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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风(清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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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怕的,胤祈便道:“在斋宫里时,雍亲王把论语给我讲到了述而篇,不过又叫我回来再听刘师傅讲一遍。”
    刘统勋十分讶异,眨着眼睛怔了好一会儿,连连道四阿哥真是友爱兄弟的好兄长。随口问了胤祈几句,胤祈都答了,刘统勋便道:“雍亲王爷讲得倒是比臣更精准些,阿哥倒是不用再听臣讲第二遍了,只把雍亲王讲的那些背熟了就是。”
    胤祈应了,刘统勋又道:“阿哥倒也是敏而好学,竟是快赶上二十一阿哥和二十二阿哥的进度了。不如明日起,阿哥便跟着他们二位阿哥一道听讲。”
  
                  第十三章 逢迎
    第十三章  逢迎
    胤祈心中暗自郁闷,却也只能应下了。刘统勋翻开论语,给胤祈讲了新的一篇,然后便道:“阿哥这几日虽说工力课没落下,却是没有练字。只这练字,是一日也不能停的。阿哥就回去,好生写几页大字。”
    说完,他便径自又看起了自己的书。胤祈应了一声,也就回到自己书桌前,跟着他前来的苏遥已然备好了笔墨纸砚,他便开始练字。
    因为他说了要去祭天,今日里当班的他的伴读便没有来,胤祈只一个人。平素是觉得,那些个伴读都是十来岁的少年,纵使是拣选出来的,都要比同龄人老成些,又能稳重到哪里去,因此也只是觉得他们是麻烦。此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便是苏遥,也要退到墙边去,不是胤祈叫他伺候,不能近身。胤祈忽的觉得,有些孤单。
    特别是师傅讲完了书,阿哥皇孙们稍事休息时,瞧着旁人都和身边伴读或是兄弟说笑,胤祈忽的觉得,自己还真是少了交际。
    穿越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只是围绕着太后,康熙,就连和自己年纪相近的兄弟,也鲜少来往。原先是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才不在乎这些。这时候他的观念有了转变,就察觉到了先前实在是太孤僻了些。
    人是社会的人,哪有人没有朋友的?胤祈却是正犯了这一条。
    只是这会儿兴兴头头地跑过去,找着那几个小哥哥,倒是显得不自然。胤祈心下只想着今后也要注意与兄弟们结交,面上却一派平淡,径自练字。
    写完了一页小字,胤祈正准备搁笔,叫了声“苏遥”,便将手里的笔递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苏遥上前来收拾纸张,胤祈抬头,却见那个拿着了他的笔的人,不是苏遥。
    “你是……”胤祈瞧着眼前的少年,沉吟片刻。
    这少年看着有十五六岁,也是腰系黄带子,一身锦衣华服,气度不一般,想必不是伴读,而是宗室。胤祈却是只觉得这人眼熟,从来没见过的。他既是宗室,却不在宗学,而是凑到了尚书房,想必出身亲王府,且他父亲当是实权王爷,或是铁帽子王。
    胤祈心下算计了一回,便笑道:“你是安亲王家的阿哥?”
    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打了个千,笑道:“正是。侄儿是安亲王世子色尔图的第四子克明,见过二十三叔。”
    他叫得倒是亲切,胤祈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笔,递给了一旁的苏遥,这才朝他笑道:“你这是才到了尚书房?”
    克明点头道:“侄儿是前日来的。旁的叔叔兄弟们都见了礼,只二十三叔,因二十三叔跟着雍亲王爷去祭天,没得见。今儿见了二十三叔,就过来见个礼。”
    胤祈瞧了瞧他,挑起一边嘴角,道:“你倒是个知礼数的。”
    这时刘统勋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戒尺,脸色阴沉,道:“阿哥的字,写完了?”
    他眼光直瞧着苏遥,似是要将他拿来替胤祈受罚。胤祈忙道:“这正在写呢。”
    克明也不是没眼色的,见这样情形,只得道:“二十三叔且用工力,侄儿也温书去了。”
    等他转身走了,胤祈才露出了笑容,轻声对刘统勋道:“多谢刘师傅了。”
    刘统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径自拿着戒尺走了。
    胤祈瞧着他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此时,刘统勋却是哪方势力?
