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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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花,是我不好。”
一阵沉默,耳机里只传来黄海沉重的呼吸声。
还是叫朵花的女子打破寂静,柔声道:“海哥,你走的这几天朵花一直在念着你呢,是呀,看到你又了,我心里欢喜呢。今天姆妈睡得好晚,我好容易才跑出来,你是怪我呢,别生气好呦?你不喜欢朵花耍脾气,她今后会乖乖的。”
“我没怪你,是着急啊;叶儿真的很握,医生说再拖下去就。”好象两个人又抱在一起了,传来的是急促的呼吸声和牙齿打架的声音;庄暗赞:这个窃听器质量不错。
“海哥哥,我找不到药啊,姆妈也不说,她那里我都翻遍了呀。你放心咯,总会找到的,每年落雪时她都要配药。海哥,你看吗,朵花变了吗?这里胖了呢。”
又是一阵斯磨声,随后就响起黄海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压抑的呻吟声。接着,是翻滚的声音,然后,就是木床的节奏性叱呀声。
无耻吗?好象说不上,叫朵花的女子做的一切都很率性自然。黄骸,就不好理解了,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远离上海的湘西有如此一个情人?庄想象着房间里的情景,后悔没把包里的DV装上,那样明天就能欣赏一部刺激的作品了。
朵花一定也很漂亮,至少与叶儿有一拼。庄想,有叶儿为对比,黄海的口味一定很高了,寻常女子不会使他动心;庄回味着刚才的过程,倾听着软软的呻吟,禁不住口水长流,断定朵花的身体也一定很有吸引力,黄海知道外面有握,还是忍不住迷失进去。
院门又响了,这一次庄的心思全在房间里,几乎是刚感觉到有人接近,身体就被抓起抛出去。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包头,斑斓的蝴蝶面具,闪亮的银饰,闪亮的厚背砍刀。
庄总算还能双脚落地,马上转身,看到把自己抛出厅堂人。
“你为什么来?”又是个女人,声音暗哑而冰冷。“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然也找不到这里;现在就离开这里,别管我家的事。”
她站在厅堂门前,只一摇头,身后的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管。”庄右肩稍好一些,还是用不上力,左手中已经暗扣三枚银针,针尖从拳缝露出,都是喂有迷幻剂的银针。
他只有一击只力,豹子般把身体缩起来,寻找接近对方的机会。
“原来是只小野狗啊。”黑衣女人不在意轻声说一句,隐藏在蝴蝶面具下的眼睛在庄身上转一圈,最后落到他的左手。“我没有害人啊,他们俩不是很般配吗?朵花到春天就十八岁了,可以走出去到上海和阿海在一起,他们会很快活的。你,斗不过我,当心我把你的狗爪剁掉。”
被人轻视在庄看来不是坏事,被人叫做小野狗,绝对不是好事。不过他的忍耐是从小磨练出来的,依旧不动声色的说:“还是那句话,只要得到解药,我马上离开。”
“她活着,我的朵花怎么办?”黑衣人似乎愤怒了,“你们汉人就是虚伪,阿海也一样,我就是要他死心。他如果对朵花不好,一样要不得好死。”
庄知道对方要动手,还没看清楚,就见挂在大门上的红灯笼带着风声扑过来,而黑衣女人只站在五米挥舞几下砍刀。
红灯笼有半米大小,山村里的人家只要有经营旅店的,门前都挂着一个或两个。庄从来没想到它能是自己的对手,灯笼围着他旋转,里面的粗蜡烛甩出的热油沾到衣服上。
“我不想烧死你,快走吧,连着喝三个月的狗尿,你还能保一条命。再拼下去,练心炎就把你练成僵尸。”
黑衣女人低声的笑着,蝴蝶面具在灯笼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庄胸前、背后已经被蜡油沾染,衣服似乎没有丝毫的抵挡力,热辣辣的灼烧感从皮肤钻进去,很快就聚集到胸口处,形成一个豆大的红色火焰,烧烤着他的血肉。也就是在这时,庄竟站直了。
黑衣女人停住笑,似乎不能确定这个人是死了,还是傻了,或者真成僵尸了。
庄没变成僵尸,他正体会着狗皮膏药的奇妙。他能感觉到,右肩的狗皮膏药银光闪烁,好象副魔力肩甲,三个鬼影子围绕座门户飞舞,门开处,一黑犬咆哮而出,散出道道清凉,飞快的扑灭了心口的豆大火焰。
“我不走。”庄踏出一步,挥右拳击向灯笼。
红色的灯笼轰的一下掉在地上,燃成团火球,黑衣女人的身体颤抖几下,砍刀在身前身后虚砍几下,似乎在切断与灯笼之间的联系。
庄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快速移动上去,左拳如影突入,结结实实擂上黑衣女人小腹,三枚银针也扎入她的皮肉中。
“你是咨士!”黑衣女人没象别的人瘫软倒地,喝一声跳起在空中,双手把闪亮的砍刀高举过头,红色的面具上怒眼暴突。庄打出这拳后,身体似乎被抽空,蝴蝶面具在他眼前飞舞起来,斑斓的光纹隐隐锁住他的精神。
倦怠的感觉自上而下蔓延,庄的身体慢慢沉重,稍微移动躲避一下也不可能。
这时的小骗子没有恐惧的感觉,眼颈直的看着蝴蝶面具,思想被飘舞的蝴蝶震慑,心中充斥莫名的欢娱。
