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神域-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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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衣家举办此会,是为给大家提供一个互相交流的平台,结识新朋友,相会老朋友。毕竟在这里,你们可能是对手;但一旦出了江左,你们可能就是再好不过的兄弟,朋友。”
“能否在这蓬山武会之上有所得,有所悟,有所机缘,就看你们自己的天赋,以及悟性了。”
“按规矩,既是武会,自有彩头,而我衣家,历年如此,今年也不会例外。”
“相信大家都著急了吧,那好,我现在就在这里告诉大家,这一届的蓬山武会,我衣家,将以数百年前,偶然在‘祖巫圣教’获得的一页‘天道宝迹’,作为彩头,供大家鉴赏。”
“哗!”
听完踏花侯的话,全场一片哗然,倒吸冷气之声,即使之前那几名一幅冷颜冷面,故作清高的人,此时也不由得眼睛睁大,张大嘴巴,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
能来到这里的,自然都有点来历,有点见识。
天道宝迹是什么,平常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而衣家,居然舍得拿出这样的物品作为彩头,可以说,是历四百余年未曾有,这绝对是下了血本的一届。
难怪全场,如此群情激动,震惊错愕,随即,又是精神振奋,一个个如打了鸡血。
当场,就有圈外的人,忍不住问道:“敢问踏花侯,这彩头只有一页,但全场,却有这么多人,想要得到这件物品,到底该有什么规矩?”
闻言,所有人全部静了下来,显然心中同样关心这个问题,一齐望向上首的‘踏花侯’衣轻欢。
“呵呵。”
见状,‘踏花侯’衣轻欢轻笑了一声,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才朗声说道:“凡能在蓬山武会之上,力压群雄,成为武道龙魁,或者做出惊世之举,亦或者能在此会上,留下传世之招的人,就有机会,参悟这张宝迹一个时辰。”
“此宝迹,是巫祖所留,上面留下的天道感悟,十分强大,虽然经历数百余年时光,已经十分稀薄,而且被我衣家几位前辈,感悟过数次,但剩下的宝迹强度,亦至少再能感悟十次,所以,便以十人为限。”
说到这里,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变得无比激越:“也就是说,你们之中,共有十人,可以得到一次感悟这天道宝迹的机会,至于名次先后,便看你们之后的表现了。”
“开始!”
说完,他立即后退,有四名青衣小童,顿时走进,伸手一卷,在亭子之侧,展开了一幅通红的古卷。
那古卷十分深奥,里面画著无数奇异的符纹,完全没有任何规则可言,但是,却又隐含天道玄理,让人不由自主沉迷下去。
所有人呼息一窒,表情顿时变得狂热,不由自主惊呼道:“天道宝图!”
第五百二十二章、神仙崖
修炼之境,纳气,混元,气穴,法丹,引雷,化芒……
无论纳气,混元,还是气穴,法丹这四境,其实都还是在强化自己的身体,虽然有涉及到一点天道法则,但其实并不多。
而到了引雷,化芒二境,则涉及到真正的天道法则,到那个时候,对于天道规则的领悟,要求都极高。
而所谓的天道宝图,便是上古强者,以莫大的智慧,无穷的法力,将自己所领悟的天道规则的一部份,画入某张图中,以传后世。
至于能不能参详,能在里面参详出什么,便全看各人自己的悟性以及机缘了。
没有一个定数。
而且,那上面的天道之力,亦会随著时间的流逝,或者参悟者的增加,而慢慢地变淡,最终消失无踪。
所以,踏花侯才说,有次数之限,只限十人。
不过,饶是如此,拥有这等机会,却仍是让每一个人都激动无比,无法平静。
因为,最差,至多一无所得。
但如果天赋足够,洪福齐天,便是说能从中领悟出昔年祖巫圣教那位‘圣祖’留下的绝学,亦并非没有可能之事。
祖巫圣教,是真龙大陆南方万里黑山深处,一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神秘组织。
这个组织十分庞大,而且传承古老,拥有种种神秘不可预测之处。
虽然,其基本不与中土来往,但亦有不少人,听过其大名,知道其势力之庞大,强者之众多,不输于中土八宗任何一宗,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数百年前,不知为何,祖巫圣教一位传人,莫名来到中土,搅风搅雨,被当时的八宗追杀,最终引发了一场大战。
八宗联合当时南方众多中小势力,直扑南疆,深入万里黑山,历时三年,才将它剿灭。
这个留传了不知多少年的神秘势力,自此覆灭,但是,它们积蓄的所有宝物和财富,却被八宗和那些中小势力瓜分一空。
其中,这幅极可能是当年‘祖巫圣教’那位逼近‘法丹境’圣祖留下来的宝图,就落到了江左衣家的手中,并代代相传。
迄今,已有四百余年。
‘祖巫圣教’的圣祖,是数百年前的老人物了,不是法丹,胜似法丹。
其一身修为,神鬼莫测,据说是当时三**丹境联手,才将其击杀,一名普通法丹,还胜不了他。
他的强大,深入人心,即使死去,亦依旧没有人敢于小觑。
所以,他留下的宝图,如何能让众人不心动?
