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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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周开始,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的消息明朗化,股价也象坐火箭一样,连着出了三个涨湾。
上海男人哀叹自己又没抓住机会,只买到一万股江都钢铁,再去挂盘,两只ST已经同时挂公告停盘,等待公司发布确切消息公告。
大家都知道了这两只股票要咸鱼翻身,谁还肯卖?
尽管这样,上海男人还很是扬眉吐气一把,账面上已经赚了将近两万,把以前的亏空补上不少。
“你人多少?”上海男人羡慕的问,在他眼里,李想医生与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不知道,五十万全投进去了。”庄不在意的说。
他出手早,账面大约十五万股左右;看股价,自己大约也赚了二十多万,心情大好。如果开盘股票一定会疯长的,也许十倍二十倍也不一定。那样,买房子的钱就足够了。
“会袜久?”上海男人同样在算自己的小帐,比庄还心急看到复盘后的收获;尽管他也知道这种资产重组的大利好要经过严格而烦琐的审批核对程序,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两只股票不可能复盘,还是问:“有新消息吗?”
“我哪里会有消息?”庄苦笑着,上海男人果然被自己带坏了。
“天啊,你和财神和尚一样高明。你比他还高明,财神和尚周一才开始推荐这两只股票,而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上海男人感慨着,打开一段视频;小骗子得以有机会目睹无聊大师的弟子真诚和尚的风采。
只看卖相,财富和尚确实有一副好皮囊,眉清目秀白面无须,一双大眼十分有神;讲话时口齿清晰、条理清楚,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让人感到真诚无比。
真诚和尚没有一般股评人那般指点江山的嚣张,说出的话也没有云遮雾罩的所谓曲线、技术面之类的术语。废话是少不了的,但真诚的废话不多且说得很有技巧,把专业词汇演绎地简单明了却还能妙语频出。
本来佛经里的废话就多得是,真诚以华丽的佛家语言,将简单的分析和大胆的预测归功于借助得自佛祖的慧眼和认真的思考,给迷茫的广大散户股民指点出一条金光闪闪的财富之路。
小骗子暗笑,有无聊这个曾经的股市鳄鱼做师父,有莲花基金做后盾,真诚闯出如今名头一点也不意外。
所谓一将功成万股枯,真言成名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活跃在股市上的私募基金经理和券商机构恨得依切齿。在无聊面前,他们玩的大部分把戏根本就毫无意义,只看无聊想不想借真诚的口戳穿他们的圈钱骗局。
“和尚的话闲暇时听听可以,但是,不可全信。”庄看到一半就失去兴趣,提醒上海男人一句。
很明显,无聊的金莲基金也是要赚钱的,真诚抛出的只是些骨头,或者要借助散户的量打击对手∪如这次,财富和尚开讲后,大量的买盘蜂拥而至,但真正能买到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两只ST股票的只是极少数散户。在此之前,无聊的金莲基金有一周以上的时间低价吸纳股票。如果不是庄和苏娟,上海男人连这一万股都买不到。
小骗子不能不佩服无聊大师的眼光,真诚和尚这样的相貌、风度,就是不穿袈裟也能骗得不少人的信任;股评家的行列里,歪瓜赖枣不成*人样的主太多了。
骗子的年年有,如今特别多—股民指点迷津和为寻迟姓排遣烦恼,根本就是两个境界的东西,得到的回报也是天壤之别。真诚不可能长久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最后会如何收场呢?
