜在一个日本铸刀大师门下学过传统的日本刀制作秘技。后来华庭曾送过她一把美国冰钢公司出品的特警室内近距离作战折刀,熙早一直都带在身边。
凤景朝虽然已能锻造刀剑,可是硬度和柔韧度都要差很远,而且刀锋易锈。熙早拿在手里,感觉就是拿着个破铁片子,对于熙早这样从前使用世界高精尖武器的主儿来说,实在是太郁闷了。
弓弩的制作技术也极低,箭头虽已经为锻制的铁箭头,但是形状都为易于锻制的扁平四棱形。弩的种类也很单一,弩体和弩片都和现代弓弩根本无法相比。当年熙早就善使美国霍顿高精度弓弩(HD…175)。熙早心道,等以后有机会,得给自己造一把合手的武器,全做防身之用。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熙早的身体已渐渐康复,虽然和从前相比还差很多,可是已与常人无异。熙早决定开始做一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在此之前,要先解救那个天天挂在心头的人。
第 5 章
解救计划在熙早已在心中盘算了无数遍了。自己文章上已有了老师文函之,爹亲也知道这个前身从小素喜舞枪弄棍的,现在身体渐渐康复了,怎么能少了习武的教官呢?本想直接找王君去说找谢临炎教自己,又怕谢临炎是罪奴,王君又对他有成见,万一不同意,王府中本不缺武师护卫,找了别人来教自己,以后要想找机会可就难了。得再增加个筹码才行。
熙早因这一个月,虽没找过谢临炎,其实只要一有空,总要偷偷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所以对他的活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这一日,熙早下午放学回来,就径直到园中来找谢临炎。果然看到那人正在花圃中/炫/书/网/整理花草。看看四下无人(小早童鞋怎么老好像做贼似的),来到谢临炎身边轻声道:“谢公子。”谢临炎抬头淡淡的看了熙早一眼,星目含威,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并未说话,只是低头侧身站着一边。长睫如脆弱的黑蝶一般笼罩了星眸。熙早不由叹息一声,接着说:“你随我来。”那谢临炎也不多问,便随着熙早来到池塘边上。
此时已近中秋,池塘之上只余几片残荷,秋风吹过水面波光粼粼,颇有几分瑟萧之意。熙早故作极目远眺,赞叹道:“好景致!”只见她波光流转,狡黠的看着谢临炎说:“你会游水吗?” 谢临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不由的又皱紧了眉头道:“会。”
“我却不会。”话音未落,却见熙早唉呦一声,好像足下不稳,扑通一声的就掉到了水里。谢临炎一见,紧随在后跳了下去。
熙早这猛一跳下,便觉秋日之水彻骨冰寒,假意在水面上扑通了两下,便向下沉去。在水中睁开眼睛,看到那谢临炎因戴了锁链,显然行动不便,竟也开始下沉,手腕好像因用力被镣铐磨破,晕出一股血雾。熙早暗道一声:“SHI;这个傻瓜。”当下也顾不得再做戏了,一把抓住谢临炎,两人一起用力,爬上岸来。
只见园中远远的有人跑过来,一边喊着:“快来人啊,世女落水了。”熙早连忙躺倒,假意昏了过去。只听谢临炎用力摇着她喊:“世女,你醒醒。”熙早偷眼看去,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却感到丝丝甜蜜。耳听着远处的人跑到近前,熙早才睁开眼睛,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管家刘长青忙着人将扶熙早回房,并遣人去找太医和报告王君。熙早却指着谢临炎对她说:“今日幸亏有他相救,快带他去换衣服。”那管家却道:“主子快快回房吧,这里我自会安排。您若再有个什么好歹,我们这些下人可怎么担当的起。”
众人乱哄哄的将熙早扶回房中,那玉锁、金锁和房中的其他几个小厮早吓的变了颜色。连忙替熙早换了干净衣服,刚在床上躺下,王君就摔摔跌跌的跑了进来,看熙早没事,方放下心了,指着跪在地上的玉锁、金锁等人骂道:“养你们这些个废物有什么用,怎么让主子一个人跑出去,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若她有个好歹,你们也不必活着了,今日若不给你们些教训还了得。”
熙早忙拦住道:“并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让她们跟着的,害爹亲担心,爹亲要罚就罚我好了。”
王君却又红了眼圈,说道:“小祖宗,你不要了爹亲的命,你也不甘心。”
