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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烽皇-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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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微妙。

    黑暗中在蛟窟中跌跌撞撞,这种犹如在荒野迷茫中的探索行走,对于江烽慢慢的体味摸索,竟然有一种特别的意味。

    脚下湿滑不堪,江烽也是走一步滑两步,气劲尚且不足,他此时也不能借力他人,反倒是这般恣意妄行,得其所哉,让体内气机可以任意通行。

    感觉到地势渐渐平坦起来,江烽估摸着也应该是接近洞窟底部了,心下也放宽了一些。

    没想到脚下一滑,江烽伸手一探旁边洞壁,洞壁也是湿滑泥泞,他只得用力将手向泥中一插,猛然间接触到一个坚硬粗糙如手柄一般的东西,赶紧握住,却感觉到手掌心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手心,他吃了一惊,站定脚步,稳住身形。

    “主公,怎么了?”身后张挺感觉到江烽身体一晃,连忙扶住江烽肩部。

    “没事儿,滑了一下,应该到洞底了,没事儿。”江烽站稳脚跟,本欲松手,那握手处刺痛之后却传来一种说不出气息汩汩流淌的感觉,就像是要和自己的身体连为一体。

    “咦?”江烽更是吃惊不小,唯一用力,那玩意儿居然纹丝不动,再度提聚所剩不多的元力,那玩意儿才被拔了出来,黑暗间却也看不清楚端倪,只能看见黑乎乎的,长约三尺九寸,一道弧形,却恁地沉重。

    这是何物?

    江烽心中惊讶,但是想到身后除了张挺外还有闽地王氏兄弟,便没有做声,只是悄悄的将这首中玩意儿用腰下衣襟顺手擦拭掉表面的泥浆。

    然后略一观察,竟然有些像一柄造型古朴独特的环刀,尤其是环首上雕琢的物件竟然有些像鸟首龙身,自带一股子跃然于飞的感觉。

第六十节 收益

    仓促间江烽也无法仔细观察,只不过在自己三柄玄铁斩马刀被青蛟所毁之后,自己也就没有趁手的兵刃,这倒是正好。

    这把造型有些古怪奇异的环刀看样子倒不像是凡品,而且那刚才刺破自己手掌心之后,竟然让自己和这柄刀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煞是奇妙。

    只不过现在自己元力玄气未复,持握这柄刀当然没问题,但若是想要使将起来,恐怕还有些吃力。

    想到这里江烽又看了看,看不出这柄刀的材质是什么,非铜非铁,倒像是某种合金铸锻而成,而这种造型风格,也不像魏晋以来的风格,倒有些相似先秦时候的匠作。

    前面传来一阵声音打断了江烽的思绪,现在也不是查看这柄环刀究竟的时候,既然到了洞底,也就该是查探蛟窟有无宝藏的时候了。

    一阵光亮传来,郭岳率先进入洞窟底部,江烽和张挺紧随而入,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蛟窟底部格外宽大,只不过仍然是盘曲蜿蜒,犹如一个四通八达的迷宫。

    那边唐君山和刘墉等人已经先下到了洞底,最大处就像是一个厅堂,中间有一个状如石笋般的圆柱,间隔的空隙有一丈左右,四处都有孔洞向外延伸开来,使得整个地下洞窟都显得格外奇诡阴森。

    火把举了起来,虽然这处洞穴在地下,而且格外潮湿,但是空气流通却不差,火焰忽明忽暗,飘摇不定,显示出这洞穴底部的来风方向不定。

    往东方向的洞穴明显要比其他三个方向的孔洞大上一圈,如果预料没错,那么那个洞穴应该是险些化龙的青蛟所居,其他三处洞穴要小一圈,应该就是其余三头青蛟居所了。

    而中间这一处类似于厅堂的洞窟应该就是平素几头青蛟沟通亲近的地方了。

    在确定了整个洞穴中再无其他生物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显得相对轻松了,无外乎就是搜寻一下几个洞穴,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了。

    汇合了的两群人也就分成了四个组,分别混编,对四个洞窟进行搜索。

    剩下江烽几个人也就在中间这个空洞里查看。

    这个最大的空洞直径在三丈左右,并不像想象中的完全是泥土构成,而明显是十分坚固的岩石结构。

    这也意味着虽然这上边的洞穴是江水堆积而成,但是这下边其实是一处岩石洞穴,青蛟也就应该是生于此。

    只不过随着江水每年将淤泥冲来,慢慢堆积得越来越厚,甚至将洞穴彻底堵塞,而青蛟还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来不断疏通这些洞穴孔道,避免被堵死。

