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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烽皇-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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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一个相当粗糙的安排,实在是各方信任度太弱,而且各有打算,所以只能勉强划分了一个框架,各自按照来执行,实际上淮右方面也不会太过信任淮北,同样淮北也一样要按照他们内部的安排来进行部署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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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怀庆平静的将手中的信函递给袁无敌,袁无敌也不客气,接过信函,匆匆一览而过,随即皱起眉头来,“怎么会城南淮右军的布置却没有多少介绍?”

    袁怀庆皱起眉头咧嘴苦笑了一下,“老三,你要求太高了,嗯,淮右这帮人的警惕性也足够高,据说是淮右方面不愿意接受统一指挥,只愿意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来协防,最终达成的意见就是他们负责城南防御,连整个汝阴城的城防体系他们也都不参加,只是提供了一些界牌河岸一战时的术法器械。”

    听到袁怀庆提到界牌河岸一战,袁无敌和大帐中的其他诸将心中都是一阵抽搐。

    这一战简直就就是耻辱性和颠覆性的一战,五千精骑围剿河朔军的四千骑步军,而且是不远千里而来的疲军,竟然被一支河上的水军给打崩了。

    如果没有事后袁无畏和袁文的介绍,袁怀庆和袁无敌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这却是一场不争的事实。

    接近三千骑的惨痛损失,剩下的两千余人也是负伤者甚众,两个军的骑军几乎都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哪怕是这一次蔡州军三万多大军倾力而来,一样让袁怀庆和袁无为痛彻入骨。

    “如果我们无法掌握淮右军的部署,恐怕就不得不在城南这边部署更多的力量应对,这势必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体布局。”袁无为戳了一下摆在案桌上的地图,蔡州两军合一,袁怀庆当然还是主帅,而袁无为则成为副帅,“老七情况如何了?”

    “情况不太好,梅况那一剑以心驭剑,极为刁毒,老七又是在耗力过甚,防御大为削弱的情况下挨了这一剑,恐怕不比老十九那一刀伤得轻多少,老七自己说恐怕没有一年时间的修行,他无法再回到太息期水准。”

    袁怀庆面带苦涩。

    那一剑给袁无畏也带来了心理上的伤痕,让其意识到在武道水准上的差距用术法一道来弥补的想法仍然会有缺憾,尤其是在关键时候如果运用不好的话,反而会给自身带来伤害。

    这迫使袁无畏要把更多心思花在武道修行上,而在袁怀庆和袁无为看来,现在恰恰是最需要像袁无畏这种对大局更有眼光的智囊型将帅,但现在对方却不得不离场闭关修炼去了。

    而现在他们却无力阻止袁无畏这么做,如果放任这种伤势而不去修复弥合提升,将会让袁无畏失去在武道上的进境可能,甚至一辈子只能停留于天境养息期阶段,永无窥探小天位的机会,这是袁无畏本人也无法接受的。

    袁无为也是无言以对,他自认为武道水准超群,但是打仗不是只靠武道实力就行的,而在大局观和运筹指挥上,他不认为自己就比袁无畏高明多少,而其他人显然还达不到袁无畏的水准,袁怀庆已经老了,在战略大局上可以把脉做主,但是具体应对策略上,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汝阳八柱还是嫩了一些,像袁文等人,冲锋陷阵没问题,但是如何审时度势的判断战局变化,并做出正确的应对方略,就还逊色一些。

    想到这里袁无为突然发现蔡州和淮右虽然势力发展都很快,但是双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很大差异的,这也造就了双方现在不同的格局。

    蔡州是以蔡州袁氏的本土望族为主,当然也包括了依附于袁氏的薛家、赵家、何家等大族,这种模式也意味着紧密度更高,向心力更强,但是缺陷也很明显,那就是容易固化,对外排斥性较强,想要吸引外来优秀人才就不易。

    相比之下淮右的模式就更开放,更多的是以吸纳外来的人才为主,这和江烽本人是寒门庶族出身,根基浅薄有很大关系。

    这种模式是能兼容并蓄,吸引人才的广度深度都更佳,但缺点一样突出,那就是形成共同的利益与合力需要时间,难度也更高,而且对主君的平衡驾驭能力要求很高。

    从现在两家相比,应该说都做得比较成功,蔡州的凝聚力和稳定性显然要强于淮右,哪怕是在遭遇大梁、南阳的合击,蔡州领土丧失大半,局势极度不利的情况,但是蔡州军仍然是众志成城,丝毫没有出现崩溃或者叛逃的局面,袁无为相信这一点起码现在的淮右是做不到的。

