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纨绔-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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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声明,李野只是一笑置之。他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功劳被一段简短的通稿所抹杀而感到不快,事实上他反而很享受事了拂袖去的隐士风范,真要整天一群记者拿着摄影机对准他,捕捉他的一举一动,让举国上下都为他这样一个大英雄感到骄傲,那他才会大大的不快,不适应。
在酒店吃完饭菜,又闭目养神了一阵,李野才出门。出门后随手叫了的士,说一声‘一路向北’便闭上眼镜闭目养神,此时的李野跟个漫无目的的无头苍蝇差不多,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去哪儿,他脑袋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先生,您到底去哪儿?”操着天津腔的司机问了第三遍这句话,李野才从无边的迷惘中醒来,错愕的看了看身边的风景,随口说道:“去长城吧。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北京我都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还没去过长城呢。”
“去长城啊?”司机错愕一会儿,然后调转过车头往后开了约莫五六分钟,在一片荒郊野岭处停下了车,说道:“去长城,您还是从这儿上去,这儿虽然不是风景区,但是景色比什么八达岭好看多了,而且还不是人山人海跟下饺子似的。”
“哦。”李野点点头,付钱推门下车,下车后又探进头来,说道:“要不,今天我包下你这辆车吧,五千块。”
“这荒郊野外的,你待会儿确实也难以打着车。”天津司机嘟囔一句,特耿直的说道:“不用五千,三千就行。”
“呵呵。”李野听后难得会心一笑,道:“行,你说多少就多少。走吧。”
天津司机将车停好后,便与李野向上攀爬去。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李野得知这天津司机名字叫做陈建军,爬行了一阵,彼此熟稔了起来,称谓都相应的变成了‘老陈’‘小李’。爬到山腰处,竟然发现几颗橘子树,此时树上的橘子都已熟透。每人摘下十几颗吃下,也就当做是了午饭。下午两点左右,两人终于爬上了长城进入了烽火台。爬至烽火台顶,俯览下去,万山巨小,长城自脚下蔓延开去……此情此景,胸怀不由为之激荡,一股豪迈涌上心头。怪不得古代文人雅士总是喜欢登高望远,面对雄奇景象,总是能写下壮怀诗篇。
“啊……”李野不是诗人,他不会引吭高歌,也不会击节而叹,他只是张开嘴巴,尽最大的可能将心中的不快咆哮而出。
这方法确实奏效,怒吼咆哮几声后,李野的胸怀都畅快了不少。于是他接连怒吼,长啸十几声,附近的山谷山坳都回绕在他长啸声中后才安静下来。走到烽火台中,倚靠着墙壁坐下,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这时,老陈也走了过来倚墙坐了下去,说道:“小李,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压力还挺大嘛!失恋了?还是工作不顺心?”
李野摇摇头,道:“都不是。”
“家庭问题?”老陈继续猜道。
李野不做声,算是默认了此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牵扯到家庭问题,老陈也不再继续多问,原本他是想开导开导这个年轻人,但是这方面的事情,确实是不容易说清楚的,索性就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阵,李野偏过头开口问道:“老陈,你说如果你的亲生父亲落了难,遭了秧,你应不应该竭尽全力的去搭救?”
“应该。”老陈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必须。”
“可是他如果害死了你母亲呢?”李野继续问道。
“害死了你母亲?”老陈低声呢喃一句,索性刨根问底道:“小李啊,你我相识即是缘分,你给说说到底是怎样一个来龙去脉?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听了你的事情,也不会到处乱说,你就把我当成是一块砖头,虽然也许我帮你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些。”
老陈如此开导,李野先是一楞,稍作迟疑,还是将自己与阎家的恩怨合盘托出。只不过他没有透露任何姓氏,阎军山被他说成了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而他则是底下的小经理。
听完李野的称述,老陈抿嘴蹙眉沉思一会儿,说道:“既然你那个爷爷已经死了,我觉得恩怨也应该勾销了。你亲身父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受害者,毕竟当初他与你母亲是真心相爱的。如今他落难了,作为人子,你不搭救,说不过去啊!”
“按你这么说,我是必定不能作壁上观了……”李野嘟囔一句,不再说话,他脑袋里正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在李野低头不语的时候,外面居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传来,立即让低头不语的李野惊醒,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的刀囊,他最近历经生死实在是太多了,难免有些条件反射。
李野伸手摸住刀囊的时候,外面也传来了说话声:“小刀,你说刚刚的长啸是从这个烽火台里传出来的吗?”