庄不禁替二师兄逍云庄主担心:他还在雇用胖子充门面赚取香火钱的低级敛财阶段,人家金佛已经进化到培养小白脸进军金融领域了。
苏娟在厨房叫老公下楼买酱油,庄才清净下来。
如果想得到消息,对庄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无论蓝湛江还是田旭洋都会乐意提供的;但小骗子这几天根本没联系他们,也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只听柳曼湘说蓝湛江和田公子的谈判大概很顺利,与无聊和尚同时参股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目前已经进入计划审批阶段。
区别是,蓝湛江用的是东憾资的壳,无聊是以一家船运公司的名义。
过去的一周,庄更多的精力放在史密斯。沃森伯格身上,梅花玉印被从南方拍卖行直接送进中国银行在上海的闭库内封存∩于各方面都不知道这个凭空出现的有钱的二百五是什么来头,寻宝活动暂时出于唾,大家都在观望。
史密斯却忙的很,他这次来上海的公开身份很奇怪,基普森经济研究中心亚洲事务专家,在繁华的浦东金茂君悅大酒店长包商务客房,租用的写字间也在金茂大厦内,每天高朋满座,基本上不出门。
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是上海的地标,没谁敢在这里公然抢劫或绑架。出钱收购?史密斯先生根本不缺钱。
凭借在拍卖会上闯出的名头,史密斯。沃森伯格先生结交了一批在上海十分活跃的台面上的人物。
出入史密斯办公室的有著名的专家、教授,有知名企业经理、老板,有著名的记者、编辑;还有沪上几家外资银行的高级经理。但是,史密斯先生与欧美商会的人没有交集,那些国际实业家对基普森经济研究中心或史密斯先生不予置评。
当然,史密斯现在的朋友还是有倾向性的,论起口碑,基本上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史密斯先生很快就显示出对朋友的诚意,出资赞助了多项研究项目,据说都是金融或经济领域的“高端课题”,在他身边迅速聚集起一帮有影响力的喉舌。基普森经济研究中心的几项研究结果,以参考资料或专访的名义,逐渐出现在一些金融期刊上。
庄搞不懂史密斯在耍什么花样,他如此大张旗鼓俨然一副明星架势,难道是有钱没处花,到上海演戏来了?史密斯先生每次露面都少不了两个人,一个是萧萧,另一个是宋中仞宋公子;他难道不知道宋大绣花枕头已经是个丧家犬?
“叶儿几点回来?”苏娟从厨房探出头。
“该到了吧?早上我说去接她,叶儿怕花钱,说是搭同事的车回来。”庄有点无奈。
门响,上海男人和叶儿一道走进门,还有黄海。
“我到南京出差,顺路把叶儿送回来。”黄貉提包交给庄,和小骗子打个招呼:“听说你在拍卖会上替人抬轿子,有钱挣没?”
“哪能呢,我不会挣那样钱。”庄笑着让座倒茶,才仔细打量叶儿。
她还穿着作训服,两周不见,叶儿黑了,也瘦了,最大的变化是披肩长发被剪成齐耳短发,整个人身上多了分英武之气。
想来吃了不少苦,封闭训练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庄喜欢诗情画意的叶儿,心里对英姿飒爽的女警官有点抗拒。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 八、单身公寓(上)
苏娟感觉有点尴尬,剜一眼叶儿,生怕引起什么误会。
小骗子确实有点不舒服,叶儿所说的同事,竟然是黄海。
看到庄,叶儿两眼就再也没有移动分毫,微红潮湿,看样子屋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一定会扑进他怀里。
黄海也感觉到了,现在和以前不同,李想才是苏家的毛脚女婿,自己确实不适合与叶儿走的太近,不能随便出入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我已经离开缉毒处,去南京培训基地是挑选几个新人;叶儿懂财务身体又弱,那些训练很苦的。正好有个机会……。”
这样一说大家才明白了,黄海目前虽然还在上海公安局缉毒处挂职,却已经被借调到北京驻上海的金融工作小组;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到南京是挑选一批年轻警员,也归金融小组领导。
“你们的领导是王向帧吧?”庄顺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黄海奇怪了,王向帧的名字是不公开的,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见过两次,他是我的病人。”至于是上海见过的病人还是在北京见过的病人,小骗子的没说。
黄海“哦”了一声,这个解释很合理,不合理的是他怎么知道王向帧是这个金融小组的领导?
