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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匹夫的逆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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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辆越野摩托呢?”刘汉东大声问。

    “丢了!”马凌答道,那辆车停在世峰集团地下车库里,还能找回来才叫出奇。

    “咱爸伤好了么?”

    “你说什么?”

    “咱爸……”

    刘汉东头上挨了一下。

    “是我爸,不是咱爸,重新说。”马凌纠正道。

    “你爸伤好了么?”

    “差不多了,还在吃流质,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得去看看他。”刘汉东道。

    “别,等你找到工作再去吧,不然这个样子太丢人了。”马凌道。

    刘汉东降低车速,回头奇道:“我和你爸并肩作战,看看他还需要找到工作再去么,你想啥呢?”

    马凌的脸红了一下,猛打刘汉东:“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雌威下,刘汉东只得屈服。

    四十分钟后,摩托车停在铁渣街108号门口,刘汉东发出邀请:“上去坐坐?”

    马凌点头:“好,看看你的狗窝。”

    刘汉东把摩托往院子里推,马凌却阻止他:“不用了,看看就走,我还得上班去呢。”

    “这儿乱,经常丢电动车摩托车。”刘汉东解释道。

    马凌撇嘴道:“不怕,这儿是我爸辖区。”

    刘汉东道:“小毛贼可不认识你爸爸。”还是将摩托车推进院子上了锁,在打麻将的四位大婶眼神审视下带着马凌上了四楼。

    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就是刘汉东的住处。

    马凌四下看看,啧啧连声:“真干净。”

    刘汉东挠挠头,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批评,这儿他总共就住了一天,里里外外还是小帆打扫的,不过住了半个月看守所,一层浮灰还是有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刘汉东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姓皮的?”

    马凌道:“我不认识皮老板,我认识他媳妇,看守所里没人欺负你吧。”

    刘汉东道:“谢谢你了,这个皮老板说话挺管用的,世峰集团派了一拨人进来被我干翻了,后续就没再派人。”

    马凌道:“那不是皮老板的作用,是公安局传唤王世煌了,就是王世峰的弟弟兼走狗,他们自然不敢再乱动,别扯那些了,你怎么谢我?光说不练可不行。”

    刘汉东道:“你说怎么谢?以身相许?”

    马凌作势踢他:“臭东西,谁要你,请我吃饭,大碗米线加牛肉。”

    两人来到铁渣街上的米线摊子,点了两碗米线,加双份牛肉,吃着吃着,马凌忽然问道:“和你一起那个小女孩呢?”

    刘汉东茫然道:“不知道,兴许回家了吧。”

第十九章 新任班长

    刘汉东走到孟知秋旁边坐下,依然保持着警惕,他在省城倒是有几个朋友,但都是普通退伍军人,和黑道没有瓜葛,这个姓孟的以礼相待,肯定另有所图。

    孟知秋道:“刘汉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老皮?”

    “我不认识老皮。”刘汉东道。

    孟知秋一皱眉,拿起手机又放下:“老皮很少开口托我办事,今天打电话让我罩着你,你又不认识他,真是奇了。”

    刘汉东也纳闷,到底何方神圣托人保护自己,不管了,出去再说。

    孟知秋又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刘汉东道:“我江北人。”

    孟知秋一拍他的肩膀:“哟,老乡,江北哪里的?”

    “市区的。”

    “混市区的啊,认识卓二哥不?”

    刘汉东摇头。

    孟知秋笑了:“看来不是道上的兄弟,行,不管混哪里的,来到这儿就是我的兄弟。”

    刘汉东彻底放心了,对方是友非敌,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

    水泥大铺又硬又冷,好在孟知秋吃的开,让小犯人让出被子来给刘汉东当褥子,就这样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五点半,犯人们睡眼惺忪爬起来,整理内务,刷牙洗脸上厕所,当然是孟知秋等人先上,在马桶上看着报纸坐够了才轮到其他人。

    上午十点钟,警察带进来六个新犯人,有打架斗殴治安拘留的,也有酒后驾驶的,孟知秋大马金刀的坐在铺上,斜眼瞅着新来的几个货色,除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之外,其余五人都是一脸江湖气,看着就不是善茬。

    警察关上门走了,囚室里死一般寂静,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一些胆小的犯人悄悄缩到了角落里。

    孟知秋忽然笑了:“王总派你们来的?”

    五人众为首者道:“孟知秋,我们王总托你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你以为认识江北的卓老二,就能在近江横着走?别忘了,这里是省城!”

