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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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趁机冻毙这十余名角头兵,杨堪要拿回这支冰王戟还有些麻烦,因为一旦被王守忠觉察到自己意图,只怕那十余名角头兵能拖住自己几息时间,王守忠就要让自己意图落空。
王守忠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自己竟然上了一个恶当,以为对方气势汹汹而来,要与自己拼命,没想到全力一击之下,却被对方有意引导元力玄气外放,刹那间冻毙自家角头兵十余人不说,还被对方趁机夺回了兵器,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
怒发欲狂的王守忠青莲刀一扬,身体随之而起,在空中一个诡奇无比的飘浮,瞬间就逼近了刚来得及拿稳双戟的杨堪。
五十出头的王守忠正处于个武道强者的壮年巅峰期,那是这几年忙于政务和酒色侵蚀使得他的武道进境有所退化,但是丹中期的实力却摆在那里,不是阿猫阿狗所能挑战的,愤怒之下,爆发出来的威势更是霸气无比。
矫健的身体连环闪动,双腿倏地夹紧又骤然分开,双臂合一握持环刀,凌厉无比的在空中连续劈击。
这一口气劈出的十三刀,带起了冲天的刀气轰然爆发,青莲术激发出来的气道浑厚雄劲,青的气机将整个城头完全笼罩,宛若幻境。
杨堪也没有想到被激怒的王守忠骤然发作起来是如此霸道,几乎没有给自己任何回旋闪避的机会,本身在实力上就略逊于对方一筹,而这种面对面的搏杀,更是实力的真正对决。
此时此刻,杨堪也没有任何花巧可玩,他也感觉到自己这一遭好像有些玩大了,但是刚晋入丹前期的他,正需要这种最凶猛危险的搏杀来锤炼砥砺,只要熬过了这一关,他本来还有不稳的丹前期就算是稳固了。
飘散的长发被对方凶猛的刀气逼得猎猎飞舞,连带着身上的战袍也是哗啦作响,杨堪双足一蹬城头,身体骤然一个急速后撤。
他知道这避不开对方,气机导引之下,这十三刀的刀势会如影随形般的追击而来,他只是想要用这一蹬之势来赢得些许时间,哪怕为此再让对方的刀势增长几分,也在所不惜。
身体悬空在空中,杨堪猛地一个侧回旋,十三刀刀势跟踪而至,借助着这一侧回旋,杨堪身体微微下沉,双目注视前方,足跟却巧妙准确的在回旋撤回的垛口处猛力再一蹬,身体骤然迎着对方刀势而去。
双戟倏分倏合,全身的元力玄气骤然提至巅峰,轰然发动!
“冰凌天下!”
“铁马冰河!”
“冰霜千里!”
连续三式推出,杨堪身体如同在浪中飘浮的一叶扁舟,虽然飘摇不定,但是却始终驾驭着波澜不沉,在最后一式骤然发出之后,左手戟迅疾无比的突然向背后猛的一挂,就像是要从背后用戟枝月牙勾出什么东西一般。
双方的戟刀交错,气劲爆发,哪怕是王守忠丹中期的实力,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敌手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哪怕对方实力逊于自己,但是对方刚三十出头,正是一个武道强者最具挑战性的时候,每一次交锋都能让他获益匪浅,进而升华。
虽然自己这十三刀凶狠无比,刀气也毫无花巧的撼入对方体内,对其经脉必定有冲击,但是若是要就此能直接灭杀对方,王守忠却知道不可能,而接下来才是关键,他要利用对方被自己这十三刀重创之机,彻底击杀对方。
身体骤然拔起,王守忠嘴角浮起一抹阴狠的笑容,他已经看到了身形摇曳不定的杨堪面如淡金,嘴角和鼻腔溢出的血沫显得格外狰狞,对方绝对经不起再来一次十三刀,这一次他要看对方往哪里逃,往哪里避!
杨堪同样看出了王守忠的意图,自己经受住了这十三刀,但是雄劲的气道在自己经脉内冲刷滚荡,已经超出了自己承受力,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发飘,如果不是有所准备,今日还真的就要被王守信给害了。
第一百四十五节 接战(7)
王守忠踏空而起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
对面的杨堪虽然口鼻流血,但是嘴角上翘,脸上那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哪里是一副要待宰的模样?