似乎劈下来的不是散着寒寒杀气的砍刀,而是情人温柔的手。
第二卷、雪蝶 七 黑枪
庄心里明白,只是精神被控制,就如醉酒或吸毒后的感觉一样,根本失去了对身体的指挥,一切行动都是无意识的,明知是个旋涡,还要不由自主的跳下去。
也就是这时,空气中响起三声轻微的嘨声,接着就是“叮!叮!”两声脆响,弯刀上闪出两点火花被击飞出去,黑衣女人身体大震,扭曲几下捂着左臂跌到墙边。
叶儿与梅兰亭听到的刺耳尖叫,就是这时从黑衣女人口中发出来的。
变化来突然,庄被这声尖叫唤醒,马上一个转身滚倒在地;冰冷的雪还未融化,小骗子的脸上、脖子里都粘着雪粒,人也彻底清醒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独门密药对黑衣女人无效,却被地方的蝴蝶面具控制住心神,还差点被一把砍柴的刀劈成两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不是有人相助,庄八成已经完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倒伏在地,眼睛都看向半掩的院门。
空气中有火药的味道,庄判断出,有人从院们外的黑暗里用枪击飞了砍向自己的弯刀,也击伤了黑衣女人,还是把带消音器的枪。
黑衣女人也知道外面有人暗算自己,她的恐惧比庄来的厉害;今夜的一切都是那么怪异,先是一个不怕练心炎的咨士,后是一个打黑枪的神秘人,她知道没有胜算,却不甘心受,伸手抓向庄,这至少是个挡箭牌。
但是,庄虽然没量搏斗,却不是没量逃跑,拼斗与逃跑从来就是两个概念,消耗的气力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院子中的红灯笼还在燃烧,小院里的两个人围绕着灯笼,进行猫捉老鼠的游戏;庄歪斜着身体左窜右逃,线路灵活怪异毫无章法;黑衣女人到处截击,却总是扑空。庄站了绝大便宜,黑衣女人还要分一半心思去提防外面神秘的枪手,当然不敢把自己暴露在小骗子遮掩之外。
几个回合后,黑衣女人知道自己是抓不住庄的,他太狡猾,身法虽然灵便,主要是太狡猾。
黑衣女人一把拍向灯笼,火焰熄灭,院子里漆黑一团;庄听到厅堂的门响,才感觉到黑衣女人已经进到更黑的厅堂里。
庄又不是英雄,他可不敢冒险进去,再说了,刚才一直在逃跑的是他,自己的银针对对方无效,也许追上去唯一的作用就是,找死。
“想让她活命,就别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厅堂里传出一句低沉的话,庄躲在门口背靠墙,也不管对方看到没有,只管连连点头。他已经在考虑天一亮就离开这里,叶儿有如此厉害的仇家,他可对付不了。
半小时过去了,也许一小时,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庄听不到任何动静,才摸索着把耳机塞进耳朵。
只有黄海的鼾声,他已经睡着了。庄把手机调整回去,黄海房间里一小时前的声音重放出来。
庄这个手机虽然不太美观,却很适合他这样的骗子用,有调频功能可以接受信号,还能进行八小时的录音或五分钟的简单录象。庄有个好习惯,一开始窃听就按下录音键。
开始还是黄弘那叫朵花的女子欢好云雨的声音,庄听着绵软的“哥哥,好哥哥”的声音,也被迷的心神恍然;好一会儿,黄海叫一声;然后就是朵花吃惊且害羞的声音。
“姆妈,你做什么吗?好羞人的呀。”这是朵花软软的声音。
“朵花乖,快穿好衣服走,外面的两个人妈妈对不过,咱们回洞山躲几天。”
“不去,都是你要对她下虫子,好恶心呢∫都说了,只要海哥哥时常来看我就好了≈在惹出事情来,要躲你躲,我又没做什么。”
“乖孩子,难不成你一辈子都在等?男人都是这样,现在你漂亮水灵,他会记得你疼你,今后呢?娘是为你好,再过几年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哎呀,好多血,妈妈受伤了。”朵花的哭声传来,好象开始穿衣服了。
“是哪个伤到你的?我去问他,为什么打我妈妈?”朵花愤恨的叫声,房间里有拉扯的声音。
黑衣女人在朵花面前真是个慈爱的好妈妈,边安慰朵花边说自己没什么,再一会儿,窗户响几声,只留下黄海的鼾睡声。
听完录音,庄才感觉自己安全了,蹲下身在地下摸到灯笼的残迹,找出粗蜡烛点燃,举着它走出院外。
黑漆漆的夜里,小镇上狗都睡着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更别提找到打黑枪救自己的人。
又等一会,院子里的灯光亮起来,小镇上的灯光也亮起来,又来电了。庄这才明白,原来停电是那叫朵花的女孩搞的鬼。
咨士,刚才黑衣女人说过这个词,听来似乎又些仇恨也有点惧怕的样子。庄不明白这个词代表什么,坐在门前想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换上电话卡给二师兄打电话,他要确定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
铃响半分钟,逍云庄主才接通电话,声音里隐有倦意;庄没废话,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仔细说一遍,然后问:“二师兄,你看我该怎么办?”
