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第2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学员将会在未来九个月时间里学习完这九门课程,并在毕业考试中取得合格成绩,才能正式成为一名实习官员,实习期满,获得上司和同僚的认可,放才能真正担任一名淮右(武宁)的正式官员。
说实话,在江烽看来,任何自己原时空中一名中学生,甚至是初中生,可能都对这九门课程中绝大部分内容嗤之以鼻,因为太简单了,当然在具体的内容上,涉及到许多具体实务,就不是中学生能理解的了。
江烽相信如果培训班的学员们,这些被各地或推荐或选拔出来进入这个首期政务学堂的学员们,都能称得上是菁华,在为期一年学习实践过程中,只要能认真学习领悟,一年后就基本上能成为一个半合格的官员,至于说要完全成熟到合格甚至优秀,这就有待于他们在未来的岗位上自我发挥和努力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风势
酒楼的二楼上仍然人来人往,幌子在飞檐下被风吹得四下飞舞,蓝色的“荣”字代表着这家酒楼的光荣历史。
荣记酒楼在汴梁城已经有近六十年历史了,在大梁尚未建立起来时就已经由荣家的祖辈建起来了。
清蒸河豚就是荣记酒楼的招牌菜,连梁王和政事堂、枢密院的诸位贵人都纷纷来此享受这般美味,还有橙酿蟹和煎卧鸟,百宜羹,都是这家酒楼的拿手菜。
但对于常昆来说,最吸引他的还是瑶光,这是荣记的自酿酒,而且堪称是整个汴梁城的首创蒸烧,乃是酿造的基础之上加以蒸馏的烧酒,让人举杯便舍不得放下。
街道上的人流仍然是摩肩接踵,但在常昆眼里,今日的汴梁城已经和往日有些不同了。
商旅脸上多了几分忧急,行人则总有些惴惴不安,哪怕是偶尔经过的骑巡小队也比往日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一切都显示着汴京城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闲适热闹了。
进入秋季的汴梁已然有些炎热,但是在早晚已经有些凉意了,对于城市里的人们来说,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该是最让人愉悦的季节了。
不过在今年,恐怕影响汴京人心情的不仅仅是季节和气候了,而是来自北方的威胁。
虽然每隔几年都会有河东沙陀人入侵的消息在汴梁城里引起真正波澜,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候,是沙陀人、感化军以及泰宁军和蔡州军共同围攻大梁,但这么些年来,大梁都巍然如山的挺了过来,所以沙陀人并没有真正被汴梁人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也许又是一次虚惊罢了,大梁军最终能够将这些讨厌的家伙逐出境内。
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哪怕是最迟钝的市民都能感受到整个汴梁城里隐隐游荡着的不安气氛。
河东沙陀人突破了太行山和王屋山,而且已经占领了怀州和河南府境内大河以北的土地,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撤兵的迹象,而大梁军似乎再也没有力量将这些该是的沙陀人逐回太行山和王屋山以北去了。
也就是说,对于沙陀人,汴梁人只剩下一道天险,那就是大河,一旦大河被突破,沙陀铁骑就能直接打到汴梁城下了,想一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还不仅止于此,听说在陕州那边,沙陀人击破了天武军和神武军的联手,最后连龙骧军都出动了,已然没有能打退沙陀人的进攻,最后不得不退守渑池一线,才算是稳住阵脚,甚至还为此庆功。
可是连守住渑池都值得庆功,那也就意味着沙陀人已经把虢州和陕州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沙陀人的兵锋已经抵近到了连河南府都不安全的地方了,那汴梁城这座毫无遮掩之城,又该如何?
常昆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些不愉快的东西抛到一边。
连自己的老家河阳都被河东晋军占领了,从老家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似乎这一次沙陀人是真不打算退回去了,不但在河阳邀请了包括常家在内的地方士绅举荐人才,而且从河东晋阳、潞州、泽州也过来了不少官员,经过重新任命,正在有条不紊的对现在落入了晋军手中的河北州县进行管理,而这一切似乎都获得了朝廷的认可。
不得不承认大梁与朝廷之间的恶劣关系使得大梁始终在这一块上是一大短板,如果你实力够强,也许还没什么,但一旦你失势了,那么朝廷就会毫不犹豫的把道义交到你的敌人那边。
在这一点上,也难怪江烽一直小心翼翼的维系着与朝廷的良好关系,而不愿意与大梁走得太近。
“三郎!”
