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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降龙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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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道:“薄兄阅历较深,依薄兄之见,在下该当如何?”

薄一刀搓搓手,为难的道:

“这……”

这下可真把他给难住了,浓眉紧皱,半晌作声不得。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一件什么重大之事,浓眉一掀,急急说道:

“兄弟记得早上一清师父说过的一句话,那是卓少侠问他:‘令师叔是否在山上?’一清师父曾说:‘师叔一向很少出门,就在寺中’,卓少侠请想,如果天还上人真的没有下山,如何会在龙宫石室假冒天破大师?”

卓玉祥一怔道:“但那是天破大师亲口说的。”

薄—刀道:“据卓少侠方才所说,其余几个假冒之人,都已当场被制住,揭去了人皮面具,只有假冒天破大师之人,被制之时,口称‘师兄开恩’,并未揭下面具,后来又被他逃脱,焉知其中无诈?”

卓玉祥道:“但天破大师和天还上人兄弟相处数十年,怎会有错?”

薄一刀笑道:

“这是以常理而言,但江湖上谲风诡波,人心机诈,天破大僧佛门高僧,心存慈悲,焉能辨识真伪?”

卓玉祥惘然道:

“依薄兄之见,假冒天破大师的,难道不是天还上人?”

薄—刀摇摇头道:“这又很难说,江湖奸诈,虚虚实实,颇难一概而论,不过……”

卓玉祥急着追问道:

“不过什么?”

薄—刀道:“兄弟觉得既然天还上人可真可假,咱们不妨从他身上着手。”

卓玉祥眼睛一亮,问道:

“薄兄莫非已经胸有成竹?”

薄一刀道:“谈不到胸有成竹,但不妨一试。”

卓玉祥惘然道:

“在下愿闻其详。”

薄—刀道:“兄弟以为卓少侠不妨直接去见天还上人,看他反应如何,再作计较!”

卓玉祥道:“如果他也是贼党假冒的呢?”

薄—刀道:“此行全仗随机应变,成败各占一幸,如果他不假,岂不就顺利解决了?”

卓玉祥道:“白姊姊伤势沉重,急需‘伏虎丹’,那也只好一试了。”

薄—刀道:“此地有慕容姑娘、拙荆和一清师父照顾,大概还不至有甚差错,明日一早,兄弟陪卓少侠上伏虎寺去。”

卓玉祥道:“有薄兄同行,自然最好不过,只是这里……”

薄一刀笑道:

“卓少侠是怕何文秀前来寻仇?这个但请放心,昨晚白姑娘和何义秀一场搏斗,落得两败俱伤。何文秀当场不支,伤势只比白姑娘重,绝不可轻到那里去,咱们赶得快些,有两天时间,就可以赶回来了,决不会出事。”

卓玉祥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时间不早,薄兄一晚未睡,早些休息吧!”

薄—刀道:“卓少侠也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就得一路。”

说罢,就回身出房。

薄一刀走后,卓玉祥跟着跨出房门,眼看慕容贞房中,灯火未熄,这就轻轻叩了一下房门,说道:

“贞妹还没睡么?”

慕容贞听是卓玉祥的声音,急忙开出门来,说道:

“我刚才从白姊姊房里回来,还没有睡!”

卓玉祥跨人房中,问道:

“白姊姊情形如何?”

慕容贞道:“白姊姊好像好多了,她和我谈了一回,我等她上床运功,才退出来的。”

卓玉祥道:“白姊姊运功逼住伤势,外表看去,自然会好些,但内伤仍在,是无法复元的,我方才和薄兄商量,准备明日一早,上峨嵋伏虎寺去。”

慕容贞吃惊道:“你要上伏虎寺去?”

卓玉祥道:“只有‘伏虎丹’才能治得好白姊姊的伤势。”

慕容贞道:“但……”

慕容贞没待她说下去,摇手制止,说道:

“这事,我方才和薄兄商量好了。”

接着就把方才和薄一刀商谈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慕容贞听得点点头道:“既然你们商量好了,我觉得薄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万一……”

卓玉祥知她耽心自己安危,这就含笑安慰道:“贞妹放心,薄兄江湖阅历极深,武功也是高人一等,有他同行,决不会有什么差错。”

慕容贞幽幽的道:

“凡事总是小心为是。”

卓玉祥含笑道:

“我会小心的,这里你也得小心才好。”

第二天清晨,卓玉祥、薄一刀动身走了。

白玉霜运功醒来,天色已经亮,她盥洗完毕,吕琼瑶早已吩咐店伙,煎了一锅稀饭,连同四式小菜,一齐送上。

过没多久,慕容贞也进来了,三人吃过稀饭。

白玉霜目光一抬,问道:

“今天怎么不见卓兄弟进来?”

