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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降龙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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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不好推辞、只得和她干了一杯。

方依依喝了一小杯酒,粉靥上就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举筷道:“卓相公请用菜。”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帘外传了进来:“二妹,家里来了佳客么?”随着话声,湘帘掀处,款步走进了一个身穿红衣,头挽螺髻,同样是艳光夺目的娇美女郎。

方依依脸上微微一变,慌忙站起身道:“大姐不是……”

红衣少女目光流转,瞟了卓玉祥一眼,口中说道:

“我刚回来。”接着咯的笑道:

“二妹,这位是……”

她体态轻盈,巧笑如珠,人还没有走近,一阵香风,已经涌了过来。

方依依道:“他是卓相公……”一面朝卓玉祥道:“卓相公,这是我大姐。”

卓玉祥刚抱了抱拳,还未开口。

红衣女郎已经抢着娇笑道:

“寒舍难得有佳宾光临,卓相公远来不易,来,我敬卓相公一杯。”

方依依望望红衣女郎,张了张口,却又不敢出声阻拦。

红衣女郎早已从伺候的青衣使女手中,一把接过银壶,亲自替卓玉祥的酒杯中斟满了酒,然后取过方依依面前酒杯,也斟满了酒,举杯一饮而尽。

卓玉祥连说“不敢”,也举杯和红衣女郎一起干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时候,一个人颓金山,倒玉柱,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

方依依忍不住叫了声:“大姐……”

红衣女郎忽然脸色一沉,冷冷的道:

“你把他引来,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人跟了下来?”

方依依一怔道:“小妹这倒没有注意。”

红衣女郎哼了一声道:

“你一路被人家缀了下来,还不知道?”

方依依抬头问道:

“那是怎样一个人?”

红衣女郎道:“是一个女的。”

方依依道:“大姐把她怎么了!”

红衣女郎咯咯笑道:

“自然把她请进来了。”

方依依道:“义父不是要我们……”

红衣女郎道:“目前情形有了变化,尤其那女的一身所学不弱,看去极高,此事咱们先得弄清楚了才是。”

方依依道:“但……”

红衣女郎道:“我自有主张。”

卓玉祥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眼前一片漆黑,不见灯光,也不闻人声。他只觉自己躺在一个草铺上,草很厚,也很柔软!

自己怎会睡在这里?他仔细思索着,发觉头脑还有些昏沉沉的!

不错,是方依依的大姐——红衣女郎敬了自己一杯酒……她们……他蓦地翻身坐起,草铺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咳之声,但就在他这一翻身坐起之时,他发现脚后还躺着一个人!

那不是看到的,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当然看不到人。

那是碰到的,他的脚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脚!

卓玉祥心头一愣,急忙站起身,俯下身子,伸手摸去。

这一摸,他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蜷曲着躺在草铺上!

会是个女子!他心头止不住一阵狂跳!

那女子呼吸轻匀,像是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甜!这会是谁呢?

卓玉祥暗暗觉得奇怪,尤其这间屋子里面,黑得没有一丝光线,也使他更增加了几分狐疑不定。

迅快的直起身,朝前跨出一大步,那已经离开了草铺,地下是粗糙的石板。他假想草铺是在屋角上,那么应该距离墙壁不会太远。

于是他手脚并用摸索着朝前走去。果然,他走了不到三步,右首已是一堵墙壁,但触手冰凉,摸到的竟是一堵铁壁。

卓玉祥心头不禁一沉,这情形,不用说,自己已经被人家囚起来了!

是方依依!她把自己诳来,究竟有何居心呢?心念转动之际,他摸着铁壁,朝前走去。

不消多时,他已经沿壁走了一转,这是一间长方形的铁屋,四面都是厚厚的铁板,好像没有门户。现在,他右脚又踩到了草铺。这证明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在他右脚踩到草上,发出一阵“咳”细响的同时。不远处也同样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之声。

那是有人从草铺上翻身坐起发出来的声响!

紧接着但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

“是什么人?”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但听来依然十分悦耳。

卓玉祥听到声音,心头不觉一沉!那不就是和自己同行,而视同陌路的那位青衣姑娘——西天目幻住庵清音师太的那个宝贝徒弟?她怎么也来了?还和自己囚在一室!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卓玉祥赶忙答道:“在下卓玉祥。”

青衣少女一下站起身来,急急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回她居然和卓玉祥说话了!

卓玉祥苦笑了笑道:

“姑娘怎么也会到这里来的?”

