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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烽皇-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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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撑起的窗户向外看去,深秋的艳阳照在街道上,除了仍然可以随处可见的皂白布幡外,固始城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悲伤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生活的重压,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要继续生活下去,不可能长久的沉湎于逝去的过去中。

    都是为了生活,而作为大家族的长子,生活还不仅仅意味着自己的生活,还意味着一个家族的生存兴衰。

    陈固有些下意识的想要叹气,却听外边长随的声音:“谭二爷来了,我家主人已经在里边等候多时了。”

    “谭公来了,快请上座。”

    “陈公太客气了,某闻陈公相招,岂有不来之理?”谭正也是一缕黑须,面色白皙,很有点儿富绅模样,拱手一礼。

    陈固估计对方也应该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自己一发函相邀,对方便马上应允而来。

    寒暄一阵之后,等到酒菜上来,房间里只剩下二人,二人的随从仆人尽皆闭门在外守候。

    “恐怕谭公也听到一些传言了吧?”陈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前某也以为这不过是蔡州或者蚁贼方面有意传出来的谣言,离间我等和军指挥使大人的关系,但是后来某问了我家二郎,他支支吾吾不肯明言,一直到某严词相逼,他方才说了实话,军指挥使大人的确有此意。”

    陈固的话一出口,刚端起酒杯的谭正手禁不住一抖,就都仰倒了半杯,恍如未觉,颤声道:“果有此事?”

    “嗯,确有其事,不是空穴来风。”陈固重重的哼了一声,“固始连遭两难,蚁贼过境,蔡州军来犯,我陈氏一族出钱出粮,还出人助战,折损过百,现在军指挥使大人却要行此法,无疑是在断我们士绅的根基啊。”

    谭正被陈固的话给吓住,连手足都有些冰凉。

    殷城不比固始,而谭家也和陈氏无法相比。

    殷城偏居光州南部,紧邻大别山区,在整个光州是最没有存在感的,谭氏一脉中除了曾经有一人曾考中举人外出做官,现在这一支脉在长安外,其他皆无值得一提之处。

    而固始好歹也算是光州东部要地,且固始人口也比殷城多得多,陈氏也是当之无愧光州士绅。

    在江烽率领固始军抵抗蚁贼时,陈氏一族也是鼎力支持,颇受君宠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说江烽现在连陈氏都要动手,那殷城谭家又如何能避免得了?

    见谭正被自己的话给吓得面色苍白,陈固心中也是稍稍一松。

    若是能挑起殷城士绅的强烈反对,这其中就还有可待商榷余地。

    陈固就不相信江烽真的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要对固始殷城两县士绅大族下狠手,纵然现在蔡州袁氏已去,但是毕竟光州还是在袁氏统治之下,若是江家子真的要这般妄为,陈氏还真不如拱手迎袁氏入城更好。

    谭正也非没有见识之人,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之前他只是知晓了固始军击退了蔡州军,这大大出乎殷城方面所有人的意料,原本托庇于鄂黄杜家,没想到鄂黄杜家因为安州被南阳进攻,慌慌忙忙退军走了。

    惶恐中殷城还在等待蔡州来人接管,没想到霸气若斯的蔡州军居然败给了原本不值一提的固始军,现在固始军强势入驻,接管了殷城的统治权。

    谭家本来就因为之前对固始军的冷淡而惶惶不安,现在骤然听到江氏要行检地之策,这简直就是要挖士绅们的根。

    所谓检地,就是要对各地现有土地进行核实。

    自太宗以来,推行均田制,各地土地除士绅私田之外,绝大部分为国家所有的公田,但随着中唐之后兼并之风大盛,大量土地从公田被改籍为私田,大批农户得不到授田,不得不沦为佃户、庄客,同时原有的永业田也被士绅豪族购买却不移户,使得租税仍然落在原有农户头上,最终迫使大批农户流亡,这也成为流民的最大来源,所以这种授田制度基本上在各地被废置。

    但随着黄巢之乱后,又有现在的蚁贼之乱,各地士绅豪门也受到冲击,亦有一些藩阀为缓解水旱天灾和无地流民带来的压力而实施检地之法,也就是对各地进行检地,清查以前被非法改籍和买卖中未曾移户的土地,以及后来新垦之田却又未上报官府以避租税之田,收归国有,再行实施分配。

    检地,实际上就是要检三类地。

    第一类,新垦未报之田,按照规制,新垦之田三年不纳租税,这百十年来未报不纳税之田何其多?固始地处平原腹地尚好,但是像殷城这种偏于南部的县份,近几十年新垦之田极多,若是皆被收归国有,那士绅们损失可就惨重无比了。