王守忠不相信杨堪感觉不出自己的局面,而这个时候还是能漫不经心,要不就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恃无恐,很显然杨堪不是疯子。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是这一瞬间,王守忠一跨步便已经凌空而至,手中的万象青莲刀已经祭起,汹涌而来的云气犹如被刀身吸引,萦绕雷动,滚滚弥漫。
杨堪让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处于一种虚飘的境界中,身体急速的提聚运行,让元力玄气能最快的恢复起来,当然,他不可能一下子恢复正常,但还是只要能恢复一两成力量,足够自己退下城楼,那就足够了。
在城楼上,是王守忠的主场,他不敢放肆,但是只要退出城墙,量他王守忠也不敢追击而来,淮右军的术法师一样不是好惹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阻挡住王守忠的循迹追杀。
长戟那灵动一勾,背后囊袋骤然破裂,一大一小两具星盘状的物件飞旋而出,湛蓝色的乌光弥漫在空中让下午的东门城墙上竟然多了几分妖异的魅蓝之意。
“咦?”王守忠猛然缩步,身体诡异的在空中一个扭折翻转,让自己重新在空中立定站稳。
他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虽然北地对术法一道不太重视,但是作为平卢军节度使,这点儿眼光他还是有的,这是术法武器,而且绝对是高级别的术法武器!
大型星盘被杨堪凌厉的戟枝一钩飞向空中,星盘上七零八落的布满了十余枚形态各异的棋子,随着星盘的旋转,附着于其上的棋子开始一枚枚离开星盘射出,并迅速追逐着王守忠而来!
王守忠虽然不懂术法,但是却也知道这种十分复杂的术法武器绝对价格不菲,他还不太明白这种术法武器的攻击原理,但是这种关键时候杨堪敢抛出这种玩意儿来,绝对是致命武器,而非雕虫小技。
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杀杨堪了,飞旋的星盘连续不断的抛出棋子,而这些棋子沿着一种奇异的轨迹开始无规则的向着冲击而来,哪怕是隔着十步之遥,他也能感觉到那每一枚棋子带来的锋利气息。
青莲长刀微微一荡,两枚一龙一象的棋子被刀刃准确击中,“喀拉”一声激射出十几张开外,但是几乎是转瞬之间,这两枚棋子撞击在城墙墙壁上之后反弹而出,就像是受到了某种诡异的吸引力,重新吸附回星盘中,一触之后,再度绽射而出。
而在此之前另外十一枚棋子,已经次第抛出,沿着各种或高或低或快或慢或曲或直的线路向着王守忠飞行而来。
王守忠终于觉察到了这具星盘的威力,这个玩意儿就像是一具弩车,不断的向自己发射着弩矢,而且如果按照这个迹象下去,似乎就永无止境了,而且自己人力终有穷尽,而这星盘悬置于空中,如果始终不落,那岂不是成了永不消逝的武器了?
这当然不可能,术法之力亦有长短,也有穷尽之时,只是这一拖累牵制,杨堪这厮已经窜到了墙边,纵身而下,看他那蹒跚的模样,绝对是受创不浅,只可惜自己却不能赶尽杀绝。
让王守忠忌惮的还不仅止于这个大星盘,另外一枚与大星盘同时升入空中却环绕着自己飞速旋转的小星盘才是最让王守忠关注的。
这枚小一些星盘上光洁平滑,没有大星盘上的那些个棋子,但是却是星盘周边却是圆滑犀利,绽放出来的丝丝寒气,显示出这玩意绝对不是看上去哪儿简单。
它绕行自己不断的飞旋,但是却始终没有靠近自己,只有当自己的动作过大,或者元力玄气提聚到一定程度,这个小星盘才会收到某种牵引一般,猛然像自己的飞速袭至。
当王守忠还有些不甘心想要提聚元力玄气硬抗这十余枚棋子的袭扰,而抢在杨堪越墙脱身之前,给其致命一击时,这枚小星盘却如同鬼魅一般沿着腰际的高度急速追袭而来,迫使他不得不回身用青莲长刀反身一击。
但是这充满了自己十成力量的凶猛一击,竟然没有能让这不知道是何种材料制成的星盘破碎,它反而借助自己这一刀之力回旋出十丈之外,呜呜怪啸着反扑而来。
眼睁睁的看着杨堪跃下城墙,甚至连带着他的亲兵也开始退下城墙,王守忠知道自己失去了追杀对方的机会,扭过身来,手中长刀狂挥,雄劲的刀气将不断飞袭而来的棋子激荡得四处散逸,而他面对俯冲而来的小星盘不再顾忌,双手握刀,足尖猛地一蹬足下条石,身体向上凌空而起,一道天青色的光彩迎着那道旋转而来的星盘猛然撞击在一起。
“!”
