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清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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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见他乖觉，心气也平顺些，便道：“今儿也不是纯粹过来瞧们的进境的，还有件事儿嘱咐。”
胤祈忙道：“皇上吩咐，奴才听着。”
雍正道：“明日后日，十三哥家的几个侄儿也要过来尚书房读书。是做叔叔的，虽年纪小些，朕却知道是个地头蛇。方才问，竟是四书五经都读遍？那学问上也算是过得去，也多照看他们些儿。”
胤祈才敢笑道：“便是皇上不特特吩咐，奴才也是要尽份心的。弟弟素来得十三哥照看，此时也算是投桃报李，日后见着十三哥，少些愧疚。”
雍正头，道：“原是让人放心的。”
罢才终于瞧见胤禧，雍正便怔下。幸好胤禧长得像康熙，雍正才想起也是他的弟弟。便少不得摆出温煦的兄长模样，与胤禧几句话。胤禧却是怕他的，哪里敢和他多，雍正也觉得无趣，几句话也就算。
再加上他此来除向师傅们问问几个弟弟儿子的学习情况，就是吩咐给十三阿哥的儿子们安排师傅，也并没有什么事情。他公务又多，吩咐尚书房的满文总师傅之后，便起身道：“们正应当是读书的时候，朕也不在里，让们都觉得拘谨。”
着便往门外走，胤禧胤祈连忙口称恭送，看着他大步出去。
弘历和弘昼却是留下来，也不等胤祈话，弘昼便凑到他身边，挨着他坐旁边的椅子上。弘历瞧几眼，便转到边去，寻他上回坐的位置坐。
偌大个尚书房，空荡荡的。胤祈的师傅刘统勋此时已经是得重用，除有时候胤祈去他当值的地方寻他，早不给阿哥们讲书。
此时正在尚书房做汉文总师傅的，是张廷玉的弟弟张廷璐。他虽学问好，为人却有些木讷。当初尚书房还满是世子宗亲们的时候，学生们便不怎么听他的课。此时就剩下四个人坐在里，胤禧是素来不喜欢些经典，只好读诗词，弘历的四书五经也是读过遍，弘昼和胤祈道读书，自不用，此时竟是没人听他些什么。
张师傅却也不什么，只是坐在上头，读他自己的书。旁边溜师傅侍读等人，也都心不在焉。弘昼便小声起闲话，对胤祈道：“二十三叔，明儿十三叔家里的堂兄弟们也要来尚书房，照看他们是皇上吩咐的。可和他们亲近，却不能越过去。”
胤祈低声笑道：“么巴巴地坐过来，就是为句话？”
弘昼脸上红，道：“也是白担心。二十三叔许是没见过，十三叔家里的那几个哥哥弟弟，都是极其聪明的，每回福晋见，都是好生喜欢。便是额娘，也跟过，弘昌如何如何老成，弘暾如何如何聪慧。还有个和二十三叔般大的弘晈……”
着，弘昼便抬眼看看胤祈，叹道：“是怕，他们来，二十三叔就记不得。”
胤祈如何不知道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狠狠他的额头，道：“再做出种怪模样，别怪干脆不理会！”
被戳破把戏，弘昼也只是笑嘻嘻地道：“二十三叔，也让完么。”
胤祈瞪他眼，道：“少在里作怪。”
因是偷偷悄悄话，也不敢多，胤祈又做出用心读书的样子，看着书本。只是心里却又想起来康熙的那道遗旨，胤祈不由得算计回，昨儿晚上见着十四阿哥醉酒的那回，究竟是为什么？
也不知道究竟要有个什么影响，怕是今儿瞧着雍正脸色不好看，也是有昨晚十四阿哥的功劳吧。事儿出，怕是雍正更加不待见十四阿哥，那么，对于十四阿哥日后，又会有什么影响？不会让历史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十四阿哥还要去景陵吧？
