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太后“哦”了一声,那拖长了的尾音包含了各种情绪。她没有叫苏清雨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跪了很久,苏清雨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意图被徐太后看出了。正左右猜疑之际,忽然听到徐太后喊了一句:“你先起来吧!”
苏清雨不明所以,却也站了起来。只听到徐太后说:“你尽管说,不必害怕。哀家担保你无事。”
苏清雨心中更是笃定,便将清宏侯要多征赋税的事详尽地告诉徐太后,同时,她也将莫飞上书的内容一一告知徐太后。
临了,她轻声说道:“太后宅心仁厚,一向爱民如子。如今且不说皇上在边疆难以分身照顾,即使皇上能顾得周全,却也无法完全平息民不聊生的怨愤。到时若激得民怨沸反,只怕”
徐太后沉默听着苏清雨说的话,看不出喜怒。
苏清雨垂着手站立一旁候着,她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只因她到此时还没有摸透徐太后的脾气,此番又是与徐家利益有关,谁知道徐太后会如何决定?
论理,她应该帮梁逍,毕竟她自己的利益也在其中,若是梁逍倒了,她这个做太后的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徐行是她的兄长。若不帮徐行,岂不是等于徐家在群臣面前被自家人打嘴巴子一样的丢脸?!如今在朝中,徐家如日中天,这脸面如何丢得起?!
看着徐太后一脸思索,苏清雨不敢随意劝。若劝好了尚可,若劝坏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其后果会直接影响梁逍。
思绪早已飘到军营。
梁逍如今在做什么?这人做起事来没日没夜的,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出来了这么多天,他除了之前让宸惊风送了一封信过来,这两天也没有其他音讯了。不知道楚瑜登基,他会有什么打算?
正想着,忽然听到徐太后唤她:“阿清。”
她忙抬头,却猛地撞入了那双盯着她的柔媚眸子中去了。
不知道为何,徐太后眼中划过一丝阴鹜,嘴角却挑得老高:“阿清连一抬头的容貌都如此动人,难怪让皇上爱不释手。只是,不知道阿清这次究竟是为了谁来求哀家去劝清宏侯?!”
苏清雨不知道为何徐太后竟会无端扯到自己的容貌上去,但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容有失。她忙跪下道:“阿清不敢瞒太后,这次唐突冒犯,不但是为了皇上,更是为了太后!”
徐太后倒有些意外:“为了哀家?!”
苏清雨忙接了下去道:“天下是皇上的,但何尝不也是太后的?若真的因为清宏侯要征赋税而逼得民反,那太后与皇上岂不是落了个骂名?阿清斗胆,先替太后想了,若差了,请太后责罚。”
徐太后沉吟着,忽而笑道:“如此说来,阿清当真说得有理。也罢,此次也是清宏侯不占理儿。哀家自是与他说去。”说着,她挥手叫人:“去,宣清宏侯即刻入宫!”
听太后这样说,苏清雨心里顿时一松。方才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此刻只觉得眼前一阵子昏黑袭来。
她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刚才实在太过紧张所致。此刻事情还没有完,只等徐太后将清宏侯劝住了,才算是完了此事。
楚瑜要登基了,只怕对梁逍来说,又平添了许多烦心事了。若此事完了,她倒要再想个法子尽快回到军营才是。
正想着,只听徐太后说:“阿清,你先退下吧!若有消息,哀家自会遣人告知于你。”
苏清雨明白,此刻自己在场的确不太合适,于是便点头告退。
回到鹫羽殿中,早有宫女奉上清茶。
觉茗说要服侍她更衣,可她哪里坐得住?只打发殿中那叫茹琴的大宫女到殿门候着。而她自己也坐立不安,每隔一会儿便朝殿门张望,看看是否有人来。
觉茗劝道:“姑娘不要着急。想来太后定不会连一荣俱荣的道理都不明白的。”
苏清雨听了她的话,虽然心中知道徐太后为了自身地位定然会劝妥清宏侯,只是,心里就像有只小爪子在一直挠着,挠得她坐立不安。
过了足足有三顿饭的时间,只见绿玉来了。
她忙迎上去,问道:“绿玉姑姑,可是太后有懿旨?”