“是。”一个恭敬谨慎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下属之类的人物。
“难道这一带真的有什么古猿人?”
“不是,刚刚是人类的声音。”
他们的话聊到这儿,老陈连忙发声说道:“我们是人,不是古猿人。哥几个是从哪儿来的呀?”
听见里面有回应,外面的人赶紧说话道:“哦,原来是有同好啊!我还以为就我们几个欣赏这一段瑰丽雄伟的长城呢。”
说话间,来人已经走入了烽火台之中,李野抬头望去,是五位年轻男子,其中居然有一位是李野认识的。那边是为首那人左侧的聂果果,聂果果原本是去国外散心,如今阎家已倒,他自然回来再起东山。李野发现了他,他却并没有立即发现李野,此时他正神游太虚,脑袋想的都是该如何报复阎家的事情,上次枪伤朝鲜太子的事情让他的仕途就此中断,好在老爷子屹立不倒,此番重来,虽然要费一番功夫,但也比常人要容易轻松的多,更何况扳倒他的人已经轰然倒塌。最大阻力已除,还有谁能阻碍他青云再起?
眼睛从聂果果身上游离开,又注意到了中间那人,中间那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丰神俊朗,仪表不凡,精光内敛。光看长相,便能知道这是一个内心极其强大的男人,从他站位中间,其余四人都落后半步甚至一步的格局来看,这人应该是五人之首。能够做聂果果的头领,可见其能量地位有多么巨大了,聂果果是一众太子党中的翘楚人物。这人看来,必定是执牛耳级别的了。
关注完中间那人,李野的眼睛又来到了右侧那人身上,右侧那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神态模样李野似乎在哪儿见过似的。脑袋里仔细一搜索,竟然发现这人的五官容貌跟董晓琴有很大一部分的重合点,难道这是董家的未来太子爷?
中间这三人逐一看完,最后两旁那两人李野只是稍微瞄了两眼。那两人长相平凡,但看上去却都是精光外放,冷峻异常,危险气息浓郁,想来应该是中间三人的保镖。
李野打量完闯进来的五人,中间那人也打量完了李野二人。彼此打量完后,眼神在中间交汇,虽然没有碰撞出什么火花,却让两人同时露齿一笑,颇有些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这时,中间那人说道:“既然两位都是同好,不如我们结伴同游,怎么样?”
“行呐,多个伴也是好的。”老陈当即就应诺了下来,他原本就是来陪李野的,一起玩玩,热闹热闹又何妨?眼前这几个年轻人道行很深,他都看不出门道了,但他就是有一点好,随遇而安、秉持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态度为人处世。这就是他会跟着李野走的原因,他还能不知道李野不仅仅是一个大公司小经理那么简单?他开出租车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学到,但眼睛毒辣这一点却修炼到了极致。
老陈应承,李野不反对,慢慢的起身,跟了上去。在与聂果果打照面的时候,聂果果将李野认了出来,当下,聂果果稍微一愣,然后冷笑一声没有将李野的身份拆穿。李野则完全没有将眼前这个手下败将的表情动作放在眼里,他将聂果果视作蝼蚁。单论个人,聂果果在李野面前确实是蝼蚁级别的,但是他的父辈祖辈实在是太过于闪耀,这才让他这个蝼蚁有了与一较高下的本钱,但是,蝼蚁始终还是蝼蚁,无论他站位有多高。
一行众人在长城之上游玩了一阵,前面为首那人停下了脚步,偏过头对旁边一位保镖说道:“山豹,城墙根下面挖出那个玉檀来,二十年前爷爷让我把它埋在那儿,现在该是取出来的时候了。”
“御赟哥,你说的是香山那个老和尚给你的判词吗?”聂果果开口问道。
“嗯。”被唤作御赟哥的男子点点头。说话间,山豹已经如豹子一般跃下了城墙,在墙根处刨出一个小玉檀后,又迅速窜了上来。御赟从山豹手中接过玉檀,十分紧张的打开来看。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前来将这个玉檀打开,一探究竟,但一想到老和尚那句三十岁之前万万不能轻易打开,否则有生命危险,又立马打消了主意。
今日终于来到了三十岁,吃完正午午宴后,匆匆带着两个小兄弟赶了过来。一过来便听见长啸声,他原本以为遇见了什么怪相,疑神疑鬼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李野二人,这才明白过来,心中直呼,关心则乱,子不语怪力乱神。
说虽是如此说,但他没法不承认有‘怪力’的存在,当年老和尚铁口直断,说他三十岁之前一帆风顺,能文善武且钱财用之不竭,平步青云。果然,他三十岁不到,已经进入央行的决策层,另外还兼任商务部的副部长。而他的名字也是老和尚亲自取得,御赟,意思是既能驾驭文武之道,还能掌管钱财。
小心翼翼的打开玉檀,玉檀里放着一张发黄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偌大的毛笔字,这字力透纸背,苍劲有力。字是好字,但是御赟却丝毫看不出门道来,因为这字写的龙飞凤舞,完全就是个狂草迹象。如果不是力道十足却气势恢弘,很难将其与道士画的道符分辨开来。
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三十岁之后的关键之所在?当年老和尚说,三十岁前你的命格,天注定,三十岁后你的命格他注定,如果遇见了,是福是祸皆由你心,如果没有遇见,再过三十年,辉煌鼎盛满神州。