    第二类,公田改私田,这要分两类,一种是获得了官府批准的改田,这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更多的还是士绅与地方胥吏巧立名目或者移花接木私自改籍,这种情形在晚唐以来越演越烈,也是导致国家无地可授的根本,在各地都相当突出。

    第三类,就是原本分配给农户的永业田,由于水旱天灾或者生老病死,或者被士绅地主凌迫,农户不得不出售自己土地,但是士绅在买下土地之后却不移户,使得租税仍然落在农户身上,要么向官府隐匿庄户佃户,要么就只能迫使农户逃亡,这也是流民兴起的一大主因。

    江烽要兴起的检地之法,自然解决不了土地兼并的根本问题,但是却能以这种方式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土地,而且是有理有据。

    新垦未报之田偷漏国家租税,该补交租税该罚该没收,无人敢说半个不对,公田改私田,若是与官吏勾结私改,不但要改籍无效,而且惩处官吏士绅;买卖田地不移户,以此偷漏国家租税,一样要补租税该处罚和没收。

    万事都要说一个依法有据,只是这等事情在士绅面前却要看你实力是否足够。

    若是寻常官员,本身就是本土士绅出身,自然不会去给自己家族过意不去,而外来官员,你若是没有士绅支持,连日常事务都处理不下去,如何来管?

    也只有像江烽这等军头出身的武人,依靠的是强大的军队,才可以明目张胆的向士绅们逼宫。

    每一个世家望族都是建立在大地主的基础之上的,没有土地,纵然你家有万贯,你也无法成为世家望族,土地传百代,这是有其道理的,一切都要依托于土地之上。

    可以说每一个士绅大族都无可避免的会通过这三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土地,从寻常富户成长为世家望族的这个历史,其实就是不断的通过这几种手段来攫取土地的过程,只不过各有侧重罢了。

    像陈氏就是以改籍和购买不移户这两种手段来获得土地,而谭家则主要是以垦而不报、多垦少报的方式来获得土地。

    这百十年来来,官府也不是没有行过检地之策,但是要么官吏与士绅上下其手,敷衍而过,要么就是在士绅的阳奉阴违和软磨硬抗下无果而终。

    尤其是近几十年来许氏的统治主要集中在定城、光山和乐安三县,在固始和殷城的影响力相对较弱,所以这两县的情况就更为突出了。

    现在江烽突然要行检地之法,自然就让陈氏和谭家这些本土大族惊恐万分了,这个家伙可是有强大的军队武力作为后盾的,稍有违逆,随便栽诬一个罪名,抄家灭族都不是没可能。

    良久,谭正方才回过神来,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和紧张问道:“陈公定有应对之策以教我。”

    陈固摇摇头,“谭公,军指挥使大人的性格你也了解,他现在击败了蔡州军,气势正盛,恐怕是难得听得进人劝谏的,若是要违逆他意,怕是难以交待。”

    “以陈公之意,我等就只能服从军指挥使大人之意,任其宰割了?”谭正不相信陈固会这么大方,土地对谭家固然重要,难道说对陈氏来说就不重要了,那这个家伙把自己从殷城邀来作甚?

    总不是来尝一尝这正阳楼的蒸羊肉吧?

    “那倒也不是,某观江大人大概在这一战之后也有些骄狂之态,不过他似乎忘了若是无我等士绅对其的支持,这一战岂能如此干净利索的赢下来?”陈固压低声音,“他是武人出身,自然不知晓我等士绅在乡间的分量,若是离了我等的支持,他这检地之策,怕是根本就无人替他推行吧?”

    陈固的话让谭正眼睛一亮,这话在理,再好的条陈那也得要有人来执行,总不能让军指挥使大人自己去丈量土地核查典籍吧?这活儿可不简单,时间、人力物力那都不是随便谁都能干得下来的,关键在于谁来替你干这活儿,县里胥吏都是乡里乡亲,很多还是本族子弟,岂能向着你这等外来武人?

