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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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贵姓张,剃刀张就是我了。这个名号可比不了祝兄的千面独狼威风,见兴,你现在是江湖上风头最劲的人。”
这是一幢高层建筑,已经有几十米高;工地似乎停工了,到处堆积着建筑材料,没几个工人。
几个人进去后,顺小门走向建筑内,上到三层一个空旷的大厅里,自然就分为两边站好。
“这里僻静,你们想怎么样?只要划下道来,我都接着。张兄,剃刀张的名号小弟听说过,据说你上过的火车就象被剃刀溜过的光头一样,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谁也做不了。请问,在张兄眼力,什么样的活儿是做不了的?”庄先说话了,他站在明亮处。
胖子想一想,才抱拳道:“如果论起江湖规矩,祝兄这笔生意就算是做不了的。但是,您也要体谅,要对付你的不是我剃头张,当家的大哥们传出话来要你好看,我们兄弟只有得罪了。兄弟放心,我们出手会有分寸的,这次只要你一只手。”
话音一落,胖子身边两个人就扑上来,两把尖刀闪着寒光分刺上下两路。
庄迎上去,手指间旋转着两枚银针,施展梅花针法轻点快刺,身体在极小的空间里扭动几下。
似乎只一个照面争斗就结束了,胖子的两个伙伴哼也没哼一声,瘫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庄扯扯西装,下摆处有一道裂口:“剃头张,这件衣服很贵的,你动手时注意些。”
剃刀张眼光狐疑不定,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判断着对手的深浅。来之前,他对七品着的手段研究过,也知道他们精通药草之术,却没想到庄如此厉害,只凭两枚银针就放倒了两个同伴。
“他们啊,没什么伤,睡两天自然就好了。你们可以不顾江湖规矩,我还不想背个杀人犯的名声;你应该知道,着中人不轻易出手,更不会随便伤人。”
江湖历来是混出来的,不是学出来的,只有经历的多才能成长。这也是老骗子的话。
不过,今天庄应该是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混江湖最主要的是混出一双毒眼。
剃刀张在庄放倒两人后,已经判断出他施展的是灵活诡异的近身机巧功夫,两枚银针上一定喂有药物;只靠银针,就是点穴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瞬间让两个久闯江湖的汉子不出一声就倒下。
剃刀张退后三步,缓缓解下腰间的黄牛皮带;这是他的看家本事所在。
牛皮带的前后镶有铜板,皮带头是沉甸甸一只铜虎头,皮带中间三个插槽内还有三把明晃晃的薄刃剃刀。剃刀张的名号就凭这三把剃刀闯出来的,割包偷钱用它们,火拼争斗也是它们。
“噌!噌!”两声,牛皮带在空中舞出个圈,把庄挡在门户外。
“祝兄,我怕了你了;不是身不由己,谁敢与着高手作对手?得罪了。”
庄正听剃刀张的迷魂阵,忽然一句得罪,牛皮带毒蛇一样向面门扫来;庄晃身躲过,想找机会贴到剃刀张身边,无奈先机已失。剃刀张拿定主意不给他贴身的机会,一条牛皮带“呼呼”圈转,不说被铜虎头砸中,就是被皮带上的铜板扫一下,八成也要皮开肉绽。
最使庄心惊的,还是那三把剃刀,随时有可能飞出来。看那闪着寒光的刀刃,谁也知道一定是过肉不沾血的厉害家伙。
在庄的经历里,这样的对面搏击还是头一遭;老骗子只正经教过他一套蓬蒿功,别的东西都是在无意间漏几句;庄用银针的手法,还是从那本出师前只看了半天的本羊皮书上学到的。
今天以前,庄从不认为在现代的社会环境下,学这些搏斗的本事有很大的用处,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抵御不了子弹,有那十年磨一剑的功夫,他宁肯多看点书学些做“生意”的知识。
所以,庄对剃刀张毫无办法,他估量一下眼前的局势,根本没机会取胜,耗下去肯定是吃亏不沾光。
这样的赔本生意老骗子不会做,小骗子也不会做。庄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倒退着到楼边,笑一声:“张兄厉害,告退了。”跳上脚手架就溜。
剃刀张没想到对手会来这一手,追到楼边时,庄已经下到二楼。剃刀张心里恼怒,喝一声:“江山不改,绿水常流;送祝兄一路顺风。”
“嗖!”一声,剃刀张手中牛皮带猛然张紧,三把剃刀被箭一样弹出。
这是剃刀张的独门绝迹,用牛皮带巨大的张力弹出的剃刀,比甩出的威力更大;以庄菜鸟样的见识眼光,也能看出那三把刀的凶险;躲避时闹个手忙脚乱,“噗”一下摔到楼下。
好在他早看好地方,落脚辞个沙堆;庄身体一歪,肩膀处一阵酸软;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被剃刀划过,还伤到筋骨,伤口一定不浅。
庄强撑着站起来,先用银针在伤口周唯位扎几下封闭住周为管,才抬头对剃刀张道:“谢张兄手下留情,后会有期。”冷笑一下走了。
剃刀张看到那丝冷笑,心底一阵哆嗦;真伤了着弟子后他就后悔了,那可不是开玩笑,谁知道人家会用什么办法报复自己?
