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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匹夫的逆袭-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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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打算考城管。”

    “你疯了吧,博士考城管?”刘汉东惊呆了。

    “市里最新消息,城管要归口公安系统,改行政编,现在可吃香了,一般本科生都不要,硕士是敲门砖,博士更稳妥一些,我也快三十岁了,得赶紧安稳下来,找个工作,娶个老婆,买个房子,生个孩子……”

    刘汉东郁闷无比的挂了电话。

    《陈子锟大传》看完了,他闲着没事准备去找邵教授换一本书看,因为征地业务解决,捷达车收回了,比亚迪车也还给阚万林,刘汉东的交通工具又换回了摩托,交通拥堵,停车困难,开摩托反而方便些。

    来到江大,没找到邵教授,只在办公室门上看到一行粉笔字:小刘,还书到我家来,后面附着地址,就在江大里面的教职工宿舍楼。最后还有日期,竟然是今天写的。

    这老头神了,竟然预测到自己会来。

第六十九章 天煞星读研

    刘汉东按照地址找到这栋七十年代的住宅楼,到底是读书人扎堆的地方,鸟语花香,绿树成荫,静谧温馨,没有乱停的车辆,乱丢的杂物,乱窜的猫狗,跳舞的大妈。

    邵教授家在二楼,听到敲门声他来开了门,招呼刘汉东不用拖鞋,进来坐,家里面积挺大,三室一厅,到处都是书,不过略有冷清,邵教授从冰箱里拿了饮料给刘汉东喝:“喝可乐,放了两年也没人喝,我女儿和外孙都在美国,家里就我一个人。”

    刘汉东心说老头挺可怜,儿孙都不在身边,就问他:“邵教授吃饭了么,我请你。”

    邵教授也不客气,丢下蒲扇换了短袖褂拿了钥匙:“我知道有一家饺子馆不错。”

    来到饺子馆,点了一斤饺子,四个菜,两瓶啤酒,爷俩对着喝起来,刘汉东说:“您老写的书挺好看啊,不过其中有些细节和我爷爷说的不一样。”

    邵教授很感兴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刘汉东说:“我爷爷就是你书里的国民党江东交警一总队起义将领刘骁勇。”

    邵教授奇道:“你是刘骁勇的孙子啊,怪不得总觉得眼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原来邵教授早年采访过刘骁勇,两人算是忘年交,毕竟中间还差了几十岁的年纪。

    “既然是老刘的孙子,就喊我一声大爷吧,话说你这一身的戾气是怎么回事,你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邵教授剥了两瓣蒜,开始详细询问。

    刘汉东一五一十叙说起来,在部队就参加过战斗,打死过分裂分子,回来后屡次遇险,手上人命无数。

    邵教授沉思片刻道:“你是天煞星转世,这样下去可不行,你一定要多读书,化解身上的戾气。”

    刘汉东张口结舌,尼玛这是教授说的话?神棍还差不多,他艰难回答:“我工作忙得很,没空系统的读书,大学就上了一年,现在基础知识全丢了,跟不上功课。”

    邵教授说:“既然你是参加过高考的就好办,你跟我读研吧。”

    刘汉东越来越怀疑这教授的身份,不会是江大的锅炉工吧,自己连大学本科都没毕业,怎么读研?

    邵教授说:“你不是在江大上到大一了么,按照国家政策是可以继续读书的,当然了,还能还有其他限制,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读书,大爷就能帮你。”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汉东还能说啥,答应等开了学就去办手续重新进入校园读书。

    吃完了饭,刘汉东结了帐,又去邵教授家借了几本书回去读,他读书和别人不同,人家是为了增长知识修养而读,他是为了化解戾气而读,邵教授吓唬他说如果不把戾气化去,会折寿的,刘汉东当然不信这一套封建迷信的说辞,不过人家这也是为他好,也就没反驳。

    辞别邵教授,刘汉东回到黄花小区家里,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小区广场上成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大喇叭里放着最炫民族风,对面是一帮穿灰军装戴八角帽的老大爷在唱革命歌曲,两边都把音乐开到最大,震得附近居民耳膜生疼,敢怒不敢言。

    刘汉东大怒,这不扰民么!依着他的脾气就得抽出甩棍把大爷大妈们的音响功放给砸了,可是走近一看,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跳广场舞的副领队,正是丈母娘王玉兰,唱红歌的指挥则是火雷火颖的亲爹火联合,这些都是长辈,刘汉东只能灰溜溜的撤了,上楼把窗户关上,充耳不闻。