“这么复杂啊,竹道士也现身了。”二师兄这才完全醒,好象还有些不确定庄是不是在做梦:“你说的是真的?道宗对付妖魔鬼怪也有一套,你还怕什么呢?小师弟,以你的脾气,不应该牵扯到这件事里;她漂亮吗?你和师傅真的很象,都见不得漂亮女人。”
庄揉揉肩膀嘿嘿笑起来,他也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怪异,按他以前的习惯做法,一到湘西就应该摆脱身边这些人。
二师兄等庄笑够了才接着说:“你自己看吧,这里终究是咱们的老家,我就在凤凰城,没发现咨门活动的俭。也许从那个黑衣人身上能找到些线索。师弟,我这些年江湖混下来,越发感到身上的本事少♀人之所以不轻易招惹我们,怕的还是师傅没教的那些鬼神之术;这样的情况早晚有一天会被戳穿的。这几年我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就是想寻找着的源头,我们不能只生活在前辈的威名下。”
“好吧,明天我们就到凤凰城,见面再仔细商量。”庄挂断电话,心情不再紧张;坐在寒风里思索起别的事情,他可没把竹道士当成可以随时出手帮助的人,那样的高人行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他更关心的是:神秘的枪手究竟是谁?分寸拿捏的如此准确,枪法又如此精妙,小骗子可没这么个朋友,这样的高手也不是用金钱可以收买的。不过,小骗子已经不怕朵花她妈了,比较一下,自己的狗皮膏药好象能克制对方的法术,而对方对自己的迷*幻*药也不在乎;如果再次面对黑衣妇人的面具,庄有把握不为对方迷惑∪起真功夫,小骗子当然是甘拜下风,不过对方挨了一枪,这么算来,双方在硬实力的层次扯平了。
软实力上,自己身边有个神秘的枪手,当然要算到自己这边,黑衣女人就是怕那神秘的枪手,才跑到什么洞山去躲避。狗屁的真工夫与枪手比起来,真成狗屁了;况且还有二师兄做帮手,这样比较一下,还是自己站上风。
黄弘叶儿之间应该是不可能了,就是他还想脚踏两只船,有小骗子介入后,基本上没一点可能。着弟子从不掇缝的蛋,黄海身上的毛病不是一般的大。
唯一的障碍就是黑衣女人,庄本就吃江湖饭的,从不怕冒险;算清楚帐后,感觉到自己对叶儿的梦想有七分成真的把握,当然是心花怒放一会儿,拍拍屁股走回院子。
庄走进黄海的房间,发现自己床上的床罩没有了,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呕吐的痕迹,连黄海也穿上了内衣,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着。庄打开空调关好窗户,走出来,想找另一个房间睡觉,刚到厅堂就听到两个女孩住的房间里传来吃吃的笑声;伸手敲敲门:“来电了,把空调打开,暖和些。”
叶儿说了句:“李医生,鬼都走了吗?”里面又是一阵笑;梅兰亭的声音又道:“好象没走完呢,门外就有个色鬼。”
庄恨很的跺一下脚,随便打开一间房,也不脱衣服扑到床上,脑子里开始回想刚才的经历。
一切已经完全合理了,黄海是那次旅行中遇到朵花的,她一定很漂亮,要不然叶儿的朋友萧小姐也不会吃那样的飞醋,她那样的女孩只会对比自己漂亮的同性乱发脾气。庄甚至已经确定,萧心梅八成对黄海也是情根暗种。
不过,黄海究竟是怎么与朵花勾搭上的?在自己女朋友和候补女朋友萧心梅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事情,连庄都佩服黄海的深藏不露了。
庄仔细回想着叶儿说的一切,他们只在这里呆了一天就去凤凰城了,应该没机会啊。在凤凰城?叶儿整天在江边画画,萧心梅与她一起,黄海据说是把周围的风景区都转遍了,这就有机会了。
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办道的呢?明天找时间问问这个高手。庄查看一下身上的衣服,除了脏点一个洞也没有,黑衣女人的烈火焚心却不是错觉,练心炎难道是鬼火?