    ~~~~~~~
    因刘统勋搅局的缘故,那克明没得缠上胤祈。下了学,胤祈便见二十阿哥带着那克明一道出了门。
    只不知,安亲王一脉,为何要拉拢这些个小阿哥?他们如今,可是说不上话。便是再过得十年,也不见得就能成了助力。
    胤祈只隐隐觉得,那克明与二十阿哥交好,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许是他自视过高了,他总觉得,那克明是想要算计他什么。
    今日好歹是逃过一劫了,胤祈瞧着刘统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便叫苏遥收拾了东西。出了门,想了想,还是没回西五所,折转去了养心殿。
    他也算是才回来的,还是去见见康熙的好。
    走到了养心殿外,就瞧见一个眼熟的太监在门外站着,胤祈不知道他叫个什么名字,这原是前几日康熙才点了提上来顶替养心殿四个大太监剩下的那个空缺的。这空缺,却是从好几年前梁九工力犯了事被撵出了宫时,就一直空着的。却不知这个年纪不大的太监,倒是哪里得了康熙的眼缘了,竟是一跃成了养心殿当值的大太监。
    胤祈不识得他,那太监却是识得胤祈的。胤祈才踏上台阶,那太监便迎上来,满脸堆笑道:“请二十三爷安,二十三爷一向可好?”
    “好。”胤祈点头道,然后又问,“这位公公,却是瞧着面善,叫个什么名字?可是才调来了养心殿的?”
    那太监道:“奴婢原就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只先前不在跟前儿,二十三爷不记得奴婢原也应当。奴婢名唤魏珠,见过二十三爷了。”
    魏珠……胤祈一怔,便笑道:“怪倒是这般面善,原来是先前和李谙达说闲话儿时候,他指着你给我瞧过的。”
    心里却想着,梁九工力,李德全,邢年,魏珠,康熙身边被后世人说道最多的,不就是这四个?却不知道这个魏珠,竟是到了康熙五十七年才出头。
    这边魏珠道:“二十三爷好记性。这就要进去,奴婢给您通报去。”
    说着他便叫身边小太监伺候着胤祈,自己走进去通报,不多时,他又掀门帘出来,笑道:“皇上请二十三爷进去呢。”
    胤祈随手给了他一个金瓜子,方才那小太监也得了苏遥递过去的一块碎银子,两个人都有些喜色。清宫里的太监别无所求,也就是好一个钱字罢了。胤祈也不缺钱,自然乐得用钱和他们交好,得些方便。
    走进殿门,便见刘铁成在门里候着,胤祈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刘谙达怎地在这里等我么?却是烦劳你了。”
    刘铁成却是朝着门外狠狠瞪了一眼,才回过神儿听见胤祈问他话,忙道:“奴婢也是多日未见二十三阿哥了,心里着实想念,便凑上前来,多瞧阿哥一眼。”
    胤祈知道他这是正和魏珠争斗,想着时时刻刻盯着对方,寻他的错处。当下也不揭破,只笑道:“我说在天坛时怎地老觉得耳朵痒痒,原来是刘谙达!”
    两个人笑了一回,苏遥自然也将刘铁成打点得妥帖,便到了康熙的书房门前,刘铁成扬声通报,听得康熙叫进,便低声道:“雍亲王还在里面呢,爷可是要谨慎些。魏珠那奴才和二十三爷说过了没有?”
    雍亲王自来规矩重,小阿哥们都怕他,是以刘铁成才有这一说。只是方才魏珠却是当真提也没有提雍亲王,不知道是为何。瞧着他,也不像是不机灵的人呀。
    胤祈点头,道:“我知道了。”
    小太监给他撩了帘子,胤祈吩咐了苏遥好生在外面等他,便自己走了进去。迎面就瞧见雍亲王坐在康熙歪着的炕下小杌子上,也是正襟危坐的模样,一丝不苟。
    见了胤祈,康熙便笑道:“方才胤禛还说起你呢。说是你在斋宫里,吃那不放盐的水煮白菜,也像是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半点不嫌弃。胤禛特意吩咐了不让放盐,原是想瞧你的笑话,却没承想,你竟是吃得下去!”
    胤祈这才知道,斋宫里那白菜连盐都没有,原来不是规矩,而是四阿哥专门整他。当下险些忍不住嘴角抽搐,看向四阿哥,却见他仍旧是没有分毫情绪的模样。
    心中安慰自己,能生出来乾隆那么能折腾,弘昼那么能恶搞的儿子,这位四哥也不会仅仅是表面上这么严肃的一面。后世不是都说,看雍正的朱批就知道他其实是个恶搞天才,冷笑话王?这回也算是见识了。
    不过康熙看笑话看得开心,胤祈自然要满足他。当下便撅着嘴道:“四哥这般捉弄我,皇阿玛还笑得开心,胤祈可是要生气的。”
    康熙招手让胤祈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这三天白菜也不是白吃的,胤祈瞧着也白净了许多。”
    胤祈又撅嘴道:“这可不好。教十四哥瞧见了,又要嘲笑于我!”
