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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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旭洋真的连喝三大杯烈性洋酒,放下酒杯眼睛已红:“李医生,池田先生,恕田某失礼。田某此生只愧对一人,就是他,方怀齐,我的同学、挚友、好兄弟。十五年,怀齐为了替我脱罪才坠江,田某一直以为这个遗憾要伴随我一辈子,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怀齐。”
都是人尖啊,田家兄妹,无聊和尚;三个人同样感动的一塌糊涂,谁知道哪个是真?谁在演戏?也许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告辞?陈依颐刚才说要去请夏姐,那时无聊脸上的表情可真无聊;莫非夏护士长与他之间还有些什么风流往事?
听意思,无聊以前应该是田公子的同学、助手,十五年前他们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搞出什么样的大事竟能逼着无聊跳江自杀?唔!十五年前,王向帧与夏护士长应该是十八年前结合,这其中是否也……?
“李先生,喝酒大大的,雪美小姐很快就会来上海,她让我转告你:消能再次见到先生。”小骗子正在胡思乱想,池田一雄要与他碰酒,喝下后忽然发现包房里少了个人,百里宵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田公子好像喝多了,拉着无聊和尚的手唠叨着他们以前的事;说可是说,小骗子能看出田公子一点也没醉,他说的那些事没一样有价值的,至少他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包房门又开了,这次是黄海走进来。
庄连忙站起来:“黄警官,我还没祝贺你这位英雄呢?”
黄海难得穿一身便装,呵呵一笑;“我也正要找你,叶儿要我转告你少喝几杯,她和朵花先走了,到梅小姐的画廊′花嫌这里闹,我们也走去吧。”
黄海从门边壁橱里拿出自己的夹包,冲陈依颐和田公子摆摆手:“我和李医生有点事,先走了,回头再约时间。田大哥,你说得事我记得,我会考虑的。这一段家父事情太多,我也不怎么回家,只要见到他一定转达你的建议。”
两人下楼,路上不断有人和黄海打招呼,也有人奇怪的看着庄,但是黄夯介绍,别人也不好多问。
青梅得到消息迎上来,笑着挽住黄海的手臂,本来很暧昧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及其自然:三只指尖搭在黄痕弯处,保持两人之间足够礼貌的空间。
“黄警官,多谢光临,您这是要走吗?……太可惜了,晚会结束后还有梅家班上演全本《西厢记》怪我没介绍,梅家班可是国内昆曲第一家,是梅秋鸿老先生耗费一声心血和千万巨资精心打造的∫们漫江花雨好容易才请到他们,梅家班本以和大世界……,哦,也好》家班在我们这里驻演一周,两位随时可以来欣赏。”
梅秋鸿?庄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微讶,那不是梅兰亭的父亲,六品梅苑苑主吗?
路过大厅,庄瞄一眼,果然看到梅秋鸿正接受几个老外的赞美。
好了,梅兰亭应该能喘口气了吧?现在正是弘扬民族文化的高潮期,梅家班刚好修成正果,凭着六品梅苑的积累,昆曲名剧这种高雅艺术,也许能光芒四射,那就比做画廊挣钱了。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 二、画廊
走出漫江花雨的大门,黄海回头看看感慨道:“青梅小姐是个厉害人,能搞到这块地方做生意,能请到田公子来捧场;做人做生意都比赵永兵漂亮。”
“是啊。”庄淡淡应付一声‰年前,黄海找人砸掉了鼎燃星空,赵永兵成为过去;半年后,漫江花雨开业。不同的老板,不同的夜场,黄海也许会以为是田公子在罩着青梅和漫江花雨,就如田公子过去罩着赵永兵和鼎燃星空一样。
一辆地方牌照的越野车开过来,黄海走过去向车内的低声说几句,转身回来坐上庄的雷诺车,点燃一只烟默默的抽着。
夏夜,上海是一座不夜城;已将近十二点,漫江花雨内好戏连台,外面马路上的车流、路两侧的行人一点也不比白天为少。
雷诺拐上高架桥,庄与黄含时向后看一眼,相视一笑。他们都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次追杀,也是从同样的地方出来,走的同一条路线;只是今天车后跟的是黄海手下驾驶的越野车。
“好快啊,一晃已经半年了。”黄貉天窗按开一条缝,让车内的烟雾缓缓散去;“李想,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吧?”