半小时后,庄躺在海洋医院外科手术台上,多嘴的吴医生戴着口罩,正在仔细的为他缝合伤口。
剃刀张的剃刀薄而锋利,把庄右肩膀上部的肌肉切断了一半。开始查看伤口时,吴医生照例是一番口舌,还特意掀起他眼部的伤口,对小护士夸耀着自己的功劳♀医生的医术是不错,庄的的伤口恢复的也快,现在只是一条淡淡的红线。
庄支开护士,掏出两摞整整齐齐没拆封的钞票丢进吴医生的抽屉:“我要赶时间,这些钱你看着花,用不完全归你。四点以前,我要离开医院。”
吴医生马上开始高效率的工作,等缝合完要上药时,庄挣扎着把一直紧纂的拳头送到吴医生面前,摊开后,露出一方狗皮膏药:“麻烦你把这个给我贴上,我是中医师,这是家传的狗皮膏药,比你们的药灵验。”
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吴医生已经沉默好久了,刚才要打麻药时,庄拿过护士的酒精,掺里面些红粉喝下去就要求开始缝合;这些吴医生忍了没说什么,从过程来看,病人似乎也真的没什么痛苦。
现在,吴医生真的出离愤怒了,一把扯下口罩:“你以为你是谁?既然中医那么牛,还来找我们西医做什么?”他是不能不愤怒,这个人的伤口虽然不大,却伤了肌肉、血管和神经,吴医生对今天的发挥十分满意,一个半小时的缝合过后,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的手艺赞叹。但是现在病人要在自己精心缝合的伤口上贴狗皮膏药,怎么不让他火大?
“我猜,吴医生之所以到急诊上来,就是因为你这张嘴吧?”庄一句话就让吴医生垂头丧气,两个护士在一旁笑起来;大家都明白,急诊科是医院内最劳累也是最没墟的地方。
“你是手艺不错。”庄自己贴上狗皮膏药,抽出枚银针插进胸前捻几下,解开封闭的穴道,满意的感觉一下:“吴医生,您没感觉到我没出多少血吗?您甚至没用几片纱布,所以啊,中西医结合才是正理。”
庄穿好衣服时,看吴医生还在发呆,凑近点说一句:“我真的很佩服你,有机会再好好谢你。”
看到庄走了,吴医生才恍惚的问:“对啊,他怎么没流多少血呢?这么深的伤口,应该准备输血的∫。”
海洋医院外,秦可强早等在那里;庄一上车就瘫到后坐上,掏出一叠钞票:“秦大哥,又麻烦你了。”
“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只要你对秦小姐好些,比给多少钱都高兴。”
庄愣一下,摇摇头道:“这些钱不是给你的,麻烦你给我买套衣服。还要尽快到火车站,这一切必须在六点之前完成,我赶火车。”又沉吟一下:“秦渺是个好姑娘,但是,跟着我是不合适的。”他能想象的到秦渺的眼泪对这个男人的杀伤力,不过,秦渺确实不适合凶险的江湖之路。
秦可强发动的士,回头看一眼:“兄弟,我看出来你受伤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黄昏,上海火车站。
黄海换上身笔挺的西服,与叶儿正在的士下客点焦急的等候,这是他们约好的集合处。
庄从一辆的士中下来,黄海掂着庄的行李过去,一把挂到他肩上:“李医生,还以为你来不了呢。”
庄呻吟一声,行李掉在地上,手捂着肩膀苦笑着:“轻点,我这里扭着了。”
叶儿拾起的包,看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孔,白一眼黄海,担心的问:“李医生,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上车睡一觉就行了。”天色将晚,叶儿有些不安,庄又一次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看到一丝蝴蝶的影子,伸手抓住她的脉门。
黄海正不好意思,看庄抓住自己女朋友的手腕,刚要说话又想去人家是个大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叶儿的脉搏又一次雄浑有力,这是不好的预兆,她又要发病了。
“我们要尽快上车。”庄裹紧身上的风衣,回头看一眼大上海,默默的与这座城市告别。
车站停车场,一辆不起眼黑色别克房车内,雅致的绅士目送三个人消失在候车厅后,轻声道:“他还是太冲动了,不明白一个人的量终究是有限的。”
“冲动不好吗?年轻人有的是资本冲动,你太稳重了,象一杯白水。庄是江湖酿出的烈酒,也是一匹不好驾御的野马;要降服他,可不容易啊。”夜女人的面容从后座显露出来,红唇间含支深褐色香烟,呼出一口,看绅士不以为然的摇头,又说:“你不是让肯保护他?怎么还会出这样的意外?肯难道也老了?他带着这么重的伤去湘西,应付得来那帮牛鬼蛇神吗?”