吕琼瑶道:“卓少侠和一刀两人,一清早就赶着上峨嵋去了,他没和姑娘说?”

慕容贞要待阻拦,已是不及。

白玉霜听得一怔,说道:

“他的上峨嵋去作甚?”

慕容贞听得说道:

“卓大哥说,白姊姊的伤势,仅凭调气运功,只怕无法复元,只有峨嵋‘伏虎丹’,能够疗治……”

白玉霜着急道:“卓兄弟也真是的,这么一件大事,也不和我商量,这怎么行?”

吕琼瑶道:“我听薄一刀说,卓少侠和伏虎寺方丈认识,要一颗‘伏虎丹’,也算不了什么!”

白玉霜轻唉一声道:

“你不知道,这中间牵连着另一件大事,这……这……”

她回头朝慕容贞道:“贞妹,别人不知道内情,你是知道的,怎好让卓兄弟贸然上伏虎寺去?”

慕容贞道:“我也劝过卓大哥,他说有薄兄同行,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白玉霜道:“那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慕容贞发愁道:“那该怎么办呢?”

白玉霜道:“目前别无他策,我们赶紧追上去,如能赶上他们最好,否则也好给他们作个接应。”

吕琼瑶不明内情,吃惊的道:

“事情很严重么?”

白玉霜道:“自然很严重了,薄大嫂,你快去告诉一清师父,我们立时就得动身上路。”

峨嵋山在峨嵋县西南,山高三千余公尺,素有“高出五岳,秀甲九洲”之称,与普陀、五台合称三大佛教圣地。

山有大峨、中峨、小峨之分,层峦叠翠,雄峙蜀西,谷松蔽日,猿猴成群,其中两峰对峙,高出云端,宛如峨眉,故有峨嵋之名。

卓玉祥、薄一刀由嘉定动身,两人心急白玉霜安危,一足赶程,当天旁晚时分,就已赶到峨嵋山脚下,仰脸望去,烟云飘飘,最高峰的金顶,灿烂在目。

卓玉祥指着金顶,问道:

“伏虎寺还在山上么?”

薄一刀道:“山顶是金顶光明寺,伏虎寺就在前面不远了。”

卓玉祥道:“薄兄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伏虎寺的出典了?”

薄一刀笑道:

“兄弟说的,都是道听途说,据说此山从前多虎,宋代高僧土性法师,他就是峨嵋派的开山祖师,在这里建寺镇虎,虎患遂绝。所以大家就叫他伏虎寺,寺里还有武当始祖张三丰亲笔题的‘虎溪禅林’四个草书呢!”

卓玉祥轻哦一声道:

“在下曾听家师说过,武当、峨嵋渊源极深,想必两派开山祖师,还是方外至交了。”

薄—刀道:“据说土性法师精通佛门拳法,张三丰祖师精通玄门剑术,这两位一派宗师,经常切磋武功,各取对方所长。因此张三丰创出一套内家拳法,峨嵋派也创出一套剑法,数百年来,两派弟子虽然释道殊途,但却一直把对方视同一家。”

卓玉祥道:“薄兄对武林掌教,真是博学强记,在下受益非浅!”

薄一刀大笑道:

“卓少侠别给兄弟脸上贴金了……”

伸手朝前一指,接着道:“沿溪过去,前面竹林深处,就是伏虎寺了。”

两人说话之间,沿溪朝西行去,这样又走了两里光景,但见古木参天,黄墙矗立,庄严雄伟的伏虎寺,已在眼前。

山势迂迥,群峰若趋,大有龙盘虎踞,超然世外的气概,果然不失为一派发祥之地!

两人刚走近寺前平台,山门前立时迎出一个灰衲僧人,双手合十,说道:

“二位施主可是游山至此,要在小寺住宿了?”

这时已是夕阳衔山,晚霞满天,下山自然来不及了。

游山的人,遇寺借宿,已成习惯,故而这灰衲僧人有此一问。

薄一刀跨前一步,拱手道:“大师父请了,在下二人,正是游山至此,想在宝刹过夜,还请大师父行个方便。”

灰衲僧人合十道:“施主好说,二位请到里面待茶。”

说罢,抬手肃客,引着两人,往里行去。

进入山门,穿越大殿,一路上遇到不少僧侣,只见他们一个个合掌当胸,目不斜视,连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卓玉祥看得暗暗点头,忖道:

“久闻峨嵋伏虎寺清规素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灰衲僧人把二人领到右首一间厢房之中,合十道:“二位施主请在此稍息,贫僧告退了。”

薄一刀拱手道:“多谢大师父,只是太打扰了。”

灰衲僧人合掌道:“施主不用客气。”说罢,便自退去。

不多一回,一名小沙弥送上两盏香茗。

薄一刀揭开茗碗,装作吹着茶叶,凑近鼻子,闻了一闻,低声说道:

“卓少侠但饮无妨。”

卓玉祥知他江湖经验老到,心思慎密,怕伏虎寺已为贼党渗透,暗中下手,这就微微一笑,以“传音入密”说到:“薄兄但请放心,你前晚错中毒龙涎散功香,曾以‘骊龙辟毒珠’解毒,百日之内,可以百毒不侵。”

薄一刀轻轻喝了一口茶,也以“传音入密”说道:

“原来那辟毒珠竟有这般功效,但咱们深入虎穴,还是小心为上,就算不怕有人暗施手脚,也总该知道才是。”

随手放下茶碗,笑道:

“这茶叶不错啊!”