一旦机缘足够,甚至有可能从其中,悟到他当年与三**丹一战所使出的绝学。
只是,众人虽然激动,看著那张通红古卷,却仍有些疑惑。
因为踏花侯虽说了胜利方式,却并没有说明,胜利的评判标准?
武道龙魁?惊世之举?传世名招?
武道龙魁还好理解,是说要众人互相比试,按胜利者来分别;那惊世之举,亦或者传世名招,又作何解?
难道说,要让众在,在这场蓬山武会上,故作惊人之态,或者奇特之行?才能算得上惊世之举?
而传世名招?这天下之大,各种绝技层出不穷,能来到这里的,就没有一个弱者,谁没有一两招绝招?
但这样的绝招,一旦使用出来,就够得上‘传世名招’的头衔吗?还是说,一切,只是凭踏花侯自己个人喜好而已?
‘踏花侯’目光一扫,看到众人的犹疑不定,便已猜到众人的顾虑。
当即,他再次开口说道:“可能大家对我这评判标准有些疑议?不过没关系,之所以设此三项,便是应对大家自己的喜欢,因此有‘武比’,‘文比’之分。”
“‘武比’,便是直接下台挑战,最终,能成为众人皆交口称赞的最强者,自然有资格获得天道宝图的感悟权。”
“因有十次机会,所以,等下排名前五者,皆可获得一次感悟天道宝图的机会,以名次定次序。”
“而剩下五次机会,便留给我之后说过的‘文比’,也就是不喜欢互相挑战,靠战胜对手来拿奖励的朋友。”
“惊世之举,便是能刷新我蓬山武会历届‘力量,身法,精神’等的单项纪录,创纪录者,不但能获得一次感悟天道宝图的机会,还有机会,留名青史,直到下一个创纪录者出现。”
说到到这里,他伸手一指身后,距离武侯亭不远,直通山巅的一道百丈峭壁:“大家请看,这便是我蓬山之巅,最为奇特的一处地方,也是这蓬山十景之首,神仙崖。”
“神仙崖的石质,十分特殊,不但光滑如镜,而且坚硬若铁。”
“最重要的是,其四周,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力场加持在内,使其周围数十丈之内,无法动用任何道气,身法,只能运用纯肉身的力量。”
“大家看到旁边留下的那些掌印,或者崖壁上方的那些足印没有?那便是之前第一项,惊世之举中,前几十届与会者,留下的最高纪录。”
“无论你用指用掌,除了不能动用武器之外,能在这神仙崖的石壁之上,留下多深的掌印或指洞,超越前者,便算你胜,刷新了一项记录。”
“而在无法动用道气,身法的情况下,只能纯用肉身的力量,看你能攀援到多高,最高者,自然刷新纪录,获得青史留名,以及参悟天道宝图的机会。”
“不过小看这神仙崖,我相信你们都是一方俊杰,心中必有自信,别说普通岩石,就是坚若金铁的乌神石,你们之中,也大多一掌可破,轻易可碎。”
“但在这神仙崖上,历来也不凡惊才绝艳者,但最多留痕,不超过一尺深,大多甚至不过几分,几寸。”
“而百丈之高,对于你们来说,平时可能轻松可越,不过几次换气的功夫,但在这里,四百年来,历届最高,只有二十五丈!”
