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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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心神,她当下只是说累了。觉茗忙为她安顿好,便吹灯拉门离开。
入夜,只见云疏月朗,自是一地清辉。
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不为其他,只为今夜说起了那个人,那个深藏着心里一直不敢去多想的人。
她早已忘了当初带着觉茗走出皇宫时,是用什么方法忍住了眼里的泪。
只记得,当晨曦照耀在金黄的琉璃瓦上,琉璃瓦上泛出的点点流金,居然让她看错成了他签字时那双墨眸中流转的波光。
连焕之都误解她为逃避,难怪三年里再无人提到倾国皇后。
世人眼光,她无所谓。只是,他呢?
转过身去,正想得开始有点昏沉,鼻端却忽然传来一阵松木清香。
她蓦地一惊:是幻觉了吗?
正欲坐起,却在一片漆黑中被一双手按住。她大惊,忙伸手摸去,却感受到那指节分明的手如此熟悉。耳边分明听到他轻声笑意:“阿清,可是在想为夫?”
VIP039:鸳鸯
她腾地睁眼一看,却被上方那双如深潭般的墨眸,深深地吸了进去。
乍惊还喜,胸中情绪翻滚汹涌,她只觉得三年来万千话语似是要一涌而出,却又无从说起。
他却将她狠狠搂在怀中。带了温热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开始探索。
彷如触电般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只觉得他的吻似是有无穷引力,不费力气就将她吸引了过去,用唇描绘着他的唇形。
原来,三年,也不过只是一瞬间。
房中的温度持续升高。二人早已衣衫尽褪,连话都不得完全说,只知道在彼此融合中,舒缓三年的思念和渴望。
汗水不断滴落被褥,却丝毫没有冷却这高温的气息。从她的额开始,他一寸一寸轻触,继而一口咬住那凝脂般的肩。
她吃痛将他一把推开,娇斥道:“梁逍,你做什么?!”
他却一言不发,由得她又推又捶,薄唇吮吸舔咬,似乎誓要做出点什么动静来。她有点奇怪,这人三年未见,怎么一见面就将自己当猎物地吃?
肩头却传来一阵阵的酥麻,让她不由得颤动了起来。
他笑了,轻声附在她耳边道:“阿清,三年不见,可曾想为夫?”
她刚想反驳,却被他发现了,修长的手一下便轻抚着她。神智顿时涣散,刚想说不,便又被他将话全数堵在口中。
看那几乎让他思忆成狂的娇羞媚态,他只知道自己若不再拥有她,那今夜过后也就别再做人了。轻抚她,他柔声说了一句:“阿清,我来了。”
她还未及回神,魂魄却早已被惊动,随着他,盘旋九天云外。
三年了,他与她,何尝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月落星稀。夜凉如水。
他笑着看她软软趴在胸前,一脸的娇羞无力。
搂着他肩头的玉臂光滑得似是能映出月光的白。他缓缓拉上被子,盖住她。手指拂过她肌肤,那凉让他不由得一怔。
忙摇了摇她。见她有点惺忪地睁开眼,他方放心笑了:“无事,睡吧!”
她却摇了头,推着他:“你快走吧。刚才进来的时候可躲过那些侍卫了?”
隆光帝生性多疑,素来在宫中安排的侍卫众多,所以他定是躲过重重守卫这才进来了。虽然她对他的武功很放心,只是如今隆光帝敌我未明,尽量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知她担心,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假意呵斥道:“好啊,过桥拆板。”
她认真地看了看他,忽然狠狠在他下巴咬了几下,说:“我就拆了你!”
见了她这只在他面前才有的娇憨,他不由得大笑。俯身压住她,使劲用下巴上的胡须茬刺她的脸,疼得她不住讨饶。
他却不肯放手,边扎她边狠狠说:“想拆我?那我先将你吃净吞下!”说着,便伸手在她身上挠痒。
她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却躲也躲不掉,只好连声道歉。
玩闹了好一会儿,他方笑着停了,道:“阿清,我们今夜就走吧!”
她有点愕然地说:“现在?!”可是,她已听到已经有个声音在心里催促她走。
于是,她翻身起来,披上衣服,毅然说道:“好!我们马上走!”说着,披了衣服,随手扎好头发,动作干净利落,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弄不好衣衫带子。
看她的变化,他笑着,手下动作却也快,两三下子功夫,便也都穿戴整齐。
“好,走吧!”他执起佩剑,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
未及开门,院子中却响起隆光帝的笑声:“难得乾嘉帝到此,为何急着走啊?”