熙早忙抱着他的胳膊说:“爹亲,是熙早不好,以后再不让爹亲担心了。”
王君方用手指宠溺的戳了她脑门一下,叹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熙早见他不再生气,赶紧说:“爹亲,熙早有一事相求。今日孩儿失足落水,幸亏有那谢临炎相救,孩儿见他戴着锁链,着实可怜,爹亲可否免了了他戴刑具之苦。”
王君听了,不以为意道:“他是一个下奴,救主子本是应该应分的事情。他家涉嫌硕亲王谋反一案,能留得一条命在,已是皇恩浩荡,谁知他并不是安分之人,做了奴才还惹出是非,我儿还是不要管他的事情了。”
熙早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心急,也顾不得许多,忙起身下床跪下道:“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老师也常教导孩儿当有仁爱之心。孩儿只想知恩图报,望爹亲成全。”
王君忙搀起熙早:“地上凉,我儿快快起来,有话只管好好说。”
熙早顺势靠着他坐下,撒娇道:“孩儿其实也有私心的。孩儿听说这个谢临炎曾随其父征战,蛮人皆惧,谓其战神。孩儿也想多修习武功,将来如母亲一样做个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雌。(小早童鞋这招高,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所以想让他陪我练练功夫。”
王君嗔怪道:“胡闹!他乃带罪之身,如何能让他教习我儿武艺。”
熙早却说:“谁稀罕要他做我的老师,不过是知道他去过沙场,做个实战的靶子罢了。”
王君似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贴身的小厮说:“去把那谢临炎叫来。”
不一会儿就听着铁链声响,谢临炎进来跪在了地上。熙早一看,他还穿着落水时的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微微瑟缩着发抖,当时只气的牙直痒痒,手指刺的掌心生疼,暗道:“好你个阳奉阴违的刘长青,看我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
却听王君说道:“谢临炎,世女要修习武艺,想要了你去陪练,你可愿意。”
哪料那谢临炎回道:“下奴戴罪之身,怎配担此重任,况我一介男儿,武艺粗俗,恐辱了世女的英名。”
熙早千想万想,万料不到自己辛辛苦苦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被谢临炎给推了,当时光想着对付王君了,没想到被这个家伙给摆了一道,不仅长的象,连这不识好歹的脾气和华庭都一模一样。想到华庭,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第 6 章
没想到王君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大胆,好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凭你也配辱世女英名,主子定了的事,哪容你置喙。明天就伴世女练功,若有半分差池,定不轻饶。”那王君似乎看到谢临炎便气不打一处来,说完便拂袖而去。
熙早强憋住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心道:“爹亲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逆毛脾气,我就不费那么多劲了,直接让这个呆子刺激你得了。没想到我这磨破嘴皮子,还不如他一句话来的有用。”
见谢临炎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紧抿薄唇,也不说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嗔怪于他,心想:“和我在一起你很受委屈吗?一副不情不愿的鬼样子,哼!让你多跪一会儿好了,活该!”(小早童鞋,人家和你还不熟哎)也不叫他起来,转头唤玉锁去叫管家过来。
一会儿功夫刘长青和玉锁一起走了进来。熙早抬眼看着刘长青,声音不高,淡淡的说:“刘管家,我算是你的主子吗?”
刘长青一看熙早粉面含威,天生的王者气度,腿不由得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慌忙道:
“下奴不敢,下奴知错了。”
熙早心想:算你聪明。接着一笑道:“你错在哪里啊?”