青衣少女娇急的道:

“人家是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卓玉祥道:“在下醒来就在这里。”

青衣少女听的更急,追问道:

“你是说,你也……”

醒来就在这里,她自然非追问不可!

追问的是什么呢?“你也睡在这里?”但一个少女,这话如何问得出口?她就因为问不出口,几乎急的要哭!

卓玉祥自然听的出来,忙道:

“在下是被人家诳来的,还中了迷药,也刚醒过来,真没想到姑娘也被囚在这里,姑娘是如何进来的呢?”

这话是暗示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二个人,那当然没有碰过她了。

青衣少女早就娇急的胀红了脸,但听他说出不知道自己也躺在这里,心头就觉得稍宽,举手掠掠鬓发,忽然气愤的道:

“我本来就不想跟着你来的,但我是奉师父之命,要和你一路同行的,你跟着人家来了,我自然也非跟来不可了。”

第 二 章 重重疑云

她语气之中,带着些酸溜溜,其实卓玉祥还她姓名都还不知道。

卓玉祥问道:

“姑娘和他们动了手么?”

“没有。”青衣少女哼了一声,依然气愤的道:

“我看你们手拉手的走进一座庄院。”

她忽然发觉一个少女不该说的这么难听,不觉粉脸一红,顿了顿,才道:

“我刚走近庄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鸾铃之声,一匹红鬃马上,骑着一个红衣女子,急驰而来……”

卓玉祥心中暗道:“是方依依的大姐!”

青衣少女续道:“她一跃下马,就含笑问我:‘这位姑娘找谁?’

“我看她跳下马来的身法,武功一定很高,我师父时常教我逢人且说三分话,我就朝她微微摇头,说道:‘我是路过这里,在庄前歇歇足的。’

“那红衣少女忽然咯咯笑道:‘这条路,只通我们庄院,你路过这里,如何路过的呀?’

“我听的暗暗一惊,还没说话,那红衣女子又道:‘好啦,你也别说啦,明人眼里不揉砂子,姑娘跟进去吧!’

“我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去?’红衣女子咯的笑道:‘不为什么,我只是请你到庄上去坐坐。’

“我看她笑的不怀好意,一面留神戒备,一面冷冷的道:‘好意心领,我要走了。’红衣女子忽然一闪身,拦在我面前,说道:‘你要走,可没这般容易。’

“我道:‘你要怎的?’红衣女子咯咯笑道:‘你形迹可疑,我自然要把你留下了。’她话声出口,忽然左手一抬,屈指朝我弹来,我要待闪避,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一阵昏眩,就不知道了。”

卓玉祥怒哼一声道:

“这位女子真是貌美如花,心毒如蝎。”

青衣少女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卓玉祥就把自己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青衣少女忽然“噢”了声,道:

“你说,她们使用迷药,把我们擒来,会不会和那颗念珠有关?”

卓玉祥道:“事情已经过了十二年,她们怎知在下和姑娘是侦查念珠来的?”

青衣少女道:“那么她们这里是强盗巢。”忽然“啊”道:

“卓大哥,我们出去瞧瞧好不?”

她忽然叫他“卓大哥”,口气就显得极为亲切。

卓玉祥道:“姑娘说的倒是轻松,这间屋子,四周都是铁壁,咱们如何出得去?”

青衣少女吃惊道:“你说什么?这是一间铁屋?”

卓玉祥道:“不错,方才我醒来之后,已经在四周摸索了一退,四壁都是铁板,竟然连一道门户也没有。”

青衣少女急道:“咱们那就被囚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卓玉祥道:“至少目前没有办法出去。”

青衣少女急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囚禁着么?”

卓玉样道:“我想他们不会把我们关的太久的,他们设法把我们引来,总有一个目的。”

青衣少女道:“依你说,他们会对我们怎样呢?”

卓玉祥道:“至少他们也要问问我们身世来历,是不是他们的敌人?我想这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青衣少女道:“你难道还没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卓玉祥道:“在下说了,但她们并不知道姑娘是谁?不但是她们,就是在下,和姑娘结伴同行,已有两天,连姑娘芳名都还不知道呢!”

青衣少女偏着头,问道:

“我师父没告诉你么!”

卓玉祥道:“老师太连话都不准我们说,还会告诉我姑娘的姓名么?”