“为什么这么问?”庄心里一哆嗦,直觉告诉他,黄海话里有话。
“刚才我听那个曰本人说,你在曰本受伤了,是枪伤—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小骗子松口气,心里把池田一雄祖宗八辈都埋葬了一遍。
“我不想让叶儿太担心,反正已经好了;叶儿心软,我怕她会哭。”
黄褐沉默了,好久说:“叶儿和你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听说,你正在和陈小姐接触?”庄怕黄褐问起什么,反问道。
“陈依颐?我忘了她曾经是你的副主任。上个月爸爸叫我回家陪客人,是他的老领导来上喝假,小时候我和他家小三经常一起淘气。吃饭时他提起陈依颐,碍于爸爸的面子我没说什么,也没答应。后来他介绍我们见过一面,今天是碰巧了。父亲尊重我的意见,妈妈还是喜欢叶儿。李想,陈小姐好像对你印象很好啊∫们一起喝过两次茶,每次她的话燈火書城獨家首發题都是说李主任如何厉害,医术多么高明。李想,我想她爱上你了。”
“黄警官,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不熟悉,她只好从彼此都很熟悉的话题说起了。”
“不是因为这个。”黄海摇摇头,队着庄的侧面;“你好像很有女人缘,嘿嘿,我现在决定了,绝不和认识你的女孩子谈朋友。”
“朵花怎么办?别忘了,她叫我大哥。黄海,你今天做得很不好,为什么不上去给朵花献花。这是她第一场演出。”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了,李想,我当时都听傻了,根本没想到别的』想到,朵花还真有艺术天份,歌唱的好,舞跳的也好。”说起朵花,黄海脸上浮起微笑。
幸福总是短暂的,庄叹口气,不忍再泼黄海凉水。
由于田公子的操作,朵花已成为一朵出水芙蓉。
只要王向帧认下朵花或者做出某种姿态,一切都没有问题,黄妈妈那样的人,会明白其中的关系的。
看只看,黄海够不够聪明,朵花的痴心还有几分?
梅兰亭果然又收购了一家画廊,就在兰亭画廊隔壁。
庄把雷诺车停在画廊门前,转身招呼黄郝车,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从漫江花雨到这里不到一小时,两人一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庄对黄海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他睡着了也能聊天!看来,做警官真的不容易,黄海实在是太累了。
叶儿从画廊内迎出来,看到庄站在车旁,嗔道:“这么晚才来?黄海呢?”
“嘘……。”庄把食指竖在嘴边,低声说:“让他睡一会儿,我看他是累坏了。”
“是啊,他们这几天是很辛苦。”叶儿透过车窗看一眼黄海,叹一声走向后面的越野车;“我让他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朵花蹦跳着跑出画廊,她已换下演出服,卸去铅华巧笑嫣然,飘散的黑发只用丝巾绾着淌在双肩,把她丽质天生的娇妍衬出灵秀天真。
几个月的磨练没打去朵花身上的天真,霓虹映射在晶莹白嫩的肌肤上,反而多了些妖娆与性感;发自内心的喜悦从她眉眼间、脚步里点滴溢出。
“海哥呢?”看到只庄一人,朵花失望的吐脚步。
“他太累,睡着了。”庄刚说完,朵花就心疼的跑到车边向里面看一眼,转到另一边轻轻打开车门坐进去,痴痴的看着黄海。
越野车调头离开,庄拦住叶儿:“朵花在车上,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
“朵花怎么说?”叶儿怕车内两人出意外,站在画廊门前的台阶上不进去;庄只好脱下薄西服扯开领带,陪着她享受上海蒸笼般的闷热,一会儿,汗水就把衬衣阴湿了。
“她懂事多了,我解释了黄海的事,朵花没计较,说是要和黄海好好谈谈。”叶儿说着,看到庄满脸虚汗,连忙用手帕擦拭着,心疼的说:“李想,你是不是病了?出这么多汗。”
庄受索翁达的固字术护佑,呼吸已经不太不吃力;让他闷热的是胸前背后的两贴狗皮膏药;笑着摸出粒绿色丸药塞进嘴里,被叶儿搀扶着走进画廊。
凉爽的空调风吹来,庄轻咳几声,逐渐恢复正常。
“黄海说你在曰本生了场大病,是不是……。”
“没什么?我是医生,保养一段就好了。”身上的汗落下,喝两口梅兰亭送来的凉水,庄慢慢恢复正常,笑着说:“梅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赚大钱了。”
梅兰亭还是中性装扮,一派女强人的架势;与叶儿一样,担心的看着庄:“我赚钱不会不要命,你看来不怎么好啊。”
“需要去医院吗?”叶儿还是很担心。
“没事,刚才只是气管有点不舒服,已经好了。”小骗子站起来走几步,做出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叫苦:他自我感觉需要尽快接受香薰术的治疗,女活佛现在的样子,半月内根本不可能弄什么香薰术。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了叶儿,别担心了,我就是医生啊。”
他们正在屋里说话,门外有强烈的灯光照进来,庄看去,雷诺车调个头冲进车流内,飞快的开走了。
“让他们去吧。”叶儿想要追出去,被庄和梅兰亭同时拦住。
“是啊,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莫非是怕车丢了不成?小别胜新婚,咱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说到小别胜新婚,梅兰亭的眼睛瞟向庄,又瞟向叶儿,脸上一付坏笑,把叶儿笑得满脸羞红。
“咳咳!”庄故作镇定,轻咳几声走进画廊深处。
与隔壁的兰亭画廊截然不同,这间画廊内全是夸张、激烈、喧闹的现代派作品,强烈的视觉冲击与变形的线条,让小骗子很是疑惑:“梅小姐,这东西也有人买?”