“刚才主子吩咐的事,我这一忙乱就给耽搁了。”
“哦?看来刘管家你是情有可原喽?”“
“不、不,下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刘管家统管我府里的事情也多年了,这一天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什么轻什么重,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心中应该有个计较。”
见刘长青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熙早也不想再与他废话,还有个让人操心的主儿在旁边跪着呢。便接着对刘长青说:“明日起,谢公子就开始陪我习武,原来他做的粗活就免了吧。另外,刑具王君也准了不用再戴了,你现在就给他撤了吧。”
那管家忙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将谢临炎的锁链除下。
谢临炎弯腰行礼,沙哑着嗓子说:“多谢世女。”
熙早听到他疲惫而清冷的声音,其实很想过去把他扶起来,狠狠的抱他一下。可是还得强忍着没有动,淡淡的说道:“公子请起,公子明日起就要教习熙早武艺,还望公子尽心尽力,不吝赐教。”又转头吩咐刘长青道:“你可都听见了?今后我视公子如师长,以前公子的住处是不能再住了,就在我院中西侧的厢房住下吧,以便于我找他。你速去安排吧。”
见管家连连称是,转身出去后,谢临炎也称谢,准备告辞而去。熙早见他虽然在屋中不再颤抖,但是衣服还没有干,怕他出去后受寒。随手取了床上一件自己的一件外衣,就要给他披上。那谢临炎却退后一步,坚决推拒。熙早纵有千言万语,奈何却无从说起。又碍于旁边有人,只得沉下脸道:“公子也曾是军中儿女,何必如那闺阁男儿一般拘于俗礼。而且也请公子再不要以下奴自称,公子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愿与公子成为挚友。”
谢临炎听她如此一说,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定在了当地,任熙早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如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看着熙早,似有波光潋滟。
第二天,熙早每天放学后就到后花园一处僻静所在习武。除了谢临炎之外,王君终是派了府中一个门客,名唤卫承枫的教授熙早武艺。
此时的凤景王朝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天朝大国,其实却是内忧外患。早年先帝打下天下之时,曾分封番王,此时八路番王割据,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女帝又痴迷于求道成仙,长生不老,召集道士为宫中炼制仙丹,长期荒废朝政,近年来各地又灾荒不断,搞得民不聊生。外有胡人觊觎,边关长年纷争不断。所谓乱世出英雄,各位亲王权贵府中皆养了不少门客,其中不乏能人异士。
这卫承枫便是其中一个。此人本是个江湖侠客,据说早年间曾为雍王所救,从此留在王府做门客。此人三十多岁,未娶夫君,却是风流不羁,常流连京中茶楼酒肆,青楼歌院。对江湖之事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什么江湖秘技,机关消息。要搁到今天那就是BI出来的。而且为人豪爽,熙早与她很是投契。
若论他的武功修为,熙早倒是不觉得特别实用,都是些编好的武功套路。熙早当初特种训练时不讲究那么多花架子,学得都是近身搏击的擒拿术,全是一招制敌,分分钟要你命的狠招。而且熙早觉得超强的体能训练是首要的,没有好的体能,再好的武艺也白搭,那些武侠书说的一个病秧子是武林高手的故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训练课程全是熙早拟好的,每天放学回来就开始负重跑、射箭、练臂力,格斗……。,一折腾就是大半天,那两个陪练的人陪熙早几天练下来,也不得不对熙早刮目相看。
有时候有了空,熙早和卫承枫喝酒聊天的时候,也会拉了谢临炎一起,他虽然不会喝酒,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每次都坐在旁边静静的听她们说话,后来说到边关战事时,也会谈些自己的看法,不再如以前那样对熙早敬而远之了。
第 7 章
这天,三个人如平时一样训练。跑步之时,熙早忽然发现谢临炎拉了好远,见他拖着脚步,好像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忙跑到了他身边。只见他面色苍白,几缕头发被冷汗打湿了,贴在脸上,似是正在隐忍着痛苦。熙早忙拽住他:“你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怎么不说?”
谢临炎下意识的咬了咬干涩的下唇,喘了口气,摆手道:“不碍事的,我就是有点累了。”
熙早一下子就急了:“胡说!你明明就是不'炫'舒'书'服'网',怎么什么事都强忍着,不要练了,你和我回房去。”
说着拽着谢临炎就往回走。回到他房中,将他按倒躺好,给他盖好被子,问道:“你到底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谢临炎微侧过头去,皱了皱眉道:“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好,你不说是不是,我现在给你找大夫过来。”熙早说着就往外走。却被谢临炎拉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