    他又说了一回先前在小汤山时十四阿哥调笑他的话,算是告了个状。雍亲王听了,不自觉地皱眉。
    康熙自然将他们种种形状都看在眼里,只笑眯眯地扯了扯胤祈的辫子,道:“你这倒是给朕提了个醒儿。你是该留头的时候了,照咱们满人的规矩,让李德全翻翻皇历书,选个好日子,给你剃了头吧。”
    胤祈听了,顿时后悔。好端端地,就算是想要在雍亲王面前给十四阿哥上上眼药,也没必要专门提那一回啊。这下可好,提醒了康熙,他也得留个半秃的发型。
    瞧着他似是有些不情愿,康熙便问道:“胤祈可是不想剃头?”
    胤祈怕康熙说他不遵祖宗规矩,又兼这剃发是满清入关以来,国策一样,便忙道:“不是……只是这头发,也是留的久了,儿臣有些舍不得。还记得那年才把头发留下,皇嫲嬷还亲手给胤祈梳过辫子呢……”
    只要有人提起了过世的太后,康熙便是有满腔的怒火,也少不得要沉静下来。更兼此时是胤祈提及,且说话时情真意切,康熙也忍不住叹了一声,道:“太后倒是最慈爱不过的。”
    一旁雍亲王却皱眉道:“虽说如此,可祖宗规矩,二十三弟是皇子阿哥,也不能一直留着头。此时还小,等大了些,倒是不像话了。”
    康熙便想了想,道:“胤祈剃了头,把头发留着也就是了。”
    剃头已经成为必然,胤祈也不做无谓的抗争。便垂手应了康熙的吩咐,又对四阿哥道:“弟弟知道了,谢四哥教诲。”
    康熙又扯了扯胤祈的辫子,笑道:“胤禛说了什么,你倒是听话了。怎么朕的吩咐,却不见你有这么小心应付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康熙瞧着不过是说笑,胤祈却心下一沉,看着四阿哥,也是眸光沉沉如水,不知道心里如何做想。
    胤祈连忙笑道:“这不是因为皇阿玛历来都是慈父,胤祈虽说心里敬畏,一见着皇阿玛冲着胤祈笑,便不觉得怕。四哥却不然,皇阿玛瞧他一张冷脸,别说是儿臣,便是十六哥十七哥他们这些个成了家的阿哥们,也都怕他呢。”
    康熙哈哈大笑,又对四阿哥道:“你可听见了?平日里就听说你老是教训他们几个,这回可听见人家的真心话了——他们都怕你呢!”
    雍亲王仍旧是面无表情,可他这张脸上却教人觉得满是恭敬,这实在也是一门工力夫了。只听他道:“兄弟们怕儿臣,却只是口里说笑罢了。儿子们私下里也是和睦的,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再者,规矩便是规矩,岂能因为担忧被人惧怕,就不讲规矩了?”
    说着,他便瞪了胤祈一眼。胤祈一缩脖子,躲在了康熙臂膀之后。康熙又是一阵笑,连声道:“朕在这儿,你还是少吓唬胤祈罢!”
    四阿哥便收回了眼光。
    父子三人又说了些祭天的事情,胤祈一边说,还要记得一边不着痕迹地替四阿哥说好话,或是讨好于他,当真是费劲心神。
    等康熙终于面现疲色,吩咐四阿哥下去的时候,胤祈已经是口干舌燥,却还要时时全神贯注,分毫不能松懈。
    不过瞧着四阿哥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隐隐也有了些暖意,胤祈便觉得,这些还都是值得的。毕竟那是未来的皇帝,在他尚未显迹前先行讨好,日后总不会落得坏处。
    ~~~~~~~
    雍亲王起身,拉着胤祈告退,康熙摆了摆手,便径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从炕几上一摞奏折里抽出了一本,翻开瞧起来。
    胤祈跟在雍亲王身后向门外走去,只是一只脚还在门里,却听得身后康熙怒喝一声:“混账!”
    一声破空之声擦着耳朵飞了出去,胤祈惊得一身冷汗。若是那东西再偏上一分,便要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了。
    只是方才还一起谈笑风生,片刻间便翻了脸,也不知是不是那奏折上写了什么,能教康熙这样大发雷霆。胤祈不敢转身瞧康熙此时是什么神情,只垂着头。
    那擦着他耳朵飞出去的东西已然落在了地上,胤祈定睛一瞧,正是方才那一本奏折。
  
                  第十四章 暴怒
    第十四章  暴怒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听见身后康熙大声怒喝道:“把翰林院检讨硃天保给朕押进来!”
    邢年慌忙应了,便跑出去传召了。胤祈等邢年跑得不见人影了,这才敢转身,就瞧见康熙两眼似是喷火一样,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气的很了。
    胤祈抬头,瞧见雍亲王脸上一派担忧之色,他也作出担心害怕地模样。然后便听雍亲王问道:“父皇如何这般震怒?莫不是那奴才有什么龌龊?”
    康熙伸手指着地上那奏折,指尖颤抖,咬牙切齿地道:“你自个儿看!看他那奏折上写了什么!”
