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第1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之间我们能彻底歼灭他们么?水军两军五千人不是五千头猪,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发现问题,骑军只有区区一千人,而且是在城内,街道四通八达,难以彻底遮断,所以必须要这样。”
顿了一顿之后,张挺又道:“寿春城内望火楼不少,防隅军亦是不少,相信他们能很快反应过来,控制火势不至于蔓延,……”
众人皆不语,这种话也就只能听着,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果被水军增援,那带来的危险更大,一旦突击歼灭不利,恐怕寿州军的反扑就会让浍州军进退两难。
见其他几人都没有再说,张挺也就在方案上增添了这一条。
“或许在控制寿州之后可以给当夜受损失的住户适当补偿,这种事情怕是难以瞒过人,以失火来解释,说不过去。”良久,崔尚才这么来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说辞有点儿牵强了。
杨堪和张越都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很麻烦,一夜之间恐怕也还不仅仅是起火那么简单,进城之后血战一场,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在其中,杀红了眼的士卒们会干些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战争也本来就是如此血腥而残酷,如果过于去考虑敌方的感受,过于仁慈悲悯,这场仗也就没法打了,还没有听说过哪一场战争不死人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好事在历史中实在太少。(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节 气运
江烽并不知道寿州局面骤然演变成这样,他还是按部就班的从潼关入虢州,再入陕州,踏入都畿道。
从虢州入陕州时,江烽专门去了函谷关和桃林塞一行。
桃林古塞,战气森严;函谷古关,巍然屹立。
虽然函谷关已然驻扎有梁军,但是这里乃是和关中接壤,事实上关中和大梁现在冲突可能性不大,所以大梁在此驻军的数量并不大。
“这就是函谷关?”
勒马驻足,刚刚调下马来,话音未落,一股森然战意沿着函谷古道汹涌而来,让江烽竟然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压倒感,冲击得他不得不微微下蹲身体,摆出一副全力相抗的姿态。
江烽也只是来这里感受一下当年战国秦汉时的那份古意,江烽陡然间也觉得自己的元力玄气似乎又有了某种跳跃绽放的气机感应,这让他也是颇为惊讶。
或许是这种千年来厮杀征战无数次的古战场,本身就积郁了大量的杀气战意,这种杀气战意与江烽本身体内的元力玄气相互激荡,使得本来就经过了伐骨洗髓的江烽更是有了一种振翅欲飞的冲动。
江烽意识到或许自己所修炼的这种五禽功筑基异常厚实,但是想要突破却不容易,总需要寻找到一些契机。
要么是通过恶战苦战把潜能激发到最大,要么就是要寻找这种战场,本身就孕育积淀了浓烈战气气机的所在,来与自身的元力玄气互为激荡吸纳融合,进而实现飞跃。
这是函谷旧关。
扼关东关西之咽喉,俯瞰中原。
江烽异变提聚元力玄气抗衡,一边四下打量感知着这突如其来的气机冲击。
重重叠叠的战意就像是铺天盖地的狂澜,一浪高过一浪的向江烽卷来,江烽只感觉自己就像被抛上浪峰的小舟,时而直飞九霄,时而钻入浪底,几乎要把他全身经脉冲散。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古战场上的杀意气机的偶然触发,简直就像是深陷一个巨大战场的中心漩涡中了。
汩汩的汗珠从额际、脊背上不断涌出,江烽的双足已经深深的扎入了泥土中。
此时的他脚步已经慢慢变成了马步,缓缓下蹲,双手也已经深深的插入到泥土当中,似乎在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来吸纳来自泥土中的力量,抗衡着外来的巨大压力。
鞠蕖和楚齐突然间见江烽给摆出这样一个防御姿势,也是大吃一惊,两人都赶紧拿出兵器,四下戒备,只是二人却完全觉察不到有什么不对,四处逡巡,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江烽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仿佛这一股战意的袭来是完全针对自己的,或者说正好是自己触动了某一处大阵机关一般。