事实上,庄说出王向帧的名字后马上就后悔了,冲动来自嫉妒;尽管他知道叶儿和黄海之间没有什么,是骄傲的本能让他不想在黄烘前表现自己的高明。
王向帧挑选黄海的主要原因庄并不明白,但其中一定有朵花的因素;从某种意义上说,王向帧是在帮自己唯一的女儿。
苏家中午是家庭聚餐,黄亨次说要走,被庄和叶儿挽留下来,吃完饭才离开。
他实在是有点尴尬,苏娟的儿子宝鼻黄海的崇拜者,看到黄海高兴的不行,吃饭也要坐在黄海身边,还闹着要做警车出去兜风。小孩子不明白,黄叔叔已经不是小姨的男朋友了。
送走黄海,姐妹俩也不收拾碗筷,躲进叶儿房间说悄悄话,上海男人担负起收拾残局的任务,庄抱着小狗阴阳陪宝宝看电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养成做家务的习惯。
苏娟姐妹总算出来,叶儿不好意思马上拉爱人进闺房。苏娟不会让妹妹不好意思,带着老公和儿子出门逛街。
“叶儿变丑了。”门刚关上,叶儿就从背后抱住庄。
两个人热切的亲吻着,两周相思尽付缠绵,直到小骗子肺部不适才喘息着分开。
“是啊,就知道你要笑话,干脆不化妆;让你看看我多辛苦。”
叶儿舒舒服服的倚靠在庄怀里,喃喃诉说着封闭训练的事。
六七月正是南京最热的季节,下雨天还好说,如果是大晴天,一帮人都在太阳下训练,想想就让人心疼。
“黄海要借调我去金融工作组,我拒绝了。坐他的车回来是想向他好好解释解释,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更不想让你误会。这次无论能否转正,我都不会让人说是黄家在背后帮忙。”
叶儿的解释让小骗子颇为感动,能被黄海选走,叶儿就能少受一个半月的苦,更重要的是等于已经提前转正了。做出这个决定,叶儿完全是要切割和黄家之间的关联。可以想象得到,她要多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通过这次考核成为一名正式警官。
“你瘦了。”庄缩回探入叶儿胸前作怪的右手,仿佛抱在怀里的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是一个圣洁的女神,对她的每一点冒犯都是亵渎。
叶儿已经换下警服,穿上一袭玉色长裙;光裸着腿踢著双水晶凉鞋,丰满的**露出娇娇嫩嫩的半截。她很享受恋人爱抚,拉过庄的手又按回胸前,隔着层织物抱着。
“姐姐说你搬到医院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啊,我是想省点油钱。”
“骗人。”叶儿娇嗔的仰头,凝视庄的双眼;把小骗子看得心里发虚;“我知道你有事瞒着,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
“知道什么了?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庄依否认。
“你的伤一直都没好,是不是在医院方便些?”
叶儿眼角渐渐浮出泪花,把个小骗子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瞬间涌出冲动,他真想把一切对叶儿老实交代;不奢望得到宽恕,只是不忍心再骗叶儿。
但是,那样做的就等于宣判这场感情的结束,叶儿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骗子的爱情。
“不是的,九月开学就要读研究生,住在医院方便学习。”从小接受的训练自行发挥作用,小骗子甚至没想到自己能在瞬间编出如此完美的借口。
“真的吗?”叶儿表现的越来越厉核,庄承受不住她的审视,吻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
“你不能太放肆……。”庄一样渴望着,手伸到叶儿腋下轻轻拉开拉链。只在这时候,裙子的主人才喘息着提出抗议。她虽然嘴硬,并没有实际的反抗和有挣扎,而是把他抱得更紧。
“我不放肆,很乖的。”手从松开处探进去,他知道叶儿的痒处,在她耳边哈着气低声说:“我想吃了它。”
叶儿没有回答,红晕从耳边蔓延开去,她浑身瘫软倒在爱人怀里,思维被抽空。
脱裙子是件技术性很高的工作,庄把一边肩带褪下,叶儿里面没带胸罩,抱着胸说什么也不让他褪下另一边。
好在,这样已经足够了;庄吻着、爱抚着,心里心疼着。叶儿的肌肤本是凝脂样雪白,现在,肩膀上边和两只原本雪藕样的胳膊明显分为两段,太阳晒到的地方呈淡棕色。
晚上八点之前叶儿要返回训练基地,亲热的时间有限,叶儿挣扎着一定要去庄的新宿舍视察,两人收拾一些庄的衣物和书籍,搬到雷诺车上开向海洋医院。
车上,叶儿给姐姐打个电话,说是不回家吃完饭,从医院直接赶回南京。
“最近和萧萧有联系吗?”庄等叶儿挂上电话,小心的问。
“没有啊,她有去找你了?”