“是啊,这一幅要五千块,少一分都别想拿走。”梅兰亭自信的介绍自己的商品,庄面对的是张蠕虫般的人体画,最突出的是一只肥大的**与精巧的肚脐,脸是很小很小的一点,与艳红的嘴唇根本不成比例,夹在胳膊与**之间。
“我明白了。”庄故作深沉状;“不要脸才能值钱。”
叶儿和梅兰亭都笑起来,把他推到一边:“你懂什么啊,这幅画的意思是,人与自然的融合。”
“人与自然的融合?我只看到人了,自然在哪?”
“融合到人身体里了呗。李想,你应该加强艺术修养。这幅画是在提醒人们爱护自然,要把自己融进自然,不要把自然融进人本身,那是会变成大灾难。”梅兰亭解释完,自己也兴。
“原来如此深奥啊,佩服佩服,确实值五千。”小骗子摇头晃脑的叹息,把叶儿和梅兰亭逗得花枝摇曳。
欣赏完这批现代画,梅兰亭从皮包里取出一叠钱递给叶儿:“诺,三千,你的五张画还没人家一张值钱。”
“这是什么钱?叶儿,你……。”庄皱着眉头,叶儿大方的接过钱,揽着庄的手臂笑道:“我现在是梅小姐的签约画家啊,别傻了,今后啊,我每月能画四幅画,只要能梅小姐能卖掉,咱们就能早点攒够买房的钱。”
“我劝过叶儿,如果她想做专职画家,就凭叶儿的容貌、人才;不用费力炒就能成明星画家,一张卖五万‘万也……。”梅兰亭说着说着,感觉到从庄身上传来一股寒气,吐话头小心的看着他;“这是叶儿的主意,我可没强迫她。”
“我们不挣这样的钱,叶儿不必为了钱去画画。”庄从叶儿手里抓过钞票,塞进梅兰亭手里,拉起叶儿就走。
“你怎么了?”叶儿挣扎着,却没庄力气大,挣不脱就不挣了,随着他走到路边拦住一辆的士。
梅兰亭呆呆的看着两人坐车离开,把手里的钞票重重的扔出画廊;四散飞舞的百元大钞,吸引了一群路过的人去争抢。
画廊内的灯火熄灭了,梅兰亭跑进深处撕下那副“人与自然的融合”,边撕扯边嚎啕大哭。
庄与叶儿坐在上租车上,两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回到苏娟家楼下,庄才轻声说:“叶儿,我不想你为了钱太辛苦。”
“上楼吧。”叶儿柔声说:“我和黄海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争吵过,心里只有感动,从来没感到过心疼和害怕。李想,刚才我真的很害怕,也很心疼∫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耽搁我的工作。但我还是心疼,你太要强、太累了。”
庄摇摇头:“叶儿,你不明白,我是不忍心看着你为了钱去画画,那不应该是叶儿你做的事。你先回去,我在外面转一会儿,想明白了就回去。”
叶儿是不会丢下庄回去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好陪着他默默的走。
历来江南出才子,代价是女人要为苦读史书的才子功成名就抛头露面做好后勤;琴年一代代延续下来,就造成南地民风积弱阳刚稀缺;也就逼出江南女子天生懂得经营自己的生活。
在叶儿想来,画几张工笔画委托梅兰亭卖掉很正常,凭本事挣钱,没什么不好的【来她还想给庄个惊喜,却没想到会引发两人间第一次争执。
善良的叶儿,根本不明白庄的心思;小骗子是看穿了梅兰亭将要耍出的花样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叶儿没有错,错就错在梅兰亭或别的什么人很可能会借这个机会炒出另一位偶像级的美女画家;以叶儿的天生丽质,以梅兰亭的经验基础,只要有人出一笔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庄必须把这个可能消灭在可能阶段;他已经后悔了,这件事完全可以在叶儿不知道的时候私下解决;现在,怎么解释都不好解释明白,只好装出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
两人围着小区转了一大圈,庄感到肺部沉闷,才随着叶儿上楼。
小狗阴阳在这个新家很不习惯,苏娟的孩子正在淘气的时候,只要有时间就把阴阳当成活着的玩具,弄得阴阳整天躲在叶儿的床下,只有在晚上,小宝睡着了才出来。
庄洗漱完毕,看到叶儿抱着阴阳坐在床头无声的哭泣,心疼又不知如何劝解;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傩面具,摘下来一个罩到头上,把一张狰狞的面孔悄悄伸到过去。