青衣少女轻“噢”一声,低低的道:

“我叫慕容贞。”

卓玉祥道:“原来是慕容姑娘。”

慕容贞忽然目光一抬时,黑暗之中,她虽然看不见他,但她直觉的感到她和他站的位置很近。她有些羞涩,但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心在跳跃着,低低的说道:

“卓大哥,你叫我贞儿好啦,师父也叫我贞儿的。”

卓玉祥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慕容贞道:“这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我们在路上,总该有个称呼,我叫你卓大哥,你叫我贞儿,不是很好么?像你那在下,姑娘的,听了多别扭?”

“好吧!”卓玉祥点着头道:“贞儿,咱们先坐下来歇息。”

“喂!”慕容贞听他叫自己“贞儿”,心头有着羞涩的甜意,脸上热哄哄的,手指用力卷着发辫,眨动眼睛,道:“这时候不知是下午?还是晚上了?”

卓玉祥已经在草铺上坐了下夫,抬头道: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把咱们引来,总不会囚在铁屋里,就置之不问,咱们要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慕容贞低着头道:“卓大哥说的也是。”

她怯生生的跟着坐下。这一坐下,两人间的距离并不太远。

她从没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过,当然她和卓玉祥也不算陌生了!但她芳心深处,止不住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卓玉祥也是,他鼻子熄隐可以闻到从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幽香,他感到有些心跳。

黝黑的铁屋,两人坐的极近,只是谁也看不到谁。就因两人心底却有着异样的感觉,一时间使得他们都陷入了沉寂。

本来谈的好好的,这一沉寂,就像生了份,更让人不安。

默默的过了好一回,慕容贞轻轻的叫了声:“卓大哥。”

卓玉祥道:“你有什么事?”

慕容贞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卓玉祥道:“先母在我初生不久,就去世了,我九岁那年,先父遭人害死,我就跟家师去了华山,我已经孑然一身,无家可归……”

慕容贞垂下头,歉然的道:

“卓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

卓玉祥道: “不要紧,我不会伤感的,家师时常告诫我,草木要经得起风霜,一个人要受得起打击,要报仇雪耻,必须奋发图强,先父死了之后,我都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因为流泪不能替父报仇。”

慕容贞偏过头来,由衷的称赞道:

“卓大哥,你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她话声甫落,接着问道:

“那么卓大哥,你对报仇之事,有何打算呢?”

卓玉祥道:“先父遇害,我才九岁,唯一真的证据,就是左手掌心握着的一颗乌金念珠,如今又事隔一十二年,人海茫茫,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今后飘泊何处?经历些什么?遭遇些什么?因此我觉得令师要你随我同行,真是委曲了你……”

慕容贞忽然朝他挨近了些,低低的说:

“卓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是奉师父之命,侦查假冒他老人家乌金念珠的贼人来的,只要你不嫌我是个累赘之人,今后不论你到哪里去,遭遇何种事?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脸突然红了,话声也越说越低。

卓玉祥心头一阵激动,低声道:

“贞儿,谢谢你。”

慕容贞低垂着头道:“我不要你谢,只要你……你不讨厌我就好。”

卓玉祥道:“我怎会讨厌你呢?从我们一起上路,我心里就把你当作我的妹子看待。”

随着话声,他缓缓伸过手去,抓着她双手,握得紧紧的。

慕容贞娇躯有些颤抖,但却任由他握着自己双手,并没缩回去。两人都感到从对方手中,传过来了一丝温馨,一直温润到自己的心房!

不用说话,两颗心已经融化在一起了!但得两心相印,无灯无月何妨?就在此时,突听头顶传来了“咳”的一声轻笑!

两人蓦然一惊!同时抬头朝屋顶望去!屋顶上依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卓玉祥早已迅快的纵身跃起,伸手朝上探去。手指这一接触到屋顶,他才发觉连屋顶上,都钉着用铁条编织的铁网,而且每根铁条,都有拇指般粗细,编织的极为细密。就算你有最好的武功,也无法把它弄断。

这声轻笑,当然来自屋顶。屋顶盖的还是瓦片,也许有人伏在屋面上,偷听自己两人说话。卓玉祥飘然落到地面。

慕容贞急着问道:

“卓大哥,是不是有人躲在上面?”

卓玉祥道:“这人可能在屋面上。”

慕容贞道:“他偷听人家说话,坏死啦!”

“唔!”右首铁壁间,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震响。接着就有一线灯光,射了进来!

原来右首铁壁间,已经裂开一条门缝,门缝还在逐渐扩大!

卓玉祥、慕容贞并肩而立,凝神注视着灯光来处,那是一盏六角纱灯!