    孟知秋冷笑道:“省城是王家开的?老子不尿他那一壶。”

    又一人道:“孟黑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今天连你一块儿办了!”

    话音刚落,刘汉东一个饿虎扑食,从铺上居高临下扑了过去,将那人撞翻在地,顺势就是一拳砸在太阳穴,那人翻翻白眼不动了。

    孟知秋将烟蒂一丢,喝道:“动手!”

    一番大乱斗爆发,来的这五个家伙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魁梧彪悍,斗殴经验非常丰富,抗击打能力也很强,而孟知秋这边狐假虎威的多,能打的没几个,不过刘汉东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完全没有花架子,尽往喉结、腋下、腹部等神经密集的部位招呼,出拳速度又快又狠,他一个人干趴下三个,另外两个是被孟知秋放倒的。

    五个家伙躺在地上呻吟痉挛,那个跟他们一起进来的眼镜男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头不敢说话。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连孟知秋都有些惊讶,回到铺上,丢了一根烟给刘汉东:“伙计打架挺有水平,哪儿练得?”

    “在部队经常打群架,有时候也和地方上打。”刘汉东道。

    孟知秋点点头,指着地上的人道:“这几个货是世峰集团姓王的派来搞你的,他本来托人带话给我,让我做了你,正巧老皮打电话给我,说要照顾你,我就没搭理姓王的,今天他就派人进来了。”

    刘汉东道:“谢谢孟哥。”

    孟知秋道:“别谢,明儿我就出去了,剩下这些日子靠你自己了。”

    铁门打开,警察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人,冷声喝问:“谁打的?”

    “报告政府,他们自己打的,我们劝也劝不住。”孟知秋道。

    警察狠狠看了他一眼,扫视着囚室里众犯人,犯人们眨着无辜的眼睛,点头如捣蒜,表示赞同孟老大的话。

    “你说,到底是谁动的手?”警察看向那个眼睛男。

    “是是是……是”眼镜男看看孟知秋,又看看刘汉东,忽然一指地上那五个人,“他们自相残杀的。”

    警察咣当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孟知秋狞笑起来:“行啊,知识分子,还会用成语,自相残杀,这词儿用的地道。”

    眼镜男一头汗:“不敢,不敢。”

    那五个家伙被一顿打服了,蹲在角落再也不敢生事,孟知秋和刘汉东依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丝毫不在意他们怨毒的眼神。

    下午,警察将这五个人转到其他囚室去了。

    孟知秋说,姓王的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要再派其他人进来,看守所不是监狱,制造个酒驾、斗殴就能混进来做事,方便得很。

    刘汉东说,来一个打一个,怕他个**!

    孟知秋哈哈大笑,拍着刘汉东的肩膀说,我走以后,这里就归你管了。

    第二天,孟知秋的拘留期满,毕业离去,犯人们双眼含泪,送孟老大出门,门关上以后立刻紧紧团结在刘老大周围,倾听他的指示。

    刘汉东盘腿坐在水泥大铺上,干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规矩就得改了,我不收孝敬,也不让人给我洗脚,上厕所大家轮流来,每个人都给足时间,弟兄们都是五湖四海,社会各行各业的人士,能聚到这儿就是缘分,要想过得好,就得团结,你们说是不?”

    “是!”大家齐声答道,刘汉东能打,脾气又和善,在部队当班长养成的人性化管理办法在看守所里派上了用场,犯人们都发自内心的拥护他。

    眼镜男更是眼泪汪汪的:“能遇见刘老大,真是我的福分。”

    “不要喊老大,喊班长。”刘汉东纠正他的用词。

    眼镜男叫陈雅达,是个小白领,头一次犯事儿被关进看守所,恐惧、焦虑让他一夜之间增加了许多白发,可是想象中被欺凌虐待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刘汉东很罩他,让他非常感动。

    刘汉东一直保持着警惕,但世峰集团却没再派人进来,十天之后,陈雅达拘留期满,先走了,临走之前还给刘汉东留了电话号码,握着他的手说:“班长,以后常联系。”

    又过了五天,刘汉东的拘留期也满了,他在治安拘留处罚书上签了字,走出了第一看守所的大门,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看守所门前空荡荡的,远处大树下,停着一辆踏板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戴雷朋眼镜的女子。

    马凌来接他了。

    刘汉东一溜小跑过去,笑呵呵就往摩托后座上跨,马凌却跳下车道:“干什么,耍流氓啊你?”