“不是,我那天见到萧萧了。”庄把拍卖会上的情况说给叶儿。
女人的思维总是很奇怪的,叶儿不关心萧萧跳槽,关心的是庄身边的女伴陈依颐。
当然,这是恋人间亦真亦假的玩具,不能全当真也不能全不当真;庄说陈依颐已经离开海洋医院,那天碰上完全是巧合。
叶儿奇怪庄为什么会到拍卖会那样的地方去,他的行李中可没什么“艺术品”。叶儿只知道爱人书法写的不错,具体有多不错她不是很清楚。
解释这个原因有颇费了些口舌,好在海洋医院到了,走进电梯,叶儿的心思就完全转到另一个方向。
单身公寓楼是王觉非当院长后才盖起来的,建在医学院的留学生宿舍区,与海洋医院隔一条马路。这座十八层的高层建筑条件不错,有完备的辈系统,不只是医院的单身医生,医学院的单身老师也住进来不少。
叶儿小心翼翼的走进十五层的宿舍,一副进入某个犯罪现场的样子:“我可是警官,怕不怕?不要让我看到线索啊。”
庄依在门框,和配合的做出紧张的表情:“我很老实的。”
叶儿噗哧一笑把他拉进来,两个人拥抱着巡视一圈。公寓分内外两间,客厅兼书房有十几个平方,卧室只能放下一张大床或两张单人床。庄不看电视,书桌上摆一台电脑。小书架放在窗前,摆满是一本本大部头专业书籍。
叶儿对基础设施基本满意,唯一有意见的就是没有厨房;“没有熬粥的地方啊。”
单身公郧不允许开伙做饭的,结婚的必须搬出去,这是规定,没有厨房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无论是医院还是医学院都有内部餐厅,也不需要自己做饭。
庄估计,叶儿正在考虑否把这里作为新房,搂着她坐来到窗前,饮着绿树掩映下的校园,说:“我要买下一座宫殿,装饰的比天堂还要美丽,迎娶苏叶小姐做我的新娘。”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叶儿被滚烫的情话弄得浑身发软,时间不早了,她钻出庄的怀抱,把自己的照片挂在客厅墙上;故作霸道的说:“好拉,这是你护身符,谁来串门就能知道,李医生名花有主了。”
医院和医学院是美女云集的地方,从停车场到公寓楼的路上,叶儿已经感受到李主任的魅力,很有几个女医生、护士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有敌意。
庄笑看任凭叶儿按照自己的意愿布置简单的家具,知道她是在说笑话;把这幅照片拿过来是庄的意思,在感情问题上,叶儿和庄一样,对自己的爱人是完全信任的。他们都是那么优秀,难得都相信爱情。
八点之前叶儿要回训练基地报到,庄不同意她赶火车,于是,两人在医院门前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雷诺车向南京方向驶去。
进入沪宁高速,叶儿翘着脚道:“不怕烧油了?当心哦,一来一回两天的薪水没了。”雷诺车挂着军牌,过路费什么的是不用交的;主要花费是加油。
庄知道她心里是喜欢自己送的,故作心疼的说:“是啊是啊,不如我现在回去,你在这里拦车好了。但是要小心啊,你伸伸手就会出车祸的。”
“为什么会出车祸?”叶儿不解的问。
“有个仙女般的美女搭车,一定会吐好多辆汽车,高速上车开得块,吐两三辆车后面的就会撞过来⌒些开过去才看到,心里后悔开车就不专心,‘嘭’一下也撞了。作孽啊,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还是烧点油好了,谁让咱是医生呢。”
叶儿笑得花枝乱颤,按着小腹威胁道:“不许逗我笑,受不了,肚子疼。”
可笑吗?小骗子一点也不感觉可笑,恋爱中人的女人都神经过敏而已。
等叶儿平静下来,庄问:“有消息了吗?”
“还有一个多月呢,现在想太早了。”叶儿摇摇头,去培训基地前庄透露过,黄妈妈曾经和叶儿谈过话,她完全可以不经过这次考核直接转正。但是叶儿拒绝了,黄妈妈没有说后面的话,庄和叶儿都明白,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市局财务处。
庄不很担心叶儿能否转正,担心的是回到上海后的去向。
女警官有很多种,叶儿在学校学的就是财会,如果被分到刑警队或到基层派出所做片警,叶儿一定会做的很辛苦。但是,小骗子根本没量影响到公安局,叶儿倔强的性格使她不可能去送礼或做别的台面下动作。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 七、单身公寓(下)
庄后悔提起如此沉重的话题,随手扭开音响。
朵花清脆的歌声让叶儿高兴起来,这是海皇娱乐为凤凰仙子录制的单曲D,朵花去日本前送给庄的;如今正在网络上传播并进入各电台打榜,红的很。
“其实,只要开心,做什么都好啊。人生不过几十年,只要我们能好好在一起,互相温暖。”叶儿凑过来,头枕着庄肩膀,握住他的手。
在叶儿心里,李想虽然外表温文尔雅,却是个敢于担当的坚强的男人。黄海以前给她的感觉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也是她一直无法把自己融入那段感情的主要原因。但是最近半年黄海似乎突然间长大了,他还常常出现在叶儿身边,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色。
上午在回上海的车上叶儿曾劝过黄海:好好珍惜朵花;暗示他不应该在与自己有过多的联系′花在茶楼上的话是个沉重的阴影,庄表现的很大度,