    下面闹了半天,最终还是红歌队不敌广场舞,悻悻而去,于是小广场上响彻农业重金属,过了一会,马凌下班回家了,刘汉东向她汇报了最近的工作情况,说金樽生意挺好,每月分红好几万,要不你下来别干了,跟我到店里帮忙去。

    马凌说那不行,我爸妈肯定不同意,等结了婚再慢慢考虑转行的事情。

    刘汉东说啥时候结婚啊,都拖很久了,现在要房子有房子,要车随时可以买,还等什么。

    马凌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还有什么事是我抗不住的么。”刘汉东道。

    “我爸妈说,不能把女儿嫁给犯人,好歹等你缓刑期满再说。”

    刘汉东不吭声了,虽然他平时装的满不在乎,甚至有点引以为豪的意思,但这三年缓刑却像磐石一般压在心头,无法从事正常工作,遭人白眼非议,让家人抬不起头,而且还是个把柄拿在人家手里,别看徐功铁现在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那是没矛盾,只要自己作出出格的事情,立刻就会被追究,缓刑期间犯罪,罪加一等,想怎么收拾自己都是成立的。

    省高院的判决就是终审,无论如何推翻不了的,看来只能等三年以后再结婚了。

    刘汉东到阳台抽烟,思索下一步发展,无论是在青石高科当司机领工资还是在金樽那分红,靠的都是自己敢打敢拼,拿命换来的资本,这些所谓的成就在铁渣街的邻居们眼中兴许是高不可及的,但在宋剑锋、沈弘毅、夏青石、安馨,甚至佘小青这种人眼里,根本上不得台面,充其量就是有利用价值的大混混。

    遥想当年,自己高分考入江东大学的时候,妈妈多么自豪,可是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天之骄子竟然变成了黑社会大哥,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刘汉东将烟掐断了,他决定不能放任自己堕落下去,这种黑灰相间的人生并不是自己的理想,只是被残酷的现实逼到这一步的。

    身上背着缓刑,转型困难,目前最大的契机就是欧洲花园,这个项目做成之后,坐拥上亿财富,功成名就,可是昨天从那儿路过,工地依然没有变化,看来祁大哥还在为此奔波,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祁庆雨的号码询问进展,祁庆雨告诉他,事情比预想的要困难,遍地都是拦路虎,最大的障碍就是没有资金,虽然讨来了一些欠款,但还欠着银行的巨额债务以及各种官司纠纷,无法开工,更无法预售。

    刘汉东约他周末见面细谈,到了星期六下午,祁庆雨如约来到农家菜馆,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搞建筑的,除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细皮嫩肉,祁庆雨说这是我儿子,祁麟,跟我开车当驾驶员。

    又对儿子说:“这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刘叔,喊人。”

    小伙子规规矩矩喊一声刘叔,便站一旁去了,眼神中带着畏惧。

    刘汉东说:“祁大哥,你不是说有个闺女么,怎么又变出一个儿子来。”

    祁庆雨说:“我儿女都有,乡下人不比你们城里,计划生育那么严,当年我可是超生游击队,带着孩他娘天南海北的跑,一边干建筑,一边生孩子,这是大小子,上面还有一闺女,下面还有俩小小子。”

    大家落座,点菜,开酒,先寒暄,敬酒,酒过三巡之后,祁庆雨详细介绍面临的情况,虽然最大的几个麻烦已经解决,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近江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官司、建设局的封条,当然最大的难题还是资金,工程量太大,需要巨额资金投入,从炎黄海外建总讨来的钱根本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还是得拉投资。”祁庆雨点了支烟说,他头发几乎全白了,可见这段时间劳心费力之剧。

    刘汉东想了想,自己认识的有钱人不算少,青石高科的资金就多的没处花,回头和夏青石沟通一下,兴许能拿到投资,他把这个想法一说,祁庆雨非常高兴:“那太好了,需要什么材料我来提供。”

    “这个事儿先不急,我的意见是动起来,拉队伍进工地,把杂草除掉,围墙补好,涂上标语口号,显得像样子,不然你弄的跟鬼城一样,怎么带客户去看。”

    刘汉东的意见得到大家的赞同,可是祁庆雨却说不妥,欧洲花园公司是被近江市建设局城市建设科查封的,贸然动工是要惹麻烦的。

    “这些琐碎的事情一件件的办,具体是什么原因,谁负责的,找对人一锤定音,我出面。”刘汉东自信满满道。

    祁庆雨说,当初建设的时候出过工程事故,塌了房子死了人,再加上有人捣鬼,建设局就把工地给封了,法院也发来传票,正好那时候银行贷款在关键时期,听到这些消息人家就不放款了,资金链条一断,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推全倒了。