白想回，只是让自己又添些心烦，眼瞧着日影也西斜，胤祈瞧着苏遥给他收拾东西，问弘昼道：“晚上还是跟着吃饭？不去问问皇上那边留不留的饭？”
弘昼道：“皇上忙得连他自己的饭都顾不上，还管呢！”
站起身来，抻抻腰，弘昼又道：“不过却是要往养心殿去趟。今儿还没跟皇后娘娘请安呢。二十三叔可跟道去？”
胤祈想想，道：“也是多日没跟皇后娘娘问候过，真是失礼。走，咱们道走趟，顺便或者也去跟太后见个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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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养心殿体仁堂，命小太监进去通报，胤祈和弘昼站在门口等会儿，便听见里面那拉氏叫进。胤祈和弘昼年纪都小，也不值得避讳什么，让随着的太监在门口站，两个人就前后地进去。
只是没想到里头还有旁的人在，不过瞧着却也不是年轻的宫妃，或是哪家不认识的格格，胤祈也就没避着，大大方方走上前去，笑嘻嘻地跟那拉氏问安，道：“奴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来。前些日子奴才也是身上不爽，没敢过来碍娘娘的眼，可是失礼。娘娘恕罪。”
那拉氏见胤祈便笑，不等他磕头便叫起，让旁宫拿椅子来指着给他坐。
又受弘昼的礼，那拉氏才指着身旁那位穿着大红色旗装，相貌艳丽中带着英气的贵妇人道：“允祈许是不熟悉吧？也是见得少。是十三嫂子呢，还不快跟见礼。”
第六十二章 阴私
第六十二章 阴私
胤祈才坐下，闻言又起身行礼，笑道：“见过十三嫂。允祈常年在宫里，没个见识，倒是认不出自家人，嫂子莫怪。”
十三福晋兆佳氏自然不会因儿事情就责怪他，只是笑着道：“见过，见过。还不快坐下。起来也是鲜少进宫，若不是二十三弟是样灵秀的孩子，怕是也记不得呢。”
又笑着看弘昼，转头问那拉氏，道：“旁边个孩子长得可真是好，们家弘暾约莫还没有他高。个是弘昼吧？几日不见就又是大变样，如今瞧着就是个稳重聪慧的孩子。”
弘昼应，笑道：“十三婶可是夸得弘昼心花怒放。先前皇后娘娘起来弘暾时，总是弘暾如何如何好，还们家里些孩子都是比不过弘暾聪明的，侄儿好阵子捻酸。”
那拉氏听，便笑道：“竟是敢把咱们平日里的私房话都拿出来嘴，允祈，还不快替打他的嘴！”
胤祈也跟着笑几句，兆佳氏便看看窗外，笑道：“瞧着时候也不早，还是往太后那边去，请个安，也……几句话。”
起身，又瞧瞧那拉氏，道：“娘娘，方才的……娘娘不如和道去？”
那拉氏沉吟片刻，头，道：“也成。算是借十三弟妹脸面上的光。太后几日也是心里烦躁，去跟前伺候着，也是做媳妇的孝道。”
便转脸对胤祈和弘昼道：“今儿是不能留们两个吃饭，皇上也没就在儿摆饭呢。们先回去吧。”
胤祈头应，寻思片刻，便隐约想到，那拉氏和兆佳氏起去太后那里，是要些什么。他原本还想着去给太后请安，此时也打消念头。昨晚上的事情，如今宫里头是尽人皆知，怕是那拉氏要起来的，他和弘昼在场，处境尴尬。
只是出门，胤祈又想到件事，便附在弘昼耳朵边道：“跟皇后娘娘，若是提到十四爷昨晚上的事儿，让还是在太后面前多些十四爷的好话，少提他的错处。然后才能缓缓地透出意思，再多皇上的辛苦和委屈。皇上身子不好，让太后多怜惜皇上。”
弘昼听，看胤祈眼，神情中很是讶异，却还是头，又转身进体仁堂。