    但不容否认的是淮右发展势头更猛,对外部优秀人才的吸引和招揽能力更强,看看来自大梁、河朔和寿州的人才纷纷为江烽所用,就能明白这一点,袁无为也希望在这一点上有所改善,但是目前蔡州的格局却又限制了这种改变的可能。

    “庆伯,我们也已经等不起了,拿下颍州是我们袁家向外拓展生存空间的第一基石,只有拿下颍州,我们才能谈得上其他,从现在来看,淮右江烽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甚至不惜在他自己也要插手吴地之乱的情形下还要分兵来阻挠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他摆脱吴地之战束缚之前解决颍州,而且要越快越好。”

    袁无为深刻感受到淮右迅猛发展带来的巨大压力,江烽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明明要掺和到吴地之乱中去,换了别人肯定会全力以赴去谋夺吴地利益,但是这家伙自己吃肉也就罢了,还见不得别人喝碗汤,硬生生要在颍州争夺上来插一脚,给己方制造麻烦,好在己方在颍州这一战中也是早有布局,否则还真要被这家伙给祸害不轻。

    不过即便是这样,淮右还是给蔡州方面增添了不少麻烦,起码现在这一战,蔡州就面临着要付出比之前设想大不少的代价。

    “老三,现在这个局面,我们恐怕就要付出不小的伤亡。”袁怀庆犹豫了一下,但是迅疾坚定了起来,“但你说得对,我们等不起了,我已经给大哥发去了求援信,估计五到十天之内,怀德会再率领六个军抵达汝阴。”

第一百一十六节 战火纷飞

    袁无敌吃了一惊,“再来四个军?那北面防线如何固守?一旦大梁……”

    饶是蔡州已经竭尽全力来扩军了,但是蔡州只有一州之地,虽说蔡州一州十县,人口丰足,但是目前蔡州军的兵力也仅仅只有不到十万人,这还是加上了一些战斗力略逊的州军。

    这一下子就把过半的兵力投入到了颍州,面对北面大梁的弧形压力,从西面的西平,到北面的郾城,再到东北方向的上蔡、平舆,仅仅是郾城驻军需要六个军,加上西面对南阳方面的防御,起码也要有一些布置,没有三万以上兵力作为后盾,极有可能就被大梁一举击穿。

    “放心吧,我和大哥来之前也就探讨过,就大梁目前的格局,能够动用十万大军以上对外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南阳,刘玄此人算计太多,小九九打得太多,所以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动作,再说了,纵然有些风险,但我们蔡州袁氏什么时候就惧怕过风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就是我们袁氏的座右铭,既然颍州是我们必得之地,那这个险,我们就冒得起!再说了,这般安排部署之下,如果我们都还不能拿下,那就只能说上苍待我们袁氏太不公了!”

    袁怀庆决然的态度让袁无为心中也是剧震。

    他一直认为自己这位庆伯许多时候还是显得太过于保守和谨慎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位庆伯的果决。

    袁氏从来就是这样敢于一赌,关键时刻也从来不吝于一战,哪怕袁氏还是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就凭这份勇气和魄力,中土之地就该有袁氏一席之地,而不该是像淮北时家和大梁朱家这样的尸居余气之流盘踞!

    默默地估算了一下,袁无为悍然点头:“庆伯,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必顾忌太多了,我们要取颍亳,那么就势必要将淮北感化军打残打痛,如果能把尚云流率领的援军打掉,那么颍亳二州就唾手可得了。”

    袁怀庆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放开淮右军?你就不担心淮右军殊死一搏?”

    “殊死一搏?庆伯,界牌河岸一战,那是因为河朔军要投靠淮右,关乎淮右自家利益,现在淮右军有多大意愿为淮北效死?恐怕也就是尽一尽人事吧?就算是淮右真的要尽心,我就不信他们会舍得把自己的实力全数投入,那江烽恐怕没有这么舍得吧?”袁无为反问道。

    袁怀庆也被袁无为的这番言辞给打动了,是啊,以江烽的心性,岂会让自己的军队白白去为别人卖命?尤其是现在河朔两军及其家属都已经过了颍州进入淮右,对淮北更无需求,能敷衍一番就算是不错了。

    “好,那就集中全力打垮尚云流所部,林丰、高阳若是敢出来,老三你就出马斩将立威,尚云流由我来对付!”袁怀庆也终于下了决心,慨然道:“怀德那边也把文榆、文柏他们几个带来了,梁赞和顾华这些人就交给怀德他们来对付!这一战,要打就打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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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数十枚斗大的石弹夹杂着飘摇的火苗从投石车中弹射而出,直袭向对方阵营。

    呼啸着的巨石狠狠的砸在了栅栏上,激起一片木屑,砸在地面上,土尘漫天,落在人身上,那便是骨碎筋裂肉烂!