绿玉淡然点点头,左右扫视道:“姑娘请随奴婢来。”见到觉茗想动,绿玉却忽然说:“觉茗妹妹放心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听到她的话,虽然有些诧异,但苏清雨还是连忙随着她出了殿。
只见殿外已经有肩舆候着。“起!”绿玉声音婉转,却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
与苏清雨想的不一样,这次她来到的却不是寿乐宫。
下了肩舆,依然是绿玉那不带感情的声音道:“姑娘请跟紧了。”说着,她也不回头看苏清雨,便迈入那座没有牌匾的殿中。
这殿中的设计倒与其他不同,入门便是一座巨大的石山。绕过了石山,便是一个繁花盛开的园子。可以看出这园中常有人打理,不管什么花都开得灿烂。经过了园子,这才上了台阶,入了殿内。
徐太后并不在此间,绿玉带着苏清雨绕过正中的屏风,再经过一个空落落的偏殿,这才到了殿后。
绿玉说:“太后在殿中赏花呢,姑娘且等等。”说着,便吩咐左右小宫女奉茶,自己道了罪说太后还有事要她办,便先行离开了。
苏清雨坐了半晌,心里的不安渐渐多了。这里虽然明显是长期有人料理着,可看周围并无一丝有人居住的迹象,加上来时并没有看到殿名,她对宫中的认识其实并不深,实在不知道此是何处。
加上刚才因为绿玉说不必觉茗跟着,很显然是太后吩咐的。
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故弄玄虚?难不成刚才徐太后并没有与清宏侯谈妥?
忽然听到由远而近一阵脚步声,徐太后的声音便响起:“阿清!”
只见殿中尽头,隔了那道珠帘,徐太后正在那里站着,朝自己招手。
她忙应了,走向徐太后,心里却有一阵说不出的怪异。
这殿中赏花。这殿是哀家往日的,殿中的花一直开得很好,所以哀家就算搬到寿乐宫,也特意让人留着,想看时便来看看。”
挥退了左右,她对苏清雨道:“你且随哀家来,哀家与你一同去赏花。”
苏清雨不明所以,便跟在徐太后身后,缓缓走向那被垂帘遮着的殿后。
没有想过,这殿后竟有一条僻静的回廊,拐几个弯后,便能从一道小门走到另一个殿中。
看着那紫红色的宫装裙裾长长地拖在地上,艳丽无比,却在青灰色的地砖上无端地多了一丝萧杀。
她不知道徐太后想把她带到哪里,却看着那还在前行的身影,心里不由得紧了一紧。想了想,她悄悄将头上一根发簪拔了下来。
来到一间打扫得干净的偏殿,徐太后却并不坐下,只是走到了窗前。
窗前竟是一个大池塘。里面的夏荷大多含苞欲放,摇摇曳曳地姿态万千。
站在窗边的条几前,只见徐太后用香炉边的镂金长柄小勺轻轻挑开炉灰。有了新的空气进入,那熏香袅袅升得更高了。
她不由得一震:那熏香,居然是梁逍日日离不了的松木香!
看着窗外的夏荷被风吹得翩翩起舞,她沉默了。苏清雨只知道此时不该说话,便也沉默地站在她身后,静看窗外一片荷景。
徐太后轻轻瞥了苏清雨一眼,道:“哀家已经劝得清宏侯暂且停了那打算。”
见到苏清雨脸上露出喜色,她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谢哀家。哀家只是觉得你方才说得有道理。若逼得民反,那无论是谁当皇上,都没有好结果。”
苏清雨眉头一跳,她说的是“无论是谁当皇上”?!难道除了梁逍,还有谁打算当这俞国皇帝?!一种不祥之兆忽然划过她心头。
但她依然说:“太后深明大义,此乃万民之福。”顿了顿,她还是觉得应该保险一些,便问:“只是不知道清宏侯可有保证?!”
徐太后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轻笑道:“你若不入朝为官,当真可惜了这样聪慧的脑瓜子。哀家已经让严耿去户部宣懿旨,凡有家中参军者,免除赋税一年。”
听到这话,苏清雨方才真正放松了下来,连脸上都挂了笑:“太后不愧母仪天下,处处为民着想!”
没想到,徐太后却苦笑着说:“母仪天下?你可知道我为了这几个字,付出了多大代价?”
苏清雨吓了一跳,贵为一国的太后,她竟然说“我”?!
忽然,徐太后腾地回转身子,狠狠地盯住了苏清雨的双眸。
她冷笑了一声,道:“看你的眼睛,这样美,这样透彻,难怪连永昌帝和郝国新帝都无法自拔。我当真很羡慕你。”
似是看穿了苏清雨为何会惊讶,她却说道:“虽说三国之战是你引起的。但站在女人的角度,哀家却很羡慕你。”
苏清雨不明白为何事出何因,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地方肯定出了问题。
见徐太后神色狠戾,她忙道:“太后福寿延绵,想要什么没有呢?苏清雨只是一介小女子,哪里值得太后羡慕?!”