胤祈也不好就在门口等着，便往旁边走。走几步，转到旁边的雪地上，又瞧见十六阿哥匆匆忙忙地踏着雪往边走。眼瞧着他脚底下滑，胤祈看着心惊，连忙扬声招呼道：“十六哥！慢儿！当心脚下。”
十六阿哥瞧见胤祈，也顾不上脚底下，更加快步跑过来，喘着气问道：“可是从西暖阁皇上那儿来的？”
胤祈摇头道：“不是。皇上并没有宣话，也没去跟皇上请安。是跟着弘昼道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来的。”
十六阿哥咬着牙，脸焦急。往前走几步，却又停下来，重新转回，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胤祈瞧着，不由得奇怪。
便问道：“十六哥，是做什么呢？儿又没有磨，转圈子也没用啊。”
十六阿哥瞪他眼，又泄气，道：“倒是清省，还有兴致拿着打趣儿呢！咳！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也不管，也就用不着担心些个。今儿啊，怕是要有大事，哥哥可是大难临头。”
胤祈见他神情中难得的郑重，忙问道：“怎么？是出什么大事？怎么还会牵扯上十六哥？……也没见有什么不得的事儿啊。”
十六阿哥四下瞧瞧，便压低声音道：“是赶巧，该倒霉。样样跟。”
然后掰着指头道：“头个，昨儿原是咱们俩起看见的，也算是咱们两个人的首尾。昨儿晚上咱们往阿哥所那边走的时候，不是碰上十四贝子么？他醉醺醺的，还嚷着要见皇上，给他弄回去。”
胤祈头，道：“是事儿，可后来不是把他弄出宫去么？也没让皇上知道啊。难不成是谁告十六哥的黑状？皇上又训斥？可起来，也是十四贝子失仪……”
十六阿哥苦笑道：“要是挨皇上的训斥，那还算是简单的③üｗｗ。сōｍ。是不知道，昨儿虽把十四阿哥塞进轿子里，可他是什么人啊，没出东华门，就给他从轿子里挣出来。在宫门口啊，大叫着要见皇上。正好被十三哥看见。”
胤祈皱眉道：“十三哥？又牵扯着十三哥什么事儿？不过听昨儿十四贝子的话，却是有些怨恨和十三哥的……难不成十四阿哥还耍起来酒疯不成？啊呀，他打十三哥？怪不得方才还在皇后娘娘那儿见十三嫂子……难不成是来跟娘娘诉苦来？”
十六阿哥摇头道：“谁知道呢。单听十三哥是伤着，不过也只是小事儿。实则是他俩打起来，两个人都没落得好。十四阿哥单朝着十三哥脸上打，今儿朝会的时候，十三哥的脸还肿着，都不能看。不过十三哥也是下黑手的行家，今儿看视内务府事情的时候，太医院出诊给十四阿哥诊脉的医正，十四阿哥肋骨上都裂缝。”
胤祈撇嘴道：“既是样，那谁也没吃亏啊。十三哥算是无妄之灾，不过他也没让十四阿哥好过去。又和十六哥有什么相关？总不能皇上埋怨十六哥，没有看好十四阿哥？也不是能管住的事儿啊。”
十六阿哥叹道：“事儿确是不与相干，可是皇上若是因为事儿生气，那不就与相关？十三哥伤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俩打过之后，又块儿喝酒去！然后两个人竟是喝醉，道在十四贝子府上住晚。”
胤祈吸口冷气，半晌才道：“十三哥回可是……还是孝期呢！”
十六阿哥道：“可不是。今儿早晨朝会的时候，若是单瞧见十三哥满脸被捶成那样，皇上还没有那么生气。可他是宿醉之后来上朝的，皇上什么不知道？自然知道他昨儿晚上是跟十四阿哥喝酒去，还住在他们家，可就生气。”
又叹口气，十六阿哥继续道：“还不止呢！方才才听，十四阿哥午时的时候就在宫门口求见皇上，是有要事禀报的。皇上本来是不见，可谁知道十三哥竟也帮着他话。此时十四阿哥正在皇上那儿呢。”
然后他便苦着脸道：“然后才是的事儿。是咸安宫那边儿，废太子的事儿！今儿是撞哪路霉神！”