周围数十步内都渺无人烟,这是函谷古关的古战场,在汉函谷关和曹魏时代的新函谷关设立之后,这里的重要性已经大大下降了,甚至已经被荒废了。
周遭都早已是莽莽树林,间或能看到湮没在杂草和灌木中的小道,那都是这周围猎人药农踩出来的野径。
沿着山谷向上苍翠一片,偶尔山鸟惊飞而起,袅袅云烟覆盖在山巅。
此时的江烽已经来不及多想了,甚至连旁边的鞠蕖和楚齐的询问都无暇回答,他所有精力都已经放在了抵御这突如其来,甚至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气机冲击上来了。
一浪接着一浪的气机从四面八方涌来,瞬即便闯入自己身体的经脉中,在自己体内如万马奔腾般的飞驰起来,不断的挤压冲撞着自己体内的经络脉穴。
几乎是一个周天之后,江烽就感觉到自己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便已经扩展了一轮,这让他既惊又喜。
惊的是这种飞速运行的气机流似乎毫无停止的迹象,喜的是就这么短短几息时间里,自己便已经从养息前期步入了养息后期,杨堪在这里只怕要眼红得充血吧。
江烽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断的在在虎踞和熊蹲两个养气姿势中变化,以便于能够承受得住这种来自天地之间的气机冲击。
虎踞可以让自己身体更舒展,可以更稳健的承受来自空中的气机冲击,熊蹲则能更稳固,让自己可以借助四肢接地来吸纳包容来自地面的气机冲击。
每一轮周天运行几乎都出乎江烽的意料,运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当七个周天运行完毕之后,江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脉络穴位开始出现异化并颤动。
他虽然尚未接触到这一层面,但是却已经从杨堪的突破那里知晓了一些气机征兆,这是突破太息期壁障的迹象。
难道说自己竟然就这样一举突破壁障进入太息期,和杨堪并驾齐驱了?
够了,够了,江烽内心狂喜之余也是惊骇莫名,可以停下来了,这份机遇留给别人吧,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经脉便已经承受不住了,要经脉炸裂气血冲顶了!
只可惜涌荡的气机哪里会听江烽的内心独白,仍然从天地间浩然涌来,不断的闯入江烽体内。
噼噼啪啪的气穴脆响不断在江烽体内沿着经脉一路向上,江烽骇然之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祸是福,每当稍稍遭遇阻滞,便有更凶猛的气机更迭而上,不断突破,不断攀升,就像一瓶不断装盛的水,慢慢要溢出瓶口。
“轰!”江烽只感觉自己眼睛一黑乍亮,耳朵里也就像从地处骤然飞行至高处一般短暂的耳蒙,整个五脏六腑七窍都陡然打开,一股子从未感知过的鲜活气机萦绕在自己体内,洋洋洒洒,蔚为大观。
****************************************
山巅,桃林深处。
两名道装男子正在弈棋。
“咦?”年长男子讶然抬起目光望向山下,“有人居然闯了我的先天阵图。”
“师尊,闯了就闯了吧,这么久了,过往猎人药农也不少,……”另一个只有三十来岁的道装男子不以为意的道,目光仍然落在圆石棋盘上。
“不,大郎,这人居然进入了阵眼,咦,还激发了阵图?!”年长男子惊讶的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
“啊?”年轻道装男子也有些惊讶的扬起目光向下望去,“真的有人闯入,咦,居然还能抗御师尊的阵图?”
“不,没人能抗御这种先天阵图之气,这个家伙是在吸纳,并用之伐骨洗髓,只是我这是专门为大郎你设置的,这个家伙居然运用于自身,截了大郎你的气运,枉费了老夫九九八十一天的搬运心血,老夫倒是要看看此人是谁。”
二人身体微微一纵,身体便窜入空中,如星飞电射,转瞬之间便已经到了山谷阵图气穴布置之处。
鞠蕖和楚齐已经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那吴瑕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呆呆的缩立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烽此时已经全身湿透,整个衣衫犹如水浸一般,熊蹲之势已经成了一种惯性,此时的他无论是心力还是体力都已经无法支撑。
鞠蕖和楚齐也不敢上前搀扶,这种修炼过程中稍有外力触发也许就会走火入魔,尤其是不知其底细的情况下,更忌讳外力介入。
眼睛余光注意到了两道身影从山上下来,迅如惊马,转瞬即至,鞠蕖和楚齐都来不及多想,赶紧摆出一副防范架势,“来人止步!”
楚齐的话刚一出口,一股沛然之力便浮空而至,挤压得他连气都难以呼吸,只看到自己和鞠蕖乃至身后的吴瑕三人竟然被那前面老者隔空一甩拂尘,竟然三人身体都冉冉浮空,后退到几步开外。
“休得妄动!”