徐太后却指着那鎏金凤舞香炉,问:“你是不是也在皇上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
苏清雨不明所以,但看到太后已经是一脸了然,她便也点点头。
徐太后凝视窗外的一片碧绿,幽幽说道:“这是太上皇最喜爱的熏香。从前,为了他能多到哀家宫中,哀家便天天都在宫中燃着。”
难道是因为梁逍也知道他的父皇喜欢,所以才也用了?只是听徐太后的话,她似是对太上皇一片情深。
徐太后却自嘲地笑了,说:“我r日都用,本以为他会喜欢。许久以后,我这才知道,竟是她喜欢,太上皇才喜欢!我竟在无形中帮了她,让太上皇终其一生,都始终忘不了她!”
苏清雨蓦地一震。这个“她”,难道是梁逍的生母,木皇后?!
此刻,徐太后脸上尽是苦涩。她叹了口气道:“你方才说,贵为太后就拥有了这世间一切。但你可知道,哀家终其一生,竟没能得到一份真正的情!”
说着,那双娇媚的眸子看向窗外,她仿佛在细细思索着什么。
正当苏清雨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却忽然轻声说道:“那年哀家才十三。入了宫,却*之间成了贵妃。虽然极尽荣*,可哀家后来才知道,之所以能成为贵妃,只因为哀家笑时的神情,像极了她。”
苏清雨不知道她说的“她”是否就是梁逍的生母,木清灵,可是见徐太后一脸的忧伤,她却问不出话来。
徐太后眼中的神情既恨且痛。她冷笑着说:“本以为她死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他却连在梦里,也是叫着她的名字。她死了倒是痛快了,可哀家呢?却还要依旧活在她的阴影下!这一辈子都是!”
苏清雨此时才肯定,那个她,果然就是木清灵。
VIP023:复仇
虽然梁逍并没有对她详细说出亲生父母的情况,只是如今看来大乾前天子果然深爱木后。
见徐太后眼中那浓得几乎化不开的忧郁,苏清雨忍不住安慰她:“太后;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就不必再这样伤感了。”
徐太后却猛地转身看向她,沉声说道:“你即便是少了一根头发,梁逍不管多远都会立刻飞奔回来。你何尝试过夜夜等到天明发白的滋味?!这样的痛你怎么会懂?!”
她刷地拔下头上的金簪,满头青丝随着她剧烈的动作一下子都飘散开来。
她抬手撩开外层的头发,露出里面的那一层。没有想到,在那满头乌丝之下,竟是这样的苍白如雪。
苏清雨惊得不禁倒退了两步。
但是,她稳住心神说道:“太后,爱情不是人生中的唯一。尽管您觉得太上皇没有给到您应有的*爱,可是他至少还为您留下了皇上啊!”
她不知道徐太后为何忽然翻脸,但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她再说。
徐太后却没有领情,反而逼近了两步,冷笑着说:“哀家知道你爱的是梁逍。哀家劝了清宏侯不要征收赋税,那么你不觉得要为此付出点代价吗?!”
苏清雨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她真的另有打算。看徐太后的样子,这绝不是好事。
她定了定神,对徐太后说道:“不知道太后想阿清做什么?但只要能为太后和皇上出力,阿清定然答应。”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徐太后的认可。只听徐太后冷笑着说:“此次若哀家不答应,万一引起民喧,那便会覆了风家的天下。你无非是担心这个,是吗?”
苏清雨不知何意,只好点点头,但看到了徐太后的表情,她心头划过一丝不祥之兆。
徐太后缓缓走回上座,坐了下来。
苏清雨看着徐太后的身影,心里的不祥越来越多。
“倾国知县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这天下虽然是梁家的,但你可知道皇上不姓梁?”徐太后的话让苏清雨顿时愕然,抬起头定睛看向徐太后,却只见她满脸都是了然淡定,丝毫不像在说笑。
“当年那践人是带着宣明的骨血当上皇后的,梁逍本该姓宣!怎么?看来他没有告诉你。既然天下都不姓梁,那民喧不民喧,又与哀家有什么关系?”把玩着手指上那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徐太后脸上尽是恶毒的笑。
苏清雨还未完全消化她说的话,便只听到她幽幽说:“哀家早说了,是她夺去哀家的一切,哀家早已想报仇了。只可惜,她死得早。”
“既然她走了,那么她的儿子就要替她得到报应,知道什么是永失我爱!”忽然,她带了狠戾的笑,可怕狰狞得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看她和刚才那个雍容华贵的太后判若两人,苏清雨心里不禁一惊。但心里却已然明白,徐太后是想在自己这里向梁逍下手,说是报复,实则更是想篡位!