辉煌鼎盛满神州,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意指何方是个人就能明白。刘御赟当然有这个意思,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来挖这个玉檀了。
在刘御赟茫然不知何解的时候,探过头瞄了一眼的老陈低声嘟囔一句:“这不就是一个阎罗王吗?”
“你说什么?”刘御赟听见声响,连忙转过身来,抓着老陈的肩膀异常激动的吼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意思?”
“嗨,大兄弟。这个字没什么大意思,就是阎罗王三个字。以前在老家,每逢七月七鬼节祭祀的时候,我就经常写。村里人的香包都让我写,我一天至少写几百个。”老陈不以为意道,他并没有将这玩意儿太过于放在心里。
“阎罗王?”刘御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继续求证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我一天写几百个香包,错不了的。”
“阎罗王?”刘御赟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嘴里不停嘀咕:“阎罗王,阎罗王,阎罗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老和尚会给我留一个阎罗王呢?这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刘御赟沉思不解,李野实在是没有兴趣在跟他们这样傻站着。于是拉着老陈便转身往下走去,这时,聂果果悠悠的说话了:“李野,李野,阎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呀?去秦城吗?”
聂果果原本是想酸溜溜的讽刺一下李野,没想到李野浑然不当一回事。那沉思的刘御赟却猛然惊醒,大声向聂果果问道:“你刚刚喊他什么?”
“李野啊?”聂果果有些意外,如实回道。
“不对,后面一句。”
“阎公子?”聂果果有些疑惑的说道,说完这话他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了。
“阎公子?阎罗王?”这时,刘御赟又开始嘀咕了起来。
李野见此,懒得搭理这帮神经病,转身便往山下走去。李野转身往山下走,刘御赟也不阻拦,聂果果此时满肚子坏水正在算计,也没有阻止,任凭李野二人下了山。
第253章:翻盘大计
从长城上下来,李野便让老陈将出租车开回酒店,到达酒店后,李野没有食言,他拿出了五千块人民币给老陈,老陈死活不收,但架不住李野的拼命要求,只得收下钱去。并给了李野一张名片,说如果李野以后还有需要,打个电话他就立马赶到。接过老陈的名片,李野便回了酒店。回到酒店,李野本想打电话给申屠峰陈浮生两人商议一下,但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要去麻烦兄弟的好。现在,阎家没落已成事实,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所有的大家族都在争夺阎家的政治力量、经济实力。申屠峰陈浮生二人他们只能算是家族里的新生力量,起不了任何决策作用,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夹在中间难做人。
回到酒店,躺了一会儿,李野才将一直搁在床头的手机开机。一开机,二十来个未接电话,还有三条信息。电话是四个人打来的,陈浮生、申屠峰、张豆豆以及吴禾禾。申屠峰打了一个,陈浮生五个,张豆豆六个,吴禾禾总共打了十三个。打开第一条信息,是张豆豆发过来的,上面写着:爷爷有急事找,速来。第二条信息是陈浮生发来的:老大,你现在在哪儿,我很着急。第三条则是上官凤翔发过来的:老公,有人来查公司的账目,还查封了几个娱乐场所。
看完三条信息,李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如今那批人的触手居然伸到了李野的李氏集团上,看来这场风波无可避免的牵扯到了李野。正如阎希藩之前那句话所说,所有人都知道李野是阎军山的儿子,这一点,无法更改。稍作思考,他回来一条信息给上官凤翔:稍安勿躁,按兵不动,过几日我会回上海。回完这条信息,李野拨打了个电话给陈浮生,电话才响一次,便通了。
“老大,你现在在哪儿?你没事吧?”电话一通,陈浮生紧张局促的声音便钻了过来。
“我没事。”李野很平静的说道:“别担心,没事的。”
“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跟阎家没什么关系,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他们都把你当成了阎家的儿子。现在老彭…阎军山进去了,他们恨不得将你们一网打尽呢。”陈浮生不无担心的说道:“我觉得,实在不行,你就出国先避避风头吧。”
“呵呵。”陈浮生如此紧张,李野听后,忍不住耸肩一笑,道:“放心吧,他们奈何不了我。阎家也不会就此轰塌,风雨过后,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更加清楚。我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清牌时机,这么多年都没被打破的格局,该换换口味了!”