    四阿哥弯腰,将奏折捡了起来,才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却也不是愤怒,也不是欣喜,神色颇为古怪。
    胤祈心中恍然,这便是上书请议二阿哥复为太子的奏折了罢。
    果然又听康熙怒道:“这等妄议传承的钻营小人,这等无视君父的奏折!”
    雍亲王此时已然粗粗将奏折看完了,便趋上前,将奏折双手奉还。康熙从他手里将奏折拿过去,又用力掷了出去。那奏折不过是一张纸,经不得大力,从中间撕裂成了两半。
    今日里这个上书的硃天保,想必是难留一条命了。
    妄议传承,违抗圣旨,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罪名。雍亲王当下也是谨言,默默地站着。胤祈只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不等他走出去这门,再让康熙摔了折子?
    这下可是好了,只能这么低着头站在门边,看着康熙暴怒的样子。
    还好雍亲王也在。胤祈瞄了瞄四阿哥,他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方才的古怪神色也不见了,只让人觉得,他这会儿满心担忧的,就只有康熙。
    此时胤祈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听四阿哥又道:“父皇,和那等小人置气,倒是不值得。父皇还是保重身子为上。”
    康熙摆摆手,道:“这却不是他一人之言!显然竟是背后还有人!”
    胤祈眼睛悄悄在康熙与四阿哥之间来回转,若说这件事是二阿哥指使人做的,胤祈是半点也不信。废太子原也是个文武兼备,才智双全的人物。即便是圈禁了这些年,他却也不至于使出这样明摆着的昏招。
    所以康熙说,硃天保背后有人,那是一点不假。
    这不过是有人借着硃天保试探康熙罢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哪个。
    康熙显然也在寻思这事,他目光缓缓落在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却仍旧垂手站着,一派恭敬模样。
    便在这时,邢年到了门前,叫道:“皇上,硃天保宣来了!”
    康熙立时又现出暴怒的模样,喝道:“拿进来!”
    两个侍卫便夹着硃天保走了进来,硃天保个子瘦小,倒似是那两个侍卫将他拎了进来的。
    胤祈只想到了小孩子提溜猫狗时的样子,强忍了笑,侍卫们已经将硃天保掷在了地上。
    就听康熙问道:“朕前两年便有再不立太子的旨意,你却是不知道!?为何还违旨上奏!?你奏折里说二阿哥仁孝,你与二阿哥素不相识,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话!?”
    硃天保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却居然还能答道:“奴才是从奴才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康熙听了,更加震怒,大声喝道:“你父亲!便是兵部侍郎硃都纳!?你父亲只见识过二阿哥还没有患疯病的时候,那时候他学问弓马也都还算是好的。等到他后来患了疯症,这才举止乖张了起来,还经常口出狂悖之语,这些你可知道!?你又说什么‘二阿哥圣而益圣,贤而益贤’,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话的?!是谁教了你说这些话!”
    硃天保颤了一会儿,才道:“奴才……是听……是奴才的父亲听旁人说的……”
    康熙忽的从炕上下来,也不由邢年扶着,就急冲冲地往前走了好几步,站在了硃天保身前,居高临下地怒问道:“旁人?旁人又是谁!?”
    硃天保吱唔不能答,过了一会儿,却好似豁出去了,忽的抬头,大声道:“二阿哥虽以疾废,然其过失良由习於骄抗,左右小人诱导之故。若遣硕儒名臣为之羽翼,左右佞幸尽皆罢斥,则潜德日彰,犹可复问安侍膳之欢。建储之事关乎国运,奴才恳请皇上三思,否则天家骨肉之祸,有不可胜言者啊,皇上!”
    最后一句话是直戳康熙心中大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先看了四阿哥,又看胤祈,目光中神情复杂,脸上皮肉抖动,气得几乎不能说话。
    雍亲王此时也不敢说一个字,动弹哪怕一根手指头。这是说他们兄弟的事情,他们这些年的争斗,康熙哪里有不知道的。即便他一直都低调行事,做出一副人臣姿态,康熙却也是知道他私底下的一些动作的。毕竟是天下共主,至高无上的皇帝。
    胤祈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时候才是动辄得咎,又兼他原先也一时口快,说过兄弟们之间相争相斗,相互陷害的话,且又在随后便得到了印证,此时不论他说什么,在康熙心里都是刺他的痛处。
    一时间只听见康熙粗重喘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勉强稳定下来,指着硃天保问道:“关乎国运的大事,正是因为是关乎国运的大事,才不能让你这等无知蠢物妄议!你当是朕为什么亲自把你叫了过来询问!?你一个无知小人,不过问你几句话就吱唔不能言,那奏折断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朕问你,还有谁是你的同谋?!”
    那硃天保脸色变幻许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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