“至于精神之测评,左侧山壁,有一小块浮岩,浮岩之下,有大小不一,数十柄铁剑。”
“你们闭目崖下,盘膝而坐,能用精神,在这神仙崖影响之下,将那些铁剑,用精神运送到头顶浮岩之上,便算取胜。”
“按铁剑体积,重量,评判你们是否达到标准,或者创新记录,这都跟一个人的精神力强弱有关。”
“如果太弱,最好建议你们不要试,因为,可能你们连那便浮岩,都感知不到。”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看到众人不信的神色,最后才道:“至于最后一项,传世名招,呵呵……”
目光在亭中所有人身上都停了片刻,他顿了一顿,方才继续说道:“此也为文比的一种,不用参加武斗,但也不是随便耍一套剑法便能叫作传世名招,既称传世,自有特殊。”
“那便是,在这神仙崖前,舞一套自己认为最擅长,最杰出,最出众的剑法或掌法,如果能得这神仙崖的首肯,让其有所异变,则称得上‘传世’。”
“历来神仙崖,之所以如此出名,除了之前所说的特殊之处之外,最特别的一处,便是,它似乎有感知武道之心的能力。”
“有人在它面前舞剑,得到它的首肯,这神仙崖,竟然会出现红日东升,或天花乱坠等异相……”
“有时,甚至能引动天地异变,降下普世甘霖,遍及一镇。那就是,你的剑招,或者掌法,让它有所回应了……”
“真的假的?”
这一下,众人全都有些惊呆了。
或许有些自小生活在江左的人,知道这个传闻,但一直以为是传说,因为没有来过,并不相信。
因为神仙崖发生异变的次数,实在太少,而且最近一次,都至少在数十年前,众人出生之前。
因为没有亲眼见识过,众人自然不信,再加上以讹传讹,所有人都认为,或者是巧合,或者是别人巧言令饰,胡编乱造。
此时听踏花侯亲口说出,才知确有其事,不过仍旧将信将疑?
在崖前舞剑,竟然真的能引动神仙崖异相?这神仙崖,真有如此奇异吗?
而厉寒这些,因为并不生活在江左,甚至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闻言之后更是面面相觑,满是不信,充满了疑惑。
不过踏花侯作为一方雄主,老牌强者,理应不会拿这种事来骗自己。
而且这种事,一旦传开,真假十分容易验证,一旦欺骗,踏花侯声名尽毁,衣家也会为此而遭人唾弃,所以,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只是,这神仙崖,真有如此神奇吗?
这一下,便连厉寒,也不由生出了一股好奇,望了望身后,那道并不高阔,仿佛一面靠壁一样的青黑山崖,生出一股异色。
在其上几处,厉寒果然发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掌印,指痕,呈现各种颜色,显然是不同的掌法,指法遗留,有些浅,有些深,高低不一,强度明度。
而抬头上望,亦看到了一小块浮岩,呈现在左侧。右侧数十丈处,则隐隐约约,有几道红痕,应该是昔日有人攀登到的最高处。
而最顶上一条,正好在二十五丈左右的范围,颜色最为鲜艳,应该是近十年内所划。
其余的,则黯淡许多,随著风吹雨打,岁月流逝,变得有些斑驳,甚至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用心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还真的有?”
这一下,厉寒是真的讶异了。没有想到,历届蓬山武会,还有这样的比试规矩,这一下,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他,也不由诞生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思。
心想这神仙崖,还真有点像自己宗门之前所谓的第一道考核,天道阶梯,只是又有所不同,好像更加奇异,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第五百二十三章、井玉秀
其他人也看到了石壁之上的异常。
所有人顿时沉默,目光急转起来。
显然,相较而言,三种方式,传式之招这一种,最不靠谱,也是最难。
没有人知道这神仙璧会对什么样的武学感兴趣,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把握。
只看数十上百年来,整个神仙璧流传下来的传说就那么多,屈指可数,引为传说,就可以想见,想要办到让它显露异相,有多困难。
而剩下两种,武道龙魁,和惊世之举,则相对而言,则要好办很多。
当然,好办,不代表真的容易。
武道龙魁,在场这么多人,真能称得上顶尖之数的,也没有多少。
而司安南,周绮罗,独孤应龙,独孤应熊兄弟,肯定会各占去一个名额。
就算独孤兄弟二人联体,只算一人,那也是三人。
剩下众人,在场数百人,则只能去抢那剩下的两个名额。
而惊世之举……
看起来最简单,但其实,数百年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他们留下的记录,又岂是那么好破?