这笑声仿佛是嘴角淌着血的恶魔,缓缓从漆黑的深渊中爬上来一般。
她不由得大惊,忙转头回看梁逍。只见他仿佛并不在意,只是轻松对她一笑,做了个口型:“别慌。”
对他点了点头,淡然一笑,是的,不慌。
既然有他在身边,即便万丈深渊,她也甘之如饴。
她定一定神,便由得梁逍拉了她的手跨出房门去。
见他们携手出来,本来漆黑的院子顿时亮起了无数火把。
不出苏清雨所料,这里果然又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
见二人这样走了出来,衣衫发饰显然是刚整理过的。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得出他们刚做过什么。看着她的发丝随着夜风拂动,更有一份自己从没见过的媚态,隆光帝眼中怒焰狂生。
他怒吼一声,剑指梁逍道:“乾嘉帝好大的胆子,竟敢乱了朕的后宫?!”
梁逍却懒懒一笑,道:“两日前,朕已经修书告知,倾国皇后因迷路无意被人带回了贵国宫中,两日后,朕会来带皇后回国。如今朕到贵国,你们没有以两国邦交之礼迎接倒也罢了。难道陛下还不肯放人?这说出去,可有辱国体啊!”
隆光帝狂傲笑了,道:“都说乾嘉帝惊采绝艳,天下无出其右。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只是这惊采绝艳却用在到别国后宫偷人上去了。此处无其他人,只有朕的凝婕妤。陛下从凝婕妤房中走出,还这样牵着手,算什么?”
说着,他忽然对身后一处漆黑阴影说道:“陛下说,这样该如何?!”
苏清雨不由得惊疑,她没有看清隆光帝身后的那片阴影里站着什么人,可已经听到梁逍依旧懒懒笑着对那片阴影说:“明烨帝,别来无恙啊!”
“托陛下洪福,楚瑜好得很!只不过没有陛下的艳福,连到了天狼国宫中,也能温香软玉在怀!”一个咬牙切齿的冷冽声音响起,苏清雨几乎惊跳了起来。
那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出尘清冽的面容依然和三年前一样,不是楚瑜又是谁!
今日宁焕之说过,天狼国如今国力远远比不上俞国,隆光帝却居然敢暗中布置了这样一份边境军事图,可见是有人背后怂恿。
楚瑜竟然这个时候在天狼国宫中。如今看来,此人定然是他!
那刚才的一切,他们定然都知道。
只是,梁逍为何竟这样冒险而来?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梁逍轻轻在她耳边说:“笨女人,你可是我的皇后。我若再不来,你今夜定会被人带走了。”
她恍然,他定是料到了楚瑜不会再拖延下去,这才冒险而来。眼眶不由得一热:“傻瓜,你若有事,我定不会独活。”
梁逍听了,忽然似是回不过神来。顿了顿,他方说道:“既如此,就让我夫妻做对同命鸳鸯,可好?!”
她笑了,轻点点头,吐出两个字:“一定!”
看着他们居然如此旁若无人,隆光帝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他狠戾一笑,大手一挥,后面侍卫便立刻上前将二人团团围得密不透风。
只见那些刀剑在火光照耀下,烁烁生寒,如同不远处隆光帝脸上的狞笑。
苏清雨由不得握紧了梁逍的手。如今敌众我寡,该如何突出重围?
明眸不自觉地移向隆光帝身边的楚瑜。许是离得远了,他脸上的神色竟看不太真切,只仿佛觉得那双琥珀色眸中似是波光明灭,不知喜怒。
三年未见。如今的他,远观便已觉得凛然,身上帝皇气势非凡。可见他早已习惯了天子的高高在上。
当日的贺临风,终于死在楚瑜的手上。
感受到她手心微微出的汗,梁逍用力回握,话音却扬开在这墨一般浓重的夜里:“以多胜少?天狼国果然是以尚武之国啊!”
随着他的朗笑,只见隆光帝脸上的青白一阵胜过一阵。
见隆光帝情绪波动,楚瑜提醒道:“陛下,勿要中计了。”
可是,梁逍笑声依旧响彻云霄。忍了不多时,隆光帝忽然怒嚎一声,一把夺过身边一名侍卫手中的大刀,便飞身凌空扑向梁逍。
梁逍似是意料之中,将苏清雨一把推回房中。旋身便用剑格开早已来到面前的大刀。
刀剑相击,只听那让人闻之胆寒的巨响后,剑气却狠狠划向周围侍卫。
顿时,众人身上深浅伤痕即现,甚至有人被剑气冲开到数十步以外。鲜血遍地。
二人不再言语,眼中怒火相拼,立刻便缠斗在一起。
苏清雨虽然被梁逍推回房中,可却始终担心对方以多胜少,不顾还未站稳,便跌跌撞撞跑出房去。刚一出门,便又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狂风吹得连连后退。
正欲跌下,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小心!”