噔噔噔一阵上楼声,紧接着一声宏亮的喊声将常昆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常昆连忙起身,笑着挥手道:“知秋,这里!”
“嗨,好端端的怎的却要来这里饮酒?唔,不过你现在优哉游哉,倒也该你爽利。”来的紫衫男子与常昆年龄相仿,走近便大大咧咧的坐下,挽起袖子,“唔,酱羊肉,吾的最爱,荣记的清蒸河豚正在蒸么?瑶光先上三壶来!还有橙酿蟹,这个时光是正好,断断不能少!”
见老友这般,常昆也不禁哑然失笑,“知秋,你这是在吃大户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淮右的瓜葛,听说这两月,从通桥那边运过来的几船粮食都有你的份子,赚了个够吧?”紫衫男子撇撇嘴,“吾这点儿,能吃穷你?”
常昆也不在意。
自己和淮右之间的关系在大梁这边并不是什么秘密,大梁职方房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现在淮右和大梁之间的关系是友非敌,哪怕前几个月有些龃龉,但随着北面形势的紧张,大梁反而对淮右有些依赖起来了,起码在粮食等军资上,会有需求。
“行,行,吃不垮我,你尽兴就好。”早有酒保送上酒来,常昆提起酒壶替对方满上,“看你忙碌的模样,北面形势不好?上次不是听你说和吐谷浑人联系上了么?”
“哪有那么简单。”听到常昆提及烦心事,紫衫男子脸色就晦暗了下来,“枢密院和政事堂都希望吐谷浑人能在北面搞点儿事情出来,但是吐谷浑人这一次却不愿意掺和了,吾看吐谷浑人是有些怕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紫袍男子的语气已经格外低沉了。
作为无闻堂在中原,也就是大梁的情报收集主导者,常昆的资源和情报来源无疑是相当丰富的。
凭借着他在大梁军政两界的人脉关系,以及他现在置身事外的特殊位置,加上大梁方面在情报保密方面,尤其是那些似乎并不涉及到特别紧急和机密的请报上缺乏保密意识,常昆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多个渠道了解和核实来自各方的情报。
“怕了?怕什么?是不是你们开出的条件不够吧?”常昆很随意的笑了笑,“吐谷浑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沙陀人的眼中钉,也没见沙陀人把他们给灭了?”
“不一样了,以前大梁能和吐谷浑人联手,但现在大梁已经没有能力主动的帮吐谷浑人分担压力了,另外,原来沙陀人逼得太紧,吐谷浑人可以装出一副要倒向契丹人的模样,迫使沙陀人不敢逼得太紧,但现在……”
紫袍男子的话让常昆心中一紧。
淮右来信中最为关注契丹人和沙陀人之前的关系,就是担心沙陀人和契丹人搅在一起,那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但从以往的情况来看,似乎沙陀人不太看得起契丹人,而契丹人也不愿意热脸去贴沙陀人的冷屁股,所以没有什么异样,但现在,难道有变?
“莫非沙陀人和契丹人联手了?”常昆装出不经意的模样,问了一句。
“那倒还没有,不过龙骧军在陕州那边打得太糟糕,而河北我们更是一败涂地,这些你都知道,沙陀人现在气势很盛,对契丹人可能也有些刺激,听说契丹人正在紧锣密鼓的拉拢刘守光和张处瑾,甚至都把手伸到了魏博军罗家里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紫袍男子端起酒碗,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液甚至从嘴角溢了出来,“也难怪大家现在都觉得人心惶惶了。”
紫袍男子的话让常昆大为震动,契丹人竟然在拉拢刘守光和张处瑾?
刘守光也就罢了,一直在和契丹人眉来眼去,但张处瑾似乎一直对契丹人不冷不热,而且中间还隔着卢龙军,契丹人敢跳过直接和张处瑾对接,那就相当危险了。
至于魏博军这边,常昆倒不是太担心,罗家与大梁的关系密切,不是契丹人能轻易拉拢的。
“人心惶惶倒也不至于吧,大梁不是没有遭遇过更危险的时候,没错,沙陀人很强,但是真正踏入中原,那就是他们的泥潭,他们还能在大河以北那样来去如风为所欲为?”常昆为对方鼓气,“中原千万人,累都能把河东那点儿沙陀人给累死。”
紫袍男子却不买账,“三郎,你别在那里吹嘘,你也是打仗出身的,难道不知道一旦大势丢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势如破竹么?大梁现在就有点儿这种迹象了!”