星盘再也经受不起这道凝聚了小天位强者的含忿而出的爆发之力,被这到刀气直接击成了七八块碎片,事实上在第一击之下,这具星盘就已经起了裂痕,而这第二刀则直接终结了它的命运。
击破了小星盘的王守忠没有半点阻碍,身体在空中又是一个漂亮的折返团身,长刀再扬,青色匹练再起,直袭已经渐趋力竭的大星盘,轰然之下,那枚大星盘虽然没有当场碎裂,却也被击得飞出十余丈之外,撞击在城内一处大宅院的堡墙上,镶嵌在墙壁中兀自啸叫不止。
解决了这两枚术法武器的王守忠心情却并不好,城墙上的敌人已经退了下去,正在忙碌着补位的士卒按照各自的岗位紧张的奔行,而已经有军官在高级军官的命令下组队向中线增援。
看着眼前这一幕,王守忠心情糟糕得无以复加,这还是第一天,竟然就打成了这样,不但被敌人冲上了城墙,而且还在这城墙上打得如此激烈,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回来带来了亲兵增援,局面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也无法预料。
虽然不认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淮右军就能突破东门,但是毫无疑问有杨堪的亲自带队冲锋,肯定会给这北翼带来更大的伤亡。
想到这里,王守忠也已经开始意识到了平卢军在实力上的这项缺陷,不仅仅是在兵力上的不足,而且淮右军依靠其远程武器和登城器械上的展现出来的绝对优势,将他们的兵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而这也使得自家依靠城墙的防御优势被削弱了不少。
更为麻烦的是,淮右军还可以利用他们在武道强者,尤其是小天位强者上的数量优势来进一步扩大对己方的杀伤效果,这一点几乎就是无解。
这一战虽然王守忠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杨堪都敢在第一日就亲自上阵的情形来看,淮右军应该是倾巢而出了,要知道杨堪是淮右实力最强的淮右左军兵马使,他都敢亲自上阵,那他的副手柴永呢?那也是一个小天位强者,还有那个曾经在平卢军中呆过十多年的秦汉呢?他担任的是武宁左军兵马副使,同样是一个实力不比君越逊色的小天位强者,他来了,卢启明呢?还有俞明真呢?
想到这一切,王守忠心中就不由得往下沉,他发现自己把刘延司和自己的弟弟王守信放出去是一个非常大的谬误,尤其是将刘延司派去镇守海州更是如此,不但拖住了两万多精锐,而且还有刘延司这个小天位强者,以及他麾下的几个固息期高手,而只要能有一半的力量现在在青州,淮右军想要谋夺青州就是做梦。
还有一点王守忠内心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那就是平卢军的术法力量太孱弱了,与淮右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仅仅是这一套术法武器,王守忠估摸着自己的这些术法师们怕是难以制作出来。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像杨堪这种家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登城一搏,换了在淮南,也许这种家伙敢如此放肆的登城一战,早就被对手准备停当的术法武器给毁得神形俱灭了。
各种负面情绪直接影响到了王守忠的心态,以至于一时间王守忠都还没有除了这北翼之外,南翼还在鏖战,中线也还胜负未卜,好一阵后王守忠才反应过来,一边命令北翼加强防守,一边带着亲兵队往中线的城门楼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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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淮右愿意和我们结盟?”端坐在正中的浓须男子目光里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虽然他刻意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甚至有些淡漠,但是侯晨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内心的火热。
没有谁能拒绝来自淮右的示好,尤其是像襄阳这种现在面临着巨大压力的藩阀,现在更有杜立这个帮手,想必萧宪应该明白自己并非只是来打嘴炮那么简单。
杜立的目光有些游移不定,说实话,他来这一趟也是心绪复杂,来与不来都面临着艰难的抉择,淮右的强势已经显露无疑,当然正如侯晨所言,淮右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南面,这也许是鄂黄杜家的幸运,但未尝不是一种悲哀,几年前被视为大树依靠,现在竟然被对方打不上眼了,这让人情何以堪?
第一百四十六节 外联
淮右正在平卢展开攻势,现在还不确定淮右是只想收回海州,还是准备大打一场连带着要把密州当做利息也拿下来,但以杜立对江烽的性格判断,只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得不承认这几年里,江烽这个家伙简直是运气好得逆天了,当然杜立认为江烽的胆魄同样大的逆天,无论给你多少机会,如果你不敢去抓住,你不能去抓住,那么你也就会一事无成。
很显然江烽就是属于这种幸运者和勇敢者相结合的宠儿。
吞并了寿州让江烽有了更大的底气,而将庐濠滁三州拿下,那就是直接给了江烽壮胆了,这相当于给了江烽失败的资本,哪怕是他北征之战失败了,他一样可以退回淮南重新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等待卷土重来,可命运再度垂青这个家伙,徐州的内乱,兖郓沂的崩盘,几乎就是把这样一大片土地和人口拱手送给了江烽。
杜立和自己家族其他人的观点有些不一样,不认为江烽冒然拿下兖郓沂三州是失策,是冒险。
的确从现在看来,朱茂的主动退却,兖郓沂三州只会消耗淮右本来就还不够厚实的钱粮储备,甚至流民还会给淮右内部带来混乱无序,但你要知道,你就算是不接手兖郓沂,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么?