    “你不是来接我的么?”刘汉东无辜道。

    “哪有女的带男的?你开车,我坐后面。”

    刘汉东跨上摩托,握住车把,马凌坐在后座上,两人乘着摩托开往市区。

    “你那辆越野摩托呢?”刘汉东大声问。

    “丢了!”马凌答道,那辆车停在世峰集团地下车库里,还能找回来才叫出奇。

    “咱爸伤好了么?”

    “你说什么?”

    “咱爸……”

    刘汉东头上挨了一下。

    “是我爸,不是咱爸,重新说。”马凌纠正道。

    “你爸伤好了么?”

    “差不多了,还在吃流质,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得去看看他。”刘汉东道。

    “别,等你找到工作再去吧,不然这个样子太丢人了。”马凌道。

    刘汉东降低车速,回头奇道:“我和你爸并肩作战,看看他还需要找到工作再去么,你想啥呢?”

    马凌的脸红了一下,猛打刘汉东:“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雌威下,刘汉东只得屈服。

    四十分钟后,摩托车停在铁渣街108号门口,刘汉东发出邀请:“上去坐坐?”

    马凌点头:“好,看看你的狗窝。”

    刘汉东把摩托往院子里推,马凌却阻止他:“不用了,看看就走,我还得上班去呢。”

    “这儿乱,经常丢电动车摩托车。”刘汉东解释道。

    马凌撇嘴道:“不怕,这儿是我爸辖区。”

    刘汉东道:“小毛贼可不认识你爸爸。”还是将摩托车推进院子上了锁,在打麻将的四位大婶眼神审视下带着马凌上了四楼。

    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就是刘汉东的住处。

    马凌四下看看,啧啧连声:“真干净。”

    刘汉东挠挠头,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批评,这儿他总共就住了一天,里里外外还是小帆打扫的,不过住了半个月看守所,一层浮灰还是有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刘汉东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姓皮的?”

    马凌道:“我不认识皮老板,我认识他媳妇,看守所里没人欺负你吧。”

    刘汉东道:“谢谢你了,这个皮老板说话挺管用的,世峰集团派了一拨人进来被我干翻了,后续就没再派人。”

    马凌道:“那不是皮老板的作用,是公安局传唤王世煌了,就是王世峰的弟弟兼走狗,他们自然不敢再乱动,别扯那些了,你怎么谢我?光说不练可不行。”

    刘汉东道:“你说怎么谢?以身相许?”

    马凌作势踢他:“臭东西,谁要你,请我吃饭,大碗米线加牛肉。”

    两人来到铁渣街上的米线摊子,点了两碗米线,加双份牛肉,吃着吃着,马凌忽然问道:“和你一起那个小女孩呢?”

    刘汉东茫然道:“不知道,兴许回家了吧。”

第二十章 烈火战车

    米线摊子附近,是一家狗肉铺子,肮脏不堪的铁笼子里塞满了脏兮兮的犬只,嘴巴都用铁丝绑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路人,架子上,吊着一条剥皮的狗身,地上污水横流,铺子里人满为患,大招牌上标着“活狗现杀”的字样。

    “真残忍,就没人管么。”马凌转过身去,不去看笼子里的狗。

    “这世道,人都活不下去了,谁有空管狗。”刘汉东低头吃米线。

    吃完饭,刘汉东结账,妈妈给他的三百块钱付了看守所的伙食费,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了,两碗米线加牛肉一共花了二十五块钱,口袋里仅剩下两三张零钞和硬币。

    马凌戴上头盔,踏上摩托道:“我该走了,握个手。”

    刘汉东伸出手,和马凌握了握。

    马凌启动了摩托车,绝尘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留着吃饭,别饿死你了。”

    刘汉东掌心里是一张叠成小方块的五十元钞票,还带着马凌的体温。

    除了母亲,马凌是第一个给自己钱花的女人。

    回到108号,正上楼呢,朱小强忽然窜了出来,神神秘秘道:“东哥,你回来了,告诉你一件事。”

    “啥事?”

    朱小强四下看看,低声道:“三楼的住户,是**的。”

    刘汉东道:“什么?”

    “昨晚上带了男的回来,折腾了小半夜,弄得我没睡好。”朱小强道。

    “哦,你晚上不是打游戏不睡觉的么?”刘汉东继续往上走。

    “你不知道,那声音搅得人睡不着,哼哼唧唧的别提多……”朱小强表情很夸张,一副痛不欲生的架势。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想让我告诉房东,赶她们走?”刘汉东问道。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东哥你和她们关系好,能不能让她们下回小声点。”

    “我和她们可没啥关系。”刘汉东赶紧撇清,这话要是让马凌听见可说不清楚。

    朱小强奇道:“那她们打听你好几次了,问你上哪儿去了,对了,东哥你这半个月怎么没来住?”