这突然响起的话音吓得她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那张清儒俊逸的脸就在面前,她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月上柳梢时便来了。”宁焕之话音平淡,似乎只是在谈天气。
她吃了一惊:月上柳梢便来了?那房中的动静,他岂不是都知道了?!她不由得难堪地转身背对着他,可却似乎觉得有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
但此时情形危急,也容不得她脸红,虽是难堪慌乱,可更是忧心忡忡。
看向梁逍。只见他与隆光帝早已斗得难分难解。隆光帝虽然身形稍高大,可速度明显比不上梁逍,招式也不比梁逍灵活,渐渐地,竟有了颓势。
看梁逍逐渐占了上风,苏清雨心里稍安。
心里一动,她忽然看向楚瑜。楚瑜素来计谋多端,那次在林中,梁逍便是败在他的计谋之下。如今梁逍若占了上风,难保他还会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她的眸子却直直地撞入那双深潭般的琥珀色眸子中。见她看自己,楚瑜忽然笑了,可那笑中却尽是自嘲。
她知道,他自是懂得自己的意思,更看透了自己的心。
冷冽如他,傲然如他,又怎会容忍?!因此才会一直耿耿于怀,紧追不放。
可是,那双琥珀色眸子轻转,犀利眸光却箭一般射向正扶着她的宁焕之。只见那眸光瞬息万变,却忽然抽出腰间佩剑,脚步在地上轻点几下,便来到他们面前。
见楚瑜的剑说到就到,宁焕之倒也不慌,拉着苏清雨的手臂稳健退了几步。
苏清雨看着眼前银光一划而过,便只觉得身子一轻,腰被紧紧一箍,人就已经飞到了半空中。
她惊愕看着楚瑜眼泛寒光,飞到半空中,紧追不舍。不由得担心地看了看正用轻功凌空飞在半空的宁焕之,问:“你要小心!”
宁焕之暖暖朝她一笑,身子却已经飞出了院子。不断借了树木房屋支撑的力,他只是用脚尖轻点,人便已经继续朝前在半空中奔去。
呼呼风声在耳边略过,更伴了楚瑜的冷喝:“师兄,你给朕放下她!”
宁焕之不语,只是一味朝前奔去。
她虽有点害怕,可是回首一看,不禁一阵欣喜:梁逍居然摆脱了隆光帝,此时正紧紧地在后面追了上来。
一直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可此时却分明感受到她的放松,他苦笑了一下:“皇上来了是吗?”
“是的!”她那太过明显的欣喜和安定,却让他不自觉地眼神一黯。
依然暖暖一笑,他脚步更是飞快掠过无数屋顶。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出了皇宫。
地面尽是天狼国的人。几千,甚至上万。
惊天的喊杀声不但使本来漆黑的城中一处连一处地燃起了灯光,更仿佛连九天诸神都惊动了,只觉越发震耳欲聋。追杀的人手中都擎着火把,在这墨般浓重的夜里,蜿蜒成了一条火龙,在地面扭曲盘旋,疯狂舞动。
隆光帝早已换上一身金色盔甲,在他的追风上,领着那条无比巨大的火龙在紧紧追着。
到了宫门前,宁焕之身子一落,正想下去,却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利箭。
那万千带着黑光的箭头如下雨般朝他们招呼而去。苏清雨见状不由得大惊。
宁焕之却镇定如故,一手搂紧她,一手抽出佩剑左右挥开那漆黑的箭头。
苏清雨心里一紧,这些都是毒箭,若随便中一支,定然会落到隆光帝手上。
天下都说,隆光帝残酷狠戾。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正想着,只觉宁焕之忽然一震,猛烈地摇晃几下,却又迅速稳住了身子。
“何事?”她惊讶转眸,这才看见楚瑜缓缓收回手掌。
“他是你师兄,你怎可伤他?!”苏清雨气极怒斥。
楚瑜却冷冽一笑,道:“他早已不顾师兄弟之情,朕又何须再说这些?!”