不然,也不叫‘创纪录’了。
当然,虽说困难,总可一试,只是最好与自己的特长相结合……
只是一瞬间,在踏花侯的催促下,众人就确定了自己的第一方式。
当然,第一方式可能不靠谱,所以,另外两种方式,众人也要试一试。
多打鱼,广撒网嘛……不管成不管,碰碰运气总是好的。
譬如最后一种,说不定,随便打出一套普通拳法,就引动神仙璧显露异相,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传式之招,可不一定是说你的招式真有多绝出,看的,还是神仙璧的反应……
……
别人确定了自己的方式,厉寒目光一闪,也确定了自己的方式。
他对别人的比武赌斗没有兴趣,毕竟,这段时间,连续打了五十多场。
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江左青年修士擂,南境青年修士擂,有的是战斗给他打,估计到时候都会打得想要吐了。
所以,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那惊世之举上。
至于传世名招,即使他身怀地品功法,亦是没有什么把握,并不打算去试。
他更想尝试挑战一些,自己没有做过,或者曾经做过,却有些不一样的挑战。
而在场众人,虽然在江左一地,也算顶尖青年高手,但除了寥寥几人,其他人,比起宗门一些顶尖弟子,却仍嫌不足。
他自然没有兴趣去尝试。
更不愿为此,让‘踏花侯’衣轻欢,发现他的武学特殊,从而对他的身份起怀疑。
毕竟,虽然他将各种道技,用幻术隐藏得很好。
但隐藏得再好,在这种在江湖中打滚了不知多少年的滚刀肉一般的老牌强者面前,却仍是有可能暴露底细。
所以,能少出手,就少出手。
不过,按照‘踏花侯’的规定,参悟‘天道宝图’的十个名额,前五个名额,却将由比武赌斗分出胜负。
因此,第一场开始的,便是‘武斗’。
‘文斗’,要稍稍押后。
……
明确了获胜方式之后,所有人自然有些迫不及特。
既是对这场云集了整个江左青年才俊的盛会感到热切,也有对天道宝图的渴望。
“唰!”
当即,还不待踏花侯吩咐,一名身穿黑衣,虎背熊腰的持枪青年男子,就从走廊一张坐椅上,跳了出来,来到亭前一座巨大的圆形白石广场。
目光环顾四周所有人一眼,狮目更是看向了坐在武侯亭中的十几人,目光中的战意瞎子也能看见。
只听他朗声开口说道:“在下双枪门弟子,‘金枪银臂’赵奔雷,哪一位朋友下来指教!”
人群中静了那么一瞬,随即,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万州双枪门,一个不入流势力而已,‘金枪银臂’赵奔雷,更是没有听说过。”
说完话,随即,“唰”的一声,一个白衣青年,仿佛带著一团幻影,从最外围的圈子纵进广场,负手而立,冷笑道:“阴州井玉秀,一介无名小辈而已,也没想在这蓬山武会上摘得大名,领悟天道宝图。只是战胜你,替那些真正的高手扫清障碍,还是办得到的,请吧!”
“好胆,污辱我的宗门,找死!”
‘金枪’赵奔雷明显是一个暴燥的火脾气,看到白衣青年井玉秀跳上广场,二话不话,扬起一枪便刺。
他手中,的确是一柄丈二金枪,枪身之上还有一条白龙,一枪刺出,枪身急晃,枪尖却凝成一点,“呼呼”风声大起,竟然真的有破雷之声。
‘金枪银臂’名不虚传不说,他的名字也没有起错,奔雷奔雷,他这枪法,真的有一点其疾如风,其猛如奔雷的想法。
如此招式,威猛无俦,相信就是一座铁山在他面前,也能一枪刺穿,甚至能威胁气穴后期。
不过……
面对如此气势威猛的一击,那名有些阴柔的白衣青年井玉秀,却只是一声冷笑,身形一旋,化为一团白光,就闪避了开去。
‘金枪’赵奔雷的枪法,顿时击在空处。
他顿知不好,身形一闪,就要再提力,运枪再刺。
就在此时,在他面前,白影一晃,一声淡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雕虫小技,不自量力,下去吧!”
说完,他就感觉,自己手中的金枪之上,蓦然多了一对雪白的手掌,再一刻,枪身一重,再陡然变轻,一股大力涌来。
“嘭,嘭,嘭……”
‘金枪’赵奔雷闷哼一声,陡然朝后跄踉跌出,手中的金枪都差点握之不住,一口逆血已经涌上喉头,嘴角陡然沁出一丝血丝。
只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