    刘汉东道:“被公安局拘留了。”然后留下张大嘴巴的朱小强,上楼去了。

    坐在床板上,刘汉东将身上可怜巴巴几张钞票拿出来数一数,一共是五十八块四毛,吃饭都成问题,眼下当务之急是找个工作,自己会修车会开车,买份报纸看看招聘信息应该有帮助。

    走到楼下,忽然注意到院子里停着王志刚的残疾人车,前风挡玻璃碎了,油箱瘪了,轮胎歪了,又想到街上没见张大姐的摊子,心道不好,王大哥出事了。

    正要找包租婆打听,张大姐拎着饭盒苦着脸进来了,见到刘汉东跟见了亲人似的,絮絮叨叨诉起苦来,原来王志刚前些天喝酒开车撞上了大树,车毁人伤,现在躺医院里呢,光住院费就成千上万,还拖累张大姐每天送饭照顾,生意都没得做,孩子也送回了乡下。

    “这日子咋过啊。”张大姐眼泪啪啪的。

    刘汉东灵机一动:“大姐,反正车也毁了,不如我帮你修修,修好了我帮大哥跑生意,钱咱们对分,油钱算我的。”

    张大姐眼睛一亮,一拍巴掌道:“大兄弟,中!”

    刘汉东推着撞坏的残疾人车先到了铁渣街南头的修车铺,这里有间破屋,门口堆着打气筒、水盆、电焊机、废旧蓄电池等,一个粗壮的汉子正蹲在倒放的自行车旁,用挫刀磨着内胎,嘴上叼着一支红梅,烟灰老长也不掉,一块木板上写着两个字:車修。

    “师傅,残的能修么?”刘汉东问道。

    汉子抬头眯眼看了看,道:“推里边来,别管什么样的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只要不是四个轮的,我陈八尺就能修。”

    说是残疾人车,其实就是一辆改装过的钱江125摩托车,将双轮摩托改成了正三轮还加了能遮风挡雨的车厢而已。

    刘汉东把车推到门口,掏出红梅给陈八尺上了一支,道:“陈师傅,你这儿工具挺全的。”

    陈八尺将香烟夹在耳朵上,不屑道:“你也不访一访,这条街上还有第二家修车铺么,全干不过我,都转行了。”

    刘汉东道:“陈师傅,我手头有点紧,急等着修好车跑生意,您看这样成不,我不劳您大驾,我借你的工具自己修,回头挣了钱,我再还你。”

    陈八尺停下手头的活儿,狐疑的看看刘汉东,再看看这辆车,道:“这不是王瘸子的车么?”

    刘汉东道:“对,我是他邻居,替他跑两天。”

    陈八尺道:“都一条街上的,谈钱就外了,工具你随便用。”

    刘汉东大喜,立刻开始维修这辆三轮摩托,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八尺看着他有条不紊的矫正着车轮辐条,不禁赞道:“伙计,手艺不错啊。”

    “一般一般,陈师傅,电焊借用用。”

    “行,电焊你也会啊。”

    “瞎玩。”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刘汉东就将三轮摩托弄的焕然一新,发动机部件拆开了清洗了一遍,换了新滤芯和机油,轮胎充足了气,辐条用棉纱擦得锃亮,连座位上的破损都用万能胶粘好了。

    “谢了,陈师傅。”刘汉东跨上摩托,迎着晚霞开始了自己的残的哥生涯。

    “慢点。”陈八尺叼着烟挥手道别,“得空来玩。”

    刘汉东的运气不错,还没开出五十米就遇到生意了,一个人从路边五金加工厂里急匆匆出来,面色苍白,捧着自己的右手,血还在向下滴。

    “师傅,去部队医院,快。”那人拦下残的,爬上车厢。

    “怎么了?”刘汉东问了一声。

    “手指头让机器锯断了,师傅麻烦你快点。”那人声音低沉的很。

    “坐稳了!”刘汉东一拧油门,三轮摩托轰的一声窜了出去。

    部队医院位于蕴山另一侧,断肢再植术在省内名列前茅,现在真是下班时间,道路无比拥堵,最便捷的途径是走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的盘山道只能容纳两辆车并排,还是国民党时期陈子锟修的公路,如今已经处于半废弃状态。

    ……

    蕴山脚下,盘山公路的起点,十余辆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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