“那就把大势扭转来!”常昆也不客气,“吐谷浑人那里,你们可以开出更好的条件,我就不信吐谷浑人不动心,沙陀人打赢了,对他们有好处?恐怕他们就会战战兢兢担心沙陀人来收拾他们了吧?!”
“光是吐谷浑人不够,你以为枢密院和政事堂那些大佬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没那么简单。”紫袍男子反驳,“关键还是我们内部,哎,你肯定都明白了,哼哼,我们内部……”
对方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让常昆也是唏嘘。
他当然明白对方话语中隐藏的意思,实际上他甚至比对方更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些,当淮右那边传过来消息要求核实时,他不用多问就知道一切都是事实,就有那么让人无语。
第一百一十五节 茫然
大梁内部的派系实在太过复杂了,乡党的瓜葛,父辈的交情,昔日的站队渊源,以及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使得整个庞大的大梁军内部就是一团谁也无法解开的乱麻。
无论是梁王朱允还是枢密院政事堂的大佬都一样无能为力,顶多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来协调平衡罢了。
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尤其是像大梁这种立国几十年就迅速堕落退化的格局,还有纠缠在其中的商人利益,让大梁在面对外界的突发事件时显得格外迟钝。
有时候甚至是下边已经动起来了,上面还在争吵不休,就像是徐州事变时,尚云溪干脆就直接向天兴左军求援,根本就没有考虑想过向大梁枢密院恳请,因为他很清楚等到枢密院作出决定,黄花菜都凉了。
对此常昆也是无言以对,老友吞下去的话他当然清楚,而这个难题却谁也无法解决。
这些汴梁城中的豪门阀族们已经彻底的囿于自己的利益中,不可能为了大梁而将自己的利益舍弃,哪怕明知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但是每个人都会想凭什么要我出让利益,而不是别人?
固化的利益结构已经让大梁陷入了困境中,每个人每个家族都在为自己争权夺利,刀锋临颈也无所畏惧。
“三郎,不说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了,怎么,你是在替大梁担忧,还是替你们淮右担心?”紫袍男子斜睨了常昆一眼。
“都有吧,我也算是大梁人,受雇于淮右罢了,起码在现在淮右和大梁利益还是一致的吧。”常昆在老友面前,并没有做太多的隐瞒,“淮右一直视大梁为中土的中流砥柱,这一点一直没变。”
“哼,不尽然吧,淮右一直和关中勾勾搭搭,枢密院和政事厅的大佬们都很不满意,想当初江烽可是在大梁的支持下才坚持下来的,现在他得势飞黄腾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紫袍男子悻悻的道。
“如煦,你这话不对,关中毕竟还是朝廷正朔,大梁也一样样尊奉,何来淮右和朝廷勾勾搭搭一说?”常昆正色反驳:“再说了,淮右和大梁毕竟不同,根基尚浅,也没有大梁的底蕴,若无朝廷的名分,何以立足?”
被常昆反驳的话也驳得无话可说,紫袍男子还是有些不忿:“但关中和河东沙陀人之间的关系众所周知,朝廷,哼,李唐本身就和胡人脱不了干系,现在他们也在自食其果,党项人打上门来,敲诈勒索,沙陀人却无动于衷,我倒是要看看这出戏怎么收场!”
紫袍男子的话也没错,李唐本身也就有很浓的胡人血统,事实上大家对这一点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入夏则夏,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代的融合,李唐已经是一个纯粹的汉人朝廷了,但党项人、沙陀人以及契丹人不一样。
他们不但是要胡人为主的主体,而且在风俗习惯和文化渊源以及体系架构上仍然保留着浓厚的胡人作风,这让汉人很难接受,哪怕沙陀人也在有意的向汉人风俗进化,但是在汉人眼中,似乎仍然能难以接受。
眼下关中局势仍然是一片混乱,党项人虽然没有进攻长安,但是却在三辅之地和关中平原内大肆抢掠,而且看这个架势,只要长安一天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这种祸害行为还要持续下去。
关中也是向各方求援,包括河东、南阳和两川,但是没有谁愿意掺和到其中去,顶多也就是派出一两名使者调停,但面对党项人的狮子大开口,谁都没辙。
沙陀人的心思都在南面上,的确没有太多精力来关注党项人和关中之间的鸡毛事儿。
在沙陀人眼中,党项人还是一个有些桀骜的小弟,但再桀骜,那也是小弟,调皮一下,放肆一下可以,当大哥真的正眼敲打他时,相信他会识趣的,而现在,让关中那帮皇室公卿们急得上蹿下跳一番,也挺有趣的。
*****************************************
杜如煦走了。
常昆独自一人继续饮酒。
看来大梁的局面的确不太乐观了,但是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沙陀人要在短时间就想把大梁彻底打垮,还力有未逮,但冲出了中条山王屋山太行山的封锁,而直接将兵锋推到了大河一线,已经相当危险了。
常昆不知道大梁枢密院这帮人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或许意识到了,但他们却无能为力吧。
汴梁城里各大家族也都有了异心,虽然他们仍然在尽心竭力的为大梁谋划努力,但是从家族利益和延续的角度来考虑,将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绝对是不合适的,所以寻找合适的第二甚至第三落脚点是非常必要的。
常昆近来都已经接到了不少套近乎的招呼,这些大家族希望淮右也能成为一个落脚点,毕竟淮右这两年的强势崛起已经让大家觉得淮右似乎有了可以攀附的资本了。
这种迹象让常昆也是为大梁忧心不已,一旦从内心都开始动摇,这也就意味着根基松动,大厦将倾的开始了。
但作为自己,却又能如何?