    很快搜寻就开始有了成果。

    第一批多达十余枚大小不一的鲛珠被发现了。

    青蛟在吞吃了鲛蚌肉后将鲛珠吐了出来,然后放在自己巢穴旁,这种鲛珠自带淡淡的光彩,可以在黑暗中起到一些照明作用,和夜明珠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胜过夜明珠许多。

    夜明珠是矿物形成的圆珠,而这个鲛珠却是鲛蚌养成的珍珠,但是却又不同于一般的珍珠,要比珍珠珍贵百倍,其不但具有照明效果,而且更具有提神醒脑、养神聚精的效果,更是美颜润肤的珍品,巨富人家女性求得一枚贴身而藏,不能说永葆青春,但是也的确能滋养容颜,养生驻颜。

    只是这种鲛蚌生于水底深处崖缝间,极难捕捉到,只是偶有渔人能够在打渔时偶尔能捞到这种鲛蚌死后留存下来的鲛珠,所以价格奇高。

    紧接着在几个蛟窟又陆续发现了数十枚鲛珠,这应该算是价值最大的一批财货,另外像蛟牙等物虽然也算是稀奇,但是价值却不好计算了。

    数十枚鲛珠对于淮右来说可以算是一笔不小的财货,尤其是那些大若拳头的鲛珠,价格更是昂贵。

    按照张挺的判断,这等大小的鲛珠在汴梁城里起码可以卖到千金一枚,也就是说一枚鲛珠竟然相当于接近万贯,这岂不是意味着数十枚鲛珠,能换来几十万贯钱财?

    当然这种计算有些离谱,一来小一些的鲛珠是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的,二来一下子有这么多的鲛珠出世,估计价格就会大打折扣。

    比如如果只有一枚鲛珠出世,也许就能卖上千两黄金,甚至更高,但是如果三枚鲛珠同售,也许就只值五百金一枚了,如果再多,也许就会变成三百金甚至一百金一枚都有可能。

    物以稀为贵,鲛珠虽然珍贵,但如果数量太多,那价格自然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但无论如何,这批鲛珠都是一大笔财富,再说了,除了汴梁城这等通都大邑外,也还有诸如洛阳、长安、扬州、江宁、广州、杭州、太原这等大都市可以贩卖,只要别集中在一时一地插手,这鲛珠的价格就不会太低。

    如何来分配这批鲛珠也成了问题,江烽还有些担心,但是很显然他小觑了南阳和闽地,他们对鲛珠倒不是很感兴趣,但对青蛟却是格外有意,包括镇南军也是如此,这也让江烽大为意外,只能说土豪们的心思他永远不懂。

    最后己方共同协商,南阳方面和闽地方面放弃了鲛珠的分配权,除了之前承诺的赠送其一头青蛟外,另外再将另外一头的青蛟蛟皮、蛟筋、蛟肠等物赠送给了南阳和闽地两方,但是保留了蛟胆、蛟丹。

    而淮右军和镇南军的分配就显得更圆满。

    钟晗相当会做人,很大方的放弃了鲛珠分配权,鲛珠全数归淮右,而在青蛟尸体分配上,镇南军获得了两头半青蛟的所有,而淮右军则获得了那头自爆丹元的大龄青蛟,算是皆大欢喜。

    ****************************************

    一干人返回了青鱼寨,开始疗伤和清理收获。

    应该说这一次对淮右军来说算得上是运气极好,没有一人丧命,而且收获颇丰。

    除了经济上的收益外,更重要的还是这一批武将都经历了一番非凡的历练,江烽确信自己已经突破了小天位壁障,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元力玄气慢慢的积蓄起来。

    而像梅况、杨堪等人究竟如何,他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江烽觉得恐怕一样受益匪浅。

    梅况的恢复状况很快,江烽感觉梅况的情形应该和自己相似,只不过他的恢复速度没有自己这么快,但也应该是突破了小天位壁障,至于杨堪、田春来这些人的受益也不会差多少。

    而这批鲛珠的收益,对于财政几近枯竭的淮右来说,无疑是解决了大问题。

    三十多枚鲛珠,根据张挺等人的初略估算,哪怕是按照较低的价格,也能售卖出两万金,也就是十六万贯左右,这对于整个淮右来说,称得上是一笔实打实的巨款了,要知道当初江烽去大梁和南阳乃至鄂黄寻求支援,也不过就是两三万贯就把他打发了,现在骤然就能拿到二十万贯左右的收入,如何不让人欣喜若狂?