    惨呼连连,呻吟阵阵,哪怕是最厚重的铁叶护盾也无法抵挡这种挟带着无匹气势而来的打击。

    两名士卒扛着护盾硬杠了一枚重弹,后腿了几步最终还是萎顿倒地,嘴里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显然是内脏受损,不得活了。

    有些石块便卡在了木栅栏上,迅疾木栅栏上便开始燃烧起来,噼啪的火焰燃烧发出的声音,还有冲天而起的浓烟,夹杂着两边士卒的呐喊声,形成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战场一隅。

    营寨外,感化军的菱形攻击阵被对方的偃月阵型斜插而过,两支军队迅速纠缠在一起,喊杀声震天。

    事实上这种攻击阵型除非是在双方的战斗力或者数量上相差悬殊时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否则,只要应对武将稍稍灵动一些,即便是吃个小亏,也能迅速反应过来,做出应对,很难指望这种在战斗力相当的情形下,依靠某种所谓的阵型就能达到目的。

    菱形攻击阵迅速变阵,化为两个三角形的攻击阵,以夹击之势反击对方偃月阵,营指挥使指挥的三角阵更是主动以强打强,强攻对方最强的弧形攻击点,战事骤然激烈;而以营指挥副使为首的另一部则集中力量猛击对方最薄弱的腰部,力求实现突破,彻底瓦解的偃月攻击阵。

    但很快,从侧翼又是一波骑兵突出,断然击破居于弧形顶端的三角攻击阵,面对着来去如风的轻骑劈砍扫射,顽强抗击着的三角阵一点一滴的崩溃,最终湮没在敌人的铁蹄下。

    顾华脸色乌青,恶狠狠的看着眼前局面。

    蔡州军攻势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向着自己所处的阵营发起猛攻,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三具床弩巨车形成一个车阵,被推到了土坡上,居高临下,嘎吱作响的牛筋绞弦让躲在下方营寨中的士兵们头皮发麻,都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尽可能的让自己少暴露在这种噬人利器面前。

    随着摇旗士卒一声呐喊,猛然挥下小旗,数十枚粗若碗口的重型弩矢呼啦一声飞射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呼啸着向着营寨奔行而来。

    这种重型弩矢的威力极大,很显然也是经过了术法加工强化,虽然在射程上无法和淮右军的重型术法强弩相比,但是依托这种山坡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主动进击获得的战略优势,这种临门猛攻带来的震撼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有守御方的士卒都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龟缩在木栅栏后,像紧邻木栅栏不远的几处营寨就被这一阵弩矢横扫,化为一片残垣断壁,无论是木制的寨屋还是皮革大帐,甚至是临时土房偶读,都根本抵挡不住这种近距离的重型弩矢攻击。

    太憋屈了,顾华没有理睬从自己头盔旁呼啸而过的箭矢,手中的陌刀轻盈的一扬。

    “!”一枚石弹被他硬生生的砸了回去,飞出十丈开外,直弹出了营寨外,才落地。

    他扭过头去,尚云流所在的主营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可恶的蔡州军只用袭扰之术牵制主营那边,却把自己营寨当作了主攻方向,压得顾华喘不过气来。

    从一开始,顾华就反对让尚云流所部守城,在他看来尚云流所部是客军,虽然这个说辞有些刻薄,但你要说尚云流率领的林丰部、高阳部会有多么大的热情来帮助捍卫颍州安全,那就是笑话了。

    他们之所以愿意前来打这一仗,一方面是迫于节度使府的命令压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一旦蔡州真的突破了颍亳防线,而直接将战线推进到了淮北腹地,那么徐泗海三州之地也就不会安全了,到时候面临来自大梁和蔡州的双重压力,只怕淮北就真的要崩溃了。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自保之举,既然如此,那就应当尽可能的让尚云流部负责城北方向的防御,让其在城北进行主动防御,牵制蔡州军对汝阴城的攻势。

    但要让尚云流部守御城北,那么颍州方面也得要做出表率才行,你不能只让援军来守卫城外,而自己呆在城中,梁赞在斟酌再三之后将顾华部派出了城,这也是尚云流提出的意见。

    顾华很不愿意出城,但是他也知道梁赞的考虑。

    现在出城守卫一段时间还说得过去,毕竟尚云流部还有较强的战斗力,等到一段时间过后,双方战事日趋激烈,损失越来越大,梁赞便可以以顾华部损失过大调回城中,而将现在在城中的鲁桐部调出城,来填这个越发惨烈的大坑。