胤祈听到里，也不由得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十六阿哥。什么事儿都凑到，倒霉成他样的，也当真不多见。
雍正从继位就对废太子和大阿哥彰显宽容，时候要是废太子出什么事儿，可不是正打在脸上？
只是十四阿哥和雍正，他还有什么好的？偏生奇怪，十三阿哥还帮着十四阿哥话，可不是让雍正的疑心病又要犯。
上辈子的时候，胤祈看过后人的评价，雍正辈子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个怡亲王胤祥。他没人可信，没人可用，事事亲力亲为，才早早地累死。
若是因为十四阿哥，连胤祥他都不信，只怕雍正要提早十年累死。
此时怕是雍正心情十分恶劣，十六阿哥回的事儿，又是废太子的事儿，怕是要撞到枪口上，给雍正送上门的出气包。
胤祈也叹气，道：“十六哥，若是废太子那边的事儿不要紧，就缓缓地。今儿瞧着也不早，怕是皇上也想着歇息呢。不如明儿再？”
十六阿哥苦笑道：“若不是着急的事儿，能么不机灵，撞着上来么？那边儿都快出人命。若是真死，那好歹也是个凤子龙孙，可是担待不起。”
记得历史上废太子就是雍正继位不久就死的，胤祈也没怎么在意。十六阿哥却是瞧出来他的想法，道：“当是废太子要死？要是他反倒省事儿！只是他活得好好的，眼瞧着离死还远着呢。”
等胤祈看向他，十六阿哥才低声道：“是他家的丫头！瞧着呀，他家的六格格八格格都可怜得很，根本就没个皇家格格的样儿！再不移出来那个地方，都得死在里头！”
胤祈不由得问道：“难不成……内务府还敢克扣他们？可内务府不是十六哥管着呢？且当初先皇还在的时候，不是过，废太子那边儿，应都要像原先他做太子的时候的份例供着，什么都不能短他们的？”
十六阿哥道：“也知道那只是先皇的话。原本先皇那话之后，前头几日还好些，到后来，哪还有人精心伺候照料着。那起子奴才，也是治不住他们，总不能见地在咸安宫那儿看着，就不用做事。再者，自打皇上继位以来，咸安宫那边眼瞧着是没有出路，奴才们都只想着捞油水，更是贪墨得变本加厉。”
他瞧瞧咸安宫的方向，叹道：“废太子自然是都供着他的，他倒是不短什么。整日里还有精神把屋子里的物件儿都砸，打骂他的妻妾呢。只是那些个侄子侄们，从角门里远远看眼，个个瞧着缩头缩脚的，哪像有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气度。”
顿顿，十六阿哥又道：“还不只是些。若是只短些吃穿，还算好的。废太子他……咳，不。那些个龌龊事情，污的耳朵。”
胤祈默然，想起来前两年听宫里头太监宫们嚼舌根，过什么废太子已经疯，竟是要逼．奸自己的亲生。怕也不是空穴来风，今儿十六阿哥想的，也就是个。
十六阿哥又道：“怕是咱们话会儿功夫，咸安宫里头就有死尸抬出来。废太子……当真是疯！”
正着，那边路上走过来个人，十六阿哥瞧见他，便似得活菩萨似的，连忙过去，拦住那人，道：“十三哥等等！弟弟有事儿求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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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十三阿哥站着，十六阿哥忙跑过去，笑道：“十三哥是往皇上那儿去？”
十三阿哥头，道：“可不是么。听底下人，都几个时辰，老十四还在养心殿里头。总不见他出来，哪能放心皇上那儿呢。进去问候声，免得老十四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皇上……也讨不好。”