    “再说了,咱们士绅也该力陈我们的建议,表明我们的态度,现在局势方定,某就不信军指挥使大人又要弄得鸡犬不宁不成?谭公,你说是不是?”见谭正渐渐接受了自己的意见,陈固也是得意地朗声一笑,只要固始殷城士绅抱成团,就不怕那江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未完待续。)

第三卷 挥剑决浮云 第一节 掌握命运

    坐在鞠蕖床头边的胡椅上,江烽睃了一眼扭动着纤细腰肢离开的吴瑕,微微摇摇头。

    “怎么了,二郎?”面色还有些苍白的鞠蕖额际系了一条粉色丝带,倚在床头,多了几分柔弱的气息。

    颊边的伤痕仍然有些刺眼,不过在日渐习惯的江烽眼中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当然,这的确是白璧微瑕,若是能把这伤疤祛除,自然就是白璧无瑕了。

    江烽的感觉也是鞠蕖现在的心境也有些变化,对自己颊边的伤疤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她自己的伤势,甚至有点儿伤势痊愈慢一点儿无所谓,最好能早一点能把她这伤疤给祛除了。

    “你觉得这丫头怎么样?”江烽笑了笑,“她说她对武道一脉很感兴趣,想要拜你为师呢。”

    “很好啊,只是她的年龄稍稍大了一点儿,不过也没太大影响,现在开始习练也没问题,不过我看她好像有些三心二意,未必能吃得了这个苦才是。我觉得她也没必要吃这个苦,如果真要习练的话,你不是说你能熬炼一些有助于修行的丹药么,可以给吴瑕熬炼一些筑基的丹药啊。”

    看得出来鞠蕖对吴瑕的印象很好,说起吴瑕时,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这在江烽意料之中,以吴瑕表现出来超过年龄的乖觉精明,鞠蕖这种傻女子不被对方给哄得心花怒放才怪。

    江烽心中也在叹气,你道熬炼丹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

    不说药物的珍贵,搭配调制的艺术,熬炼的火候掌握,光是自己都得要花费莫大功夫,若不是这一仗己方几大武将重伤太甚,江烽也没有这么多心思来搞这个玩意儿。

    就这样,七天时间里江烽基本上除了听取斥候汇报和城防体系重建以及募兵进展情况,整日里就围着药罐子转了。

    杨堪恢复的情况还不错。

    常昆救了他一命,他内腑虽然受创不轻,但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之前和袁无为之间恶战太久,元力玄气消耗过甚。

    所以江烽可以调制熬炼的几贴药剂中,帮助疏导内腑淤血堵塞促进气血运行的药剂效果不错,如果不是缺了两味较为少见的珍贵药物,效果还会更好。

    秦再道和张越的情况就要糟糕许多。

    秦再道几乎是拼死一战,差一点儿就是经脉崩散了,也幸亏袁无为收兵及时,让他保全了一命。

    江烽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最多,因为缺乏一味药材,还专门派人到隋州去索求,所幸刘玄给隋州方面有交代,所以还算拿到了这味元鼍胆,才算把这味药炼制成。

    不过即便是这样,秦再道没有一个月恐都下不了床。

    张越内伤都还要好一些,但是外伤却不轻,尤其是伤及了肩部经脉和筋骨,也是非常麻烦。

    这个时候江烽才觉察到自己这个固始军的底蕴单薄。

    不说大梁、大晋这些顶级藩阀,就算是南阳、鄂黄、淮北这些藩阀,军中都有专门的郎中药师团队,甚至还有专门的术法药师,用于炼制术法丹药,专门为高级武将服务。

    像哪里像自己作为主帅,居然亲自操刀上阵,传到外边去,估计都得要笑掉人大牙。

    秦再道和张越两人都要一个月后才能勉强恢复,而杨堪估计十来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而眼前鞠蕖虽然伤势当初算是最重的,但是鞠蕖作为梨山派专修刺杀一道的,在伤势恢复上有独到之处,再加上江烽也是全心全意为其熬炼疗伤药散,所以反倒是恢复最快的。

    这才服药三日,已经能够勉强下床了,不过要想彻底恢复到受伤之前状态,也最起码还得要半个月。

    “看来这丫头倒是把你给哄得挺开心啊。”江烽忍不住调侃了鞠蕖一句。

    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这一仗之后,江烽和鞠蕖之间已经有了一种熟悉的默契。

    这种默契和江烽与许静之间的关系又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有什么不同,江烽也说不上。

    总而言之就是感觉不一样,和鞠蕖在一起很轻松随意,更像是一起合作可以相互信赖的伙伴,而与许静在一起,则多了几分怜爱,但又少了几分轻松随意。

    “二郎,别这么说吴瑕,我知道你觉得吴瑕心思多了一些,可你也不想想,她出身那种家庭,自小就要为生计而奔波,而且你也看到打小一个美人胚子,不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人会打她的主意,若是没有点儿心眼儿,那还早不就被那些恶人给作践糟蹋了?”