常昆甚至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也对这种局面有些视若无睹了,或者是觉得这是一种无可扭转的趋势,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问题是当沙陀人真的入主中原了,会变成什么样?
大梁十二州一府之地,现在河北的怀州和西面大门陕州已经丢了,最重要的河南府大河以北诸县也丢了,济州却被朱茂这个突如其来的外来户给占了,大梁居然没有精力去收复,现在的大梁只剩下九州以及一个残缺不全的河南府,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还是士气低落,信心丢了,人心也不稳了,而失去了人心和信心,大梁军还能扛得住么?尤其是那些仍然沉迷于大梁昔日荣光,仍然还在为自家利益争夺不休的诸大军头阀族们,他们还有这个勇气和**为大梁一战么?
常昆很怀疑。
沙陀人频繁派出使者联络南阳、淮右和蔡州,契丹人却在不断勾搭河朔三镇,这一切都隐隐预示着中原的局面会迎来大变。
丢下一块碎银,常昆意态萧索的离开,他此时再没有酒兴,也不知道这瑶光酒还能喝多久?
从内心来说,常昆是真心希望大梁能扛住,他也希望淮右能给大梁以支持和帮助,但是在和江烽的书信往来中他也清楚,淮右不太可能为了大梁的利益而不顾淮右自己的利益。
从一个角度来说,淮右愿意帮助和支持大梁,因为那不符合淮右的利益,但那是有限的,归根结底要靠大梁,当大梁丧失了靠自己力量扛住河东的时候,淮右绝不会去为大梁而冒险。
他甚至怀疑,当确定了大梁无力抗御沙陀人兵锋时,淮右会不会像南阳和蔡州这些藩阀一样先下手为强?
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放任不管,沙陀人占领河南府和汴州这些中原腹地,必将对屹立江淮的淮右产生极大威胁,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先夺取战略要地,防止局面恶化危及到自身。
只是这种局面对于像常昆这种生于大梁却又和淮右关系莫逆的人来说,却会陷入一种无言的难堪和痛楚中。
*********************************
就在常昆纠结不堪时,江烽却站立于较场中搭起高台上,慷慨激扬的向着台下的一干学员们训话。
不是政务学堂,而是武备学堂。
和政务学堂一样,武备学堂也是为期一年的短训班,只不过在来源上比例有所不同,更多的是来自于淮右军和武宁军中,当然,亦有部分是各州县推荐而来的武道强者。
只不过相较于淮右控制了兖郓沂和淮北诸州之后,对军队进行大规模整训,大批的军官都会陆续进入武备学堂进行培训,以便让他们更快的适应淮右(武宁)军的体制,迅速融入其中。
“某知道诸位大多都是久经沙场,能征惯战的武勇之人,甚至许多人还在各场战事中屡立战功,……,可能会有很多人会觉得,吾都打生打死如此多年,为何还要来这劳什子学堂里学习?有无这个必要?”
“但是某要告诉你们,学无止境!你武道水准高,那你的指挥水平就高么?你指挥水平高,那你驾驭军心士气的本事高么?你得军心,但你能独当一面甚至在临机权变时应付裕如么?”
“兵者,诡道也,尤其是伴随着我们淮右军武宁军在将来的战争中将会面临越来越复杂的形势,越来越强大的敌人,而且层出不穷的战争手段也让我们必须要学习和熟悉更多的战略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