叶儿惊叫一声,马上意识到是庄在使坏,又怕惊动隔壁的姐夫和小宝,连忙捂住嘴;气不过,扑过去把庄压到床上。直到小骗子痒的咳嗽才松手,气哼哼的去卫生间洗浴了。
这一夜,庄没睡好,叶儿也没睡好,他们虽然依偎在一起,心里都感觉到一丝隔阂正在悄悄诞生。
清晨,庄刚要睡着,黑色三星手机震响。是黄海打电话,他正在楼下,把雷诺车送回来了。
“我想了一夜,李想,既然你不喜欢,今后我就不去马老那里学画了。”
庄拿过车钥匙回到楼上,叶儿也起来了,她说着,委屈的哭起来。
“学画没什么不好,我消你有个业余爱好。只是,你是个警官,做财务要专心,画画一是会耽误工作,如果被同事知道也不好。”
庄把叶儿抱在怀里,安慰着:“叶儿,我当时太冲动了,在我们北方,如果一个男人要靠女人卖画的钱买房子,会被人看不起的≡不起,别再哭了,姐姐起来会骂我的。”
“那我还学画画干什么?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唔……。”叶儿扭动着身体,她早已不生气了,甚至还从心里感到被关爱的甜蜜。她被越抱越紧,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嘴唇被覆盖,一双手探进单薄的睡衣在她光滑的背部摩挲。叶儿再说不出半句话,热烈的迎合着爱人的侵略。
女孩子都消自己的爱人有双坚实的臂膀,昨晚庄突然表现出的霸道,使被爱情迷惑的她感到强者的气息,虽然当时很委屈,经过一夜回味,叶儿又有被疼爱被保护被征服的感动。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普遍偏低,最喜欢把爱人向好处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今天是周六,因为叶儿明天要去南京训练基地报道,有好多东西要准备,早与梅叶说好不去学画了。
十点多苏娟跑车回来,看到妹妹在厨房忙和,庄与小宝在客厅逗小狗,心情大好。只有一样,客厅、房间的空调都开着,苏娟节省惯了心疼电钱,到厨房低声询问叶儿,才知道是因为庄。
前天,上海男人带小宝到师大附中办妥入学手续,孩子才能从繁重的功课中解放出来;作为母亲,苏娟对准妹夫别提多满意了,与叶儿说笑几声,费电的事就抛到脑后了。
但是,这几句简单的对话瞒不过庄灵敏的耳朵,马上叶儿要离开两个月,他自己住在这里算是什么事?
中午吃饭时,苏娟问起丈夫这几天家里的时,上海男人一五一十款款道来,连他买的几只股票涨几分跌几分都说了。
庄这才知道传言不虚,上海人没有不炒股的,苏娟的丈夫可算是第一代股民;就顺口问:“一定挣了不少钱了吧?”
“他能挣钱,不把家底陪进去就算烧高香了。”苏娟撇撇嘴,上海女人心里的账本什么时候都是小葱绊豆腐,一清二白。叶儿看姐姐又要翻旧账,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明天要走的事。
吃完饭,叶儿和姐姐钻进里屋说悄悄话,庄叫过上海男人在报纸上写下两行字,低声道:“大哥,马上把你的股票都卖掉,全仓买进这两支股票,至少能让赚一倍。”
“中田船务,江都钢铁;这是两支ST啊,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这两天还跌了一点。”上海男人马上打开电脑,调出两支股票的信息,向庄批讲一通股票常识。最后的结论是:不要相信传言,这两只股票无论从基本面还是各种曲线分析,都不可能有赚钱的机会。
小骗子昨天刚把股票帐户开好,账上的五十万还一分没动,准备周一全仓买进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不过是看上海男人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想帮他一把,就说:“我有个朋友给的消息……。”
“什么消息?”苏娟和叶儿走过来,看到两个大男人在研究股票,苏娟就问了一句。
“小李要我把手里的绩优股卖掉,全换成这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