纱灯当然有人提在手中。铁壁已经裂成一道门户,方依依一手提着纱灯,悄悄的走了进来!

卓玉祥气愤的道:

“方姑娘,你们把在下两人,囚禁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方依依甜甜一笑道:

“卓相公先别生气,小妹不是给二位赔礼来了么?”

她没待卓玉祥开口,接着笑吟吟的又道:

“我不但是给两位赔礼来的,还奉义父之命,来恭请二位,前往一叙。”

卓玉祥道:“姑娘义父是谁?”

方依依道:“卓相公见了我义父,不就知道了么?”

慕容贞道:“我们要是不愿和你义父见面呢!”

方依依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一声:

“这位姐姐,好像误会很深,其实方才把二位藏到这铁屋里来,也是不得已的事,好在义父赶回来了,我们就不怕了,此种情形,二位见了义父,自会明白。”

她说的很婉转,也很隐约,好像其中另有事故一般!

卓玉祥心中不觉暗暗一动,问道:

“姑娘奉你义父之命前来,总该先把来意告诉在下。”

方依依轻轻摇头道:“说实在,我也并不清楚,只是听我义父说,此事十分机密,而且也关系重大,非和卓相公面谈不可。”

卓玉祥虽不知她义父是谁?但听她说的如此郑重,心头更是疑云重重!不觉回头看了慕容贞一眼,点点头道:

“好吧,不知你义父现在何处?”

方依依道:“他老人家已在密室中恭候了。”

卓玉祥道:“那么就请姑娘领在下去吧!”

方依依道: “二位请随小妹来。”说完,手提纱灯,当先退出铁屋。

卓玉祥、慕容贞跟着走出。

方依依随手关上铁门,又随手拉过一排木板,掩住了门户。

原来铁门外面,是一间柴房,堆置着不少木柴。

方依依回头说道:

“义父没有回来之前,只有把二位藏在这里,才算没出事儿,就是现在义父为了谨慎起见,才要我来把二位引去密室相见。”

卓玉祥轻哼道:“在下还不是怕事的人?”

方依依顶着他道:“卓相公不怕事,难道咱们是怕事的?唉,此种情形,你还不知道呢!”说完,一手提灯,转身往外行去。

卓玉祥、慕容贞随着她身后而行。

三人穿行长廊,进入后宅,走在前面的方依依忽然伸手推开一道门户,走了进去。门内是一条狭窄的甬道,黝黑不见天光。等卓玉祥、慕容贞两人相继走入,但听身后忽的“砰”然一声,那道门户,已经关了起来。

卓玉祥暗暗伸手一摸,两边果然是触手冰凉的铁壁!原来这是宅院中的一条复道,两边都有房屋,外人自然不易发现。这条复道,极尽弯曲。据卓玉祥估计,可能都有暗门相通,心中暗道:“方依依的义父,不知是什么人,何以宅院之中,竟有如此神秘?”

这样足足走了盏茶工夫,至少已经从后院走到了前院。

方依依忽然脚下一停,伸手在壁上一个小铜环上,轻轻拉了两下。过没多久,但见壁上缓缓开启,露出一道门户。

门上挂着一幅紫绒门帘。方依依并没有伸手去掀帘幕,只是躬躬身道:“干爹,卓相公来啦!”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请他进来。”这人声音虽然清朗,但听来颇有威重之感。

方依依应了声“是”,才回头道:“卓相公二位请进。”说完,一手掀起门帘,当先走入。

卓玉祥、慕容贞相继走人,但见这间密室,略呈长方,四壁幔着紫色帘幕,连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紫红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正中间是一张太师椅,中间放一张紫擅雕花小圆桌。围着小圆桌,共有四把高背椅。圆桌上放一盏白铜灯盏,灯光柔和,亮得并不刺眼。总之,这间密室,摆设极为简单,但却相当精致。

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浓眉凤目,身材高大的青袍人。

这人约有五十出头,脸色白中透青,额下一部黑髯,甚是光泽。目光熠熠,不笑的时候,紧闭着嘴唇,看去有几分严肃。

此时当然在笑,而且人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方依依走到青袍人面前,身形一侧,朝卓玉祥道:“卓相公,这就是我干爹。”接着又朝青袍人道:“这位是卓相公,这位姐姐是……”

慕容贞接着欠欠身道:“我叫幕容贞。”

青袍人含笑道:

“幸会!幸会!卓老弟,慕容姑娘请坐。”说到这里,回头朝方依依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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