他模样坦然，话直接，十六阿哥倒是愣，过会儿才低声问道：“十三哥，怎么今儿偏帮十四？又不是不知道他……”
十三阿哥打断他的话，道：“得。能拦得住他日，能拦得住他辈子？如今皇上和太后母子和好，十四和皇上才是嫡亲的兄弟，他们想要见面儿，辈子多得是时候呢。到时候他不是照样该什么就什么？”
他又叹气道：“等他自己和皇上，咱们些横插．在中间的，就要被记恨上。怕是到时候就算是皇上，心里头也对咱们有埋怨。”
十六阿哥撇嘴道：“瞧着难。他那爆炭性子，别辈子，下辈子他能和皇上得清楚，那就是造化。”
十三阿哥叹道：“就算是他不清楚……那不是还有别的法子？他总能……”
时候十六阿哥才低头，瞧见胤祈站在边，忙挥手道：“去去！们话，个小孩子在边儿听什么呢！自己去边玩去！”
胤祈笑道：“哥哥们的，横竖也是听不懂，还防备着呀？”
十六阿哥才想什么，便见西暖阁那边过来个人，正是十四阿哥。他时也顾不上胤祈，连忙和十三阿哥道过去。
等他走近，却瞧见十四阿哥脸上通红，两边都是肿起来的，嘴角上烂口子，像是被打几巴掌的模样。
第六十三章 册封
第六十三章 册封
虽十四阿哥瞧着模样狼狈，张脸上肿得老高，红通通的活似个猪头。不过瞧着他却是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倒像是得什么便宜似的。
胤祈不由得暗暗称奇，好像他身边儿的些人，但凡是被雍正打过的，挨打之后却都好似落得什么好处的。
十四阿哥昨儿还副被人谋害全家的委屈愤恨模样，如今瞧着却是戾气全无，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儿都不似是才死爹，又被不对付的哥哥继承皇位。
瞧见迎面来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四阿哥便哼声，得意洋洋地嗤笑道：“老十三，还不回家养着？瞧那模样，也不怕晚上出门吓坏人？”
十三阿哥也不生气，笑道：“横竖皇上瞧着不觉得碍眼，也敢往他边来。再，老十四如今难不成还比好到那儿去？也自己对着镜子瞅瞅去。”
十四阿哥瞪着他，哼声，道：“是皇上亲手赏的，又能怎么样？”
然后他又转向十六阿哥，道：“小崽子，昨儿千方百计拦着，不是还是见着皇上？哼！当爷是没本事的？”
他鼻子都要翘到上去，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衬着眼角块约莫是昨晚被十三阿哥打出来的青紫，还有被雍正打得肿起来的脸颊，瞧着倒是好笑。十六阿哥便噗地笑出来。
看笑话，十六阿哥便也不和他多计较，只是闷笑，不答话。
十四阿哥便又哼声，道：“爷不跟们般见识！”
着便大摇大摆地从几个人身边过去，路过胤祈身边，还用力按下他的头，恨不得把胤祈直接按进地底下似的。
胤祈摸着脑袋，瞪眼十四阿哥的背影。
十三阿哥便叹口气，摇摇头，转头对十六阿哥道：“老十六，先在外面等着，进去和皇上几句话，瞧瞧他还气着没有。要是他不气，再进去回事儿。”
十六阿哥时却是咬咬牙，道：“十三哥，还是进去……”
话没完，却被十三阿哥个手势打断。十三阿哥此时的眼神，竟然是有些阴冷，胤祈瞧着心里突地寒，不由得往后退步。
只是转瞬，十三阿哥又笑，道：“皇上心里头恼怒，怕是要拿人撒气的。撞上去，可不是又是好顿骂？是脸皮厚，不怕他骂，进去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