    当然要想一下子将这笔鲛珠变现肯定不可能,骤然出手,能卖到十万贯就算是不错了,但如果能够分散地点分阶段初步出手,尤其是通过有过硬的渠道能卖到各地,自然就能得到一个满意的价格。

    江烽也知道这一次镇南军这般大方肯定有其他原因,甚至他也能揣摩到一些钟晗的想法。

    镇南军久欲对江饶动手,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吴地内乱在即,肯定要借此机会下手,但恐怕又有些担心吴地的局面未必能按照他们设想的那样变化,所以才会这样不遗余力的讨好自己,希望能够在局势有变不符合他们意图时,请淮右帮助策应支持一番。

    不过这对淮右来说并非什么坏事。

    出兵吴地是江烽既定的战略,之前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拿定主意,就是担心寿州的局面尚未彻底稳定。

    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江烽对掌握寿州局面已经越来越有信心,尤其是经历了这一次历练之后,江烽相信以梅况和田春来为首的梅田两家应该更加牢固的绑上了淮右这辆战车上,未来吴地一旦乱起,寿州就可以作为出兵吴地的跳板和桥头堡。

    而侯晨出使舒州,又迫使舒州签订了城下之盟,还可以利用舒州之力来作为助力,舒州和江州只有一江之隔,届时亦可通过舒州来为镇南军这边作以策应。

    可以说现在淮右局面一片大好,当王邈游说成功的河朔兵马返回淮右时,那就是万事俱备之际,只待吴地内乱一起,淮右大军便可直出,取濠州也好,攻庐州也好,一切皆可根据形势变化而定。

    当然,这是一个最理想的设想,王邈带河朔兵马入淮右,要将这支兵马并入淮右,也会有一个过程,而且河朔兵马,素来桀骜,其忠诚度也远非本土士卒可比,要想让这支军队彻底归属于自己,也还得下大功夫。

    不过江烽还是很有信心,只要入了淮右,哪怕是百炼精钢,也得要让他化为绕指柔。

第六十一节 牵扯

    “怎么样?”江烽探手捏了一下杨堪的脉搏,气息沉稳匀净,但是还略有些弱。

    这是正常现象,每一次大的跨越,都需要一个调戏适应过程,杨堪也同样通过这一战跨入了固息期境界,而且他这个跨度很大,从太息后期直接跨入了固息后期了,也就是说,下一步他就可以冲击小天位了。

    “就那样。”杨堪盘腿而坐,悠悠的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够一直跟上你的脚步,比如在这次历练之前就能晋位固息前期,现在我是不是也和梅况一样是小天位的境界了?”

    江烽笑了起来,“知足吧,我一年多前遇到你的时候,你也不过是养息期,这么一年多来能够走到太息期,还不满足?经历了这一次你距离小天位也不过一步之遥,适当的积累反而是好事。”

    “我知足?那你呢?”杨堪也笑了起来,“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才什么状态?现在呢?小天位了,和梅况比肩,要知道梅况二十年来一直是寿州第一高手,踏入固息期已经超过十年,现在居然就被你轻而易举比肩了,我估摸着老梅这个时候才更郁闷呢。”

    “郁闷?他偷着乐吧,从固息期到小天位,说起来是一步之遥,但是没有点儿境遇机缘,岂是这么好就能跨过的?就拿这一次的情形来说,我都后怕,若不是咱们和镇南军联手,比说历练提升,这拨人都能逃得一半性命那就是幸事了。”江烽没好气的道。

    “那你还拿什么一步之遥来安慰我?我这要跨过这一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杨堪有些遗憾的道。

    “嘿嘿,那也不一定,吴地内乱,我估摸着这两年咱们都不会清闲,你的第一军免不了就要首当其冲了,这历练不会少。”江烽嘴角浮起一抹说不出的笑意。

    “瞧瞧,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让我和第一军替你去打头阵卖命了。”杨堪运行一个周天的气息,站了起来,现在他的状态尚未恢复到寻常一半,但行动已经无碍,“不过我早就很期待了,吴地据说亦有不少高手宗师,我倒是想要掂量掂量。”

    江烽摸了一把下颌,也是若有所思的道:“吴地实力分为两个群体,杨系和徐系,据说杨系在武道高手方面略强,而徐系则在术法一道上更具实力,但从总体军事实力来说,徐系具有压倒性优势,而且杨系所谓武道实力更多的集中于地方实力派中,他们愿不愿意死心塌地的为杨溥效命,很难说,我个人判断,如果杨溥能顶住徐知诰的第一波攻击,也许这些地方实力派会支持杨溥,但如果一开始杨溥就不利的话,就悬了。”

    杨堪凝神思索,“二郎觉得杨溥很难抵挡得住徐知诰的进攻?”