小骗子想着想着,呼噜撸睡着了,握过后,他已经忘了不久前想要离开的事,做梦时还是与叶儿漫步花前月下的情景,不是艳梦。
天亮了,一切都象没有发生似的,梅兰亭与叶儿有说有笑的在厅堂里吃早点,店老板一副宿醉的样子,在门前收拾灯笼。黄海,依旧是沉闷的,看庄的表情也是怪怪的。
庄揉着头做宿酒状,在院子里转几圈;没看到砍刀,也没看到血迹,店老板依旧坐在火盆边,笑眯眯的指使两个伙计为四个客人服务。庄没去店老板那里碰钉子,黑衣女人那样的巫师对山里人来说,既尊敬又恐惧,问也白问。
由于昨天刚下过雪,出山的班车到中午才过来,四个人到市区后马上包辆出租车赶去凤凰。
这一路上,只两个少女在说笑,黄海坐在后坐,庄习惯性的与司机一同坐在前排,这里便与第一时间发现握。
以庄看来,从张家界到凤凰城沿途的山水并不比风景区内逊色多少。
山上下雪,山下还是下雨£中的山水更多了几分迷离和妩媚,像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施展柔性的魅力吸引情人的眼球。道路旁是陡峭的山崖,时常在拐过一个弯后,看到路边的万丈深渊。两个少女时而提心吊胆的惊呼,时而被美景陶醉,手中的相机也忙个不停。
开车的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车也是崭新的,速度并不很快;庄开始的担心慢慢散去,扣着门开关的手也松开了。
山坳里时常能看到几幢别墅样的新房,外观看去丝毫不逊于山东沿海私家房的装修,庄以专业眼光估计,山里的的有钱人也不少。
四点左右,出租车经过吉首市,风光又不同;一条溪流和公路并列而下,溪边戴着尖斗笠的苗族汉子和路旁背篓的农妇都显得悠闲自得,给人一种田园牧歌生活的感觉。
路过一个小镇时,庄忽然看到块牌子:咨世家,妙手神医。
“师傅停车。”庄叫一声,司机稳稳把车停到路旁。
“苏小姐,我们下车去那里看看,也许对你有帮助。”
山野之中,总有些风雅人物,无疑眼前这位就是一个。
庄与叶儿跨进挂着咨神病的牌子的砖房,迎面的是个衣着普通的老者,左手托一长长的木杆铜烟斗坐在高木椅上,微眯的眼睛很快就凝聚到叶儿身上。
房间不大却很整洁,只一桌一椅两排长凳,没有寻常小诊所的药柜,桌子上是文房四宝,却有两个砚台,分别是浓墨与朱砂;房子中间,照例有只火盆。墙壁上没有锦旗之类的花哨东西,老者背后是副山水山水画,旁边一副对联:
君子坦荡,万千红叶归一意;医者仁心,百十方术解众疾。
另一边墙上同样的笔法写着:不诚不敬者不治,级资天医者不治,疑信不决者不治,皿财轻命者不治,符咒不全者不治。
还没等庄开口,老者就摇头道:“姑娘的病我治不了,惭愧,贵人折节,老夫承受不起。”
“您知道她是什么病?”庄整整精神,凝视着老者。
“既然来到这里了,她的病就坏不了性命¨歉,老夫所学只是咨皮毛;不如这样,老夫写个字;姑娘每天照写十三遍;一年只内当保性命无忧。”
老者说完,提笔在张黄纸上写快速画几下,轻吹几口气仔细折叠好送到叶儿手里。
“姑娘如想彻底解脱,还要看缘分啊。路上不要打开,什么时候要写了,再拿出来。”
庄抱拳一恭:“谢前辈,请教贵姓。”
老者仔细看庄一眼,轻轻摇头:“后生,乱世使多家世学失传;老夫从江西到此开这个铺子,不为金钱不为治病,只想凭这块招牌引高人赐教。但是,在此三年,你是唯一进这个门的同道中人;老夫所学虽多,精深却说不上;该请教的是我啊。”
庄明白了,沉吟一下走到桌子旁,提笔写下三个鬼字;点点头与叶儿出来。
坐上车后叶儿才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