苏清雨担心地看了宁焕之一眼,却因那暖暖笑意定了心:“无妨。他没用力。”
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楚瑜却忽然一顿,竟没有再追上来。
不再去想这个,她刚想看看梁逍,却身子一沉,人便随着往下降。
原来,焕之带她精准地坐落在一匹枣红骏马背上。想来那马也早已有人牵了候在宫门外的。她回首四顾,只见梁逍也坐到了他的白马上面,正挥鞭飞奔过来。
苏清雨见他奔来,心里顿时安定了。展眼看去,原来小麟、宸惊风、应岸光都骑着马,
许是等候已久。宸惊风的马背上,觉茗赫然在后面。
她心里顿时安定。梁逍果然早已有了计划,如今连觉茗都救出来了,她便已无牵挂了。
只见梁逍趁着马匹奔跑的速度,刚到宁焕之的马前,一手便将苏清雨抱到怀中。
“走!”应岸光大喝一声,拨转马头便朝皇宫反方向驰骋而去。众人纷纷不敢怠慢,纵马飞奔而去。
“坐好了,别慌。”低声在她耳边吩咐着,梁逍忍不住轻吻她的发鬓。
马鞭声蓦然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
几骑各色骏马在夜中飞驰。骏马的身姿如漆黑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明亮。在它们身后,尽是狞笑着飞来的毒箭,仿佛阴间冤魂一般,纠缠不休。
VIP040:中计
看着那几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楚瑜腾地看向策马赶来的隆光帝,出尘如仙的脸上却是罕见的愤怒:“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不要与梁逍动手吗?只等朕将梁逍暗中擒住,带走了苏清雨,俞国玉玺就是你的了!
隆光帝听了,却冷冷一笑,道:“那俞国玉玺,即便现在给了朕,将来陛下也定会使计拿回去的!所以,朕改主意了!朕要苏清雨,那玉玺就给陛下好了!”
“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楚瑜闻言大怒,却忽然冷冷笑了,“如今这么说,陛下带了这么多的人来,似乎并非只为拿下梁逍和苏清雨啊!”
隆光帝闻言狂笑起来,那笑声似乎透着血一般的腥红,浓厚得仿佛连天上的月色也黯淡了不少。
楚瑜拦住欲要挥剑上前的叙遥。他一脸冷笑,却不发一言。
隆光帝高高坐在马上,抡起金刀直指楚瑜,趾高气扬说道:“都说听寒子谋略伟材。只可惜,在朕看来,你终不过就是败在情字之下的懦夫!”
他大手一挥,左右有无数人立刻冲上来将楚瑜和叙遥团团围住。
“你算得到梁逍定会来接苏清雨,却算不到朕其实真正想做的,是将你们几人一网打尽。还说什么谋略伟材当论明烨,治世明君应属永昌,惊才绝艳首推乾嘉?!在朕看来,你们不过就是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的无知小儿罢了!”
说着,他轻蔑笑着,挥手说:“给朕拿下!你等着,看朕是如何将你最想要的女人和天下,一一拥在怀中的!”
叙遥警惕地看着那些越逼越近的天狼军,手中的剑不由得又再紧了些。
可是,他却忽然听到楚瑜轻声说了两个字:“无妨。”
他大惑不解:如今都快要成为瓮中之鳖了,还无妨?若不赶紧突围而去,可不就是束手就擒吗?!
只是下一刻,他却明白为何主子会这样说了。
只听到风声微动,一支利箭忽然从皇宫那边直飞过来。
那凭空出现的雪白箭羽在人们眼中如同催命符,带着无数惊恐眼光,肆无忌惮地从万千人中破空而至。
看了凌厉气势,隆光帝脸色不由得一变。不过,他不愧是武艺高强之人,看准了箭的来势,一下就用力拨开,将那箭改了方向。
只是箭势依然不减,即使被改了方向,速度仍然极快。
一个小将站在左边,躲避不及,便眼睁睁地看着那箭入了喉咙,来不及说一个字,已经气绝倒地。
此箭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周围人登时脸色大变。心神震动间,不少人暗暗心惊,幸而此刻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
隆光帝看看冷冽含笑的楚瑜,再看看扎在那小将喉头上的箭,忽然醒悟到什么,身上顿时戾气大作,怒极喝道:“这可是狄虎的箭?!”
“正是!”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高大人影便从半空中落到楚瑜身边。
楚瑜微微一笑,话中似是对隆光帝无限抱歉:“时间仓促,恕楚瑜还未来得及告知陛下。这狄虎并非本名。他姓楚名瑕,是郝国的翟王。”
狄虎听到,露出一脸与他身形不甚相称的文雅笑意,恭敬上前对隆光帝拱拱手,笑道:“郝国楚瑕见过陛下。”
他拱手作揖的动作自然流畅,正如常年身居朝堂的人臣一般温文尔雅。
这一拱手,惊得周围的人大骇,纷纷倒退好多步。
隆光帝却终于维持不住脸上挂着的笑,捏着金刀的指节攥到发白。
若是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草民,岂能有如此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