她后退两步,警惕地说:“皇上早已派了睿国公一直跟着我回来,另外还有他身边的心腹之人保护。若你此刻动了我,他肯定不会罢休!”
徐太后狠狠捏住苏清雨的下巴,阴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划向苏清雨的脸。她啧啧几声,歼笑道:“瞧这张小嘴儿,可真会说话!怪道是倾国知县呢!”
她猛地一推,就把苏清雨推到了地上。
只见她轻轻拍了两下掌,从珠帘后走出两个身材高大的宫女,平庸的五官上同样的麻木不仁。
她淡淡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女刺客?竟敢在宫中盗窃!给哀家拿下!”
苏清雨闻言大惊失色,却被那两个宫女一下子扭住双臂不得动弹。
被她们压在地上跪着,苏清雨胸口起伏不定。挣了几下,她却无法摆脱肩上那两对铁铸似的手。
她忽然抬头,淡然道:“太后好计谋!只是太后想过没有?若不见了苏清雨,皇上难道就不生疑?而且,苏清雨早已和皇上约好,回宫只待十二日。若到了第十三日还不见苏清雨,那便是过了期限。到时太后可有人交给皇上?!”
徐太后仿佛预备了她会有此一说,不以为然地从宽大的广袖中拿出一张纸,展开举在苏清雨面前。
苏清雨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信上写的都是自己在宫中如何与所有人都相处甚欢,还打算留在宫中不再回去,只等皇上回宫大婚云云。
而且,这分明就是自己的笔迹!
连字迹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可见徐太后果然是有备而来。
她此时心中开始起了一丝担心。本来她与梁逍打算从徐太后身上入手,让徐行减免税收,可谁知道徐太后竟早已有了诡计,就撒了网等着她往里钻呢!
她缓了口气,说:“太后心中因情而郁,苏清雨能理解。只是如今天下是太后和皇上的,太后何不与皇上好好相处?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说,苏清雨定然会帮太后。”
如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也只得寄希望于说服太后,不管她有什么条件,起码先放了自己再说。
徐太后却哈哈大笑道:“如今这天下,有谁比得过我徐家?!等徐家拿了天下,哀家有什么不能?还要你来帮?!哀家成全你们,等用你将梁逍引回来,你们就到地下相宿相栖去吧!”
苏清雨大惊失色,原来她打的竟是谋朝篡位的主意!
只见徐太后一挥手,对那两个宫女道:“将她带入地牢,不得让任何人看见!”
苏清雨拼力挣脱,却始终比不过那两个腰粗膀圆的宫女。被那两个粗野宫女一把扯了衣衫,她的脖子立刻便火辣辣地痛。
听得她低声闷哼了一声,徐太后哈哈大笑,一甩广袖,娇媚的声音却尽让人发抖:“将她投入水牢。梁逍不是极爱她吗?待他回来,就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
她的话让本来还在挣扎的苏清雨猛地抬头。
盯着那张早已笑到扭曲的脸,与当日来天牢探视她的徐妃竟是判若两人。苏清雨此时知道,徐太后本来就打算利用她来做饵,引梁逍回来,好篡了皇位。
不,她答应过自己的,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梁逍受到伤害了。
就在被拖走的那一刻,她转头对着徐太后笑了。
那瞬间恢复了如水般清明的眸子,竟闪耀得如黑夜中的星辰一般,让满脸得意的徐太后不禁愕然。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得这样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倾国倾城”这个词,却在眼中泛起无边的憎恨。
哼,倾国倾城!这是当年皇上说起那践人时的话。当时他的眼中带着那么明显的爱慕,在那之前,从那以后,她没有见过皇上再对谁有过这样的神色。
多少年了,她冷眼看着梁逍从一个被冷落的幼儿,渐渐长成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冷眼看着他日日伪装出*不羁的纨绔样子,却实际城府深厚。
她本以为终于会有个不一样的男人,可没想到自己终是失望了。从探子回报说梁逍偶遇上这个女人的第一天开始,她便看着他做的,竟比当年的皇上还厉害。
梁逍本是那个践人的孩子,她虽不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害他,但她终究起不了疼惜他的心。可是她也还是忍不住去天牢看看她。她想知道,为何世上这样多的爱,为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