“不是肯的错,他久经风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你的小情人该遭此劫。你放心,大火轮不敢要他的命,江湖上没谁敢负担杀死一个着弟子的后果。三妹,我已经给老马打过招呼了,有他的关照,庄很快就能回来的。你应该想想,他为什么受伤也要到老家去?看到了吗,你的小情人被那位美丽的小姐迷惑了。”
“大哥,你是说庄爱上那肖了?”夜女人轻笑一声;“你们男人都一样,面对这样的美人没几个不动心的∫看,你也被她迷惑了。但是你要看清楚,她的美是疯狂的,这朵花开得如此娇艳,距离凋谢也就不远了。”
车门一响,的士司机秦可强钻进来坐到前派,他已经换了身生意人装束,手边是只真皮旅行包。
绅士递过个精致的黑色皮匣子:“不到万不得以,你不能出手,最好别让他感觉到你的存在。”
秦可强点点头,按开黑色皮匣子里,取出张薄薄的面具贴到脸上;皮匣子内的镜子里现出一张平凡的面孔。
“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夜女人叮嘱道。
“谢谢小姐关心,我可以走了吗?”秦可强,也许是肯,沉静的说。
“去吧,记得小姐的话,你的生命比他重要。”
秦可强现出感激的神色,拉开车门走向进站口,连行走的姿势都变得稳重了。
“是的吧?你真的认为肯比庄重要?”
“庄以前太顺了,跌个跟头是好事,对大家都好。四品红火这几年太出格,与七品着冲突起来正是时候。这次不论谁胜谁负,对咱们也是好事。庄也会明白很多也清醒很多,他身上的江湖气太浓了,很不好。”别克车缓缓启动,绅士没接对方的话头,低声嘟囔几句后专心开车,没理会夜女人的调侃。
“江湖气?你别忘了,我们都是江湖人。”夜女人把车窗按开条缝,抛出半截褐色烟蒂。
庄没想到,这次告别是如此的短暂。
七品着新一代江湖骗子,注定要在这座华丽之都,写下一段故事。
第二卷、雪蝶 一 湘西列车
汽笛震响,开往湘西的直达列车准点发出。
庄消按照叶儿上次的旅行线路走,所以他们才会上这趟列车。从上海到张家界,火车上要开行一天一夜。
到底是内部人员,叶儿的姐姐为他们安排的是软卧,原本四个人的七号包厢被黄娟全包了。
刚上车安放好行李,叶儿就躺在铺位上,黄海取出两枚洁白的鸡蛋。庄左手拿过鸡蛋,右手刚捻出银针,却感觉根本用不上力,犹豫一下,还是用左手在鸡蛋上刺出七星孔。
叶儿一直子着庄的动作,眼睛里有一丝登,她能看出来这个年轻的大夫额头的汗珠。
庄刺好鸡蛋正在迟疑,叶儿伸手捏过去,自行送到腹部;车厢里只有两个年轻的男士,叶儿忽然感觉不好意思,没撩起薄衫,放好鸡蛋好,双手护在鸡蛋上,闭上眼,轻启朱唇,一点嫩嫩的舌尖抵在洁白的牙齿上。
庄已经刺好另一枚鸡蛋,用纯净水清洗一下,看到叶儿安全放心的样子,心里惭愧,压抑着激动,小心的把鸡蛋送进叶儿口中。
手指轻微的掠过娇嫩红唇,庄心底颤动,他看到,叶儿耳根处慢慢红了。
站台上响起发车的铃声,列车缓缓启动,湘西之旅正式起程。
一会儿,本次列车的列车长过来了,苏娟的列车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发出,她把妹妹交付给这次列车的同行照顾,一个和气的中年男人。
列车长刚走,车上的两个乘警过来与黄海打招呼;庄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黄海的父亲似乎是个人物,乘警对黄海很讨好的样子,话里话外透出想调到路外的意思。
半小时过去,该来的人都来过了,连餐车长也过来招呼,请他们到餐车吃饭。黄海好说歹说,最后答应晚上去吃宵夜,才打发走那个热情的胖子。
庄一直守在叶儿身边,一副对外界漠不关心的的样子,他也在判断局势。
上车前在站台上,他已经发现了几个江湖中人,只是不知道是那一派的÷午与剃刀张一战,双方可谓不分胜负;庄身负重伤,对方也有两个人被放倒,至少两天内醒不过来。
庄对烟子的秉性太了解了,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火车属于四品红火的地盘,大火轮又是四品红火的二当家,他们一定会在借这个机会出手对付自己。