卓玉祥也拿起茶碗喝了一口,仍以“传音入密”问道:

“薄兄,现在咱们该如何了?”

薄一刀道:“且等他们送来素斋,再作道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名小沙弥掌上灯来。随着又有一名香火和尚手托木盘,送上素斋:五菜一汤,和一桶白饭,在方桌上放好,才朝两人合掌道:

“二位施主请用斋了。”

薄一刀含笑点头道:“多谢师父。”

他等香火和尚走后,依然很小心的对每一盘菜,仔细闻过,菜中倒是并无异样,这就低声说道:

“看来寺中并未怀疑咱们了。”

卓玉祥道:“那么咱们快些吃饭,依原计进行。”两人匆匆吃过素斋。

过了一回,先前那个灰衲僧人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连忙合十道:

“粗茶淡饭,怠慢二位施主了。”

薄一刀道:“大师父客气了,很好。”

灰呐僧人道:“二位如果不想在敝寺随宿,贫衲就领二位送去客舍休息了。”

薄一刀拱手道:“如此有劳大师父了。”

卓王祥道:“大师父,在下之意。咱们难得远来游山,久闻宝刹方丈老师父佛门高僧,大师父能否引在下二人,晋谒方丈,以遂慕名之愿?”

灰衲僧人不防他会忽然提出晋见方丈的话来,一时不觉愣得一愣,才合十道:“贫僧抱歉得很,敝寺方丈,不问尘事,也很少接见外客,还请施主原谅。”

卓玉祥道:“方丈既然不见外客,那么不知能否见见天还老师父?”

人家慕名求见,灰衲僧人似是不好推辞,略为沉吟了下,说道:

“师叔是否愿见,贫僧颇难作主,贫僧姑且为施主一试。”

卓玉祥道:“麻烦大师父了。”

灰衲僧人道:“不要紧,这是贫僧份内之事,二位那就请在此稍候了。”

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这是两人上山之初,早就商量好的步骤,因为你跨进伏虎寺山门,就说要见天还上人,岂必使人曾感觉到两人此来,必有事故?

但如果以游山求宿,等到晚膳之后,再提出来,要见方丈那就变成只是临时想到的了,老方丈既不见外客,再提出要见天还上人,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其实他们要见的正主,却是天还上人也。

灰衲僧人去了不多一会,就匆匆回来,朝两人合十道:“敝师叔因二位施主慕名求见,特命贫僧领二位前去。”

卓玉祥道:“多谢大师父。”

灰衲僧人叮嘱道:“敝师叔每晚都有晚课,二位施主进去之后,不可耽搁的太久。”

卓玉祥道:“大师父放心,在下只是难得远上宝刹,才有此请,自然不会耽搁老师父的晚课时间。”

灰衲僧人道:“如此就好,二位请随贫衲来。”说完,当先走到前面领路。

两人跟着他出了客室,折人一条长廊,再进入一处月洞门,沿着白石甬道,往寺后走去。

这圆洞门外,两边花木扶疏,修剪的甚是整齐,不多一会,行到了一座精台前面,纸窗中隐隐透出灯光。

灰衲僧人行近阶前,合掌躬身道:“启禀师叔,二位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请进。”

灰衲僧人躬身应“是”,向旁侧退开一步,合掌道:“敝师叔请二位施主人内。”

卓玉祥让薄一刀先行,两人跨进精舍,就见一间收拾得十分干净的小客室,中间悬挂的是“达摩一苇渡江图”,室中清香逸人!

一个中等身材的青衣老僧,一手拨弄着一十八颗擅香念珠,含笑相迎,合掌道:“二位施主请了,老衲失迎。”

卓玉祥举目看去,这老和尚貌相清癯,声音清朗,双目奕奕有光,虽是和蔼近人,但一望而知内功修为极深。不用说,他就是天破大师的师弟天还上人了。

薄一刀赶忙趋上一步,拱手道:“在下二人,久仰老师父佛门高僧,趁游山之便,特来晋谒,藉偿夙愿。”

天还上人连连还礼道:“施主好说,快快请坐。”

两人寒喧之际,卓玉祥心中却暗暗忖道:

“看他貌相和善,不似杀害师兄,纂夺掌门之人,他脸上神色自然,而且隐泛宝光,也不像戴了人皮面具!”