“反正,你小心一点就是了。”陈浮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阵后,才开口说道:“我永远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我尽量让陈家也不落井下石。”
“嗯,好。”李野点点头,没有多说话。虽然他知道在上海动李氏集团的人除了陈家人不会再有其他,但他还是不愿意对自己的兄弟说出来,免得到时候他们家庭内乱,影响到陈浮生的前程。
接下来,又闲聊了两句,李野挂断了电话。与陈浮生通完电话后,李野没有继续拨电话出去,而是匆匆赶赴张家。来到张家,已经是夕阳西下,踏着落日的余晖,李野慢慢的走进了张宅。在进门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张保国夫妇。此时,张保国夫妇,眉飞色舞,兴奋的很。见到李野,眼神不由的向上瞄,满满都是不屑。今时不同往日,早前他们虽然不爽李野,但是终究是老爷子爱护他,而且他的背景也够深厚,但是如今,他的靠山已经轰然倒塌,再也没有了威风的凭仗。所以,也就没有故作伪善的必要了,该怎么轻视不屑,就会在脸面情绪上表露出来。
对于张保国夫妇眼高于顶的不屑,李野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冷冷说道:“怎么今天性…生活如此和谐,他好你也好呀?”
“嚣张个什么?你爸都进秦城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跋扈纨绔公子哥吗?”张夫人不屑的怒骂道:“你现在就是条丧家犬!”
“我真不想打女人。”李野摇摇头,装作异常失望的说道:“你这嘴牙齿,我先留着,过些时日我一个个的来取。”
说完,李野也不理会他们二人,快步走去。看着李野犹如胜利者一般端着架子趾高气扬的走远,张家夫妇不由唾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说道:“他以为他是谁?阎家还想重新站稳脚跟?就凭他哥黄毛小子吗?哼,就是阎老头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回天乏力!”
在他们腹诽且认定阎家回天乏术的时候,李野已经进了张家大厅,此时张老爷子正在等候,见到李野过来,连忙将李野叫去了他的书房。一路间,老爷子脸色始终凝重,很是严肃。到达书房,落座后,张老爷子抿嘴沉思好一会儿,开口对李野说道:“孙女婿啊,你应该知道阎军山的事情了吧?”
“知道了。”李野点点头,又增添了一句:“我父亲进了秦城。”
李野这句父亲让张老爷子很是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打死不肯与阎家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李野居然在阎家没落的关键时期口呼阎军山为父亲。
张老爷子的震惊没能逃脱李野的眼睛,李野又多解释了一句:“我与阎军山始终是骨肉相连血脉相通的父子关系,我与他,他与我母亲之间的一切都是家庭内部矛盾,如今外敌当前,阎家决计不能率先产生内乱,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刻。至于我与他之间的恩怨,等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李野这番话说的沉稳有力,张老爷子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他很欣赏李野这种处理方式。半响之后又煞是严肃的开口说道:“这一次的风波肯怕难以平息了。本来你父亲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不过丢失了一份军事实验报告而已,后来他又找了回来。但是丢失再到找回来的这个过程足以让攻击他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