兖郓三州近百万衣食无着的流民不是傻子,他们难道会逃往更加贫瘠不堪的河北,或者一样不景气的济青,而不来你徐州乃至淮南?
所以明智之举就是接下兖郓沂,尽可能的将这些可能变成灾民的流民留在本地,哪怕为此提供一些必要的粮食,实在无法承受的,再来适度导引部分流民到还能容纳的地方就食驻留。
杜立认为江烽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极好。
当然,带来的副作用肯定不小,淮右可能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要为兖郓沂三州所拖累,消耗大量的财力物力。
可带来的好处一样不少,吸纳了泰宁军残部,充实了淮右军的实力,尤其是在骑军上的实力,而且将前线推进到了大河一线,可以最大限度的确保徐州和淮南腹地的安全。
只是现在淮右竟然还要向平卢军发起进攻,就不能不让杜立感到心惊了。
或许海州的盐利对于淮右来太过重要,但杜立也觉得淮右完全可以缓上一两年,待到消化了兖郓沂和徐泗二州的实力,再来图谋也不为迟。
杜立无力影响淮右的决定,相反,淮右想在却能对杜家施加影响,比如,这一遭不就是淮右要求杜家派员一道来襄阳说服萧家么?
“呵呵,萧大人,若是没有这个意愿,杜立兄又岂能有这一遭?”侯晨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巧妙的把杜立推了出来,“南阳二刘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挑起战事侵略了的安州,前不久又破坏了我们淮右和朝廷以及南阳方面达成的一致意见,侵占了光州,其勃勃野心,有目共睹,想必这一点萧家应该比我们更有直观感受。”
浓须男子轻轻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这个淮右使者的言外之意,结盟可以,需要萧家拿出一些姿态来,但是如果不结盟,萧家又凭什么去主动挑衅?
哪怕这种挑衅看起来也很无力,但以襄阳现在的局面,的确需要谨慎一些。
对南阳固然有无穷的怨气和仇恨,但是怨气和仇恨能解决问题么?不能。
萧宪很清楚现在由于南阳对江陵的刻意拉拢,已经对襄阳这边形成了越来越大的压力,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见淮右和鄂黄的使者。
否则与淮右远隔千里,而鄂黄的表现又是不堪之极,连安州这等要地都丢失了,还来和自己谈什么结盟?
巨大的压力让萧宪不得不考虑各方面的可能,只要是南阳的敌人,他都不吝一试结为盟友,但是如果说要让襄阳方面不顾自己利益安危而来讨好淮右,那却不可能。
“侯大人,我们没有必要再绕圈子,没错,现在襄阳面临着来自南阳和江陵两面的巨大压力,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不谨慎行事,贵军现在远在齐鲁用兵,担心南阳掣肘,我们能理解,但是起码到现在我们没有发现南阳方面有什么动作,可如果我襄阳主动挑衅,岂不是自招祸事?”
萧宪看了一眼一直少言寡语的杜立,“鄂黄那边亦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恕我直言,现在的鄂黄恐怕也没有多少力量来予以我们帮助。”
有点儿打脸,让杜立有些难堪,但却是实话,如果南阳和江陵对襄阳有所动作,恐怕鄂黄也只能以道义上的支持,难以有实质性的举措。
“如果鄂黄没有,那潭岳那边呢?”杜立笑吟吟的道。
“潭岳?!”萧宪大吃一惊,潭岳当然有这个力量,问题是他早就联系过了潭岳马家共击江陵,问题是马家兴趣乏乏,对自己的提议相当冷淡,不知可否,自家两度邀约都被婉拒之后,萧宪也冷了这份心思,现在对方骤然提起潭岳马家,难道说他们还能有什么理由说服马家?
萧宪又把目光望向杜立,如果说谁和潭岳那边还有瓜葛,那鄂黄不可能不知道,杜立也不可能欺瞒他。
江南西道两大霸主,东面是掌握着洪、抚、袁州的镇南军钟家,西面则是执掌潭州、岳州、澧州、朗州、州、衡州的马家。
这两家关系一直不睦。
马家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