    “那就去找建设局的领导,该罚款整改的都认,先把事情解决掉。”刘汉东办事雷厉风行,约定明天上午就去建设局领导家里拜访。

    第二天是星期天,祁庆雨带车来接刘汉东,开到西郊临江的一处高档社区,在一栋小高层下停了车,从后备箱里拿了许多高档烟酒让祁麟提着,刘汉东说老哥你拿这个不行,看我的,说着掏出一个信封,里面塞满大面额欧元钞票。

    “我也备了,藏在烟盒里了。”祁庆雨笑道。

    三人上了10楼,按响门铃,门开了,站在门内的是一个穿宽松衬衣和拖鞋的少女,正是停飞空姐靳洛冰。

第七十章 嚯嚯他闺女

    “刘汉东,你怎么来了?”靳洛冰激动的脚尖都踮起来了。

    “我……靳局长是你爸爸?”刘汉东明白过来了,他们来找的这人正巧姓靳,既然一个姓,靳洛冰就不会是他养的二奶或者干女儿。

    “你们是来找我爸爸的啊,他出去买菜了,进来坐吧。”靳洛冰让他们进屋,在沙发上落座,又去泡茶拿饮料。

    祁庆雨低声问刘汉东:“怎么,又招惹一个红颜知己?”

    刘汉东说:“一般性熟人。”

    祁庆雨赞叹:“熟人也有性关系,兄弟你行。”

    祁麟却紧紧盯着靳洛冰曼妙的背景,不肯错过一眼,人家递给他饮料的时候都忘了说谢谢。

    “吃水果么。”靳洛冰不待他们谢绝,就跑到厨房切西瓜去了。

    门开了,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购物袋,看到祁庆雨刘汉东等人,眉毛顿时竖了起来:“谁让你们进来的,有事明天办公室去说。”

    说罢就提起放在墙角的礼物放到了门外,敞着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靳局长,我们……”祁庆雨有些下不来台。

    “明天到办公室去说,我从不把工作带回家里。”靳局长态度非常生硬。

    无奈,三人只好出门,靳洛冰从厨房出来,见状撅起了嘴:“爸爸,你怎么赶人家走?”

    建设局副局长靳忠民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冲女儿吼道:“说多少遍了,不要放不认识的人进门。”

    就听靳洛冰哇的一声哭了。

    门外,祁庆雨问刘汉东:“兄弟,咋整,你熟人派不上用场啊。”

    刘汉东心说靳洛冰还是小女孩,肯定左右不了她爸爸,不过老子有办法,他冷哼一声说:“我有招对付他。”

    祁庆雨问是什么招。

    刘汉东说:“他不给咱办事,我就嚯嚯他闺女。”

    祁庆雨挑起大拇指:“高。”

    祁麟却紧张起来,鼓起勇气期期艾艾道:“叔,换个法子中不……”

    祁庆雨说:“这熊孩子,想哪儿去了,你叔不是那样的人。”

    刘汉东哈哈大笑:“小伙挺有爱心的,叔不是那个意思,说来话长,回头你就懂了。”

    中午刘汉东就给靳洛冰打了个电话,没提上午不愉快的事情,而是直接邀请她参加烧烤晚会,靳洛冰果然一口答应。

    下午四点,靳洛冰打扮的漂漂亮亮,背着双肩包从卧室出来,在门口换鞋的时候,靳忠民拿着报纸站在书房门口:“冰儿,去哪儿?”

    “约了朋友去逛街。”靳洛冰脸红了,撒谎不是她的长项,不过这回必须撒谎,不然出不了门。

    “哦,早去早回。”靳忠民信以为真,转身回去了,坐在书桌前继续看报纸,忽然心里一动,逛街不该是野营的打扮啊,他赶紧站起身来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女儿在楼下开开心心钻进一辆黑色越野车里,开车的是个男的,眉眼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上午来家送礼的客人。

    靳忠民眉头拧了起来,他不是不赞成女儿交朋友,可女儿太年轻又单纯,社会上坏人那么多,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他当即拿起电话拨通靳洛冰的手机。

    “冰儿,你上的谁的车?”

    “朋友的车。”女儿的声音听起来很心虚。

    “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马上给我回来!”