无论是鞠蕖还是楚齐,都骇然莫名。
鞠蕖更是震惊,哪怕是在行刺杀之举面对刘玄时,她也未曾感受到如此深不可测之力,这个道装老者是何来路?
“啊?二郎?!”
跟随在道装老者的年轻道者又惊又喜,脸上浮出兴奋喜悦之色,“真的是二郎?”
“大郎,你认识此子?唔,根骨倒是不俗,咦,和你有些相似,嗯,这筑基之法倒是和你相似,对了,大郎你说你有一弟,莫非就是此子?”道装老者听闻自己身后的徒弟一说,立即明白过来,脸色也要柔和了许多。
饶是老者胸襟广博,但自己花费了九九八十一天用这先天阵吸纳函谷之气,本来是用来为自己徒儿伐骨洗髓一举破关的,没想到却被一个外来者给截运了,虽然也觉得这是天地运数,但还是有些遗憾。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徒儿的胞弟,那就真的只能是说机缘了。
“回师尊,正是,他是徒儿胞弟二郎,名唤江烽。”年轻道者也是格外欢喜。
他已经有五六年没见着自己这个胞弟,这个胞弟素来顽劣,只可惜自己一心慕道,没有太多精力来管教这个弟弟,所以他内心一直有些抱憾。
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二郎,至于说师尊为自己准备的这番破关气运被二郎所得,他倒是毫不在意,能给二郎这一番气运,他心里更高兴,至于自己,本身就是修道慕仙,日后多的是机会。(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节 陈抟老祖
鞠蕖和楚齐都已经听清楚了道装老者和年轻道者之间的对话,在对道装老者深不可测的武道敬畏之余,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年轻道者真的和二郎是兄弟关系,那倒不虞安全了。
只是二郎还是这般熊蹲不动,似乎已经气力耗尽,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噢,大郎,若真是你的胞弟,那只能说是机缘凑巧了,你的气运却被你胞弟所得,嗯,也罢,也不枉为师辛苦数十日。”道装老者捋了捋颌下长须,点点头,“你这胞弟筑基倒也扎实,只可惜不是修道之命,为师观其面相,倒也雄奇,竟有天威之相呢。”
“啊?师尊,莫不是打趣徒儿吧?我这胞弟素来顽劣,不喜读书,在书院读书之时也是贪慕昔日许氏之女艳色,不思进取,……”
年轻道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师尊的相人之术冠甲天下,多少人便是奉上千金欲求一相也不得,今日师尊居然一眼之间说自己这个胞弟有天威之相,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何谓天威之相?天威便是天子不测之威,这等相词若是落入外人之耳,只怕转瞬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大郎,为师相人之术你难道还有质疑么?”道装老者悠然笑道:“为师只说他有天威之相,并非说他就一定能居大位,昔日项羽一样有天威之相,结果却落得自刎乌江,这相人之术只能初窥其命数,却无定数,岂有一言而定之理?”
年轻道者心中稍安,但是还是不能释怀。
哪怕只是天威之相,他也无法接受。
他只有这一个胞弟,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一身平安,多子多孙,为江家延续香火,可这天威之相也就意味着他这一生都可能厮杀征战中度过,也许就如西楚霸王一样命丧沙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自己一心慕道,早就绝了凡尘俗念,父母又早亡,这位江家延续香火的任务就只能落在这二郎身上。
此次函谷一行之后他就要随师尊赴武当九石岩修道,所以他也禀明师尊要回乡一见二郎,最好能为其定下婚事,早日续传江家香火,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
道装老者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个徒儿心思,见徒儿脸色变幻不定,笑着宽慰:“大郎,莫消这般纠缠纠结,各人有各人命,为师观你胞弟也非早夭之人,日后也许还有不可测之运数,……”
“师尊,您知道徒儿的心意,徒儿不求二郎大富大贵,更不希望他为大富大贵去拼杀,只求他平安一生,多子多孙,为江家延续香火。”年轻道者看着仍然处于半晕状态保持着熊蹲之势的江烽,满脸关怀之意。
道装老者点点头,微微一笑,“大郎放心吧,你江家断无绝后之理,而且你家二郎也是面带桃花,这辈子怕是注定要被女人缠绕,不得脱身呢。”
听得自己师尊这么一说,年轻道者心中稍安,目光却落在站在一旁的鞠蕖身上,心中一动,“师尊,您看此二女面相,是否有多子之相?”