剃刀张的剃刀已经很可怕了,大火轮八成会更厉害;听说他用的是轮刀,一种小巧的利器,以庄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对付这样的对手。
还有烟子,她小时候在峨嵋山拜师颜,一支青蜂刺也是件厉害兵器。在相处的两年里,烟子也曾与庄玩笑般的较量过,事实上,庄如今那点实战经验,就是那时积累的∫肩伤了就等于失去大半本事,庄自问现在不是烟子的对手。
不过黄海是个好帮手,他是警官,与车上的人熟;庄打定主意,只要不出七号包房,想那江湖中人再疯狂,也不敢不顾死活的打进来。
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多么纯洁,她不会意识到身外的世界里会存在那么多凶险。庄子着叶儿天使般宁静的面孔,忽然对自己的一切有些厌恶;如果能与叶儿或黄海一样做个普通人,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吧?他也可以安心的读书、工作,庄自信的想:以他的条件与智慧,就是在现实中也不会落魄到社会的底层,也一定有机会赢得叶儿这样美丽的天使的芳心。
叶儿呻吟一声,睁开眼睛正看到庄凝视自己的目光,不禁绯红了双颊,她能感觉到其中的情素。
庄掩饰的一笑,接过两枚带着叶儿体温的鸡蛋,轻轻磕开。
蛋青的颜色是更深的乌黑,连蛋黄边缘也有些浅灰;庄伸出手,在黄海不解的眼光中翻开叶儿的眼皮。
“看着我,我需要看你的瞳孔,而不是白眼球。”
叶儿不好意思的兴,忍受着翻开眼皮的不适,与庄对视着。
乌黑的瞳孔中水光粼粼,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叶儿的这双眼睛里的水更多。不过,很快就有一滴水滑出来,顺眼角落下。
庄用手指试去叶儿的泪水,安慰道:“别难过,你会好起来的。”
“谁难过了,我——你翻开眼驹试,也会哭出来。”叶儿翻身坐起,用面巾擦拭着眼睛反驳着。刚才两个人对视的瞬间,似乎都读出些东西,叶儿的眼泪不完全是生理反应的产物,两个人都明白。
黄海不明白,看到叶儿端起茶杯去刷牙,才紧张的子着庄问:“李医生,您看出什么了?”
“两只蝴蝶。”庄低声说一句,把杯子的鸡蛋挑几下,打开车窗连杯子一同抛出去。
“两只蝴蝶?什么意思?”黄海更紧张了。
“我也不清楚,从没听说过有蝴蝶蛊。只知道蛇蛊、金蚕蛊、龟蛊’虫蛊、泥鳅蛊、蜈蚣蛊,草鸡麻雀也有人用,就是没听说过有人以蝴蝶为蛊,奇怪啊。”
“这么厉害啊。”黄海惊叹一声,想着那些可怕的动物,蝴蝶应该是比较可爱的,自己给自己宽心;“蝴蝶是最弱的,应该好治。”
庄笑笑没说话,刚才叶儿的双眼泛出泪珠时,在晶莹的泪光中,两只白色的蝴蝶盈盈从眼底翩翩而过,这次不是幻觉。庄已经确定叶儿中的就是蝴蝶蛊,说给黄海的这些话,不如说是他自己在整理思想。
越是不常见的东西,就越险恶难缠;这也是老骗子的话。
以蝴蝶为蛊的人应该是蛊中高手,脆弱的蝴蝶想在弱肉强食的毒物世界中称雄,制蛊人耗费的心燎惊人的;更使庄疑惑的是,谁与叶儿有如此大的仇恨,竟把这样难得的蛊虫种到她身上?
“蝴蝶的前身是毛毛虫,你们上次去时,接触过有毛虫的地方没有?仔细回忆一下。”庄随口一问,黄骇着脑袋想一会儿:“她喜欢花,我们去的时候还是夏天,张家界和凤凰城到处都是野花;她们两个女孩子每次出去都带几束野花回来,谁知道呢?难道被毛虫一下就能中蛊?”
“谁知道呢?”庄念叨着黄海的话,感觉有些头晕,肩膀上的伤处阵阵发麻,怕支持不住;脱鞋爬到上铺:“黄警官,我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不是苏小姐有什么意外变化,别叫我;啊,真舒服啊,这两天累坏了。”
黄海是个粗性子人,应一声才想起什么,站起来爬到庄铺前:“晚上的宵夜。”
“黄海,别打扰他,让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