    “杨溥优柔寡断,色厉胆薄,又舍不得江都风月,岂有不败之理?”江烽不屑一顾,“明知道徐知诰已经在厉兵秣马对自己不利了,却迟迟不愿意回自己的大本营做准备,留恋江都奢华,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哪怕他杨溥是小天位丹期高手,那又如何?顶多就是一个人逃得性命而已,难道还能扭转乾坤?看看人家徐知诰这么些年做的准备,那是存心要一鼓而下,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照你这么说,徐知诰必胜无疑,将取代杨氏?”杨堪皱起眉头。

    “若只是杨徐二家相争,杨溥必败无疑,但事情怎么可能只局限于吴地内部呢?”江烽大笑,“秦权一帮蚁贼在淮北脖子都伸长望酸了,甚至不惜去泗州海州打秋风,就是要避免影响吴地内乱,促成杨徐翻脸,这等机会他们会放过?还有那越地钱氏又岂是甘于寂寞之辈?怕早就看那常州、宣州之地垂涎三尺,又岂能放过这等机会?”

    “那我们呢?”杨堪忍不住问了一句。

    “且看九郎从河朔回来的所得吧。”江烽沉吟了一下,“眼下梅田二家已然归心,若是不插一脚,未免有些心有不甘,但若是卷入太深,我又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秦权那帮蚁贼还是越国钱氏?哼,他们也一样各有短脚,并非像外表那么光鲜。”杨堪摇头,若有深意的补了一句:“二郎,你没看到王继川这般急切的交好我们淮右么?”

    江烽猛然醒悟,他之前就一直在琢磨,刘墉也就罢了,但这王继川代表的闽地王氏这般热切,到让他有些费解。

    若是闽地要想插足吴地之乱,其出路相当狭窄,除了从建州出衢州,便别无他路,否则便得要过饶州或者括州地界。

    而从建州出衢州,须得要翻越仙霞岭,仙霞关却在衢州手中,而且衢州显然也是越地必得之地,岂能容闽地虎口夺食?

    “七郎,你的意思是王氏欲谋括、温?”江烽有有些意似不信。

    王氏龟缩闽地一隅,而越国现在正野心勃勃要图谋吴地,这王氏若是去招惹越国,岂非自招祸由?

    虽说王氏现在人才辈出,但越国却更是方兴未艾,论双方实力,闽地更不是越国所能比的,王氏何德何能敢奢望打越国主意?

    “二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越闽素为一体,难道说越国强盛了,就没有南下之意图?”杨堪笑了起来,“吴地内乱,谁会是最大的得益者?如无意外,肯定是越国,像扬、润、常、楚、宣这五州膏腴之地若是落入越国手中,可以说越国立时便可取代昔日扬吴独霸江南,所以或许镇南军和闽地不愿意看到吴国的强盛,但他们一样更不希望一个没有任何牵制的越国强大起来,那对于他们的威胁会更大,所以必要时候扯扯后腿,后院放把火,甚至虎口夺食也就是免不了的事了。”

    无论是镇南军还是闽地,都绝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江南崛起,那将是对他们的巨大威胁,无论是扬吴还是钱越,他们都不愿意见到。

    “呵呵,七郎,你的意思是他们却不在意我们淮右从中分羹喽?他们就不怕我们淮右势力强大起来?”江烽再度反问。

    “二郎,你要学会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他们看来,我们淮右属于淮南道,我们的重心和目标应该是中原,而他们属于江南道,纵然我们能在吴地内乱中分羹,但也就是在诸如庐州、濠州以及和州和滁州这些江北之地吧?若是因此我们与越国交恶,那正是他们所期望的,他们巴不得我们能和越国打起来,那他们也可以从中渔利了。”

    杨堪对江南诸藩的心态分析得很透彻。

    没错,江水之隔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而且像淮右这种新兴崛起的藩阀,没理由不巩固自己的根基就贸然往江南发展。

    在他们看来,淮右图谋庐濠和滁四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再想要有其他,势必要和越国发生冲突,甚至两虎相邻,势必不能和睦相处,这就是他们所期望的结果。

    二人正说间,张挺也走了进来。

    “过之,情况怎么样?”在江烽、梅况和杨堪、田春来都因为这一战而未能恢复元气的时候,张挺和鞠慎就是主心骨了,尤其是张挺,需要和另外己方衔接接洽,协商后续事宜。

    “基本上都安顿好了,镇南军那边情况也还好,钟晗、危星峰都只是力竭,伤势不算太重,而且还借此机会突破,那钟晗恐怕和主公一样已经晋位小天位了。”

    张挺脸色不太好看,有些郁闷。

    这一次历练,要说他也是身先士卒,但是却没有想到未能真正硬杠上激发出最大潜能,他甚至一枪刺穿了青蛟喉咙,但是仍然没能从中获益,这只能说是一个机缘问题。

    “没想到镇南军中也是人才济济,这钟晗晋位小天位,怕是又让镇南军增添几分实力了。”江烽也有些感慨,“过之无须懊恼,吴地内乱在即,这一战我们脱不了身,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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