    “就不,刘汉东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他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再说我们好多同事一起去的,爸爸你不要瞎操心,就这样我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靳忠民还在震怒之中,女儿长大了,敢挂老爸的电话了,他再次打了过去,这回是另一个女孩接的:“叔叔,您就别担心了,我们好多人一起的,再说刘汉东人真的挺好的,就是他在飞机上为靳洛冰出头的。”

    靳忠民略微放心,既然很多人在一起,安全系数自然高点。

    傍晚靳忠民也有个酒局,他是建设局主管安全的副局长,应酬极多,社会上三教九流的朋友更多,黑白两道都有熟人,晚上这顿饭是在鲍翅楼吃的,到场的有几个开发公司的老总,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消防队的政委等人,都不是平头老百姓。

    酒过三巡后,靳局长提到女儿的事情,说小冰被一个混混缠上了,请王局长帮忙解决一下。

    公安分局的王副局长笑道:“家务事警察可管不了,靳局长真想弄他,找赵总就是,社会上找几个人吓唬一下就妥了。”

    赵总是开发商,经常和拉土方的混混打交道,他大包大揽:“靳局长你只要告诉我名字,剩下的我包了。”

    靳局长说:“好像叫刘汉东,跟那谁一起干的,就是以前混的挺好后来落魄的那个祁庆雨。”

    赵总脸色有些不对,探询的目光投向老公安王局:“刘汉东,不会真的是那个刘汉东吧,会不会重名?”

    王副局说:“这人长啥样?”

    靳局长回忆了一下:“一米八以上,倒是一表人才,就是眼神怪吓人的,肯定被公安机关处理过。”

    王副局说:“老靳,你碰上麻烦了。”

    赵总附和:“还是大麻烦。”

    靳局长慌了神:“两位,别吓我。”

    赵总说:“詹子羽你记得吧,去年咱们还一起喝过酒的,就是刘汉东把他打成重伤的,至今还躺在医院。”然后开始讲段子,关于刘汉东的各种轶事在社会上已经演变为无数个版本的小段子,总的来说这些段子都体现了刘汉东作为一个混社会的枭雄所具备的各种特质,狠、义气,胆大,混的牛逼。

    靳局长脸都白了,他可不想让女儿跟黑社会杀人犯混在一起,可现在人家已经盯上了女儿,乖巧可爱的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怎能容许她受到半点欺负。

    赵总忧心忡忡道:“靳局,赶紧想法子,哪怕多花点钱也把这尊瘟神送走,咱犯不上得罪他,这种人破罐子破摔,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王副局也说:“是啊,这种事最难办,他打着谈恋爱的名义,我们公安机关也不好插手。”

    靳局长说:“谢谢各位,我有数了。”

    说罢离席去打电话,很快接通了,能听到那边唱歌欢笑的声音。

    “爸爸,有事么?我一会就回去了。”女儿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没事,早点回家,不要喝酒,爸爸在家等你。”靳局长挂了电话,也没心思继续喝酒了,辞别朋友赶紧回家,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的等待,每隔几分钟就要打一个电话确定女儿的安全,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女儿关机了。

    当爹的担惊受怕,女儿却玩得欢天喜地,刘汉东喊了十几个人,开了四辆越野车到江边去野炊,还带了充气筏子和烧烤架,一群青年男女在江里游泳冲lang,玩够了就在夕阳下吃烤肉喝啤酒,何其快哉。

    吃饱喝足,天色已晚,今天风大,漫天雾霾都不见,居然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大家围着篝火,听刘汉东抱着吉他坐在越野车引擎盖上唱歌,lang花拍岸声中,东哥深情演绎一曲,把女孩子们都听呆了。

    唱完最后一首歌,刘汉东拍拍屁股站起来:“时候不早了,回去!”

    大家都恋恋不舍不想走,火雷眼巴巴的提醒他:“东哥,车里带着帐篷呢。”

    一帮女孩子也随声附和:“野营!野营!”

    刘汉东说:“野营个毛!喂蚊子么。”

    东哥不愿意野营,谁反对也没用,只好收拾东西回家,刘汉东拿着手电来回巡视,让他们把所有垃圾都收到袋子里带走,收拾停当之后,他亲自开车送几个空姐回家。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刘汉东先送别人,最后送靳洛冰,当把前一个人送到家门口的时候,那空姐将一个东西塞到靳洛冰手里,冲她眨眨眼,暧昧的笑着走了。

    靳洛冰隐隐猜到是什么东西,悄悄一看还是红了脸,是一个冈本安全套。

    车里就剩下两个人,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靳洛冰觉得心在狂跳,脸在发烧,她没想到爱情来的如此突然,幸福中带着一丝惶恐,如果刘汉东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是无法拒绝的。

    可是刘汉东却没去开房,而是直接开车把她送到了楼下,很绅士的打开车门。

    靳洛冰怅然若失,摆摆手说声再见,跑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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