    正是基于此种考虑,顾华才咬着牙出城了。

    没想到蔡州军没有攻城不说,却把主要攻击重心放在了自己身上,四个军连续不断的对自己营寨发起攻击,而且大批术法器械和重型攻城器具都放在了自己这一线,一天下来,自己满编的二千五百人便损失到只剩下一千九百人,照这样下去,三天自己这一军便只有退出战场了。

    更让顾华无法接受的,尚云流所部却成了蔡州军的袭扰对象,偌大的营寨范围却只有区区三个军进行骚扰性质的进攻,而自己本来是偏营却成了重点打击对象。

    顾华已经两度向尚云流的主营求援,请求尚云流所部主动出击帮助分担己方的压力,但都遭到了尚云流的拒绝,而是要求顾华再继续坚守两日,以便创造战机。

第一百一十七节 暗手

    面对尚云流的这般表示,顾华无言以对。

    节度使府那边不愿意见到下边的大军头们实力太大,哪怕梁赞是颍亳这边的屏障,他们仍然希望削弱其实力,也许背后支招让鲁桐出手就是其中一环,现在让梁赞最精锐的这一部消耗也是一环,但顾华却无力反对。

    这种举措一直在进行,只不过军头们的对抗手段就是不断的招募兵士来充实,就像梁赞重新扩建了他自己的牙军一样。

    也只能扛过去再说了,只要不彻底崩盘,总还有机会恢复过来,顾华相信梁赞会在第一时间给自己补充士卒,他已经去信城里向梁赞如实讲述了自己面临的困境。

    让顾华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蔡州军会如此精准而执着的选择自己营寨作为进攻点,而且几乎是不惜代价。

    若是论战斗力,他不认为尚云流率领的诸部就比自己强,以蔡州军的战斗力,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几个点作为突破,同样,也可以选择城南淮右军诸部。

    但是他得到的消息是城南淮右军却没有遭到进攻,甚至连袭扰都没有。

    这让顾华差一点就要觉得这是不是蔡州军和淮右联手做的局,如果不是界牌河岸一战淮右军给蔡州军的一战太过惨烈以及淮右和蔡州实在没有什么共同利益的话。

    但眼下顾华却只能咬着牙关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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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真以为颍亳就是梁赞的地盘了?”尚云流轻蔑的将顾华的求援信丢在书案上,不屑一顾的道:“这都是被惯出来的,看看蚁贼在颍亳荼毒成什么样子?梁赞他们和蚁贼正面交锋过几次?白白养了这么多军队,却不敢上阵打仗?你说主君要着这些军队干什么?这才刚打第二天,求援信就来了,而且隔两个时辰就来一封,我都替他脸红!干不了就趁早向主君辞任这个颍亳团练使,让能干的人来干!”

    尚云流的话也引来堂下诸将的一番笑声。

    有大胆的将领也已经顺着尚云流的话接上:“大人说的是,蚁贼只是掳掠财货,他们可以避,可这蔡州军是要夺颍州,他们就避不了啦,否则根基一丢,他们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徐州养老了,当然不愿意,可要打仗就得要死人,就有损耗,他们当然希望我们去替他们打前站了,这种事情谁都想得到。”

    “哼,做梦!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尚云流撇撇嘴,“梁赞不是对鲁桐很不满意么?干脆就把鲁桐两军给派出来主动出击嘛,这样也可以减轻顾华的压力,一举两得啊。”

    “呵呵,大人,梁大人恐怕是有考虑的,先消耗咱们这些外来户的,再来消耗不听话的下属,这有先后顺序的,毕竟鲁桐不听话,只要鲁桐服软,接受安排,他也可以重新夺回主动权的,可咱们这些人就是不用白不用了。”另外一名将领接上话。

    尚云流丝毫不忌讳这些话语传到梁赞耳朵里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梁赞不待见他,他也一样不太买梁赞的帐。

    原本节度使有令是他作为负责整个颍亳战场的指挥权,因为他手中率领的军队数量最多,但是梁赞却仗恃着他是地头蛇,而且辎重补给都掌握在他手中,不断指手画脚,不肯服从他的安排。

    原本他是希望梁赞将除了他作为颍亳团练使的亲领牙军之外的三军都派出城外,配合自己主动防御,但梁赞却不肯,只愿意让顾华和鲁桐轮流到城外防守,而要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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