天不上人和两人分宾主落坐,一面抬目问道:

“老衲还没请教二位施主高姓大名?”

薄一刀道:“在下薄一刀。”

天还上人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是大名鼎鼎的灵猿薄老施主,老衲失敬了。”

回头朝卓玉祥道:“这位是……”

卓玉祥道:“在下华山门下卓玉祥。”

他故意把自己姓名,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目光却注视着老和尚,看他有何反应?

天还上人神色丝毫不见异样,含笑道:

“卓施主原来是华山高弟,老衲和令师原是素识,只是已有多年未见,商掌门人一向可好?”

卓玉祥看不出他任何表情,只好躬身道:“多谢老师父垂询,家师托庇粗安。”

天还上人含笑道:

“二位是游山来的!”

卓玉祥道:“不瞒老师父说,在下是专程赶上峨嵋,晋谒老师父来的。”

专程赶上峨嵋,那一定有极重要的事了。

天还上人脸上微露愕然神色,目注卓玉祥问道:

“卓施主远道赶来,必有要事,老衲洗耳恭听。”

卓玉祥看他神色,似是不假,心中大为凛异,一面说道:

“在下有一件机密之事奉告,老师父这里……”

他游目四顾,拖长话声,意思自然顾虑到隔墙有耳。

天还上人听他口气,似是事情十分重要,这就点点头,叫道:“松清,你到阶前去站着,任何人不奉谕令,不准入内。”

小沙弥答应一声,转身走出精舍,站在阶上。

天还上人道:“卓施主有何见教,现在可以说了。”

卓玉祥道:“在下先想请教老师父两个问题。”

天还上人目中隐含讶异之色,说道:

“卓施主请说。”

卓玉祥道:“老师父平日是否也曾下山走动?”

天还上人笑道:

“老衲自从主寺敝寺以来,已有一十二年未曾下山了。”

卓玉祥问道:

“那么宝刹老方丈呢?”

天还上人道:“大师兄十二年前,把敝寺交给老衲管理,他就不问尘俗之事,故而经常下山,朝拜天下名山。”

卓玉祥道:“那么在下再请老师父一句,这次老方丈是几时下山,几时回山的?”

天还上人看了他一眼,才道:

“大师兄好像是三个月前下山去的,直到前天才回来,卓施主问得如此详细,不知究是何事?”

老和尚口气之中,显有不释。

卓玉祥没有理他,续道:

“不知老方丈此次是朝拜那一座名山去的?”

天还上人道:“普陀。”

卓玉祥又问道:

“老方丈回山之后,不知老师父和他见过几次面?”

天还上人道:“大师兄回山之后,老衲和他见过一面,卓施主盘问的如此详尽,不知……”

卓玉祥道:“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要请老师父慎重的回答,至于在下会不会有这些问题,等老师父回答之后,在下自当止口。”

天还上人点点头道:“好,卓施主还要问什么?”

卓玉祥道:“老方丈回来之后,不知老师父是否看得出他举止行动,是否有异?”

天还上人道:“这个老衲并未留意。”

卓玉祥道:“老师父不妨仔细想想看?”

天还上人疑惑的道:

“卓施主可否先把来意见告?”

卓玉祥神色凝重,紧紧盯注在天还上人脸上,一字一字,郑重的道:

“据在下所知,宝刹老方丈已经西归了,日前回山之人,只是假冒老方丈的歹徒而已!”

这话单刀直人,主要就是试探天还上人的真伪。

果然,天还上人骤聆此言,身躯不禁猛然一震,双目神光电射,逼视卓玉祥,沉声道:

“卓施主有何证据?”

卓玉祥道:“老师父可是不信在下之言么?老方丈西归之时,昆仑叶道长,及四方煞神,俱在当场,在下岂能信口胡说?”

天还上人目光如炬,问道:

“卓施主也在场么?”

卓玉祥道:“不错,在下不但在场,而且还受老方丈的重托,才赶上峨嵋来的。”

天还上人身躯震动,问道:

“卓施主可有什么证据?”

卓玉祥反问道:

“在下想请教老师父,不知宝刹方丈,有何信物?”

天还上人道:“敝寺方丈有一片白玉雕刻的多罗叶,为掌门信物,见玉如见方丈。”“这就是了。”卓玉祥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布包,然后十分仔细的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片羊脂白玉精工雕琢的多罗叶。

他双手捧起多罗叶,面情肃然,说道:

“这片多罗叶,是天破老师父亲手交给在下的,请老师父验看。”

天还上人早已看清玉多罗叶确是方丈信物,心中不由得不信,一时神情肃穆,合掌当胸,朝多罗叶行了一礼,双手接过,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验明不假,他依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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