鞠蕖和楚齐以及站在一旁的吴瑕都听到了先前道装老者和年轻道者之间的话语,心中也已经明白这个年轻道者怕就是江烽的兄长江大郎。
虽然也曾听闻光州旧人说起过似乎江大郎早亡,但却从未听江烽提起过,看样子这江大郎并非早亡,而是出家慕道修行去了。
先前也听到年轻道者的话语,鞠蕖等人也都有些感动,兄长对胞弟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此时却突兀的听得年轻道者突然问道自己面相是否有多子之相,鞠蕖和吴瑕二女都是大羞。
见自己徒儿如此急迫,道装老者也是好笑,放眼一看那二女,便了然于胸,“唔,此女有胡人血脉,骨骼宽润,福泽深厚,命中应有一子一女,咦?”
年轻道者见自己师尊目露奇光,赶紧问道:“怎么了,师尊?”
“没什么。”道装老者摇摇头,沉吟了一下,“这位青衣女子倒是多子多福之相,不过……”
“不过什么?”年轻道者知道自己师尊寻常事情已经很难扰动其心,先前的表情无疑有些异样。
“嗯,此女命格不凡,难以预测。”道装老者再度摇头,“不过她命中有多子。”
无论是鞠蕖还是吴瑕都不太注意那命格不凡四个字,都被那命中有一子一女和命中多子几句话吸引住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给家中郎君生下子嗣无疑是最重要的,那被休妻七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生下子嗣。
对于像江烽这样的人物来说,这一点就显得格外重要。
道装老者这么一说,年轻道者心中也就放下来了。
他更关心的是二郎是否有子嗣,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胡女应该是对二郎格外着紧,虽说有胡人血统,但是只要能替二郎产下子嗣,哪怕是个庶出也无所谓了。
还有那青衣小婢,以他的眼光也能看得出来年龄虽然幼小,但是却也已经有了几分妖媚冶艳之相,居然还能引起师尊的惊异,也不知道内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不过师尊也说那小婢似乎也是多子之相,若是其日后被二郎纳为妾室,也就意味着日后能替江家多生下几个男丁延续香火了。
“大郎,你去助你家二郎一臂之力吧,他连过两关,怕是有些承受不起,需要调理一下,你可以把青莲宝芝液与其服用一些,让其尽快恢复。”道装老者不再多言。
年轻道者也赶紧举手遥击,一股气机让已然处于脱力状态下的江烽慢慢重新恢复过来,道装老者又将怀中一枚玉瓶取出,为江烽灌下汁液,这才连续在江烽身体各处连续拍击十余下,催发江烽体内元力玄气运行。
江烽苏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道者。
“大哥?!”体内浑厚舒展的气息让江烽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就像是漫步在天际云端,但一眼看到阔别多年的兄长站在面前,还是让江烽喜出望外。
事实上之前他处于半醒半睡状态之下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兄长,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梦中,现在终于明白这是现实了。
“二郎,你怎么回来函谷?”年轻道者欣喜的揽着江烽的肩膀,狠狠的拍了拍江烽肩头,“看不出几年不见你居然入道天境了,嗯,现在该是固息期了。”
江烽心中狂震,“大哥,你说我现在是固息期了?!”
“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年轻道者笑了起来,“本来是我师尊想要替我破关而专门聚先天图阵,吸聚这函谷千年气运,没想到你这家伙给截了气运,嗯,也好,你能一举连破两关,到了固息期,和我也差无几了,本来是师尊要助我入登小天位,看看能不能一举进入凝丹期,看来又得缓几年了。”
江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也看得出来自己兄长对此并不在意,“大哥,我……”
“好了,大哥整日在山中慕道修行,早几年晚几年并无大碍,倒是你整日在外奔跑,武道提升也能让你多几分安全,为兄也就放心许多。”年轻道者沉吟了一下,“不过你现在距离小天位尚有一段距离,武者需要突破小天位壁障方能在面对强者时有自保或者脱逃之力,你还需要进一步修行,不要懈怠。”
说完这番话,年轻道者似乎才想起,赶紧一拉江烽,“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来,二郎,这是我师尊,图南先生,你也可以称他清虚先生。”
看见道装老者红润的面颊和一缕长须,微笑中多了几分亲切,江烽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图南,清虚,好像和某个历史名人有关啊。
图南先生,清虚处士,这,这,这不是陈抟老祖的名字么?唐末五代乃至北宋第一牛人陈抟?
震撼之余,江烽不敢怠慢。
就凭着人家一个先天图阵能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