    江烽没想到素来性子粗疏的鞠蕖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让江烽惊讶不已,或许是鞠蕖自己就有这份感觉,或许是吴瑕给鞠蕖灌了**汤,江烽倒不好说什么了。

    “唔,蕖娘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吴瑕这丫头过于狡黠,小小年纪如此,未必是好事。”江烽摇摇头,“男人没几个喜欢这种女人。”

    鞠蕖瞪了一眼江烽,没好气的道:“二郎的意思是我这种没脑子容易被男人骗的女孩子才是最受男人喜欢的?”

    江烽嘿嘿一笑,却不搭腔,让鞠蕖更是气恼,正欲发作,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军指挥使大人,崔大人说有紧急军情,另外军议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江烽定了一个规制,非战时,每三日一日常军议,每十五日一大军议,参加者为各军指挥使和副指挥使,也包括掌军参议,如有需要也会让道藏所和材官所负责人参加。

    江烽应了一声,顺势起身,“蕖娘,你好好养伤,虽说你伤势好的比较快,不过也别太大意了,你内伤初愈,还需要多休息,这段时间也不要随意出门,就在家将息着,我先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蕖娘本来有些气恼,却见江烽要走,恨恨的瞪了一眼进来的张万山,张万山赶紧低垂下眼睑,不敢乱看。

    出了门,江烽活动了一下身体,不得不承认每一次恶战之后,哪怕是受创不轻,都总能给自己武道修行带来不少提升。

    赵榄的临时反噬的确让当时的江烽受创非轻,整个内腑震荡不轻,就像是被对方的元力玄气狠狠的冲刷了一遍,当时很糟糕,但是当缓过气来,江烽又自行根据自己身体变化情况调制了药剂服下之后,身体的恢复状态比江烽自我预期还要好。

    都说生死之战是最能激发潜能,提升自我的手段,此言不假,只是这生死须臾间,谁又敢说自己在这一战中能存活下来,谁又敢去冒这样的险?

    而寻常的切磋对练往往又无法达到这种面临生死关头时爆发出来的潜能境界,所以也不可能有此效果。

    目前自己还是静息期,照理说自己进入天境时日尚短,还处于最初级的静息前期,但是江烽还是感觉到了些许不同。

    静息期的时间长短因人而异,但是一般说来三五年就算是比较顺利的了,资质差一些,或者修行上不太顺利的,十年八年不能跨越这个阶段也很正常,若是遇上天赋异禀者,自身又肯下苦功,一两年内跨越这个阶段的也有。

    比如像袁无为据说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跨越了天境初段的静息期,而袁无敌则更骇人,只用了一年半就突破了静息期进入了养息期。

    江烽感觉自己仅仅是通过这一战,就已经脱离了静息前期而进入了静息后期。

    赵榄的临死前的元力反震几乎要把江烽全身骨骼经脉都要震散了,而御法衣巧妙的卸掉了部分元力,而剩下的元力玄气冲击正好在江烽勉强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这份元力的洗涤可谓来得恰到好处,把江烽体内本来尚不稳定,还有些紊乱的玄气给彻底震散,相当于是为江烽提供了一个重新凝脉聚气的机会。

    而江烽本身根基就打得极为牢靠,这种情形下再有丹药辅助,这个静息前期到静息后期的飞跃,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快捷,犹如惊人的一跃。

    杨堪在经历了这一战之后获益也非浅,江烽从杨堪的气血变化就能感觉得出来。

    如无意外,杨堪现在一只脚已经触摸到了太息期的边缘,也许再来一次如同他和袁无为这样的巅峰对决,彻底激发他的潜能,就能把他送入太息期。

    同样,秦再道和张越也一样,按照江烽的估计,只要调息休养得当,再有药物的辅佐,等到彻底恢复,秦再道和张越跨入天境初阶静息期已经不是问题了。

    所以武人们都酷爱战争,因为战争除了能够为他们带来功名利禄外,还能够为他们的武道提升提供一个修行永远无法替代的砥砺机会。

    只有在不断的身死砥砺中,武道修行才能真正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才能最大限度实现自我超越。

    江烽作为武人,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在他看来,如果每一场战争都要通过这种不确定性因素太大的武将对决来决定战争胜负,那么这个统帅就是不合格的。

    一个合格的统帅,应该是在战争之前就基本上能够确定胜率有多高,哪怕有时候他无从选择。

    只不过战争的魅力往往就在于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变数太大,哪怕是再优秀的统帅,有时候一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三卷 挥剑决浮云 第二节 浍州(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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